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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咒术师你就让他做嘛,”然而,突如其来的一阵嗓音,却打断了直哉未完的话,他转身一看,却见五条悟一身黑色制服,戴着墨镜,正斜靠在门框上,见直哉看了过来,扬了扬眉梢,走到他身边坐下,挤进被炉中,同直哉紧紧靠在一起,“嘶,外面好冷,快把手给我暖暖。”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直哉有些奇怪道,下意识就要接过五条悟的手,却在下一秒,从眼角余光中,注意到惠正看着五条悟的方向,神色冷漠,脸上不禁一热,连忙将收收回,咳了两声,严肃道,“小惠还在呢,正经一点,还有,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啧,现在是寒假期间,小惠这家伙,平时没事儿最爱往事务所跑,今天却偏偏不在,我就猜他会不会来你这里了,至于我的话......”
见计谋没有得逞,五条悟扫了惠一眼,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但还是应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既然小惠有心想要去咒术高专,那就让他去,反正有我和杰看着,上了二年级之后还会去事务所实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直哉眉宇蹙起,一脸纠结。
“小叔,你放心,”却见惠像是知道直哉心中的结症所在一般,抓过直哉的手,紧紧握住,眼中满是认真,仿若宣誓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绝不会后悔,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
“......好,”看着惠的双眸,直哉沉默了半晌,终究还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总归我以前就说过,无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嗯!”得到直哉肯定的答复后,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对方的脸庞,如同幼时那般亲昵地浅浅笑道,“谢谢小叔。”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圆满结束,”五条悟拍了拍手,不动声色地将直哉地手从小惠手中抽出,换做自己紧紧握住,并防贼似地带着一起藏到了被炉底下,一面不忘对惠嬉笑道,“那小惠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回东京了,我可以瞬移捎你一程,不用再去辛苦坐新干线了哦。”
惠:“......”
同甚尔一样,进入中学,对许多事都有了了解的惠,在知道自家小叔同五条悟的关系后,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承认五条悟在咒术方面的确很厉害,也给予了他不少帮助,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小叔,竟然和对方走到了一起!
要知道,从前他一直只以为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幼驯染!
自知晓这件事后起,两人的关系便开始有些微妙起来,尤其是当着直哉面的时候。
“不用麻烦了,这个寒假我要留在京都陪着小叔过年,顺便学习一下禅院的内部事务处理,”额角绽起了些青筋,但在直哉面前,惠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只在说完这些后,看向直哉,稍稍软了嗓音,带着几分难得的撒娇意味,低声问道,“可以吗,小叔?”
面对这样招人疼的小侄子,直哉还能说什么,当即欣喜又感动地一连串‘好好好’。
知子莫若父,从某种方面来说,甚尔在惠小时候给予他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爱撒娇地小崽子。
越来越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看着身旁的这对叔侄,五条悟在心中略有些不爽地想到,特别是惠的眉眼,随着年纪的增长,五官的长开,越来越像甚尔,几乎只除了嘴角的疤,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谁让对方是直哉的小侄子,以他和直哉的关系,四舍五入,对方也能算是他的侄子了,更何况之后还会进入高专成为他的学生。
念及此,五条悟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看着惠,心中不由得越来越期待起对方入学后的情景。
在直哉的关心中乖巧回应的惠,忽觉后背一阵发凉,心底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
“对了,甚尔呢?”直哉问道,“他和你妈妈知道你要去高专的事吗?”
“那家伙和妈妈一起,又跑去草津泡温泉了,这已经快成他们每年冬天的固定安排了,”小惠应道,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淡淡的不快,“去高专的事,他们也都很清楚,让我自己做决定就好。”
“这样......”直哉点了点头,虽习以为常,但还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咬牙道,“他倒是乐得做甩手掌柜。”
闻言,惠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既然这样,照先前说的,今年寒假你就好好跟着我过,”直哉揉了揉惠的发顶,温声笑道,“等来年,我再送你会东京,将来你去咒术高专,我也会送你过去。”
“嗯!”惠点了点头,神色虽好似依旧淡定,但透亮的绿眸中却是染满了光彩。
“那我呢?”一旁的五条悟不甘示弱,蹭到直哉的肩窝里,嘟囔道,“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你是高专的老师,到时候直接在高专等着不就好了?”直哉瞪了五条悟一眼,试图将人推开,“小惠还看着呢,你正经一点......五条悟!”
“嘛,小惠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关系。”五条悟挑了挑眉,丝毫不惧直哉的推拒,乃至还趁势亲了一口直哉的掌心。
对面看了完完全全的惠:“......”就很想放玉犬出来狠狠咬这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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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到了小惠十五岁这年,办理好所有的手续,即将进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前一晚,他如往常一般,洗漱整理好一切后,定好闹钟,便熄灯睡下。
只是,就是这般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却仿若有什么东西被开启了一样,化作某种电波,悄无声息地侵入了那些直哉所熟悉的人脑海中,让他们几乎都做了同一个梦。
一个漫长而真实,却又比现真实更加令人难受的梦。
梦里,惠幼时便失去了父母,星浆体被枪击亡故,夏油杰在三年级时叛逃成了诅咒师,并发动了骇人听闻的[百鬼夜行],五条悟亲自手刃了自己的挚友,身死后的夏油杰,身体被羂索占据......之后,五条悟被封印,东京都变成了魔窟,一切的一切,都与现在完全不同,甚至糟糕千百倍,而这仅仅是因为,梦里没有直哉的存在。
五条悟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天色才堪堪蒙蒙亮,他愣怔了片刻,侧过头,瞧了一眼床头的时钟,不过才凌晨三点五分。
可他却仿佛已经在梦中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梦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而痛苦。
直哉......五条悟有些失神地想到,嘴中低声呢喃,他回过头,看见了躺在自己身旁,心心念念的直哉,对方面容沉静,呼吸平稳,睡得正香甜。
“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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