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22部分阅读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木丛,一小片金黄|色的光像沙子一样流泻到地面上,照耀出好几从各不相同的植物。
就像艾伯特所说的,他们都知道凯匹特阴晴不定,让两个相爱的人自相残杀是多么具有戏剧性的画面,即使凯匹特人会在事后抱怨委员会没有良心,但如果让这些热爱肥皂剧的人们摸着心口说不爱这种镜头,那一定是骗人的!叶芙明白这一点是因为她看过电影,而艾伯特能看透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足够了解凯匹特,所以她很佩服他。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余地,叶芙在森林里开始了找寻毒果子的探索。她努力回忆电影中毒果子,那是一种黑色的浆果,在电影中皮塔无意中采得却被四区的女贡品狐狸脸误吃,也是凯特尼斯和皮塔威胁凯匹特的最后一招。她花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寻找,几乎把那片森林的地皮都翻烂了,就在她打算取些水给加图他们洗洗脸时,宙斯之角的方向突然响起了一声炮响。
炮响等于有人丧命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刚才她给加图的眼神是让他看管他们,照理来说不应该有死人。
难道是加图等不及了?那么死的人是谁。
是艾伯特还是皮塔?
等等,如果是皮塔和艾伯特突然反击呢?
万一是加图呢?
是加图!
这个可能性让她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飞快的把捡到的各种浆果用外套包起来,甩在肩膀上,叶芙迅速的向森林的边缘跑去。刺眼的阳光在第一时间刺在她的脸颊上,随后视网膜上出现了那个站着的高大黑影,他一手低举着,有个黑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向。
叶芙往前跑的步子慢了下来,视线逐渐习惯了光亮,那几个影子逐渐清晰了起来。
艾伯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鲜血正不断的从太阳|岤上的窟窿里涌出来。比利瘫坐在地上,瞪大着波斯猫一样的绿眼睛吓呆了。叶芙把视线从那头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的红头发上收了回来,望向了那个正举着枪对准皮塔太阳|岤的人。过了半晌比利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的尖叫。
叶芙长抒一口气,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感到无奈。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加图的神色太过于漠然,他紧抿着嘴唇,对比利的尖叫置若罔闻。那柄枪毫不留情的顶着皮塔的太阳|岤,后者挺着脊背一动不动,皮塔则毫不畏惧的看着加图的脸,那是一种无声的抗争,他怀里还温柔的躺着凯特尼斯的头颅,仿佛他真的爱这个女孩到了最后一课。加图面无表情的俯视他,一抹残忍的,果决的嗜血从那双灰蓝色的眼底泛滥上来,接着叶芙看到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
那是一柄牛皮手柄,做工精致小巧的来福士手枪。
这个认知让她大吃一惊,迅速回头看向艾伯特尸体的方向,太阳|岤上小巧但致命的伤口明明白白说明了凶器是什么——
——是枪!
可是那把枪不是不能射出子弹吗?不,不对。如果那把枪从一开始就有子弹呢?艾伯特从举着枪威胁她的一开始就知道手枪里有子弹。当她从他手里夺走手枪的时候却无法射击,从而判断里面并未填充子弹。
对,也许手枪从始至终都有子弹,只是她一开始用枪的方式不对。可她在特训的时候艾瑞克教过她用枪,没道理这次用法不对啊?等等……
叶芙瞪着加图手上的那柄枪,一缕青色的烟缓缓的从黑洞洞的枪口中飘出。
会不会这是个改造款?改造的和普通的枪支不一样,所以射击时弹出弹夹的方式也不同了。也许普通人不知道,但职业贡品从小接受训练,没道理不明白其中的技巧。照这么一说,艾伯特后面那些似是而非的暗示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释,他看出她不是格拉芙,因为任何一个职业贡品都不会忘记怎么使用枪支。如果格拉芙不会用枪,那么她还是格拉芙吗?
加图显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飞快的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见到她平安无事,紧绷的下巴缓和了少许,就在叶芙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眼睛也不眨的手指突然使力。
“砰——”
皮塔的脊背抖了抖,加图走上前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皮塔的身躯软软的向另一侧倒下了,这让一旁的比利更加惊恐。
加图干脆果断的解决了最后一个挡路的贡品。
叶芙的脊背因为紧张而蜷缩,她感到自己空荡荡的胃因为缺少食物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盯着皮塔的尸体思考了很久,浅黄|色的阳光被遗落在身后。叶芙就这样看着他站在原地,两人僵持着。过了好一会那个高大的黑影才动了动腿,慢慢的走了过来,手枪被他挂在了腰上的皮带上,那根皮带叶芙也摸过,是菲尔替他们准备的。
“来福手枪型号3754,这种枪型应该是凯匹特在原来的来福长枪上做出的新枪型,我刚才试了试,发射的速度比较慢,扳机按得有些吃力,不过精准度比较高,看枪管的膛线,这种枪的威力要比普通的滑膛枪大很多,不过因为加工精度要求很高,子弹也比较珍贵,但它可以自动装填连续击发,是全自动射击的极佳武器。”
他一边说一边站定,叶芙瞪着他仿佛刚才他讲的是外星语。
“当然,弹夹的构造也很特别。”他突然说。
然后眼前这个人把手上的枪轻轻的从皮带里抽出来,放到了她的手上。叶芙瞳孔一缩,反手紧紧握住了枪,紧接着一个略带苦涩的声音低声道:“我都想起来了。”
那他也知道她不是格拉芙的事了,先前的反常果然是在想怎么对付她吧?他什么都知道了。叶芙低低的恩了一声。
不过他不打算杀她,是了,从山洞外举枪射击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意识到她有什么不对了。所以后来他的才会举止怪异。
“我们赢了。”他又说,这次没有称呼她是格拉芙。
“是啊。”叶芙迷茫的说,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是一望无际的蓝,蓝得多么充满希望,远处是浩渺的绿色田地,微风吹过,渐渐发黄的麦穗掀起一层涟漪,叶梢摩擦叶梢,在柔软的风声中发出“沙沙”的轻响,柔软的绿草掀起大片大片的波浪,象征着新生,象征着希望。
加图太冲动了,在她没有找到毒果子的前提下解决了那两个人,这也怪她自己,她的动作太慢,所以加图等不及了。如果凯匹特这个时候反悔,那么他们该怎么反抗?
一只嘲笑鸟发出低而长的鸣叫声,他们两个在原地站着,等待着第二声炮响,等待着直升机出现把艾伯特和皮塔的尸体清理干净,等着宙斯之角方向传来的胜利的好角,等着广播里传来道贺的声音。
第二声炮响如愿而至,但直升机迟迟都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
终于要解开我苦心埋下的另一个伏笔了嘤嘤嘤,这章我重写了好多遍,终于满意了orz
一次更新5000字,我乖不乖 =3=
喜欢我的话就包养我的专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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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到太阳下山也没瞧见直升机的影子。
艾伯特和皮塔僵硬的尸体在四五个小时后彻底变冷,暗红色的尸斑慢慢爬上苍白泛青的皮肤上,索性二十四小时还没到,尸体并没有发臭,应有的腹胀也没有出现。趁天黑之前叶芙打了两只野兔,加图自发找来柴火,既然直升机没来,那就意味着比赛还没结束,睡觉还是要睡,吃东西也还是要吃。比利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夜晚比往常更冷,他们三个人靠在温暖的火堆旁,贪婪的汲取那一点可怜的温度。叶芙回头张望,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漆漆的暗色中,远处的树林像狰狞的鬼影,隐约有浅绿色的星点从漆黑的森林中一闪而逝,圆盘大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泛着冷冷的青黄|色。叶芙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臂,那里因为寒冷起无数鸡皮疙瘩,而她现在感觉这股寒冷像侵袭进骨头里似的,每个关节都像被扔进冷藏室般被冻住了。
幸好有这堆火光熊熊的柴火,叶芙吸了口气,撕开油汪汪烤得焦黄的兔腿,有些部分烤成黑色炭状,嚼着像轮胎一样硬。加图一直都在沉默的为他们两个翻转烤兔子,比利吃得断断续续,间或还有秀气的抽噎声不断传来,叶芙则吃得相对安静也更粗犷些。原因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们该聊什么话题?比如:“嘿,我虽然不是格拉芙但是我看过你的裸/体了,腹肌很不错。”或者,“很抱歉,我偷了你女朋友的身体而且适应的相当良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不准备还了,就算你威胁着要杀我我也不会还你。”
他们都不知道凯匹特在打什么鬼主意,叶芙不经怀疑他们先前是不是漏杀了谁,或许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有某个贡品凑巧逃过了追杀,这就是为什么凯匹特迟迟不派来直升飞机的原因。当然,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把所有死者的影像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后,叶芙确定现在幸存的贡品只有加图和她两个人。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凯匹特想要他们在两人之间二选一了。
叶芙抬起眼皮飞快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加图,加快了吞咽粗糙肉类纤维的速度。
如果凯匹特让她在他们之间选择,她该怎么做?
幸好上天没有让这叫人窒息的沉默继续下去,加图率先打破了静谧,“……好吃吗?”他的话语透着一股犹豫和晦涩,好像有多不情愿主动开口同她说话却又忍不住挑起话头似的。这种像陌生人问好交谈的方式叫她不舒服,也许加图已经忘记了,几天前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脸好奇的探索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对杀戮跃跃欲试,对未知极端富有求知欲。而现在这个加图回来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方式像瘟疫一般在他们两个之间蔓延开来。
叶芙去拉扯另一条腿的手顿了顿,缓缓收了回去,“……恩,还可以。”
他轻微的点点头,挪动腿凑近了些,这个动作让她下意识握紧了刀,但这种警戒的意识马上让她心情复杂起来。她不想对加图表现得明显的防备。她迅速调整脸部的肌肉,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加图看了她一眼,别过脸把目光投向什么都没有的夜空。
过了很久他才出声,“你知道……我们不应该这样。”
叶芙胡乱的抹了抹油汪汪的嘴唇,把手背往自己大腿上擦了擦,低声“恩”了一声。
加图沉默的往后躺下,伸展四肢,把头枕在圈起的双臂上,摆成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叶芙想了想,靠着他躺了下去。加图的肌肉在她胳膊上的皮肤碰到他时紧张的鼓起,一种危机感紧紧压迫着他的血管,幸好他看起来也不想把自己的防备展现出来,吸了几口气努力调整了几下姿势,两个人默默无语的望着一无所有的黑幕。
又是一阵长长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什么时候的事?”叶芙打破尴尬,她指的是加图恢复记忆的事。
“看到那把枪的时候。”他回答,“你呢?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在问叶芙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恢复记忆的。
现在他们两个似乎都褪去了伪装。加图不再痴呆单纯,叶芙也不再扮演格拉芙。
叶芙看了他一眼,回过头闷闷的说,“你开枪把我从六区公主下面救出来的时候。”过了会她又忍不住问,“如果那时你就已经全想起来了,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干脆一枪崩了她?手枪了还有子弹不是吗?不过这句话她没问完,不仅是因为要顾及现在的所有一切都在全国转播,更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完,对叶芙来说,这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叫她无法忍受。
如果加图真的开枪对准她,好吧,叶芙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是啊。”加图看起来也很困惑,一股迷茫的神情软化了他下颚处太过硬朗的线条。加图花了很久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仿佛那是个难倒世界上所有科学家的未解之谜,最后他回过头,屏住呼吸定定的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睛比以前更深了。“我也不清楚。”他喃喃的说,“我应该开枪的,不是吗?”
“可你最后还是救了我。”叶芙指出事实。
加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是的,我最后还是救了你。”他看起来也很困惑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掉这个冒牌货而是救下她。
叶芙哈哈笑了出来,加图的回答让她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眨眨眼,略带恶意的说,“我敢打赌凯匹特的人一定迷茫极了,他们根本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赢了,他们不能因为听不懂我们的交谈就不让我们出去。”
这绝对是个善意的谎言。
可叶芙的心情却因为这句话雀跃起来,虽然她的理智疯狂的叫喧着:还没有赢还没有赢!这后面一定有阴谋有阴谋!但她的血管里却涌动着一股名叫轻松的情绪,那是比赛开始到昨天为止从没有过的。这就好像拉着帆船艰难前行的纤夫陡然松开纤绳时的全身一轻时的感觉。因为她不再需要假装自己是格拉芙,也许在全国人民面前她还得以格拉芙这个名义活下去,但是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小秘密,起码有一个港湾让她得以卸下防备和伪装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会,他又迟疑的问,“那么,她呢?”他指的是格拉芙本尊。
叶芙看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空,努力选择一个安慰性的词语,但最后还是挫败的实话实说。
“她已经走了。”走到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也许是地狱。
“永远?”
叶芙沉默了一会,回答得斩钉截铁,“永远。”
接着她偏过头,在“噼里啪啦”跳跃的橙色火光下,加图脸部的肌肉紧绷,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扑出去噬咬什么。
“永远?”他低哑着嗓子问。
“是的。”
他别过脸。叶芙理解的没有偏头去看他,而是专注的,久久的研究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仿佛那上面有无数闪亮耀眼的星星。过了很久,他的肩膀细微的抖动了起来。“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他克制的说,嗓音有些变调,“她很久以前就开始记忆混乱,杀了人以后就会忘记所发生的很多事,后来这种记忆丧失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
“……”叶芙想起了她第一天从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的时候加图曾认定她一定是间歇性失忆症又发作了。那么也就是说,从很久以前格拉芙的意识就不太稳定,直到叶芙这个陌生的灵魂从二十一世纪飞越未来穿到了这个身体里。
“我应该早就料到了……我本来以为这次她只是发作的时间比以前长一点而已。”他自言自语。
但是因为她和格拉芙正常的时候差异太大,让他不得不相信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荒谬了。”加图喃喃,“实在是太荒谬了。”
叶芙没有吭声,两人陷入长久的静默中,直到加图回过头问:“那你呢,现在感觉还好吗?”
叶芙愣住了。
加图这是在关心她吗?
恢复了记忆后的加图在发现她就是那个取代格拉芙的大混球后,竟然还愿意关心她?
这真的是那个冷漠自负的加图吗?
“我,我很好。”她结巴的说。
“我曾经想杀了你。”加图盯着她说,“就在那个山洞口,犹豫着该开枪射哪个。”
叶芙舌头发苦,心跳加快。她想跳起来挥着弯刀指着他,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了!知道他想杀她,因为杀了她格拉芙也许就回来了,但是她尝试挪动自己的手指头,但肌肉因为寒冷僵住了,她办不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么做。”他说,“大概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义,我觉得我变了。”
叶芙也觉得加图变了,说不出是哪儿,但是他说话的方式和思考的模式,都和一开始那个嚣张狂妄的加图差得很远。
“那么你……”他犹豫了一下,问,“……你刚来的时候……很害怕了?”
叶芙屏住呼吸,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低低的“恩”了一声,手缓慢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叶芙此刻的喉咙发紧,太阳|岤抽痛得厉害。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么久,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害不害怕,她当然害怕,只不过这些害怕和活下去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叶芙死死咬着牙,倔强的瞪着天空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她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我们一起出去以后。”他的手安慰性的碰了碰叶芙的胳膊,仿佛在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一起出去以后,你可以来我家做客……”似乎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咳嗽了一声,带着一丝涩意,“毕竟你……恩……照顾了我这么久。”
他一定是想起了他脱光光钻进自己被窝求抱的片段。
叶芙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紧接着她飞快的捂住嘴,为这声奇怪的笑声感到难堪。但此时此刻,她感到放松极了,有种心头的大包袱彻底放下的感觉。加图在了解事情真相以后不仅没有怪她,还很理解,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这太好了。但与此同时,她的心感到“空荡荡”的,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或者错过了什么。她想告诉加图格拉芙离开了也关系,他的生命还很长,赢得比赛以后他会拥有很多以前不能拥有的东西,然后他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爱情。毕竟他还年轻,起码还要等六十多年才能踏进棺材里。现在这些生死离别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淡忘的。
可现实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个并排躺在冰冷湿润的草地上,近处温暖的火堆逐渐熄灭,暗黑色的火炭飞到了比利脸上,把他烫得尖叫的滚向一边。叶芙叹了口气,坐起了身,而这个时候竞技场响起了调整喇叭的杂音。叶芙望向加图,他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接着他们两个脸上都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千万不要更改规则千万不要更改规则千万不要更改规则!
上帝,让他们活下去吧让他们都活下去吧!
叶芙在脑海里不断祈祷,内心深处的尖叫让她头皮发麻,这让她很难控制脸上的神情维持住自己胜利者般的微笑。
克劳迪斯坦普尔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向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的最后三位竞赛选手表示问候。因直升飞机舱内情况变更,现在决定只有两位选手获胜。祝你好运,愿机遇永远与你相伴。”
叶芙看着加图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勉强,最后抖了抖,消失了。
她的也是。
他们沉默的对视。
最后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躲在火堆旁颤
作者有话要说:怀疑这会是be都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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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比利抖抖索索的从火堆后面探出头来,冷汗从涨得通红的皮肤上扑朔朔往下掉。
叶芙和加图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比利立刻扭曲着脸跳了出来。
“别,别过来!”他尖/叫着。
叶芙和加图对看了一眼,回过头时叶芙皱着眉说,“比利,你冷静一点,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事实上她总觉得凯匹特是在玩什么阴/谋,至于是什么,现在她的头脑因为加图恢复记忆的事乱得一团浆糊,无法准确的琢磨到凯匹特的心意。
“撒谎,撒谎!”比利崩溃似的大喊,眼泪扑朔朔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我都听到了,他们要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比利!”加图不耐烦的迈出了一步。
“不要靠过来!”他害怕的叫道,飞快的从背后抽/出一个东西,双手高举指着他们。
叶芙在微弱的火光下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加图刚才给她的手/枪。
“什么时候?”她摸/着原本插着手/枪的皮/带,又惊又怒。
比利抖索着,枪/支在他的手掌间像玩蹦床一样颤个不停。“你,你和他去说话的时候,我,我偷拿的。”他瞪着她胸前的衣服,不敢把视线抬高,语气却越来越尖,“我,我知道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所以我要利/用这个,这个来保护自己!”
看来不论多么胆小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被激发出身/体的潜能,努力为自己的生存而抗争。
比利的五指死死捏着那支/枪,仿佛那是他生命的火炬,一旦跌落他的火炬也就熄灭了。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我不应该经历这个。”他结结巴巴的说,泪水充满了眼眶,“我在九区,家里有钱,我,我也不愁没饭吃,我有很多很多钱花,以后还会娶一个很漂亮的老婆,我,我会有一大堆孩子。”他崩溃般的大喊,“我不应该参加这个该死的游戏,该参加这个游戏的不应该是我!”
加图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比利最后一句话刺伤了他。参加游戏的大多数是贫苦的孩子,他们为了获得粮食自愿让收获节抽签筒里多放几个写有他们名字的字条。而从小是职业贡品的孩子出身也不是特别好,大多数是孤苦的家庭为了食物把孩子卖给了职业贡品训练基/地。
“你再说一遍!”加图绷着脸阴森森的瞪着他。
比利的手更不稳了,“你,你别逼我!”
“你会开/枪吗?”加图嘲笑般的瞥了眼叶芙,仿佛在说“连她都不会使用这种特殊的手/枪,你会么?”
“不许你们再瞧不起我!”比利被激怒的吼了起来,同时他狠狠扣动扳机。
“嘭—!!”
叶芙愣住了,比利也被吓呆了。
加图缓缓的笑了,用手捂住肚子上那个正簌簌往外冒血的伤口,冒着汗道,“算你有种。”
“怎么回事?”叶芙惊愕道,这种手/枪不是只有专/业的贡品才能打开弹/夹吗?
加图费力的直起腰,比利吸着鼻子惊恐的举着枪指着他。
“难道你忘了把弹/夹收起来了?!”叶芙想了起来,不过她立马收到了加图一记冷冷的带着懊恼的眼刀。
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了上去,比利“啊”的一声被撞到了悬崖边上,叶芙提着自己的弯刀上去准备将两人扯开。
“咔擦”一声,比利的痛呼达到了最高/潮,他的左手被加图整个折断了,而同时他第二次扣动了扳机,后坐力让他往后飞了一米,加图摇晃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原地跪下。
来不及去看加图的伤势,叶芙高举着弯刀扑了上去,刀砍中了比利的背部。血喷了她一脸,叶芙咬牙抽/出,对准他的腰部打算将她一刀斩断,而这是比利眼底闪过一丝狰狞,不管不顾的直扑上来。他已经不在乎是生是死了,这两个一路上都看不起他,他不得不扮演一个愚蠢的胖子,每天忍受着嘲笑和羞辱,只有装傻才能不被注意,才能获得生机。现在他无所谓了,就算和这两个人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他恶狠狠的压/上叶芙的肩骨,两百斤的身/体几乎碾碎了她脆弱的骨头,她的弯刀死死插齤进了他的肚子里,黏/腻的液/体顺着弯刀流/到了她的腿上。
“我不甘心!”比利恶狠狠的宣告,手在旁边一通摸索,叶芙被他死死压着,弯刀小幅度抽/出,重新重重插/入,比利痛苦的哼了一声,同时她焦急的呼喊加图,“你有没有事!”
比利扭曲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等叶芙意识到不对劲抬起脸时,他上半身脱离她高举着一柄利斧。
“没想到吧,我从地/下偷偷带来的,就等着这一刻了!”他狰狞的说,斧头狠狠劈下,叶芙抽/动右手横刀去挡。
“小心————!”加图从一旁猛的扑了过来,斧头狠狠砸中了加图的背部,接着加图跌跌撞撞的甩到了一边,倒在了血泊中,斧头也在争抢中滚进了悬崖下。
比利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背上腿上全是血,他颤/抖着抹掉脸上的血,从腰上摸索到手齤枪,对准血泊中的加图重新搭上了扳机。
目眦欲裂——
叶芙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比利的大/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刹那把他按在了悬崖上。他嗷嗷的胡乱扭/动,双手掐住叶芙的喉/咙,狠狠的翻转过来。
“我要你们都去死——!!”他疯狂的流着眼泪尖/叫着,手指用/力。
叶芙挣扎着摸索到他皮/带上的枪,暗暗抵住他的肚子。
“噗。”的一声,像西瓜被刀切开那瞬间的声音。
三个人都愣住了。
悬崖底下也设置了贡品大楼里一样的电网,纵使人跳下去也没用,因为电网会把寻死的贡品反弹上来,有效的防止比赛开始前贡品数目的减少。
而此刻,他们三个都没想到比利的斧头会反弹上来,因为没有人注意到悬崖下也布置着电网。
那把寒光凛凛的斧头插在比利的头顶,将那缕惊恐和压抑硬生生的定格在暴突的绿眼珠里。斧头把上半脑袋劈成两半,狰狞还停留在他的嘴角没有褪去,红色的头发汗津津的贴在肥/大的耳朵边,这不过现在谁都分不清到底他的红头发有多长,因为黄白色的脑浆混着鲜红的血顺着他惊恐的脸缓缓淌下,很快整个头就流满了鲜血,红殷殷的像一个刚被剥/开的新鲜石榴。可比利的双手却牢牢的抓着叶芙的脖子,好似那是一根可以拯救他的浮木般狠狠的掐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逼出来。
叶芙挣扎着睁开眼,比利头顶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她眼皮上,她听到近处加图喘着粗气和努力向这里挪动的声音。他听起来急慌慌的,似乎在用/力喊她的名字,只不过叶芙的耳朵也被血和黏黏的脑浆糊住了,这就好像人下水游泳时突然的失聪一样,她闭着眼睛,努力用尚存知觉的右手击/打比利的背部。一开始右手手腕因为脱力没有力气,渐渐她不知道从那儿积蓄起一股力量,竟然用指甲把他僵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而这时加图也终于爬到了她身边,两个人合力把比利沉甸甸的尸体推/倒一边。
“砰!”重物撞击地面,悬崖上细小的黑石头震了震,滚到了一边。
比利死了。
被悬崖下的电网杀死了。
这种囚/禁贡品的东西竟然救了他们一命!
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哭。
用手肘努力撑起身/体,加图在旁边扶住她抽筋的小/腿。她吞咽唾沫,结果口水流过受伤的喉/咙的刹那立马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痛呼,这感觉就好比喉管里卡了块石头,怎么吐也吐不出来。加图反射性的腾出手想把手指伸进喉/咙把那个让她不舒服的东西抠出来,幸好叶芙在他作/恶之前缩回头,努力用右手去顺肿/胀的喉/咙,不过这也没让她感觉好些。一旁的加图只能扶着她,他们两个慢慢的挪动伤腿坐到了悬崖边上,背部还能感受到呼呼往上吹来的强风。流/出来的血一开始很温热,后来慢慢变凉,黏在脸上很难受。先流/出来的血在风的作用下已经干了,叶芙只好用指甲去抠睫毛上凝结的血块,后来这个动作拉扯着肩胛骨实在太痛,不得不放弃。
然后他下意识的拉开外套的拉链叫她躺过来,但摸/到拉链的那瞬间就发现衣服上早不剩下什么拉链。叶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加图身上,他的肚子上的两个枪眼,流了一滩血,混着点黄黄的脂肪。叶芙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飞快的将连帽衫上荡下来的破布条撕下来一串,拖着伤腿爬到他身边,她把布条捂住他肚子上汩/汩流/血的枪眼,不一会就浸/湿/了。
大概又过了好久,叶芙几乎把自己的整件外套都做成了简易绷带,而她也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他们两个都因为缺血感到晕眩,可惜湖边离悬崖很远,等叶芙走到湖边,加图也死了。
直升飞机还是没有来。
“他们在搞什么?”加图模糊的问了一句。天蒙蒙亮,嘲笑鸟叽叽喳喳好像在欢庆一场盛会。
“我不知道。”叶芙捧着自己的脑袋,努力不让注意力转移到碎裂的左肩胛骨上。
嘲笑鸟扑朔朔的从他们头顶飞过,叶芙趴在他身边,不能睡不能睡,她不断对自己说,失血的疲惫叫她眼皮越来越重。就在叶芙差点彻底晕厥过去的时候,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人往心脏上刺了一把大头针,这种痛比肩胛骨碎裂都无法忍受!她猛的睁开眼跳起来,马上因为扭到的腿痛得“嘶”了一声。
加图咳嗽了一声,费力的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皮努力看着她,似乎在笑。刚才他用来福士手齤枪里隐藏的刺刀把她的手背刺了个对穿,叶芙恼火的抓着自己火/辣辣刺疼的手背正要发火,不过下一秒她意识到加图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只是他下手失了准头。
现在谁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只好蜷缩在一起,叶芙撩/开加图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原本像刺猬般骄傲的金发此刻潮哒哒的服帖在额头上,狼狈极了。
“他们马上就来了。”叶芙安慰他说,加图配合的笑了笑。事实上他们的内心都隐隐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凯匹特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很快他们的担心就得到了验证,喇叭试音的“嘶拉拉”杂音重新响起,克劳迪斯坦普尔几乎要把他的兴/奋甩到叶芙脸上。
“向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的最后竞赛选手表示问候。”坦普尔激动的说,听起来正在用/力搓/着手,喇叭后传来纸张快速翻/动和唾沫星子喷到话筒上的杂音。
叶芙扶着加图艰难起身。“你还能走吗?”她问。
加图用仅剩的完好的胳膊搂住她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站立的时候都可以节省些力气。
“能。我看着还精神吗?”他问。
叶芙扫了他一眼,“噢当然,很不错,我呢?”
加图看了看她,嘴角翘了起来,“还可以。”
他们安静的背对着悬崖站着,背后的风吹起了他们破碎的衣服,鲜红的血从他们的胳膊和脸颊上掉下来,摔在地上成了一朵朵血色的花。远处的山峦在浅黄/色的阳光下隐隐现出青色的山峦,阳光照耀在他们脸上,叶芙眯起眼睛躲避刺眼的光线,下意识屏住呼吸——
只听坦普尔说:“刚才我们发生了一点小错误,经过仔细研究游戏规则,因为失去了额外奖/品比利,现在决定维持原来的规则,仍然只允许一名选手获胜。”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叶芙就听不清了。她茫然的望着加图,后者的眼睛闪了闪,这下她也反应过来。
他们真的被凯匹特耍了!
而且是明知道要被耍还不得不照做的情况下。
现在呢,该怎么办?
“这样看起来也不意外。”他眨眨眼,干涩的说。
叶芙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就和电影里一样,凯匹特明明答应可以让两个贡品一起活下去却出尔反尔,现在他们又玩了这一套。先迫使他们杀了比利,再用比利已死的事实名正言顺的威胁加图和她自相残杀。
“我不可能去杀你。”她说。
“别傻了。”他一瘸一拐的走近,把她刚才按在伤口上的布条揭了下来。伤口上的血本来已经干涸,现在伤口随着布条的撕去又裂开了,新鲜的血淌过干涸成碎屑的血不要命的往下涌。
“你疯了!”叶芙情绪激动的说。
“我没疯。”他说,语气冷静。
叶芙往前走了一步,他马上警惕的往后退去,这么大的转身让他小/腿一抖,差点摔倒,这下叶芙也不敢接近了。
“我不可能这样做,你难道要让我砍你吗?”她说着,试探的凑近,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伴随着凄凉和悲伤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
“你要是现在不砍,我迟早也是要死的。”加图说,慢慢坐了下来,把手指插/进肚子的枪口里,流着冷汗搅动,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不要这样,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叶芙后退,直到赤/裸的脚背碰到掉在空地上的弯刀,薄薄的皮肤立刻被锋利的刀锋割开,温热的血流了一脚,叶芙挪开脚,把弯刀捡了起来。
加图松了口气,马上露/出了一个复杂又欣慰的笑容,慢慢的说,“对,就是这样,把刀捅/进我左边心脏里就行了。”说着向她展示自己快要破烂的肚子,叶芙几乎能透过那两个扩大的洞/口看到他的肚肠。
叶芙摇摇头,一手把弯刀远远扔开,加图愣了一下,她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扑了上去,左手一个手刀,狠狠砸在他的脖子上。
等加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伤口重新被重新完整的包扎了起来,这次叶芙用的是比利的t恤和外套。她还从森林里采了些树叶,用露水湿/润加图干燥的嘴唇。见他皱着眉从昏迷中醒来了,不由又是惊又是喜的向他道歉,“刚才是我太鲁莽,如果你要是真昏过去醒不来了可怎么办。”
“这就是你的选择?”他仰着脸问,为了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叶芙这下把他的手都绑了起来。
“没错。”叶芙说,“我不可能杀死你,你也没要想杀我。哦当然,加图,你现在要想杀掉我回家过好日子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手松开。”
他眼珠滚动。
过了会,“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他轻声喃喃的说,“……你太傻了。”
“既然你也不想杀我,那我们就扯平了。”叶芙边说边在他旁边躺下,刚一躺下她就舒服的呻/吟出来。
真想永远,永远的躺在这里,不需要动也不需要思考的一直躺着啊。不过那就代/表她已经死了。
还是活着好,活着可以干很多事,而死了却不能。
叶芙胡思乱想。
如果凯匹特和电影里的一样,那么他们起码需要一个胜利者,她就在赌,赌加图不会在她前头死,赌她会在加图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