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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波就起身离开。
陈建林本来是冲景海鸥来的,见不到人,一时还是不甘心,打算再坐一盏酒的功夫,如果还见人就也要走了,结果晋波前脚刚离开,景海鸥就很神奇地出现了。
陈建林才觉得说不定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的,他是在躲着某人。苦中作乐地嘲笑某人说:“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不知道是欠了人家什么,钱财还是情债?”
“呸!”景海鸥反击,“我欠他个P!我纯粹是不想见到那张欠扁的脸忍不住把他打开花,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才没那么傻。”
陈建林想了想,确实有那种可能,“那你可挺不容易的,我看晋波现在也是闲着,没准三天两头地来你的地盘晃,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要躲到什么时候?”
景海鸥的脸色就有点泛苦,不过嘴里仍强说着:“大不了就再打一架咯,我怕他?!”
陈建林对这俩人没有什么好建议,再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把在医院彦清的事拿出来对景海鸥说了。
景海鸥说:“你就算是换个房子给彦清住,他你还不了解嘛,也不会住的,他这个人虽然面上看着柔顺,实际通过这些事情看下来你还不明白嘛,他认准的就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陈建林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彦清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守候多久用什么手段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一起,说要分开那也是决绝得没有余地。
景海鸥也愁得慌,“你们有你们难办的地方,我呢,还得应付那个瘟神……都不容易。”
“这个时代谁容易呢?——不行你们就再复合吧,我看迟早的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嘛。”
景海鸥更愁了,“不行我就暂时离开这里一阵子,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吧。我已经很讨厌不停分分合合的人生了,感觉这一辈子没干别的,就跟他玩过家家了。”
第58章 那以后的生活7
陈建林开始还只是当做别人的故事听听,跟着慨叹下罢了,可是心思一转,认真地说:“如果你离开这里一阵子的话,能不能带上彦清?”
“嗯?”
“彦清不想离开医院,因为他觉得无处可去,不想回到现实中面对没有出路的中年人生,那么我们就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是都梦想过‘在路上’那样的生活嘛,让他出门旅行,带上他的画板,我去安排,你出面和他做个伴出门旅行怎么样?”
景海鸥这时彻底服气陈建立对彦清的一番心思,“难为你为他想到这个地步。”真心实意地请他喝了这店里最贵的一杯酒。
陈建林不是个贪杯的,等景海鸥的大夫。
景海鸥面有难色,说:“你容我想想。这一走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短途,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在这里也不是无牵无挂的自由身,这店里还有一大摊事,一时半会的我托付给谁?当然彦清的事我也不是说一点也不相帮。你容我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陈建林刚刚是有点冲动之下提出这个建议,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不妥,朋友归朋友,不过为了朋友而牺牲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到那个地步,这个要求确实太自私了。
“呃……是我唐突了,你别为难,或者我可以找一个别的什么人陪他出去走走。”
虽然这样说,可是彦清的家人指不上,朋友里再也没有比景海鸥更信得过的,让他一个病人自己走又不能放心……人选确实是个最大的问题了。
陈建林有点灰心这个解决的法子无法实施,然而所谓世事难料,两天后他接到景海鸥的电话。
“老陈,你前两天说的想找人陪彦清出远门散心的事,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呃,还没。”
“那太好了,我现在正好想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反正也是走,不如就和彦清一起。”
“……那当然好,但是你的店没关系吗?”
“那种事情无所谓。”景海鸥长吁短叹的。
陈建林隐约猜到大概这期间晋波和他之间要么又打了,要么又睡了,反正发生了点事情,让一直有点aggressive的景海鸥也蔫吧下来连夜外逃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对彦清来说是大好事一桩,陈建林和景海鸥商定了具体的细节,由景海鸥出面游说彦清,他提供部分资金上的支持,护照签证什么的需要一点时间务必使彦清离开精神病院那个地方,在旅游的过程中逐渐找回自己人生的方向。
景海鸥舌灿莲花的没说上几句彦清也就答应了,害他空有一身的本事没处使有点小失落,小心问说:“你不是前一阵还想在精神病院住下去吗?怎么这么快想通了?”
“嗯……建林说我过不好他也不好过。他如果知道我上路了应该会比较放心吧。”
“……那确实是。”景海鸥对这对另类的怨偶没啥可说了。
明明有感情却不能相守……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少见啊。
景海鸥的手脚是很利落的,差不多两天之后俩人就轻装简行乘飞机去了第一站海南。
陈建林去送机了,分别的时候彦清对他说:“我们是因为希望对方生活得更好才分开的,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也希望你能善待今后的人生。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也许我们各自都成为过上更好是生活。”
飞机义无反顾地凌空而去,陈建林觉得自己和彦清那一点连着断藕的丝似乎也扯裂了,心里撕开一个口子,却找不到可以填补的,那种难受是说不出来的,窝在心里,像久不散去的阴霾。
更好的生活吗……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并没有信心自己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相亲还在继续,然而越相他就越烦躁,每次为了满足母姐的好意而赴会,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一笔麻烦——失败了固然浪费时间精力,成功了也只是阶段性的,因为无法深入下去所以变成更加麻烦,烦不胜烦。
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出现在对面作为相亲对象的女人们,也不想和她们一起生活。偶尔就会想起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和男人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女人?或者世道艰难?
可是一旦他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就会招致精神上的镇压。母亲和姐姐会搬出一堆让他耳朵起茧的苦口婆心。
压力和苦闷之下的他某天接受了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客户的眼波,并且半推半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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