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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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 作者:肉书屋

    楼皱眉道:“我们离开。”玉罗刹不会心存恶意,但他玩人的心绝对不比飞燕浅,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可是我现在不想走。”陆小凤仍然紧挨着他,让他能清楚感受他的变化。

    花满楼的身体又僵硬起来,但陆小凤能察觉出,他已经很努力在放松。

    他吻花满楼的耳垂,脸颊和嘴角,啄吻他的唇瓣,在感觉到他慢慢放松之后,才是一个足以让人窒息的深吻。

    花满楼轻轻喘息,陆小凤似乎想吻得他无法思考一样——窒息那种的。

    “有句话叫熟能生巧,难得有这么适合的地方,不如我们试试?”陆小凤安抚的话响在耳边,本来是足够能抚慰他,如果他不是动手动脚,把他的衣服褪去了大半的话。

    失明让他其余四感特别敏锐,但却也不可能不触不碰就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有热气,这气给人的感觉像温泉。可香味如此浓厚,久久弥漫不散,绝对是室内。

    他刚抬起手臂,陆小凤就顺着力道把他的上衣褪下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踢开他好还是踢开他好?问题是飞燕不知下的什么药,他半点力气都没有。

    “陆小凤,你——啊!”

    只是一声,他便咬住嘴唇,后/庭被撑开,带着些微的痛楚。

    紧缩的肉壁包裹住手指,陆小凤忍住更加深入的冲动:“你要放松,不然会更疼的。”

    “拿……出去。”疼痛还是其次,更多的是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带来的窘迫和紧张。再者说,他是一名男子,被另一名男子压在身下本就有些……更何况如此亲密。

    “我说过,等习惯了就好,你也要给我熟能生巧的机会。”陆小凤手指慢慢伸入,沿着肉壁的褶皱,微微弯曲,搔刮着,然后又慢慢推入另外一根。

    “嗯……”花满楼蹙着眉,发出好听地鼻音。

    陆小凤却很快抽了出去,他听到瓶子的响动,而后他的手指再次深入,带着滑润的液体。两根、三根……撑开炙热、狭窄的甬道,直到它已经足够柔软到接纳自己。

    硬/挺顶在腿/间,没有给他退却的机会,长驱直入。

    纵使有过润滑拓宽,对于从未被人侵入过的地域来说,男人的分/身未免太过巨大,所有旖旎的感觉在这时消失无踪,取代的是几乎无法忍耐的剧痛,花满楼的身体绷紧,双手用力推拒着陆小凤的胸膛。

    “放松,一会儿就不疼了。”陆小凤低声安抚着他,努力让自己忍住不要动。

    “我……不习惯。”花满楼深深呼吸着。

    陆小凤低低一笑,稍撤出一些,又慢慢推进。

    “你!”

    “我忍不住了。”陆小凤委委屈屈地说。

    他开始小幅度的撞击,小心顾及着花满楼的感觉。初时撕裂的痛楚变得淡薄,随着进出的摩擦,酥麻的感觉自两人结合处传来,让花满楼再次呻吟出声。

    陆小凤加快撞击的力道,越来越深入,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成了,就说这两人都对对方有意思,还在那里耍花枪。”玉罗刹远远坐在竹枝上,对下面的飞燕道:“丫头,这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玩,我怎么没看出花满楼有挣扎的意思?打得火热,连我备下的小东西都用上了。”

    “不是吧?亏我还以为他能坚持一下。”飞燕立刻兴致缺缺:“这次让陆小凤得着便宜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帮他。”

    “哈,一猜你就没安好心,可惜,人家两情相悦,压根儿没给你机会。”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没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开怀畅饮的日子

    众所周知,江湖中最不能招惹的是万梅山庄,里面住着剑神西门吹雪与魔教现任教主上官飞燕。

    若说剑神最好的朋友是谁,绝对是陆小凤;若说教主最讨厌的人是谁,绝对也是陆小凤。

    所以这几年陆小凤一直过得很滋润,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本就不少,再加上找西门吹雪的人这几年越来越多,他躲都躲不过。

    仍是醉人月夜,湖光潋滟,萤火虫的纸灯星星点点挂在树枝上,笛音清扬,琴声婉约,似远似近,却看不见人。

    西门吹雪坐在湖边,杯酒香醇,飞燕则趴在他腿上,蜷起双腿,长发如瀑披洒,醉眼朦胧,娇俏可人。

    “又来找我帮忙?”西门吹雪没有看陆小凤,他垂眉敛目,专注在飞燕的青丝之上。

    “相信我,我若是有别人可找的话——”

    “你也一样会来找我们。”飞燕喃喃道:“有事儿找阿雪已经变成你的习惯,我绝对不期望你能改。”

    “被你骂早晚也会变成我的习惯……我也不期望你能改。”陆小凤低声嘟囔。

    飞燕闭着眼睛去摸剑柄,摸来摸去没摸到。

    “下次不要拿去给清尘,他还小,不需要用你的剑。”

    “既然熟悉就让他去玩,孩子都已经九岁,也是该承你衣钵的时候,我可没什么能教导他的。”找不到剑,飞燕一边说话,一边作势并起手指去戳陆小凤眼睛。

    陆小凤身子向后躲了躲:“西门,这次不需要你出手,只要你一句话就成。”

    “谁?要做什么?”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西门吹雪已经习惯性的想着是不是同意,而不是直言拒绝。

    “做什么也不去,我的生辰快到了,阿雪答应过陪我出去游玩。”飞燕却拒绝了。

    基本上只要她拒绝……不是没戏,而是其中定然有点儿猫腻,不是想要啥了,就是单纯的耍耍他而已。

    西门吹雪不说话了,继续把玩飞燕的头发。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既然飞燕不喜欢,他不去就是,应承她在先么。

    陆小凤哀怨地看着飞燕,她这次又想做什么?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嘛,不能让我家阿雪不明所以就答应你。”飞燕说得很正经。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满楼三哥的儿子十一了,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跟着西门学剑,其他什么都不愿做,整日缠得我头疼。”

    “就是这个事儿?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希望通过你来见阿雪,老规矩吊城楼上三天,也就不会去烦你了。”西门吹雪从不收徒,这个规矩也没人能破。这辈子他的剑法就教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女儿,连儿子都没教过,据说因为对方不是这个料。

    “可是满楼很宠这个侄子,而且他也很有天分,要不我也不会来啊。”提起这个十一岁男孩的天分,陆小凤立刻理直气壮。

    西门吹雪这才抬眸看他:“不收。”

    资质不好自然不收,资质好的也不收,甚至看都不要看见,免得自己见猎心喜。

    飞燕伸手指,轻抚着他胸膛:“不然我去看看?你也许久没有对手。”

    西门吹雪摇头,他可以等江山辈有新人出,可自己培养就免了,没心情也没耐性。

    “还有什么别的事?”飞燕对陆小凤露出一个没办法的表情,既然西门吹雪不愿意,别人怎么说也不成了。

    “有。”

    陆小凤也没把这当成极重要极重要的事儿来办,连花满楼自己都没抱任何希望。于是他抽出一卷丝帛,打开,清了清嗓子开始读:

    “公孙大娘让我代为问候,让你别忘了下个月的聚会,你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姐妹了;司空摘星让我代为问候,问你下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生下来,他已经预订了做徒弟;牛肉汤让我代为问候,问西门吹雪什么时候让她进万梅山庄的门……”

    陆小凤偷眼看看西门吹雪越来越黑的脸色,凑近上官飞燕小声道:“宫九也让我带话——”

    眼前剑尖一闪,他以最快速度飞身后退,却还是被削下了半撇胡子。

    他立刻捂着胡子,哭丧着脸:“我的眉毛哟,我的眉毛……”

    “你的胡子终于进化成眉毛了?可喜可贺。”听飞燕的口气,似乎就是在祝贺陆小凤终于进化成了一个半疯。

    “那——”陆小凤挪着凳子坐的远些:“宫九给你的话你还听不听?”

    飞燕点头。西门吹雪冷哼一声,继续喝酒听琴。

    “宫九说,这次他给你准备了让你惊喜的贺礼,会在你生日那天送达,望你期待。”其实陆小凤很佩服宫九,比起最对花满楼的追逐,这位才叫真正的锲而不舍,百折不饶,而且相当不畏生死。

    打上官飞燕的主意除了要面对西方魔教的威压外,还要面对西门吹雪的剑。前者有飞燕与玉罗刹的约束不至于下狠手,后者却绝对是致命的。面对宫九,西门吹雪绝不会留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不过宫九到现在都没死,不知该感慨他这条命太贱以至于老天爷都不想收,还是该佩服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到能够一次次从西门吹雪的剑下逃脱。凭心而论,他的武功的确很高,除了玉罗刹,自己还没见过谁能及得上。

    想到这里,陆小凤看向西门吹雪,果然只有当一种武功达到极致,才能胜宫九那种人一筹。

    “别用你那个色色的眼光盯着我们家阿雪看,他又不是你的花满楼。”

    “谁色色的了?我又不是你。”陆小凤立刻反唇相讥:“我只是纳闷,这世界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没眼光呢?”

    “就像看上你的女人也一样没眼光?”飞燕知道他在指什么。

    “起码现在我不用女人看上我了,宫九还真是自作自受。”陆小凤整个人没形象地摊开在椅子上:“还有三天,你想要点什么?不如去南海采些珍珠给你?”

    “好,我要归墟海眼里的,其他差一点也不要。”

    陆小凤咽了咽口水:“你想让我死的话,可以考虑这么干。”

    飞燕侧头思索了半晌,点点头道:“我的确对此很是心动。何况是你自己说要送我,我又没逼你做什么。”

    “你这个小混蛋!”

    “客气了。”飞燕笑眯眯:“生日啊……”听陆小凤这个意思,这次生日会很热闹呢。

    上官飞燕喜欢过生日,虽然代表她又老了一岁,但身份摆在那里,有很多身份尊贵的人送礼,而她所收的礼物必然价值连城。

    西门吹雪却不喜欢,因为会有太多人借着这个机会来浑水摸鱼,或者做些烦人的小动作,或者套近乎、求帮助。自己自然不假辞色,可这帮人都明了飞燕的脾气,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讨好自然不提,甚至有人凭美色!

    好色这个名头算是被飞燕传扬了,还是好男色。

    家门不幸!

    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来的人比往年还要多些,再加上魔教长老几名,算算之上会放进来二十多人也够摆个两桌。

    飞燕眉开眼笑数着自己的寿礼,其中数陆小凤送的南海珍珠最珍贵,其中另有金珠宝贝无数,连装珠宝的盒子都个个精益求精。

    西门吹雪走进来时,正好看见她坐在一堆礼盒中间,笑得东倒西歪合不拢嘴。

    “该去前面了。”那些借着贺寿为名来求教的都直接被挡在外面,不过剩下那些他也没心情应付。

    “马上马上~”飞燕迅速清点了遍礼物:“只差宫九的,他被你挡在外面了?”

    “他还没出现过,也许有事耽搁。”西门吹雪不无遗憾,多好的一个对手。

    “可惜啊。”飞燕也感叹,那就是一个财宝库。

    到了前厅,人们已经开始你喝你的,我喝我的。西门吹雪的性子谁都知道,没人指望他出来招待。

    不过飞燕的到来还是给这里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足以让宾主尽欢。

    玉罗刹坐在主位,身边伴着花满楼。他今日酒喝得不少,脸庞红扑扑的,拉着花满楼的手亲密的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不理陆小凤在对面吹胡子瞪眼。

    魔教的两任教主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再加上魔教几位长老的素质都不错,除了一个垂垂老矣之外,其余是男的俊女的俏,足以让人两眼发直。忍不住都要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入魔教去玩玩?反正过了这么多年,魔教中土西域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连教主都住在江南,也没见出什么事儿。

    “今天是好日子,我也敬你一杯。”公孙大娘笑得对飞燕举杯。

    飞燕一饮而尽,笑吟吟道:“大姐能来是我最开心的了,听闻大姐最近有喜,做妹妹的还没去给你道贺呢。”

    “这有什么可道贺的?都多大的年纪。”提起孩子的事儿,公孙大娘余怒未息,恶狠狠瞪了司空摘星一眼。

    司空摘星忙着为他亲亲娘子挡酒加剥虾壳,没注意到。

    “有一个爱你宠你的男人,挺不错。”飞燕低声说道。也许是年纪越大的男人才越会疼女人,司空摘星对公孙大娘简直宠到了极点,那是标准的要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你摘下来。

    “是啊,的确不错,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和一个男人一起过一辈子,只以为有姐妹就足够。”公孙大娘低头,看见自己碟子里都快摞成两层的虾子:“喂,够了,你想撑死我啊?”

    “这东西对你身体好,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多吃多吃。”抹了抹手,司空摘星又开始挑鱼刺。

    公孙大娘认命开始吃,脸上带着慈爱的表情。

    飞燕微笑着抿酒,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当了母亲之后都会变得一心一意为孩子着想。

    “飞燕,你过来。”玉罗刹借着醉意拉过她:“你说,是我好些还是陆小凤好些?”

    “问这个做什么?而且和谁比不好,偏和这个痞子比。”飞燕笑盈盈道:“父亲,今天这么好的时光,当然要及时享乐才对,不要做那些无用功,给我惹麻烦。”

    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隐晦的威胁,飞燕和他碰了碰酒杯,又坐回西门吹雪身边。

    “唉,我可怜的女儿,跟了这冰山也就十年吧?连爹都不认了。”玉罗刹轻柔揽着花满楼的肩膀,额头贴着他耳侧。

    “您喝醉了,玉前辈。”花满楼淡淡笑道:“飞燕不是您的女儿,西门庄主才是您的儿子。”

    “不孝子,我才懒得理会他。”玉罗刹也不知是真醉,还是故意缠着他耍酒疯。脚下也没闲着,和陆小凤你来我往,陆小凤卯足了劲儿想点他|岤道,好抓着他扔到一边去,可惜迟迟无法得手。

    “娘——”

    “娘。”

    双胞胎跑了进来,粉雕玉琢的小脸都红扑扑的。

    西门吹雪的脸色立刻沉下:“你们的礼节呢?”

    “爹。”两人立刻收敛,恭敬请安之后,才围在飞燕身边,齐声道:“祝娘寿比南山。”

    “两个都很乖。”飞燕捏了捏他们的脸蛋:“这么开心是看到了什么?”

    “有人给妈妈送礼,送了好大的一个箱子,就在门外。”女孩吃吃笑着。

    “什么有人,是宫九。”男孩冷冷道:“贼心不死,每年都变着法送娘喜欢的东西。”

    “这才叫痴心,我看他也就这点可取。”女孩对宫九的印象竟然还不错。

    “那你去嫁,省得他总缠着娘亲。”男孩撇嘴道。

    女孩立刻嗤之以鼻:“开玩笑!若是这种男人敢来缠着我,我早给他身上刺出十七八个窟窿!”

    “既然自己都不喜欢,怎么可以任他缠着母亲?”男孩不满道。

    女孩悄悄对西门吹雪那边晃了晃脑袋,男孩立刻恍然大悟。的确,只有遇到宫九的事儿,才能看到他们父亲难得的变脸。

    飞燕笑着起身:“他总算是到了,让我看看他送了什么。”

    “宫九没来,他妹妹也没来。”女孩认真道:“他只是让人送了个好大的箱子,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大箱子?”飞燕歪头思索,宫九好像从没说过这个。

    “打开看看,打开看看。”陆小凤兴致勃勃。

    “送给我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飞燕挥手让人抬进去:“既然人没来,礼物也就不急着拆了。我们喝我们的~”

    这酒宴一直进行到华灯初上,人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都是至少有胆量在万梅山庄放浪形骸,不怕被西门吹雪一剑捅了的。

    公孙大娘也不知被谁灌了几杯酒,酒兴勾起来之后把心心念念顾着老婆身体的司空摘星踢到一边,找不到飞燕就和自己的其他姐妹们推杯换盏,开心捧着酒坛灌。

    玉罗刹是所有人中醉得最快的一个,不过他怎么看怎么不像真醉,借着酒疯,都快把花满楼抱个满怀。花满楼苦笑着安抚,努力脱身,陆小凤已经吹胡子瞪眼。

    而上官雪儿带着自家外甥和外甥女捣乱,趁着陆小凤忙花满楼的时候,不知给他酒杯里下了什么。

    至于西门吹雪,独自一人自斟自饮,时不时躲过玉罗刹伸出的手,回他一记凌厉的眼刀。

    他默默数着时间,等敲过子时初更他们若是还不走,就永远都不必走了!

    这时候已不需要人招待,飞燕早早赶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去看宫九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这礼物的确很精致,箱子虽大,做工却极为精细,上面嵌了不少珠玉宝石,锁是鸳鸯锁,锁上缠着玛瑙的链子,链子尾端缀着金钥匙。

    飞燕拨弄两下那个锁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然后她清楚听到一声极轻极短的回音,是从箱子里发出来的。

    有趣哎,这里弄不好装的还是个活物。

    飞燕现在很少佩剑了,尤其在家里的时候,不过她有一把贴身的小匕首,只有手掌般大小,斩金截铁,锋利无比。这时候抽出来握在掌中,防着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宫九送礼物完全凭心情,老虎鲨鱼什么的皆有可能。

    不过,显然飞燕低估了宫九的心里扭曲程度,以至于从没想到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刚刚打开的箱子内耀目生花,香气扑鼻,飞燕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那是无数的鲜花花瓣和金银珠宝组成的一副美丽的繁花盛开的图案。

    而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鲜花珠宝里还躺着一、个、裸、男!?

    她维持着弯腰看箱子的姿势,一手还撑着箱子盖。

    箱子里的裸/体美男换了一个姿势,伸展的躯体碰到金银发出轻微的响动。他仍然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飞燕撑着箱子的手微微发抖,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立刻把箱子合上、锁起、找一个最近的江河湖海沉下去!

    可美男身着薄纱隐隐约约的模样实在太诱惑,没等飞燕下定决心,睡美男似乎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睁开眼睛。

    等美男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就缓缓绽放出一如百花盛放的笑容。

    飞燕嘴角抽了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回他一个笑容。

    不过对方显然不在意她的回应,已经单臂支起身躯,伸手去抚她的脸颊:“飞燕——”

    飞燕默然,同样伸手,按住他的脸猛力压了下去!

    宫九咚地一声撞在箱子里,脑袋嗡的一声,却没忘记他愉悦的笑声:“飞燕,你还是这么热情。”

    “热情你个头!你好好的小王爷不当,到我这里来挺尸啊!”飞燕用力向下按,绝对不让他有机会爬起来。

    “我想你……”宫九语声模糊不清。

    “谁需要你想?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飞燕继续用力按,干脆就把他这么按到窒息晕过去好了。

    宫九的确感到窒息,但他没有晕眩,他开始喘息,从并不是很剧烈到无法克制,只在那么短短几秒钟。

    飞燕跟手被烧了一样缩回去,箱子盖碰得一声合上,整个人急速后退。

    西门吹雪正好从外面进来,立刻接住她:“怎么?”

    “礼物。”飞燕极其郁闷并委屈地指了指箱子,她又不是变/态色/狼,不要宫九当礼物。

    西门吹雪搂着她走过去,一脚踢开箱盖,剑气直透。

    只听里面一阵叮当作响,金元宝被锋锐的剑气斩成两段,一道红影带着裂帛的声音从箱子那边飞出,直撞窗棂。

    只见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抓住窗子,翻身坐在窗台上,蜷缩起修长的双腿,发出悦耳动听的笑声。红纱随着晚风猎猎飞扬,遮蔽了下/体,半缕、一缕,飘飞的丝绦似有似无缠绕着他的四肢和胸膛。

    飞燕偷偷咽了咽口水,这妖孽真是活着害人死了可惜。

    西门吹雪没有错过近在咫尺的自家老婆发出的声音,寒气更盛。

    宫九打了个寒战,却仍旧不忘搔首弄姿:“飞燕,我这个礼物如何?你喜欢吧?”

    腰间的手臂勒得人生疼生疼,她能怎么说?飞燕撇嘴,不无遗憾地道:“当然不喜欢,绝对不喜欢,我能喜欢么我……”

    西门吹雪默默放开飞燕,只要他在就永无宁日,自己今天一定要砍了宫九!

    剑锋刺出,红影飘飞,两人一前一后穿窗而出,顷刻间远去。

    那边刚刚消失,陆小凤就从另一侧的窗口冒出头来:“飞燕,你这么还真热闹啊。”

    飞燕侧头对他一笑:“宫九这个礼物够好呗。那三个小淘气睡了?”

    “睡了,他们给我下药,正好让我换了杯子。”陆小凤看着飞燕开始翻箱倒柜收拾金银细软和常用物件:“你真要走?”

    “废话,我等多久才等了这么一个机会。”飞燕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手上动作更快:“自从他们五岁的时候我扔下他们去了一趟塞北,这两个小子就跟屁虫一样黏着,生怕我再一个人跑哪儿去玩,好像我会扔下他们不管似的……还有孩子的爹也是,纵容着他们胡闹。哼!我一直待在庄子里不出去,他可开心了。”

    “我后悔了……”陆小凤喃喃自语。弄了半天这俩人耍花枪闹脾气,倒把自己给扯了进来,这一旦西门知道了他是飞燕离家出走的帮凶……

    “飞燕,你又阴了我一次。”

    届时西门吹雪的怒气绝对都冲着他来,飞燕自然可以开开心心四处玩。

    “阴了你这么多次都没记性,除了活该,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背起包袱,飞燕潇洒地一挥手:“告诉阿雪不用找我,玩够了我自己就回来了。”

    陆小凤明智的没有问她什么时候玩够,只是目送她就这么离去。然后自己也准备跑!

    “老天保佑,西门,你老婆可不是我拐跑的……”

    “那你就说明一下,她去了哪里吧。”

    身后的冷风就对着他的脖颈,嗖嗖嗖一直吹。

    “啊——哈哈哈哈,是西门啊。”陆小凤一边打哈哈一边后退:“你听我解释,这绝对不是我的错……”

    “没有解释的必要。”对没追杀到宫九,憋了一肚子火的西门吹雪来说,陆小凤很悲催的撞在剑刃上了。

    “看剑!”

    “哇啊啊啊,救命啊——————”

    刚刚飘上最后一重院落的墙头的飞燕听到陆小凤的哀嚎,低笑出声。

    人生嘛,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悲喜剧才对。

    至于她以后的日子,必然也会如现在一样开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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