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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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那用刀抹脖子,赌凯匹特输不起。

    两人的鲜血顺着肩膀流向脖子,接着缓缓汇集到一起,仿佛是一个人的。

    血很温热,但身/体慢慢发冷。

    “你冷吗?”他突然问。清晨虽然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但在身/体血液大量流失并且缺少取暖的火堆的情况下,这样零下七八度的温度仍然让人无法忍受。叶芙呼出一口白气,他们的生命力伴随着体温正一点点流逝。

    “有点,你呢?”叶芙问,这种客套的对话方式折磨着她的头皮,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柄大锤不断的敲打着她警告她不要越矩。加图似乎挪动了一下手指头,哦老天,现在他们看起来一定很滑稽。他们两个衣不/蔽/体蓬头盖面,却一点都不感到羞/耻或者难过。两个人并排躺在悬崖边上,骨头咯着坚/硬嶙峋的石头,枕着刺刺的硬草,面带笑容,无惧死亡。

    加图的肚子上开了两个窟窿,鲜血淋漓的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液/体,衣服在撕扯中被扯到腹部的位置,他也懒得去扒拉,这叫他的肩膀和胸/部赤/条条的露在外头。叶芙的肩骨在刚才和比利的搏斗中撞到硬/邦/邦的石头上,再加上比利沉重身/体的重压,等她费力的从尸体下头爬出来的时候,那半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摸了摸左肩膀,能听到碎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像手/机屏幕上的碎玻璃互相撞击的声音。

    太阳从远处青色的山峦后一点点爬出,蓝色的天空蔚蓝得像一片汪/洋大海,大海里红色的小鱼,绿色的水草,像珠宝般闪闪发光的珊瑚,有时候还能看到美丽矫健的海豚,还能听见嘲笑鸟高/亢的歌唱声。哦,嘲笑鸟,嘲笑鸟五颜六色的羽毛,灰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蓝色的。

    “你知道……”加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你知道如果凯匹特铁了心要我们决出一个胜利者,你的那点小算盘是不可能得逞的。”

    叶芙尝试着想/做出一个鄙夷的神情,但很可惜脸上的肌肉被冻僵了。

    “哦,所以呢?”她感觉自己在愤怒的大吼,不过耳朵听起来她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

    “也许他们会放出一场大火……或者一群森林狼。”他轻声说,“比如……我们以前遇到的那群。”

    哦对了,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凯匹特可是不达心意不死心的类型,如果非要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大可以再放一把火或者再放几头狼出来。

    “可是我们都没力气了。”叶芙扯动着嘴角,费力的说,“狼来了我们两个都躺在这里动也不动,看他们怎么办。”

    “哦那你还别说,人有生存的本能。”

    叶芙用尽全力的反驳,“可我们就是没有呢?”

    旁边的那个人沉默了,过了会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

    “听。”他说。

    叶芙仔细听了听,似乎有野兽“呼哧呼哧”喷吐热气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我的新文想开一个关于开膛手杰克的 =v=

    主角:福尔摩斯(配角),女主,女主的弟弟开膛手杰克

    名字就叫〖开膛手杰克〗洗完澡发现弟弟在隔壁磨刀

    肿么样?

    还在考虑中,好挣扎 = =!!

    ☆、最新更新 下

    野兽迟迟没有扑上来撕碎他们,叶芙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费力的侧头。两头乌黑油亮的森林狼正呲着牙,在五六米外甩着尾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似乎正在犹豫。叶芙感觉到自己太阳|岤下面的青筋本能的感受到危机似的紧绷起来,连带着整个头都像被扔进油锅里似的火烧火燎的发疼。她咬着牙,克制着本能不去够皮带上的弯刀。透过那双冰冷的绿色眼珠,她仿佛能看到里面高速运转的电脑程式。森林狼烦躁的在远处走来走去,就好像大赛委员会拿不定是否向他们发起最后攻击的指令。

    加图捏了捏叶芙的手指,按照他现在身体的情况,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你杀了我吧。”加图强撑着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叶芙知道。如果凯匹特没有在野兽撕烂他们肚子扯出他们的肚肠之前喊停的话,她和加图这两条人命就要和其他贡品一样,被硬生生碾碎在饥饿游戏轰隆驶过的车轮之下。

    以前也不是没有贡品全军覆没的情况,而结局往往都是委员会受尽指责。今年上台的委员会组织者如果想让自己命久一点,起码得学会从前人的失败里吸取点教训。

    叶芙确信凯匹特不会坐视他们丧命,但也不想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委员会的犹豫上去。这一刻她想到了艾伯特说过的地雷。她学过物理化学,知道地雷安置的基本知识,口袋里也有一张所谓的地雷改装图纸。宙斯之角底下埋葬着二十四枚地雷,如果她能将其中两颗改装成功,到时候只要捏着引爆器威胁凯匹特如果不让他们同时通关,就一鼓作气引爆两枚地雷。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比在别人手里感觉好很多。

    可现在他们离宙斯之角太远,而且叶芙也不确定自己能撑到把地雷挖出来再改装成功,再说,到时候屁股后还有一头随时准备把他们拍成肉饼的森林狼。

    “那你解开我的手,我去把它给解决了。”他又说,晃了晃有些迷糊的神智,努力用关节撑起自己。森林狼发现了他企图攻击的姿势,警惕的停下转圈,脊背耸起,尾巴紧紧绷直,森森的白牙威胁的呲出,发出低沉的吼声。加图抿着嘴唇,被捆在一起的手迟钝的去抽叶芙皮带上的弯刀,抽了好几下都没抽成功。他咬着牙,伤口的撕裂扭曲了脸,焦急的汗水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森林狼察觉到危险,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叶芙费力的起身,那狼也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暂时还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

    她想到了个好主意,与其把自己的命寄托给凯匹特,还不如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叶芙扭过头,正好对上加图垂下的灰蓝色眼睛,那里头混混沌沌的含混着不知名的光,接着他的喉头滚动了下,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出现在嘴角。她眼神往下一瞥,竟然发现加图已经偷偷把她腰上挂着的弯刀抽了出来,只要再差一点他就打算用那片森冷的钢铁扎穿自己的心脏。

    她为自己的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嘿你。”他突然叫她。

    “加图,别干傻事。”叶芙警告他。

    加图置若罔闻,只顾着晦暗的盯着她,半晌他突然又是嘲讽又是遗憾的笑了下,“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愿意这样做……”

    “你要怎么做?”叶芙恼火的说,右手已经牢牢的握住弯刀的刀锋,粘稠的鲜血一点一点从寒光凛凛的刀尖上滴落,她像浑然感觉不到痛楚一样愤怒的瞪着他,“像这样?解决自己成全别人吗?”

    加图的表情僵住了,很快他的脸上带着被识破的恼怒恶狠狠的瞪着她,手下使力抽了好几下刀没有抽动,叶芙感觉自己左手失去知觉后右手的力道明显增大,感谢自己那股子蛮力!她毫不相让的瞪着他,最后还是他咬着牙骂她,“你这个疯子,难道不知道这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吗?我死了,你回家,然后……”

    “然后?”叶芙了然的说,背诵起当年在凯撒访谈上令人感动的台词,“然后我回家照顾你的父母,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余生?”

    加图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这下那股恼怒被一股子无奈和羞愧替代了。

    “我没办法……”他苦涩的喃喃,“我们没办法两个人一起回去。”

    “也许……”

    “你明知道他们只要一个胜利者!”加图吼了起来,“现在我不要了,就算你骗我,我也他妈选择让你活下去了,你还不满意吗!”

    “没错,我们都知道他们要一个胜利者!”叶芙说。

    起先他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涨红着脸愤怒的看着她,可看着看着他脸色慢慢变了,一股欣喜蔓延到眉梢上。

    “对啊,他们需要一个胜利者。”他说,露出了和她一样的笑容。

    叶芙松了口气,看来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既然凯匹特需要一个胜利者,那么他们偏偏一个都不给。他们要用死亡威胁它。那问题是怎么死呢?叶芙回过头看到了在不远处喷着热气甩着尾巴的森林狼,立马得到了答案。他们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默契眼神。委员会,如果你们不想被处决不想被审判不想丢掉脑袋上的那颗东西,那就快点行行好在他们被这群没脑子的畜生咬死前喊停吧!

    远处的森林狼发现了他们的动静,躁动不安的往前走了几步。委员会还在迟疑,狼群也在迟疑。加图挣扎着站起,叶芙也挣扎着用膝盖撑地,他们慎重的看着对方,仿佛两人都在做什么神圣的仪式。叶芙摸索着去拉自己的t恤,但是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加图费力的腾出一只手,去拉叶芙掉到肩膀下的t恤,可t恤已经在刚才拉扯中被撕坏,肩膀的地方和领子彻底脱节,拉上就继续顺着肩膀滑下来,拉一次滑落一次。叶芙想要用布头堵住加图的伤口,这样也许他能好过些,不过温热的血不断的流下来很快他们就放弃了。最后加图叹了口气,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你呢?”叶芙用询问遗言的语气。

    “也没有。”

    “那我们倒计时吧。”她说,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不知道它们还忍不忍得住。”

    狼的本性在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下蠢蠢欲动。

    “一”也许委员不会喊停,因为那些狼正在靠近。叶芙看到远处的森林狼耸动锁骨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加图反手紧紧捏了她一下。“二”她回握住,然后森林狼蹬起后腿,裂开猩红的大嘴向他们扑来。“三”腾空而起的黑影越来越近,叶芙几乎能闻到它们牙齿里的腥臭,她控制住脸上的肌肉,不允许自己露出半点绝望和退缩。

    也许她还是太大意了,也许她赌错了,也许凯匹特根本不在乎,也许他们真的难逃一死。

    就在森林狼的湿热的舌头碰到她脖子的一刹那,喇叭响了。

    克劳迪斯坦普尔慌张的声音从喇叭后响了起来,“停,停!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高兴为大家介绍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的胜出者,格拉芙施为娜和加图哈德利!来自二区的选手!”

    准备咬断他们喉咙的两头森林狼闻声像烟雾一样消散了,除了一股奇怪的汽油味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它们从没出现过。叶芙喘着粗气,停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用手擦掉狼嘴里流下来的口水。她的腿在颤抖,克劳迪斯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耳朵里回响。刚才狼把他们扑倒的瞬间,她真的以为以后再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用两腿站着。她感受了一会双腿着地的踏实感,接着用劲从泥土里爬出来,加图已经爬了出来,他们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坐着等待直升飞机。

    他们一点游戏结束的感觉都没有,叶芙伸手摸摸加图的伤口,伤口很深还在流血,但凯匹特既然承诺让他们两个活下来就会说话算话,只要加图在飞机来之前不昏迷那一切都好办。她想了想,把比赛大致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除了他们两个外没人还活着,最后她还不放心,向加图确认:“我们赢了对不对?”

    加图的表情和她一样,他们都有种深深的不真实感,就好像自己在玩仿真的拟人游戏,明明伤痛的感觉那么强烈,明明所有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熟悉,但心灵好像已经和肉/体脱离开来,有种俯视一切的即视感。

    这时直升机也到了,放下了两个梯子。加图看了她一眼,抿住嘴唇,伸出坚实的臂膀挽住了她的肩头,左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叶芙抓住了另一个,电流把他们吸住,梯子飞快的往上升,他们的血和汗不断往下掉,直升飞机上“呼呼”的风声把背上的冷汗都吹干了。

    当脚踏上直升飞机,吸住身体的电流猛的消失。全副武装的医务人员走过来,加图正死死抓着她的肩膀,这些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又是拉又是扯都无法把他们分开,仔细一看,原来加图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他们赶紧替他打了肌肉松弛的针剂,推上了直升机后头的手术台。叶芙被按在地上,他们担心她万一发狂跳起来伤人,历来获胜的贡品多半会在直升飞机上大喊大叫,甚至在第五十七届饥饿游戏上,获胜的男贡品劫持了直升机摇摇晃晃一头捣毁在废墟上。不过叶芙没精神劫持他们,她表面上看起来镇定万分,其实大脑还浑浑噩噩的停留在与森林狼面对面的状态里。叶芙觉得她的喉咙还能感受到狼粗糙舌头舔/过的麻/痒感,还能闻到那股青草和腐烂的石头糅合在一起的霉味。虽然踩在直升飞机的钛合金架子上,她却觉得自己仍然坐在嶙峋的黑石头上,背后有呼啸的山风,眼前是一望无际浅粉色的天空。

    医务人员见她精神稳定就不再管她,有两个人围上来掀开左肩破碎的皮肉准备消毒。叶芙知道那些医务人员是在帮助他们,没有反抗,有些义工递给了她一点刚烤好的小麦饼干,叶芙道谢接过,把饼干一下一下塞进嘴里,等手术完成加图从直升飞机的简易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她才醒悟般的猛然站起,在加图的床边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根本没注意饼干是什么味道的。

    “他怎么样?”叶芙扯住其中一个人问。那个人像受了惊似的后退,在见到她没有武器并没有打算攻击后才镇定下来,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只好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她。叶芙回过头,发现每个人都用既好奇又小心的眼神打量她,仿佛她是个动物园里任人参观的猩猩。除了氧气管的方向传来“滴答”的响声,没有人说话,叶芙这才明白过来这些医务人员和贡品大楼里的仆人一样都是艾利克斯,他们因为以前犯了错被割掉了舌头彻底被剥夺掉说话的权力。

    从角斗场飞回贡品大楼需要很久,叶芙肩膀上的伤很快被包扎好,按一按凉凉得发疼。直升机掠过凯匹特的广场,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广场上黑压压一片全是欢呼的凯匹特人。他们高举着双手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带着璀璨夺目的珠宝,飞机低空滑过,他们热情的追逐,把身上粉色的玫瑰花,绿色的翡翠,蓝色的水晶都一股脑的扔了过来。最后甚至点燃了烟花,露天硕大的屏幕在广场周围重重叠叠,加图和叶芙最后获胜的片段不断的重播。

    “英雄英雄英雄——!”每个人都兴奋的这样叫着,恨不得跳上直升飞机,在看到叶芙肮脏的脸出现在玻璃后面时,人群沸腾了,蜂拥着在底下追着跑。

    “快接住我的花吧——!”一个穿着雪白泡泡裙的八岁女孩子坐在她父亲的肩头向叶芙喊,叶芙读懂了她的嘴型。接着那个小女孩把手上唯一的白色花朵抽了出来,扔向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猛的抬高,那朵雪白的花在风中转了几圈,掉了下去,很快就被兴奋的人们踩在脚下,碾碎了。

    直升飞机降落在贡品大楼的楼顶,医务人员迅速行动将他们隔离起来。叶芙被迫躺在一间特意为她设立的玻璃房里接受植皮手术。加图的伤太重无法立即执行美容手术。这时候叶芙突然想起自己在职业贡品比赛前的某天晚上走到客厅里,加图正好坐在落地窗旁边,窗户外面凯匹特人正在狂欢,震耳欲聋的音乐无法透过玻璃传来,但绚丽的烟花就像现在一样不知疲倦的被一遍遍的点燃。他们就像被囚禁的野兽,在被贩卖前困在华美的笼子里,主人们外头高声谈笑大口喝酒商量着处理他们的价钱,野兽们躲在笼子里对自己未来惶惶不安。

    她被绑在床上,麻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去,移植的皮肤还很新鲜,床上铺了一层塑料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穿。比赛结束后委员会通常会给贡品们几天时间调整修养,他们需要接受美容和医疗手术,指导老师们忙着邀请资助人和设计胜利后与凯撒访谈时穿的服装。

    当叶芙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只是嗓子干哑得厉害,好像沙皮纸一样粗糙。她下意识的寻找加图,自己是活下来了,加图呢?撑过手术了吗?结果她什么人都没看到,玻璃房外被裹了一层黑纸,除了房间内的一盏橘黄|色的小灯,自己身下的一张床,床旁的简易小柜子,她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口罩的艾瓦克丝走了进来,端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托盘,托盘上有些放着一杯绿色的饮料。她把托盘放下,从上面取出一支长长的注射针。

    叶芙趁着她寻找消毒棉球时问,“他还活着吗?”

    这个浅蓝色头发艾瓦克丝扫了她一眼,执起手臂,寻找到小臂上青色的血管,把细长的针尖推了进去。刺破皮肤的刹那叶芙惊讶的发现她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倒是背上新移植皮肤的地带像被浇了浓酸般疼痛。艾瓦克丝把针头拔了出去,轻轻放在托盘上,帮叶芙矫正了一下头部,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接着她把绿色的饮料和一小盘果酱放在了床头上,叶芙得伸长手臂才能够到。在艾瓦克丝把黑色的圆托盘抱在胸口准备站起身时,叶芙伸出手猛的抓住了她的手,也许叶芙正在被监视,也许这个艾瓦克丝不被允许她的问题,但是这么久这个蓝色头发的艾瓦克丝是唯一一个来看望她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叶芙沙哑的说,微微眯起眼,用一种捕猎者瞄准猎物时的眼神盯着她。

    那个艾瓦克丝没有被吓到,只是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握住叶芙的手,缓缓从自己身上扯开。

    这是什么意思?

    叶芙愣住了,连带着看向艾瓦克丝的目光都变了。

    当浅蓝色的身影走到房门口时,叶芙的眼睛突然闪了闪,然后紧紧握住拳头,向她挥舞了一下,像每个精神抑郁烦躁极度恐慌的贡品般喊道,“你们不能把我这样关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舌头在用力的时候被扯到,火辣辣的疼。艾瓦克丝不会说话,不过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暗光,她握住镀金的门把手,抱着圆托盘向叶芙礼貌至极的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玻璃门关上的声音尤为清晰。

    叶芙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叫她浑身的肌肉更痛。她悄悄把床头的灯光调暗,草草喝了点饮料尝了点舔果酱,等到舌头恢复该有的味觉后才从身体下撕了一小块塑料纸,盖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加图应该没事了,虽然受伤严重但凯匹特拥有高超的医术和精密的仪器,刚才直升飞机上的手术很成功,因为那些医生看起来都很轻松,一个个都还有时间暗中观察她。

    接下来加图和她要被凯匹特最顶尖的美容师改造一番,换上最华丽的衣服化上最完美的妆容坐在凯撒面前接受胜利者采访。随后他们会乘坐来时的豪华列车回到二区,叶芙不担心她的家人,据她所知格拉芙的父母已经去世,而凯匹特会给她一栋她自己的豪华别墅,大概是红色的屋顶||乳|白色的石头墙,大门也会是||乳|白色的,门把手大概是镶金的,每个窗户下面都被五颜六色的花装点着。

    每天晚上她都可以在厨房里做自己喜欢吃的菜,还可以邀请周围吃不饱饭的人一起,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笑着喝甜美滑腻的西红柿菜瓜汤,她会做点粒粒饱满的大白米饭调剂一下生活,不过他们估计更喜欢喷香诱人的金黄全油小烤鸡,哦对,一定要叫上加图,他会爱上三分熟血淋淋的牛排。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

    不知道在暗处潜伏的革命者对他们这次的表现满不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他们会想要把他们也拉下水吗?

    革命者在比赛里流露出了诸多暗示,比如革命者凯蒂的出现,比如在森林里翱翔的嘲笑鸟,比如那些提醒着七十五年前叛乱的金币,还有金币中暗示他们可以用地雷威胁凯匹特的地雷改造图激怒凯匹特的策略。

    叶芙等到彻底听不见艾瓦克丝的脚步声后才暗暗吐出一口气,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缓缓张开紧捏着的汗湿的手。

    手掌心上横躺着一枚七十五年前的金币,正面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嘲笑鸟。

    那是刚才艾瓦克丝趁着拉开她手时匆匆塞给她的——革命者的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还没完=v=

    感谢酱的地雷 =3=

    ☆、最新更新 下

    叶芙不清楚自己被关了多久,每天都有不同的艾瓦克丝给她送水送菜,接下来的某日蓝头发的辛迪来看她了,大概凯匹特最时髦的流行妆容又变了,这次她在眼睛和嘴唇边镶嵌了许多条条金丝,看起来像头迷路的波斯金毛猫。叶芙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向她问好就被这位热情的女士一把搂进怀里,还被死死按在那双丰满有弹性的胸前。辛迪一边流着欣喜的眼泪一边夸奖她很勇敢,叶芙睁大眼睛听着,辛迪哭了很久后就用绣花帕子擦了擦眼角,招呼着后头的艾瓦克丝把她从玻璃房里抬出去。

    “这是要干什么?”叶芙看着三五个穿着白大褂的艾瓦克丝抱着一个人形的玻璃棺材走了进来,看样子还想把它盖在她身上。

    “宝贝,他们要给你做一个全身整形,别怕,很快一点也不疼,等你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全新的自己了。”辛迪激动的说,摇晃着一头半米高的粉蓝色盘发,“全体整形,这是凯匹特女孩子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体验。”

    叶芙不由十分庆幸自己把金币藏在了玻璃房的某块地砖下头。

    三天后当她从玻璃罩里出来时,腿上的皮肤细腻白皙得像丝绸,难看的暗褐色疤痕早已无影无踪。叶芙走到辛迪特意运来的镜子前站好,惊讶的发现她的头发浓黑得仿佛墨汁一样,近闻还有股甜蜜的香味,这个香味让她有点想吐。黑眼睛又大又深邃,不知道凯匹特是不是还替她自作主张的开了眼角,嘴唇似乎也被打了丰满针,粉嫩饱满看起来多肉而性感。

    叶芙叹了口气,把椅子上唯一的一条白裙子套上了,就在拉拉链的时候她碰到了腰上的肌肤,那里光滑得和缎子一样。而就在叶芙准备出门见见太阳时,一堆人大呼小叫的涌了进来,举着红色的大箱子,扛着一件件美丽炫目的晚礼服冲进了窄小的玻璃房。辛迪挥舞着细毛刷子一脸兴奋的叫着要替她化个最青春的妆。

    等她从人海里挤出来时,伤病初愈的加图正一动不动的靠在玻璃房门外,叶芙讶异的挑高了眉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加图的灰眼睛闪了闪,双手环抱挑起了眉毛,像从来不认识她似的上下打量她,半晌才露出了个勉强称得上笑容的表情。

    他没有戴辛迪给他挑的花领带也没选择菲尔造型夸张的银质骷髅项链,而是简单的套了件白t恤,紧勒着那身线条优美的肌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件白体恤下头还裹着绷带。下面是一条笔挺的黑色厚实呢裤,脚踏黑色的牛皮粗麻线靴子。那条黑裤子包裹着那双长而有力的双腿,却松散危险的挂在坚实的臀部,看起来就像头不怀好意的野兽。

    仔细一看加图的面色并不好,带着一股厌倦和烦躁,见叶芙终于被辛迪从玻璃房里放出来。他才站直身体,强撑着向她打招呼,“嗨!”又说,“没想到女孩子化个妆要这么久。”

    实际上今天是他第一天下床,加图刚从床上起来被安排来见她,结果没想到正赶上叶芙打扮的时间,所以一直蹲点守在玻璃房门口等了她三个小时,好几次都想破门而入但都被辛迪用高跟鞋踢了出来。本来按原计划他们要一起下楼吃早餐,随后参加凯撒的访谈。可叶芙怀里还揣着那枚金币,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一直在琢磨反抗军和凯匹特的事,所以现在她瞧见救兵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溜走。

    “嗨加图。”叶芙一边说一边关上门,辛迪和艾瓦克丝还在屋子里整理她刚才在被强制脱毛时挣扎弄撒的眉粉,见到加图暴躁的模样,她马上意识到今天是他们一起参加宴会的时刻,而自己显然迟到了,立刻毫无愧疚感的道歉,“很抱歉,她们折腾了一上午,我想五年之内我的毛孔里都长不出汗毛了,唔,这花的时间大概有点久。”

    “……”这个人再次挑剔的打量她很久,才面露不满硬邦邦的说了句,“的确看起来干净了点。”就在叶芙反应过来即将炸毛前,加图咳嗽了一声,扭过头回避她充满苛责的目光,厌恶的瞥了眼玻璃房,低声问,“没什么东西落在屋子里吧?”

    叶芙阴郁的:“……没。”

    他们互相瞪了很久,就像竞技场上的野兽在发现同一块肉后各不相让的较劲般,不过很快叶芙就忍不住了,连带着加图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个笑容软化了僵持的气氛,也给他们带来了难得的轻松。

    “走吗?”叶芙微笑着问。

    加图立刻扬起眉毛,用一种“终于可以去喝汤”的表情动动嘴唇说,“那我们快走吧。”说着他犹豫了下,把自己的胳膊伸向她,叶芙惊讶的瞧了他一眼,略带严肃的问,“你知道我不是格拉…吧?”

    加图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口气很冲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她,不过你勉强……”停顿了下,带着厌恶说,“勉强算我朋友。”还特地在“朋友”两个字上加重读音,生怕她听不到似的。

    “没错,是一起存活下来的朋友。”叶芙接道,加图意义不明的低哼一声,叶芙挽住他的手,两个人走下棕黄|色的橡树楼梯。

    餐厅华美的桌子上铺着纯白色的狐皮,雪白的软毛在金银交织的灯光和温暖的烛火下显得高贵精致。白瓷的托盘盛放着五花八门的食物,老远就能闻到诱人的香味,叶芙感到自己的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引得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桌子前。翠绿色的杯子里是香气扑鼻的洋葱汤,盘子上香料小羊排被炖得酥烂,红酒炖煮的鸡胸脯油汪汪的,让人唾沫直飞食指大动,还有让人喝不完的鲜奶和果汁,哦对了,她最喜欢吃甜而不腻的奶油吐司!

    辛迪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浅蓝色的大盘发也一抖一抖得几乎要掉下来。菲尔的手边放着好几瓶指甲油,他看起来激动极了,十个手指头在耀眼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似乎是五彩的。艾瑞克坐在主桌上,看到加图和叶芙时微微一笑。他礼貌性的举起水晶高脚杯,极有风度的向他们示意。

    “致我们的英雄——”他低沉的说。

    “致我们的英雄!”辛迪和菲尔也举起了杯子,叶芙和加图跑到餐桌边,听话的艾瓦克丝赶忙为他们蛮好酒,叶芙没有看到前几天塞给她金币的那个。随后他们各自坐下。加图和叶芙拿起刀叉疯狂的吃了起来,这是他们被关了三天禁闭以后第一次吃到真正的食物。要知道叶芙一直被迫吃甜腻腻的果酱和奇怪的绿色饮料,看加图的脸色,他遭受的苦难似乎更多。

    “我受够了每天吃小熊饼干。”加图在和她抢烤鸡鸡腿的时候说,利用叶芙一刹那的心软抢走了它。“我每天只能喝两杯水。”他诉苦,“你得知道一个拥有强壮肌肉的男人每天至少需要喝十杯水才能维持基本的生理机能,他们竟然不让我下床锻炼维持我的好身材。”

    菲尔听到他的话难过的把盘子里的鸡腿也塞给了他。“亲爱的,慢点吃。”他柔和地说,画着红色眼线的眼睛像要哭出血一样恐怖。加图后来偷偷告诉叶芙他怀疑菲尔是个男同性恋,叶芙瞥了他一眼残酷的告诉加图他反应真迟钝,菲尔从来都只喜欢同性,加图的脸马上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起来,似乎正在回忆菲尔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奇怪的挑逗的事。

    三位指导老师看起来都不怎么饿,叶芙和加图风卷残云的把丰盛大餐一卷而空的时候,辛迪走过来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焦虑的说,叶芙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凹痕,辛迪发现了她的注视,马上叫屈的喊,“我每天看你们的直播看得我担心,你看,眉心这边一直皱,都留印子了!”

    菲尔怪笑一声,“别听她的,那是她前几天做美容拉皮的时候没做好。”

    “噢,菲尔,做人不能这么诚实。”艾瑞克矜持的微笑。

    辛迪懊恼的狂叫了一声,一挥手,菲尔的头上多了一摊黄溜溜,他“嗷呜”跳了起来,碎鸡蛋壳从他光滑的脑门上掉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光洁的银瓷砖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突然辛迪泄愤的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辛迪可笑滑稽的黄油脸狂笑了起来,后者正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肤浅,幼稚!”他愤怒的说,用手去擦鸡蛋黄|色的汁液,很可惜,他失败了,反而把自己的白西装搞得一团糟。“辛迪,我恨你!”他悲愤的叫道。

    “好了好啦,菲尔。”艾瑞克招呼来艾瓦克丝收拾残局,“你先去换件衣服,晚上我们还有凯撒的采访,等采访完了我们需要为英雄们办一个小型的欢庆会。”

    “啊,那我们,我们也上去准备一下。”叶芙把加图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他正挑着眉毛威胁的看着她。“你知道,我还没吃完。”他压低嗓音说,用雪白的餐巾将两枚芝士肠裹好塞进裤兜里,他看起来饿慌了。

    “我有大消息要告诉你!”叶芙在他耳边低声说,接着扬起头问询艾瑞克,“艾瑞克,可以吗?离开一会,就一会?”

    辛迪哗哗用力扇着浅蓝色的羽毛扇,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艾瑞克,就答应她吧,这个时段的小女生都会希望和爱人有些私密空间。”

    艾瑞克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没说话,就在叶芙以为他发现什么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败在辛迪高亢的三段式笑声中,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无奈的说,“去吧,别跑到奇怪的地方去,尽快回来。”

    叶芙赶忙拉着加图跑上了楼,刚一离开艾瑞克的视线加图就甩开了她的手,先前三个小时的等待已经彻底磨掉了他的耐心,加图绷着脸,一脸愤恨的瞪着灰蓝色的眼睛。“我还没吃完,为了吃这一顿饭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得了吧,你又不是比利不需要吃这么多。”加图闻言脸色一黑眉毛一竖就要发怒,叶芙赶忙说,“我现在有大事情告诉你。”

    他不耐烦的磨牙,“如果你不尽快把那个所谓的大事情告诉……”

    叶芙四下瞅瞅没人,一把拉低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加图,我想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加图精神一震,慢慢扬起了眉毛。

    她带着他绕进原来艾瑞克单独教导她的小屋子,现在他倒是不再反抗了。这里是贡品大楼里唯一没有安装监视器的地方,他走进房间看着她关上门,靠着冰冷坚硬的金属门抱着手臂不耐烦的问,“什么麻烦?”

    叶芙把那枚金币拿了出来,加图的眉毛拧了起来,那抹不耐烦的神色也被丢到九霄云外,他放下手走过来从她手上结果金币对着灯仔细看起来。

    “一个艾瓦克丝给我的。”她说,“金币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是七十五年前的流通币。”

    在检查了一阵后加图把刻有年代的那一面示意给她,赞同道,“而现在市面上不可能有七十五年前的金币。”

    “没错,而且就算那个艾瓦克丝崇拜我……”她做了个鬼脸,加图丝毫没被逗笑的瞪了她一眼,叶芙只好无奈的继续,“就算她崇拜我所以想给送我古董,也不用非要送七十五年前的呀?”

    “没准是看了直播?你在那里头最后不是拿到一枚七十五年前的金币吗?你的游泳技术真厉害,你怎么不去七十五年前,也许还能打败凯蒂成为游泳冠军。”他阴阳怪气的说,回忆起自己当时痴呆的模样,不由又是气又是无奈的咬紧牙,“……我当时竟然还担心的快死过去了。”

    “很显然还是失去记忆的你更可爱些。”叶芙毫无同情心的说。

    加图生气的看了她一眼,掀动嘴皮说,“当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格拉芙更好些,但是她被你赶跑了。”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脸皮就像被蜡浇了似的僵住了,叶芙的脸也因此一白。索性加图和叶芙都是聪明人,眼神乱瞟哈哈笑了几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就把话题拐到了金币上来,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加图刚恢复记忆那天一样凝滞了。

    “这金币看起来似乎装了什么东西。”叶芙强撑着说,“大概里头有什么液体,你也知道凯蒂说的那种文件保存方法,蜡油什么的。”

    加图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他抓了抓刺猬般的金发,把本来就杂乱无章的头发搞得更乱。

    “我们没有刀也没有尖锐的东西。”他烦躁的说,“凯匹特不让我们有武器,我又没有胸针可以扎破它,就算有东西也看不了。”

    加图话语里“胸针”两个字提醒了她,叶芙若有所思的用手背碰了碰胸口,犹豫了下,果断的把手伸进领口,这个动作把加图吓了一跳。

    “嘿,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慌乱起来,看到她面无表情后也赶忙镇定下来,装作恶狠狠的从鼻子里喷着愤怒和尴尬糅杂的气焰。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赶忙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胸罩半扯了出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里头的钢丝抽了出来,接着胡乱的把胸罩塞回去。

    加图一脸迷惑的看着她,“这是哪儿来的钢丝?”

    叶芙装作没听到,熟练的用钢丝刺向金币边缘一层白白的物体,那是蜡油的封口。她三下五除二把蜡油拆开,一股黄脓般的水涌了出来,叶芙把脓水倒在地板上,接着用钢丝小心的把里头一片软软的白色物体挑起。加图看到后也赶忙调整脸色凑了过来。叶芙小心翼翼的把那卷小拇指截宽的白色软布展开,一串蓝色微微有些晕开的阿拉伯数字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共十九位。

    “这是什么?”她白着脸问,脑袋不好,猜不出反抗者的意思。

    加图看着一脸厌恶,“奇怪的数字,无聊的游戏……”这种拼智商的东西他最不喜欢了。

    叶芙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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