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7
/p
/p
,他缓缓抽出,举了起来——
正对上男人忽然睁开的眼睛!
他心神一慌,突然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地扎了下去。
裴確偏了偏身子,刀子插在他胳膊上,他翻身起来,一把夺过小皇帝手里的刀子,手掌掐着对方的脖子,慕容纾,我还是给你脸了!
身下的少年艰难地呼吸着,两只小手紧紧扒着他铁一般的手掌,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下拉着。
可是他的力气太小了,裴確比他年长,身材高大,又是个自小练武,孔武有力的人物,他这些力气使出来,无异于是螳臂当车。
慕容纾喘不过气来,四肢开始无意识地踢打着。
裴確胳膊上的血迹滴到他唇边,染红了小皇帝的双唇,带着凄婉决绝的美。裴確心头动了动,放开了自己的手,嘴里喃喃,慕容纾,我怎么能让你就这样轻易死了呢?
你要好好地活着。
带着你们慕容家的罪孽,好好的,赎罪一样的,活着。
次日一早,千岁爷在朝堂上宣布,陛下染了急症,已经连夜送到溧水行宫养着了,自今日起,宫中内外所有事务,由他一应负责。
看着朝臣们或惊或怒的反应,他嘴角勾着笑。
不满意么,那这才开始呢......
只怕他们慕容家小陛下的病,是养不好了。
他端起一盏茶,慢悠悠的放在了唇边,眼睛瞥了一眼龙椅的位置。
这么好的江山,不姓裴,那才是真的可惜了!
下了朝,他踱着步子进了鸿宁殿,大殿戒备森严,门窗紧闭,又用黑布密密地包着,竟然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整个殿内鸦雀无声,他推开殿门进去,一束光也跟着照了进去,再关上们,这束光又消失了。
殿内传来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身材纤细的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坐在床上,听见他的脚步声,那少年突然紧紧抱住了自己,声音沙哑,别过来。
别碰我。
裴確踱着步子走近,对上了一双绝望而无助的双眼。
床上的少年声音细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
裴確冷笑,我早就说过,这是你应得的!
裴確顺势坐在他身侧,他今天的心情不错,便顺势揽住了小皇帝的肩膀。
从今往后,没有陛下了。
小皇帝身体僵硬。
今天早朝,本王已经告诉文武百官,陛下染了病,已经去溧水行宫养病了。
而你一一
裴確扫了眼他脚腕处的链子,眼角带着满意的笑,大周最尊贵无匹的小陛下,是我一个人的了。
裴確,你就是个疯子!
那很可惜,裴確将他按在床上,慕容湮放在掌心宠着的小太子,如今我们的小陛下,成为我一个疯子的玩物,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小皇帝缓缓闭上了双眼,咬紧牙关,被动着承受这一切。
次日一早,裴確端来一碗药给他灌下,看着他软着身子趴在床边,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从那以后,慕容纾再也没有见到过除了裴確以外的其它人,也再没听到过其它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在了哪里,而这个地方,永远是黑暗的,带着能让人窒息的极致的静谧,他过的昏天黑地。
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进来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
时间对于他来说,过的很慢很慢,慢地就像是静止了。
陪伴他的,只有一张床,和锁链拖在地上的响声。
他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呼吸的声音,慢慢攥紧了手指。
身上的阵阵酸痛是所有耻辱的证明,他一个男人,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可每日被灌了药,脚踝处又挂着锁链,他连走都走不了几步......在锁链的长度范围内,他能走到的地方,没有哪里是有棱角的。
那人怕他自杀,所有可能用来自戕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就连桌子的角,都用绸缎一层层缠起来了。
他连死都死不了。
只能这样苟且又屈辱的活着。
杀人诛心,不过就是这样了......
他哭的脑子昏昏沉沉,又渐渐睡了过去。
殿内传来脚步声,慕容纾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就算不用抬头,只凭借这个声音,他也知道是谁。
他爬起来,拉好了自己的衣裳。
对方看见了他的动作,一声嗤笑,麻烦!
现在穿戴的再整齐,一会儿还不是得被扒个干干净净!
对方的大手放在他肩头,联想到对方在床上的暴虐,慕容纾脸色惨白,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松了又紧,迟迟没有放下。
裴確手指掐起他的下巴,怎么?不愿意伺候我?
他眸中暗光闪过,这几日雨大,不知道先帝的陵墓有没有受到水害,不如我派几个人,去皇陵看看?
第126章 【番外】强取豪夺2
水害是假,胁迫是真。
他要去挖父皇的陵墓?
疯子!
慕容纾的手指动了动,一个接一个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跪在了床上。
男人打量的目光像是一簇簇箭,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扎在了他身上。
慕容纾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裴確冷哼一声,捏住了他的肩膀,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他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弄你的是谁呢?
身下人的眼皮抖了抖,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簇簇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或许,他真的没必要继续活着……
次日一早,裴確依照习惯端起了那碗药汁,床上的人缩成了一团,锦被斜斜地搭在后背上,小手握成拳,放在了脸侧。
对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脸际,声音细小,好苦……我可不可以不喝……
裴確有些不耐烦地将药递了过来,被子下的人扬起来一张素白小脸,眸子里水雾朦胧的,我……我跑不了的……
裴確端着药碗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又慢慢收回去,带着药走了。
殿门口吱吖一声,殿内重归那片死寂一样的平静。
慕容纾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打量着脚踝处的锁链,若有所思。
往后的几次,他果真没有被灌过药了。
而他也表现的足够听话,裴確将他抱在怀里,像逗弄着一只小动物。
他破天荒地没有哭,伸出手臂,缓缓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裴確脸色柔和了些,对他也更温柔了一些。
事后,他乖巧地将脑袋埋进裴確胸口,裴確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