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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别人的丈夫,她也还是他的情人,却也是他唯一的孩子的妈妈,是幸运吗?拥有了他给的唯一,拥有了他那颗炽热的心。
他在公司昏倒的时候,她正在幼儿园上课,弹着柔和的月光曲,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几乎也跟着昏倒,脸色惨白一片,身子摇摇欲坠,靠着保镖的挽扶才到医院。
她想到过无数的场面,假如他死去,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年轻的时候,她盼了无数次他会放手让自己自由,也有无数次逃离他禁锢的念头,可身体强壮的他骤然倒下的时候,她却惊慌失措,害怕得竟比自己死去还要害怕。
不是不爱的么,可这种害怕又是来自什么?不是不紧张的么?这样的惶恐又是什么?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侵入骨髓,活在她的每一个细胞里,一旦他倒下,她也就跟着倒下,心死一半。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离不开他,也放不了手。
这个如剧毒一样的男人呵,爱上他明明有如饮鸩止渴,她却会甘之如饴。
“想什么这么入神?”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传进耳膜,惊醒她的思绪。
“醒了。”她微微一笑,扶着他缓缓坐起来,许是牵扯到伤口,他的眉宇皱了皱。
神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欲落未落的夕阳,说道:“夕阳无限好。”
秋楠递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温水,把吸管放在他嘴边,淡道:“怎么感慨起来了。”
他浅浅地啜了一口温水,朝她一笑:“你男人我感性。”
她娇嗔地睕他一眼,放下纸杯,坐到他的床边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身,头枕在他胸膛上,久久才道:“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没有抛下我。”他第一次昏倒就要动手术,真的吓坏她了。幸好送院及时,再拖,就成胃癌了,都是喝酒和忙碌工作的原因导致。
“傻瓜,你忘了,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进入地狱的。”他摸了摸她的头顶,嘴角微扬。
“你要信守承诺才好。”
“绝不背弃。”
秋楠抬起头,主动地吻向他的唇,抵死缠绵。
“我爱你。”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
“我知道。”
她一笑,重复伏在他怀里,淡声叫唤:“寒。”
“嗯。”
“你有钱吗?”
“多得你无法想象。”
“那我们环游世界吧。”她缓缓握上他的手,十指紧扣:“就我们两个人。”
“好。”
一纸婚书,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老去的那一天,你仍在我身边。
番外之狐狸的宝贝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温宝会不会选择不去经营那个百变小店,继而就不会认识秋楠,继而不会和她有交集,再继而不会和她身边的身边的人有交集?
这真他喵的是个极度矛盾的问题,对于她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呃,是四肢发胖的人来说,还是吃饱喝饱睡大觉来的比较好。太费脑力,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认识那只狐狸继而和他纠结一生,一定是上帝他老人家没事找抽,跟月老勾搭打赌,肯定是月老输了,才受着大帝的要挟将她和他的手指绑了一条看不见的红线。
哎,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她想说,一签约成万年悔啊。
迫于现实的残酷,温宝骂了千万句万恶的资本家,像卖身似的签下那一纸苛刻的“同居”合约之后,就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痛苦日子。某狐狸洁癖严重得近乎变态,小小的家里一丝尘都不能见。于是,她每天必做的工作就是拿着抹布东擦西擦,硬是把原本脏兮兮的猪窝给打造得人模狗样,光亮照人。
以往一个人的时候,温宝总是自在得很,回家晚了累了可以不洗澡倒在床上,衣服可以四处扔,零食可以随处放,看XXOO时音响可以放的老大,可自从某狐狸搬进的时候,这些幸福便如滔滔流水,一去不复反兮。
要知道,特级片不放音响来听女YOU的娇啼低吟,就感悟不到XX中的精髓,也就想象不到她的情绪反应,跟着跌宕起伏,这简直叫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于是,在对某狐狸深恨痛绝之时,温宝也痛定思痛,从电脑城搬回耳机,晚上偷偷地看,听着耳中荡气回旋的娇啼,温宝只觉得,这人生才他妈是一个有血肉灵魂的人生。
可某人变态洁癖,强迫控就算了,那厮竟然还患有偷窥症,就在‘同居’后的某晚,那厮推开她的门,将她研究XO精髓片的行为给逮了个正着。
她呆,他也呆,唯有液晶屏幕的两团白花花的在疯狂纠缠,掉落在地上的耳机还依稀传出女YOU荡气回旋的惨叫,而在看到他嘴角浮起的冷讽和眼神的打量,温宝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你不带这么玩人的,她在心里狂嚎。
自那以后,陈狐狸看她的目光就带了点难以言语的颜色,嘴角经常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奸笑(她是这么认为的),几乎没让温宝的小宇宙爆发,却每次都生生忍了下来。有毛办法?寄人篱下,惨遭凌辱,呃,是钱包被凌辱,就是这般低声下气滴。
她就不懂了,她凭什么就要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对他低眉顺眼的,成年人看XXOO片有什么好鄙视的,就不信他丫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