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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確笑着摇了摇头,爱怜地拢着他的腰,天天说坏了坏了,什么时候真的坏了。
捧在手里的小娇气包罢了!
约么两刻钟的时间,前面大片的农田消失了,葱笼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空气中已经传来清苦的莲花香气了,带着夏日特有的热气,扑到了人脸上。
这会儿没到正午,也就算不得太热。裴確下了马,又把小皇帝抱下来。
小皇帝哎喲哎喲地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愁眉苦脸,可颠死朕了!
裴確把马系起来,来,为夫给你揉揉。
小皇帝捂住自己的屁股,防备着对方的动作,很有骨气的拒绝:不用!
裴確抱臂而立,要不然,我带陛下回去歇着?
不要不要!
小皇帝放下胳膊,扯了扯裴確的袖子,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吧!
莲池占地面积大,四周用木质栏杆围了起来,两侧游人不少,间或还有一些摆着摊位小商小贩,不住地朝游人叫卖着什么。
小皇帝没骨头一样倚在裴確身上,小裴公公,朕想吃那个——
裴確顺着他的指尖往旁边看去,路边是个包着花头巾的老太太面前摆着几个篮子,上面摆着一排用荷叶包的鼓鼓的东西。
裴確将小皇帝的手握在手心里,掐着对方的腰肢,想吃?求我!
他捏着对方的脸晃了晃,来,叫一声为夫喜欢听的!
小皇帝伸着脑袋要咬裴確的虎口处,裴確一松手,被他跑开了。
别看穿着裙子,跑起来速度倒是不慢,一溜儿烟儿就到了那摊位前。
小皇帝伸手拿过一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转过来脸去,捏着嗓子,夫君?
夫君?我要吃这个?
他蹲在地上,捧着手里荷叶做的凉糕,笑着扬起脑袋。
裴確迈着长腿走近,带着经年不变的宠溺,揉了揉他的脑袋。
日光如水,却搅动的爱意如火般炽热。
他弯腰牵起小皇帝的手,轻轻拢在掌心里。
好。
微风吹过,空气中传来清苦的荷香,氤氲了岁月。
他们也终于能长长久久的相守,共赏一池新荷。
他会陪着他的小陛下,生生世世,再也不会分开了。
第125章 【番外】强取豪夺1
昭平十八年,周武帝慕容湮崩于病榻,太子慕容纾即位,改元弘治。
裴確!朕要杀了你!
你滚啊!
别碰朕!你滚!
少年的嘶哑的哭喊声伴着衣帛碎裂的声音,经久不绝。
承乾殿的烛火亮了一夜,里面的声音也折腾了一夜。
临近破晓,里面传来了要水的声音,李文忠顶着一头冷汗,赶紧带着人送水进去。
裴確只套上了一件亵裤,站在床边,冷冷的注视着床上又惊又怒,声音都哭不出来的小皇帝。
人不大,劲儿倒是不小。
他冷哼一声,伸手抹掉了自己肩膀上被小皇帝的指甲抓出的血迹,嘴角噙着瘆人的笑,定定地注视着床上的人一瞬。
陛下的滋味儿,不过如此!
慕容纾手掌揪着锦被,眼眶通红地瞪着他。
怎么?陛下不满意?
裴確突然倾身过去,又想要了?
你滚!你滚啊!
小皇帝气的浑身哆嗦,他扯住锦被,努力遮住自己的身子,就好像在遮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一国天子,屈于人下,被人肆意玩弄。
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確却好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摆了摆手,差人给他灌了药,药效发作极快,小皇帝无力地趴在床上,耻辱地接受着宫人打量的目光。
那过来喂药的宫人看着小皇帝脖颈胳膊处青紫的痕迹,赶紧垂下了眼皮,有些不忍心再看了。
陛下身子金贵,千岁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裴確收回了视线,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衣服穿上。他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正准备去清洗一下,谁料刚迈出两步,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来,大掌掐住慕容纾的脸,你别想死!
裴確目光狠厉,慕容纾,在本王玩腻了你之前,你敢寻死,本王就让你宫里的人,你亲近的太傅大人,你那些赋闲在家的叔伯表亲,统统都去地底下陪着你!
就连你父皇的尸身,本王也会刨出来出出气,然后挂在城墙上,好让他见见天日!
裴確!你就是个畜生!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
裴確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陛下说对了。
从我裴府灭门,从我入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为了报复你们才活着!
这是你们慕容家欠我的,陛下就好好受着吧!
还有——
他擦掉了小皇帝脸上的泪水,别用这种哭哭啼啼的表情勾引我......
我玩儿够你了,你就没用了!
他拍了拍小皇帝的屁股,臣的恩赐,陛下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将人往床上一推,去了偏殿给自己沐浴。
李文忠红着眼睛,过来伺候小皇帝收拾好,陛下......陛下......您......
他话没说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李文忠抹了抹眼泪,陛下,咱们以后可怎么活......
小皇帝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床头繁复的雕花,眼角有泪珠滚落,李文忠,朕不想活了。
李文忠赶紧捂住他的嘴,陛下,可不敢胡说。
沐浴完的裴確穿好衣衫,带人扬长而去。
而刚刚上完药的小皇帝,趴在床上,眼泪默默流了一整夜。
次日晚上,裴確又来到了承乾殿,小皇帝身上的新伤又添了旧伤。
第三晚......
第四晚......
此后长达半个月,千岁爷日日留宿承乾殿,承乾殿一众人敢怒不敢言。
但如今前朝后宫都被他一个人把持着,谁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这夜,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小皇帝慢慢睁开了双眼。
长久的折磨,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磨灭了他眼中所有的光。白天的时候他照镜子,镜子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他已经不敢认了。
他恨裴確!
凭什么?
凭什么武平侯谋反,凭什么武平侯自己犯了错,罪责竟要由自己来担了!
他纤细的手臂支撑着身体起来,手掌在枕头下面摸索。
那里藏了一把刀。
他放轻了呼吸,生怕惊动了睡着的男人,冰冷的刀柄被攥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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