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第47部分阅读
(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 作者:肉书屋
天得厚一妙女子。”
欧阳锋大笑三声,直道:“好!好!果然与克儿所说无异。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好不过了!黄老邪与我并列中天下五绝,他的女儿倒也配得上我家克儿。”
(一百七十七)错怪
林佳夕笑眯眯地点着头,欧阳克啊欧阳克,你这下总该想起自己这一生都在追求的那个梦想了吧?别再纠缠在我身上了,还是好好寻回你那条“正途”吧!
想着,眼睛朝欧阳克瞟去,却见他正低着头,皱住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克儿。”欧阳锋止住了笑声,转头唤道。
欧阳克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赶紧躬身应道:“侄儿在。”
“老夫听闻黄药师前日里现身归云庄,他的儿子也来了此地,这几日应是还在江南一带,明日一早就差人去请黄药师来庄里落脚歇息。”欧阳锋哼哼一笑,脸上有着叫人看不真切的神情。
欧阳克应下话来,却是奇怪地又问道:“叔叔,这是……”
欧阳锋大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就准备好做新郎倌吧。”
高人总有些怪脾气,比如说有人越是要请他去做客,他偏偏就是不愿意。黄药师这么个响当当的怪脾气自然更是如此,可这次,欧阳锋只是遣人去请了一声,他便哼哼一笑,举步就跟那随侍来了佳园。
同行的自然还有黄槿。
自那日与林佳夕一别,黄槿心怀舒畅地过了整整一天的好日子。虽然瞧着黄药师那一脸青气煞人,摆明了是心有怒意,可谁叫他脱离了林佳夕正乐得慌呢?于是任由黄药师冷嘲热讽、支来唤去的,黄槿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只叫黄药师有气没处发,连日来脸色更是有由青转黑的趋势。
黄药师对别人本就不关心,更何况是只见了一面的林佳夕。只是隔日突然想起爱妻的叮嘱,这才随口问了句林佳夕上何处去了。这一问,倒叫黄槿有些慌了神,照理说他不会武更不会轻功,就算跑得再快,提前半日抵达约定之处已是超常发挥了。可林佳夕与欧阳克竟足足迟了一日,却还是不见踪影。
现在回想起这一路上欧阳克对林佳夕明显的企图,黄槿心里倒是有些担忧起来,若是林佳夕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且不说凤景雅会不会扒了他的皮,自个儿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这日正午,黄槿垂首立在黄药师身边,正抖抖索索地交代着自己如何扔下林佳夕不顾的顽劣行径,欧阳锋的随侍就到了。
随侍恭敬地行了礼,道:“欧阳庄主代黄姑娘向黄大侠问好,烦请大侠赏脸前去别庄小憩。”
黄药师一挑浓眉,瞪着眼问道:“哪个黄姑娘?”
随侍一愣,脱口而出道:“黄佳夕姑娘。”
“爹!”黄槿急叫一声,俯□去在黄药师耳边低声道,“是林姑娘,这一路来我们以兄妹相称。”
黄药师转眼狠狠一瞪,而后才冷冰冰地说道:“前头带路。”
“黄大侠,黄公子,这边请!”随侍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喜出望外地赶到了前头,恭敬地将黄药师父子请上了马车。
马车上坐定后,黄药师闭上眼假寐的同时,说了一句:“回去后面壁一个月。”
“爹~~~”随着马车的疾驰,风里飘散开黄槿的惨呼声。
林佳夕见到黄槿的第一件事,就是笑。
笑得异常温柔,笑得尤其妩媚。可看在黄槿眼里,那笑容不下于用百十根针扎在他身上,刺得他坐立难安,本就哭丧着的一张脸更是变得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绝望。
此厢,黄药师与欧阳克分作主宾位,一来一往地说着不着边的话。林佳夕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黄药师虽难相处,可如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绝不亚于一座巨大无比的靠山。
不过想也知道,黄药师一定是为了凤景雅的嘱咐才会跑这一趟的。瞧着他那满脸的冰霜,林佳夕撇了撇嘴,算了,至少这回总算能离开欧阳锋叔侄俩这个蛇窝了。
欧阳克陪在叔叔身边伺候着,也不知道欧阳锋后来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今天倒不见他对林佳夕多做什么无力的举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反倒是对黄药师显得殷勤至极,百般样都是亲自动手孝敬。
这可叫林佳夕落了个难得的清净,只是有些不解他的变化,心想别是又出什么毒计才好。
“黄兄!自打华山论剑过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相会呢!”欧阳锋今天状态似乎出奇的好,整个人精神焕发,感觉像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一般,乍看之下竟像是年轻了十岁。
黄药师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欧阳兄还是如当年那般精神。”
“哪里哪里,老啦!你瞧我这侄儿都那么大了。”欧阳锋哈哈大笑,招过欧阳克来叫他坐在自己下手的位子上,接着道,“黄兄,你看我这侄儿如何。”
黄药师本想着敷衍几句就带林佳夕走的,可见欧阳锋明摆着有话要说的模样,想着不如留下来看看他耍什么轨迹,于是错目向着欧阳克看上两眼,点了点头道:“年轻一辈中,倒也算得上有出息了。”
“多谢前辈夸奖!”欧阳克大喜过望,立刻起身抱拳致谢。
“黄兄抬爱了,这小子可远远不及黄兄当年十分之一的英姿。”欧阳锋一句马匹拍得那叫一个顺水推舟。
本就自负的黄药师自然是受用的,虽然明知西毒此人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可还是忍不住高傲地冷哼一声,算是收了这个马匹。
欧阳锋见此,微微一笑道:“听闻令千金才貌双全、聪慧绝世,我这侄儿也算是有眼光,对黄兄的爱女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念念不忘之下,老夫只好厚着脸皮来向黄兄讨了这份亲事,不知黄兄意下如何?”
黄药师听得欧阳克竟敢肖想自己的宝贝女儿,顿时怒气冲天,两眼圆瞪,简直要冒出火来,杀气也在刹那间爆发出来,直射欧阳克而去。
欧阳克浑身一僵,丝毫不敢动弹地站在那边,手脚瞬间变得冰冷,冷汗竟就这么从额角滑了下来。
“唉,黄兄暂且息怒。”欧阳克笑着一挥手,搭在了欧阳克的肩上,欧阳克的脸色顿时恢复了些许血色,身子也不再发抖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收了满身的厉气,只是声音仍是冰冷生硬:“你见过蓉儿了?”
“有过数面之缘。”欧阳克也不是什么善良儒弱之辈,对自己的武功本就颇为自负,方才只是在毫无准备之下被黄药师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现在回过神来,即使知道黄药师的功力深不可测,却也再无任何惧怕之意,况且他明白此刻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胆怯,不然依黄药师的脾气是绝不肯将宝贝女儿嫁于一个胆小懦弱之辈的,于是一抱拳朗声而道,“世人皆道黄姑娘天性聪颖,颇有其父当年的风范。晚辈不才,却已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像黄姑娘这般的奇女子,因此虽仅相见数次,可在下却早已是深深折服,还请黄伯伯成全!”
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拍马的功夫更可谓是后浪推前浪,直听得林佳夕与黄槿两人连连翻起了白眼。
林佳夕还只是不屑,可黄槿却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若真是如此,那这一路你为何对林……我这位姐姐百般殷勤,还要将她掳了过来?还敢说你不是心存不轨!”
林佳夕笑眯眯地看了黄槿一眼,心道:你傻呀?人家没避开我们俩,自然早已想好了说辞。不过她还是颇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欧阳克是怎么圆这个慌的。
果然,面对黄槿的质问,欧阳克依旧笑得面不改色,道:“黄贤弟有所不知,为兄其实早已知晓你们二人的身份,却不想冒然相询、徒生事端。在下此次与二位同行,一来是抱着私心想打探打探黄蓉姑娘的消息,二来也是担心两位在外会有不测,就近了也好照顾一番。殷勤之说现在想来或许有的,可为兄只是思念心切,想多多问得一些黄蓉姑娘的事,不想却是得罪了二位,还请多多原谅,稍后为兄将亲自备上一桌好酒好菜,以示歉意。”
黄槿张了半天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憋了半天最后来一句:“那……那你将我姐姐掳到这里来做什么!”
欧阳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连连地道:“黄贤弟,这你可错怪为兄啦!”
黄槿一瞪眼,怪叫起来:“错怪?!”
欧阳克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那日你兴致所至,徒然只身离去,却忘了告诉我们相见的地点,在下不放心黄姑娘一人,原本想一路寻去,可恰逢家叔不日就要抵达,只好将黄姑娘请回了佳园来,容后再去寻你。这哪里来得掳劫一说?黄姑娘,你可要替在下澄清一番啊!”说完,眼神诚恳地望向林佳夕,竟显恳求之色。
林佳夕还在玩味地琢磨这个故事有没有哪里能穿帮的,突然见到欧阳克望向自己,于是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都误会欧阳公子了,佳夕代弟弟向公子赔罪,还望欧阳公子海涵。”
“不敢,不敢!”欧阳克连连拱手抱拳,道,“是在下想得不够周道,倒叫两位为难了。”说完,也不再看向两人,而是一脸正色地看着黄药师,道:“还请黄伯伯相信晚辈一片真心!”。
(一百七十八)未来岳父
“你根本就是……”黄槿还要开口,却被林佳夕一把拽住,拦了下来。黄槿向她望去,只见她抿着嘴,微微地摇了摇头,于是只好暗淬一声,扭过头去声起了闷气。
欧阳锋微笑着,捋着胡子,满脸慈祥地望着欧阳克,等他说完才又问道:“依黄兄所见,此事如何?”
黄药师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欧阳锋也不急,依旧笑眯眯地等着他的回答。欧阳锋对此事其实颇有把握,想来黄药师与他本就同辈中人,昔日武功已是难分上下,而自打华山论剑后,他便隐世关外苦修蛤蟆功,今时今日神功已成,较之当日早已突飞猛进。虽然他相信黄药师这些年的修为一定也精进不少,可他依旧是对自己的实力更为自负一些。
正所谓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欧阳锋自认对黄药师了解颇深。黄药师此人的高傲与自负不下于任何人,这点即使是欧阳锋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份实力,如此自负之人怎会将爱女嫁于平凡普通之人?依此说来,现今江湖中在身份地位上能与黄药师皆为亲家的也就非他莫属了。
更何况,此次的结姻,欧阳锋有势在必得的原因。
许久后,黄药师突然睁开眼来,却也不看向欧阳克,只是淡淡地道:“小女性子顽劣,我向来也宠着她,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女的情事我向来不喜插手。”
话音一落,欧阳克只是微微一愣,却不见丝毫焦急与不满,反倒是欧阳锋面色一变,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黄槿大喜过望,想父亲毕竟还是疼爱姐姐的,自然是不肯将她随意许配给别人。想着,转头得意地向林佳夕看去,却见她始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药师,单手支腮,单手捧着茶盅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黄槿立时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来喜滋滋地就要上前拍黄药师几句马匹,却只听黄药师再度开口道:“不过……”
不过?黄槿皱着眉又坐了下来,欧阳克略显诧异地看向黄药师,而欧阳锋则是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开来。
“世侄倒是世间少见的人才,也算配得上蓉儿,此事我就做了主了,你今后可要好好待她,若有异心,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最后两句,只见黄药师浓眉倒竖,两眼放光,目光犹如老鹰般盯在欧阳小蛇的脸上。
“爹!”黄槿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万万不可!”
黄药师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儿子的叫声,依旧是定定地看着欧阳克。
林佳夕赶紧一拉黄槿的衣袖,将他连拖带拽地按在了座位上。也不管他的挣扎,只是暗自玩味:原著中并没有描写黄药师是何时答应欧阳锋的提亲,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可没道理啊,黄药师如此疼爱黄蓉,怎么舍得突然就将她给许出去的,还是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三十出头的“老”男人,欧阳克再大上两岁都可以做黄蓉的爹了!
难道……回想起书里的时间轴,林佳夕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不过拍的是黄槿的额头,黄药师定是已经去过归云庄,见过郭靖了。在归云庄,郭靖甚是不得黄药师所喜,更可谓是得罪了这个未来岳父,黄药师带走黄蓉的时候还言明让郭靖办完私事后前往桃花岛领死。
林佳夕点了点下巴,相比是黄药师见黄蓉铁了心要跟郭靖那个臭小子,大怒之下决定先下手为强,将黄蓉嫁给欧阳克,势要拆散这对鸳鸯。
黄槿捂住额头,怒火中烧地瞪着林佳夕,却碍于严父在旁不好发作,只好拿眼神千刀万剐着这个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那厢,欧阳锋见侄子傻愣愣地不接口,轻咳一声道:“克儿,还不快拜过未来岳父!”
欧阳克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间竟向林佳夕的方向望去,却见林佳夕神色不改、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顿时脸色一白,俯身就要拜倒,口里道:“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晚辈定当全心全意对待蓉儿。”
黄药师挥袖震出内力,一下将欧阳克的拜势给阻住,沉声道:“且不忙拜,我只是暂时应了,至于成或不成,还需留待正式上桃花岛提亲后再做定数,此事必须内人点头才作数。”
黄药师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那种被外人知道自己是“妻管严”的羞愧感。这番风神倒叫林佳夕暗自叫好,不拘世俗,唯从我心,这八个字人人会说,可在当时的年代中,又有谁能做得如此问心无愧,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单凭这点,黄药师的确有令人佩服的地方。
欧阳锋早闻黄药师对其爱妻宠爱异常,却没想到竟宠到了如此地步。虽是一愣,可老毒物毕竟是老毒物,当即哈哈一笑,连声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还请黄兄在庄内小憩几日,待我安排完此处事宜便当与几位同行。”
“不必了!”黄药师长身而起,高声道,“我素不喜与你养得那群毒畜生同住,先行一步,桃花岛见!”
欧阳锋也不恼,笑眯眯地请了人来送他们出去:“桃花岛见!”
“爹!爹!”黄槿眼瞅着黄药师扬长而去,赶紧拔腿就追。
“黄姑娘且留步,在下有话要说。”林佳夕刚想跟上,就被欧阳克叫住了,只好冲黄槿的方向大喊一声:“黄槿!你要再赶偷溜试试!”
黄槿也不知听没听见,却是脚下一个踉跄,于是林佳夕笑了。
欧阳克铁青着脸告退一声,拽着林佳夕出了大厅,连转了好几个弯才停下来。
林佳夕甩了甩几乎快要脱臼的手腕,挑眉问道:“欧阳公子还有何事?”
欧阳克看着她,脸色忽青忽白,却是一语不发。
林佳夕见他不吭气,两眼一番就要闪人:“若没事我可要走了,万不可让长辈多等。”
欧阳克赶紧拦住,急道:“你要信我,等我!”
“信你?等你?”林佳夕先是一愣,随即颇为好笑地看着他,“此话从何说起,我至始至终可都没答应过你什么。”
欧阳克急了,两眼一瞪,道:“你果真不懂?”
“我该懂什么?”林佳夕似笑非笑地撇着嘴。
欧阳克咬着牙嘶声道:“叔叔要我娶了黄蓉那是另有思量,本不是我所愿!”
“与我何干?”林佳夕冷哼一声,更觉好笑,“再说了,若说欧阳公子未曾与黄蓉动心,那是令谁也不信的吧。”
“那……那是以前!”欧阳克先是一怒,而后深深叹了口气,道,“佳夕,叔叔已经答应于我,待桃花岛的这门亲事一成,便让我两成婚,那时我们依旧可以厮守终身的!”
“欧阳公子!”林佳夕突然笑意尽敛,沉声道,“你们父……叔侄俩就是如此想当然地决定我的事,可有问过我的想法?”一怒之下,林佳夕险些将欧阳锋与欧阳克名为叔侄,实为父子的事给说漏了嘴,暗啐一声晦气后,又道:“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与你之间没有未来,更不会厮守,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等着去桃花岛提亲吧。”
说完,不给欧阳克反应的机会,林佳夕转身就走,走到拐角处,突而又转身笑道:“看在你这几日对我还算照顾的份上,别说我没提醒你,做人不可如此自负,桃花岛提亲一事成与否还是未知,你且好自为之。”
欧阳克直挺挺地站在走廊尽头,两眼死死地盯着林佳夕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攥。
或许黄槿真是受了威胁,至少这次没再扔下林佳夕自己偷溜,只是黄药师除凤景雅外从未等过人,更遑论还是个不相熟的女人,此时的脸色堪比翡翠——通体碧绿,绿得发青。
“怎么那么慢!”黄槿一见林佳夕的身影,立刻大松一口气地从他父亲身边跳开,蹦道林佳夕面前,皱着眉居高临下地叱道,“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
林佳夕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八卦些什么?”
黄药师面色一沉,喝道:“槿儿!走了!”
黄槿立时垂头丧气地应声而去:“哎……来了……”
黄药师并没有说起黄蓉,就这么带着两人向桃花岛返去。这就证实了林佳夕的猜测并没有错,黄药师果然已见过了郭靖黄蓉这小两口。
一路上,但听得黄槿在哪里追问黄蓉的去向,黄药师皆是不作理睬,看得林佳夕在一旁直偷笑。黄槿有气没处发,只好拼命地划着桨,拿大海泄愤。
才踏上桃花岛,黄药师“嗖”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林佳夕翻了个白眼,道:“有没有那么心急啊?”
“爹娘相识以来,爹就没离开娘过那么久。”黄槿瘪着嘴,愤愤地道,“你少罗嗦,快走啦!跟紧点,要是踩错了步子我可救不了你。”
林佳夕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要紧,脚下自然是跟得紧紧的只是嘴上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少唬人了,有没有那么恐怖?”
黄槿突然抬着只脚,转过身来嘿嘿一笑,道:“你倒是试试啊,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去陪那老怪物聊天呢!”
“老怪物?”林佳夕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稳住身形,“哪里来的老怪物?”
(一百七十九)求学
黄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神闪烁,假意在观察阵型变化:“没什么,你听错了。”
“哟~”林佳夕乐了,不罢休地追问道,“你不说也无妨,我问你娘去,找她带我去见识见识这个怪物。”
“万万不可!”这下黄槿可是急了,连连摆手道,“千万不可在爹娘跟前提起此人,要出人命的!”
他这一说,林佳夕就想起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怪物必然就是被黄药师囚禁了十五年之久的老顽童周伯通了!过不用多久,郭靖就会上得岛来,然后结识了老顽童,修得九阴真经,与欧阳克比试争亲。
看来,主角即将到齐,好戏就快上场了。
凤景雅见着三人回来,自是开心无比。黄槿见母亲没有询问黄蓉为何不归,于是讨好地凑到凤景雅身边,道:“娘,爹说姐姐过几日便会回来。”
凤景雅微笑着看住林佳夕,两人相视一笑,皆不言语。黄槿好奇地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窜荡,对两人的默契表示不解。
吃过晚饭,凤景雅撇下臭着张脸的黄药师,拖着林佳夕就回了她的屋子,两人关起房门来说着这一路上的事。
凤景雅窝在林佳夕的床上,手里抱着一壶茶,眼角眉梢全是不认同的神色:“欧阳克?那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苦情了?”
林佳夕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道:“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在女色方面,他不是用骗的就是用抢的,不是花言巧语就是在背后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为了女人就气到如此失态的地步啊。”
“我也未曾听闻此人对哪个女子认真,而且书里也只说了他最终对蓉儿是有一番真情的,难道……”说到这,凤景雅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林佳夕。
林佳夕一愣,“难道什么?”
“莫不是他对你动了真心了?”凤景雅忽而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怎么可……”林佳夕刚一挥手想嗤她胡说,眼前突然闪过走道里欧阳克拉住她时的焦急神色,一时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难道被凤景雅说中了?那他会不会也是……
凤景雅见林佳夕低头皱眉一副思索的模样,不仅也跟着皱起了眉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隐去了。
过了会儿,凤景雅才沉声道:“佳夕,这话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他欧阳克终究是不得好死的。”
“什么?”林佳夕正想得出神,突听凤景雅一语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是了!欧阳克最后是在杨康与穆念慈跟前自杀的,这个活不到故事完结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寄宿体?林佳夕嗤笑一声,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男人多了吧就容易产生错觉,现在她不知怎么就有种观念,仿佛是对自己起了情愫的人都会是寄宿体。
“佳夕!”凤景雅见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嗤笑的模样,不仅正色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别说你救不了他,若是真能救了,欧阳克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与我一样清楚,万万不可自己往火坑里跳!”
林佳夕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喘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道:“小雅,你想什么呢,我何时说过我看上那家伙了?”
凤景雅送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她:“那你刚才……”
林佳夕挥了挥手,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情来,一时打了岔。”
凤景雅微笑着点了点头,垂下眼来喝茶。林佳夕半眯着眼跟着笑,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却并没有错过凤景雅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小雅,求你件事成不?”林佳夕趁着凤景雅喝茶的空儿问道。
“何事?你说吧。”
林佳夕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笑得谄媚:“我想跟你学法术。”
“什么!”凤景雅吃惊地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道,“学……学法术?为什么?”
林佳夕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道:“你看我,才一出门就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被人纠缠着不说,还遭到了绑架,若不是你老公及时赶到,估计我这回可算是撂在欧阳克父子手里了。”
“唉……”凤景雅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是委屈你了,可这法术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你在这儿不是有事要办吗?说不定等你办完了都还没学会一招半式呢。”
林佳夕哀怨地瞅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态:“可我那事儿少不了要上江湖去走动,就我这样儿怎么成,黄槿又不能老跟着我……”林佳夕顿了顿,嘴角一抽,道,“其实他跟着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别添堵就不错了。”
凤景雅扑哧一笑,乐不可支地摇着头道:“那孩子,就是调皮了些,平日里被他姐姐欺负惯了,难得出去一回可算是撒了欢,其实人不坏的,你别往心里去。”
林佳夕默然,做妈的都这么说了,她哪儿还好意思再责怪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长得比她还高大。
“好不好,小雅,你就教我吧,能学多少就看我自己造化了,你就当行善积德,可怜可怜我吧……”林佳夕唱作俱佳地哀求着,就差没落下两滴泪来壮壮声势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去吗?等我办完事回去时,替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一起走。”
凤景雅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颤声问道:“你……你说得可是真的?你真能带我回去?”
林佳夕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一定成功,但我自当尽力去尝试。既然两个世界有相连的通道,那就一定会有办法。虽然我不便多说自己的事,但即使你不能和我一同回去,我也会想了办法再回来接你的。你若是信我,就交给我吧。”
凤景雅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却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敷衍和假意。最终,她双眼湿润地笑道:“若是真成了此事,我自当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了。不成也不打紧,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应了你了。”
“真的?”林佳夕大喜过望,笑着拉住她的手大笑起来,“不过,你舍得这里?黄药师和你两个孩子怎么办?”
“你放心,我只要能回去一次,就自有办法再回来。”凤景雅两眼炯炯有神地望向窗外的夜空,仿佛在坚定着什么。
“那就好,”林佳夕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却只是笑道,“小雅,快快教我吧!”
凤景雅回过神来,扑哧一笑,嗔道:“哪里能这般心急,要入我门还有个先决条件,若是做不到,那即使我应了也是空话。”
“啊?”这回轮到林佳夕傻眼了,难道还有入学测试?
“你赶紧歇息吧,忙了这么多天不累吗?明日起床后再说。”
林佳夕来桃花岛时还是三月里,出去几天再回来,这就变四月了。当然,这都是听黄槿说的,林佳夕当然不会去确认是真是假,只觉得天倒不是那么冷了,还真有了些春风拂面的感觉。
东海边,桃树下。
“你们这是哪一门,总该有个称呼说法吧?”林佳夕拨着桃树枝,心想这到底何时才能结出个桃子来?
黄槿翘着个二郎腿躺在树下,半眯着眼好不惬意:“这倒从未听娘提过,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林佳夕翻了个白眼,敢情凤景雅连她儿子都没告诉啊,瞒得越死就越是可疑,一定要在走之前查出点什么来,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对了,为何还有入门试炼一说?”
“我哪知道那么多!”黄槿一下子坐起身来,上下扫了林佳夕几眼,坏笑着道,“可能不是亲身的,或是半路出家的才有吧。”
林佳夕直接转身留个背影给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不是凤景雅说会晚些过来,谁爱与他这黄口小儿聊天。
林佳夕没走几步,突然一个人影从身后跃出,挡在她面前,原来是挤眉弄眼的黄槿小儿。
“我说,你到底是如何骗得我娘教你法术的?”
林佳夕错身而过,道:“你怎么不去问你娘?”
“哼~不说我也知道,准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法子。”黄槿一掀眉头,闪身跟在她屁股后面,颇为不屑地道,“奉劝你一句,真想学法术也就罢了,若是敢起什么坏心,哼哼……我们桃花岛可不是好惹的!”
林佳夕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瞧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别仗着桃花岛唬人?”
“你!”黄槿两眼一瞪刚要发作,凤景雅就到了。
“槿儿,不得无礼!”凤景雅快步走进后,猛一个栗子砸在黄槿头顶,斥道,“不许没大没小。”
“娘……”黄槿委屈地瘪了瘪嘴,狠狠瞪了林佳夕一眼。
林佳夕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然后才转头笑道:“小雅,你总算来了,这娃快缠死我了。”
“喂!谁缠着你了?”黄槿气得直跳脚,立刻就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大吼大叫了起来。
凤景雅凤眼一横,淡淡地道:“槿儿,你是不是真想去你爹那面壁一个月?”
“娘!娘!我错了,您可千万别把我交给爹啊……”黄槿吓得赶紧抓住凤景雅的手,连声求饶。
(一百八十)召唤神兽
凤景雅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好了好了,不许再闹了。趁日未至中,时辰正当时,还是赶紧做正事要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林佳夕往回走。
林佳夕赶紧跟上,边走边问:“小雅,一会儿是什么试炼?什么样儿的?我要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呀……”
凤景雅只是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却不搭话。
虽说此次求学是本着打探凤景雅虚实的目的,可林佳夕心中对自己身无一技之长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若真能学得一招半式,那可谓是一箭双雕。
林佳夕这边做着美梦,三人就已经又走回了海边。
凤景雅所谓的时辰,其实指的就是涨潮之时。照月汐潮起之说,法门之术往往得以增益,自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
“我门之法,若是外族人想学则有个先决条件。”凤景雅一身黄衣飘飘,直立在海边,脸上早已无往日的悠闲,颇为正色地道,“我族之人若要正式成为法门中人,必于成年之时召唤出与自己签订生死契约的神兽。”说至此,凤景雅的脸上闪过黯淡的神色,连带着乖乖站立在旁边的黄槿都是一脸的暗沉,沉默片刻只听她接着道,“故此,外族之人若想入我门,必先学习我族的召唤之术,若能成功召唤出神兽则视为得许入门。”
林佳夕颇为奇怪地插口问道:“那即使入不了门,岂不是也学了一项召唤之术?”
凤景雅微微一笑,摇头道:“自然不可。若是召唤不成,那术语也只是一首普通的歌而已,唱唱玩玩其实无妨。”
林佳夕大悟地点着头,道:“那现在是要教我这个吗?”
凤景雅与黄槿相识一眼,黄槿转身走到海边的沙地中央,嘴中念念有词,手上比划着,不一会儿又退了回来。
林佳夕奇怪地望着那片毫无异象的空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先替你下了个增幅的结界,你尚未入门,法力自是不足。”凤景雅怜惜地摸了摸黄槿略显有些苍白的脸,然后向前跨出两步去,沉声道:“我只教你三遍,若还是学不成,只当你不是入门的料。”
林佳夕脸色也正经了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凤景雅的歌声如同她的人一般,妖娆妩媚,堪比天籁之音。曲调缓缓传至林佳夕耳中,只听得林佳夕满头冷汗,满耳的异声异调,竟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一曲唱罢,凤景雅转过头来看着林佳夕笑:“如何,学得多少?”
林佳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说的是人话?”
黄槿大怒,呵斥道:“怎么说话的你?!”
凤景雅一抬手,制止了儿子的大小声,微笑道:“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我族中相传的秘语,从未揭露于世过。”
林佳夕怒了,明知她听不懂还要她学,这不是耍人玩呢嘛!
凤景雅仿佛没感觉出林佳夕的不满,继而又道:“还有两次机会,你可要仔细学着,我再唱一遍。”
“等等!”林佳夕按了按太阳|岤,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再唱三十遍都没用,你见过听人说三遍英语就能走欧洲的?”
“英语是何语?”黄槿探过脑袋来问道,好奇得忘记了刚才因林佳夕的不敬而起的怒意。
“你别插嘴!”林佳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凤景雅道,“你若不是诚心要教我,那就免了罢!”
凤景雅叹了口气,道:“你误解我了,不是我愿刻意刁难你,只是这一规矩是族上的祖先传下来的,子孙后代誓不能违背,就如同你若是成功召唤出了神兽,我也自当全心全意地教授与你,不得违背誓言一般。”
林佳夕斜着眼,瞅了她半天,见她说得诚恳,也只能当事实如此。可她自认自己没什么语言天赋,现仅剩下两次机会,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呢?
凤景雅见她如此苦恼的神色,心有不忍,开口提点道:“此术语虽为曲乐,但你万不可用耳朵去学,须用得心听,方有领悟的可能。”
林佳夕一个激灵,两眼发光地看住她,连声问道:“还有什么诀窍?一并教与我吧!”
凤景雅无奈地笑了笑,道:“切不可贪心,现若教你太多反倒容易扰了神智。你只须记得此间诀窍,细细聆听领悟。若是仍不能成,只能说你并无天赋,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听得这话,林佳夕突然就又想起了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对她学武一事的评价,心里不知怎的就起了火来。怎么她想学点啥就这么难呢?这也没天赋,那也不是块料,难不成她堂堂“女王陛下”还真是一废人不成?
心下起了斗志,便一语不发地盘腿坐下,闭起眼来。
凤景雅见状,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张嘴又唱了起来。
黄槿不敢靠近了去,怕扰了她的领悟,只好在远处围着她绕圈,仔细分辨着林佳夕脸上的神情,几圈转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这一遍唱完,林佳夕却没有睁眼。
黄槿几次想要上前去唤她,却被凤景雅厉色制止了。
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佳夕还是不见反应。凤景雅突然笑了笑,也不管她就又唱了起来。
这一遍刚起了个头,黄槿突然就仿佛见鬼般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林佳夕的胸口处渐渐映出一片幽绿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竟将她整个人都笼了起来。
黄槿长大了嘴,手指着林佳夕,眼神在专心吟唱的凤景雅和早已变成一片绿雾的林佳夕只见来回转悠,半响没敢吭气。
曲至一半,那片绿雾徒然散开,显出林佳夕的身影来。只见她的脸上一片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唇瓣竟是随着凤景雅的吟唱飞速蠕动着。
慢慢地,凤景雅的声音逐渐隐去,猛地转过身来望住她,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失去了凤景雅的领唱,林佳夕的双唇却不见停顿。先是细如蚊蝇般轻吟,逐渐声音扩散开来。
渐渐地,吟唱声愈加响亮起来,嘹亮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力,随着海风扩散到了整个海面上,可林佳夕的双唇蠕动之速却是愈来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