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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王导,你别浪费胶片,你让我和丽姐来一场戏,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在好好琢磨 。”
王阎道,也是,那就来吧。
百乐门这布景准备的挺用心,虽然现在资源短缺,但也不知道王阎又求的哪路神仙,整一布景逼真又豪华。
俩人演的正是蒙小姐闯进百乐门,痛斥原君堕落,纨绔,像见不得光的牵牛花一样攀附父辈而生这一幕。
——
蒙小姐踩着粉白的高跟鞋闯进来了。
她头发梳盘得高高的,穿着素色洋装,在全是高叉旗袍与西装之中十分格格不入,手腕穿着素白的手套,一手捧着厚大的书。
还在嬉笑摇骰子的公子哥都愣住了。
原君啪嗒将酒杯摔在桌上,二郎腿翘着,两只手搭在沙发上,衬衣开了大半,露出一片滑腻的皮肤。
“我当是谁。”原君一双多情眼眯了眯“原是我那博学多才的未婚妻乐意回来了。”
旁边的公子哥也跟着陪笑。
蒙小姐冷着脸,扬着下巴道,“我今天是来退婚的!”
这话一出,四处哗然。
有一舞女捂着嘴,娇娇的说着一口吴侬软语,“哎呦,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留洋的小姐见识多,竟带咱们见识了一番自己上门退亲!”
原君蛮力推开身边的舞女,一双眼睛如火如炬的盯着蒙小姐“你敢退婚!”
蒙小姐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书砰的一下扔在茶桌上,倏地,酒杯酒瓶碎落了一地。
她瞥了眼浓妆艳抹的舞女“你们目光短浅,井底之蛙我不和你们见识。”又冲向脖子已冒出青筋的原君。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蒙小姐一字一顿,“原君,你太堕落了,你是蚁虫,你在一点点啃噬你父辈的基业,你与你的朋友就是一群蚁虫,你们存在的意义都是在啃噬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我与你们不一样,我会去传播西方思想,我会凭借自己的所见所闻拯救这个城市!”
“至于这本书,”蒙小姐露出怜悯的表情“是我送你的,我希望你能清醒过来!”
说着她转身就走。
只听“哐当”一声,原君踢翻了酒桌,他气喘吁吁,像是被吹大的气球,好似马上就要膨胀至爆炸。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
他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每一条痕迹好似都有归属,宿醉,羞愧,不堪,恼怒,以及对蒙小姐那如梦一样的爱情。
“你他娘的放屁!”
还有耳濡目染的粗俗。
——
“好!卡!”
听到王阎的声音,阮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在道具沙发上。
王阎连掉在地上的大衣都不捡,直直朝阮援走去。而阮兰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也大步跟着跑过去。
邱镇刚抬脚,忽然就发现不对。
他低头,捡起王阎地上的军大衣,里面的口袋露出半张照片。
邱镇轻轻抽出,眯了眯眼,然后攥紧在手心里。
这面王阎和王丽对阮援的表现是又惊讶又惊艳,俩个人都觉得捡到宝了。
“阮援真不错,你太让我惊喜了,现在看来下面的戏,我根本不用愁了!”
“是啊。”王丽跟着附和,她眉眼虽然与王阎一般张扬,为人却是十分温和“阮援同志真的是很有天赋。”
阮援被夸得险些不知道北,正想说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茶缸。
阮援顺着往上看,是意料之中的人。
邱镇。
阮援心里微甜,接过来喝了一口热水,擦擦汗对王阎说,“王导,我先出去走走,你们忙。”
“好好好,咱们继续。”
王阎又像打了十斤鸡血似的。
阮援和邱镇进了更衣室。
“我表现怎么样?”阮援眼里好像有细碎的星星,像是求大人表扬的小孩。
“特别好。”邱镇笑着点点他的鼻尖。
阮援去洗脸,邱镇就帮他把衣服准备好。
俩人说了会剧情,邱镇慢条斯理的叠着衣服,故作无意道,“对了,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这个王导怎么认识的。”
阮援害了一声,满嘴的嫌弃“我和你说哈……”
砍掉旗袍梗其余的全说了,阮援转过头拿毛巾擦脸,小声道,“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特别怪!单单一面之缘,就三番五次来咱村里。”
这些话在邱镇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想了想笑了,“行了,拍就拍了,别管这么多了。”
阮援扔了毛巾,一下子跳倒邱镇身上,毛扎扎的头放到人家颈窝“哎,我还搭了不少钱呢,啧,上了贼船了。”后半句自然是吐槽系统的。
——
这部戏虽然开门红,可是中间很不好拍,期间还有过别人匿名举报他们,好在王厂长表面冷漠到底是管他儿子的,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拍了半个月。
拍完家道中落后,晚上准备回招待所的时候,王阎偷摸塞给他个包袱。
小烟一掉,挤眉弄眼的“回去好好练练,我相信你行。”
阮援:有点猥琐怎么回事?
阮援当然知道包袱里是什么,打定主意今晚去阮兰屋里练,等练完再回屋睡觉。
反正是不能让邱镇看到他穿旗袍。
太,太羞耻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进屋就得知已经和王丽玩熟了阮兰,早早地和王丽约好了去看电影。
他被赶回来后,一开门就发现屋子有点不对劲了。
他藏在床底下的包袱被拿到了桌子上。
而邱镇正在拿着笔唰唰的写着东西。
他蹑手蹑脚的走近包袱,手还没碰到,就听到啪嗒一声脆响,是邱镇扣钢笔盖的声音。
“要穿吗?”邱镇转过头看他,眼神微沉“现在穿。”
“穿什么?”阮援装傻,试图转移话题“你写什么呢,让我看看。”
邱镇则推了本子,朝他走来,阮援撒丫子就想跑,哪成想被邱镇拦腰扛在肩上,然后轻轻的放在床上。
“你怎么了邱镇!”阮援苦涩的为自己抗争,“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你干嘛啊你!”
邱镇脸色明显不愉“明天是不是有穿旗袍的戏?”
“那,那我也没有办法啊。”阮援觉得自己是实惨,他摇了摇邱镇的胳膊,“这不是剧情需要吗,我也不想穿。”
邱镇曲指敲他脑门,“耍赖没用。”又顿了下,“我不想你穿。”
在阮援心里当然是邱镇最重要其次再是艺术,他揉了揉那张面露委屈的脸,心里酸酸的,轻声道,“那,这个真是剧情啊,实在不行我就找王阎,换裙子也不是不行。”
邱镇也是写作的,他知道剧情里旗袍的作用是什么,没了旗袍,这部戏多半也是垮掉了,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了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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