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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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一样会死。”

    叶芙看着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她说不出让他抛下哈德利夫人一个人逃跑的话,虽然把哈德利夫人留下显然能增加逃生成功的希望。但她说不出口这么自私的语句。也许他们最后真的会留下她一个人逃亡,毕竟凯匹特只是想抓住他们不是吗?如果发现控制哈德利夫人无法抓住他们,也许凯匹特会放过那个可怜的妇人,但是万一呢?万一凯匹特到最后杀了她。叶芙想着想着白了脸。

    “你知道,如果我和她说,她肯定是让我和你一起走,她不会愿意拖累我们。”加图慢慢的说,手痛苦的插进了头发里,“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但是她身体不好,走那么远路……”

    半晌他抬起头,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对视,最后叶芙抿了抿嘴唇,用一种飘忽的声音说,“要不,我们再想想……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但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现在除了逃亡没有别的选择。

    她把桌子上的奶酪和面包都收拾起来,把冷掉的红茶倒进了洗手池,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热水,一个人拿着饼干重新坐回桌子边。加图垂着头抚摸着蓝色旅行袋的帆布面。

    她在逼迫他做出选择,这个认知让她心中羞愧无比,不过很快她意识到没准除了逃亡他们还有另一个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更加危险,没准还会让更多人失去生命。但是它所带来的变化是绝对的,它会让他们的生活得到本质的改变!

    叶芙打算告诉他,这是加图正好抬起头来,叶芙顿了顿,惊愕的发现那个答案就在他蓝色的眼珠子里燃烧。他们震惊的凝视对方,默契在两人间浮动。

    那种火焰她在凯特尼斯的眼珠里也看到过,热烈的,不顾一切的,属于亡命之徒的火焰。

    上帝,它的名字叫做革命。

    “也许我们可以……”

    “也许我们可以反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叶芙看到加图绷紧的下巴放松了一些,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你也是这个想法?”他问。

    叶芙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口,让它不要箍得那么紧阻碍她呼吸。

    “反抗?”他喃喃,几乎以命令的口吻说,“告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她说。

    太棒了!

    太疯狂了!

    “你确定?”他问,“你随时可以反悔。”

    “你确定?”叶芙对他能如此果断的抛下财富和地位感到不可置信,“你不要你的荣誉了?你确定你能放弃这一切?”

    “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荣誉重要嘛?”他厌烦的说,“你把我看的太轻了。”

    说得对,在家人和生命面前荣誉和财富根本不值一提!

    叶芙悄悄松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我们该怎么干?”加图振作精神说,仿佛这个办法可以让他保住自己在意的东西,“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干?”

    叶芙惊讶于他这么快就放弃了逃亡的计划。“我们必须联系上革命派的那些人。”她保守的说,“你知道的,那些给我们留十九位数字还给我们金币的人。”她指了指自己蓝毛衣两边的口袋,写着十九位数字的纸条还在里头蜷缩着。

    “那个电话号码?”他问。

    “是的,他们给我们的电话号码?也许我们可以打打试试看?”她不确定的说,“可是我们的电话受到监控。”

    “但那是我们唯一关于他们的信息。”

    “……没错。”

    两人都不说话了,一种无助感从心底泛滥了出来。叶芙把手伸进口袋里,努力捏住那张小纸条,现在它关乎着他们的未来。

    “也许他们会……再次联系我们?”她不确定的说。

    加图看着她,不做声。

    而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作者有话要说:没完结,我争取下礼拜前好好写完开新坑。

    一个颠覆饥饿游戏一个开膛手杰克(挖鼻

    本文要好好完结啊(握拳

    不过如果我不想好好完结我就不会把结局写这么长了,摊手

    ☆、结局君根本没死也没走丢

    谁会在这个时候按他们家门铃。马蒂回家照顾父母,约克要去自己的地盘上巡逻,其他胜利者只会在舞会时到访。加图离开餐桌,从厨房的木柜子里抽出一把猎枪。叶芙把刀子从大腿上绑着的皮套子里抽出来,握了握还是放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皮带上的麻醉枪。

    她屏住呼吸绕到大门口,阳光透过门缝,一个瘦长的黑影子一动不动的投影在地上。叶芙小心的把手枪,贴着门假装欢快的问,“是谁啊?”

    “凯匹特日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音色有些古怪。

    凯匹特日报?叶芙疑惑的看向加图,后者向她肯定的摇摇头。她回过头冷冰冰的说,“我们这儿没人订报纸。”

    “怎么可能?”那个声音略有讶异,叶芙看到地上的黑影似乎低下头从腰上的挎包里翻出来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纸业“唰唰”翻开的声音,似乎在焦急的查找着什么。

    过了大概三分钟,那个黑影子停止了无意义的翻页,然后他指着某张纸大喊了起来,“你们明明就订了,你看,我这儿都有记录!”

    “我们什么时候订的?”叶芙古怪的问。

    “啊,我看看……”黑影凑近了些,“是……恩……一个月前?”

    撒谎!叶芙惊疑不定的与加图对视一眼。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凯匹特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替他们订报纸的?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干?哦不对,莫非这个送报纸的也有猫腻?她该不该开门?

    发现她的犹豫,加图躲到阴影里,小心的绕过黑影,端着枪向她点点头。

    加图说可以。

    叶芙的左手护着要害,自从饥饿游戏后她都随身穿着防弹服,对别人的戒心已经强烈到无法卸除,不过穿防弹服的好处就是她可以得到几秒的缓冲时间,当对手以为自己射中她要害的时候她可以利用这几秒绝地反击。

    她缓缓打开门,金色的阳光一下子刺了进来,敏感的退后一步,地上的黑影一动都没动。直到眼睛迅速适应了强烈的光,叶芙才看清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打扮落魄的男人。

    穿得还算整洁,只不过邮局的墨绿色制服下摆都是脏兮兮的油迹,腰上挎着的黄褐色布袋子里满满当当塞的都是纸头,他长得高挑甚至有些壮实,不过大概是常年工作导致这人背部有些鞠楼。他有一双游移不定的绿眼珠,脸皮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布满皱纹,花白的胡子盖住了他的嘴唇,同样颜色的头发被可笑的塞在一定墨绿色的帽子里。

    那人在叶芙审视的目光下呐呐的倒退了一步,手上的工作册微颤颤的摇晃着。

    “你……你们到底要不要报纸了!”他虚张声势的喊,脸上浮起怒色,“就算你们……你们是胜利者……别以为我……我怕你们。”

    二区的平民(除了那群单纯的小孩子)尊敬胜利者甚至有些惧怕他们,因为胜利者可以和治安警一样随意射杀平民。

    叶芙扫了一眼他的手,扬起了眉毛,摊开手掌向他招了招。

    “干……干什么?”这位大概六十岁的送报老人惊骇地问,他显然发现叶芙左手的枪了。

    “你的工作本。”叶芙说,“拿来。”

    对方微颤颤的递过来记录着叶芙订购凯匹特报纸的工作本,叶芙死死盯着他,在对方面露害怕和犹疑的时候,不由笑了起来。

    “唔,我是一个月前订的报纸?”她颇有兴致的问,随手翻了翻手上的工作本,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日期还是她刚刚获胜回到二区的那天,哈,好巧!

    “是,是……”他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说,手指在小背包上不断的乱划着。

    “唔,看来果然是我记性不好了呢。”叶芙恍然大悟的说,向身后的加图招招手,“哎是我记错了,我回来那天的确向邮局说我要订报纸这件事了。”

    “格拉芙?”加图扬起声调不解的问。

    叶芙面露微笑,站在台阶上垂着眼睛俯视着那个拘偻着的老人。

    “多少钱?”她慢吞吞的问,随手把工作本丢还给了他,对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结果脚下一绊摔到在台阶上,他吓得急忙抱住叶芙的小腿,后者皱着眉毛就要拔枪。但因为某些原因她突然露出了丝古怪的神色,过了会,突然笑了起来。

    “小心!”加图以为他要偷袭急忙大喊,猎枪牢牢指着他。

    “放轻松。”叶芙说,看着老人哆嗦着慢慢从地上一点点爬起来,他的手在叶芙的腿上抓了好几下,都是无心的,不过为此他脸都吓白了。

    “你疼不疼?”她故作关心的问,“我家里有治疗伤痛的药。”

    对方白着脸摇摇头,哆嗦着把工作本塞进挎包里,塞了好几下都塞不进去,急得快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终于塞好了,他又颤抖着手把一份凯匹特日报抽了出来。

    “丢在地上吧。”她微笑着说,对方颤了颤,听话的把厚厚一沓报纸丢在了台阶上。

    “多少钱?”叶芙问。

    对方从花白的头发下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叶芙拨弄了下手中的枪,他立马站直了,“五,五块钱!”

    叶芙“哦”了一声,手伸进裤兜里掏了一阵,摸索出一个硬邦邦的圆形物体。她把它抽了出来,像丢垃圾似的扔到了他身上。

    “拿着。”她傲慢又慢条斯理的说,“这可是真货。”

    对方落荒而逃。而叶芙在他走后从裤子里摸出一副手套戴上好,把地上的报纸捡起来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严实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加图在一旁挑着眉毛不解的看着她。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他冷静的说,“欺负老人,还摆出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你给谁看呢?”

    叶芙愉快的笑了笑,把日报随手丢在桌子上,去厨房拿了点咖啡和糖。加图跟在她后头,不满的瞪她。叶芙还兴致高昂的做了点小饼干,当热水烧滚的时候她给自己冲了点黑咖啡,还加了一大勺糖。

    “想知道原因吗?”她愉悦的坐在桌子边端着咖啡笑眯眯地问。

    加图把猎枪放到一边,慢慢的在桌子边坐下来。

    “洗耳恭听。”他说。

    “求我啊。”她说。

    加图磨着牙,“求求你。”

    叶芙哈哈大笑,她已经有好多天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放下咖啡杯她走到加图边,搂住了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加图加图,我们有救了!”

    “有救了?!”

    “是的,刚才那个人!”叶芙说,去拉加图的手,“你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加图想了想,说,“我觉得他的声音很奇怪,像特意改造过。”

    “没错,这大概是吃了某些药,它们可以让人的声音短期得到改变。”叶芙鼓励的说,“再想想,还有呢?”

    “……还有?”

    “他的手!他的手和他的脸上的皮不一样,难道你没发现吗?”叶芙兴奋的说,“感谢老天,我的观察力还没有退步。”

    “嘘,小声些。”

    叶芙点点头,压低声音,“他的脸看起来那么老全是皱纹,头发都白了,照理来说手上也应该全是皱纹才对,可是他第一次把工作本给我的时候我却注意到他手上的皮肤颜色虽然和脸上的没有差别,但是那上面根本没有皱纹。”

    “没有皱纹?”加图皱起了眉,“他是别人乔装打扮的。”

    “你不觉得我们订报纸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吗?”叶芙说,“我怀疑是革命党接近我们的一个借口,也许他们已经控制了邮局,但因为二区还有凯匹特的势力,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着来。”

    “然后呢,你怎么确定他是革命党的人不是凯匹特的人?”加图问。

    “问得好。”叶芙说,“他假装摔倒的时候我没去扶他,首先他不是个老人是个青壮年,而且假摔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是凯匹特的杀手我去扶他没准就被捅了。可是他当时抱住了我的腿——”

    加图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然后他在我腿上写字了。”她轻声说,把口袋里的小纸条抽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猜他写了什么?”

    “……难道是数字?”

    “没错!”叶芙高兴的说,“虽然没有把十九位数字默写出来,但是他一口气写了五位数,一模一样,就是十九位数字的前五位!”

    加图慢慢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这个乔装成邮局送报纸的家伙是革命派的,他们在给我们传递消息?而那十九位数字也许不是电话号码,也许是一个身份验证的工具?”

    “是的,他们通过默写数字来告诉我他们是革命派的人。”叶芙喝了口水,努力压住自己的兴奋。“而我把金币扔给了他,虽然不是七十五年前的,但是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革命派应该都知道我们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了。”

    这就好像明明走入死胡同的时候突然发现胡同下有个小狗洞,或者在越狱的时候发现看守严格而心生绝望,但没想到一位看守竟然粗心的忘记给他们上锁了!

    加图沉默了一会,疑惑的问,“那个乔装打扮的人是谁?”总觉得很眼熟呢。

    叶芙“恩?”了一声,她的注意力都被桌子上的凯匹特日报吸引了。

    “谁知道呢?”她说,“我们为什么不看看革命者给我们留下的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没想到吧!

    没完结,不过我在考虑开定制,大家觉得呢?

    ☆、他只是贪玩所以没有回家

    叶芙戴着手套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报纸,黑白色,很普通的油墨,边角因为布袋的压迫有些细微的蜷曲。虽然印刷粗糙,拿起来的时候还有不明黑屑从纸上掉下来,但翻来覆去看都只觉得是份普通的报纸。

    她鉴定了很久,才不情愿的说,“没什么痕迹。”没有圆珠笔画出的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暗示,仿佛这的确是普普通通的一份报纸。

    不过不可能啊,革命者千辛万苦乔装打扮到她身边就是为了送她一份没用的报纸?瞧瞧这上头都是什么花边新闻(有三整版面都是关于加图和她的报道,这暂且不提),凯匹特最近流行起在嘴唇上镶嵌金丝,经济学家宣扬要用钻石代替流通金币,因为那样更美观,斯诺总统做了嘴唇丰满手术,凯匹特奇奥克斯动物园的动物跑出来了……

    没有一点关于革命的信息,叶芙皱着眉仔细扫视报纸的中缝。加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半晌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帮她把凉透的水倒了重新倒满。

    叶芙捧着脑袋左思右想,当加图把水推到她手边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道了谢,抿着嘴也没看里头是什么就喝了口,这一下差点让她跳下来。

    酸酸的味道,这是热水吗!

    “你把酸奶酪放进热水里了!”她难以置信的抹着嘴唇,“然后你装作没事人一样把它给我喝了!”

    加图皱着眉头看她。

    “是的,我得做点什么打断你的思考。格拉芙,与其纠缠于这种文字游戏,你为什么不想些实际的事情呢?”他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芙扬起眉头说。

    “我觉得你在做无用功。”他冷硬的说,“你想的东西不实际。”

    叶芙瞪着他。她感到自己胸口闷闷的,难道加图觉得她不可理喻吗?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想让他们两个都活下去了吗?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她推开报纸,重复,“你说我想的不实际?”加图看着她。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翻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参加过饥饿游戏,她变得更易怒也更暴躁。这股暴躁夹杂着多日来提心吊胆的焦虑让她难以克制的颤抖起来。

    为了不让加图担心,这几天都是叶芙一个人偷偷准备物资的,天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压力和痛苦,难道他以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猎枪和开山刀吗?可是眼前这个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好吧,她也许是有些多疑喜欢猜测,但那也是因为他们的生命随时都被威胁着,他们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操心这种事啊!

    “你说我想的不实际?”她克制的说,可声音越来越高,“可是我得告诉你我想的做的都实际极了,我认为革命者给我们送来了讯息,而且我判定这条信息就藏在报纸里,现在我只需要找到它就可以了。但是你却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很不可理喻?很超出你承受的范围?所以你觉得我在胡闹吗?你无法忍受了?”

    “格拉芙够了!我没有这么说!”他懊恼的叫道。

    “我不是你的格拉芙,你的格拉芙已经死了————!”她大喊道,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加图的脸白了,露出了伤心的神色。要知道他一直坚定的认为格拉芙就是叶芙,而叶芙只是失去记忆了而已。叶芙一直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比赛完后他们的精神都很脆弱,万一格拉芙是他的精神支柱,她不想看他崩溃的样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天没有睡好。”叶芙心烦意乱的说,低下头没去看他的神色,“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把酸奶酪水倒进洗手池了,替自己装了一大杯凉水。

    “……”他沉默了,叶芙沉着脸想了想,帮他倒了杯冷水。

    “给你喝。”她黑着脸,把水杯推到他身边。

    加图顿了顿,手遮住脸,疲惫的说,“对不起,我很抱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

    “不,我很抱歉。”他执拗的说,“我不该这样……”

    叶芙瞪着桌子上的报纸,突然觉得革命和不革命真是无聊透了。这他妈的干他们什么事?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凭什么要他们参与?

    他的手指从脸颊上挪到刺猬般的金头发里,叶芙这才发现他的眼眶似乎红了。

    “我只是不想看你一个人那么辛苦。”他挫败的说,别过脸,“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问问我的意见?我感觉自己蠢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横冲直撞,而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没什么的,你别看我不中用,但是我可以的。”叶芙干巴巴的说。她突然想哭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早已能做到杀人不眨眼,但是这一次她却想抱着这个人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宣泄出来,虽然他一直把她当做格拉芙看待。

    加图没有说话,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嗨,听着。”她硬邦邦的开口,手不自然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摆出了一个竭力想要和好的姿势,“刚才……恩……刚才是我的不对。那个格拉芙死了的事情……是我瞎说的……也许她哪天就回来了……所以你……恩……别难过。”越说越说不下去,她终于闭上了嘴,强迫自己不再说谎,与此同时一股复杂的,苦涩的情绪从她心头盘绕上去。加图自始至终都喜欢着格拉芙爱着格拉芙,他根本不喜欢她叶芙。

    加图瞅着她,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安慰要失败的时候,他掀起嘴角勉强向她笑了笑。

    “当然了。”他声音不稳的说,顿了顿,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当然了……”

    “那我们……恩……继续?”她犹豫的问。

    “恩,你继续,我去给你切点蛋糕。”然后他就端着小盘子一个人进厨房里去了。

    叶芙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做出一个“抓住”的动作,不过没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加图已经匆匆离开了。她呆了很久,后知后觉的把报纸重新摊开,望着上面华丽的花体字发呆。

    过了很久,“哐当”清脆的声音,一小盘巧克力起司蛋糕出现在她的手边。叶芙转转眼珠,加图在她旁边坐下了。

    “有什么发现吗?”他若无其事的问。

    “……恩,没有。”她干涩的说,努力装出刚才的争吵都没发生过的事,“还在……还在发掘中。”

    加图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叶芙发现了,赶忙鼓励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加图?”

    “没什么。”他轻声说,“恩……就是想到以前你……”他看了看她,改了口,“以前格拉芙教我玩的一个游戏。”

    “是什么?”叶芙被挑起了兴趣。

    见她脸色没有变坏,他似乎舒了口气。

    “她说那叫填字游戏。”他说。

    “填字游戏?怎么玩?”

    “就是给你一串数字,然后指定一本书,根据数字在书里找相应的词语,找对了的话数字可以转换成句子,也就是说数字可以变成一句话。”

    叶芙顿了顿,惊疑从心头上闪过。这种她那个世界的游戏,帕纳姆也有?在经历了文化沦丧的几百年后,这种古老的游戏还被保留着。

    “这个游戏很流行吗?”她言辞闪烁的问,“我是说,格拉芙她怎么会玩的。”现代游戏,格拉芙太厉害了吧?

    “这是格拉芙发明的。”加图挑着眉毛骄傲的说,仿佛格拉芙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的成就一样。

    叶芙莫名觉得这种骄傲的神情很刺眼。

    “好吧。”她说,“她发明的。”也不怎么样嘛,她那个年代早就有这种游戏了好么?格拉芙是玩她玩剩下的东西,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后来她教了很多人玩。”加图说,“我看革命者也许也知道了这个办法,所以他们把这种游戏放进了传递消息里,也不会害怕你不知道。”

    “你这么一说似乎的确可能。”叶芙说,马上急切的思考起来:一共有十九位数字,而那个送报纸的家伙在她腿上写了五位,也就是说今天的报纸里转换成句子的数字只有五个。不过有个疑问,革命者怎么事先知道报纸里第几行第几个数字是什么呢?难道报纸不是当天印好发行的吗?他们怎么把数字提前写好让艾瓦克丝塞在金币里给她呢?提前了一个月就知道报纸里的暗语是什么了?

    加图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解释说,“报纸里很多报道都是事先写好的,大部分都是谎话,不是真的,所以提前编造也不是问题。”

    叶芙“哦”了一声,把这五个数字写在报纸上,分别是一二四五六。报纸一共分二十版面,所以指代版面的数字应该是两位,那么大概就是一二了,第十二面?十二面上从上到下有五篇文章,四是指第四篇?五的话是行数,六是第六个字?

    她一路寻找下去,第四篇文章是关于动物从动物园里跑出去,看守人不得不对剩下的动物就近监视的报道,第五行第六个字是:监控(spy)

    叶芙顿了顿,默念了这个词一遍,又抬起头和加图对视。紧接着他们像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白了脸。

    spy有监控窥视的意思,同时它还指代着间谍或者探秘者。

    没有人在考虑格拉芙死不死的问题,两个人都严肃起来。

    “他们是什么意思?”叶芙强迫自己喝了口水,湿润一下因为喜悦而跳动的心。“会不会是我找错单词了?”她神经质的翻来覆去的看,最后发现spy前后的词都是类似动物或者在什么什么之上这种无意义的介词。

    “我确定我没找错。”她说,“一定是这个词,他们是什么意思?革命者想要我们去替他们当间谍?”

    “不可能。”加图说,“如果我们重新回到凯匹特,下场除了死没有别的。”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革命者不想失去所谓的“精神领袖,”他们最好打消让他们回到凯匹特的想法。

    “……的确。”叶芙苦恼的说,“那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们在告诉我们革命者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还是凯匹特……恩……或许我们该再等等?”

    “我们不是有十九位数字么?”加图说。

    没错,革命者给了他们十九位数字,如果每次都靠报纸传递信息,那么每次都会需要五位数字,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可以再等到两次类似的讯息,虽然不知道最后四位数有什么作用,但叶芙觉得他们有了生的希望。

    凯匹特想杀他们,但革命者还需要他们。

    叶芙站起身,给自己和加图做了顿简单的午餐。她昨天买了点新鲜的绿色蔬菜,现在已经有点蔫了。不过她把它们扔到了热水了过了一遍,又往上撒了点烤焦的干面包,餐厅里放着一罐二区极其珍贵的纳姆酱,闻着有股千岛酱的味道,她把黄|色的纳姆酱浇在他们的午餐上,又切了点肉红色嫩火腿当做小菜。

    他们默默的吃着午饭,吃着吃着,加图突然把叉子搁下了。

    叶芙也跟着放下了叉子,询问的看着他。

    加图皱着眉,慢慢的说,“你说。”他看起来很犹豫,“革命者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周围有间谍?”

    “……”叶芙想了想,喃喃的说,“很有可能,那……会是谁呢?”

    两人默默相视,谁都没有出声。

    这时,门外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都没有动。

    这次来的会是谁?又一个送报纸的?或许这次是个送牛奶的?送火腿肠的?送酸奶酪的?

    叶芙看了看加图,后者会意的重新端起了猎枪。叶芙把报纸胡乱团起来塞进了橱柜,然后像早上一样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新鲜的空气像流水一样涌了进来,她偷偷拔出皮带上的包,左手摆出攻击的姿势,右手拉开门。

    “是谁啊?”她笑眯眯的问,警惕掩盖在那双黑沉的眼珠里。

    “格拉芙!”门外那个人欣喜的说,“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叶芙吃惊的顿了顿,“马蒂!”

    外面那个人哈哈大笑着扑了进来,像炮弹一样砸向叶芙的胸膛。

    “我一回到家就开始想你了,你想不想我?”马蒂开朗的说。

    叶芙被她拽进了厨房,马蒂在里头倒腾了一阵,给自己做了一大碗牛奶泡饼干。

    “你事情都办完了?”叶芙用手肘撑着桌面问。

    “啊唔,是的。”她含糊的说,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饼干,“就是那档子破事。”

    “你家里只有你父母吗?”加图突兀的问。

    马蒂愣了愣,往嘴里塞饼干的手停住了。她警觉的问,“什么?”

    叶芙赶忙阻止他,“马蒂的父亲已经……”

    “啊,是的,爸爸很早就死了。”马蒂回过神来,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恢复往嘴里塞饼干的速度,“家里只有妈妈。”

    “我很抱歉,马蒂。”叶芙说,“加图他不是故……”

    “我知道。”小姑娘乐呵呵的说,“反正死了都死了,我还杀过人呢,你以为我对这种事情还看不开吗?”随后她转头兴奋的问,“格拉芙,我怪想你的,今天和你睡怎么样?”

    加图冷哼了一声,把马蒂吃剩下的空碗拿到厨房里去洗了。不过他进了厨房后没有拧开水龙头,而是直接把碗扔到了垃圾桶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马蒂已经拉着叶芙坐在电视机前了。

    电视机正在放饥饿游戏的重播,马蒂津津有味的看着。叶芙的胳膊被她霸占了,对此她感到万般无奈。所以在这期间叶芙不断的找借口脱身。

    “马蒂,你要不要喝点汽水?”

    “马蒂,你要不要来点蛋糕?”

    “马蒂,你想不想吃色拉?”

    “马蒂,你……你想不想上厕所?”

    就在叶芙第n次想逃开的时候,马蒂突然拦住了她。她指着电视机兴奋的说,“看,你们的专访,和凯撒的专访!”

    叶芙在早晨的时候就在凯匹特报纸上看到了,加图和自己的专访可霸占了好几版呢。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在凯匹特日报上,今天有你们的独家专访呢!”马蒂头也不回的说,她正在吸着果冻,不亦乐乎。

    叶芙正准备去给自己拿点烤饼干,闻言突然觉得不对劲。叶芙迟钝了一下,左手缓缓搭上了皮带上的武器。当叶芙转过身的时候,马蒂也似乎发现了不对。

    马蒂被晒得红彤彤的脸在对上叶芙阴冷的目光后“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僵硬的握住果冻杯,不知道该继续吃还是该松开手。

    叶芙看着眼前红发女孩惨白的脸,缓缓退后一步,拔出枪对准马蒂的脑袋。

    “格拉芙,请听我解释!”马蒂焦急的扔掉手中的杯子,努力为自己争辩。

    叶芙扬起眉毛。

    “好吧马蒂,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看过凯匹特日报,恩?”叶芙慢吞吞的问,一个浅浅的微笑绽放在她的嘴边,食指微扣。

    她想她明白革命者“spy”这个词的含义了。

    马蒂——j细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感谢阿沐酱的地雷 xddd

    ☆、男女主和结局君一起逃亡

    马蒂跳了起来,加图冲了过去扭住她挣扎的胳膊。

    “把她捆起来。”加图一边喊一边飞起一拳砸向她的胸口,马蒂本来想要躲过但她手上还抓着杯子一个不稳就被打中了,“嘭”的一声猛的撞向墙壁,她扭曲着脸哆嗦嘴唇,胸腔的部位传来轻轻的碎裂声,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叶芙赶忙抽出绳子固定住这位昔日的室友,并从她身上搜出一台小型通讯机,二区没人会用这个联系彼此,叶芙怀疑这是马蒂向凯匹特汇报监视近况的工具。

    “你们杀了我后麻烦可就大了。”她白着脸硬撑着说,“我每天都必须和凯匹特汇报。如果他们今天听不到我的消息,那么……”

    这可有点棘手。他们制服她的过程太快,快到叶芙都没有思考把马蒂捉住以后该干什么?是要拷问她还是该把她杀了?不过不论如何,都要先让凯匹特降低警惕心。

    叶芙把通讯器凑到她面前,“那么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汇报给他们听呢?”

    “汇报什么?”马蒂瞪大眼睛,无法理解叶芙的愚蠢,“我都被你们抓住了,汇报你们把我抓住然后你们打算造反?”

    “我想你理解错了。”叶芙慢吞吞的说,“我希望你告诉凯匹特我们很安分,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见马蒂愤怒的瞪着自己,叶芙又解释道,“马蒂,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自己?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你现在就得死。可是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你活着。”

    “活着?”马蒂重复,“你是说就活这几天吧?我看到你们和那个送报纸的鬼鬼祟祟了,你们肯定传递了什么消息,难道你们这几天要造反吗?”

    叶芙顿了顿,说,“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

    “但是你们就是在造反。”马蒂一口咬定,“虽然我不知道那个送报纸的说了什么,但是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看到你向他扔金币了!没人付钱会扔金币,那一定是个信号。任何人和形迹可疑的革命者交流就是造反。”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苍白的脸上逐渐染上血色,那双碧绿色的眼珠愤愤的瞪着叶芙。

    “你们为什么要造反?”马蒂无法理解的低喊,“凯匹特那么伟大,它给我们吃的穿的,还发明了可以让我们出人头地的游戏,你们已经赢了,虽然凯匹特对你们有点生气,但也不能构成抛弃它的理由啊?”马蒂比喻凯匹特是他们的母亲,母亲给了职业贡品们生命,那么身为子女的贡品即使在受到母亲怀疑的时候也不该向她怒目而视。

    “背叛!”马蒂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们想背叛凯匹特,你们在——!”叶芙摇摇头,从厨房的柜子里取出针管,在马蒂的尖叫声中强行替她注射吗啡让她彻底闭了嘴。过了五分钟药效发作,情绪激烈的马蒂逐渐陷入昏迷。

    叶芙叹了口气,转头问加图,“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加图皱着眉头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紧接着他解释说他觉得马蒂在关于家人的一方面撒了谎。他从小崇拜胜利者,在马蒂胜利的那一年,他也曾站在胜利村旁边想看一看这位女英雄。 而他看到除了马蒂的母亲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在屋子里出现过。

    “是个男孩。”加图说,“我一连去了好几次,那个男孩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想不出意外那就是马蒂的弟弟,那么马蒂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有个弟弟的事实呢?我今天问她她家里有几个人,她半个字都没提到这位弟弟的事。”

    等马蒂醒来还有很久,叶芙替他们倒了点热水,把两个大包裹重新打包好,悄悄塞在角落的垃圾下头。管家和厨师要到明天早上才会上班,而他们要在此之前想出处置马蒂的主意。

    可恨的是加图和叶芙都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还需要马蒂通过通讯器和她的“母亲”凯匹特通话。叶芙趁着马蒂药效发作的时间出去走了一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路上有小孩子向她招手她也和往常一样微笑以对,没有露出一点一滴的不对劲。因为如果马蒂在监视着他们,不能排除还有其他监视者在暗中虎视眈眈。

    她去集市里为自己买了串绿色珊瑚石的项链,当着很多人的面走到一半又折回集市,在同样的铺子里换了一条金色石子串成的手链,远远看去仿佛带着金珠子似的。这串手链花了她不少钱,接下来她只买了点猪肉和绿色的蔬菜。离开集市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叶芙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约克。

    约克茶色的头发上似乎抹了一层亮晶晶的油,他皮肤被晒得黑黑的,衬托着一口白灿灿的牙显得格外阳光开朗。

    “嘿格拉芙。”他拦在她前头,肩膀上扛着半只驯鹿,口气轻松的俯视她。“来买晚饭吗?”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映衬着约克浅色的眼珠闪烁着诡异血腥的光芒。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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