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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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9部分阅读

    还是有的。卢娜只是耸了耸肩,便梦游似的向格拉芬多长桌飘去。那边恰好响起一片喧哗,因为他们的找球手和守门员双双出现了——哈利?波特一边走,一边在跟罗恩?韦斯莱说着什么,而罗恩面如死灰,委实看不出临上战场前的亢奋,倒像是一会儿要上的是断头台。

    不过伊芙关注的焦点是哈利,她使劲盯着他,想分辨出来他耳边有没有长出紫色的头发来。可是哈利一直背朝着他,在跟自己的朋友窃窃私语,直到格兰杰小姐碰了碰他,他才回过头来,恰好与伊芙的目光相碰,他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伊芙很满意地发现他的头发还是漆黑的,便也朝他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才发现大半个斯莱特林长桌都在围观她与“救世主”的眉目传情,并且呈现一片同仇敌忾。

    伊芙激灵了一下,马上采取补救措施:她挥挥魔杖,斯莱特林们胸前佩戴的皇冠型徽章上的字迹便显现出耀眼的光芒。她向全体宣布:“我给大家的徽章都施了一个扩音咒,这样我们唱歌的时候,音量就会扩大十倍。”

    伊芙的这招将功折罪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当看台上响起“韦斯莱那个小傻样……”时,声音盖过了呼啸的风声,盖过了观众的喧哗,盖过了比赛解说员的声嘶力竭……这声音是如此有穿透力,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论是谁倘若无意中哼唱起什么歌时,脱口而出的都是“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调子。

    德拉科的攻心战显然战果显着,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完全乱了方寸,鬼飞球一个接一个地飞进了格兰芬多的球门,斯莱特林的淑女们形象全无地挥舞着手中银绿相间的围巾,放开嗓门唱着、欢呼着,也许就是今天,斯莱特林可以一雪前耻,将失去了四年的学院杯给赢回来了。

    但是哈利就像是梅林早就安排好的“救世主”那样,又一次在关键时刻挽救了格兰芬多——他抓住了金色飞贼,虽然最后的比分只领先了十分,可是斯莱特林还是败了。阿斯托利亚的鱼鳞裙皱成了一团抹布,并且她还不以为意地用围巾去擦拭自己汹涌奔流的泪水,就连达芙妮也顾不得指责妹妹不够优雅的举止了,她自己也郁愤难言,只好恨恨地摔打着帽子来出气。

    但是所有这些人的怒气加起来也比不上德拉科的怒火中烧,他简直被气疯了——哈利?波特就比他快了那么一个指尖,仅仅一个指尖的距离,就将胜负落定。伊芙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来撩拨波特和韦斯莱的火气,其实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样的一次水火不相容的比赛之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需要一场斗殴来发泄对彼此的厌恶和怨恨。于是赛场上打成了一团,与以往不同的是,谁都来不及抽出魔杖了,就那样拳脚相向,格兰芬多们忘记了公平,斯莱特林们也忘记了优雅……直到彼此全都鼻青脸肿,被教授们强行分开,这场闹剧才宣告结束。

    93、一定要揭穿她

    倘若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顿失常态,那么失恋则足以使她疯狂。

    当乌姆里奇教授怀抱着记事本、目不斜视地走进魔药教室的时候,学生们发现粉红教授穿着一身比粉红色更为可怕的酱紫色袍子,并且在脖子上还围了一条暗绿色围巾,颜色完全不搭调,她头发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也不见了,灰褐色的鬈发有些蓬乱,这使得她的脸色显得越发晦暗、眼泡越发浮肿。她的宽宽的嘴唇紧紧得抿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受到了冒犯的老chu女。

    乌姆里奇教授一改甜腻虚假的嗓音,而是面无表情地用干涩简短的话向斯内普教授申明了自己听课的权力,并且自始至终正眼都不曾看他,幸好斯内普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唯一的不同是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这让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眼的伊芙禁不住猜测也许又发生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但是乌姆里奇以堪称凌厉的一眼阻止了她继续胡乱猜测的兴致,而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坩埚里。乌姆里奇在她的坩埚前面驻足了片刻,提了几个刁钻的问题,都被理论知识丰富的阿斯托利亚完美地进行了解答,而伊芙审时度势,自然不会再在魔药课上研究她的《珍稀魔药配方》了,在伊芙小姐全神贯注的时候,乌姆里奇发现很难找到她在操作上的丁点儿瑕疵,于是她便转向了其他同学。

    斯内普教授抱着胳膊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学生们操作,偶尔阻止某个大意的格兰芬多炸掉自己的坩埚,语气的冰冷足以让那个学生抖得脊椎骨都疼。他看来丝毫都不关心乌姆里奇对于他的课的种种非难,诸如“我认为大多数学生切割药材的基本手法都还不够熟练”、或者“在四年级就教学生熬制缩身药水是否太早了”,教授简直都懒得一一回答,只是偶尔点一点头,任乌姆里奇一个人在那里吹毛求疵。

    乌姆里奇很难掩饰自己的挫败感,若说之前的主动示好不能打动这个男人,那么她后来以为借助自己手中的特权来要挟他俯就的计划显然也没有奏效——这个男人已经炼就了水火不侵的本领。在亲眼看到斯内普将自己签署的写着留用察看的羊皮纸用两根指头夹着,轻飘飘地丢到讲台上之后,乌姆里奇无奈地咽了口唾沫,将目光重新投向烟雾缭绕中埋头熬药的学生们。

    做为资深的魔法部高级官员,乌姆里奇并非完全浪得虚名,在某些方面,她具有极其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此时她的这种职业敏感性就发挥了作用,使她注意到一个其他教师和学生已经司空见惯的奇怪现象——伊芙?罗兰小姐与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配合得是如此天衣无缝,以至于当伊芙有条不紊地往自己的坩埚里滴入一滴水蛭汁之后,站在她身后的阿斯托利亚立刻就将切割完美的雏菊根递了过去,两人的默契甚至无须语言进行交流,看来这四年以来她们都是这么配合的——可是,乌姆里奇别扭地想到,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妞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的,很不对劲。

    当阿斯托利亚从魔药教室出来,径直去场地那边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刚才乌姆里奇用那种探寻的眼光打量她,令她非常不安,乌姆里奇的表情就像是无意中捡到了金子的淘金者,她吩咐阿斯托利亚下午去她的办公室谈话,转过头去,她便对斯内普教授挑衅地说道:“西弗勒斯,我已经决定亲自监督这学期的期末考试,筛选出那些魔力薄弱到不配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学生,比如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先生,据说他是个疑似哑炮,我相信在你的学院里肯定没有这种学生……”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金妮?韦斯莱将满满一坩埚药剂打翻在她的脚边,乌姆里奇尖叫着跳了起来,她的酱紫色袍子被烧了好几个大洞,并且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斯内普教授非常少见地没有因为金妮的笨手笨脚而给格兰芬多扣分,但是却因为阿斯托利亚手中的银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而归罪于站在旁边的伊芙,不由分说地将她留堂。

    当学生们全都走干净之后,伊芙捧着自己的水晶瓶,却并没有走上讲台交给教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静候教授慢吞吞地开口:“罗兰小姐,看来乌姆里奇教授比我更适合教你魔药学这门课——有她在场,你制作的魔药成色明显提高了。”伊芙的头低得更低了,她小声申辩着:“不是这样的,教授。”

    “那么是什么呢?让我来猜猜看……”斯内普教授轻轻说道,但是他的动作却比话语有力和迅捷得多,伊芙还没有做出反应,斯内普一挥魔杖,一个无声的飞来咒就将伊芙藏在肉书屋里的那本《珍稀魔药配方》召唤到了自己的手中,“啧啧啧,吐真剂、迷乱剂、癫狂剂、蓝血剂……罗兰小姐,你正在研究的魔药足够你被霍格沃茨开除一百次了……遗忘剂!我想这才是你研究的重点吧?”斯内普教授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上却没有丝毫的疑问。

    伊芙被逼到了角落里,反而激发出来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她抬起头来,迎着斯内普的眼光,勇敢地回答道:“是的,教授,我要研究的正是这个——遗忘剂,因为我想弄明白布雷斯忘记我的原因。”她的声音突然就哽咽了。斯内普教授皱了皱眉头,他的心头划过了一丝怜悯,但是这种不应该属于斯莱特林院长的情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罗兰小姐,让布雷斯选择性遗忘的原因不是魔药,而是他自己的意志——是他主动放弃与你有关的记忆的,因此,请不要再寻根究底,做无谓的努力。”

    教授头也不回地果断离开了,而小女巫则呆在魔药教室里抹了一会儿眼泪。当她哭得痛快了之后,悲伤失望也就显得空落落的,不那么有力量了,只剩下了堵堵的感觉横亘在心口,不吐不快。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个朋友,可以听她尽情地倾吐,并且还有可能给她出点儿好主意。这样的朋友,伊芙只有一个,就是阿斯托利亚。

    可是当伊芙急匆匆赶去场地那边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阿斯托利亚在海格的课上被潜水钟蜘蛛给咬了一口,已经昏迷过去了。潜水钟蜘蛛是魔法世界里唯一一种生活在水下的蜘蛛,这种蜘蛛也必须呼吸空气,它们利用腿上和腹部的毛发收集空气,形成一个气泡,为它们在水下呼吸提供氧气,它们的毒液是珍贵的魔药材料,对于癫痫具有立竿见影的疗效,但是被水蛛咬伤是一个极为痛苦的经历,阿斯托利亚随即高烧不退,庞弗雷夫人束手无策,于是她被紧急送去了圣芒戈。

    暂时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晚上的宿舍很是孤寂,伊芙回到寝室时,面对空荡荡的小会客室,有些怀念阿斯托利亚在时的欢声笑语。白日里的公共休息室也不见得令人欢欣,整个斯莱特林笼罩了一层阴郁的气氛,当然这主要还不是阿斯托利亚的意外受伤,而是斯莱特林的灵魂人物德拉科?马尔福的心绪不佳。

    魁地奇之战的后续是一出悲喜剧,表面上格拉芬多全胜,但是在斯内普教授的刻意护短和乌姆里奇的强行介入之下,格兰芬多才是那个受伤最重的:哈利?波特与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被终身禁赛——这简直等于是判了他们三个死刑;更别提他们还被罚禁闭。而斯莱特林这边,只有克拉布被罚抄句子,内容是“我不应该偷袭别人”。

    但是德拉科的失落感是那样沉重,虽然斯内普教授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他,在斯莱特林内部也没有人责怪他输掉了比赛,他还是感到了挫败,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他甚至跟伊芙都疏远了。只有阿斯托利亚一如既往的忠诚,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为他亲手做各种美味的小点心,千方百计地想让他打起精神来。但是现在他坐到长桌边上时,发现没有人再来为他细心调制香草三文鱼酸||乳|水果沙律了。

    乌姆里奇教授并没有为那个在她的课上表现优异的女生担多少心思,相反,她很满意于自己终于有充足的理由给海格下发了留用察看的通知,同时将潜水钟蜘蛛这种小东西做为危险物种列入禁止保护神奇生物课教学的名录里。于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变得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危险的魔药又被院长大人明令禁止,伊芙只好又一次埋头到了艰深的古代魔文和魔法阵之中,她开始盼着寒假快些到来,她就可以回到罗兰庄园,见到祖母、班加西小姐,还可以去看望阿斯托利亚了。

    现在唯一能让伊芙打起精神来的,就是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假期了。在新西兰隐居了半年的罗兰夫人,有些耐不住没有社交的寂寥,而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了罗兰庄园,她老人家发现局势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样严峻,贵族阶层依旧歌舞升平,与她有来往的几户人家的夫人殷勤地来拜访过她,谁也没有提到那位大人,于是罗兰老夫人满意地想到,也许自家是入不了那位大人的法眼的,完全不必远远地躲避到国外去,毕竟,苏里岛虽然安全,可是唯独缺乏年轻的绅士,给她的宝贝孙女找到一位乘龙快婿才是她毕生的追求,为此担点儿风险是完全值得的。

    当伊芙终于放假回到庄园时,发现祖母已经像往年一样,在将收到的舞会请柬一一排列整理,将她的圣诞节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希望她通过那些数不清的舞会,来俘获一个意中人。提起这件事,伊芙就有些气闷,尤其是当她看到今年的圣诞节舞会是由马尔福庄园主办,而祖母已经自作主张地接受了马尔福夫人的邀请的时候,她就更加烦闷了。

    假期的第二天,祖母一个上午都在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今年的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是多么盛大,多么令巫师界瞩目,往年曾经有多少年轻人是通过舞会一见钟情订下终身的,而今年又有多少优秀的世家子弟会出席……这些把伊芙回到家里的喜悦之情打了不少折扣,当她发现祖母打算郑重其事地跟她讨论舞伴的人选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了逃避——还在圣芒戈治疗的阿斯托利亚给她提供了现成的理由。

    虽然之前伊芙多次陪伴祖母来圣芒戈治疗腿疾,但是罗兰夫人依旧认为让伊芙单独去圣芒戈这样人员混杂的地方是极不令人放心的,所以班加西小姐便当仁不让地担任了伊芙的陪伴。临行之前,罗兰夫人以老年人的慎重做派谆谆叮嘱,伊芙安慰她老人家说道:“祖母,我只会见到阿斯托利亚,不会遇见什么熟人的。”

    事实证明,她在她所讨厌的占卜课的确是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学问,迄今为止,她的所有预言全都落了空——圣芒戈之行,她还真的见到了不少熟人。

    94、圣芒戈见闻录

    圣芒戈是一家处于魔法部监管之下的公益性巫师医院,这就意味着贵族们虽然每年都会为这家医院捐助不少资金,却不能在这里享受任何特权,虽然很多贵族家庭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上门服务,可是遇到严重的伤病,他们也就不得不跟那些穷巫师或是麻瓜出身的泥巴种们挤到一个病房里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伊芙和班加西小姐不得不放弃巫师的交通工具,而将自己的袍子进行变形,化装成麻瓜,穿过淘淘公司的那面肮脏的橱窗,来到嘈杂的候诊大厅。班加西小姐一边有些惊惶地躲避开一位就像是开了锅的锅炉那样不断冒出蒸汽的女士,一边轻声抱怨着魔法部看在罗兰夫人捐给圣芒戈的那一大笔金加隆的份上,最起码也应该免除她们排队的苦楚。但是伊芙却并不感到气愤,她安静地找个角落坐下,等待叫到自己的号,同时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一个拖着长长的象鼻子的中年巫师,那个可怜的家伙每呼吸一口气都得使上浑身的力气,可是他那不听话的长鼻子却像蛇一样盘来卷去,不时打成一个结,让他饱受窒息之苦。

    凭着自己这个学期对于黑魔法的专注研究,伊芙判断那人是用错了延长咒,将鼻子拉长后,又错误地使用变形咒,想让鼻子恢复原样,结果阴差阳错地将长鼻子给蛇化了。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原以为在这样噪杂的环境中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但是她的头顶上却突然响起了严厉的责备,听起来活像麦格教授在发言:“小姑娘,幸灾乐祸不是淑女应有的品行!”

    伊芙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看去,原来是墙上的一幅肖像画在对她进行训诫,那是一位梳着银色发卷的神态威严的老女巫,相框上注明她老人家是戴丽丝?德文特夫人,生前是圣芒戈的资深治疗师,不过让伊芙顿生敬意的是,她还曾担任过霍格沃茨的校长职位长达二十七年之久。现在这位前校长不以为然地眨动着她浅绿色的眼睛,啧啧地咂着嘴,一向尊师重教的伊芙连忙跳起来行了一个屈膝礼,谦恭地回答道:“您说得很对,夫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抽出自己的魔杖,在那个长鼻子男巫的背后悄悄地施了一个咒立停,正在跟自己打了结的鼻子搏斗的男巫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他的鼻子不再打结,也不再像蛇那样盘曲了,可是现在鼻子变得坚硬敏感,一碰就疼,而在拥挤的候诊大厅,他很难做到不被别人撞到自己的长长的鼻子。

    男巫的叫疼声加大了候诊厅里的混乱,除了伊芙,没有人注意到墙上的肖像画也在大声地叫嚷:“笨蛋,小丫头,他的鼻子是中了两次恶咒,不能简单地用咒立停来解咒……”德文特夫人开始长篇大论地论证起咒立停的原理和应用范围,这期间那个可怜的男巫一直在嗷嗷直叫,好在德文特夫人终于在自己的长篇演说的最后给出了解决办法:“……因此,应该先用软化咒,解除鼻子的僵死状态,然后用缩小咒将鼻子变回原来的样子。”虚心受教的好学生伊芙照方抓药地挥动着魔杖,男巫的鼻子神奇地垂下、缩短,直至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伊芙和德文特夫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德文特夫人赞许地说道:“很好,很好,小丫头,你很有成为一个治疗师的天分。你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吧?我愿意在你毕业时为你写一封推荐信……”

    还没等伊芙谦虚地谢绝德文特夫人的好意,方才的男巫突然发出了更为可怕的呻吟声——他的鼻子虽然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可是两个鼻孔不见了。德文特夫人又在给出新的治疗方案,但是伊芙不敢再贸然从事,她向赶来的治疗师老实交待了在墙上的肖像的指挥下为男巫所做的治疗。结果被那个暴脾气的治疗师给抢白了一顿:“这位小姐,倘若人人都能做治疗师,就用不着到圣芒戈来求医了。而且,你居然还听信一个死去了二百年的肖像的胡言乱语……”墙上的德文特夫人义愤填膺地抗议起来,班加西小姐连忙拉着伊芙走开,因为挂号台恰好叫到了她们的号。

    “你好,我们来探望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她的手指被潜水钟蜘蛛咬伤……”

    “又是一位探望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访客,”那个看起来一脸疲惫的女巫不耐烦地嘟哝着,没好气地说道,“二楼,麦克唐纳病房——就是那个被鲜花给淹没了的病房,很容易找到。”伊芙看了看班加西小姐捧在怀里的一大捧浅绿的“翠湖寒”玫瑰,不由得哑然失笑,她们走过拐角,还可以听到那个女巫向旁边的同伴抱怨:“就好像我们的床位很空余似的,那位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只不过被水蛛给咬了一口,就大惊小怪地住进特护病房,这两天简直被来看望她的追求者们给烦死了……”

    她们登上楼梯,两边的墙壁上悬挂着着名治疗师的肖像,但是现在伊芙可不敢随意搭腔了。进入生物伤害科,伊芙果然很容易地找到了阿斯托利亚所在的麦克唐纳病房——其他的病房不时地飘出臭气、传出阵阵哀嚎,只有这一间春意盎然——门口堆着数不清的鲜花,简直把走廊都要堵住了。

    伊芙敲了敲门,走进去,很欣慰地看到阿斯托利亚神采奕奕地坐在床上,正在跟一位含情脉脉的绅士聊天,她的病床同样被花束给围绕簇拥着,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位坐在花丛中的精灵。看到伊芙进来,那位绅士恋恋不舍地起身鞠躬告辞,伊芙模糊记得他是斯莱特林学院七年级的一位学长。

    阿斯托利亚看来完全康复了,她欢喜地招呼自己的朋友坐到近旁,接过班加西小姐手中的玫瑰花,深深嗅了嗅便命妮儿插在她左边床头柜的花瓶里,那花瓶里原来插着的一束香水百合则被转移到了床脚的鲜花堆里。右边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已经插了一束深蓝色的“蓝色妖姬”玫瑰花,伊芙认得那正是马尔福庄园的特产。显然阿斯托利亚对这束玫瑰有着特殊的偏爱,伊芙以对魔法植物的敏锐感知力发觉,那束“蓝色妖姬”从昨天起就一直插在花瓶里,并受到细心的照料,而左边花瓶中的鲜花则以飞快地频率更新着,不断堆积到床脚,并向四周扩散。

    阿斯托利亚微微有些羞涩地承认道:“嗯,伊芙,这是德拉科昨天来看望我时送给我的。”她有些担心地窥察着伊芙的神情,补充说道,“他还邀请我参加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并担任他的舞伴……可是倘若这让你感到不快,我一定……”伊芙心里面知道哪怕一百个伊芙拿着魔杖指着阿斯托利亚,也不能阻止她答应德拉科的邀请。所以伊芙连忙亲了亲自己朋友的脸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并表示自己会很期待在舞会上遇到她,不管她的舞伴是谁,都不会影响自己与她的友情。

    阿斯托利亚感动地紧紧抱住伊芙,班加西小姐带着赞许的笑容在旁边观看这一对朋友的精彩表演,生性多愁善感的妮儿则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这真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倘若不是在旁边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的话:“可是那样你就又没有舞伴了。”伊芙惊愕地回过头去,赫然发现在只有一道屏风阻隔的邻床上,坐着她的另外一个同学——卢娜?洛夫古德,卢娜的左腿被绷带绑得像巨怪的大棒一般粗细,高高地吊在半空,这使她的形象不太中看,更不用提她还穿着竖条纹的病号服,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巧克力礼盒,嘴里满满地塞着酒心巧克力。

    阿斯托利亚在伊芙耳边悄声说道:“卢娜的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咬伤了,可是她父亲昨晚上把她送来的时候,就是不肯说明到底是什么动物咬了她,麦克唐纳医生猜测是洛夫古德先生私自从国外进口了一种违禁的危险物种。”伊芙假装没有听到卢娜方才的言语,语调关切地问道:“你好,卢娜,真没有想到你也住进了圣芒戈,昨天我们还在霍格沃茨快车上见过面呢!不过,倘若我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也会给你带来玫瑰花的。”

    卢娜老神在在地说道:“是吗?那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鲜花呢。”伊芙一滞,与阿斯托利亚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从花瓶里取出一支“翠湖寒”玫瑰送给卢娜,卢娜兴高采烈地接过花来插在自己乱糟糟的金发里,这使得她的形象显得更加怪异了。但是她真实的喜悦打动了伊芙:“谢谢,伊芙,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支花,我会一直保留着的。你的朋友很不错,她收到了很多花,并且说如果我喜欢的话,都可以拿去,可是那些毕竟不是送给我的,我倒是更喜欢花束上附带着的巧克力礼盒。”她开心地又往自己的嘴里填了一大块。

    看来她一点儿也不想谈起自己腿上的伤,于是伊芙也就三缄其口,退回到阿斯托利亚的床边,阿斯托利亚悄声说道:“亲爱的,方才布雷斯刚刚来过,你没有在大厅里遇到他吗?”伊芙的心陡然一紧,她摇了摇头,阿斯托利亚沉吟着估算道:“圣芒戈只有一个出入口,按说在时间上你们应该能够遇到,不过布雷斯曾经透露有人陪伴他来的,那么他有可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六楼的茶室……”

    伊芙的心里灼热了起来,在内心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的推动下,她跟阿斯托利亚和卢娜告别,然后不顾班加西小姐跟在身后絮絮叨叨什么“淑女绝不能够主动向绅士示好”,而坚定地穿过一道道双扇门,爬上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向六楼进发,这条路注定障碍重重。

    在楼梯上,她很意外地与隆巴顿夫人狭路相逢。也许是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圣诞节,隆巴顿夫人穿了一件圣诞红的袍子,还围着火红的狐狸皮披肩,气势如虹地率先走下楼梯,一路上还在严厉地训斥着身后的纳威,纳威像往常一样垂头丧气、一言不发。但是他比祖母更先看到了伊芙,一下子便把脸涨得通红,隆巴顿夫人还在斩钉截铁地说着“哪怕你有你父母十分之一的灵气,我就可以放心地去见梅林了”。伊芙连忙行了一个屈膝礼,向隆巴顿夫人问好,她心里很是担心隆巴顿夫人还在记恨着自己收到那封信之后就把纳威给甩掉的事。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格兰芬多式的宽宏大量,隆巴顿夫人态度亲切地跟伊芙寒暄,还伸出手去跟她握了握,并且很是了解地说道:“喔,你是来找哈利的吧?他和他的朋友们正在楼上。我听纳威说起过,你跟哈利要好以后,帮了哈利不少忙。我想说的是,在邓布利多宣布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之后,像你这样勇敢正义的斯莱特林就不多见了……”

    伊芙莫名惊诧地看了纳威一眼,后者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石墙上的裂缝,她不知道纳威到底把她与“救世主”的关系给误会到何种程度了。好不容易从隆巴顿夫人的自说自话中逃脱出来,到达了六楼的平台,伊芙发现茶室里的熟人更多了。在最热闹的一张桌子周围,是几个引人注目的火红色头发的脑袋,那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当然也就少不了波特先生和格兰杰小姐。

    自从伊芙向赫敏透露了治疗哈利的手臂上伤口的莫特拉鼠汁之后,这些格兰芬多们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尽管伊芙对于他们的热情招呼通常出于院系立场而爱答不理的,他们也都理解为她“处境险恶”而毫不介怀。

    现在居然能够在学校之外与这个可爱的小女巫不期而遇,当真是喜出望外,于是伊芙在迈入茶室的瞬间,便被红头发们不由分说地拉到了他们那一桌,并且将她按在了哈利旁边的那个座位上。幸好哈利跟伊芙一样的窘迫,才没有出现更加令人难堪的场面;幸好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从人堆里挤过来跟伊芙握手,才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那是莱姆斯?卢平先生,曾经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现任伊芙家开的铺子里的搬运工。

    做为一个历经沧桑的成年人,卢平有足够的经验和手腕将伊芙从韦斯莱们的热情攻击中解救出来,他的袍子还是二手货,但是最起码不再那么破烂了,他的脸色也还带着些病容,但也不像原来那样憔悴枯槁,如同好几天都没有吃饱饭的样子——看来伊芙的意旨在自己铺子里还是算数的,卢平没有再次遭受解雇的命运。他为此向伊芙诚挚道谢,反而让伊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卢平做为一个巫师的才能显然可以胜任比搬运工更有技术含量的职业,她的这种谦逊的态度让大家对她的印象更好了,就连金妮也原谅了她穿的那件剪裁别致的漂亮袍子。

    就在这样一片笑声、语声,夹杂着俏皮话的纷扰环境中,伊芙的第六感突然告诉她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脑勺,她猛地回过头去,在茶室的另一边靠近落地玻璃窗的桌子边上,布雷斯正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布雷斯坐在那里,他的身后就是明亮的阳光,可是伊芙却陡然感觉彻骨的黑暗冰冷正笼罩着这个少年,那种黑暗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身边的那个黑袍的男人。那个男人面朝着窗户坐着,姿态慵懒闲适,伊芙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够感应到他身上正在张牙舞爪蔓延开的黑暗气息,那是令人绝望的气息。

    虽然周围还是喧闹的安全的人群,伊芙心头却涌起一股拉起布雷斯从那个男人身边逃开的冲动,出于一种不知名的原因,原先兴高采烈的韦斯莱们感觉有些意志消沉,尤其是哈利突然又感觉自己的伤疤疼痛难忍起来,卢平担心地建议这群年轻人快些回去,这个意见很快就被采纳了,茶室恢复了平静,伊芙向布雷斯所在的窗口走去。

    那个男人恰巧转过脸来,温和地问道:“布雷斯,这是你的朋友吗?”他有着一张不算年轻却依旧英俊的脸,黑发黑眸,伊芙惊疑地注意到布雷斯的面容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布雷斯懒懒地起身介绍道:“这位是罗兰小姐,我在斯莱特林的同学。”他向伊芙点了点头,便又介绍那个男人:“马沃罗先生,我家的亲戚。”马沃罗先生温文尔雅地起身与伊芙握手,他一旦开口说话,就显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不再那么危险了,伊芙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产生了错觉。

    布雷斯放在椅背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悸动了一下,一种毫无理由的恐惧在一刹那间攫住了他的心,就好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遭到了觊觎。他想抓住伊芙逃离这里,心底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促使他下意识地不想让眼前干净明朗的小女巫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在他自己还没有明了原因之前,他便开口了:“罗兰小姐,倘若你是因为德拉科请了阿斯托利亚做圣诞舞会的舞伴,就跑来找我替补,请原谅我无法从命。我没有去光顾那些被人冷落的小姐们的习惯。”

    这真是极其傲慢无礼的话语,不过却也符合布雷斯一贯的风格,马沃罗先生有些好笑地打量着伊芙的神情,在她狼狈地被班加西小姐给拽走之后,黑袍男人似笑非笑地对布雷斯说道:“布雷斯,你对待姑娘们有些太无情了,照我看,罗兰小姐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布雷斯不屑一顾地嗤道:“然而我对女伴的要求比较高,不仅要有脸蛋,还要有脑子。”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可不算小,半个茶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包括刚刚走到楼梯口的伊芙。

    所谓的马沃罗先生当然是伏地魔的化名,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个姓氏,就像谁也不知道他用变形术给自己塑造出来的那张令布雷斯深恶痛疾的脸,其实正是他毁容前的本来面目。不过伏地魔当然不是闲得无聊才陪着布雷斯来圣芒戈探望朋友的,他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他对布雷斯说了一声“去去就来”,便也快速地沿着楼梯下去了。

    布雷斯等待他的身影从楼梯口一消失,便急切地透过落地玻璃窗向下面的街道望去:伊芙她们已经从橱窗里出去了,班加西小姐用胳膊环着伊芙的肩膀不住地安慰她,虽然隔得很远,也可以看得出来小女巫一直在哭泣,然后她们走进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幻影移形了。布雷斯坐回到椅子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心有些隐隐作痛,令他感到很是费解。

    95、圣诞节变奏曲

    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将精致、奢靡、隆重与浪漫这几个词语演绎到了极致。从庄园的入口开始,原有的植物全部消失,都变成了摇曳着如梦似幻的轻烟状枝条的银柳,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高低错落地升腾起银色的魔法水柱,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奇美效果。而整个宅邸则被一道魔法瀑布笼罩,每个走进宅邸的宾客,都要穿过瀑布,接受一道咒语屏障的洗礼——彼此相爱的人携手进入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那些同床异梦的夫妇、心猿意马的恋人以及独身者,则会在通过瀑布的瞬间,做一个短暂而浪漫的白日梦,通常来说,绮梦的主角会是当事人深埋在心底的意中人。

    庄园的主人马尔福夫妇衣冠楚楚地并肩站在门厅里迎接贵宾,同时兴致盎然地欣赏着每一位客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到场的贵族通常有足够的定力徉装自己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但是那种白日梦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后遗症,就是可能会让人神情呆滞、反应变慢——克拉布先生在殷勤地挽着自己的夫人走进来时,就有些嘴角抽搐,马尔福先生疑心他要流口水。

    马尔福夫人一边称赞克拉布夫人的蛋白石项链别致新颖,一边嫌恶地扫了克拉布先生一眼。趁着身边无人的时候,她责备自己的丈夫道:“我真是不明白,卢修斯,你似乎以看自己的朋友们出丑为乐。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圣诞节,不是情人节,你有必要把气氛搞得这样浪漫轻佻吗?我担心那位大人会嫌宴会的格调不够庄重优雅。”她扭头看了看悬挂在大厅天花板上的球型水晶灯,每盏灯里都关着一只乞里马扎罗山上特有的银色巨型萤火虫,千万盏灯犹如漫天星斗,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耀得恍如白昼。一些生着银色双翼的小精灵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惹人怜爱,翅尖在空气里划出一串串流星。

    马尔福先生轻轻笑道:“不用担心,亲爱的,只要扎比尼夫人喜欢,那位大人就一定会欣赏。而我的朋友们,谁会在乎这样一个小小的助兴插曲呢?”他说的没有错,年长的贵族谁也不会将白日梦瀑布的效果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测试自己随机应变能力的一个契机,并且还可以为后面的宴会提供不少彼此打趣的笑料。

    但是年轻人就有些当真了,有那么几对光鲜亮丽的小情人在欢欢喜喜地挽臂同入之后,就因为彼此令人失望的反应而分崩离析。例如潘西就在进入大厅的第一时间愤愤地将斯莱特林的前男生级长霍尔普斯先生甩到了一边,独自一个骄傲地昂然而入。

    在马尔福庄园寄送给各个家族和贵宾的邀请函里,别出心裁地注明了本次舞会的着装要求——银色——这种做法并非没有,但是很少,有鉴于马尔福家族在贵族中的地位,大家全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样便造成了众贵妇淑女所佩带的珠宝如焰火一般的绚烂,因为对于女士们来说,同样的银色礼袍,实在是太缺乏个性了,仅靠款式的差异难以吸引足够多的眼球,所以只有在搭配的首饰方面务求一鸣惊人。

    然而要论一鸣惊人,谁也比不上扎比尼夫人,她的修身银袍的袍襟上绣着优雅精致的黑色罂粟花线条纹样,脖颈和手腕上佩带着细如发丝的秘银链子,链上系着大颗的黑钻原石,这些装饰都很精致华贵,但是所有的人往她脸上一看,其他的东西就都成了陪衬——她那夺人心魄的美目上带着一对银斑黑翼凤蝶的蝶翼制成的假睫毛,随着她眼眸的眨动而翩翩起舞——那样的独树一格,那样的卓尔不群,那样的惊艳!

    她挽着一位带着银色眼罩的绅士款款的走进来,与她的妍冶妖媚的装束不同,这位绅士的银色礼袍上丝毫的额外装饰都没有,看来朴素无华,但任是最挑剔的服装师也挑不出他在装束上的丝毫瑕疵。而他那如古罗马雕塑般完美的下巴轮廓,让人毫不怀疑他是一位美男子,他举手投足所流露出来的优雅、高贵和威势,更是令人肃然起敬。

    没有人对这位绅士的身份枉加猜测,因为没有人对此持有丝毫的怀疑——除了那位大人,如今还有谁有资格担任扎比尼夫人的舞伴呢?但是这些懂情识趣的贵族们,虽然他们猜不透原因,但是既然那位大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也就装出素昧平生的样子,殷勤恭敬地跟扎比尼夫人寒暄,送上得体的奉承,小心翼翼地攀谈周旋。

    阿斯托利亚心满意足地挽着德拉科的手臂穿过瀑布,她今天的装束获得了马尔福夫人的高度赞扬,她穿了一袭短款的银色礼袍,一色珠宝全无,只在腰间发际装饰着几朵“蓝色妖姬”玫瑰花,那样的清纯雅致而又充满媚惑,一拨又一拨年轻人过来跟她搭讪,想要请她跳后面的几场舞,而她全部的心思却都放到了德拉科身上,偏偏德拉科是唯一不懂得欣赏她的美貌与聪慧的人——可见世间事不如意十常八九。

    德拉科没有邀请伊芙,而请了阿斯托利亚的原因,其实与布雷斯是不谋而合。他知道伏地魔将出现在舞会上,也知道伏地魔曾经在某些场合表现出过对于那个据说魔力高强,并且拥有一只凤凰的天才少女的好奇心,他担心一向心思单纯的伊芙率性而为的一些不够谨慎的言行会招来大祸,而保护她的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不让她出现在伏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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