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穿越之神君永琪第15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穿越之神君永琪 作者:肉书屋
的小样放到上面,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不一会儿,样品收集完毕,官员客气的说道:“诸位稍作等候。”然后,带上几人进了内堂。外间再次响起“嗡嗡”的交谈声。
这次将由织造大人亲自挑选出几个质量上乘的样品,细谈之后再做决定。也就是说,等一会,除了被选出的几家,其余商号就代表着失去了资格。
而选出的几家,还得经过仔细的挑选。
对于能否入选,永宗和天玄紫玉都不担心。永宗是直接从宫里拿的最好的料子充当样品,而天玄二人,能用的办法更多。
永宗正想着怎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天玄主动的开了口,“你说的那位故人,是你的朋友吗?和我有多像?”
“……”永宗心里一喜,想说话时,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见天玄似乎嘲讽的笑了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他就是你!”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天玄呵呵笑出声来,才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对不起,我唐突了……”永宗觉得心里一阵闷痛,黯然道:“我的意思说,你们俩长的很像……就像一个人似的……”
“是吗?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很重要。”对着这张脸,永宗就像着了魔似的,控制不住的说道:“非常重要……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对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伤了他的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生命来忏悔……”
天玄怔了怔,心底的一根铉被触动。他喝了一口茶,“我觉得你说的不是朋友,倒像是心上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有机会倒是想看看。不过,你既然伤了人家的心,现在才想着弥补,会不会晚了?”
犹如一碰冷水浇下,永宗定了定神,不再说话。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日思夜想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认识他,分明有太多的话埋在心头,却无法倾诉。就好像一个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没有着力点,只余下一片颓然。
永宗既憋闷又憋屈,再没了说话的心情,天玄似乎烦恼着什么事,剩下紫玉,面对天玄有点阴沉的脸色,也没敢插话。
气氛沉默下来,三个人各怀心思,时不时喝着杯中的茶水,幸亏其他人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冲淡了这边的尴尬。
没过多久,刚才的那位官员再次出现,公布了几家入选商号的名称,并请其他落选的人离开。
毕竟是官方场地,在一片唏嘘声中,闲杂人等很快的走了个干净,官员才有礼的请剩下的几人入内。
入选的总共有六家,除了一直与织造有着良好合作的两家之外,剩下的四家里面就包含了永宗和紫玉。这一点在他们心中是毫无悬念的,毕竟,送上去的样品是精品中的精品。
天玄纯属好玩,以后能不能交出货物来,他没想过那么多。倒是永宗,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几人进入到内堂的花园之后,官员表示,织造大人将分别与他们细谈,然后,便有丫鬟将他们带至一个小院中不同的房间内,在桌上摆好精致的点心茶水后,退下。
不一会,有人来请紫玉,说织造大人有请,天玄准备跟上之时,却被有礼的拦住了,“织造大人有重要事情单独和宋老板详谈,这位小哥,就在房中等候吧。”
天玄一挑眉,对紫玉眨了眨眼,听话的低头,“主子,我在这里等你。”
紫玉点点头,跟随那人出去了。
看来,不会太无聊了。
天玄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水,悠然自得。不久,身后门被打开,陌生人的气息快速而凌厉的接近。果然如此……他暗暗笑了笑,装作毫无察觉的继续喝茶,任凭两人靠近,袭上他的后颈,然后配合的晕倒。
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有趣的事等着呢?
正当来人准备将他运走时,门口突然有惊怒声传来,“你在干什么?!”
来者正是永宗。偷袭的两人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发情况,互相对望一眼,放下手上的天玄,快速的袭上去。
嗯,好像有点复杂了。在人看不到的方向,天玄眯了眯眼睛。
记忆的恢复
头痛欲裂。这是永宗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下一秒,他恐慌的睁大眼睛,想爬起来,才发现全身发软,没有丝毫力气。
哥哥呢?
眼睛四处搜寻了一番,直到看到那个熟睡的身影,提起的心才放下。
这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普通到极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没有其他的家具。他自己被随便的扔在地上,而哥哥,则躺在床上,看样子还没有清醒过来。
很为皇子,他虽然有一定的身手,但是,最擅长的还是骑射。比起江湖上真正的高手而言,动起手来只有招架的份。那虏人的俩人身手极快,几乎没有给他什么反应的时间,就失去了知觉。
永宗紧皱着眉头,他们的目标是哥哥,那么,目的呢?
把他扔在地上,而哥哥被安置在床上,这么看来,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感觉到手脚有了点力气,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床边上,贪婪的注视床上的人。熟悉的眉眼,引诱着他伸出手去轻抚着那张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从额头,到秀挺的眉,到紧闭的眼,再到削直的鼻,慢慢往下……指腹与皮肤的接触,引起心底不由自主的颤栗,温热的气息均匀的喷在指尖,使他眼眶发热,差一点就落下泪来……
这么近的距离,多久没有过了?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门口有响动声传来,永宗快速的收回手,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有几个人走进来,扫了永宗一眼,当他不存在似的,直接越过他,细细打量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其中一人将天玄抱起,准备带他离开。
“你们带他去哪里?”永宗一闪身,拦住他们。
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人脚步都没有顿一下的继续往外走。
“把他放下!”永宗冷冷的继续说道。其实,他心里完全没有底,这么无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将人带走。
猛烈的劲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掀起,“砰”的一声闷响,摔到了墙角。一刹那,只觉得头晕眼花,胸口闷痛,好不容易回过气来,发出一阵闷咳。
心下一片惊骇,在这些人面前,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武功,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有人轻蔑的哼了一声,鄙夷的目光,让永宗觉得就像刀子般的刻划在脸上!那些人,正准备带走最重视的人,这种时候,他却无能为力……
“你们……不能带走他!”
“这小子是谁?”
“不知道,他主子没跟他说吗?”
“不对,看他穿着,不像是看守的人。这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出来,不是说来了直接带人走吗?”
“碍手碍脚,他们做事,就是不让人放心!”
从他们的对话里透露出一个讯息,虏人的和他们是两帮人。
原来,在织造府里,那两人匆忙虏走天玄时,被永宗撞破,情急之下,顺手将永宗也带了来。因为把永宗当成了一个普通富商,没多加重视,随便丢到这里之后,有急事又离开了。
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得到消息来带天玄走的,没人提到永宗,所以他们把永宗当成是这边的人。不然,以他的三脚猫功夫,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放下他!”永宗不管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只是固执的重复。
那帮人已经懒得理会他,眼看他们就要走出门去,永宗一跃而起,猛的撞向抱着天玄的人。那人在淬不及防之下打了个趔趄。
旁边另一人反身一脚踢出,永宗竭力闪开,继续向天玄的方向扑去。
他这么纠缠,终于把人惹火了,一人掏出一把匕首,扎向他后心,锋利的刀刃带起一片风声。永宗一侧身,避开了要害,随着布帛划开声,匕首紧贴肩膀而过,整齐的衣服切口中,渐渐渗出猩红的一片。痛感真切的传达到脑海中,眨眼间,他又被一掌拍开,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喉头一热,铁腥味溢满整个口腔。
“不自量力!走吧!”
哥哥就要被带走了……他又要离开……不行!不能容忍分开的日子,不能这样……被莫名的恐慌淹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艰难的出声:“放……放下……”
爬起来,趔趄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放下他……不能带走……”
“这小子疯了?!”
“杀了算了,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会翻脸的!”
“奶奶的!管这么多!”
他们的交谈声,都传不进永宗的耳里,目光锁住那个人影,伸出了手……眼前突然被阴影遮住,他愣愣的抬头,只看到凌厉的掌风从头顶呼啸而至。
眼睛……闭上。
被一掌拍碎天灵盖,应该死的很快吧?哥,能够再次见到你,很幸福。可是,我没用,没有办法保护你,这样的我,已经失去了资格……
预期的杀招没有落下,几声沉重的倒地声响起,永宗迟疑的睁开眼,下一秒,已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哥?”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上面,有着熟悉的微笑。
“永宗。”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唇瓣被细细的舔舐,然后到达坚硬的牙关,湿滑的舌尖探入本就没有反抗的口腔,血腥味弥漫,激起心底的颤栗。
这是在做梦吗?如果是梦,那就永远都别醒……心跳如擂鼓般,温柔的吻,让他晕眩,越来越强烈,唇齿纠缠间,渐渐散发出一股清香,盖过了原本的血腥味,安抚着他疲惫而紧绷的心。
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平缓,天玄离开那柔软的唇,良久,按了按心口,“永宗……”
持续了很久的心痛,似乎消失了。
他不是普通人,多少年来,看世事变幻,看沧海桑田,喜怒哀乐这种普通的情绪,早就从他身上消失,自然,也包括痛觉。
可是,自从上次一觉睡醒,心口一直刺骨的疼痛,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使之消失。
这种痛,叫一箭穿心。
他的记忆太过漫长,短短的二十年,对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可是,留下的痛,却深入骨髓。也许他不愿意记起,身体却牢牢的记住了。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也会逃避。
其实,根本就没忘吧。
如果真的忘记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紫玉再次来到这里?
归根究底,我是自私的。
堂堂的天玄神君,只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
永宗……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害苦了你。
永宗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适了。
几年以来,几乎夜夜噩梦缠身,像这么无梦的睡眠,只有曾经,那些事还未发生之前出现过。那时,哥哥和他,同塌而眠,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呼出的,被哥哥吸入,而哥哥呼出的,被他吸入,频率同步,好似一个人的呼吸。
一个人的呼吸?
“哥!”永宗猛的睁开眼,旁边,哪里有人?
原来,真的是梦……他裹紧了被子。为什么,这么冷?
被失望沮丧淹没,永宗没有发现,他全身上下那么严重的伤势,睡了一觉便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有开门的声音,他也没心思理会。
“怎么了?被子蒙的这么紧?呼吸不顺怎么办?”
永宗僵了僵,猛的掀开被子,红着眼睛扑上去,准确无误的咬在天玄的唇上。
咬了一会,他傻傻的笑开了,“是真的,我没有做梦,不是在做梦……”
天玄揽住他的腰,“你没有做梦,要不要我再帮你回顾一遍?”他云淡风轻的笑着,永宗维持着傻傻的表情看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和以前是同一人,但是,又好像不一样了。
心里有点慌,他把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哥?”
“嗯,永宗。”
感觉踏实了一点,他闷闷的说道:“哥,对不起,那一箭很痛吧?”
“不痛了。”
“……哥,我爱你。”
说完,永宗便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几年下来,他想的心都痛了,他激烈的吻着,仿佛燃烧了所有的热情。一切的心酸,心痛,还有苦涩都化成实质性的行动,心底的千言万语,都化作唇齿间缠绵的纠缠……
天玄纵容着他类似撕扯的动作,有淡淡的叹息,萦绕在空气中。
当两人的身躯倒入丝被,肌肤之间没有任何阻挡,当永宗的手碰触到久违的欲/望,当深埋入对方的体内时,趴在天玄身上的青年,却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越大声,撞/击越激狂。
分明是很可笑的一幕,天玄弯着唇,眼角,却有晶莹落下。
夜探
夜,冰凉如水,也温柔似水。
院中,天玄静静的独立,月色下,身影修长挺直,高贵淡然。
微风中,他侧耳,似乎凝神听着什么,若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在眼底。
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够毫不费神的听到屋内那人平缓的呼吸声。
“大人。”不知何时,紫玉出现在他身后。
“你入选了吗?”
紫玉委屈的说道:“入不入选有什么关系。您都不玩了,我还玩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玩了?”天玄柔和的问,声音里有着轻快的意味。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玩的?紫玉撇撇嘴。那些人要做些什么,事到如今,清清楚楚,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因为没有必要了。”
天玄轻笑出声,目光移到房间的方向,浑身的气质柔和下来,但是,紫玉却看出了更为复杂的东西。
就算是他的一部分,也永远都无法了解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真正的想法。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心底的话问出了口:“您……其实您根本就没有忘记吧?”
有一瞬间,紫玉清晰的感觉到了冰冷的寒意。
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紫玉啊紫玉!”天玄转过脸,神情傲决,“忘记又如何?不忘又如何?不能全心全意对我者,怎能入的了我的记忆?”
紫玉低头,恭送那人悠闲的一步一步进入房间,良久,才抬头。
果然……他的心思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猜到的。
希望永宗不会让人失望。现在的神君大人,绝对不是原来大清皇宫里的五阿哥永琪。
他的身份,就算再宠溺一个人,也不容许人有丝毫的二心。
早就该想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的失去记忆?
幸好,这一次,他猜对了。但是,以后的事,将再也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天玄走入房间,默默的看了永宗半晌,然后在外侧平躺下。
他想到了昨天,永宗为了留下他而不顾性命的场景。活的太久了,连血液都变的冰冷,自己都想不到,可以漠然的看着那一幕发生,直到最后的关头才出手。
如果单纯的是永琪,绝对不会眼睁睁的任凭别人伤害他。
到底想证明些什么?
蓦地,温暖的身躯贴近过来,腰被箍住,腿也另一只腿压住。
“哥……”永宗模糊的唤着,手脚并用,将他缠的死紧之后,便不动了。
“醒了就别装了。”
一个人,是醒着还是睡着的,他还分辨不出来吗?
“我想抱着你一直睡下去……”永宗耍无赖。
天玄伸手回报住他,无奈且温柔的笑。
“哥,你不会离开我了吧?”永宗小心翼翼的问,见天玄沉默,没有马上回答,立刻恐慌的把天玄的身体使劲往身上挤,恨不得将两人合二为一,“我不管,以后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再也不要分开么?
“好,我答应你。”天玄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声音低沉,“永宗,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反悔,后果……”
“绝对不会反悔!”未说完的话,被永宗急切的打断。
哥,我的心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怎么可能再回去那无间地狱?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许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放弃!
永宗在床上赖了一会之后,终于舍得起床。
最初的狂喜,使他不由自主的在天玄面前流露出曾经任性的一面,似乎,又变得像个孩子。但是,毕竟不是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早成长为一个行事成熟,手段干脆的青年。
目前,有很多事情还等着去处理。
“哥,是什么人要虏你,你知道吗?”永宗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
哥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不在乎,不过,事关安危就不能当不知道了。虽然,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个人不简单,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理智控制住的。
他似乎忘记了,昨天那几个人在天玄面前毫无招架能力的情景。
“知道。放心,没人能伤我。”天玄笑了笑,“先别说我的事,你呢?你微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朝廷一笔拨给苏州织造的银钱被劫了,我怀疑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所以亲自来查查。”
“所以堂堂太子就变成了普通富商?这种小事,也需要你亲自涉险?”
永宗低头,“其实,是我无法在留在宫中,如果不出来透气,可能会坚持不下去……”他凑上去,吻住天玄,纠缠了好一阵子,才轻喘着放开,“如果我这次没出来,怎么会遇到你,一定是上天可怜我,所以眷顾我,重新给我生的希望……”
天玄凝视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傻瓜。”
永宗笑了笑,依偎在天玄身上,“没想到计划才开始,就和你一起被人掳走了,这样一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不过,也肯定了一件事,织造府果然有鬼,甚至,他们掳天玄的目的,永宗也能够猜出个分。如果是为了天玄的长相,很可能,跟天元会的余孽有关系。
天元会……永宗心底猛然一紧,四肢变的冰凉。
为什么总要这么复杂?为什么总要在他和哥哥之间划下沟堑?为什么……
“快点吃,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直到天玄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天玄所说的地方,是修罗寨。
永宗看着两人的所在地,说不出话来。被天玄用极高明的“轻功”快速的带上来,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而目的地,更让他震惊。
“修罗寨?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从石头后面观望,稀稀拉拉的灯火,有隐约的人声传出,不说这些,单说前方不远处的看守,两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进去参观吗?
“进去,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天玄故作神秘。
问题是,“怎么进去?”
怎么进去?天玄呵呵一笑。如果他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入,那些人完全看不见他。不过,未免永宗承受能力不够,还是采取温和一点的方式吧。
他随手抓了几颗小石子扔出去,那些守卫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全部倒地。
“……”永宗无语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有这么一手好功夫,在织造府怎么会轻易的被人掳走?“你是故意被掳走的?”
“永宗总算开窍了。”天玄调笑着,牵过永宗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永宗心里的疑问很快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随着他们越走越进去,里面的人声渐渐清晰起来。贼窝的晚上,大多是聚众喝酒,路上偶尔碰到一两个山贼,都被天玄随手一个石子搞定。
他似乎肆无忌惮,丝毫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永宗有点担心,尤其是天玄带着他向大厅方向靠近时,心不由的紧张。光听声音,里面最少有近百个山贼,蚁多咬死象,身手再好,也不一定能应付。
何况,他无比沮丧的认识到一点,自己是累赘。
天玄在他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带来轻微的酥麻感,“别担心。”
说着,朝左边拐去。
大厅发出的喧嚣声渐渐远了。
见四周没人,永宗低声说:“你……你故意的?”话语里,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天玄但笑不语,的确可以提早沿着边缘拐弯的,不过他不喜欢。
永宗还想说话,天玄“嘘”了一声,“在这里等等。”
猛然提气,瞬间,人已经在远处,“扑扑”几声之后,才说道:“永宗,过来。”
地上,赫然倒着几具失去意识的人体。
“咦?”永宗很疑惑,“守卫?这么偏僻的一个角落,怎么还安排了守卫?”
“因为这里有重要的东西。”天玄重新牵过他的手,走到一口枯井边,“应该在这里,我们下去。”
永宗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风声响起,脚已经踩到实处。
脚下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因为是晚上,井底漆黑一片,握着天玄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呵呵……”天玄低笑。
空间很小,笑声回荡开来,有一阵一阵的回音,听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低哑。永宗心中恼火,但又觉得这声音性/感无比,不假思索的就吻了上去。
天玄的口腔有一种特别的清香,使人沉醉。永宗着迷的舔过他的唇瓣,勾住他的舌尖吸允,怎么都不够……不知道过了多久,舌根一紧,天玄猛然反击,他不服气的想扭转乾坤,无奈引来更激烈的动作,身体渐渐发软,心神恍惚……
“咔嚓……”机关启动的声音惊醒了他。
天玄在他唇边轻轻喘气,“找到了……”
危险的机关
机关启动的声音让永宗清醒过来,顿时脸就像火烧似的,幸亏黑暗中,应该看不清楚。天玄似乎知道他这个时候的尴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牵着他的手说:“走吧。”
永宗这时才发现,这口枯井的石壁非常厚实,左侧方向,此时俨然有一个敞开的洞口。一块半人高的方石巧妙的和旁边的石壁叠合在一起,方石很薄,叠加的位置原本有些凹陷,这么看上去,无比的契合。
里面有隐隐的亮光,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可以勉强看到地上有一堆枯草碎石,原本起掩盖的作用,刚才被天玄扫落了下来。
永宗惊讶异常,早把尴尬的情绪丢到脑后。
他指着洞口,不可置信,“一口不起眼的枯井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巧妙的机关?”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任谁也想不到。
“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以前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它?”永宗凑到面前仔细看了看,“这样的地方,里面可能有未知的危险。我们先离开,然后遣兵力过来围剿了修罗寨再作打算。”
“你这次是微服来的,还是省点事好。”黑暗中,天玄声音平缓,其中别有一番傲然,“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任何危险。”
永宗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不由的紧了又紧,突然间觉得,这个人好像就快抓不住似的,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哥……”他低声唤道。
“来,我们进去。”
洞口虽然只有半人高,等两人猫着腰进入之后,发现头顶的空间蓦然拔高,完全可以直起腰来,只是两则狭小,只能容一个通行。
前方有光亮透出,似乎起着指引的作用。
天玄走在前面,永宗跟在后头,但是,两人的手一直紧紧胶着在一起。
很安静,昏暗狭窄的通道中,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永宗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抓着天玄的手,渐渐有了湿滑之感。
心沉淀下来,忽然觉得,就这么跟着他,被牵引着一辈子走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光线渐渐亮了起来,一颗硕/大的明珠静静的摆放在石壁上的一个小石台上,珠圆玉润,温纯柔和的光线,一点也不刺眼。
刚才在洞口便能察觉到隐隐的亮光,可见,这种柔和的光线,穿透力是极强的。
“寒月珠?!这里怎么会有?”永宗轻呼一声,两步走上前,伸手便要抚摸,“据说这种明珠越是发光,珠身便越是冰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手指堪堪沾上明珠,果然有一股冰寒之气袭来。
突然,破空声响起,永宗心里一惊,随即被一股大力拉扯出去,转了一个圈才停下来。
天玄在他耳边叹道:“也不分分场合。这里的东西,是可以随便摸的么?”
墙上,赫然插着十几支利箭。如果不是天玄及时将人拉开,永宗此时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
有冷汗冒出。
永宗一直生活在皇宫里,虽然在洞口的时候对这种地方有着下意识的警惕,可是真正面临时,又一时想不到那么多。
见他心有余悸,天玄笑了几声,柔声说道:“没事……这寒月珠虽然稀罕,可也没有特别的作用,你身为太子,什么宝物没见过,怎么对这珠子大惊小怪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永宗顿时觉得不太好意思,低下了头,“是我不够小心。以前在宫中一本鉴宝集上见过,寒月珠在黑暗中发光时间越长,珠身就越是冰寒,当时觉得奇怪,便起了兴趣。刚才突然间看到,一时意外想摸摸看是否和书上说的一样……”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天玄神情凝重,“我记得这珠子只有回疆才有,现在出现在这里,莫非……”
回疆头领众多,表面上虽然都臣服于朝廷,但是,天高皇帝远。
那里习俗不同,管理不便,况且,身为当地的土皇帝,谁愿意头上压着一个顶头上司?
想到这些,永宗眉头紧皱。
天玄的脸有一瞬间的冰冷,永宗没有注意到。
他走上前去拈起那颗寒月珠,把玩了一下,“永宗喜欢这个?不过,这么冰寒的温度,你若拿在手上,一小会手就该废了。”
永宗眨眨眼,拿手去探了探,冰冷刺骨的感觉,“好冷!书上说的果然不错。哥,快放下吧,就算你武功高深,也不能老拿着这么个东西。”
天玄挑眉,将寒月珠放回原地。
寒月珠周边散发着薄薄的白雾,通道内的气温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通道很长,很明显,这是一道大工程。越往里走,让人心跳的越快,这样一条隐蔽的密道,不知道究竟有何作用?
路上有过几次惊险,不是碰到墙壁,就是脚下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时不时就会触发到某些机关,引来箭矢、暗器之类的凌厉袭击。
如果没有天玄在身边,永宗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
就算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运筹帷幄的头脑,面对这些东西时,也毫无用武之地。
再一次从鬼门关逃过一劫,永宗贴在天玄的身上,突兀的问:“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想问的,可是,天玄的身手太高,两人之间如此大的差距,让他恐慌。
很多年以前,他就拼了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如今看来,似乎全都是多余的。为什么两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明知道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适合,但他克制不住。
周边充满着未知的危险,似乎都离他远去,不被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问题。
“哥……我承认我害怕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渐渐的有点语无伦次,“告诉我,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不是人……不,我说错了,你不是我们这样的人……那时,你就这么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哥,你真的存在吗?你这么厉害,这么强大……为什么你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代价吗……我伤害你的代价……”
“哥,我好怕……怕抓不住你……”脆弱的声音在通道中飘荡开来。
什么天家气势,在这个时刻,都消弭的无影无踪。
“永宗。”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一只手,轻轻的揉捏着他的心脏,“永宗,别怕。只要你一直不放手,我就不会离开。”
天玄的话,具有着奇异的安抚力。
轻柔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不会主动松开你的手。我只要你的一颗心,你保护我的心,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心。如果害怕,就紧紧的抓住我。”
“永宗,记住,我不会主动松手,所以,你也不要放手。”天玄微眯着眼。
寂静的空间中,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温情而甜蜜。
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死也不松手。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长眼睛的人很多,找死的人更是不少。
有轻微的异响,天玄放开永宗的手,大力一挥,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猛的摔了出来,撞到墙上贴了一秒,才缓缓掉落。永宗一看,该人表情惊恐异常,脖子上,插着一枚细小的薄刃,手上还捏着同样形状的一枚。
这情形,一看就知道,这人躲在暗处想要袭击,不知道天玄用了什么方法,使他发出的暗器反而攻击自己而毙命。
永宗立刻警惕的环顾四周,然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其他动静,和不久前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不远处的地上多了一具尸体的话。
“看来,有好玩的了。”天玄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
从进入通道来,永宗的心一直被一惊一乍,连续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心跳一直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然而惊险中,带着无法摆脱的自卑……直到刚才得到天玄的承诺,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突然被这么一惊扰,神经立刻高度紧绷。
天玄的声音使他松了一口气,不由小退了一步,谁知脚下一空,方才还严实的地面直接塌陷,眼前一黑,他已经掉落。
落地的时候没有摔到。
空间不高,而且,他也会一般的轻功。
只是,头顶的光线完全的被隔离开来,他知道,他和哥哥,分散了。
拨开云雾
一切发生的太快,再加上过于意外,纵使是天玄,也微怔了一下。
刚好刚才的那一刻,两人的手是分开的,只一瞬间,永宗已从他面前消失了踪影。
“永宗!”声音回荡,有沉闷之感。
他突然狂怒,大叫出声,“永宗!永宗!”
手一扬,就要出手。以他的能力,别说着小小的石壁,就算是一座石山,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手下毁灭。
因为周身强烈的气势,通道顶部有细小的碎石落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惊醒了他。
这一掌如果真的拍下去,只怕下面的永宗也粉身碎骨了。
手有些颤抖,一种名为惊惶的情绪抓住了他。
亏他自以为洒脱,却不能将自己的内心看的分明。
有的东西,是不能够掌控的。
永宗的突然消失,想到他可能遇到的未知的危险,一时间,竟然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什么都在掌控之中,以为自己给了对方重新来过的机会,给了他宠溺,仿佛赐予了多大的恩惠似的……却不想,情爱一事,是人是神,都是公平的。
短短的一刹那,心中掠过无数念头,更加心急如焚。
“呵呵……天玄公子好手段,当初竟是被你蒙蔽过去了!如今重新进入我修罗寨,不知有何贵干?”
一声惨叫,一个人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大当家看了看前方倒下的下属,脸色微变,道:“天玄公子莫非不在乎与你一同来的人?现在他落入我们的手中,我看你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天玄蹙眉,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感受到永宗的气息还在脚下方,他冷冷一笑,“你想怎样?”
大当家面有得色,客气的说道:“只需公子随我一同去做客即可。”
“做客?”天玄眼神凌厉,略显秀气的五官一沉,把大当家惊得差点倒退一步,“如果我不去呢?”
“还请公子考虑清楚,公子武功高深,我等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这密道机关重重,出口已被封死,人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刻,没有食物没有水,任凭你有盖世神功也无济于事……”
话被天玄一声冷哼所打断。
“我抓了你,不就可以拷问出密道的出口了?”
只觉得冰冷的寒意袭来,大当家的笑容越发勉强,“我等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密道的出口,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何况,你真的不顾及刚才的人?”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的笑容又轻松起来,甚至多了几分得意,“听公子刚才叫他的名字,永宗……莫非他是堂堂太子爷?有这样的人陪我一起死,也不枉此生了。”
天玄眉毛一挑,眼中凌芒闪过,脑中念头一转,面色柔和了一点点,“让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太子爷的性命当然重要。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掳我?因为我的长相?”
“你如果想知道,就请先将这个服下。”
他的手心,躺着一枚褐色的药丸,“公子武功高强,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这药丸没有毒,只会暂时让人全身无力而已。”
天玄嘲讽的勾起嘴角,可惜,没人看得懂。他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再抬头看向大当家,“说吧。”
“哈哈……这个问题,等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大当家见他把药吞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此时,也不需要再逢场作戏了。
看他这样子,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出来。
只可惜,话才说到一半,一声短促的叫声响起,身边的人又倒下一个。
天玄看着他惊骇莫名的神色,嘲讽的一笑,说道:“以我的功力,你的药丸要起作用还得等上一会。你不说,我就把你们都杀光。反正等会药效上来,我也逃不了,你还是聪明点说出来吧。”
大当家略微一犹疑,天玄眼神一冷,又待出手。
“慢!”大当家一咬牙,料他等会也逃不出去,便说道:“好,我告诉你。只因为你的长相和已故的五阿哥一模一样!”
见天玄洗耳恭听的模样,他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如果不是确认五阿哥已死,当初一见你时,还以为你就是本人。五阿哥是我们已故总舵主的亲外甥……”
“已故总舵主?我明白了……一群跳梁小丑!”
随着天玄冷冷的声音,大当家惊惶的发现,身边的人都倒了下去,来不及思索,在一股大力即将撞到身上之时,他伸手在后壁上使劲一扳,沉闷的石头摩擦声响起,头顶有大石板滑落,正好此时他被掀翻在地,石板落到下半身,轰鸣中,隐约夹杂骨碎之声。
此时,天玄所站位置的两头均被大石板拦截,形成围困的局势。其中一边,还残留着一截小腿。若是一般人,被困在这里插翅也难飞,只能活活饿死。
大当家这个人,临死也要拖人陪葬,完全忘记了天玄对他们组织的重要性。
血腥味弥漫。
天玄看都没看那边,此时,脸上的冷漠已被焦急之色所取代。永宗现在的情形十分危险,一旦真的和那些人碰面,只有死路一条。
闭上眼睛,凝神感受了一下,手中幻化出一支软剑,气力一贯,软件立即笔直坚韧,散发着醇和的荧光。
再仔细听了听下方的动静,选好位置,衣袍翻飞间,“叮”的一声响,剑尖深深插入地底,穿透石壁,转眼间,生生划出一米长的缝隙。
天玄不作耽搁,动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