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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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

    “我是不想你再干那些危险的事了。”他气呼呼的说,“现在危险的事情已经干完了!”

    “还没有,我们还没有赢得比赛。”

    “就是干完了。”他坚持道,大手大脚抱住她的头,双眼亮晶晶的瞧着她。

    “……”叶芙警惕起来,头直往后仰,可他的力道不弱牢牢钳制着她不让她逃脱。

    “你干嘛?”叶芙挣扎。

    加图期待的盯着她的嘴唇,喉咙里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危险的事情干完了……”

    “……”

    “我们……”他小心翼翼的说,“可不可以继续刚刚的……”

    叶芙义正言辞的想要拒绝他,而这个时候机器边的墙后正好响起了微弱的“啪嗒”一声,那是有门打开的声音,她立马把手上的白纸“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

    “不行,我们有正事。”

    ☆、67、最新更新

    67、最新更新

    玻璃罩后面是高高挂起的酒红色天鹅绒窗帘,叶芙曾拿弯刀敲打过后面的墙壁,那里除了摇摇欲坠的金丝框画像以外什么都没有。但当加图把装有蜡油的塑料罐子放到架子上时的瞬间,他们明明白白的听见有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小心的撩开厚重的酒红色窗帘,一个小小的窄门出现在他们面前,高度只到叶芙的腰部,刚才那声“啪嗒”应该就是这扇门门锁打开的声音。大小有点像一个中型的保险箱,拉开厚重的门板,叶芙把弯刀伸进去一通乱捣,听响声门后的通道是不锈钢做的,钢制的弯刀在不小心碰到通道壁时总能发出砰砰的回声。

    叶芙重新把白纸上的图纸看了遍,默默记在心中,把它放到胸口原来装白色药粉的袋子上擦了擦,原本的衣服因为没有下水所以残留了不少从罐头里的白药粉,她默念了一句“点火,”那张白纸的边角立马听话的燃起一缕黑烟,渐渐有跳动的火星冒了出来。叶芙把它丢进通道,借着火光能隐隐看到通道两边是密封的钢板,很可惜的是看不清前路,不过可以确认的是通道里幸运的有新鲜的氧气可供纸片的燃烧,叶芙凑近通道,带着水珠的脸颊明显的感受到一阵阵的凉意,那是微弱的风!这说明通道能通到地面上,不需要他们费力的像来时那样从湖水上游过去。她并不是不能游泳渡他们俩过去,但那不但费力气还有巨大的危险性,万一陆地上有人埋伏怎么办?来的时候算他们幸运,塞里什没有察觉攻击他们,但上次的幸运不能保证这次他们还会被上天眷顾。这个通道大概是委员会对他们通关的奖励,叶芙把弯刀重新绑回腰带上,用绑在手腕上的黑头绳重新把头发绑起来。

    比利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已经被她会点火的特异功能吓呆了,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似的闭上了嘴巴,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用看怪物的眼神瞪着她。

    叶芙在抬起的胳膊缝隙里瞧见了他那副见鬼了似的表情,赶紧把手放下来尴尬的笑道:“别害怕,这只是那个新型……”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

    如果告诉他关于新型武器的事保不准他会问东问西的,万一比利被凯特他们抓去了,难保他不会把她和新型药粉的事情供出去,不能告诉他。

    “新型……什么?”比利结结巴巴的问。

    面部表情太过于僵硬的话一眼就会被看出是在撒谎,可以比利的智商根本看不出来她在乱扯,叶芙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恩,新型的魔术,因为我以前在二区学过一点魔术。”她面不改色。

    比利青白的脸总算恢复了点血色,不自在的砸吧了一下嘴,讪讪的说:“是……是吗……会点火的魔术,那实在是……太酷了……”

    叶芙第一次这么感谢比利不够聪明,所以他看不出来她眼底闪过的心虚,如果是加图,恩,失忆以前的加图他一定能察觉她的小动作。而至于现在这个,也就是正在架子边兴致缺缺打量那些蜡油罐头的加图的脑回路和比利是一个等级的。

    “别看了,我们从这里下去,这应该是通往上面的地道。”叶芙招呼道,加图这才把注意力从罐头上挪过来,叶芙发现他的脸色看起来灰扑扑的,似乎很沮丧,“加图,你……没事吧?”

    “没事。”他舔着嘴唇,回头望望那些琳琅满目的蜡油,又瞧瞧身边的榨汁机,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

    直到叶芙从地道里钻出来顺着草地走到一处可供他们休息的地洞后,才明白过来加图为什么会露出那么一幅表情。外面的天气大好,中午的太阳高高悬挂在树梢上,草地和棉花一样软,叶芙找到的那个山洞又大又隐蔽,采光还格外出色。

    他们离水源很近,叶芙要出去打水的时候加图主动跑了过来,提出要替她排忧解难。

    “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积极。”叶芙把手中的水壶递给了他,这是他们从地窖里偷偷顺出来的,“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刚才做蜡油的时候也一样,加图面不改色的模样仿佛早就习惯了屠杀和肢解这些事,这让叶芙不由暗暗担心:难道那个身经百战的职业贡品加图又回来了?从小开始杀人当然会对肢解尸体麻木,但现在的加图不应该有这样的记忆啊。如果加图回归意识,那么他很有可能认出她是个冒牌货,当然,她没有资格阻止那个正常的加图回来。可加图恢复意识之后呢?他发现眼前这个格拉芙变化太大会忍不住杀了她吗?私心来讲,眼前这个失忆的加图迟钝很多,有时候还会拖她后腿,但叶芙和他在一起没有那么多压力。

    她不想和恢复记忆的加图硬碰硬,不过如果真的有那天,她也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把握逃脱。

    加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我应该想起什么来吗?”

    叶芙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加图一头雾水的打完水回来后,凯匹特播放了死亡录像。

    “要睡觉了吗?”比利揉着眼睛问,天色将黑,加图刚捕了两只兔子回来,他们没敢生火,只好就着血水吃生肉。

    叶芙摊开手掌,这具身体本来就带着很多小伤,但自从她接受饥饿游戏的训练以来,手臂和大腿上细密的伤口就比原来多出了两倍,有的是被树枝刮到的,有的是摔到后变紫的淤青,有的则是化脓的刀伤。她的手指内侧也多了很多茧子,那都是抓握硬物后摩擦出来的。这些伤口让她离原来的那个养尊处优的时差党越来越远。即使皮肤变得比以前粗糙,即使脸上被晒得红肿蜕皮,叶芙一点也不觉得可惜难过,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越来越多,这让她的心底升起了一种满足感。

    今天的晚饭是生吃兔子,比利刚刚目睹榨蜡油的全过程,抠着喉咙躲到角落里去了。加图和叶芙一人一只把猎物分了。

    叶芙舔着自己的手指,不敢浪费一点一滴兔子的血,虽然兔子血不够干净但富含了丰富的营养,为了保存体力她不能浪费。只不过吃完兔子肉后,她的胃默默的绞痛起来,眼前被刨开的兔子内脏和青筋让她不由联想到了被分/尸的塞里什和勒夫。

    可是眼前的加图……

    叶芙放下手,眼前的加图则没事人一样把兔子肉吃完殆尽,随手把兔子骨头都扫进坑了埋好。

    “加图,你可真能干……”

    他马上凶恶的瞪了过来,“我不是为了让你夸我所以才去清理它们的!”

    但是晚上的时候他却很开心的跑到荷塘边特地采了很多细软的线草,一路拖着沉甸甸的运到山洞里来,一脸幸福状的麻利的替她铺好床。

    “加图,你可真能干……”

    “你以为我是让你夸我才给你铺床的吗?”

    “……当然不……”

    “这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比利被迫睡在硬邦邦的石头上,他大喊浑身都痛,“我比格拉芙年纪小,你应该先照顾我!”

    加图在运线草回来后又给叶芙打了一只野兔,这次是烤熟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可看到他满脸烟灰的脸,叶芙就算用脚趾头也猜到了。比利嗷嗷的扑上来抢被加图一脚踹开后,叶芙把一块小手帕递给了加图,那也是从地窖里无意中带出来的。

    “这是给我的?”加图摸着软绵绵的白手帕,一个黑指印立马出现在手帕上,他吓了一跳赶紧换了一个边角拿着,但很快又弄脏了。“不行,我会把它搞脏的。”他苦着脸道,他以为这是叶芙给他的装饰品。

    “手帕的作用就是被弄脏。”叶芙拿起手帕替他摸去脸颊上的灰烬。

    加图呆了半晌,过了会那两条倒竖的眉毛慢慢垂了下来,歪歪嘴角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叶芙把手帕扔到一边,他的目光像黏在手帕上一样,死死的盯着。

    叶芙拍了拍地上的线草团,招呼比利过来一起睡,但比利在加图凶狠的目光下还是扭捏的滚到了角落里。

    “你不能这样。”叶芙叹气,“比利对我们很重要。”

    他是我们的保命符。

    “你说谁很重要?”加图问,眼神从比利身上飘到了她脸上。

    叶芙:“……比利很重要。”

    加图咧开嘴:“……你说谁很重要?”。

    叶芙突然觉得加图并不是和她表面以为的那样总是呆呆的,他其实和原来的那个加图一样,一肚子坏水。

    比如现在,他拿比利当靶子,用飞刀让他吓尿了裤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褐色的大面包和黏人的大苍蝇一样爬上了她的床,叶芙没有拒绝。

    “如果我们一直在这个游戏里多好啊。”他把手臂伸到她的脑袋下面,充当她的枕头。

    “为什么这么说?”得了吧,加图才不会呢,加图是职业贡品,职业贡品希望能从这个游戏里出去获得金钱和地位。

    “因为这个游戏可以和你在一起。”

    叶芙失笑,心中却莫名觉得甜滋滋的,“蠢蛋,我们俩赢了也可以经常来往啊。”

    “还有这个游戏很好玩。”他紧接着说,“我越来越喜欢这种游戏了。”

    “……可这个游戏要我们不停的杀人。”

    “没错,你不觉得杀人很棒么?把那些打扰我们的人全部剁成肉屑。”

    叶芙吃了一惊,从线草上坐了起来。在她看来,杀人是迫不得已的行为,她永远无法因为想要快感而去剥夺别人的性命。而很显然加图从小接受职业贡品的训练,教练让他们成为了享受杀人的杀人机器,没有失去记忆时的加图就不排斥杀人,而眼前这个失去记忆的加图看起来正在向原来的他慢慢靠拢,而他的记忆也许……也在慢慢恢复。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加图想起来了,她当然不会排斥他成为她的好搭档,但这种没有压力的合作关系想必就到此为止了。起码她不敢同那个她看不透的加图睡在同一堆线草上,唔,打死她也不敢。这就好比和一个普通孩子做数学题不会有压力,而同一个考神一起做数学题,自尊心会被敲碎,而在这里,叶芙的小命会被敲碎的。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加图不解道,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起来,“你是觉得我最近太能干了?”

    叶芙没有答话,他自问自答起来,“我只是看你要做的太多太辛苦了,就是想帮你分担一点,我就是想……”

    “所以你觉得今天早上那些事很平常了?”叶芙问,她指的是把塞里什做成蜡油的过程。

    “有什么不对吗?很正常啊。”他奇怪道,“所以你是不开心我那么做了?”

    叶芙急忙否认,开玩笑,他把任务完成的那么出色,她怎么会……只是觉得他做那些面不改色的,是不是也太神经大条了?或者他就是潜意识里不把肢/解人当回事。

    “没有的事!”

    “那你干嘛不亲我?我还以为是我做的蜡油不够出色所以你不满意,早上我还难过了好久。”

    叶芙无意识的抓住手下的线草,轻声嘀咕,“……我一点也不关心蜡油做的出色不出色。”

    说这话的时候加图正好也跟着坐了起来,他的蓝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发光。过了会他抓抓头,傻乎乎的笑了。

    “我也不关心蜡油,我就只关心你。”

    叶芙扭头看他,上帝,是谁说男人天生就会说甜言蜜语的,有些男人就算变成傻子了也一样会说,这一定是本能。

    更何况,蜡油做都做了,她纠结个什么劲!

    好好和加图一起比赛就行,谁管他失忆不失忆!

    加图就是加图!

    于是她一个冲动上来,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68、最新更新

    68、最新更新

    朋友们,你们有没有过一夜之间喜欢上一个人的经历?

    这个人每天都在你身边出现,你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做很多事,有时候内急了没有纸了那家伙就给你偷偷递纸,晚饭没肉半夜饿了就叫上那家伙一起出去打野食,考试考不出来踹他一脚正确答案就飞过来了。好吧好吧,我不相信你们没有一个这样的好哥们。但是那也仅仅是好哥们而已,即使他帅的人神共愤上帝看到他后就上吊自杀了,即使他每天从餐厅走过后面都有一堆眼冒红心的小姑娘吐血倒地,即使他上课满分一百分他总是考一百零一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梦中情人来爱慕。但是有一天你早上起来刷完牙洗完脸再次看到这个一起买夜宵的狐朋狗友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脸还是那张脸,因为没吃早饭所以痴呆的表情还是那么痴呆。

    但是,他的头发似乎更柔软了,在阳光下闪着丝绸般的光泽。他油汪汪的麦色肌肉性/感无比,背部的t恤因为汗水紧紧黏在健美的肌肉上,深深凹进形成一弯完美的弧度。

    于是你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你盯着他脸颊上蜿蜒流下的汗水时“咕咚”一声咽下好大一口口水,他向你招手的时候你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在看到周围小女生向你递来的愤恨的目光时,你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平常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有魅力啊!

    这就是叶芙现在的心情,好吧,她可没那么花痴,不过那种奇妙而复杂的感情充盈着她的四肢。叶芙一直都知道加图很迷人,但这种迷人从没有像影响别人那样影响她。有时候她也会被他的美色迷惑,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亮相凯匹特的时候主动跳起来吻他了。但是现在的叶芙总是不自觉的偷看加图,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偷看帅气的导师一样小心翼翼。正常的加图不是没有说过甜言蜜语,但叶芙总怀疑他对她别有企图所以从不要敢轻易相信,这也要怪她刚穿越过来时对周围的一切太过于有警惕了。而现在这个加图的思想纯洁如孩童,她自然也知道他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或许他会前言不搭后语,或许他逻辑混乱关注的重点都偏离中心,但叶芙明白这些话比凯匹特屋顶上的真金还真。

    所以从昨天晚上她敲打玻璃门叫喊着救命,他急得满头大汗寻找密码的那一刻开始……

    没有暧昧,没有作秀,没有其他的扭扭捏捏……

    她就开始喜欢他了,随后这种喜欢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他说出那句“我只在乎你后,”她心中一热鬼使神差的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上帝,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动作,主动拥抱了喜欢的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子不等她后悔立刻反应过来死死抱住了她,叶芙怀疑自己的锁骨磕到了他的牙齿上,撞得生疼,但满满的怀抱让她心头暖呼呼的,连带着脸也暖了起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露水刚刚从绿色的树叶上掉下来,正好砸在正在发呆的叶芙的眼皮上,她立马警觉的挥刀劈过,哗啦啦一片灌木丛连番倒下,在散落的枝叶树杈后是加图停滞的动作。

    他手上正举着一捧黄|色的小花,唔,是在她的刀锋没有把那些可怜的小黄花削下来的情况下。

    过了好久,叶芙才僵硬的收回刀,僵硬的扯开嘴角,僵硬的不知道该把视线摆在他脸上的哪个部位,“哦嗨,那个……早上好。”

    “早上好格拉芙。”他说,把手上那把绿色的花茎凑到她鼻子前,“我给你采的花……不过已经都掉下来了……”

    叶芙抬起眼。

    加图英俊的脸没有任何一刻有现在这么清晰,这就好像一个灰色的身影在她的印象中渐渐立体,渐渐鲜明,渐渐被赋予了各种色彩。他金色的头发还沾染着湿润的露水,灰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浩瀚,微薄的嘴角上扬成一个美妙的角度,加图可能在考虑摘哪种颜色的花时困惑不解的抓挠头发,这导致原本有些下垂的刘海都竖了起来,不过他看上去更精神更有魅力了。

    “你不喜欢黄|色吗?”他的声音打断了叶芙的思路,她回过神来,发现加图已经把地上的小黄花一个个捡了起来,正堆放在她面前摆成了一个小小的土丘。

    以前有本《教你如何泡妞》的书里曾经提到过:没有女孩子讨厌花,所以虽然送花很老套,但切记这是条亘古不变的追女秘籍。叶芙当时对此不屑一顾,对着收花收到手软的校花大吼一声,“鲜花没有食物来得实惠!”不过现在她觉得感动那些女孩子的不是花的本身,而是那个送花人持之以恒的诚心。

    加图没有打电话给某个花店让他们给她送花,他是自己出去采的。叶芙昨天出去时侦察过地形,这种颜色的花在山洞三公里以内都没有,也就是说加图今天趁着天还没亮就步行去给她摘花了。

    叶芙开心的收下,回头编了个花圈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承认这种做法很蠢,但看到加图开心的表情她却觉得蠢一点也挺好的。

    她觉得,他一定在追求她。

    早餐也是加图猎来的,他实在是太能干了,竟然学会了捕鱼,叶芙给比利把几条鱼烤上了,随后就发现了这家伙脚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都是被小石头割伤的。叶芙连忙把加图拽到了小河边,逼迫他把伤口洗干净,因为长时间浸泡河水的关系伤口最后被泡得发白浮肿起来。他们在河边溜达了一圈,找到了好几个像土豆似的根状植物,叶芙把它们都挖了出来。这天他们没有捕猎到土鸡也没有抓住那些活蹦乱跳的嘲笑鸟,倒是在土豆边捉到许多扭动的蚯蚓。加图在叶芙做这些事时一直在用树枝叉鱼,最后鱼儿见到他就远远的跑开了。叶芙把蚯蚓串在树枝上引鱼儿过来,而加图则埋伏在一边伺机而动。

    他们捕好鱼后自己杀来吃了,两个人没有升火,只是把生鱼肉放在滚烫的鹅卵石上,不一会鱼肉就变得半生不熟可以下咽。就在这档口,加图熟练的丢过来一片肥嘟嘟的鱼肉。叶芙接过一看,才发现那是鱼身上最肥嫩的肚子。

    她不由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叶芙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偷看他,而有好几次她都发现加图也向她投来了鬼鬼祟祟的目光,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都一起笑了。

    “所以格拉芙……”他决定先开个头,不然两个人总是对看却不说话那该多奇怪啊。“所以你……恩……和比利真的不是男女朋友了?”

    他起码问过五遍这个问题了。

    叶芙接住从手上掉下来的滚烫鱼肉,哦天哪,她干嘛去接这些玩意,但她还是飞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绝对不是。”

    “你用了绝对这个词,那……恩……你昨天早上似乎对我说……”

    叶芙吹着被烫伤的手指,“说什么?”

    加图小心翼翼的,“说你喜欢我喜欢到要去死?”

    “……”叶芙从手指后探出脸,瞪他,“是你喜欢我喜欢到要去死。”

    加图看着她,陷入了沉思,过了不久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嘀咕着,“的确有可能。”

    就在叶芙红着脸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太没下限的时候,他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惊得叶芙差点把鱼肉从嘴里吐出来。

    “你怎么了加图?”

    “我就是要告诉你。”他大声宣布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干嘛……干嘛不试着在一起呢?”

    这个请求来的突兀,叶芙垂下的头微微一怔,黄|色的油脂正从嘴角缓缓滑下,她的胳膊举在半空中忘记去擦拭。过了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看着他,也许在等待加图继续阐述如此请求的理由,但很显然他已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最后还是她用手背把油乎乎的嘴擦干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但是她说完就觉得自己蠢爆了,喜欢就是喜欢,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在表白后问为什么简直是全世界最愚蠢的事。于是她赶紧说:“别改主意,我答应你!”

    加图的表情一怔,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答应他。

    加图失忆了可不代表她失忆了,他们俩已经是情侣关系,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成为夫妻关系。凯匹特人一定已经在策划一个宏大的婚礼,新郎新娘就是他们俩。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凯匹特人那所谓的罗曼蒂克浪漫思想。

    到了晚上他还有些神经兮兮,不敢确定自己真的一次就成功了。他们理所当然的一起躺在线草上,叶芙摸索着怀里的弯刀确定武器还在后就闭上了眼,而这时一个热乎乎的身体凑了过来,紧接着她被人搂到了一个怀抱里。

    那人的双臂缓缓收紧好像生怕她飞走似的,没过多久,一个迟疑的声音就凑到她耳边问:

    “格拉芙,你真的同意了吗?”

    叶芙笑了,紧接着不自在的“恩”了一声,加图得到这个答案后就开心的闭上了眼睛,临睡前还强调了一下自己不是为了得到肯定答案才这么积极的陪她睡觉的。直到耳边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叶芙才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她觉得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很想坐下来好好思考一番。

    比如怎么赢的比赛,比如接下来的关卡是什么,比如剩下的几个人在那里,比如那副奇怪的物理图画是什么意思。

    比如如何好好的认真的和加图谈一场恋爱。

    ☆、69、最新更新

    69、最新更新

    可惜上帝不愿意给她这个好好谈恋爱的机会,麻烦无处不在,这个麻烦是凯匹特给她带来的。

    他们送给她一件无袖低领的超短裙,火红色的。搭配她打卷的黑发和白皙的皮肤简直漂亮极了。叶芙拎着那条裙子一百个不愿意换上它,先不说穿裙子有多不方便,更不要说这是多么招虫子的衣服。裙子哪里有外套保暖,还有她的黑色小马甲和绛红色t恤,难道要她把它们都扔掉么?

    最后凯匹特人的意志打败了她,很显然他们希望看到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和加图谈恋爱。这条裙子里还带着文胸,里面垫了不少海绵,把她微微隆起的胸部衬托的迷人无比,竟然还硬生生挤出了条漂亮的||乳|沟,不过这条裙子也实在是短得太离谱了,幸好她穿着内裤,不然一弯腰就暴露了,但这也尴尬透了。格拉芙的气色很好,脸上永远是红红的,除了有不少亚麻色的小雀斑。

    加图帮她防着比利,当她从柴草堆后面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

    叶芙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局促道,“嘿嘿……怎,怎么样?”

    他花了两倍的时间组织语言,直到她有点恼怒的看着他时,加图才调转过目光,不舒服的咳嗽了一声,犹豫的问:“一定要这样穿吗?”

    “不好看吗?”叶芙有点失望的问。

    “不不,很好看。”他连忙道,紧张的转过身去,叶芙看到了他通红的耳背。当他重新转过头的时候,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像被火焰点燃了,正熊熊的燃烧着。

    “猜猜看格拉芙,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么?”

    叶芙忍住笑,加图刚才的表情让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满足,“说说看?”

    “帕纳姆是这个国家的名字是吧?”他问。

    叶芙不解道,“没错。”

    “你说帕纳姆有关于那方面的法律吗?”

    叶芙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冲破血管了,“你是指哪方面?”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这样穿很危险,我真怕我会做出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来。”

    比利看到她这样穿的时候几乎大叫起来,“天哪格拉芙,你这样……这样……”那双眼睛里被色迷迷的狂想塞满了,叶芙用脚趾头打赌他的脑子里一定满是那种肮脏的东西。

    “是艾瑞克送的,比利,你觉得怎么样?”叶芙大大咧咧道。

    比利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她,“你一直没和我们说过,艾瑞克是你男朋友?”

    “……艾瑞克是我男朋友?”叶芙震惊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就怪,怪不得了。”他恍然大悟道,“只有你的男朋友才知道什么最适合你。”紧接着他傻呵呵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同时和两个男……”

    叶芙搓了搓自己□在外的胳膊,感到早晨的露水正成堆成堆的洒在上面,这个笑话真是冷得掉渣。而就在这时,一件温暖的外套当头罩了下来,后面是加图黑得发绿的脸。

    “哦嘿加图,你怎么了!”叶芙诧异的问。

    她敢用自己胸口的雀斑打赌说他一定是吃醋了,只不过他的灰蓝的眼睛固定在她的脸上,一点都不敢往下挪。

    “艾瑞克是我们的指导老师,你不会忘记了吧?”

    “当然没。不过你这样会着凉。”他硬邦邦的说,过了会又补充道,“这样穿一点都不好看。”

    前一点她完全同意,不穿外套会让行动不便,后一点真叫人生气,但她还是麻利的把黑马甲重新披了上去。拉好拉链后加图的气也顺畅了很多。

    “真的不好看?”叶芙问,这可是她第一次在加图面前穿裙子,结果就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如果你在别人在场的时候这样穿的话,答案是‘是的。’”

    她因为如果两个字死灰复燃了!

    “那如果附近没有人呢?”

    叶芙听到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就还不错。”

    她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很快她就听到了加图似有懊悔的声音,他抓着自己的头皮懊恼的揉搓着,似乎很后悔做了什么似的。

    叶芙哈哈一笑,心情更愉快了。

    “那让我们来看看这张地图到底是什么吧。”她嘟哝了一声,捡起一根树枝把脑海里的那张图重新画了出来。上帝感谢格拉芙有一颗好脑袋,这张地图看上去神秘莫测,再搭配起露露身上的那张地图就更让人看不懂了。谁也说不出来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低着头对着两张地图张望了很久,也没有看出委员会是想传达什么信息给他们。叶芙揉搓着t恤下的红裙子,揉着揉着突然觉得裙子的质量真好,又滑又软,和最上等的布料一样好摸。

    “噢我想我明白了!”就在这个时候加图突然明白过来,把正在发呆的比利吓了一跳。

    叶芙的思绪从布料上被拉了回去,感兴趣道,“快说,是什么?”

    “露露的……是那个小女孩是么?”加图指着露露乱七八糟的地图,手指停在那片蓝色围绕的黄|色和绿色上,“这里看起来有点像我们刚出来的那个岛。”

    “所以这应该是露露或者凯特尼斯所画的地图了。”叶芙总结道,“他们通过了这几个关卡,把它们都画了下来。”

    加图转过头盯着她,蓝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饱满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他问。

    “凯特尼斯已经通过了小岛那一关。”叶芙说,“我们要赶在她完成下一关之前杀死他们。”

    “这可有点困难,我们还剩下几关?”

    “嘘。”叶芙阻止了他们,加图转过头瞧她,那双蓝眼睛在黑暗中更亮了。

    叶芙抓起地上的弯刀,悄悄直起了身,刀尖远远指向洞外的一棵树,那里飘飘荡荡悬挂着什么。

    “怎么了?”加图问。

    她压低声线,“你们瞧,那棵树上的是什么?”

    ☆、70、最新更新

    70、最新更新

    那是一根在风中摇晃的绳套。

    叶芙用刀挑起绳套,有绳套就说明附近有人,这种打绳套的方式很特别,她记得在训练场地被所有人排挤时,曾经跟在凯特尼斯和皮塔身后学习这种最基础的求生技巧,只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重视她,所以叶芙站在旁边观摩凯特尼斯打绳结时把这种独特的技巧铭记于心。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似乎有人在尖叫,那大概是比利的叫声,这么高的分贝在野外极其危险,叶芙的耳膜一边鼓鼓的发痛,一边不断惋惜自己没有提早告知那胖子这一点。呼呼的风声像子弹一样穿过她的头发,自己的背被什么高速运转东西击中,那一刻的感觉刻骨铭心。一开始没什么痛楚,后来那个被击中的部位像被几百摄氏度的热水烫到一样,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疼痛扩散的速度比蚊子从皮肤里吸血的速度还要快,叶芙抓起弯刀飞快的转过身,这个飞快上要打一个引号,因为她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眼前的色彩一点点剥离,有点类似那天她中了蜂毒以后产生幻觉一样,加图向她冲了过来,那张原本带着傻乎乎笑容的脸第一次染上了惊慌。

    他喊了什么不过她没听清,她把刀劈向了眼前人的胸口里。

    眼前的人微笑着抬起了手,手上有一个黑洞洞的金属,那个金属正抵着她的胸口。

    灰眼珠的男人抿着嘴唇笑着说了句:“¥%……”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叶芙说,手上的弯刀被挡了下来,她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袖子中的小刀,子弹呼啸着从脸颊边飞过,几乎打爆了她的头,叶芙快速蹲下握紧手中的小刀,在眼前的男人迟疑的动作时像一支矫捷的羚羊般猛的弹起,从他喉结的地方快速的插入,薄薄的刀片“噗”的一声插烂柿子般捅穿了那个部位,刀尖从另一端冒了出来。

    血大量流出,但是那个男人终于不再说话了。

    “然后的事情你还记得么?”灰眼睛的男人这样问她。

    叶芙已经不太清楚了,刚从致幻药的药效中醒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疼得厉害,眼前的事物很容易产生重影。他的手掌受伤了,被一截绛红色的布头马马虎虎的包裹着,目测那截布来源于她的外套上。也就是说她自以为自己对穿的是这个人的喉咙,没想到竟然只是手掌而已。比利被悬挂在头顶,加图的胸膛上似乎中了一枪,照他嘴角和手脚上淤青的程度来看,他还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哦不,或者说他和对方狠狠干了一架,但是没有打赢他。

    艾伯特把沾着血的鞭子扔了出去,在发现她探寻的目光后笑眯眯的掏出抢顶在了她的额头上,叶芙没有说话,袖子里探出正在磨断绳子的小刀缩了回去。

    “我怕疼艾伯特先生。”叶芙慢吞吞道,“能把那个玩意从我头上挪开一下吗?”

    青年低低的笑了一声,果然听话的把枪口从她皮肤上微微后挪。

    “好久不见啊,格拉芙。”

    “……好久不见,艾伯特。”

    他感兴趣的叹息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有趣猎物般,叶芙抬起眼帘,模糊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股危险而又暗含兴奋的目光,仿佛来自一头惯于伪装的优雅猎豹般,只要它愿意,迅猛的扑杀和果捷的绞杀轻而易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从我们上次分开有五六天了吧,我可怪想你的。”他温吞道,“你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叶芙集中精力和他说这话,偷偷锯绳子。

    “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吗?”

    “……有那么一两个吧。”叶芙不确定的说,视线再次模糊起来,该死的,她赶紧咬紧嘴唇保持镇定,直到血腥味弥漫了口腔她才醒过来,停滞的手继续动作。

    艾伯特一直感兴趣的盯着她,一柄小刀被他挡玩具似的上下抛动,他没有再说话,直到远处的加图传来一声低而沙哑的呻吟,他才以一种轻快的胜利者的语气挑拨离间道:“你的那个加图……你还打算和他在一起?”

    “想杀我们就快些。”叶芙说,“你这套对我们不管作用。”绳子快断了!

    “看起来他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没有你不出一天就会死的样子。”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艾伯特摸着自己的嘴唇,状似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惋惜的摇头,“一起?这么自信?还是算了吧,加图赢了的话,我又不舍得格拉芙你去死,那么我就只能被牺牲了,这种结局可不讨喜。”

    “……不舍得谁去死?”叶芙古怪的问。

    灰眼睛的青年朝她挪过来了些,一脸期待:“是的是的小格拉芙,你看清我的内心了么?”

    “……我想没有。”

    “你喜欢我么?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我以为你喜欢汉娜。”

    他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过了会像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呵呵笑了几声,把皮鞭踢到一边,左手上下把玩着叶芙的弯刀,接着用它轻轻挑起她的下颚,从上到下暧昧的俯视她,眼神里流露出被戳穿的怨恨,“你可真有趣,明明知道不应该激怒我偏偏一直在这么干。”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坏绕着叶芙,她几乎能闻到他嘴唇间清冽的薄荷香,哦这个家伙,用薄荷漱口了,真是个爱干净的家伙,加图和她就有五天没刷牙了。一旁的加图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此情此景怒吼了起来。

    “我在等你露出破绽啊艾伯特。”叶芙道,“等得我屁股都疼了。”

    “身体太弱的缘故,你看起来似乎也瘦了……”他叹着气说,不顾加图杀人般的目光,抚摸上了叶芙消瘦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像蛇一样,冻得她浑身一抖。

    加图被布条蒙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发怒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他的下颚收紧仿佛在用他的牙齿们使劲的嚼着什么。

    “……还可以,我想我要比你胖一些。”

    艾伯特摩挲着她的下巴,像是着迷了似的喜欢上了她下巴那块细腻的皮肤,加图似乎在愤怒的喊叫,只不过艾伯特根本懒得理会他,直到他也觉得那种呜呜声很吵才不情愿的放开她的下巴,转而聊了起来,“别这样凶巴巴的说话,我记得你以前还很亲密的给我起了个外号什么的,叫什么什么通,你还记得么?”

    叶芙没有忘记,“如果你是说历史通的话。”

    “哦对,就是那个名字,每次你叫得时候都会笑得很开心,你说说,我这个外号让你觉得很愉快?”

    “……有点。”

    “从小除了汉娜就很少有人开我的玩笑了,可是她最后也死了。我本来想救她,没想到还是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双眼。”他略带惆怅的说,但这种惆怅并没有深入他的眼睛里,叶芙清晰的看到他灰色的眼底是一片冷冰冰的死寂,就像没有生命的无机质玻璃一样。他很快掠过了这个话题,不想谈起自己的失败。叶芙还记得六区公主扮成汉娜的那次,艾伯特慌慌张张的冲过去抱了她救走,没想到……唔,她还期待着六区公主把艾伯特解决了呢,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看来六区公主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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