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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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绍布双腿,死死箍紧,试图把他控制住。
    “师兄!师姐!”她大喊,“我抓住他了!”
    客栈方向,于笙、谢长春和曲洱正在赶来。
    绍布的拳头一直没有落下来,曲渺渺仰头去看,撞上绍布那双忽然变得迷惑的眼睛。
    “……你不是……你不是妹妹。”绍布喃喃道,目光一厉,忽然抬腿——曲渺渺的重量对绍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重重把曲渺渺踢开,像踢走一团破布。
    曲渺渺下落的地方,是一个狭窄的深沟。
    于笙发足狂奔,但实在来不及了。渺渺朝着深沟落下,人已经失去意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口中吐出鲜血。
    一道影子掠过,轻盈得像鸟儿。
    曲渺渺被栾苍水抱在怀中,稳稳落地。
    “渺渺?!”栾苍水一探她脉门便感受到她内息紊乱,耳中忽然听见风声,抬头时绍布已经飞速接近。
    栾苍水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看过绍布,他更是从未见过比绍布更像恶鬼的人——发红的双眼,狰狞的笑容,喊着他听不懂的金羌话,漆黑双爪如利刃向他切来!
    栾苍水一手抱着渺渺,一手亮出铁扇,才与绍布交了一掌,暗道不好:眼前人相当厉害。
    他双足踩定地面,铁扇脱手飞出,袭向绍布。在绍布退后的时刻,于笙从旁掠过,从栾苍水手中接过曲渺渺。没了包袱,栾苍水抬手接住飞回来的铁扇,大喊:“你们认为我是麻烦,但若不是我,今日渺……”
    话未说完,暴雨般的拳头忽然砸下。
    栾苍水顾不得讥讽于笙等人,连忙迎战。他奋起全部注意力,瞥见绍布侧腹竟然插着一把摇摇欲坠的匕首。
    铁扇收束,如短棍横着平平敲向绍布的脸,绍布从这一招中察觉澎湃杀气,举起双手阻挡。栾苍水抬起一腿,猛地踢向绍布侧腹!
    痛吼声响彻寂静星夜。
    绍布跌跌撞撞,差点跪倒。匕首完全扎入体内,他急急喘气,大吼着拔出那匕首,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他也不管,忽然回头,把匕首扔向正抱着曲渺渺撤退的于笙。
    明明谢长春就在近处,栾苍水距离尚远,本能地也要奔去救援。才跨出两步,便发现绍布消失了。
    糟了!——这念头才出现,一记超出栾苍水想象的重击便袭向他的腹部。
    绍布竟在瞬间跳起,将注意力分散的栾苍水横踢了出去!
    谢长春接住那匕首,立刻交到于笙手上,自己则拔出蟒心剑朝绍布攻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绍布根本看也不看他,竟然不顾腰上伤口仍在淌血,踢了栾苍水一脚之后紧随而去,在栾苍水还未落地时悬空疯狂击打!
    “你!你伤了妹妹!”绍布尖声大吼,“就是你弄伤妹妹!杀了你,杀了你!”
    “听不懂!听不懂!!!”栾苍水被他那一脚踢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声音破碎嘶哑,全凭本能抵挡绍布的疯狂重击,“你是什么怪物啊!”
    “栾苍水!脚下!”谢长春追赶不及,失声大吼。
    栾苍水一低头,落脚处竟然不是沙面,而是那道狭窄的、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吃惊得忘了眼前是敌人,下意识抓住绍布衣服,想要借力跳起。不料绍布根本不管脚底能不能站稳,竟一把抓住栾苍水头发,朝他脸上重重打了一拳。
    栾苍水被这破坏颜面的一掌彻底激怒,他险险躲过,嗷地大叫,挥动武器。铁扇如薄刃,割开了绍布侧腹的伤口。
    深沟像黑色的嘴巴,瞬间吞没了两个厮打缠斗得无法分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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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栾苍水:打人不打脸!
    绍布:听不懂!听不懂!(一通乱打)
    第67章 旅途(3)
    深沟之下是一潭清水。
    绍布先落水,他紧紧抓住栾苍水衣襟,把他也一起拖入水中。
    栾苍水生活在平澜城,那是沈水的出海口,他从小在水中摸爬滚打,此时如同一尾蛟紧紧缠住绍布,在水中搅动的铁扇晃乱了绍布的视线。绍布一时失神,立刻被他钳住喉咙,猛地压入水底。
    绍布在栾苍水身上一通乱挠,无奈缺氧窒息,他渐渐失去力气,很快就没了动静。
    干脆就这样把这怪物淹死算了。这念头在栾苍水心中掠过,他用全身力气把绍布压在水里。落下来的地方有个很深的水坑,水坑之外并不深,人直立的话大概淹没到腰部,绍布沉在水底。栾苍水的心忽然怦怦狂跳,忙拉起绍布,暗叹:好险、好险。
    他想起栾秋来金羌的目的。
    打探苦炼门、找到去苦炼门的路径自然是首要目的。但浩意山庄所有人都知道,栾秋还有没说出口的愿望:找到李舒,再见李舒。
    万一自己见死不救,害死了李舒的人,死的还是十长老之一,李舒必定勃然大怒。栾苍水心中后怕,忙把绍布拖上岸。
    在他看来,绍布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但若因为这事儿,害栾秋和李舒又生出龃龉,他便成了罪人。想到这里,栾苍水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成了罪人,栾秋是大义灭亲把他交给李舒,还是会为了他跟李舒对抗到底?栾苍水对后者毫无信心。
    “但他说过,不想当栾家的人,但却始终把我看作兄弟。”栾苍水又自言自语。
    绍布死了一样没声息,只有肚皮微微起伏。栾苍水想救他,但又不想认真地救,干脆举起拳头,在他腹部狠捶几下。
    几口清水从口中喷出,绍布喘了口气,睁眼看见栾苍水,茫然眼神忽然转为凶恶,又要朝栾苍水扑来。栾苍水一记扇子把人敲晕,骂骂咧咧。
    水潭是石壁中流出的水积累而成,在深沟里蜿蜒流成一条小溪。
    往前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有萤火飞舞,矿石在黑暗里闪动幽光。栾苍水不敢擅自往前走,他站在水坑边里仰望,上边的缺口处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听见人的喊声,但他分辨不出是曲洱还是于笙。
    “我没死!”他冲上面大喊,“救我!”
    喊完感觉十分丢脸,面上一红。
    熬到天微微亮,栾苍水才借助天光看清那个下落的洞口:石壁光滑,有细细流水淌出,长满红色藤蔓。他去抓那些藤蔓,发现藤蔓上尽是光滑粘液,无法借力。
    缺口很高,他自己是无法攀登上去的。
    又等了一天,上面的人放下一条绳子,栾苍水却始终无法攀爬到能够到绳子的地方。
    夜间忽然起风,刮下来许多砂子。栾苍水又饿又累,再次打晕苏醒了的绍布,在昏暗处蜷了一夜。
    这一夜极其漫长,栾苍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连第三次醒来的绍布都恢复了正常,用蹩脚的、几乎听不懂的大瑀话问:我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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