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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从风二大爷那里得知,他的师弟明明连鼻涕都擦不干净还要学着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江湖浪子去泡人家姑娘后,他毅然决定送这小子去学堂,让其体验一下大禹新推广的九年义务教育。
毕竟,他顾钧的师弟可以叛逆,却绝对不可以是嘴里喊着“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今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的傻子。
更何况,据燕道长所言,这萝卜头还是个法修天才,很有可能是他们小破观未来的希望。
嗯,当掌门的那种。
什么?为什么掌门不考虑钧哥?
拜托,钧哥是个剑修,半天都打不出一句屁话来。掌门可是要说好多话的,若是钧哥,小伙伴们要怎样和他交流啊?用意念吗?
小破观群众又不会剑修小语种,还都是咸鱼不能像大禹的朝臣们那样卷成全自动。
钧哥本人更是没有一丝丝担任掌门的欲望。
他当皇帝都不好好当,试图让朝臣们自力更生,能乖乖当掌门吗?别开玩笑了。
掌门这种令人秃头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钧哥他,只想要自由。
为此,他宁愿现在担任起责任来,就像是燕道长在随萝卜头附赠的书信中写的那样——
长兄如父。
为父的他,要让他的师弟尝一尝他们大禹特色社会主义的教育毒打。
蜕变吧,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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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去当修仙龙傲天却被按头读书的师弟:……
恶鬼!
师兄是个恶鬼!
师父明明说师兄是个超级温柔的好剑修的,可恶,一群骗子!
师弟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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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关于师弟的托付,燕道长给钧哥的信中还有一部分出自卤蛋的手笔。
卤蛋写了些他们一行人的近况。
他说他们去了趟魔界的无垠海,意外地找到了那位被夺舍的师兄留下的手书。
书中留有那位师兄在被完全吞噬之前看到那位神界来人的记忆。原来,那人的下界除了渡情劫还带着来自天帝的命令——
斩断天梯。
天梯若断,下界再无飞升的可能。
它是下界修士迈入更高境界的唯一途径,连接着上下界的气运。上界若想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将其断去,必须先削弱下界。
想要阻止他们,一是在断梯前有人成功飞升,引动下界气运,二是直接将上界来人除去。
那位师兄有写到夺舍之人的弱点。但那人毕竟是仙神,境界远高于下界的修士,即便他因天道规则无法直接对下界人动手,即便他被掌握了弱点,他们也无法肯定能成功将其除去。
他们还是要试一试。修仙界已有千年无人飞升了,因此比起前一种方式的无望,后一种方式更有可行性。
卤蛋没有写更多,字里行间也是带着最为普通的语气,像是寄给亲友的家书。
但钧哥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师弟被送来的原因比起燕道长没空抚养,更像是托孤。
钧哥很佩服像他们这样的人,他理解他们的意志,读得懂他们的心。
但比起拐弯抹角,一次又一次地除去源源不断的上界来人,钧哥倾向于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
从源头解决。
钧哥放下信,推开窗,抬头望向那高高的天空,看着星,看着月。
他的视线似乎没有一个聚点,似乎只是在看着虚无。但其实,他是在看着遥远的另一边,那个被称为九天之上的地方。
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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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界凌霄宝殿。
假寐的天帝突地睁开眼睛。
糟了,凶星即临,神界有大劫颠覆之象。
“来人,戒备!“
第121章 人与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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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夜。
这一天的夕阳艳丽,彩霞染红了半边天。
如火,如血,如喜,又如悲。
夜幕低垂,圆月渐升,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皇帝入睡。但却几近无人知晓,他们的陛下,从不睡觉。
月,攀上了枝头。
往常这个时候,钧哥已经溜走,溜去不知何处的深山蛮荒之地练他心爱的剑。
然而今天,他却没有。
当宫门落下匙,当宫中四处都亮起宫灯,当夜色变得漆黑寂静,他依旧坐在御书房内,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他在等人。
在等一个定会在今日,在这个月圆之来到他面前的男人——
叶孤城,他的兄弟,他的对手,他的挚友。
他知道,今日当两人的见面时他们的身份不是剑修,而是两个各自背负着家族的男人,作为两个单纯的人面对面叙说各自的心声。
钧哥已经准备好。
他挥去了侍奉在身边的所有宫人。
就像是之前他们通过王安的小动作猜测的那样,今夜的来人出乎寻常的多,武当的木道人、峨眉的独孤一鹤还有许许多多江湖人。
他们手上都拿着御用布料制成的缎带,他们每一个的武功在江湖都是顶尖的存在。
这里是皇宫,是紫禁城,是整个大禹权力的中心,最为威严的地方。这里戒备森严,若非钧哥下达了特别诏令,当今日的缎带出现了第九个,每一个带着缎带来的人无论手中的带子是真是假都被当场诛杀。
天家威严不可轻犯。
决战之处的太和殿是掌管天下大事的重地,是天下无数能人异士费尽心思望到达、站立的地方。
这里不是普通人能进入的。即便手握通行的缎带,想要踏入此处也要有超乎寻常人的胆量。
今夜的太和殿有很多人。除了明面上的江湖高手和禁军,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还藏着东厂和皇家暗卫的双重守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和殿殿顶,等待着剑神剑仙的出现。
御书房内的钧哥也在等。
夜,深了。
叶孤城还未来,另一个人已敲响了御书房的门。
“咚咚咚“三声,钧哥未传唤,门却已经被推开了。
这在宫中是极不合规矩的,特别是在帝王面前。往小了说是殿前失仪,往大了说是藐视皇权,无论哪一种都是重罪。
就算是帝王的亲生母亲、当朝太后也不可如此。
可来人不但推开了,而且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太监服却昂着头,挺着胸,单手托着茶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御书房。
不出意料,来人是王安。
“陛下,深夜小心风凉。“王安嘴角含笑,道。
钧哥没理他。
在外人看来此时的钧哥是一副沉浸于公务之样,但若是熟知他德性的菠菜在此定然一眼看出——
这厮是在走神。
看似眼睛盯着奏折,实则灵魂早已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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