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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
陈建林笑说:“我说着玩的。我看女人的眼光你是知道的,还不错哈。”
彦清说:“……呃……嗯……要非说不可的话,我只能说你这次要慎重点,找个适合你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
“最好性格要温和一点,脾气不能急的,心细点……呃,我多言了,最重要的当然是这次要找个真心喜欢的。”
陈建林叹气,“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喜欢啊爱啊,也未免有点太不务实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整天谈情说爱不害臊的。我就是想着能把老人伺候好,能把日子过踏实了,也就知足了……不说那个了,其实你这样一天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我就一天不能安下心来。你明白吧?”
彦清低头说:“我明白。我对你也是……你不能好好生活的话,我也觉得不轻松。”
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就算分开了,他们仍旧是彼此的负担,只是这负担并不是阻碍他们前行而是使他们各自可以踏实地生活在地面之上而不至于因失重而颠倒的栓脚石。
第57章 那以后的生活6
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彦清答应会考虑在不定期的未来出院,不过是真心不想接受那房子。
陈建林回去后就琢磨了下,觉得自己住在那里心情都不会很好,何况是彦清,确实对他的病也不好。此事他无人可以商量,就去找景海鸥,看有没有必要把现在这房子卖了,再给彦清买一套什么的。
在景海鸥的酒吧,陈建林意外地遇到了好久没见的一个旧友——晋波。
他会出现在景海鸥的酒吧着实出乎陈建林的意料。
晋波见到他稍微招手打了个招呼,“过来我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就朝吧台走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建林稍微留意了下周围,发现不少一看便有点不同寻常的男孩子,晋波的身边就坐了一位小清新,乖乖地跟着,不吵不闹的,符合他一惯的口味。
陈建林有点好笑,“你想玩倒没关系,不过特地跑到他的地方来玩就有点太给力了吧?七月流火什么货色没有?”
晋波说:“七月流火那种玩腻了,我其实不是那么像做嫖客。这里最近被弄得风生水起,据说酒好人也好,就过来看看,果真不错——”他举着杯子的手虚晃一指,“何况这些,那些,都是我的钱弄出来的名堂,我得来亲眼看一看。”
陈建林笑着摇摇头,“你来景海鸥不知道?”
“也许,谁知道——我不是冲他来的。”说着侧身和那边的男孩耳语了几句,那男孩子就有点脸红了,带点崇拜还是什么的目光追随着他。
晋波回过头来说:“我听说你和彦清是不是分了?”这事差不多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奔走相告,引以为意料中的奇谈。
陈建林实话实说,“分了。”
晋波带点过来人的前辈姿态拍拍他的肩,“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迟早是要分的,你现在还不算晚,有时间我请你出去玩玩,你也该开开荤。你这些年清粥小菜的吃的寡淡,现在开戒了就不要有什么顾虑。”
陈建林说:“免了,我胃口没那么大,牙口也没那么好,家里正张罗着介绍对象,最终还是希望我能走回正途的。”
晋波就嘿嘿笑了笑,他那伪装出的儒商架子下是一个不好惹的瓤子,“你是不是觉得和男人这么多年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陈建林好脾气地呵呵一笑,谦虚地说:“我没事,我口味没那么重,有口吃的就行……哎,你前一阵不是和一个小律师有点意思,怎么还有兴致出来玩?”凑过去,低声道,“难道他没法满足你?”
晋波就笑说:“什么小律师?你不要人云亦云,我和小傅倒没什么,”想起来什么,手上不觉使出些力气,酒杯被捏得转了几转,“何况做人又不能只看表面……我之前没留神,景海鸥居然请了个好律师。”
陈建林记得景海鸥的律师是个叫王磊的年轻人,会有印象是还是因为和彦清有关,此人不知什么来头,居然使晋波如此不快,想必也有些本事吧。轮到陈建林安慰地拍拍晋波的肩膀,“那么官司怎么样了?既然他的律师这么有来头,难道你要输掉一半的身家?”
晋波却一点也不担心,悠闲地喝了口酒,“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不会用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来陪他开这个玩笑的。何况你也知道,海鸥不是为钱,他纯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而已。”
“你倒是想的清楚——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个人来他面前晃让他不舒服?”
晋波否认说:“不是带来的,是刚在这里认识的。所以我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景海鸥眼光和手段都不错,再TM修炼修炼就可以做鸭头了,把七月流火肖桑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他态度磊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邀了杯酒之后就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那么你和彦清分开财产的问题如何处理?”
这话题倒正说道陈建林的难处了,可惜他的难和晋波他们正相反,“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几个亿的家产要分,穷人一个,手头就一个房子,可惜,这个房子就弄不明白了……”他有点愁眉苦脸地和这财大气粗的朋友倾诉了一番,自己如何想将房子给彦清,而彦清又如何不接受,说的晋波都有点称奇了,再对比下自己这边为了钱在法庭打了个头破血流的事迹,一时间有些感慨,“钱真TM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要是一毛钱都没有,也就不用愁怎么分了。”
说到各自的心坎上,俩人又碰了一杯,两种闲愁。
晋波有话要说:“你如果听的一句,就不要太拿男人之间的感情太当回事,我们这个年纪,谈性不可耻,谈情就不一样了——可以做,不可以爱,这是游戏规则。”
陈建林就争辩了句:“其实,我也不是说就是多爱彦清了,我们在一起就是年头多了……反正我一直也没想过爱不爱的。我也觉得做就可以了。”
晋波想了想,“如果这也不算爱的话……好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时间回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旁边那乖顺的男孩子悄悄拉晋波衣角,在他耳边轻声撒了几句娇,晋波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又喝了一杯,看了看表,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都到这里。改天我再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说:“哪里,改天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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