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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法国人在故意拖延,愤怒地想要恢复攻打香槟,但还是被国王劝阻了。
直到车队进入阿尔萨斯后被普鲁士军队截停,传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车队里的“女王”根本就不是女王本人,而是她的管家侍女!
消息立刻火速传到国王指挥营。
听到这个消息,腓特烈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那个小姑娘还真是有点像特蕾西亚……不过不必担心。”
几天后,当真正的安塔妮亚在维也纳不远处的驿站走出马车时,普鲁士国务大臣施耐德对她轻轻一鞠躬:“女王陛下,谈判的地点在神圣罗马帝国的阿尔萨斯,而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维也纳——不得不说,您作为一个客人,有些失礼了。”
安塔妮亚瞥了他一眼,满脸冷漠。
施耐德没有再多说什么,对周围的士兵招招手:“让我们一起护送女王陛下到她该去的地方吧。”
两天之后,腓特烈二世看到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安塔妮亚——法兰西这位过于年轻的女王冷冷看向他,而这位已经在普鲁士王位上稳坐了二十多年之久的军事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叶卡捷琳娜、特蕾西亚,然后还有你……”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女人啊,女人。”
女人总以为自己可以通过耍小花招改变战局,却在真正提升军队战斗力的大事上愚不可及。这个已经嫁到法国的小姑娘,竟然会以为奥地利还是五年前的奥地利吗?
“其实我见过你,”他的表情有些怀念,“那时你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我记得你揪了一把我的胡子。大概还挺疼的。”
原本就是同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王室,如果不是为了普鲁士的荣耀,他也不会对特蕾西亚的儿女们痛下杀手——哪怕到现在,他也没有伤害哈布斯堡家族的女孩们。
还没等他说完,原本离他几步远的少女猛然冲上前去,同时袖口里银光一闪——雪亮的利刃径直刺向腓特烈的脖颈。
在这一瞬间,腓特烈略显臃肿的身躯猛然展现出惊人的敏锐,他飞快地一闪身,下一刻便反手扣住了少女的手腕。
短剑当啷一声落地,伴随而来的是周围的侍卫迟来的惊呼声:“陛下!”“陛下!”
腓特烈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上前。
但在下一刻,少女不顾自己被扣住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来扇在了普鲁士国王的脸上——“啪”!
侍卫们目瞪口呆——国王,国王陛下他被扇耳光了!
然后,他们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陛下说的对,女人可真的是……算了,不评价了。
腓特烈松开安塔妮亚,将她交给了旁边的两个侍卫。
在这个时候,晶莹的泪珠从少女的脸颊扑簌簌流下。
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肩膀却在颤抖。
就连经历过严苛训练的侍卫们都不忍心了,抓着她肩头的手也下意识地放松了些。
这哪里是一个女王呢?她才十九岁,只是一个被敌人害死了父亲和兄长,自己也身陷囹圄,就连报仇都已经无望的可怜少女啊。
“好了好了。”腓特烈挨了一耳光,却难得的语气像在哄人,“安塔妮亚,你就在这里安心地住着吧,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母亲也知道,我不为难无力反抗的人。”
“至少,你在这里还可以叫安塔妮亚而不是安托瓦内特不是吗?神圣罗马帝国才是你的家。”
安塔妮亚就这样被安置在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之中,换句话说就是软禁了。
没过几天,腓特烈也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因为对法兰西的战事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诚然,此前几天就攻下阿尔萨斯和洛林有突袭的因素在内,但他自认为以自己的军事天才和如今神圣罗马帝国的兵力,攻下香槟、直扑巴黎应当没有任何难度,而他也早已下定决心攻下这个南方大国——最近几年,法国的表现太咄咄逼人了。如果不趁现在攻破,恐怕过几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腓特烈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他带领普鲁士军队打过欧洲大陆上差不多所有的大国——在此前的七年战争中,他甚至孤军奋战以一敌三,同时与俄罗斯、奥地利和法兰西交战,最后也坚持了下来,没让奥地利把他的战利品西里西亚夺回去。
如今,整个神圣罗马帝国已经统一,他带领大军对付区区一个法兰西,更应该没有问题——法国人只知道跳舞和化妆,他们可不是为打仗而生的物种。
但他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以及更加出乎意料的对战风格。
法国军队的骑兵和炮兵合作前所未有的精密,他们一反往常的战术,在香槟茂密的森林丘壑之间神出鬼没,每次都不和普鲁士军队正面作战,却经常突然偷袭,然后在火冒三丈的普鲁士军队反击之前就再次消失在他们面前。
虽然普鲁士军队依然在推进,但比他们原本预想的伤亡要惨重太多。
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德意志农民的春耕。进攻必须要抓紧时间。
“……他|妈|的,真是法国人的作战风格!”就连腓特烈都在几次经历这样的交战之后恼火了起来。
可他又不是没和法国打过仗,法国人以前也并不是这样作战的啊?
普鲁士的情报人员源源不断地派向法军,想要打探到底是哪位将领正在领导法国的作战。
传回来的情报五花八门,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唯一有几个稍微能互相对照的情报说,作战由国民议会统领,而直接负责的顾问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子……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腓特烈终于愤怒了。
他派出信使,向抵抗的法国人送去了最后通牒——如果法国再不投降,他就会杀掉他们的女王!
没想到信使甚至没能进入敌军的指挥部,就在守城外被轰了出来。
“不要脸的腓特烈!”法国人这样回骂道,“当初是谁许诺只要女王离开就停止攻打法国?如今女王已经牺牲了自己,你却背信弃义!”
“他们就不怕我真的对女王下手么?”腓特烈听到信使的回报,脸色阴沉地说。
“呃……”信使有些尴尬地说,“他们说,他们已经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了,如果女王被害死,他们一定不会宽恕凶手,但……”但国家离开谁都不会停摆。
在腓特烈正在为进攻法国的棘手而头痛,而安塔妮亚在普鲁士战线的后方,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规律作息,偶尔到萨希尔堡旁的树林里散散步,树林外散落着看守她的士兵,但他们一般不会离得太近。
而在这一天天亮起来前的凌晨,她走到萨希尔堡唯有她知道的暗道处。
如果一切顺利,该有一位奥地利中将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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