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死神)幽思彻悟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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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幽思彻悟 作者:肉书屋

    拉,银和诺伊特拉很快就上手了。可就是牙密和葛利姆乔……

    “我说你快笨死算了!”我终于忍不住,抬手给了小葛一记暴栗。“出这个!”

    豹子额头爆出十字路口,濒临炸毛。瞪了我一眼,还是乖乖按我说的出牌了。

    “不公平!你凭什么只帮葛利姆乔!”牙密嚷嚷道。

    “因为他是猫科动物中的弱智。”

    小葛握拳,抽动的眼角写满了“我忍……”

    “我说……你真的是……”我无力的将胳膊放在某个笨蛋豹子的肩膀上,叹气,“你看,你出这个,再出这个,不就走了吗?”

    “是哦……”小葛呆呆的应答,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把拍掉我的胳膊,吼道:“不用你在旁边指手画脚!老子自己会出!一对j。”

    “我走了。”牙密噼里啪啦把手里的牌往下扔,小葛呆呆看着,一个也要不了。

    “你看!都是听你的,输了!”小葛烦躁的抓抓一头蓝毛,冲我吼。

    “喂,我说的是出这个不是j!明明是你自己听错了还埋怨起我来了!”

    “啧啧,葛利姆乔,你的智商不会真的比牙密还低吧?”诺伊特拉咧嘴嘲笑道。“失败是成功他娘,别气馁啊!”说着还前辈似的拍拍小葛的肩膀。

    “老子下把一定赢!再来再来!”小葛一副热血激昂的样子。

    周围乱哄哄的,大笑声吼叫声都有。乌尔奇奥拉静静坐着,看着周围热闹的氛围和开心的小脸,死水样的眸子渐渐有了光泽。

    心……吗?

    “哟,幽彻,玩得这么开心怎么都不叫上我啊?”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声音。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扑克牌噼噼啪啪掉在地上。

    心与赎罪

    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停下手头的动作,静静盯着来人。空气沉静的诡异,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

    乌尔奇奥拉抬起绿眸。眼前这个黑发男人,灵压,分明是亚罗尼洛的。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又是

    为什么……浦原幽彻听到这人的声音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失态。

    她后背僵直,双肩不住的颤动。眼眸下垂,长长的睫毛洒下阴影,悲哀怅然;可紧蹙的眉头又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厌恶之色;她在笑,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似嘲弄,可的确又包含了转瞬即逝的欣喜,张开嘴,嘴角抽动的发出“哈,哈……”两声,不知是讥笑,喘息还是低哑的怒吼。

    喜怒哀乐同时出现在脸上,纠结出怪异的表情。

    乌尔奇奥拉静静的站着,凝视着幽彻僵硬的身影。

    想要分担她的痛苦,一点也好。

    抬手抚上胸口心脏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慢慢的,在胸膛流溢。

    那就是……心吗?

    淡定,要淡定。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早就死去的志波海燕突然站在自己身后说话罢了。只不过这都是那个叫亚罗尼洛的十刃的恶作剧罢了。

    我在心里催眠一样反复告诫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可是却忽略了,纠结到一起的五官早就出卖了我的情绪。

    之于这个声音,心底涌出的是无尽的哀伤,怅然,和忏悔的叹息,像是挥之不去的浓重的雾,盘绕在心头。之于这个身体,则是发自心底的厌恶和憎恨。

    一只都躲着他,没想到还是见面了。并且他还是以志波海燕这个身份。怎能不让人憎恨。

    亚罗尼洛,你那种小把戏骗骗露琪亚那样的单纯小女孩还可以,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志波海燕。不知道你是怀着什么样的阴谋用这幅面孔来招惹我,但是,倘若我一气之下杀掉你导致十刃变成九刃,我可是绝对不会去向蓝染谢罪的。

    握紧拳头。

    没错,笑着转身,潇洒的给他一耳光,然后无视掉,继续打牌就好。

    于是我扯开嘴角,毅然转过身。

    所有的心理准备,在看见那张脸的刹那,“轰”的崩溃,碎成粉末。

    几年过去,他依然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墨色的碎发乱糟糟的在脑后斥棱着,大大扬起的嘴角满是明朗的笑意,像初夏的阳光,灿烂灼人。

    志波海燕,那个被我戏称为燕子头的男人,那个曾经在护廷十三番陪我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挚友,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站在我面前,笑如昔日灿烂。

    眼泪就这么倏地落下来。

    “哭什么啊……别……”面前的人有一丝慌乱,抬起大手拭去我的眼泪,“看见我不是应该开心的蹦起来吗,丫头。”说着轻轻给我一记暴栗,又揉揉我的长发,亲昵一如从前。

    我张张嘴,正想吐槽回去,却突然瞥见了他的白衣。

    白的刺眼,是虚夜宫的制服。不是死霸装。

    他也不是志波海燕。我一定是疯了。

    眼泪还是扑扑的往下落,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可是眼底覆盖上了冷冰冰的理智。

    我僵硬的拿开他放在我头上的手,僵硬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僵硬的开口:

    “你真让我恶心。”

    他诧异的盯着我。我得说装的很不像,因为刚才分明看到了他嘴角闪过的邪恶的讥笑。

    我的表情是凉凉的,或许还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恨意。

    “卸下这张脸皮,滚。”

    “幽彻,你这么跟我说话,到底是怎么了?”他收起诧异的表情,严肃的开口,“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志波海……”

    “别说他的名字!别用这张脸说出他的名字!”雷霆般的怒吼在大厅炸开,我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右手的苍火坠对准他的脑门,马上就要脱离掌心。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他勾起嘴角,一步步向我逼近,“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一字一句,钉子一样锲进心里,鲜血直流。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对方笑得更开心了,浓重的阴影笼罩在我头顶。

    “你不会告诉我已忘记了吧?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你始解斩魄刀,看着我鲜血淋漓的倒在你面前,你忘了吗……?”

    怎么会忘,他的身体消散成灵子时刻骨铭心的无力感,像梦魇一样折磨着我的那个雨夜,怎么会,怎么可能忘。

    我杀了志波海燕,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着眼前的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笑得疯狂,我语塞,手中蓄势待发的鬼道无力消散。

    他突然停止大笑,亲昵的弯下腰,牵起我的手。

    若是原来,我一定会拍掉他的手,翻个白眼吐槽“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被银看见用神枪招呼你!”可是现在,身体的力量完全被抽走了,被记忆中那个雨夜,海燕勉强扯起的灿烂笑容。

    他察觉到我的无力,笑得越发灿烂。

    可是真正的他,笑起来跟你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比阳光还耀眼,暖暖的,让人忍不住随着绽开微笑。

    “你要去哪儿?”银在身后轻轻开口。

    “不知道,赎罪吧。”我轻轻回答。

    原本就无罪,又何谈赎罪。所谓罪过,只不过是人们强加在身上的挽回不了的过往罢了。归于尘土,归于万物,世界没有发话,又有谁可以擅自给是非下定义呢。

    就算世界,也不知道孰是孰非吧。

    我静静任他牵着,一只走到他的行宫。像木偶一样,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他是亚罗尼洛,不是志波海燕。这我都知道。当然知道。比谁都清楚。

    可是不跟着他,我又向谁赎罪呢?

    赎罪,就是将强揽过来的依稀过往,再次强加在现在罢了。

    我又能强加于谁?茶壶?石头?饼干?……都比不过眼前这张脸带给我的丝丝疼痛吧。在幻影和现实夹缝中游离的,麻醉大脑的记忆的影子。

    有这些影子,即使再假,也证明志波海燕真真切切的活过,记忆中灿烂明朗的笑容,是真的。

    【你不是很爱那个朋友吗?】

    我猛地怔住了。挣开他的手。他疑惑的望着我。

    【那么,就不要用所谓的赎罪来玷污他了。他死的时候,不是笑着的吗,说谢谢你。那是将死时发自肺腑的感谢啊。你做的,对他来说,不是罪过,而是相反的事情。你拯救了他不是吗?】镜子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我拯救了海燕……?他的心,我留下了他的心。

    那天我正好被蓝染队长派去巡街,哼着小调蹦蹦跳跳的来到西流魂街的山麓。

    忘记那山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那天天很蓝,太阳明朗一如我那时的心情。郁郁葱葱的树林,鸟鸣,花香馥郁。

    我在林子里戏耍了半天,因为是一个人,没什么好玩的,闲得无聊,便坐到一颗大树上数叶子。

    正当昏昏欲睡之时,树下传来熟悉的灵压。是燕子头和露琪亚的。

    于是我隐藏了灵压,盘腿坐在树枝上,微笑着看两人练剑。

    露琪亚的剑术很烂,没几下便被海燕打败。我捂着嘴偷笑。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笑的,我的剑术还不是一样烂,甚至不如露琪亚。

    两人的修行很无聊,正当再次昏昏欲睡之时,海燕温柔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

    “我倒觉得,心在这儿,在我们中间。当我们接触时,心便会在这儿产生。要是全世界就剩下一个人,心也就不存在了吧。所以,千万不能抛下同伴自己死去,朽木。你们要共同守护住这颗心。他不是把心托付给你了吗?千万不要独自死去啊。”

    “切,装什么前辈啊!”我哼了一声,从树上跳下来,无视海燕吃惊的表情,拍拍露琪亚的肩膀,“露琪亚,别听他一套一套的,他那些大哲学都是从我昨天借给他的书上现学现卖的。”

    海燕尴尬的抓抓头发,“我说,你就是来拆我台的是吧?”

    我开心的笑了。

    “不过,刚才的话是认真的。”他揉揉我的头发,“我把心托付给你了哦,幽彻。不要独自一人不负责任的死去,知道了吗?你死了,我的心也不跳动了啊。”

    当初我还百般嘲讽海燕这话说的文绉绉的,像个迂腐书生,或是琼瑶剧演员。可是现在回想起,咚咚跳动的心脏仿佛真的承载着我们的羁绊。

    我死了,这些羁绊都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我会活下来,保住你的心,永远跳动。

    “所以我要杀了你,亚罗尼洛,为了燕子头。”我面无表情的抬头,抬手拉下面具。

    我要亲手斩杀你。

    亚罗尼洛甚至没有来得及惊叫出声,便倒在我的刀下。拂去面具,看着脚下的那张脸皮在呻吟中扭曲,最终变成了一个大瓶子,装着两个小脑袋。

    【幽彻小姐……你想要让那位朋友活过来吗?】我们潜水已久的御萧君突然开口。

    活过来?你是说海燕可以活过来?

    【灵子重组。虽然很扯,但是我毕竟是崩玉的近亲,我想可以办得到。只是后果……您知道,这样一来你的能力就完完全全暴露在那个人眼前了。】

    我不在乎,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海燕能回来……

    狂喜冲击着我的心。我遵照着御萧的指示,在亚罗尼洛飞散成灵子的一瞬间将灵压聚集成球,包裹住灵子。

    从来不知道,运用这种力量这么吃力。

    慢慢,一部分灵子在面前聚集成|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我说,我的灵压快到头了……”怎么办啊……

    对了!井上!她的能力,结合我的,一定能行!

    “井上!!快点啊,我快支撑不住了!你快点来啊!”

    物逝人非,谁的未来

    如果故事就到此结束多好,皆大欢喜。

    当我灵力快透支可是海燕的形状始终稳定不了时,我意识到光是扯着嗓子喊井上是听不到的。于是,选择了最最蹩脚的方法,跑回大厅……在我灵力体力双双透支之际,终于看到了井上橘色的长发。

    在我和井上合力之下,灵子终于恢复到人性。熟悉的形状。

    我笑着累瘫在地上。

    这是志波海燕的复活……不,我更喜欢说是新生。因为这家伙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疑惑的抓着脑袋,皱眉头问:

    “我是谁?这是哪儿?你们又是谁?”

    心里突然释然了。或许对他来说,失忆是最好的结局。

    “喂,浦原,这家伙是死神吧?”小葛一副富家大少的拽样晃悠到海燕面前,“他是怎么来的?亚罗尼洛又去了哪儿?”

    我站起来,拍拍尘土。没有急着回答小葛的问题,而是走到海燕面前,直视着那双墨色眼瞳,笑着开口:

    “你叫志波海燕。我是浦原幽彻。记住这两个名字。”

    海燕点点头,跟着我叨念了一遍。

    “那他们……他们是虚吗?”海燕指着小葛的面具。

    很好,还知道死神和虚,起码世界观还清晰,不用从一加一等于二教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跟他解释破面,恐怕要从百年前蓝染的虚化实验讲起。

    “葛利姆乔,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他是死神,被虚吞噬,后来又被亚罗尼洛吞了。我杀了亚罗尼洛,把他弄回来。”

    众破面唏嘘一片。银不在,不知去了哪儿。

    “戴斯乐,麻烦把他送到现世的浦原商店,然后简单的解释一下,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拉过呆愣愣的海燕,推到戴斯乐身旁,“不要引起战争,说明白来意,他们不会伤你的。”

    戴斯乐颔首,拉过东张西望的海燕走出大门。

    我只能说新生的海燕很像大龄弱智……

    “蓝染大人会惩罚你的,浦原幽彻。”乌尔奇奥拉静静盯着我,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蓝染大人会很生气。”

    我耸耸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所谓,我是不会后悔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蓝染站在崩玉旁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刚才幽彻灵压全开的瞬间,崩玉一阵躁动,爆出刺眼的光芒。

    那就没错了,浦原幽彻是他成就霸业的路上不可或缺的一枚重要棋子,而且也是,即将献出力量,变成废物的棋子。

    “蓝染队长……您的部下死了呢。”银靠在门边,打趣一样的说道。

    “啊,我知道。而且是被你家幽彻杀死的。”不过是一只最下等的基里安而已,验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也是死得其所。

    “呀,蓝染队长,您该不会是要惩罚幽彻吧?我可是会心疼的哟。”银眯起眼睛。

    蓝染温文尔雅的笑了,“不会,只不过是找她谈谈话而已。”

    银看了一眼闪着微光的崩玉,不再说话。

    刚才还气势磅礴的吼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可当负责传话的破面说蓝染要召见我时,气势突然被浇灭了。我像打了霜的茄子垂下头。

    “同志们,我此行凶多吉少,恐怕不能活着回来了。”我沮丧的看着小葛、乌尔奇奥拉等人,他们纷纷露出“谁跟你是同志”的表情。

    “蓝染要杀了你?”小葛皱起眉头,粗暴的拉过我,紧紧攥着我的胳膊,“不准死听到没?!”

    “我死了不就少了个人吐你的槽了吗。你应该巴不得才对吧。”

    小葛一时语塞,“反正就是不准给老子死!你不是够强吗?”

    “对方是蓝染讷,葛利姆乔。比强,谁能凌驾于他之上呢。”我已经是一副任命的表情。该来的总是会来,只不过提前了一点而已。

    这个结局,几十年前选择跟随蓝染时,就已经注定了。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棋子,蓝染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之所以留我到现在,就是知道我会给他带来想要的东西,而且恰恰是他最渴望的力量。

    要我现在死去,也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了。故事会向着既定的结局延伸,而我只不过是过路罢了。

    只是不甘,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与那人的羁绊,就这么消散成烟。

    那人此时正倚在房间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那弯弯的眼角,狡黠的狐狸般的微笑,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我微笑,走过去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他紧紧回抱着我。

    深呼吸,再次贪婪的深呼吸,他的气息总有一种让人沉溺其中无比安定的力量,让我怎么也闻不够。

    如果说我和蓝染的恩怨羁绊是从百年前,甚至更早就定下的,那我和他呢?会追朔到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吧。

    他细细软软的银发在我的脖颈摩挲,环在我腰间的手传递着暖暖的温度。

    “听着,银。”我抬起头来温柔的注视着他,“若是我死了……”

    还没有说下去,便被他封住嘴唇。

    “没有这种假设,你要活着出来,必须。”

    第一次,他的语气如此坚决。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还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只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近乎疯狂的执着。

    能让市丸银也疯狂一回,我这辈子也就无悔了。

    “蓝染队长。”那个褐发的君王般的男人正站在浓浓的阴暗中,背对着我。听到我的轻唤,转过身来。我看见他手中的崩玉正幽幽的发出蓝紫色光芒。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注视着我。我咽了下口水,迈步走上前去。

    因为我的靠近,崩玉的光芒逐渐强烈。

    我怯怯的停下脚步,转念一想,反正大家都摊倒面儿上来说了,又索性大步走过去。

    “崩玉,很漂亮是吧。可以破面,可以制造王键,你哥哥真是制造了个好东西。”蓝染眯起眼睛,陶醉一样自言自语。

    是,没错,崩玉用处多着呢,还可以当弹珠玩,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我静静的盯着崩玉,突然产生了错觉,觉得它也在盯着我。“蓝染队长,您叫我来是为了责罚亚罗尼洛之事还是想和我一起欣赏崩玉呢?”

    “呵呵,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个基里安罢了,况且又是我安排他去送死的。”蓝染笑道,眼睛里闪过凛冽的残酷,“对了,志波君还好么?”

    我沉吟了一会,“还好,只是失忆了。”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想起他妻子被吞掉的那一刻,对志波君来说才是残酷吧。所以这样也好。”蓝染始终微笑着,看着手里的崩玉。突然抬起头来,面向我,眼睛里流淌着安静的杀意。

    那是蓝染专有的,不容质疑的君王气概。

    “那么幽彻,你和崩玉,哪一个才是本体呢?”

    我坦然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啊,不如就赌一把吧,蓝染队长。”

    赢了不一定是生,但输了必定是死。

    蓝染点点头,表示赞同,将崩玉放到台子上。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像是受到我力量的召唤,崩玉急切的闪着光。

    脑海里突然浮现三番队茂密的柿子林,灿烂的午后阳光和银带着温柔的邪笑。这就是人之将死所看到的么?

    啊啊啊我不要死啊啊啊!!!

    “别嚎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惊异的抬起头,寻找声音来源。反正这声音不是蓝染。“我在这儿。”那声音又说。

    找了一圈愣是没找着,就是台子上的崩玉像警车灯似的啪嗒啪嗒闪光。

    那个……你是崩玉?

    “嗯,没错。”崩玉闪了两下,表示点头同意。

    是我崩了98崩了还是小罐儿崩了,一块破石头居然也会说话……?!

    “去你的破石头,老子是崩玉!”崩玉急躁的爆出亮光。

    我们这叫心灵对话吗,崩玉?它闪了两下。不过……如果喜助哥是你爹,那论辈分我还是你姑姑呢!

    “少跟我攀亲,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情况吧!蓝染快等不及了。”

    当然是你归顺我咯……你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姑姑飞散成灵子吧!

    “我建议来个公平一点的方法,石头剪子布好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因为它是块石头,自然只会出石头,我是赢定了。

    “幽彻……?你刚才是在跟崩玉对话吗?”蓝染立刻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想要拿回崩玉,却被我抢先一步攥在手里。

    “笨蛋石头,我用手掌把你包住了,是我赢了哦~”我得意洋洋的冲着蓝染晃晃拳头,看到蓝染眉头一紧,开心的大笑出声,“不好意思,崩玉这孩子还是比较喜欢我~您输了哦,蓝,染,大,人。”

    当浦原幽彻得意的笑着叫出他蓝染大人时,蓝染突然有一瞬的后悔。后悔在百年前为什么没有杀掉她而是留到现在,成为一个祸患。

    怪都要怪自己,一次次低估了这女人对他全盘计划的影响。

    崩玉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逆着光,他看到幽彻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光芒散尽,幽彻倒在他脚边。

    这倒是蓝染没有料到的。他本想若是幽彻与崩玉融为一体,就下令萨尔阿波罗做一个脑电波控制器,把幽彻当活崩玉来用。

    可是现在,的确是融为一体,却没有了意识……还没有灵压。蓝染一怔,蹲下身,碰触幽彻的鼻下,脖颈。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灵压。对于死神来说,这样,就等同于死亡。下一步便是灵体消散了。

    蓝染回想起刚才幽彻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禁嘲讽的勾起嘴角。连她也没有料到吧,出现了对他们来说都是最糟糕的情况,她被崩玉的力量反噬而亡了。

    浦原幽彻最终还是死了,不是被自己所斩杀,而是间接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中,多么戏剧化。

    不知银看到她的尸体,会作何反应呢?蓝染恶趣味的想。

    市丸银缓缓转身,看到身后的大门打开,蓝染笑着站在自己面前,怀中抱着紧闭着眼睛的幽彻。

    他伸出手,从蓝染手中将人接过。

    冰凉的身体。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灵压,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市丸银的笑容在嘴角凝固。

    死还是没死,是个问题

    戴斯乐送回海燕,回到虚夜宫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直到回到行宫,看到市丸大人抱着幽彻大人,笑得虚浮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违和感,便是感

    觉不到幽彻大人的灵压了。

    戴斯乐愣在原地。灵压消失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失去意识,另一种是死亡。

    手脚突然变得冰凉。看市丸大人的表情,大概是最坏的情况。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第二天旅祸入侵。整个虚夜宫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中,但绝不是旅祸造成的。

    葛利姆乔总是板着一张脸,乌尔奇奥拉总是低垂眼眸。诺伊特拉的脾气变得更加不耐烦了,牙密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

    说不清楚有什么改变了。毕竟原来他们就是这样的性格。但的确有什么改变了。

    那么所谓原来又是什么时候呢?是旅祸入侵前?还是更早的,故事开始前?那么故事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乌尔奇奥拉静静的思索这些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只是知道,显而易见的改变是,再也不会有人像赌场老板似的招呼着他们一起打牌了。

    死神死后,会化为灵子。回归尘土,化为万物,就连人类死了之后,尸体也是这样的。可是两天过去了,这句躯体却没有丁点变化。

    依旧是紧闭着眼眸,冰凉凉的,没有一点血色。

    这又是蓝染没有料想到。本以为不出一个小时尸体就会化为灵子消散,可是两天下来甚至都没有变透明一点。

    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市丸银的反应。他依旧是每天笑眯眯的来开会,笑眯眯的回去,看不出一点丧妻之痛。

    市丸银相信幽彻没有死。偌大的虚夜宫,只有他这么相信。就连幽彻的三个从属官,也都颔首,黯然的接受这个事实。

    在真央灵术院上学的时候,理论课老师就讲过,辨别人类死亡与否的标志是大脑,辨别死神死亡与否的标志是灵体。脑死亡,人类才算是真正的死去。同样,只有灵体化为灵子,他才会相信幽彻是真真切切的死掉了。

    【哟,银,看来你还是好学生啊,老师的话记得那么清楚。】神枪打趣道。

    神枪这么说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虽然表面上市丸银笑得春光灿烂,可是心灵世界里已经接连两天阴雨绵绵了。话脱口后,神枪很有挫败感的发现,头顶积压的乌云又向他逼近了一寸。

    神枪叹息。只是,每天夜里抱着她的尸体睡觉,你能睡安稳么,银?

    “幽彻~我要去开会了~”这两天来,市丸银染上了对着尸体自言自语的习惯。在旁人看来这几乎与疯子无异,可他不在乎。

    幽彻只是睡着了而已。当戴斯乐委婉的告诉他幽彻死亡的事实时,银总会笑着解释说。

    说他是疯狂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市丸银伸手抚上幽彻的脸颊。他的执着能换来每晚拥着她入睡,也值得了。

    像往常一样附身亲吻幽彻冰凉的额头,微笑摆摆手。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退回到床边。

    他仔细的端详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她光滑的长发变得有些干涩,凌乱的铺在枕头上。

    “幽彻,那个叫一护的橘色头发的少年已经侵入虚夜宫了,正在和葛利姆乔战斗。尸魂界派来的援兵也到了。这么多的好戏,不看太可惜了啊~”

    “啊啦,时间快到了,我要去现世了哦~继续睡吧,我会叮嘱戴斯乐他们好好照顾你的。”

    “我要上战场了,来个离别吻吧~”

    顺其自然的附身吻住她的唇。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心中一颤。

    以往面对他霸道的吻,幽彻总是嗔怪的推开他,翻个白眼,却偷偷露出微笑;或是偶尔心情好,轻轻地回应他,脸颊染上绯红。

    可躺在床上的躯体依旧是一动不动,任凭他怎样辗转撕磨,没有任何反应。

    市丸银深呼吸,离开幽彻的唇。

    “戴斯乐,幽彻就交给你们咯。”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the world does not leak becae death is not a crack

    世界不会渗漏,因为死亡不是一道裂纹。

    ——《飞鸟集》

    就这样全文完也不错……(pia~)那么,我们的女主呢?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其实也谈不上醒不醒,我压根儿就没晕。只是闭上眼睁开眼的功夫,就离开了虚夜宫,到了这么个不知所云的地方。

    不过这茂密的树林,还有不远处的小别墅倒是很眼熟……这该不会是我的内心世界吧?!

    “御守灵……御守灵你主子来了,快出来!”我扯开嗓子吆喝,不一会儿就看见我亲爱的斩魄刀p颠儿p颠儿的从别墅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

    “我说你拿着鸡毛掸子迎客,有点不礼貌吧?”

    “你又不是什么客人……”御守灵嘿嘿笑着,“今天家里大扫除嘛。”

    我扶额。这生活还真是过得像模像样的,还定期来个卫生清扫。不过你们的垃圾往哪儿倒啊?!

    “你来了。”我的虚人格镜子淡淡看了我一眼,指指屋里,“快进去吧,一起打扫卫生。”

    “我才不咧。”哎,不对,我不是和崩玉融合了吗?那崩玉呢?“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块圆滚滚紫溜溜的石头?”

    “啊,你说崩玉啊,刚刚跟御萧合体了。”御守灵说着,看我露出鄙夷的神色,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合体!他们本来不就是一个整体吗,所以合二为一了。”

    正说着,御萧童鞋腼腆的笑着走出来。御守灵夸张的扑过去。

    “哇,你们看,他现在红光满面耶!原来崩玉还有美容的功效啊,叫你哥哥多弄几块。”

    “那现在算是皆大欢喜了,蓝染那厮的计划也都白费了。我可以回去了吧?还要给银做晚饭呢。”

    御守灵突然面露难色。“那个……你恐怕是回不去了。”

    我暴起。“为什么啊!崩玉的力量不是已经可以为我所用了吗?”

    “就像吃药还有副作用,你吞了崩玉这么巨大的能量体,没有副作用那是不可能的。”御守灵耸肩摊手。

    什么副作用,该不会是头晕恶心腹泻一类的吧……(你那是吃坏肚子不是吃崩玉)

    “副作用就是……我还是画图给你解释吧。”御守灵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先画了一个小人,又换了一个圆,圆中心有个点。“你的灵魂和意识就是这个点,小人就是你的身体。囫囵吞枣的吸收的崩玉这么强大的能量之后,因为不能完全融合,所以就会在魂魄和灵体之间产生一个结界,就是这个圆。”

    “报告老师,我有问题。为什么不能融合就要产生结界呢?”

    “笨死啦!”御守灵拿起小棍敲我的头,“魂魄的能量太过强大,当处于不稳定阶段时,会冲破灵体,你不就魂飞魄散了吗!”

    “等到能量完全融合时,结界就会消失,到时候你就可以从内心世界出来了。”

    “可是我看不出有什么副作用……有结界关我什么事。”挖鼻孔……

    御守灵突然严肃起来。“没有魂魄的灵体就跟义骸没两样,没有呼吸、心跳、灵压。所以旁人看来,你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一怔,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要是他们把我的‘尸体’火化了怎么办啊啊啊……”

    接着陷入了沉默。

    “结界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不知道啊,或许几天,或许几年,也有可能你要永远活在内心世界了。”

    我和御守灵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天。

    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总会想起银笑得邪魅的样子。

    他会知道我还活着吗?看到我的尸体他会不会以为那是镜花水月呢?

    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他温暖的怀抱和令人安心的气息。

    “御守灵,两天前你给我讲的那些大道理你是怎么知道的?”午饭时,突然冒出这个令人疑惑的问题。她要说是自己领悟的,打死我都不信。

    “啊,是个老头告诉我的。”她吃着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老头?”

    “嗯,一个长得很猥琐的老头。两天前你刚来他就走了。”

    “什么猥琐老头!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身后突然响起怒气冲冲的声音,我惊诧的回头,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不足一米半的小老头,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是你这儿的显像系统没升级!升级版看到的我应该是帅气大叔才对!”

    “你是谁啊?”

    猥琐老头捋捋胡子,右手握拳装模作样的放到嘴边咳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我风中凌乱的话:

    “我是灵王。”

    圣母光辉照耀大地

    “哈?灵王?你是灵王我就是灵王他爹!”我一脸鄙夷的吐槽。啊,不对,性别错了,“我就是灵王他娘!”

    老头儿惋惜的摇头叹息。

    “哎呀哎呀,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说过吗?谁跟你说的灵王就一定要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俊男啊。”老头眯起眼睛,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年轻人你还差得远”的表情。

    我缄默。这是那家的医院没关好门,让老年痴呆症患者到处乱跑!

    “大爷,快回家吧吭,子女该着急了。”

    “我……”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生病不是你的错。”我理解的点点头。

    “生你个头啊!我是灵王,真是灵王!不信你看看……”老头着急了,说着开始往外掏证件,“身份证,驾驶证,工作证,还有独生子女优待证……”

    原来灵王是独生子女啊,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

    “闹够了您就回去吧……哎不对,这不是我的内心世界吗,你怎么进来的!”我猛地一怔,皱起眉头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笑得j诈的老头。不看不知道,这么仔细一端详,紧凑在一起的五官虽然很猥琐,却透露着一股非凡之气,这人绝不是善类。

    “哈哈,这回你该相信了吧。我是灵王无所不能啊。”老头得意洋洋捋着小胡子,挑眉望着我。

    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暂且把他当做灵王吧。

    “那……灵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啊?”牵强的扯扯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无奈即使是灵王,对着这张猥琐的脸我还是笑不出来啊!

    灵王老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来回踱了几圈步,抓抓快秃了的头顶少得可怜的头发,一脸烦恼,“这个……说起来很纠结啊……怎么说呢,其实我不是灵王,但是灵王是我。”

    我像平子一样翻了个死鱼眼。“您这话好深奥呐。”

    “我是平行世界另一个空间的统领者,二次元世界也是由我来负责的。无奈故事进行到现在,灵王该现身了,可是98还没画出来,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暂时担当灵王一职。”老头说着耸耸肩,“哎呀,我的事务可是很繁忙的,这种扮演灵王的小事还要我亲自来做真是……要给自己加点工资才是。”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抽风的伪灵王大人了。

    “所以……伪灵王大人您来寒舍就是找茬倒苦水的么?”

    “啊……哈哈,是有正事的。”你还知道正事啊……“当初把你穿越过来就是因为觉得98的故事对市丸银来说有点杯具了所以……”

    “等等!”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你你说……‘当初把我穿越过来’,不会这事也是一掌管的吧?!”

    “不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人家嘛,我会不好意思的~”伪灵王老头捂着他的脸,娇羞的看我我一眼,来回扭动肩膀,“这种小事都是下属在办,我们有专门管穿越的员工。”

    “……”我是真想吐槽你一个糟老头子别摆出一副想要被人推倒的娇羞架势来!

    “啊,咳咳,正事。”受到我无力的白眼,他这才挺胸收腹,整理一下衣领,拿出严肃的表情,“按理说有崩玉,蓝染就可以制造王键去找灵王,也就是我,然后我会向他解释死神漫画的事情,把他囚禁在另一个空间,故事也就圆满了。”

    喂喂,哪里圆满啊……我第一次从心底涌出对蓝染的同情。居然碰上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伪灵王,果然是因果必报,作孽太多啊。

    “……可是偏偏崩玉到你体内了。这事情就难办了啊……”伪灵王捋着胡须,转着眼珠子思忖着。突然眼睛一亮,“这样吧,不如我先让属下进入蓝染内心世界告诉他灵王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八成不会相信。然后你再去现世证实这个说法,趁他心灵支柱崩塌的时候,将他一举拿下!”

    “喂喂,我拿下蓝染的几率比露琪亚长成乱菊一样的身材的几率还要低哎……”

    “嗯嗯,就这么定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会被蓝染噼噼啪啪碎尸的!而且我看过镜花水月的始解,面对他那么变态的能力根本没辙!哦,天,居然会让我去单挑蓝染!”我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揉着额前的刘海。

    伪灵王突然挑挑眉,勾起一抹邪气(猥琐?)的笑容,“你难道就像一辈子被困在这儿吗?看着外面的同伴流血身亡,也无所谓吗?还有市丸银,说不定他会在现世之战中身亡。”看我的表情迟疑了,他满意的眯起眼睛,“我能帮你出去,只要你答应我说的计划。”

    口胡什么计划,根本是胡扯!

    可是我别无选择。

    “好吧,成交。”我从蓝染的狗腿子沦为伪灵王的狗腿子了……按理说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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