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家教)冬菇长官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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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教)冬菇长官 作者:肉书屋

    ,像是不相信这个才加入家族

    没几天的少年居然会暗算自己。

    不,眼前的这个少年哪里像是他认识的人?

    完全陌生的面孔、完全陌生的表情,站在他面前的人哪里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少年?

    分明就是另一个人。

    握着利器的男人将手中的凶器从巡逻员的身体内拔出,粘稠的红色液体从银色的刀面上滴下,上一刻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少年,下一刻已全然变了一副样子。

    这完全不是初入家族的新人,完全就是一个精明老辣的黑手党。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没有去理睬倒在自己脚边的尸体,刚刚面不改色杀了一个人的男人背对着小树林说道。

    一直躲在那里目睹了全过程的薇薇安咬了咬唇,琢磨着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要是是后者的话……

    她能不能一个人将对方解决。

    她原本是想用紧急联络方式去联络阿诺德的,这是他们之前在马车上商议好的暗号,谁知道还没有等她有所动作,就出现了这么两个人,还让她遇见现在这一幕。

    说实话,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有些事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就比如说眼下她正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纠结着。

    “真是的……”对方像是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的无奈。

    熟悉的语气让薇薇安心中一惊,但随即就排除了自己如昙花一现的想法。

    不,绝对不可能是他。

    就是因为他今天没有时间,giotto先生才会让她和阿诺德先生来出席宴会的。

    但是这世上除了他以外,薇薇安想不出第二个会拥有这种语气的人了。

    ——他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对方的声音,却又和她听了整整三年的完全不一样。

    现实与认知在薇薇安的脑海中不断地冲击着,听着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薇薇安发现自己拿着枪的双手抖得甚至比之前更加厉害。

    这个正在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和之前那些被她消灭的敌人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他很强,比那些没有思考的孩子们强上了太多。

    或许她和他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如果阿诺德先生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r》  薇薇安为自己的想法一惊,毕竟她这三年来不断地练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不再依靠其他人,不让自己在战场上成为“他”的累赘。

    然而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要依靠旁人来解决自己面对的困境。

    那她这三年来的努力,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薇薇安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就比如和之前在宴会会场上一样——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不是吗?

    敌人只有一个,她也是一个人。

    况且敌在明她在暗,这样一来不是她更有优势吗?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薇薇安屏着呼吸,将身体隐藏在一个大树之后,双手握着手中的枪。

    至于她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早在她跳楼之后,就被她别在了原本放枪的小腿上了。

    枪里原本有八发子弹,一发她刚才用来击碎落地窗的玻璃了,还有三发她要用来与阿诺德先生联系。

    所以说可用的子弹,其实只有四发吗?

    如果对方真的是敌人的话,那么她要这么做才能在四发子弹以内将对方打倒,而且还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男人距离她仅仅只有五步之遥,薇薇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她握着枪的双手冒出了汗水。冰凉的夜风吹过,她那被玻璃划伤的脸颊火辣辣地作疼。

    更糟糕的,是她原本就没有怎么做过止血措施的伤口,又有出血的迹象。

    “真是倔强的小女孩,”男人在与她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却没有更靠近的意思。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是无奈。

    薇薇安忽然发现男人的声音变得非常的耳熟,甚至正是她之前在宴会大厅里所惦记着的那个声音,但是……

    她依旧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原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斯佩多。

    毕竟他也有他自己的任务,不是吗?

    那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晚风将厚厚的云层所吹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了原本黑暗的小花园中,薇薇安接着这并不是特别明亮的光芒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面孔。

    碧眸内倒映着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脸——

    靛色的发、靛色的瞳、表情看似轻佻,然

    而仔细一看,那笑容中却又是载满了温柔。

    “斯佩多……先生。”

    或许整个意大利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就如薇薇安所言,这个男人是独一无二的。

    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微笑。

    “骗、骗人的吧……”

    她甚至快有些拿不稳自己手中的枪,而早已酸软的双腿像是支撑不起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样,薇薇安望着这张支撑着自己活到现在的脸,然后啪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斯佩多先生怎么可能……”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意,“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她出血过多、或者太过疲劳之后所产生的幻觉吧?

    或者又是哪个和斯佩多先生一样的幻术师,用幻术所制造出的幻觉。

    可即使知道这并不可能是真的、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薇薇安在潜意识中也希望着这不是什么假象,而是货真价实的斯佩多本人。

    “真是的,”看着薇薇安跌在了地上,对方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他蹲在了薇薇安的身侧,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对方靠在了自己怀中。

    “你一直都说我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现在看来……”他再一次无奈地叹着气,“你自己也是一样,我的小女孩。”

    熟悉的称呼让薇薇安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热,好像有什么快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来了一样。

    事实上,她还是没有忍住。

    “好好的怎么哭了,”看见薇薇安的泪水,斯佩多忽然想到上一次薇薇安哭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过了三年,他依旧对她的眼泪没辙。

    “我,”薇薇安伸出手想要擦拭那不断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的温热液体,“我忍不住……”

    斯佩多环住了薇薇安的肩膀,“我的小女孩还真是的……”

    虽然是这么说,斯佩多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薇薇安打横抱起,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薇薇安伤势加重。

    只是伤了他的小女孩的这笔帐,他迟早要算。

    ☆、迷雾八重

    别看斯佩多表面上和没事人一样,事实上他在想什么,只要是稍微接触过他和薇薇安的人都知道。

    或许,这也是彭格列这位诡异莫测的雾守身上,唯一能让其他人抓住的“真实”了。

    这是彭格列高层们的一致认知。

    毕竟彭格列里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知道他们的这位雾守大人最在意的就是薇薇安,甚至容不得薇薇安身上出现一点闪失。

    但是只有薇薇安说,斯佩多最在意的不是她。

    而是彭格列。

    想也知道,斯佩多身为雾守,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人看透?

    也或许是因为站得比任何一个人都离他近,所以薇薇安才比其他人更了解她的斯佩多先生,也比其他人更清楚他的想法。

    因为她是在用心,在观察着d·斯佩多这个人。

    不在乎他的性格究竟是不是糟糕、不在乎他究竟是德意志的军人还是彭格列的雾守,她从不畏惧他的身份和能力。

    在薇薇安的眼中,d·斯佩多仅仅只是她的斯佩多先生。

    那个一直照顾着她的斯佩多先生。

    所以薇薇安总是能看见更真实的d·斯佩多;而斯佩多本人也乐于将自己那其他人从未见过的一面,展现在薇薇安的面前。

    对于斯佩多和薇薇安两人而言,对方都是最特殊的存在。

    “对了,”温顺地靠在了斯佩多的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心跳声,薇薇安难得没有反抗什么——她也清楚,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她害羞了。

    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只是用“糟糕”来形容也许还不够。

    “斯佩多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薇薇安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据她所知,斯佩多此时此刻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这也是她一开始认为对方是幻觉的原因。

    (但真的是太好了。)

    薇薇安将头靠在了斯佩多的怀中,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不是幻觉。)

    “nufufufu……”斯佩多只是笑笑,却没有正面回答,“怎么,我的小女孩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吗?”

    “怎、怎么会,”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薇薇安立刻红了脸,“斯佩多先生!”

    看着薇薇安轻而易举地就被自己叉开了话题,斯佩多只觉得他的小女孩比起那些该死的任务,要好上太多了

    。

    要知道为了想要提早见许久没见的薇薇安一面,他可是迅速地完成了手中的任务,就想要回到彭格列总部之后可以立刻看见薇薇安,谁知道giotto居然跟他说薇薇安和阿诺德那家伙一起出去出任务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就瞒着giotto偷偷地跑了出来,伪装成这个家族的人好混进宴会里,谁知道……

    居然会发现身负重伤的薇薇安。

    斯佩多忽然无比庆幸他今天幸好溜出来找薇薇安了,不然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他完全无法想像如果他今晚没有找来,受了这么重的伤的薇薇安别说是安然了,是否能够活着回到彭格列总部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他的小女孩真的有了什么万一……

    “阿诺德那家伙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薇薇安是和阿诺德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吧?

    为什么他看见的只有受了重伤的薇薇安,却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我和阿诺德先生两个人分头行动,”薇薇安像是听出了斯佩多语气中的不善,立刻解释道,“阿诺德先生他去解决斯本姆家族的副首领,而我则是留在宴会大厅里,等着解决斯本姆家族的三把手。”

    斯佩多挑了挑眉,“斯本姆家族……”

    这个仇他算是记下来了,连同今天晚上举办宴会的这个家族一道。

    “那么,就是那家伙把你伤成这样的?”

    原本还以为斯本姆家族的人不过都是一群草包,现在倒是他小瞧了他们。薇薇安这三年来的努力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能够让她伤成这样……

    看来他可以开始考虑该怎么处理他们了。

    “不,不是这样的,”薇薇安明白斯佩多会意错了,立刻解释道,“事实上在阿诺德先生离开后不久,突然出现了一群孩子,我估计就是之前传闻中说的那些被斯本姆家族抓去做人体实验的孩子们。”

    那些孩子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正常人,唯有之前传闻和阿诺德资料中写的“人体实验”可以解释了。

    “人体实验……”斯佩多重复着薇薇安的话,然后皱了皱眉,“是什么样的?”

    这么看来,伤了薇薇安的就是那些接受过人体实验的孩子了?

    薇薇安蹙着眉,“他们……和正常的孩子相差太多了。尖锐细长的指甲、没有表情的脸和没有神采的眼睛……他们没有理智也没有思考能力,从头

    到尾都没有说过话,但是……”

    说着说着,薇薇安就想起了斯本姆三把手的心脏被活生生地挖出、然后被捏碎的那一幕。

    她不由地瑟缩着身体,然后下意识地往斯佩多的怀里靠去。

    后面的话即使薇薇安没有说,斯佩多也基本上猜出了一个大概。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都过去了,”因为抱着薇薇安的缘故,他腾不开手,不然他一定会把薇薇安那头金发揉乱、然后亲吻着她说不会有事的。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斯佩多低下了头,然后在薇薇安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离开,看着薇薇安瞬间变红的脸颊轻笑。

    薇薇安瞪了一眼斯佩多——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接着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对方的怀中,却怎么都不肯再抬头看他一眼。

    斯佩多先生什么的最讨厌了!

    像是察觉到薇薇安害羞了,斯佩多脸上的笑意更深。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地点也不对,不然的话……

    就当斯佩多为此时此刻的时机不对而暗自摇头的时候,薇薇安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

    也不管之前还在害羞,薇薇安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斯佩多。

    可是她的动作太快,导致了斯佩多外套前的装饰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斯佩多看得心疼但是薇薇安却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反正她之前受的伤要比这个重多了——比如说她肚子上的那个洞。

    幸好斯佩多即使发现,用幻术暂时将伤口补上,就等着回去让彭格列的医生治疗,不然她现在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

    “怎么了?”

    斯佩多看着薇薇安问道。

    “阿诺德先生他还在里面,”薇薇安扭过头看着那栋建筑物说道,“而且那些孩子,如果他们离开了这栋建筑物的话……”

    听到薇薇安这么说,斯佩多脸上的笑意更深,“nufufufu……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诶?”

    薇薇安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

    然而斯佩多并没有直接回答薇薇安,他只是nufufufu地笑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让薇薇安站稳,左手依旧环着薇薇安但是右手上……

    却出现一抹火焰。

    薇

    薇安立刻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想放火烧了这里。

    “斯佩多先生!”她惊呼着对方的名字。

    先不提没有giotto的命令他们不能私自行动——虽然斯佩多私自行动的数量也不在少数,giotto之前也睁只眼闭只眼地随他去了——反正之前斯佩多做的事情也没过火到哪里去。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先不提还有其他家族的首领在里面——即使他们可能早就已经死在那些孩子的手中了。

    斯本姆的二把手和宴会的主人也在里面——虽然折腾出那么多事端的他们死了也不为过。

    但是阿诺德总还是自己人吧。

    斯佩多要是真的一把火烧了这里,那么阿诺德不是要成为废墟中的一具焦尸了?

    “太大声可是会把警卫引到这里来的,我的小女孩。”

    斯佩多啄了一下薇薇安的嘴唇。

    “而且那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死去的。”

    阿诺德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那他这三年来怎么一次都没有成功?

    那个男人可不会死在这种地方,这一点斯佩多是如此坚信。

    “但是阿诺德先生他……”被斯佩多紧紧地桎梏着的薇薇安担忧地看着那栋建筑物,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斯佩多的动作。

    她从来不知道用幻术制造出的火焰,也有如此的效力。

    “在我的面前一再地提起其他的男人……”

    斯佩多瞥了一眼被火焰吞噬的建筑物,然后勾起了薇薇安的下巴让对方碧色的双瞳直视着自己,斯佩多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在一瞬间染上了寒意。

    “你认为我是这么大度的男人吗?我的小女孩。”

    斯佩多靛色的双眼中倒映着薇薇安的身影,而摇曳的红色的火光让这双眼变得更加蛊惑人心。

    薇薇安觉得自己像个将要溺毙的人,在斯佩多的视线中却全无立足之地。她不断地挣扎,迫切地想要逃脱,最后却因不舍而甘愿沉沦。

    “告诉我,我的心意这三年来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我的薇薇安。”

    然而对于斯佩多的问题,她却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她自然知道斯佩多并不是什么大度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就比如这三年来他不断地找阿诺德的茬,或者在她训练受伤之后nufufufu地笑着对当天指导她的人下幻术,让对方连续做整整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的噩梦——直到giotto或者她请他解除幻术。

    只是下一次她受伤,斯佩多又会翻其他的花样。

    他是护着她的,容不得她受任何的伤害。

    其他人眼中他是难以琢磨的缥缈之雾,但是他却愿意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斯佩多先生,他的心意她真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吗?

    不,她又不是石头,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但是……

    “斯佩多先生……”薇薇安仰视着对方,却发现对方向来是带着戏谑的脸上,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她所不明白的感情,“我……”

    三年前她拒绝斯佩多时,用的借口是对方并不爱自己。

    那么现在呢?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不爱自己吗?

    她比谁都要清楚斯佩多的骄傲——事实上他真的比他看上去要高傲多了——而如今的他居然会连着问她这样两个问题,这样的他真的不爱她吗?

    斯佩多真的不爱薇薇安吗?

    薇薇安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她今天经历了太多事了。

    她想,她大概需要清醒一下。

    因为斯佩多的问题,薇薇安实在无法保持着冷静,这三年来与斯佩多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如同影片一样,一次又一次快速地在她的脑海中播放着。

    她想要暂停,却发现控制权并不在她的手中。

    “斯佩多……先生……”

    她只能呢喃着对方的名字,急促反复却又是断断续续地。

    “我似乎是让你为难了,我的小女孩,”看着明显是陷入了慌乱之中的薇薇安,斯佩多轻叹着上前拥住了她。

    其实他原本并不想这么早和薇薇安说这些的,就是害怕会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然而听见薇薇安三番两次地提到阿诺德,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而结果,还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也许他刚才真的不应该问那两个问题的。

    ——因为他的小女孩现在快崩溃了。

    作者有话要说:冬菇和薇薇安一见面就撒糖,可怜的阿诺德先生就这么被忽视了

    以及冬菇是醋罐子,不解释。

    至于走形什么的、性格和冬菇不符什么的……我只能说咱设定的斯佩多先生就是这样,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会宠着自己喜欢的人、会吃醋【摊爪

    而且没了埃琳娜公主,咱这个冬菇怎么都和原著是不一样的otl

    ☆、迷雾九重

    看着明显陷入了两难的薇薇安,斯佩多只是紧紧地环住了她,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抚她一样。

    然而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不要再去想了”或者是“没事了”。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既然他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那么不如借着个势头继续下去。

    不然下一次他再想要逼出薇薇安的真心,就不知道是要等到哪年哪月了。

    毕竟同样的问题他不想再问薇薇安第二次,仅仅是今天这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再来第二次的话,往好处想可能是薇薇安会有所准备、找到了合适的借口来回答他——比如和三年前一样。

    但要是往坏处想,可能下一次她真的就会崩溃了。

    说不定从此以后都避着他,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薇薇安有多么鸵鸟斯佩多很清楚,一开始她会因为一个吻而躲上他大半天。虽然这个情况在这三年来已经好上许多,但她的本质上却并没有改变。

    和这个问题比起来,亲吻对于薇薇安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而且如果他今天不把薇薇安的真心逼出来,那么很有可能今天回去之后薇薇安就会开始躲避他。

    即使没有彭格列的超直感,斯佩多在薇薇安的事情上也是相当敏锐的。

    因为他在乎她。

    所以他比其他人更要了解薇薇安、也更加明白她的思维与行动模式。

    “斯佩多先生……”

    然而薇薇安依旧只是呢喃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仿佛斯佩多的名字是最好的咒语——能够让此时此刻的她镇定下来的魔咒。

    但是除此以外,她并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并没有回应斯佩多的问题、也没有给出任何相关的理由与借口。

    薇薇安只是反反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

    斯佩多替她顺了顺头发,拆下来她头上的三把插梳,然后整理了一下薇薇安因为之前的逃跑而变得有些散乱的头发,接着重新把插梳插回到了薇薇安的发上。

    红色的火焰在他们的身边燃烧得愈来愈烈,火光似乎将要把天上的云与月也一并烧得通红。

    这个家族的成员已经发现了火情,并展开了急救措施,然而仅仅是十几个人的力量却并不能将这个已经被火光所笼

    罩的宅邸从大火中救回。

    斯佩多的火纵得奇怪,薇薇安一开始只认为那是他制造出的幻觉,但是从现实来看……

    这个压根不是什么幻术。

    而是货真价实的火焰。

    只是此时此刻的薇薇安早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那火究竟是真是假,她的思绪早就被斯佩多之前的问题搅得如同一滩泥沼。

    她身处其中,却抓不到任何浮木;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而泥沼的一旁站着的是斯佩多,他带着她所陌生的冰冷笑意,不断地问着她那两个问题。

    ——你认为我是这么大度的男人吗?

    ——我的心意这三年来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薇薇安摇着头只能说她不知道,然后她伸出手去想要向她的斯佩多先生求救,但是一直宠爱着她的斯佩多先生这一次却没有救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越陷越深。

    薇薇安想,如果她不给出那两个问题的答案的话,就永远也无法离开这潭泥沼。

    可是她依旧不知道答案。

    或者说不愿去想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薇薇安知道,一旦她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就肯定会失去什么,而且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所以她只是忍着不想说,认为向来疼爱她的斯佩多先生最后一定会先松口。

    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斯佩多是疼爱她没错,但是这一次斯佩多却是铁了心的要逼出她的真心、要让她直视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想让她明白,一味的躲避是没有用的。

    是的,这就和她刚才与那些孩子们的战争一样,即使她内心深处有再多的不愿与不满,但是她最后终将有所一战。

    该是她面对现实、该是她战斗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是逃不了的。

    她总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的真心。

    即使她不愿意。

    而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斯佩多先生……”

    薇薇安像是终于恢复了冷静一样,将头埋在了斯佩多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揪着对方的外套,仿佛自己一松手斯佩多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再一次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她说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都要缓慢。

    然后重复了无数次的呼唤在她念完对方的名字

    之后戛然而止。

    这一次薇薇安不再将头埋在对方的怀中,而是抬头直视着斯佩多,碧色的双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红色的火光将她的双眼也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我……”

    薇薇安微微顿了顿,像是在组织着自己的措辞,然后她的脸莫名奇妙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的关系。

    “斯佩多先生,我喜欢……”

    “打扰你们两个谈情说爱还真是抱歉。”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薇薇安接下来的话语,素来淡漠的语气中此时此刻更是染上了几分讽刺的含义。

    “但是现在还在任务中。”

    斯佩多瞪着那个突然冒出的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对方此时此刻已经千疮百孔了。

    想也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薇薇安终于开口的时候冒了出来,时间点还掐得正正好好,这让斯佩多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

    ——他没有把自己那个魔镜拿出来,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不然明天就可以在地中海上看见某人的浮尸了。

    “阿诺德先生!”看见来人,薇薇安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厉害了,然而无处可躲的她只能将通红的脸埋进了斯佩多的怀中,打死也不抬头。

    这么糟糕的一幕如果只有斯佩多先生和她还好,但要是被第三个人看见了……

    那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nufufufu……你吓到我的小女孩了,”轻轻地拥着薇薇安,斯佩多显然还在为阿诺德的突然出现而恼怒着。

    但是他也知道,阿诺德出现了之后薇薇安是肯定不会再继续刚才的话了。

    作为“回报”,他这一次应该送给阿诺德几个月的噩梦比较好?

    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只是这个男人精神能力比起一般人更强,单纯的噩梦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来得有用——说不定只会让那个男人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

    那么他还是继续找这个男人的麻烦吧。

    比如说继续给他使绊子。

    毕竟这件事情这三年来他早就做得得心应手了。

    “忘记现在还在执行任务是你们的错,”阿诺德瞥了斯佩多一眼,又看了看一直将头埋在斯佩多身前不敢抬头的薇薇安,表情淡漠如旧。

    那张和油画似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

    表情,那些飞溅在他脸上的血迹非但没有破坏一丝美感,甚至增添了阿诺德平时所没有的……

    杀戮感。

    一看就知道他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而且似乎还“玩”得特别高兴。

    不仅仅是脸上,他的金发上甚至是他的外衣上都沾满了血迹。

    以这个男人在战斗时的手段来看,这些血迹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干掉两个敌人之后留下的。

    ——而阿诺德的那些战斗技巧与习惯,只有经常有事没事就找阿诺德来战上一场的斯佩多最清楚了。

    因为是他们是对手。

    “任务?”斯佩多看着阿诺德又一次nufufufu地笑了出声,“那种东西早就完成了吧。”

    以阿诺德的实力,他怎么可能没有解决斯本姆的二把手?说不定连这个酒会的主人都一并解决了。至于薇薇安……据她所描述的,斯本姆的三把手也被那些孩子们杀了。

    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在那两个人死去的时候,阿诺德和薇薇安今晚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至于他的这一把火,也算是毁灭一切证据。把斯本姆家族那两个人的死和那些孩子的事情全部都掩藏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阿诺德也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做法——他刚才已经证实过了,其他那些来参加这个宴会的黑手党都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今夜参加这个死亡宴会的、最后还活下来的只有他和薇薇安两人。

    而那些孩子进行了人体实验的他也看见了,或许一把火烧毁了这里包括那些本不应该出现的研究产物会更好——谁也承担不起那些孩子走到街道上之后的责任。

    这也就是阿诺德没有因此而找斯佩多当场掐架的原因。

    因为他本人也默认了这个做法。

    当然,这里不是适合掐架的地方也是理由之一。

    等回到彭格列之后还怕没机会吗?

    面无表情的阿诺德和一脸诡笑的斯佩多对望了一眼,然后在彼此的眼中发现了相同的意思,接着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撇开,不再去看对方。

    斯佩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却发现对方把重心全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起初他以为是薇薇安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她的伤口裂开、出血过多导致昏迷——虽然有他的幻术傍身应该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后来他才哭笑不得

    的发现,薇薇安是因为今天一天劳累过度而睡着了。

    “回去吧,”他轻轻地打横抱起了薇薇安,当务之急应该是把薇薇安带回彭格列救治。

    至于私人恩怨……总有算账的时候。

    “哼。”

    回应斯佩多的只是阿诺德的轻哼,然后他就这么径直地向这个家族的后门走去——之前他已经吩咐马车停靠在那里了。

    而前门那边……看着愈演愈烈的大火那些马车夫应该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了吧,已经全部堵在了门口想要冲进来找人。

    斯佩多也没有计较阿诺德的冷淡——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年来大家也都习惯了——抱着薇薇安就这么跟上他的脚步然后上了马车。

    彭格列的马车夫一看见斯佩多也在,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的时候不是只有云守大人和小姐么?怎么这会儿雾守大人也来了?

    要知道云守阿诺德和雾守斯佩多,这可是彭格列最凶残的两位守护者,据说他们两个十次见面有九次会打起来。让他们能安分地共处一室只有首领才能做到,就算是薇薇安小姐也拿他们两个没辙。

    更何况……

    一想到来的时候薇薇安和阿诺德那亲密的动作,马车夫身上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该不会被灭口吧?

    就算不会被灭口,这辆马车能安稳地回彭格列总部吗?

    不过有薇薇安小姐在的话,应该会没事的吧……

    “薇薇安小姐她怎么了?”马车夫这才发现薇薇安并没有跟在阿诺德和斯佩多的身后,而是被斯佩多打横抱在了怀中,看起来昏迷不醒的样子。

    这可把这位可怜的马车夫吓出了第三身冷汗。

    如果薇薇安小姐有点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雾守大人……

    对于彭格列内部的八卦还算有些了解的马车夫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斯佩多的表情,却发现他的唇畔依旧挂着诡异莫辩的笑容,于是立刻再一次低下了头。

    阿诺德瞥了一眼斯佩多,再一次轻哼之后率先上了马车,丝毫没有察觉到让马车夫胆战心惊的人也有他一份。

    “回总部。”

    他对着还怵在原地的马车夫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阿诺德先生出来的时机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冬菇心里应该是在咆哮了吧……

    ☆、迷雾十重

    阿诺德和薇薇安附带着前去凑热闹的斯佩多一回到彭格列总部,整个彭格列总部从门卫到高层顿时就混乱了。

    先不提斯佩多为什么也回跟着阿诺德他们一起回来——几位在总部留守的守护者表示,那绝对不可能是斯佩多出任务回来时碰巧遇见阿诺德他们的。

    光是薇薇安的伤势就让人感觉到心惊了。

    怎么出个暗杀任务就伤得难么重?而且看阿诺德的脸色也很糟糕。

    ——难道那个斯本姆家族的三把手和副首领其实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草包?

    所有看见回总部的三人的彭格列成员们,全部都表现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毛了阿诺德和斯佩多。

    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心情不好。

    成为众人注视的目光的斯佩多和阿诺德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些底层人员的心声,难得有默契地一个往giotto的办公室走去一个抱着薇薇安回房间——顺便随手拉了一个人让他去叫驻扎在总部的医生。

    如果说其他人是被吵醒的话,那么giotto就是一夜无眠地坐在他的办公室内等待着阿诺德他们的回来。

    其实今晚他的超直感一直在他的脑中作用着,似乎是预示着今晚注定就是一个无眠之夜。

    原本认为应该是阿诺德他们那里出问题了,但想到阿诺德的身手就认为今天的任务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小时。

    而斯佩多回来的时候giotto还被他吓了一跳,却也明白他会早早地就完成任务赶回来的原因。

    只是当斯佩多得知薇薇安跟着阿诺德一起出去做任务时,他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不过giotto只把这个当作是斯佩多在吃醋,也就没有去管他,而是去处理手中的那些文件。

    等到他发现阿诺德和薇薇安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而斯佩多也没有折腾人、故而跑到斯佩多的房间一看……

    结果就发现斯佩多他果然跑了个没影。

    谁知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他得知斯佩多和阿诺德一同回到了总部,还抱着浑身浴血昏迷中——事实上是睡着了的薇薇安时,giotto马上就明白出问题了。

    “……事情就是这样,”还没有去清理身上的血迹,阿诺德就直奔首领办公室,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包括斯佩多转述的薇薇安的那些原话。

    虽然阿诺德很是怀疑那些话中有没有被添油加醋。

    “去参加这次宴会的其他家族的高层都死了?”giotto的表情看上去不仅仅是用错愕就能够形容得了的,“还有那些经受过人体实验的孩子,他们怎么样了?”

    如果那些孩子离开了那

    个家族的总部,那整个西西里岛岂不是要大乱了?

    “都死了,”阿诺德的声音中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斯佩多一把火烧了那个家族的本部。”

    “……烧了?”giotto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诺德,虽然他知道阿诺德是不可能说谎也不可能开玩笑的——那个人身上有没有幽默细胞都是一个问题。

    但是这也太……

    giotto揉着太阳|岤,只觉得自己今天没有看住斯佩多、让他别往外跑是个错误。

    虽然他也明白,一把火烧了可以掩盖彭格列高层的尸体消失的原因——都变成了焦尸还分得出谁是谁么,自然也可以把斯本姆家族的死因推得干干净净,而且那些被进行人体实验的孩子的确也不能让他们出现在城镇里。

    但是……

    “那些孩子真的都没有救了吗?”

    虽然他知道那些接受了人体实验的孩子犹如行尸走肉,或者说是杀人机器。

    但是就这么让他们葬身于火海……

    “不管他们是否还有救,”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在giotto的办公室中响起,外套上沾着斑驳血迹斯佩多站在门口,向来戏谑的脸上此时此刻一片寒霜。

    “但是伤了我的薇薇安还想全身而退,也不问我同不同意。”

    薇薇安腹部的伤口伤得很深,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器官。医生初步检查过后说她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也多亏了薇薇安强烈的求生意念。

    看见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小女孩被伤成这样,这让斯佩多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仅仅只是放火烧了那个总部还是便宜了他们了,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一定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阿诺德瞥了斯佩多一眼,却并没有做声。

    他们的个人恩怨到时候解决也不迟,

    阿诺德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移回了giotto的身上,显然对方因为斯佩多刚才的一番话变得非常无力,但是……

    薇薇安因此而重伤却也是真的。

    所以说到底,也只能说斯本姆和今晚举办酒会的这两个家族这一次是彻底戳到斯佩多的痛处了。只要薇薇安一日没有好转,剩下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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