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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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8部分阅读

    她还宣称有马蚤扰虻和弯角鼾兽存在呢。”

    聪明机敏的秋这一次显然是失算了,她的话将在座的三个人全都得罪了:伊芙因为跟卢娜是朋友,自然不喜欢有人说她的坏话;布雷斯做为一个死去过七个继父的男孩儿,他从开学的第一天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瘦骨嶙峋的牲畜,但是这不是令人愉快的能力,也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之一;德拉科固然还看不到夜骐,但是马尔福的家庭教育使他对这种生物有着清楚的了解,同时秋的无知也让他感到不屑,他鄙夷地撇了撇嘴,用两根手指撑着下巴,翘起腿来专注地观察酒杯中的气泡。一时间有些冷场,大家谁都不说话了。

    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她受挫的眼神让布雷斯动了恻隐之心,顺便想起来自己还是她的男友这回事,于是终于懒懒地替她解惑道:“亲爱的秋,请相信我,救世主这次真的没有说谎——虽说能够看到夜琪绝不是什么令人称羡的事情——那种瘦骨嶙峋的黑马只有亲眼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所以你完全不必为自己没有看到那种挑战人们审美极限的生物而感到遗憾。”

    接着他便怀着深厚的感情谈起了扎比尼庄园豢养的飞马,那才是真正高贵优雅健美的生物,他正在长篇大论地叙述自己暑假里是如何训练一匹出生不久的小马驹试飞的时候,伊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阿布还好吧?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它了。”

    “阿布?”布雷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一个可笑的名字,他骄傲地声明,自家庄园里的飞马最不起眼的名字也叫亚历山大什么的,自己是绝不会给心爱的飞马起家养小精灵的名字的。

    伊芙没有再跟他探讨这个话题,事实上,她后来就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暮色中的黑湖,随着光线的退散,她心底的一角隐隐透出些光明。

    一定要追到他

    伊芙突然变得对于斯莱特林的社交活动有了兴趣,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总是推三阻四。每一次少不了德拉科的聚会,总也不会少了布雷斯,也就少不了伊芙小姐。德拉科对伊芙是异乎寻常的宠溺,伊芙对布雷斯是一反常态的主动,布雷斯对所有的女友都是漫不经心的敷衍。曾经有一位不知名的哲人这样说过:谈恋爱和拍马屁一样,都是不能有第三者在场的。可是现在的状况简直不是第三者旁观,而是众人围观了。

    阿斯托利亚和秋对这种状况感到了不同程度的烦恼。阿斯托利亚把烦恼放在了心里,秋则写在了脸上。秋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女孩儿,天生丽质让她不甘心像她的妈妈那样,只因为没有出身名门,就只得嫁了一个平庸的丈夫,甚至不得不亲自出外工作,为子女谋取更高的社会地位。所以秋从入学那天起,就下定决心要用婚姻来改变命运。

    起初她把目标锁定在了巫师界众望所归的救世主波特身上,但是这个额头上空有一道闪电疤痕的男孩儿也太不开窍了,几次明示暗示,都没有得到回应。秋只得退而求其次,钓上了赫奇帕奇百年难遇的精英——塞德里克?迪戈里,她差点儿就真的动了心,可惜塞德里克太短命,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在苦闷懊丧了一个暑假之后,具有小强精神的秋又一次鼓起勇气,在开学的霍格沃茨快车上推开了救世主波特的包厢门,倘若不是波特当时一脸臭汁的狼狈样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倘若不是同学院的疯姑娘卢娜一脸惊奇地盯着她看了又看,她真的会鼓起勇气坐下来的,但是最终,天生的洁癖占了上风,她还是在臭汁的气味攻击下知难而退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布雷斯出现了,并为她打开了一扇她从前不敢奢望的通往上流社会的门。她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高雅、奢华、神秘,符合她对于未来的一切想象。做为布雷斯的女朋友,她只是被斯莱特林们部分地接纳,却意外地受到了扎比尼夫人的首肯,那位尚未谋面的夫人不知是太喜欢她,还是出于什么未知的考量,居然亲切地跟她通了好几次信,并细心地给她的服饰提了一些中肯的建议。应该说,这些建议对于秋来说真是太及时了——在有数不清的约定俗成的社交礼仪的贵族圈子里,一枚戒指的款式或者一根缎带的色彩与礼袍颜色的轻微差异,都会成为笑柄。而在这方面,布雷斯绝称不上一个殷勤的向导。事实上,他的目光关注在自己女伴身上的时间是极其有限的。

    所以很多时候,秋是在孤军奋战。有时她会不无沮丧的发现,那些被称之为气质和品位的东西,是需要长久的时间和大量的金钱来培养的。她通过书本速成的社交礼仪总带着些矫揉造作的生硬和细节上的疏忽,这些当然逃不过斯莱特林淑女们的火眼金睛,她们无言的轻蔑甚至比公开的嗤笑更加令她难堪。她尤其注意观察自己最为忌惮的罗兰小姐,结果发现,即使是端起杯子来喝茶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伊芙做来都可以从漫不经心中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优雅。而更加令她郁闷的是,伊芙在贵族圈子里还是以不拘小节而着称的,经常被潘西公开嘲讽为“缺乏教养的乡下姑娘”。

    这也还不是最糟糕的,在秋的心底,最糟糕的事情是,伊芙显然根本不把潘西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她要么是不予理睬,要么是反唇相讥,全凭心情,更不用提还有德拉科的倾力回护,常常将潘西噎得脸儿煞白。而秋却无法做到这样的洒脱,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指甲却将手套都掐出了洞眼儿,那些犀利刁钻的言辞一次次将她不够强大的自尊心洞伤,令她在每一次的聚会上都如坐针毡,却欲罢不能。

    她不能自己欺骗自己,说喜欢这些宴会是由于喜欢布雷斯,事实上,布雷斯对待她的态度很恶劣,那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利用——利用她的母亲在部里打探消息,利用她在拉文特劳的身份哄骗韦斯莱兄弟,利用她混进救世主波特组织的黑魔法防御小组……在他英俊的皮囊下面有一颗冷酷的心。

    英格兰的秋天是个多雨的季节,十月里几乎没有一天晴朗过,众人的心绪也阴霾地能拧出水来,而乌姆里奇教授的无疑使这种情绪不断激化并时不时地爆发一下。

    秋跟她在拉文特劳最好的朋友玛丽埃塔闹了别扭,因为她拖着玛丽埃塔参加了波特的黑魔法防御小组,现在玛丽埃塔有些胆怯了,责怪秋让自己陷入了一团不可预知的麻烦里。

    德拉科跟救世主三人组的矛盾也有升级的趋势,现在只要是走出斯莱特林塔楼,高尔和克拉布就寸步不离地守卫着他,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伊芙着了魔似的钻研黑魔法,一下课就钻进图书馆,凭着她花言巧语地从教师们那里哄骗来的字条,她扎进区里不可自拔。她的收获尚不得而知,但是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朝她喷洒的毒液更多了些——连续四周的魔药课,她都只得了e——奇怪的是,教授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苛刻地将她留堂或是关禁闭。因此,伊芙不禁猜测:兴许教授手边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在忙。

    阿斯托利亚的情绪明显的不够稳定,时常陷入到不可自拔的忧郁和颓废中去,在有天早上她只草草地涂抹了三层眼影就去餐厅吃早饭之后,达芙妮决定做些什么,以便让自己的妹妹振作起来。

    自从达芙妮跟德国的巫师世家罗尔斯家族联姻之后,她在斯莱特林里的地位就有了明显的提高,因此当她亲自将阿斯托利亚的生日宴会请柬送到精心挑选的宾客手中的时候,大家全都礼节周到地接受了邀请,并开始依照惯例来准备礼品和物色舞伴。

    但是想要说服德拉科来做阿斯托利亚的舞伴,达芙妮对于自己的影响力还不是很有信心,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父亲写信求援,于是在一个凄风苦雨的早晨,德拉科收到了盖着格林格拉斯家的纹章的大信封,格林格拉斯先生放□架,请德拉科做自己的小女儿十五岁生日宴会的舞伴,这个面子德拉科不能不给。

    阿斯托利亚的抑郁症霍然而愈,开始兴致勃勃地跟达芙妮一起来为宴会做准备,虽然可以用空间魔法将公共休息室进行改造,但是体积毕竟有限,于是宴会的场所最终定在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室。达芙妮颇有心计地没有邀请秋?张,虽然请柬上注明可以携伴,但是因为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贵族子弟都受到了邀请,因此他们大多是彼此携着,这种场合很少会邀请其他学院的同学。达芙妮是希望布雷斯能从善如流地邀请伊芙,伊芙显然也抱有这种想法,所以她又一次被落了单——布雷斯在宴会的头一天早上心血来潮地邀请了秋?张。

    在斯莱特林里,格林格拉斯姐妹的品味之不俗是众所公认的,因此此次据称是风雅典范的宴会就很为人们所期待,尤其是大家都被时局和天气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秋?张走进那扇凭空出现的古朴木门时,简直想象不出来学校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所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拱形穹顶的宴会厅,在绘制着金碧辉煌的壁画的穹顶上,垂挂下来的枝形水晶吊灯,放射出耀眼的光华,将整个大厅映照得灿若白昼,地面是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围绕着舞池错落有致地摆放着雅致的圆桌和小巧的座椅,已经有先到的来宾,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手边是最为精美的水晶盏和来自瑞士的上品骨瓷,饮料和茶点随着宾客的心意消失或出现,那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家养小精灵在默默地隐身服务。

    秋今天穿了一袭短款的黑色丝绸旗袍,周边滚镶着碎钻,走动之间如群星璀璨,与她佩戴着的镶嵌着钻石和黑曜石的“夜之魔女”首饰相得益彰,再加上她将一头浓密的黑发盘起成为一个优雅的发髻,只留下几缕碎发随意垂下,神秘优雅中透露出可爱的稚气——这些都是来自扎比尼夫人的慷慨馈赠和匠心独运。

    秋原本担心自己的这一身打扮相对于一场同学的生日宴会过于夸张了,但是当她走进衣香鬓影的宴会厅时,所有的顾虑便全都灰飞烟灭——大厅中的珠光宝气、踵事增华,立刻让她只剩下了庆幸和对扎比尼夫人的由衷感激。今天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潘西都在瞪了她三十秒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开了,这充分证明那位惯会鸡蛋里挑骨头的大小姐也找不出秋在扮相上的丁点儿毛病。唯一让秋感觉遗憾的就是,她的舞伴显然心思没有放在欣赏她的姿容上,布雷斯从走进宴会厅开始,一双黑眼睛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结果显然是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于是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当他俩挽着手臂走向宴会的主人,进行礼节上必不可少的寒暄的时候,秋发现站在容光焕发的阿斯托利亚身边的德拉科也呈现出同样的心不在焉和莫名焦躁。

    客人们基本上都到齐了,晚宴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但是不管隐蔽在角落里的妮尔如何向自己的主人做手势,阿斯托利亚就是不肯发出晚宴开始的指令——伊芙还是没有出现,宾客们已经无法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的样子了,因为在潘西的带领下,有几个女生已经开始猜测伊芙也许是因为没有舞伴而躲在房间里哭泣呢。

    阿斯托利亚坚决地扞卫自己的朋友:“不可能的,翠西,今天下午我离开寝室时,伊芙正在打扮,她说为了我们的友情,她即使是找不到舞伴,也会来吃我切的蛋糕的。”

    那个叫翠西?沃伦斯小姐的六年级女生不敢再说什么了,旁边的潘西咂了咂嘴,对阿斯托利亚口中的“友情”表示出毫不隐晦的不屑:“要我说,伊芙倒是不愁找不到舞伴,只要她不太纠结于院系差别,在格兰芬多起码有半打男生在打她的主意。她这会子都不来,说不定是跟救世主波特约会去了,谁都知道,她就喜欢出风头……”潘西摇着手中的孔雀翎毛扇子,伸长颈子的样子也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布雷斯扑哧一笑,瞟了德拉科一眼,说道:“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说不定罗兰小姐会挽着一个格兰芬多的胳膊走进来,不知道阿斯托利亚肯不肯给他安排个座位?”德拉科磨了磨后槽牙,达芙妮已经抢先表态了:“只要是我们的朋友邀请来的客人,就都可以享受到应有的礼遇。”她也预感到了布雷斯口中的可能性,因为那位时常会大脑脱线的少女很难讲不会干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所以她预先做一下铺垫,也算是有备无患。

    但是伊芙始终没有出现,于是阿斯托利亚不无安慰地宣布晚宴开始,她对自己,也对身边的朋友宣称,伊芙一定会出席晚宴之后的舞会的。因为她答应过自己,而失信不是伊芙的习惯。

    晚宴的菜肴是西班牙风格的,主菜为加里西亚煮章鱼,那是一条硕大无朋、占据了半个桌面的完整章鱼,侍者将章鱼的触角一块块切开,分到宾客的盘子里,客人们发现,在鲜嫩无比的章鱼肉的中间,夹着金黄饱满的海鲜饭。

    这道别具匠心的菜肴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美,布雷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向阿斯托利亚倾侧过去身体,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指尖,说道:“我的胃已经被你征服了,亲爱的,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想来德拉科不会为此吃醋的。”

    德拉科轻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的惺惺作态,布雷斯便继续说道:“亲爱的阿斯托利亚,请告诉我,用什么代价可以说服你把这道菜的菜谱出让给我?”

    阿斯托利亚忍着笑意抽回自己的手指,一边用餐巾轻轻拂拭,一边调皮地回答:“为了这道菜的菜谱,布雷斯,你实在无须这样浪费自己的魅力,因为这道菜谱的所有权并非归我所有——是张小姐告诉我这道菜的做法的。”

    布雷斯无言地扭头看了看秋?张,甚至连一贯严肃的几个七年级同学都被他的表情给逗乐了。秋不想让他过于难堪,便温婉地说道:“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我建议格林格拉斯小姐在海鲜饭里添加了一味佐料——藏红花。这味药材其实也可以做香料用,可以让煮出的米饭带有天然的澄黄|色泽,并散发特别的香气。”

    达芙妮接过话去说道:“张小姐真是博学,我只记得斯内普教授曾经提过用藏红花可以熬制一种强力镇定剂,倘若在欢欣剂中适量添加,也能起到增强药效的作用。谁会想到用到食物中也会有这样出人意料的效果呢——这种隐约的幽香,充满神秘的诱惑与想像。”她说话的语气很友善,但是秋却听出了一丝带着狰狞的弦外之音。

    果然潘西最先就沉不住气发难了:“我倒是只听说藏红花是一种□的香料,开花的时候看起来冰清玉洁,磨成粉后顿失操守,可以轻易跟任何食物勾搭。”

    秋当即变了脸色,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唇相讥,全体斯莱特林就都起立了——穿着一袭珍珠白礼袍的伊芙走了进来,不过不要以为这隆重的欢迎礼仪是为了向她的姗姗来迟致敬,——她身后的那位阴郁严肃的舞伴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阿斯托利亚一边盈盈地行屈膝礼,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伊芙你真是太强悍了,十四年来,还没有哪个学生能够请动院长大人做舞伴出席斯莱特林内部宴会呢,你算是独占鳌头了。

    一定要逃开她

    让我们伸出梅林之手,将时间拨回到两个小时之前,看看伊芙小姐在做些什么事。

    伊芙虽说在寝室里满满地应承阿斯托利亚,一定会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事实上她从心里不愿意去,因为她真的觉得很丢脸:在整个斯莱特林,除了布雷斯,再没有哪个男生敢于在德拉科的金刚怒目之下邀请她跳舞了,可是布雷斯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没有来请她——他一定是故意这样做的。这不是伊芙认识的那个布雷斯,她认识的布雷斯总是口毒心软,即使心里再生气,也不会忍心让她陷入难堪的境地。

    伊芙翻了那么多的魔法书,还是搞不懂其中的奥妙:布雷斯不像是失忆的样子,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说她出糗丢脸),他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通过不断的试探,伊芙也察觉,有些事情,布雷斯的确是忘记了,比如说自己送给她的昙花,比如说用变身魔药变成飞鸟和鳟鱼,比如说他送给自己的飞马阿布、鸢尾花形链表双面镜……

    伊芙在魔法书中找不到具有这种效果的魔法,于是她渐渐怀疑是某种魔药的力量让布雷斯选择性忘却了自己,而一提到魔药,她就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院长大人的身上。倘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魔药,能够让布雷斯如此健忘,那这剂魔药一定是从斯内普教授的坩埚里熬制出来的。

    不过当伊芙换好礼袍,带上最后一枚珍珠发饰之后,摆在她面前最亟待解决的事情不是斯内普先生的魔药,而是给自己找一个舞伴。小女巫托着腮将所有可能的人选全都筛选了一遍,最后无可奈何地承认:在斯莱特林里她别再想找到一个舞伴了,而拉文特劳和赫奇帕奇学院的男生她一个也不熟,仅剩下了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和纳威?隆巴顿。

    自从完成了那份倒霉的麻瓜研究学作业之后,纳威每次看到伊芙都马上涨红了脸,扭头就走,伊芙猜想他这一辈子都不想跟自己说话了。而哈利?波特显然是愿意接受任何挑战的,伊芙估计倘若他知道其他男生都是因为忌惮德拉科的怒气而不敢请他跳舞,那么波特先生会更加情愿担当这个角色。只是伊芙自己有些犹疑,她感觉一旦波特出现在斯莱特林的舞会上,所产生的后果是她所无法逆料的,而她并不想毁掉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生日宴会。

    不过聪明的小女巫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案:请一位不带院系倾向性的、能够被斯莱特林同学所接受的教师参加舞会。〖〗合适的人选有两位,一位是教他们魔咒课的弗里维教授,还有一位是教算术占卜学的维克多教授。伊芙跟弗里维教授很是熟识,也很喜欢那位博学亲切的教授,但是想到跟一位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男巫共舞,潘西她们会如何在背后窃笑,伊芙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么就只剩下维克多教授了。

    维克多教师出身于拉文特劳贵族世家,也许是因为父辈们潜心钻研学问而荒疏了经营家业的缘故,他的家族在上个世纪就没落了。但是一些大型的宴会,通常他还是会受到邀请,因此他虽然没有给伊芙上过课(算术占卜学是一门令懒惰的学生望而生畏的选修课),伊芙却不能说不认识这位有着老派绅士风度的男巫。现在伊芙决心去请这位具有蔼然仁者之风的绅士给自己救场。

    她提着自己曳地礼袍的裙裾,穿过一条条走廊,向教师休息室走去。半路上,拦路吓唬学生的皮皮鬼让她耽误了片刻,当她用束缚咒将皮皮鬼禁锢在一副盔甲里后,她离教师休息室只有一个走廊转角的距离了,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甜腻虚伪得令人恶心,正是那位风头正健的乌姆里奇教授。

    伊芙皱皱眉,收住脚步,给自己施了一个忽略咒,想等粉红女士走开后,自己再去敲门。但是乌姆里奇教授并不是一个人,她在跟斯内普教授交谈:“西弗勒斯,今天早上我同意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重新组建的申请——是毫不犹豫的同意。”她刻意讨好的甜腻声线里带着一丝微妙的颤音,让伊芙不由自主的恶寒了一下。

    想来斯内普教授也是腻味甜食的,他敷衍的谢语听来言不由衷,但是已经足够令乌姆里奇再接再厉:“并且我回绝了格拉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的申请,我告诉他们,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咯咯……你没有看到麦格教授听到这话时的脸色。”斯内普圆滑地回答:“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乌姆里奇教授。不过,倘若没有了对手,斯莱特林又怎么能享受到打败格拉芬多的乐趣呢?”

    乌姆里奇飞快地说道:“请称呼我的教名多洛雷斯。你说得很对,西弗勒斯,我会在为难那些鲁莽的小巫师一番之后,签署他们的申请书的。这样就既给他们教训,又显示了公允。”她的声音随着心情的愉快而变得越来越尖细,斯内普教授没有吭声,而是大步转过了走廊转角,乌姆里奇紧随其后,继续喋喋不休。

    伊芙大感惶恐,她连忙尽可能地缩在走廊角落的阴影里,希望自己的忽略咒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不让院长大人得悉自己听到了这番私密谈话。

    他们的谈话果然是越来越“私密”了。乌姆里奇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吱吱地说道:“听说自从波特先生入学以来,斯莱特林已经连续四年失去魁地奇杯了,麦格教授前天还在教师休息室里提起这件事,态度别提有多么得意了。不过,有我在,西弗勒斯,今年的情况将会扭转——一个找球手的手臂需要非常灵活的吧?可是波特先生很快就会沮丧地发现,他的左手变得不够灵活,以至于影响到他操控飞天扫帚,抓住金色飞贼……”

    她很富有技巧地停顿了一下,希望对方有些反应,斯内普教授果然停住了脚步,专注地等她的下文,于是乌姆里奇得意地补充道:“还记得开学初,你跟邓布利多在教师休息室里,为他要你给波特补课的事发生了争执吧?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帮你摆脱这份不情愿的差事——为了不让他有时间去你那里补课,我断断续续地关了他两个多星期的禁闭。并且……”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式样古怪的羽毛笔,凑到斯内普教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就连站在角落里的伊芙都可以感觉到他突然爆发的怒气,而不禁打了个哆嗦,她很奇怪乌姆里奇在那样的凌厉眼神逼视下居然没有拔腿就逃,还能继续保持那种愚蠢的得意中带着残忍的笑容。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这话一点儿也不错,尤其是像乌姆里奇这种原本就情商欠奉的女人。她或许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令意中人心花怒放的事情,于是就得寸进尺地讨要起奖赏来,只听她压低声音娇滴滴地建议道:“西弗勒斯,今天早上福吉部长为了表示对于我这段工作的满意,而特意让猫头鹰给我送来了一瓶拉菲古堡1924年的绝世珍藏,不知你肯不肯赏脸来我办公室喝一杯……”她用涂了红色蔻丹的粗壮手指在斯内普的胸前点点戳戳,斯内普伸进口袋里紧握着魔杖的右手一紧,显然他发挥了极大的耐力,才克制住自己抛出一个死咒的。

    一直隐身在角落里的伊芙这个时候突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鬼使神差地“咳咳”了两声,将乌姆里奇教授平时那种装腔作势的咳嗽声模仿得惟妙惟肖,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乌姆里奇也受惊不小,她回过头来冷冷地问道:“谁在那儿?”

    盛装的小女巫战战兢兢地走出阴影,走廊里摇曳的火光把她年轻稚嫩的身影映到了粗粝的石墙上,乌姆里奇的眉毛拧成了一股绳:“罗兰小姐,请问你在这个时间到教师休息室来做什么?”伊芙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回答道:“打扰了,教授。我是来邀请斯内普教授出席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生日宴会的。”

    斯内普教授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乌姆里奇显然也不相信斯内普会对学生如此亲善。她猛地转回身来问道:“西弗勒斯,你亲自参加过学生的生日宴会吗?”斯内普教授兴许是太厌烦乌姆里奇的纠缠了,他不耐烦地回答:“偶尔。”这个答案出乎乌姆里奇的意料,也出乎伊芙的意料,她突然找到了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还有哪个舞伴能比院长大人更为拉风吗?

    她一想到布雷斯再也看不成自己的笑话了,便增添了无比的勇气:“哦,斯内普教授,请您务必答应。整个斯莱特林只有我一个女生没有舞伴……”她适度地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情态,心里清楚面前的两个人都不会懂得欣赏,便也乐得偷懒。

    乌姆里奇教授试图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势,她气势汹汹地训斥道:“罗兰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临时的邀约是无礼的行为吗?斯内普教授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妞找不到舞伴时的备份。请快些离开这里,小心我给斯莱特林学院扣分!”

    伊芙听话地行了一个屈膝礼,便提着裙裾转身往回走,她走得很慢,心中有所期待。果然,在她走出十几步之后,一个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开口了:“即兴的约会有时是一种快乐。”是呀,教授终于想明白了,今天晚上摆脱粉红女士纠缠的唯一办法就是跟着伊芙小姐走。

    阿斯托利亚的生日宴会上,斯内普教授坐在首席冷冷地打量着自己学院的这帮学生——一群华而不实的孔雀,不少人在他冷峻目光的扫射下如坐针毡,很是后悔自己的珠宝过于绚丽,服饰过于奢华,可以预期今晚之后的魔药课作业将成倍地增加。

    只有伊芙安之若素,她心情甚佳地品尝起了罗勒番茄山羊芝士挞和浇汁的龙俐鱼刺身,布雷斯郁闷表情就是最好的调味料。至于斯内普教授的犀利眼神,被瞪了四年的她已经适应良好了;至于乌姆里奇把她恨得牙痒痒,就更是小事一桩。要知道,乌姆里奇被派到霍格沃茨来,是为了对付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倘若她转而净找一个资产丰厚的大家族继承人的麻烦,她也就把魔法部的后台——贵族们给得罪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定要帮到他

    伊芙打心眼儿里想让阿斯托利亚过一个愉快的生日,为此她甚至没有邀请手到擒来的救世主波特,而是费尽周折携来了面如冰霜的院长大人。但是恰恰因为她选择了这样一位舞伴,她依旧充当了她朋友的生日宴会的终结者——当最后一味甜点端了上来,大家准备跳舞的时候,熟知贵族礼仪并对此嗤之以鼻的斯内普教授开始发难了。

    “克拉布先生,上一周我罚你将蟹爪叶盾蕨的药用价值抄写一百遍,你抄完了吗?”正埋头跟樱桃芝士蛋糕奋战的克拉布茫然地抬起头来,教授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便面不改色地补充道:“那就抄写两百遍吧,明天一早交给我。”可怜的克拉布泪奔回宿舍奋笔疾书去了。

    “高尔先生,请告诉我鹿角水韭与宽叶水韭有什么区别?”高尔万没有想到在自己身着燕尾服、扣着钻石袖扣的时候,还会遭遇这种高难度的面试题,他绞尽脑汁、张口结舌,于是斯内普教授轻轻说道:“去图书馆查一查吧,高尔,写一篇两英尺长的论文,也是明天一早交给我。”高尔也不得不提前跟大家道晚安。

    紧张情绪迅速地在餐桌上蔓延开来,每一个人都将弦绷得紧紧地,随时准备着下一个被点到的就是自己。在一片肃穆中,潘西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她连忙掩饰着轻咳了一声,斯内普教授扫了她一眼,潘西从容地站起来,说道:“很抱歉,教授,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是猎户座流星雨的辐射点与金星轨道重合的日子,我需要去天文塔实地观测和记录这一百年难遇的奇景。”教授微微颔首,潘西大小姐全身而退。

    斯内普教授环顾了一下众人,便将矛头对准了布雷斯:“扎比尼先生,距瓣尾囊草的花朵在什么状态下采摘,药效会达到最高值?”布雷斯可不是高尔或者克拉布,他虽然不是魔药学的高材生,对于这个很多同学未曾听闻的草药,倒也对答如流:“距瓣尾囊草的花瓣随着季节的变换和光线的强弱,花朵会经历白色——蓝色——浅红的过程,我在配制缓和剂时,通常加蓝色花瓣,而配制增强剂则需要白色花瓣……”好几个女生开始朝他星星眼,教授打断道:“很好,去把这两种药剂各配制一份样品出来,并且写一份详尽的报告——明天一早交给我。”布雷斯就这么被打发了。

    众人同情的眼神还没有从布雷斯的背影上收回来,教授便又开口了:“马尔福先生,倘若我在配制活地狱汤剂时,用桫椤的树皮代替铁皮石斛的叶子,会造成什么后果?”德拉科本来信心满满地认为没有什么能够难倒自己的魔药学问题了,但是这个问题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谁会想到要让桫椤和铁皮石斛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药材互相替代呢?

    阿斯托利亚旁观者清地意识到教授只不过是要将德拉科打发走——是的,他只需要让德拉科去熬制这样一份改良版的活地狱汤剂就行了,那可是一个耗时两周的大工程。但是她太想跟德拉科跳舞了,于是阿斯托利亚乍着胆子说道:“教授,我想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炸掉坩埚。”德拉科在恍然大悟之后感到一丝受到捉弄的羞恼。

    斯内普教授的一只胳膊肘倚着桌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阿斯托利亚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回答得很对,格林格拉斯小姐,明天的魔药课,你不用跟罗兰小姐一组,可以独立操作了。”阿斯托利亚即刻就哑掉了。

    伊芙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果然,当教授将坐姿调整到更为舒适的一个角度后,他恰好面对着伊芙:“罗兰小姐,你对于莫特拉鼠了解多少?”伊芙绞尽脑汁在记忆里搜寻着,她似乎在一本冷僻的魔药辞典里看到过这种动物的名字。斯内普教授很有耐心地用两根手指交替敲打着桌面等待着,伊芙仰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不确定地回答道:“……莫特拉鼠生活在沿海的沼泽地红树林里,它的背上有一个海葵状的肿瘤……把这些肿瘤腌制后吃掉,会增强巫师对恶咒以及厄运的抵御力……它吃甲壳纲动物,以及那些踩到它身上的蠢蛋的脚……”

    斯内普教授的手指突然“咚”的一声加大了力度,伊芙吃了一吓,连忙将后面更为离谱的胡言乱语吞了回去。斯内普教授的话音带上了些怒气:“那些海葵状的突起不是肿瘤,而是触角!也不是长在背上,而是后颈!莫特拉鼠的触角不需要腌制,而是取汁!”伊芙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不迭、虚心受教。鉴于她的态度良好,教授的怒气稍解:“不过你总算有一点说的对,罗兰小姐,莫特拉鼠触角汁对于恶咒具有显着的抵御力——尤其是对那些恶咒造成的割伤,具有非凡的镇痛和愈合作用!”教授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必要地加重了语气,一向懵懂的伊芙突然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斯内普盯视了她半晌,终于确认这个缺根筋的小女巫是真的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就像来时那样惊悚,教授走得也很是突兀,他突然就对诘难学生感到兴味索然了似的,挥挥手豁免了这群战战兢兢的花孔雀,丢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那么你们继续玩儿吧。”黑袍一闪,教授便径自离席而去。留下来的幸存者们面面相觑,现在谁还有玩儿的兴致?当阿斯托利亚恋恋不舍地跟德拉科道过晚安,并目送他离开时,达芙妮简直都要担心自己的妹妹会情不自禁地哭出来。

    虽然伊芙一口应承了达芙妮委托给她的照顾阿斯托利亚的任务,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为阿斯托利亚操多少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朋友看似柔弱,实则意志坚定。何况她还有更加令人头疼的任务要去完成:该怎么用莫特拉鼠触角汁去治疗哈利?波特左手上被极力掩饰的伤口呢?

    伊芙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的一件事是,每个人都知道教授极其厌恶哈利?波特,但是透过这件事,伊芙发现教授显然也非常关心这个男孩儿,只是却很奇怪地不肯承认——甚至不肯直接为他治疗被恶咒造成的割伤,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伊芙显然不能直接去找哈利,然后告诉他,斯内普教授有一个治疗他的手背伤口的灵丹妙药。

    在绞尽脑汁一整夜之后,伊芙制定了一个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她便将计划去付诸实施了:在走廊里,她“偶遇”了正要去上算术占卜课的赫敏?格兰杰小姐,在伊芙技巧性地暗示了一下对于哈利近况的关切之后,格兰杰小姐便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将乌姆里奇对于哈利的刁难和伤害和盘托出;伊芙原先准备好了的说辞完全没有用上,于是她也开门见山地将莫特拉鼠触角汁的独特药效坦诚相告。事实证明,对于格兰芬多们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沟通方法了——格兰杰小姐简直是雀跃着向医务室跑去了,没有丝毫的怀疑,这种完全的信任简直要让伊芙感到惭愧了。她想,也许这就是格兰芬多们在学校里特别受欢迎的原因吧,当然这也是他们特别容易上当的原因。

    无论怎么说,莫特拉鼠触角汁超常发挥了它的作用,波特的手臂不但完全康复,运用自如了,而且波特一直以来恹恹的情绪也得以振作,不知格兰杰小姐是怎么向他描述伊芙所提供的信息的,波特投向伊芙的目光重又变得炽热,这种炽热里含有比感激更为强烈的情感。对此伊芙倒是没有太多感触,却给哈利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带来了不少烦恼,因为德拉科的独占欲对于这种无言的注目礼很是不爽,而随之而来的魁地奇赛事给了他将这种不爽充分宣泄的机会。

    且说在激动人心的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前夜,阿斯托利亚赖在伊芙的寝室里不走,千方百计地劝说伊芙学会德拉科创作的新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以便在第二天的看台上能参加由潘西担任指挥的合唱啦啦队。伊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她哼哼,委实对于这首毫无美感的充满恶毒人身攻击的歌曲提不起兴致,她在用心钻研一本破烂的《魔药辞典》。

    “哦,不,过量使用莫特拉鼠触角汁有严重的副作用……”伊芙盯着书页上的那行字,上面写着,连续使用莫特拉鼠触角汁会导致耳边生出难看的紫色头发。梅林呀,自己原先可不知道,也没有对格兰杰小姐提起过,倘若教授发现哈利?波特的头发变成了紫色,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呢?要知道,迁怒一向是教授的拿手好戏。阿斯托利亚又在抱怨她学得不够专心了,伊芙只得先将这份担心放到一边,跟着她继续一遍遍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第二天,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结伴走进礼堂去吃早饭时,阿斯托利亚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她穿了一条“风雅巫师服专卖店”新近推出的“鱼鳞裙”,从腰部以下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鳞片,看起来非常惹眼。可别小瞧了这条裙子,身材有半点差池,就把人活生生的变热带鱼了,而阿斯托利亚的身材凹凸有致,无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美感。

    对于魁地奇比赛的热情在餐桌上就充分地表现了出来:两个学院的队员在进入大厅时,都受到了各自同学的热烈欢迎,口号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甚至连赫奇帕奇和拉文特劳的同学都卷了进来:一向行事怪异的卢娜?洛夫古德戴着一顶有真狮子头那么大的帽子,老神在在地溜达过来找伊芙:“伊芙,我支持格兰芬多!”她毫无必要地解释道,对于周围的金刚怒目毫不在意,“我想让它的效果更好一些,请帮我个忙,让它在吼叫的同时吞吃一条银蛇,好吗?”

    伊芙当然是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这点儿院系荣誉感她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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