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25部分阅读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天10点就感到疲惫困倦吗?
加图没在叶芙家过夜,一群人扑了上来把他五花大绑的带走了。马蒂在临走前严肃的对叶芙说,“也许你需要一个保镖或者会使拳头的佣人。”最后她想了想,自告奋勇的当这个保镖,所以她半夜的时候溜进了叶芙的被子里。
第二天叶芙在二楼的厨房里做饭,马蒂采了一大束鲜花堆在花瓶里来来回回的赏识,她看看叶芙又看看花瓶再看看窗口,仿佛是刻意在等什么人似的。直到她突然兴奋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大呼小叫的拉住叶芙的胳膊,后者手一滑把鸡蛋壳也打了进去。
“快看看是谁来了!”马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叶芙凑到窗户口定睛一看,约克和另外一个男孩正站在楼下抬着脸坏笑着盯着这个窗户。
“什么……什么情况?”叶芙惊愕的说。
“约克在追求你。他看了你的录像,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人,那个加图太傻乎乎了,我们一直认同这一点。”马蒂推了她一下,“快去!”
“我……我……”叶芙涨红了脸。她不能这样干,凯匹特已经盯上了他们。用自杀威胁凯匹特就是反叛,所以叶芙只能借口她是恋爱得疯狂了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也就是说加图和她已经在无形中被一根细细的绳子捆在一起,她怎么能表现出对约克感兴趣接受他的追求这种事呢。
约克并不惊讶自己会被拒绝。“格拉芙,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他高昂着头对她喊,然后和他身边那个背着弓箭的男孩走了。
“他说什么?”叶芙拧着眉毛问凯蒂。
凯蒂忍住笑,“噢,他的意思是他从以前就一直被你拒绝。”
叶芙愣了愣,胸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约克和艾伯特很像呢。”她自言自语的说。
凯蒂疑惑,“什么?”
“以前我和约克关系很好嘛?”叶芙关上窗户问。
“得了吧,你们每天都吵架,恨不得把对方身上的肉咬下来呢。”马蒂开玩笑的说,“你和加图很小就是情侣了,而这个约克一直是你的死对头,幸亏他后来搬去胜利村你才清静下来。”
叶芙若有所思的噢了一下,总觉得约克的脸很有亲切感。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连带着他那张总是带着挪揄和吊儿郎当的脸也变得丑恶起来。
因为约克开始有意无意的制造偶遇。比如叶芙去集市上买鱼,约克就会慢悠悠的走过来碰一下她,等把她撞到在地后才大吃一惊的过来扶她。“你怎么样格拉芙?”他焦急的说,“要不要送你去检查身体,我可以帮你检查!”
“不用了,谢谢……”叶芙捡起菜篮子走了,要不是刚才大意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撞到她。可恨,那人的骨头是钢铁做的么?
比如叶芙去商店买布做衣服,约克就从天而降,指着叶芙说,“我认识你,你是那个格拉芙对不对!我好喜欢你!”裁衣店的老板一脸诡异的盯着他们。叶芙干笑两声,放弃买衣服,原路回家。
比如叶芙……
最后她不出门了,约克就在每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出现在她白色的宫殿下。而马蒂每天都这个时候起床,她打开屋子正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突然看到房子下“痴痴等候”的约克,不由捂着嘴惊叫道,“格拉芙,快看看那是谁?”
“是约克。”叶芙头也不回的说,继续专注的擦桌子。
“他可真可怜。”马蒂同情的说,捂着嘴回过头,一脸悲伤乞求的问,“哪,格拉芙,我们为什么不请他上来吃点小饼干呢?”
叶芙把抹布摔在桌子上,冲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幸好加图早早发现,他愤怒的冲到约克家和他进行了一次充分的肉/体接触。
“你知道肉体/接触这个词……”叶芙含蓄的对着正在吃玉米甜饼的马蒂说,“有点……不太合适。”
“那好吧。”马蒂毫不计较的说,把玉米甜饼撕成两半丢了一半进嘴,马虎的嚼了嚼,说,“我们直接说结果好了,谁在乎过程呢!恩,反正约克同意不来马蚤扰你了。”
“他们受伤了没?”叶芙赶紧问。
马蒂摊开手,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她实在太无聊了,所以看凯匹特的洗脑节目成为了她唯一的娱乐活动。
叶芙洗了洗手,弄了点新鲜水果决定去看望看望加图,至于约克什么的,管他去死。路过客厅的时候她冲着马蒂喊,“我要出门了。”
“哦。”里头看电视的姑娘兴致缺缺的说,“在做晚饭之前回来。”
“……好吧。”叶芙走到门口,把常穿的马靴拿出来,用手把上头多余的泥土擦掉,套上脚系好鞋带。她突然想到自己忘记拿水果的篮子了。重新折回厨房,经过客厅的时候叶芙隐隐听到电视机的声音,所以她权当礼貌性的问了一声,“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诶?格拉芙你还没走吗?”马蒂探出头来。
叶芙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吃了一惊,“马蒂,发生什么事了?”
马蒂缩回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叶芙推开她来到电视机前,上面正滚动播放着一则新闻。马蒂就是因为这个才心情沮丧,叶芙调高音量,只听到广播员用机械冰冷的声音说:“因为其犯下的反叛行为,现在已将二区指导总负责人艾瑞克塔曼正式逮捕。”
马蒂“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以前可喜欢他了还给他送过情书啊!”
叶芙怔怔的看着新闻。
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一种巨大的恐慌弥漫上来,幸好她冷静的控制住了这股焦躁。艾瑞克为什么会被逮捕?是凯匹特开始动手了吗?现在距离饥饿游戏胜利只过了半个月而已啊!难道……难道凯匹特不满于他们的反叛行为想除掉他们?而艾瑞克却代替他们先受过了?
这个想法真恐怖,不过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很危险。叶芙想了又想。
“格拉芙,你怎么啦!”马蒂在旁边担心的叫道。
叶芙决定立刻把加图从他屋子里带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俩必须住在一起,起码得形影不离。
☆、既然他死了那我就接着讲
叶芙匆匆下楼,那个本来“承诺不再马蚤扰她”的约克正站在长廊上抱着手臂对她笑。阳光跳跃在他柔软的金发上,在棕色的睫毛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影。见叶芙提着小篮子神色匆匆的从大洋房里出来,他呸的一声吐掉衔在嘴里的草茎,从罗马柱上懒懒的直起身,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有魅力的微笑。“早啊。”他笑着说。
叶芙看了他一眼,替他的不要脸和厚脸皮感到深深的可悲。“早。”她说,把小篮子挎在肩膀上,迅速选择了不一样的路线匆匆往加图家的方向走去。
那个厚脸皮的人型生物马上跟了上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叶芙懒得理他,脚下越走越快,可约克就像一只黏人的大苍蝇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格拉芙,你这是在和我比谁跑步更快吗?”他在她旁边闲庭漫步。
叶芙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约克盯着她,露出一脸恍悟的表情。“你在挑逗我?”他笑着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把炙热的气息吐在细腻的皮肤上,“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不对,和那些凯匹特的姑娘一样,格拉芙,你是这样想的,你觉得我会吃这套?”
叶芙猛的停住脚,对他微微笑了笑。约克脸色一变打算撤开的刹那!一把冰冷的刀锋已经陷进他温热的脖子里。
“你很喜欢我这样对待你吗?”叶芙慢吞吞的问。她的心情很暴躁。虽然知道威胁人不对,但如果有人挡着她的道,她不会再对一枪子儿崩了他感到半分羞愧。这大概是饥饿游戏奖励她的唯一礼物。
约克顿了顿,苦笑的说,“格拉芙,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凶狠。”
叶芙愣了下,慢慢收回了手上的刀。约克收敛了下脸上的吊儿郎当,退了一步。“其实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晚上八点在你的房子里有一场晚会。”就在她脸彻底变黑之前,他明智的嘻嘻笑了下,眨眨眼,“是我们所有人替你们举办的。”
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们要去参加晚会了啊,还有,为什么是她的屋子里!难道她不是那所房子唯一的“合法”使用人吗?
“谁准你们在我的房子里举办晚会的!”她一种教导主任的语气外加不可理喻的眼神瞪着他,“难道那不是我的房子吗!”
“那不是你的,是凯匹特的。”约克说,哈哈一笑,转身就跑,他的身姿就像一只在丛林中翻飞跳跃的大蓝鸟。叶芙想起来那一年他是在泥石流中靠爬上一块大石头才幸免于难。 约克狡黠的叫声远远传来,“别迟到!”
叶芙抬头看了看天,红彤彤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因为二区的石矿业产生的灰尘很多,这里通常都是灰蒙蒙的阴天,但今天倒是出其不意是个天蓝云白的大晴天。她把滑下肩头的筐往上扶了扶,转头向加图家的方向走去。大概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她第一次敲响加图家的门。这座房子和她的差不多大,一样是三层楼,不过外墙由黄|色的石块拼成,附带了小型的网球场和游泳池,窗户上没有五颜六色的花,显得冷冷清清的。
过了一会,门内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谁啊?”
“是我,格拉芙。”叶芙说,莫名感到紧张,把筐子挪到胸前挡住自己。
门后面顿了顿,接着传来拔门栓的声音,厚重的门发出“吱呀”的呻吟声,缓缓打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了出来。这位女士大概六十多岁,一头发丝过早的褪成银白色,仔细的在脑袋后盘成一个小小的髻。她有一张宽大的额头,因为老花而眯在一起的眼睛,鼻梁上挂着一幅用白胶布修补过的眼镜,凹陷的嘴巴下是微微凸起的下巴。
她见到叶芙并不觉得惊讶,反而一脸宽厚的笑着说,“是你啊。”
“是的夫人。”叶芙紧张的说,这位大概是加图的妈妈,只不过常年在矿山里工作让她的面容提早的衰老了。
“请进吧。”哈德利夫人慈善的说,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去。叶芙注意到她手上还有些白白的面粉,看来她刚才一直在做饭,听到敲门声才过来开门。
叶芙把装满水果的小筐放下,推给了哈德利夫人,后者意外的看了看她,捂着嘴笑了,接着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大大方方的收下。“你是来找加图的吗?”哈德利夫人问。
叶芙点头说是。
“快去吧。”哈德利夫人笑呵呵的说,“他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
叶芙:“……”
她礼貌的向哈德利夫人点点头,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蹬蹬蹬”跑上楼。加图的卧室就在左手第一间,叶芙抬起手,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门后一片安静,紧接着一个警觉的声音贴着门板问:“谁?”
“是我。”叶芙说。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接着叶芙听到花瓶碎裂的响声,门后面的某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叶芙低头看看手表,没过一分钟,某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夹着脏字又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伴随着皮靴踩在玻璃碎片的“嘎吱”声。
“你来这里干嘛?”门后的那个人闷声闷气的问。
叶芙严肃的说,“来道歉。”
“……”一阵用力搔头皮的声音,叶芙能想象出头屑乱飞的景象。“来道什么歉?”他咄咄逼人的说,“你又没犯错。”
叶芙直觉性的反驳,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你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你就输了,男人们往往设个套给你钻,就算你真的没错你也必须忏悔说你有错,不然今天就等着跪在水泥地上吧。“我当然犯错了。”叶芙诚心诚意的说。
“……”一片安静,紧接着大门猛的打开了,加图穿着前几天的大白汗背心(叶芙怀疑他一直没脱下来过),他僵着脸挪动嘴唇,蓝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火光。加图瞪了她很久,不甘心的侧过身子,恶声恶气的说,“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见叶芙没动,他不由涨红着脸冲着她大吼,“我……我在叫你进来!”
楼下哈德利夫人不同意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儿子,你不能这样做,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有,格拉芙还没到十八岁!”
叶芙意会过来尴尬的嘿嘿直笑,加图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儿子?儿子?”
他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形状,像吃了超大号的臭鸡蛋。随着哈德利夫人越来越高的询问声,他终于低下头手扭着金属门把手,一脸忍耐的问,“你……你进不进来……”
哈德利夫人走上了楼,手上还端着刚烤好的的苹果派,在走过儿子身边的时候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提点道,“亲爱的,你们有足够的预防措施吗?”
“妈妈!”加图不敢置信的说。
“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但是现在还是不要闹太大动静的好。”哈德利夫人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二区,但也对凯匹特的铁血政策感到惶惶不安,“我想你们还是做点措施吧。”
叶芙“扑哧”一笑,在加图恨恨的目光中,她扭过头一脸正经的对好心的哈德利夫人说,“事实上夫人,我需要加图和我一起搬到我那儿去住。”
哈德利夫人端着苹果派的手稳稳的没动,但平静的表情却裂开了。她顿了顿,问,“什么?”
“加图和我。”叶芙用估量货品的眼神扫了一眼加图,说,“搬到我的房子里去住。”
“老天,你们还没满十八岁!”哈德利夫人惊叫。
☆、讲那个结局君走丢的故事
但是哈德利太太拗不过年轻的胜利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让他们从她眼皮子底下溜了。“注意安全。”她在叶芙和加图拉开大门插销时不确定的说,手指紧紧捏着黑色托盘用它挡住胸口,仿佛随时都会改变主意。叶芙趁着她犹豫的时候赶忙拉着加图从后院溜了。
小心翼翼的绕过几个正端着枪四处巡逻的治安警,他们抄小路回到了叶芙的大宫殿里。叶芙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加图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不过自始至终都皱着眉毛。
接近终点时他突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盯着她冷着嗓子说,“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这里极其危险,虽然胜利者在二区享有先有权,但天黑前在外头游荡仍然是违法的。那些治安警个个都配有枪支和电棍,更何况凯匹特已经捉住了艾瑞克,没准正愁着没理由抓他们呢。
“是有点假话。”叶芙心急的说,“但是我得回去再和你讲。”
加图瞪着她,过了很久才挪动脚步跟在她身后。叶芙指点他不要掉到坑里,他都不予理会。就在离叶芙的宫殿还有一百米时,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头戴钢盔的治安警慢悠悠的举着枪从附近经过,两个人赶忙找了一个小土丘躲好。 “所以你不是来对我道歉的。”他半蹲着瞪着她,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你骗我。”
“小声点,你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叶芙喝止他,意料之中的看到加图瞬间黑掉的脸色。
“我就知道。”他讥讽的说,“难道我会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好的认错心理吗,这简直是个笑话。”
治安警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叶芙下意识握紧自己的小刀。
“你根本忘记自己是谁了。”他在一旁怪声怪气的说,“我该提醒你我才是你男朋友吗?”
叶芙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拜托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她说。
“现在你开始嫌弃你男朋友罗嗦了。”他嘲讽的说,“你抱着他亲的时候可没这么觉得。”
“……加图。”
加图哼了一声,说,“好吧我不说了。”
“感谢上帝。”叶芙说。那个治安警终于走了,他们也可以继续赶路。
“噢那当然。”他冷冷的说,“也许你该让上帝当你的男朋友。”
后来他果真一声都没吭,这让叶芙稍稍看到舒服了点。“我不是你的格拉芙。”她低声对他说,后者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最好不是。”加图说,“不然我得给你气死。”
然后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一个大彩蛋“嘭”的砸中了他的脸。一堆五颜六色的彩带疯狂的撒在了他身上。加图猛的僵硬了。
一堆人疯狂的尖叫:
“我砸中了砸中了!”
“一开门的时候我就瞄准了,我以前可是神枪手。”
“傻帽连躲都不会。”
“蠢蛋蠢蛋蠢蛋蠢蛋蠢蛋格拉芙哈哈哈哈哈哈。”
“瞧她都吓呆了呢……咦,格拉芙她长高了。”
“是啊是啊她长……”
加图面无表情的把盖住脸的一堆黏糊糊的脸颊彩带扫到一边,彩蛋里蓝色的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头一点点往下滴。他面露阴森,眼神恐怖的瞪着对面的一拨人。
现在换那群闹事的人僵硬了。
“不是格拉芙……”
“扔错了……”
“……似乎是脾气很不好的加图。”
“怎么办……”
叶芙慢吞吞的从加图身后走了出来,在瞧见她的脸时那群昔日的胜利者都发出了一声惊叫。
“格拉芙,你刚才和加图从外面回来?”一个穿着蓝色连体游泳衣的男孩子兴奋的问,他金色的卷发上戴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帽子,显得格外可笑滑稽。
一个绿头发的小女孩尖叫了一声,“你们违法了!这可真是太酷了,从外面回来,你们接吻了吗?”
大家都被这个大胆的问题吓住了,很快女孩子都捂住脸羞涩的叫了起来,男人们露出了“岂有此理我懂我懂”的眼神。
“这就是你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化妆舞会的原因?”约克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他打扮成了一个野兽,裸/露着胸膛,优美的胸肌上涂满了闪闪发光的油脂。“这场舞会可是我特地为你举办的。”他笑着说,手指若有若无的滑过胸肌。“可你竟然不愿意参加。”约克露出难过的神情。
加图的脸更黑了。
见加图只顾着捏着手指关节咯吱咯吱不说话,那个女孩子掉过头问叶芙。“格拉芙,你们接吻的时候,他技术好吗?”
加图深呼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大喊道,“都给我滚————————————!滚出去————!现在立刻——————!都给我滚————————!”
叶芙拉开门,向着每个被激怒的胜利者道歉。
“对不起,下次吧。”她说,加图对此哼了一声,怒气腾腾的冲上楼上的卧室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进行了长达一天的冷战。马蒂被迫搬了出去,为此她感到很生气。
“你得教育教育那个男人。”马蒂双手叉腰像个大茶壶,“他竟然敢那样子对我说话,他竟然让我滚!”
“真的很抱歉。”叶芙只好说。
“这不是你的错。”马蒂口气很冲的说,拎着自己的小包包斜眼看她,“我要走了。”
叶芙替她打开门,马蒂朝天翻了个白眼,对着楼上的方向恶狠狠的喷了口气。接着她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坏笑的回过头问叶芙,“格拉芙……你……想不想来我家住几天?”
“……”叶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楼上,某个房间似乎开了条缝,大概是有人在偷听了。“事实上。”她恶作剧的说,“我的确想去你家看看。”
楼上传来一阵摔玻璃的声音。
叶芙借马蒂家的电话偷偷给凯匹特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辛迪。
“是谁?”话筒那头传来辛迪警惕却隐藏不住困倦的声音,她听起来精神萎靡。叶芙几乎能想象出她一边扶着那头可笑的浅蓝色卷发一头懊恼的冲着客厅皱眉的样子。
“如果你不再说话我可要挂了。”迟迟等不到回应辛迪恼火起来,叶芙没有说话,她只是想听听辛迪好不好。如果叶芙冒昧的询问艾瑞克的事,被监控的电话会暴露她的思想,这样凯匹特兴许会加快收拾他们的速度。但同时这也很愚蠢,因为他们会知道这是从二区打来的电话,而在这个敏感时间从二区会打电话给辛迪的除了叶芙加图没有第二个人。
所以就在辛迪破口大骂前她猛的挂上电话,
叶芙不知道胜利者的信件会不会得到监控,所以她尝试着写了两封信,分别以马蒂和她自己的名义寄给凯匹特两个仰慕他们很久的投资者。很快这两位投资者在自家的信箱里发现来信后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当天就给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溢美之词。信件用了三天在辗转来到叶芙手上,当马蒂打着哈欠把回信扔给她时,叶芙明显的发现两封信上都有被拆开重新粘上的痕迹。
她放下信件,揉了揉眉头,告诉了加图这个不幸的消息。
这个时候加图终于把气消了也愿意再次搭理她。“看来他们从没有放弃对我们的监视。”他说。
而从电视里他们很快得知了另一个不幸的消息——十二区暴动了。
电视机里转播了疯狂的画面,黑色的煤炭被那群疯狂的人们扔到了半空中,凯匹特在转播中关掉了声音,所以他们只能看到那些手无寸铁的十二区人民愤怒的张开嘴无声的呐喊着,奋力的,不顾一切的冲向荷枪实弹纪律严明的武装部队,治安警们冷酷的用刺刀捅破他们的肚皮,血淋淋的肠子从无数人的肚子里流了出来。失去孩子和伴侣的人们不甘的呐喊着,血肉做的拳头不要命的挥向覆盖着治安警身体的金属防弹服。
凯匹特几乎以压倒性的胜利赢得了这次暴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乐得播放这段视频的原因。叶芙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被强行带离了她生活多年的爷爷,他们明显生活在夹缝地带,衣不蔽体,身上全是暗黑色的煤炭屑。她哭喊着挥舞着手脚反抗,很快治安警把抢伸进了那个老人的嘴里,“砰”的一声结束了他的生命。然后那个小女孩被压在了地上,幼小的头颅被强制性按在冰冷的泥土上,她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恐。
画面的最后是那把刚刚结束了她爷爷的黑色枪杆顶到了她的太阳|岤上,小女孩张大嘴巴似乎想喊叫,不过那副害怕的面容很快在扳机扣动的刹那停滞了。
凯匹特得意洋洋的重播着这段视频,向其他没来得及反抗的区域展示着他们的实力。不过显然他们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这下就算不想反抗的人都想反抗了。”加图说。
他说的没错,压抑太久的愤怒一旦找到一个排泄口就会疯狂的喷涌出来,这就仿佛拦截大海滔天骇浪所铸就的大坝,大坝看起来坚固无比,但几只小小的蚂蚁在上头掏了个小小的洞,疯狂的海水找到了那个小洞,它们咆哮着冲向那个象征着自由的小孔,小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大。它们疯狂的撞击它,它们怒吼,它们不断的冲击,最后坚硬的大坝像烂泥一样融化在海水的激流下。
而现在那段视频成了那只蚂蚁。
八区紧跟着十二区的脚步。
很快组织播放那段视频的负责人克莱尔先生被凯匹特执以枪决。 叶芙本能的察觉危险在逼近,叶芙准备了一个小型的便携袋。这段时间她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采集了很多足以支撑野外存活的工具。小刀,攀山绳,手枪和子弹,折叠型的睡袋,压缩饼干,水瓶,打火机和油,笔和两三张白纸。
危险快捅破他们的大门前的某天加图正在厨房里做饭。他从黑市上买了头血淋淋的羊腿,马蒂回家去了,叶芙帮忙张罗了点烤面包。饭菜快做好的时候她坐在桌子前等着,马蒂给她另外买了一张四方的小桌子,没有客人到访时叶芙喜欢坐在这张桌子边,有时候约克会来串串门调戏调戏她们,也顺带会做点好吃的,马蒂需要经常回家照顾父母。所以更长的时间是加图和叶芙两个人围着这张小桌子吃饭。
一开始两个人都因为连日的压力和疲惫互相看着没话说,但后来随着压力的不断增加他们反而习惯了这一切,连带着话也慢慢多了起来,生活反而逐渐步入正轨,他们一日三餐努力的吃,让自己变得更强壮更有利,这样即使在未来他们也有充足的脂肪足以支撑他们。很快随着他们心态的调整连带着餐桌上的菜色也多了,加图甚至学会了做一两个菜。
就在他端着最后一盘羊腿拌辣酱从烟雾腾腾的厨房里大汗淋漓的走出来时,叶芙打算把自己盘算很久的计划告诉他。
他们等待了很久也筹划了很久,二区不能再待下去了。现在凯匹特会顾及颜面不敢对他们下手,那以后呢?凯匹特可以忍耐多久。艾瑞克生死未卜,辛迪和菲尔生活在监视下,克莱尔被处决了,那么下一个被处决的是谁?
“喜欢吃羊肉吗?”加图问道,把盘子放到小桌子上,油腻腻的手擦了擦汗背心,很快白色的布料上出现了一层黄|色的油迹。
“还可以。”她说,从身后的小罐头里倒出来了点小坚果。“试试这个。”她对他说。加图拿了几颗塞进嘴里。
“很不错。”加图含糊的说,上下打量她,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扬起了眉毛,敏感的察觉她像是有话要说,“你有事。”他肯定的说,边说边在她身边坐下,努力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是什么?”
“……”叶芙说,“我们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难道你们以为我会让叶芙逃走的那么顺利?不,不会的,我要蹂躏他们哈哈哈哈(被打死
☆、幸好我们已看到了点希望
加图的前额和眼部周围的肌肉猛的绷紧,那股嬉笑的表情从谨慎的眼皮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他问,眼睛里透出一股奇异的,闪动的光。
“我是说,我们现在得逃走,这才是我们活下来的唯一途径。”她把艾瑞克的事告诉了他,“联系这几天的暴动,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凯匹特会把暴动的错归咎到他们身上,谁叫他们在比赛的时候公然用死威胁凯匹特呢?结果竟然还给他们赌赢了,现在凯匹特的面子拉不下来,十二区和八区都有了暴动,大家都想像他们一样把凯匹特从领导者的位置上拉下来,每个人都想过上重新被当成|人看待的生活。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成了革命的精神领袖。”她解释,“所以凯匹特要想彻底镇压革命,那就得把精神领袖从人民的心里消除。”也许凯匹特会想出新招数折磨他们。
加图沉默的看着她,眼底露出挣扎的神色。叶芙明白对一个职业贡品来说放弃一辈子追求的财富地位极其艰难。看起来他不相信凯匹特会真的杀害他,从小受到的英雄式教育让他难以割舍对饥饿游戏的热情。叶芙甚至觉得如果告诉其他职业贡品让他们放弃胜利者村的生活会要了他们的命,比如马蒂,她一定大呼小叫的说“你疯了吗?胜利是多么宝贵,你让我丢下他它?我从小就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现在终于达成了你却让我放弃?这不可能。”但要是叶芙和加图选择留下来,不出她的意料凯匹特很快会找出法子要了他们的命。
叶芙紧紧盯着他。这个时候加图突然站了起来,警惕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确定门窗都关好后窃听器早在被捂上后才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当叶芙追逐着那张面容莫测脸上的神色时,她发现那张丰满结实的嘴唇已经紧紧抿上,坚硬的下巴透出了股坚定的气息。
“我们什么时候走?”他低声问。
叶芙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需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说服他,没想到加图一口就答应下来。“这可不是一头脑热就去做的事情。”她快速冷静下来,“我们需要带上食物和武器,随时都会有敌人冲过来想杀了我们。也许很快我们会成为通缉犯,现在……”
“我会说服我妈。”他粗鲁的打断她,“但是我们要逃到哪里去?”
问得好。二区和十二区和十一区不同,坐落在落基山脉,靠近都城凯匹特。它没有茂密的丛林只有一望无际连绵的矿山。他们可以带着食物躲到其中一座没有开发的山里去,这些山在七十多年前爆发的战火后失去了成荫的树林,好歹有些半人高的荒草。只不过他们也许找不到食物,叶芙从来没有在矿山附近发现除了老鼠以外的生物。
当然,如果让她吃老鼠她也是愿意的,但马上山林就要进入冬季,荒草会被皑皑白雪覆盖,他们住在山洞里无法获取充足的柴火,一旦点火又很容易被凯匹特发现。食物的匮乏,火源的稀缺,为了逃跑他们不会带上厚实的棉衣(事实上他们也只有等凯匹特统一发配棉衣才能得到一件,而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等待,现在他们等不起了),他们很可能会冻死饿死。
她把先前准备好的袋子从角落里的垃圾堆里翻了出来,一共两个,里面慢慢都是压缩饼干和肉罐头,当然还有宝贵的弹药和工具,足以支撑他们在野外生存半个月。
“这是什么?”加图以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顺手拿了一只过来拉开拉链,朝里头看去。他马上发出一声惊叹。“登山绳,防水垫,睡袋……这几乎让我想起饥饿游戏了。”他说,把拉链重新拉上,“你准备这些准备了多久?”
“自从看到艾瑞克的新闻以后。”叶芙正努力让自己的喉咙接受一杯热红茶,这样可以让她焦虑的心快速镇定下来。“我现在终于明白辛迪离开火车前要我注意安全的原因了。”
“她叫你注意安全?”加图心不在焉地接话,“为什么?”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觉得我们会有危险,或许更早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没有按照规定在胜利后在凯匹特呆例行的一个月时间,艾瑞克让我们提前回来了。”
“是的,那有什么原因吗?”
叶芙马上把心中盘算了很久的理由说了出来。“也许是让我们能挣脱凯匹特的控制一段时间,凯匹特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死我们,但他们想要就近监视我们,艾瑞克提前断了他们的盘算,所以凯匹特恼羞成怒了。”
“……”他想了想,“如果我是凯匹特……”他艰难的说,“我会千方百计的让这两个革命领袖回到凯匹特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
叶芙紧紧捏着瓷杯子的把手。“你是说他们会重新找理由让我们回去。”她想了想,觉得他的担心很对,“那么艾瑞克都是白费功夫了。”她想到了这位棕头发严厉的导师,他总是在暗中运筹帷幄,脸上的表情永远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叶芙把对艾瑞克的印象和加图说了。
加图却对艾瑞克不以为然,“我想艾瑞克至少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被凯匹特捉起来随时准备被绞刑。”
叶芙转了一下杯子。加图说的没错,艾瑞克可能的确预知到了危险,但他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被抓去了呢?“或许我们应该相信他?”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充满希望,“想一想他在比赛的时候给我们寄过来的东西。”
加图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我们的盔甲。”叶芙回忆起那两套价值连城的软盔甲,当时可救了他们一命,“我从来没见过比那更贵重的礼物,你看,那么多指导老师没有办成的事艾瑞克却办到了,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加图也记起来,不情愿道,“也许那是碰巧。”
“还有那次你高烧也是艾瑞克送来的药救了你一命。”
他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好像十分无法接受自己被人救了的事实。
“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艾瑞克的帮忙,也许就像你说的,他毕竟还没有厉害到和整个凯匹特抗衡。”叶芙慢慢的说,拼命的在快爆炸的大脑中寻找思路。
“你有什么意见吗?”加图问。
“我们可以一路往西。”凯匹特在北美洲,她对北美洲的地理还算熟悉,“第一个是三区,那是科技区,我们不能在那儿停留太久,因为那是科技区,也许外头埋着不少地雷炸弹,四区是渔业那儿有水,我可以带你游过去,五区是能源,那儿大概也有不少电网,不过没关系,我们……”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喝了点水,对面的加图调整了下姿势,露出认真倾听的神色,叶芙受到了鼓励,“我想我们可以从五区绕过去,恩,对,就是狐狸脸的那个区,红头发的女贡品你还记得吗?六区掌管的是交通,过了六区就是七区了,七区是林业,这说明他们那儿有不少树林,我们到了那儿会有很多食物,还会有地方可以住。”
“你是说……”加图拉长音调,“我们要一路从二区走到七区。”
“是的,如果艾瑞克无法帮助我们的话。”叶芙牢牢盯着他的眼睛,“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我没有问题。”
叶芙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你同意了?你也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他没有说话,很快叶芙也意识到他犹豫的原因。
加图在这里有家,他有一位六十岁的母亲,白发苍苍并且手无缚鸡之力。
“你妈……”她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加图的脸上染上了焦虑和绝望的神色。
“如果你说的没错,我们不逃也活不了。”他急促的说,“如果就我们俩逃了,凯匹特会把我妈妈抓去折磨她,如果我们一起逃,从二区到七区……我不知道要走多久,但是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受得了。”
他竭力努力掩饰心中的矛盾。“如果我把她带着,我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他喃喃的说,“但是把她留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