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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南当初是不是这样称赞过被封藏起来的安洛呢?
他也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时候还很冷静地微笑,不过某种隐秘的怨恨已经像虫子一样开始噬咬,跗骨之蛆也不过如此了。
周围暴力血腥的屠戮仍在继续,Bloody的人似乎已经找到对付圣骑士的方法了——确实,只要让这些怪物的脑袋离体,叫那些像章鱼触角一样能蠕动的獠牙咬不到血肉,机体补充不了能量,自然就会枯竭然后死亡。所谓的不死,其实就是笑话,什么不死,当他们变成怪物的时候,就已经连人都不是了,自己的思维意识都掌控不了,不死又能怎么样?
不过,他知道,有一个是例外的!
安洛就是那个例外——只因为那是他费尽心力创造的“得意之作”!
安瑟那张眉目姣好的脸兴奋得几乎有些扭曲,眼光灼灼地盯住前方,他踩着满地断手断脚和脑浆迸裂的尸体一步步走过去,眼睛里只剩下那个伫立着的萦绕蓝色荧光、晶莹剔透却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的神秘容器。
肖斯诺一刀卡在怪物的肩下,脚蹬着墙壁一个猛冲,反手勒住对方头颅,喀地一声,清脆利落,直接将对方整个脑袋拧了下来,怪物大张的嘴里露出的獠牙蠕动着几乎就要咬上他的胳膊,他嫌弃地一脚蹬开死尸,随手将鲜血淋漓的头颅扔了出去,暴力血腥的格斗让他热血沸腾,神经里都带上残忍的嗜血欲。
鲜血的味道叫人说不出的厌恶,但浑身浸透这种粘腻腻的液体后,又像被烈火烧灼着皮肤,肌肉绷紧收缩中带来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他知道这很不正常,就像做了吃惯人肉的野兽,再被束缚进道德的标尺下,那么烹饪的再美味的食物吃起来也将味同嚼蜡。
但别无选择,这种时候,除了杀人就是被杀,他当然更愿意杀别人。
看到安瑟那种极不正常的兴奋,他心里当即一沉,深幽的黑墨色瞳孔里冷光闪了闪,手上刀势一紧,直奔而去。
安瑟警惕性很高,一个侧闪躲过去,反手军刀疾出,和肖斯诺双手挥过来的刀直接撞上,冷刀相对,锋芒毕露。
“怎么?想杀我?”安瑟眉间狠戾之色呼之欲出。
肖斯诺嘴角微扬,冷冷一笑,手上劲道毫不收敛地强压下去,却又突然出人意料的一松,重重一脚踹在安瑟腰腹上,将人踢得一个倒跌,刀锋在对方手腕上擦了下,刀尖寒光跳闪,奔着对方心口刺过去。
“肖斯诺!”背后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声音是极熟的,不是段洛又是谁!
被人用枪瞄了后脑,刀自然偏了一偏,却是没收,安瑟闷哼了一声,血珠迸出几颗,在刀尖挑中的左肩头晕出数朵艳丽曼妙的血花——这一刀看似入肉不深,却极为阴险地切在对方骨头缝间,刀尖稍微动一动,就是剔骨的痛感。
身后段洛脸色冷森,枪口直直对准他:“该怎么做你知道!不然别怪老子不留情!”
肖斯诺略略转过眼睛,黑琉璃似的眼珠像尖锐透骨的冰,冷得有种晶透感,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很轻微地点了下头,不无讽刺地笑了声:“原来是这样,难怪逃了还敢再回来。”他倒是忘了,安瑟和段洛可是有一腿的,看来那时候安瑟是故意放走陆宗南的,至于目的,现在的情形不是很好解释么?
这边动静一出,离得近的爱莫顿立即就注意到了,枪一抬,也不管肖斯诺的死活,准备直接给段洛来个痛快的。但没等他动手,某个冰冷坚硬的物事硬邦邦的顶到了他后脑勺上,乔白微哑却暗透磁性的声音冷冰冰地出现在他身后:“别动!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哦?是吗?”古太懒洋洋的笑声接踵而来,舌尖轻轻一舔暗红色的下唇,手上端着的枪枪口发烫,显然刚刚一直没闲着,“白少,可别把我当死人了。”
眼下的情形是极为诡异混乱的,虽然Bloody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根本腾不出手来,稍不留神就丧命在这,谁还管得了谁,只能把所有精力放在对付圣骑士上,竭力护住落单的小Boss。
安瑟脸色白得近乎发青,冷汗涔涔地从额上滑下来,嘴角一咧,薄唇有点讥诮地扬起来,眼光淡淡转了一圈,手指在背后晶透的石壁上抓出几道血痕,似乎也不在意肖斯诺挑在他肩头的刀,慢慢从身上摸出个什么东西。
肖斯诺眼睛眯了下,眼光从他身上又掠到他手里的东西,眉毛轻轻一挑,似是有些意外。
那是一只手,再具体些,是一只手掌宽厚、指骨清晰的男人手。
安瑟晃了晃那只明显是从别人身上砍下来的手,扬起下颌冲肖斯诺笑得很诡秘:“知道这是谁的手吗?陆宗南的。”
肖斯诺冷冷一笑,没说话。陆宗南跑的时候可是没断手断脚,那么这只手是哪里来的?他侧头,淡淡瞥了眼爱莫顿身后的乔白,眼神冷诮。
乔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眼神一撞,神情凝了凝,竟有些痛苦地扭开了头。
那模样在肖斯诺看来是极为讽刺的。乔白这人,比他想得狠多了,如今陆宗南是生是死还真难说。不过他也不该感到太意外,入狱的时候,对方不也买通狱警叫帮囚犯来教训过自己么?试探的手段就这么不留余地,狠辣程度可窥一斑。
段洛拧着眉明显开始不耐烦:“肖斯诺,白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别碍事,出了这里我们照样是兄弟!”
肖斯诺唇线扯得刻薄,眼神极为不屑:“你以为你们出得了这里吗?”
段洛面色难看,脸上有隐忍未出的怒气,扭头看了看乔白,又回头眼睛,瞪着肖斯诺突然冷笑两声,端枪的手指扣住扳机,恶狠狠地一字一顿道:“出不去,那就一起陪葬!”
“嘘,段哥,干嘛这么冲动?”安瑟眨眨眼,冲段洛笑得温柔似水,段洛却是眼神一闪,脸上忍不住露出嫌恶之色。
安瑟对他的脸色浑似未睹,石壁上蓝色的荧光他脸侧映过来,线条匀称的五官被笼得晦暗模糊,右手突然用力扣住肖斯诺寒光湛湛的刀身,血流不止,五指连心,他却仿佛根本不觉得痛,微微侧过头去,指了指不远处那个竖立着的圆柱形高大容器,面颊上的肌肉笑得有些发颤:“出口就在那,看到了吗?我已经打开了。”
肖斯诺愕然地看了眼,这才发现陆宗南的那只手已经被嵌进一个五指凹槽内,因为凹槽就在安瑟背靠的石壁上,他竟没看到安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五指凹槽内显然有类似指纹识别的装置,不然他实在想象不出陆宗南的手还有别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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