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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以获得与诗人一样的胸腔共振。
沈苫学的冰岛语法还是不够他组织因果关系更长的句子,但只是这两句,某种程度上也已经足够了。
“哇哦,”英国人惊叹地张大嘴巴,“这听起来很像一首诗了。”
他笑着回头看向几步外明显与沈苫同路的同事:“你觉得呢,秦?你听懂他刚才在说什么了吗?”
秦峥绅士地伸手扶住沈苫潮湿的指尖,但经验丰富的沈先生这回脚下却不留神打了滑,在差点跌倒时,秦峥向前一步,用自己的肩膀与胸膛稳稳地接住了沈苫没压住意外的一声“哎哟”。
“没太听懂。”
秦峥抬眸看向促狭望过来的导游,坦白道:“不过好像也懂了。”
比如,此刻的我不会写诗,但我却把组成诗的全部拥进了怀里。
秦峥低下头,靠近沈苫的耳边说悄悄话:“我想许愿了。”
“还没许?”沈苫顺势靠在他肩上,懒洋洋问道。
秦峥将他搂紧在自己的臂弯中,一本正经地回答:“现在许,最灵验。”
“神神叨叨。”
沈苫一边笑话他,一边向后仰了仰身子,伸出双手捧住秦峥的脸颊,踮脚用额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给你分点运气,祝你愿望成真。”
“那我许了?”秦峥的声音很小,像是怕被哪位爱搞恶作剧的冰岛神明听见似的。
沈苫也配合地压低了笑意:“许吧。”
沈苫的眼睛很漂亮。
不笑的时候是长的,笑的时候是弯的,而无论笑不笑,总是像一双倒映在湖里摇曳的月亮一样。
秦峥看着他,在以冰岛风光为底色的母版上,一行行中英匈牙利语与冰岛语同步翻译的短句一句一句地浮现在了画面中。
这里好美。
你好美。
亲爱的,我多希望,你的人生也很美。
许完愿望的秦峥将唇瓣贴上沈苫刚刚碰过与自己相碰过的额头,轻声为这个愿望附上备注。
“一定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嘉倩的故事
第34章 Ch34 邀请函
从冰河湖回来后的第十天上午,沈苫穿戴整齐,带着他来到冰岛后完成制作的第一把小提琴,走到这条街区的第一栋绿色尖顶房子门前,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微笑着按下了客人家的门铃。
细数一下,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带着自己做的琴亲自送货上门。不过这倒也不是因为沈苫之前身价高,只需坐等,而是这本来就是定制店的正经行情——要么客人自取,要么打包邮寄。像是亲自送货这种事,他只在小时候和Edwin一起帮沈玉汝做过几次。
和那些举世闻名的大都市相比,布达佩斯不算非常大,但比起雷克雅未克还是大得有些离谱。沈苫现在同步进行的两个订单在地址上距离他都非常近,最远的步行不过十几分钟也能抵达,这栋绿房子他时常路过,只要走一走就能发现,送货路程其实会比想象中更短。
而且,这是他来到冰岛之后、时隔半年终于复工做的第一把琴,某种程度上意义非凡,亲自送一下货倒也不为过。
小提琴未来的主人是一个八岁的本地男孩,金发碧眼,性格腼腆,在上个月第一次造访沈苫的工作间时,孩子为即将给他制琴的先生送了一盒他奶奶特意为客人做的巧克力曲奇。
沈苫对他印象很好。
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异地购买的小提琴很容易在来到当地之后“水土不服”,便是从前满世界飞的沈苫也不会打破“北方琴不用南方木”的原则。而由于处在极北极寒之地,热爱音乐的冰岛本地人想要买一把真正合适自己的琴并不是件易事,毕竟这里本就人少,局限的市场养不活规模化的工厂,而专业制琴师更是屈指可数。
不管走到哪里,稀有人才总是宝贵的,作为当地稀缺的制琴师,沈苫的居留证申请并没有那么困难,就算现在的订单量与定价比起以前都少得可怜,但他每天都有工作,在未来一段时间里,至少保住自己吃穿不愁不是难事。
另外,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想到,沈苫工作起来其实很认真。
虽然平时看起来总是在到处乱晃浪费时间,但事实上他在每个工作阶段都会有一张条理清晰的工作进度表——他从来没有和自己失约过,通常情况下,沈苫甚至总会提前于约定的日期完成交接。
如果也学习一些点评网站上的评判方式对他的工作进行打分,那这位沈·制琴师·二代在专业能力上倒还真的是无可指摘。
门铃响起不久,雀跃的脚步声便从门后传来。
在听到动静后,差不多判断出即将由谁来为自己开门的沈苫稍微后退半步,倒数不过三秒,仍然挂着复活节花环的大门便从里面被推开,一双和阳光下的冰河湖一样泛着碧绿色的眼睛期待地出现望向了他。
是那个小男孩。
沈苫双手捧住装有小提琴的盒子,微笑着蹲下来和男孩平视,微微启唇,用反复练习后已经被邻居夸奖过口音标准的冰岛语和他的小客人打招呼:“先生,您的伙伴到了。”
男孩在身后祖父母含笑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琴盒,又紧张地把手揣回怀中,小声问道:“ta是男孩还是女孩?”
沈苫佯作高深:“你希望呢?”
男孩抿住嘴想了想:“女孩吧,去年圣诞节时,我本来要有一个妹妹的。”
在最初的电话订单中,沈苫听男孩的爷爷说起过,男孩的父母在去年冬天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暖和的地方休养。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大碍,但这家人确实也永远失去了他们本该很快迎来的第三条小生命的脉搏。
沈苫认真地回答他:“那她就是一个穿着云杉和枫木裙子的小女孩。今天是她的生日,你记住这个日子了吗?”
男孩咧开笑脸,用力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在从沈苫手中接过小提琴前,害羞的男孩主动拥抱了一下这位长发柔软的先生,而后他便抱着自己的“妹妹”转身奔向等待已久的祖父母,咯咯笑着向他们宣布:“Elsa回来了!爷爷奶奶!”
沈苫直到徒步走到家附近时,脑中仍然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Elsa回来了。
虽然这句话大约只有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才会真心相信(比如沈玉汝就从来没有动过要做把名为“Edwin”的琴的念头),但乍听见这么一句,还真的是……让沈苫忽然觉得自己的工作其实很有意义。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甚至第一次动了要把这么一件小事分享给别人的想法——在打开与秦峥的聊天对话框并试图打字的一刻,沈苫忽然醒过神来,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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