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犬夜叉同人]日暮里之寻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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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同人]日暮里之寻 作者:肉书屋

    们的创社祖先传下给日暮神社的每一代继承人的。”

    “爷爷。”阿篱无奈地叹气。“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迷信!”

    “阿篱,我……”爷爷努力想让她相信自己的话,可是被妈妈打断了。

    “阿篱,我把背包拿来了。”妈妈拖着大背包进入了屋子里。真重!她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阿篱,你去那边的时候记得带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朋友。”

    “妈,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不懂?”阿篱走过去,蹲下身,好奇地摸了摸那个硕大的背包。“还有,这个背包是哪来的?”

    “呵呵,总之你记得要带上这个就对了。”妈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帮她把那个硕大的背包背在肩上,再把她推到原来放时之钥的神台前。“不可以把它拿下,知道吗?”

    “那,阿篱,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祈福,我们先走了。”爷爷嘱咐了一番后,就拉着妈妈走出了小屋,还把门从外面带上,根本不给阿篱反应的时间。

    “等一下,爷爷,我……”阿篱想要追上去,却跌倒在地板上。硕大的背包压在她身上。“好重!”阿篱哀鸣道。

    “痛死了……”阿篱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神台前。

    “时之钥?”阿篱仰望着在半空中发光的时之钥,忘了站起来。

    “这是真的,时之钥的确在发光……”阿篱呆呆地望着它,不觉间她从地上站起身,走近时之钥。

    “时之钥……”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一点一点地靠近发光的时之钥。

    在阿篱的手指碰上时之钥的一瞬间,时之钥绽放出强烈千万倍的蓝色光芒,笼罩了阿篱全身。

    “啊!!!”阿篱尖叫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来挡到自己的眼睛前,伸向时之钥的手却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她,身子失去了平衡向前倾。

    “救命!!!”求救声回荡在小屋内外,骤然消失,就连蓝色的光也消失了。

    “阿篱?!”妈妈听到她的呼喊声,急急地冲进小屋。

    “……”没有人。“阿篱到那边去了吗?”妈妈瞪着只剩下蜡烛在闪耀的小屋。连时之钥都不见了。

    “不用担心,阿篱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爷爷安慰的话语传来。

    “是,爸。我知道了。”妈妈微笑着答道。

    “阿篱,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妈妈久久地凝视着神台,在心中默默祈求。

    五百一十年前的战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箭筒,身着白衣红裙的巫女服,站在长长的阶楼的最顶端,夕阳把她的影子拖得好长。高大的门楼在夕阳中沧桑依旧,就像老人一样。

    几位年轻的男子也背着箭筒,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所凝望的天空。

    远方的天空尽头,在长庚星出现的方向,流转着七彩绚丽的光芒,而且那光芒好像有生命似的,将夕阳扭转得长长得,不成形状。这几天来,每当黄昏来临就会出现那奇怪的光,而且持续整个黑暗的夜晚,照亮得整个夜晚如白昼一般。

    “枫大人,那光芒是不是什么妖怪在作怪?”一位粗布麻衣的男子走到老人的身边,恭敬地问。

    枫大人是村子里的巫女,一直守护这个村子几十年了。

    “看来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被称为枫大人的老人头也没回地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片流彩的天空。她活了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

    “枫大人,那我们村子……”

    “没事的,有我在。”枫姥姥打断了男子的话,自己走下了长长的阶楼。

    天空彼方依然闪着七彩流动的光芒。夕阳完全消失了,夜色渐浓,黑暗降临。

    在天空的另一方,一团白影和一朵小小的绿影飞过了长庚星,消失在七彩流滞的光芒中。

    最后,白影和绿影落在长庚星下方的草地上。萤火虫在七彩的天空下飞舞,缭绕在白色的身影和绿色的身影边。草地上开满了七彩的花,蝴蝶纷飞,即使是晚上,如此明亮的夜晚,连蝴蝶都错觉,以为是白昼。

    “杀生丸大人,你看那天空,在发光!”白影身边小小的绿影惊叫着,绿头绿脑的小妖怪,一只手扶着人头杖,一只手指着流光滞彩的天。

    白影沉默不语,金色的瞳孔里印出七彩的天空。

    “杀生丸大人……”邪见不再说话,看着那片天空。

    会跟他正在寻找的父亲的墓地有关系吗?杀生丸看着那片天空,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在密林的某个角落,同样有一个身披着白狒狒皮的不明物体在仰望着那片天空。

    御神木在七彩的天空下越发高大,树干上封印着红衣银发的少年,一脸平静地安睡着。七彩的光芒照耀着少年的脸。

    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大群的妖怪在游荡。那是因为看到这么异样的天空而躁动的杂碎妖怪。

    枫姥姥站在自己的小木屋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躁动的妖怪群。

    七彩的光芒突然尽数散去,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整个战国时代。比太阳更强烈的光芒,比白昼更白昼的夜晚,妖怪群消失在强光中,碎成了光粒,天空中回响着妖怪的哀嚎。

    杀生丸皱了皱眉,眯着眼看着在强光中化为灰尘的妖怪群,一身白色的战服与白光融为一体。

    绿色的小妖怪被这突然而来的强光吓得跌倒在地上。“杀生丸大人……”

    奈落隐身在阴影中,红色的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异象,嘴角弯起一抹无温度的笑。“有趣。”

    “那是!!”枫姥姥颤抖着唇,惊愕地望着逐渐消失的妖怪群。

    “救命!!!”在白光中,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一团白色的光影从洞中溢出,快速地坠落,然后一朵小小的彩色的影子随着溢出,飞到白影中,消失了光芒。与此同时,强烈的白光消失了,夜空一如往常,星星闪烁,上弦月挂在天空中。白影惊叫着,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密林中。

    “救命!!!”阿篱惊叫着,坠落在五百一十年前战国的土地上。重重的跌在地上,黄|色的背包砸在背上。

    “好痛……”阿篱痛得呻吟一声,眼睛连睁都没有睁开,就皱着眉,晕了过去。

    杀生丸看着那团白影落下,消失在树林,自己也化为一团白影飞速地往那个方向去。

    奈落飞速地赶往白影坠落的地方。

    枫姥姥牵来自己的马,爬上去之后马鞭一扬,掉转马头转白影坠落的地方赶去。

    平静的夜空下,阿篱一人趴在草地上,晕迷中。月光铺了一层,像水晶一样透亮,映衬着一身杀生丸装束的阿篱的清丽的脸。黄|色的大背包压在她身上,让下面的人喘不过气来。

    “嗯哼……好痛……”阿篱慢慢地醒了过来,眼睫毛轻颤,最后张开。映入墨色的眼瞳中的是脸颊所贴的草地。萤火虫在她眼前飞来飞去,昏暗的月色中暗绿色的树木立在那里。

    “我在做梦吗?”阿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东西因为她的动作而随着滑落在地上。

    黄|色的大背包差点没把她压扁。

    “这是……”阿篱注意到身上掉下的东西,俯下身捡起来,把它放在手心审视。“时之钥?”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唉。”她叹了一口气,将时之钥收进怀中放好,向四处打量一下。

    “老天……”阿篱左看右看,愣愣地打量着自己所外的陌生的树林。

    “我不是在供奉时之钥的小屋里吗?”她喃喃地自问,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会痛。是真的?”脸颊的痛提醒着她,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不是梦,还有全身的酸痛,因为硕大的背包而腰酸背痛的感觉,都不是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阿篱傻了,仰头看天,一条完美的星之河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好漂亮……”她不由得惊叹。“是星之河。”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看着天上的银河,许久,缓缓地动了自己的脚往森林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时之钥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阿篱边走边准理自己的思绪,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哀叹。突然想起爷爷在时之钥前说的话。

    “根据我们神社的记载,时之钥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是我们日暮神社的创社人留给子孙的宝物。”

    “天啊,那不是真得吧!”阿篱瞠大了眼。“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她自我安慰。

    突然又滞了气似地低垂下头。“可是……除了这样,还有其它解释吗?”自己现在的处境。

    “唉!我到底该怎么办?”阿篱自问,抬头,无语地看着头顶的星空。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她自我鼓励道。背着大背包的身影渐渐走远。

    “走了?”杀生丸看着空无一人的草地,金眸冷冷地望着阿篱离开的方向。“气味消失在那个地方。”

    空气中还残留着阿篱的气味。

    “空气中还残留着味道,是人的气息。”杀生丸的鼻子灵敏地捕捉到空气中飘荡的气味。

    陌生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消失在那里吗?”杀生丸冷冷地凝视着阿篱消失的方向,化作一团白影追了过去。

    “嗯?不见了?”躲在白狒狒皮下的奈落皱眉,冷瞅着空无一人的草地。“错过了……”

    “真可惜……”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尽头。

    “什么都没有?”枫姥姥跨坐在马上,双手抓紧了疆绳。双眉紧锁。

    水声潺潺,在寂静的夜晚寂静的山林特别地明显。白色的身影明显慢下了脚步,阿篱左看了看,右看了看,突然往一个方向猛冲。

    穿越密密的草丛,阿篱看到了隐藏在树丛中的温泉。

    “哇!好棒,是温泉耶!”阿篱冲到冒着热气的温泉边,跪坐在岸边,俯身掬起一捧水,暖暖的温度流进她的手心。水洒在脸上,疲惫消去不少。

    “呃……”她看了看四周,昏暗的密林中没有一个人,只有虫鸣的声音。“偷偷洗个澡吧。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出现……”

    她放下自己的大背包,拉开拉链,打开。一大堆食物出现在她眼中。

    “这是妈……特意为我准备的……难道她……”阿篱惊哺道。妈早就知道时之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她在背包中,又翻了翻,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换洗的衣物,包括浴巾。

    “唉。”她跪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白色的毛巾。“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唉,反正……”算了吧。她叹了口气,把要用的毛巾和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重新准理好背包。

    阿篱脱下脚上的靴子,放在一旁,拿着身旁的东西,赤脚走到温泉边。再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把东西放在岸边的岩石上,两只手开始解衣衫。

    白色的大披肩落在地上,接着是绣着樱花的外套,白色的单衣,紫色的内衣。

    阿篱□着身子,被染成白色的长发用毛巾包起,慢慢地进入温泉中。

    “呼,好舒服……”她坐在温度正好的水中,幸福地闭上眼睛。

    温泉水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点点香肩。月光铺滞在冒着热气的温泉上,映衬着女子清丽出尘的脸。

    杀生丸循着气味而来,却发现气息的来源停了下来。他毫无声息地靠近。密密的灌木丛出现在他金黄|色的眼中。气味夹杂着水的味道从那里隐隐传来,淡淡的。

    高大的身影闪入灌输丛,沙沙的声音没有惊醒水中的人。阿篱背靠着泉水中的大岩石,不自觉地睡着了。岸边散放着白色的衣物,时之钥混在那堆衣物中,在夜色中闪着昏暗的光芒。

    杀生丸走到岸边,冷漠的金眸中映出安睡的女子。她脸颊红色的颖纹,还有额头的月纹,以及从白色的毛巾里散落出的几缕银发正垂在水中轻轻地飘荡。

    凭她身上的气味,他可以肯定她是人类,可是却有着和他一样的妖纹和月纹,以及银色的长发。

    “人类……还是……妖怪?”第一次,他心中有了疑惑。

    “呃……”原本在安睡中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眼睛慢慢地张开。

    杀生丸在她发觉前,跃到了岸边的树上,坐在树上俯瞰着下面的人。

    “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阿篱抬起一直泡在水中的手,扶着头站起身。“头好痛。”犹冒热气的水流从她白皙的皮肤滑过,闪着晶莹的光芒。

    阿篱走出水中,踏上岸,将岩石上的白色浴巾围在身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地方可以去。”阿篱担忧地皱紧了眉,身体往岸边一块较平坦的岩石上坐下。一只手抓紧了身上的浴巾以防它突然落下,春光乍滞,另一只手把头上包头发的毛巾扯下,一头银色的晶莹长发应重力的作用坠落,飘散,披在身上。

    坐在树上的杀生丸看到树下的女子一头流银的长发,在空气中飘落。“她到底是谁?”他在心中想着,金眸盯紧了树下的女子。

    树下的女子用白色的毛巾擦拭净了水珠,捡起岩石上的换洗衣物,一一地穿上。白底绣樱花的单衣,橘色绣着樱花的和服,和一条长长的腰带。

    穿好衣服好,阿篱又穿上了妈妈放在背包中的鞋,那是为了配和服而特地准备的千层鞋,白色的鞋面上也绣着漂亮的红色樱花。

    阿篱拿着一开始包头发的毛巾,走到温泉边,将毛巾浸在水中,提起,拧干,覆在脸上细细地擦拭着。画妆的油彩在她细细的擦拭下,尽数擦去。

    杀生丸在看到她经擦拭后,妖纹消失,已明了。

    “星星……好漂亮……”他看见树下的女子抬头仰望着天空,目光中流转着向往。

    阿篱看着天空,一时望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走到那堆散放的白色衣物前,蹲下,在衣物中翻找了一会儿。

    “我记得放在这里了。”她从一堆衣物中捡起一把细细长长的钥匙状的东西。“时之钥!”

    “唉。”她盯着手上的时之钥好一会儿,深深地叹气。“时之钥啊时之钥,你真得带我穿越时空了吗?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

    “我要怎样才能回家啊?”阿篱怔怔地问,问自己,也问手上的钥匙。

    树上的杀生丸看着她手中的偶尔会闪出一丝微光的钥匙。“就是那个东西吗?”

    他看着树下的人把手上的钥匙收好,然后将白色的衣物迭好,放回黄|色的背包中,最后背起大大的背包,一步一步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没有追上去,跃下了树,金眸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银色长发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中,也消失在他毫无感情的眼中。

    “时之钥?”他低语,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与她相反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相信大家看到这里都知道下文是接哪的啦 没错 就是接阿篱遇上南香弥子那一章节的

    情节要紧凑很多 对吧 喜欢的人看这边开头 不喜欢的人往下 跳过撒

    机缘

    犬夜叉一行为了帮阿篱寻找日暮里,暂时把追杀奈落的事放在一边,大家四处奔波,却知之甚少。似乎日暮里这个地方从未存在过一般。

    “啊,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样……抱歉,打扰了。”阿篱歉疚地躬身,告别了方才拦住问路的村民。又一次,没有任何收获。她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失望。

    犬夜叉拎着手在那,撇了撇唇,别过脸去有些不耐:“哎,你确定没有把名字记错吗?也许不是什么日暮里?”

    “不会的。是日暮里没错,香弥子是这么说的……”阿篱眼神一黯,咬了咬唇,努力回忆那夜倒在她怀中巫女的一言一语一字一句。血污的长裙上,苍白纤弱的手抓着青色的短笛。她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血……很多很多的血……

    不远处树下戈薇静静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关切,“呐,阿篱,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她怀里抱着的七宝狐妖也灿烂地笑,招手道:“阿篱阿篱!”弥勒和珊瑚也是微笑看着她,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了,阿篱小姐。(事情总会有进展的。)”

    阿篱敛去心底些微的沮丧,微笑以对,“嗯。我明白。谢谢你们。”

    七宝跳出戈薇怀中,啪嗒啪嗒跑过去,跳到她肩上。阿篱稳稳地接住了它小小软软的身体,然后听到爽朗的童音:“我们是朋友,干嘛道谢。阿篱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小孩子最是心直口快,她不由弯唇莞尔,“嗨,七宝。”

    大家围坐在树下,戈薇摊开了野餐布,从背后里取出一包包零食,摊开了布上,杯面,棒棒糖,署片……犬夜叉迫不及待地抢了署片,一爪子抓了往嘴里大把大把地塞,一爪子探高手臂,七宝人小腿短,怎么也抢不到那袋子,委屈起来,“犬夜叉,我也要署片!我也要!”

    半妖嗤了一声,瞄一下它鼓鼓的前襟,“你都有了棒棒糖了!不给不给,就不给——”一甩银发,鸟也不鸟小妖怪。

    “犬夜叉,你别太过份了!呜~~”七宝很快就大眼水盈盈泛起泪花来,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看向其他人,求救……一旁珊瑚和弥勒各自努力研究杯面,早已经见怪不怪,而云母向来对除鱼罐头之外的东西都兴趣缺缺。

    七宝再转首看向戈薇和阿篱。

    戈薇正在用热水帮犬夜叉冲杯面,看着小妖那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额后冒了滴汗,“犬夜叉,你就让让七宝嘛。七宝还是小孩子。”她其实也看到了七宝霸占了所有棒棒糖,故以犬夜叉才会抱走所有署片袋子。可不管怎样,七宝终归要比他小,让让又何妨?戈薇是这样想的。奈何半妖少年比孩子还要孩子脾性,仍吊高了膀子拿那署片在七宝头顶晃,“不给不给就不给……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七宝索性赖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戈薇眉一挑,心烦意躁,“犬夜叉,坐……”下?诶?

    阿篱抱它起身,轻拍尽泥尘树叶,“七宝,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哭的噢。”仰起头来便见女子静雅的笑颜,眉眼温柔亲切。七宝的哭声止了,抽抽噎噎起来,扑进她怀里撒娇,“阿篱~~犬夜叉坏死了,署片全都自己独占。”对于自己独占棒棒糖的事只语不提。

    戈薇在一旁猛汗,提醒道:“七宝,我带来的棒棒糖也全进了你口袋了……也难怪犬夜叉……”只不过她总是私心里想要宠着这幼失双亲的小狐妖。

    犬夜叉听了,一撇嘴,“就是!想要署片,拿糖来换!”

    原来如此,她倒是没有注意到。阿篱了然,把七宝推出怀中。笑意温和地问:“七宝,棒棒糖可不可以分我三根?我也很久没吃过这东西,挺怀念的。”

    神色里的恳切和温柔令人无法拒绝。

    七宝脸色一赧,扭捏了会,这才从怀里慢慢地摸出两枚,慢慢地递过去,“喏,只给你三个。只给三个……”头顶被揉了揉,“嗨!谢谢可爱的七宝!”它脸一红,坐下来一边剥糖纸一边乐呵呵地傻笑。

    那厢犬夜叉瞪着眼前飘过来的纤白掌心——里的一枚棒棒糖,再一抬眼皮,入目是跟戈薇一模一样但是难得见到的温柔笑颜,嘴角一抽,红了……“那、那个,你想干嘛?”他讪讪地问。叼在嘴上的署片掉落。

    阿篱笑弯了眉眼,温声软语地请求:“我可以用这个跟你交换署片么?”一根棒棒糖,橙色的糖纸,甜蜜的预兆。香橙口味。至于还有两根被她收进了袖中,不知道要做什么。

    戈薇、珊瑚和弥勒瞠大了眼睛瞪着他们,总觉得这气氛很是暧昧。半妖脸红得快冒烟,一把抓过棒棒糖然后把署片袋子塞过去,“喏!给你!”女子笑吟吟地接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谢谢你,犬夜叉!”手掌不小心擦过那狗耳,停了一下,反射性地捏捏揉揉,感叹莫名:“触感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好呐!”

    轰!!!银发上有小火山爆发,犬夜叉向后倒去,一边呻吟:“受不了了……这样的戈薇……”四肢一伸,抽个不停,显然是受打击过重。

    戈薇听了那呻吟,眼角嘴角抽搐半晌,“这家伙平时到底在yy我什么……”珊瑚和弥勒相视一笑,“果然是温柔无敌呢,呵呵——”七宝撇嘴,背过身去小心嘀咕:“犬夜叉这家伙大概有恋母情结……先喜欢上的桔梗也是,看上去比他明显要稳重很多嘛;现在的阿篱也是……根本就是姐弟的感觉……”

    云母眨了眨眼睛,迷惑。七宝拍拍它的脑袋,“云母,像这种感情的事,你是不会懂的。嗯——啊!”仰起脸看到阿篱把从犬夜叉手里交换来的署片放到自己面前,惊喜地扑上去,感动得泪盈满眶:“谢谢你阿篱~~~”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戈薇决定漠视那抽风的半妖,看向阿篱,好奇地问:“还有两根棒棒糖你是拿来干什么的?”

    阿篱摸了摸袖底的圆球,淡笑回答:“玲和邪见没有吃过,想下次见面时带给他们尝尝。”

    戈薇一怔,“玲和邪见啊……”居然敢追随在杀生丸身边的人类女童,有过几面之缘,还记得那干净纯粹的笑容,如暖阳初绽。而邪见,聒躁得非常讨人厌,但是和沉默寡言的杀生丸比起来,要可爱许多。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除了七宝嚼署片的声音,大家安静下来,享受着难得舒适的午后。

    转眼间秋意便深了,一行路过人类村庄时,村庄外河岸上满是枫红枫落,枫叶旋转过的河水明净如镜。阿篱默默吃完了自己那份杯面,挪到河岸边,掬把水洗脸。水溅落河面,又点起无数水花。黑发绾髻的女子脸孔在水面倒影随着水花摇晃破碎。

    她唇角一弯。再掬了把水洗净脸,然后掏出袖底的手巾拭净脸上的水珠。仰起脸来,叶缝间漏下的细碎阳光落了一身,枝梢上的枫红与她身上橘色的和服相衬。

    “真好的天气呐!”阿篱伸了个懒腰,回头朝后面的人一笑,“我前段时间学会了吹笛子。我给你们吹一曲吧!”

    诶?戈薇怔了一下,看着她自怀中摸出失而复得的短笛,长指起落,吹奏出袅袅的笛音。唇角是恬然的微笑,安静如莲的气质弥散开来,慰贴着人心。

    戈薇的眼神温柔下来,自己的唇角也挽着淡淡的笑意,侧了侧眸,看身边坐着的犬夜叉。

    “犬夜叉……”难得轻柔地呼唤。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侧银发红衣的半妖倚着树干,默默看着河水上的枫树枝桠,眼神静默而怀念。金瞳里映出的全是枫红枫落,如此旖旎,如此靡丽。像是蔓殊莎华的颜色。

    少女的眼神黯下来,“犬夜叉……”她一直都在努力让他快乐起来,可是偶然的时刻里关于于桔梗的回忆还是会占据了所有的他,轻易取代了她所有的努力。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能为他做……

    从一开始就便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而是……她根本无能为力。

    弥勒原本一直认真倾听,突然微微一笑,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这曲子叫《竹音》。”珊瑚转过脸来,好奇:“法师怎么会知道?我从来都没听过呢……”他脑后沁出一小滴汗,讪讪地笑:“啊,这个嘛。走得地方多了,见多识广……”她很怀疑:“法师这笑容有点心虚。”

    弥勒掩了掩额头,冷汗,“这是那次遇到的娑罗小姐吹奏过的曲子,所以还记得。”而曲名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其实以前也曾听过某位美丽的少女吹奏……驱魔退邪的时候……

    珊瑚看着他,“……嗯。”扭头看着枫落中的女子,微笑,“一定是带来幸福的笛声吧……”

    弥勒没有答话,更没有告诉她一曲竹音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悲歌。悄悄地把手伸过去,将她微凉的手捏在掌心里,微笑,“嗯,一定会幸福吧,珊瑚。”

    “我看到了喔!!!”一句戏谑的笑声插入两人中间,一张灿烂的笑脸混夹着泥尘凭空出现。暧昧被抓个现形的两人迅速分开,一左一右地架起武器挡在来者身上。

    天蓝的眼眸,褐色的马尾……

    两人一怔,“钢牙?!”

    诶?“钢牙?”戈薇也有些惊讶,看一眼无动于衷的犬夜叉,奇怪地问:“犬夜叉怎么都没反应的?没嗅到钢牙的味道么?”出神的半妖仍是看着吹笛女子的背影。

    戈薇攥了攥拳头,脸色有些不悦。居然不理她?嗯哼……还来不及发飙,双手已经被握住,钢牙蹲在面前热切地看着她:“戈薇,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你看上去瘦了些,是不是臭狗又欺负你了?尽管告诉我钢牙,我会帮你报仇的!”

    “啊——没、没有,钢牙……你不用……”她很尴尬,直冒冷汗,上身后仰,尽量拉开这太过亲密的距离。“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妖狼族少主深情款款地望入她眼底深处,“当然是为了你啊,戈薇小姐!嫁给我吧——”其实事实真相是他正好路过人类村庄,却遇上了难缠的对手,追了他三天三夜。这毅力实在让他佩服无比。

    众人汗。“哎哎,犬夜叉,戈薇快要被别人抢走了,你……”七宝上去推犬夜叉,结果半妖的身体对于它来说实在是宠然,推……一动不动;使劲推……一动不动;再推……呼,抹汗。“奇怪,怎么没反应的?”

    弥勒脸色一变,上前又捏又揉一番,眉皱得紧紧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戈薇忙推开钢牙,上前也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使劲捏半妖的耳朵都没跳脚,严肃起来,“弥勒法师,犬夜叉这是怎么了?”

    珊瑚拧了拧眉,“好端端的,犬夜叉怎么回事了?”

    钢牙叉着腰一笑,“不会是张着眼睛睡着了吧?哎,臭狗!”咦?真没反应?他奇了,忽然坏心一笑,拉开了弥勒和戈薇,抬起长腿:“踹一脚总也该醒了!看我的!戈薇你别担心 !”长腿从高处飞旋过去,眼看着要踹到半妖身上。

    戈薇一脸担忧,终于还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拦住了他,“不要!!!”身体扑了过去,挡在犬夜叉身上。没有人发觉睁大的金眸里瞳孔收缩瞬间的变化。

    钢牙的腿硬生生收了回来,在一边的地上踹出大坑。提起脚,他摇头无奈,“戈薇,没事吧……对不起。”突然又说了抱歉。少女起身,惊魄未定中仍不忘朝他安慰一笑,“没事。”

    他灿烂一笑,“没事就好!”忽然脸色一变,“糟糕,他们追上来了!”猛然转身望着河水对岸,然后枫红枫落里奏笛的橘衣背影印入眼底。

    一样的气味,戈薇?他转过头来,看到少女唇瓣张张合合,“是另一个我,十年后的戈薇。”脚已经移动,往她飞去,“危险!”

    河水对岸的树丛里冲出来几名僧侣模样的男子,其中似乎为首的老人见了吹笛的女子,脸色大变,迅速地结出法印,然后掷出法杖。法杖挟卷着灵力的蓝光,往她高速刺去,杀意重重。

    “妖怪,敢用笛音幻象为害,受死吧!”

    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动,符纸燃烧出的气味飘进鼻间。长指在笛孔上摁下最后一个音,然后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眩蓝。身体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却被扑倒。

    山林青草露水的味道。

    温热柔软的拥抱。

    剧烈的心跳。

    对方痛苦地闷哼一声,仍是紧紧护她在怀中,而后才问:“没事吧?”

    不属于自己的褐色的发丝垂落到脸上,还有入目一双天蓝色的眼眸。

    阿篱怔了一下,“你是?”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章节倒计数 ……

    线索

    短笛滚落铺了红枫的地上,灵力充斥的法杖追着它飞去,将它钉入泥土三寸多。蓝光散去,法杖带着铃音摔下,短笛陷入了泥土里,仅寸小半截青玉似的笛尾。一圈玲珑的光芒闪过,归于寻常。

    “阿篱,钢牙,没事吧!”一帮人跑上来。而此时犬夜叉似乎也恢复了神智,一跃而起,拔了铁碎牙便跟一行僧侣对峙,“可恶!绝对不准你伤害阿篱!”

    丢出法杖的老者带着一帮年轻僧人踱水过来,捡起了自己的法杖,然后扶起檐帽,平静地说:“又见面了。”目光落在绿裙少女身上。戈薇怔了一怔,有些惊讶:“云崖法师?”七宝和云母早就蹭蹭到戈薇身后,拥着对方瑟瑟发抖。

    “小姑娘。你们还是跟妖怪待在一起吗?这么执迷不悟?”云崖的目光扫视过珊瑚弥勒等人,拢眉。“原来连妖狼你们也认识?”他意有所指的是钢牙。他正扶着橘色和服的女子站起来,“喏,戈薇,她……应该没事吧?”

    戈薇上前扶过阿篱,关切地打量了一遍,问:“还好吧?”阿篱微微一笑,“嗯。多亏了钢牙,不然真的有点麻烦呢。”她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眸,又听了刚才他们叫他的名字,这才有点印象了。就是漫画里那爽朗大气的妖狼族少主。

    钢牙四望了下,拔起那根短笛递回给她,“这是你的东西。”纤白的手接过去,彼此的指尖不意间擦过,她把笛子接了过去,他自然地收回了手。

    “谢谢。”与戈薇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唇角噙着前所未见的温柔微笑,温和地看着他。妖狼少主不觉脸色赧然,戈薇何尝这么温柔地凝望过他……抬手挠挠后脑勺,笑得大大咧咧:“不客气!”

    是另一个我,十年后的戈薇……

    什么?他仍是迷惑。挠完了后脑垂下手,忽然又怔了怔,把手指凑近鼻端,嗅嗅,嗅嗅,是女子身上淡雅的香味,方才不经意间他沾染了一手的香。以后再不曾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阿篱正握住短笛,松了口气,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却诡异得严肃。

    云崖看着那柄玉质短笛,眉拢得更紧,“你那笛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姑娘?你知道它是危险的妖器吗?居然敢吹奏妖器——”

    “妖器?”弥勒法师敛了敛眉。“人类怎么可能使用妖笛,云崖师父,你弄错了吧。”

    云崖身后的弟子有人出来反驳:“云崖师父是战国第一退邪僧人,怎么可能说错!”

    云崖抬手制止了年轻气盛的弟子,“人类的确本来不可能奏响妖笛的。但是,她这妖笛里还残留着笛子原主人的执念,吹出来的笛音依然可以幻害人心。”

    戈薇的目光往犬夜叉投去,拧眉,“犬夜叉,你刚才是……”

    他抓了抓头,“呃,似乎听着那笛声,然后慢慢就身体不能动了……但意识还是在的。有……”看到她扑在自己身上那一幕。脸红了红。“等一下!阿篱是不可能用幻术害人的!”他对云崖怒目相向。连带着七宝也愤愤然地挥舞小拳头,“没错!你就别来挑拨离间了!阿篱是十年后的戈薇,才不会害我们呢!”

    阿篱心里一暖,这莽撞的半妖少年终归还是有温柔之处的。

    弥勒沉吟半晌,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阿篱小姐吹出的笛声真的可以幻杀我们的话,那么怎么会只有犬夜叉中了幻术呢?”

    云崖法师也怔了一下,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了。

    阿篱的眼神茫然起来,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血月下立在高杆上的男子,深绿色的和服,血红的马尾血红的眼眸。与南香弥子的描述截然不同,那个坐在初夏的绿林里吹笛的少年。

    如云崖法师所说,这笛子里还残留着那个名叫修木的妖怪的魂魄么?那么……

    她明白了。她的眼睛恢复视力的原因,离魂遇见父亲的原因……还有……

    半晌的沉默过后,阿篱低下眼,细细地抚摸过笛身,“是因为,这份执念刚好修木跟犬夜叉都相同吧……”笛子主人心里的伤口,犬夜叉心里的伤口……

    “诶?什么执念不执念的?”犬夜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戈薇看向一脸傻乎乎的少年,眼神黯然,又是因为桔梗吗……

    kikyo。

    云崖双手合十长吟一声佛号,而后冷淡态度大改,关切地问起阿篱来:“小姑娘,你怎么会知道修木的?”阿篱把笛子收好,“是教导过我灵力修行的巫女告诉我的。”

    “不知尊师是何名讳?”后边一众年轻僧侣震惊,今日云崖师父意外得多话而且态度少有地温和。

    “是南香弥子(shoiku)。”阿篱又补充了一句:“法师认识她么?”即便认识也不奇怪,阿篱知道香弥子应该是和面前这位僧人相去不远,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是看上去极年轻,正是风华恰好静水沉香。

    云崖看她的眼神温和下来,“何止认识,香弥子当年正是拜在我门下学艺。”当云崖未遁入空门前,侍奉神祢的神官,也不过是十六七岁俊秀温和的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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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香弥子离开日暮里那年,还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独自流浪旅行,却没有自保的力量,最后终于还是遇到妖怪袭击,一路目的地逃跑,沉入黑暗中时还听到身后妖吼。

    森森的绿阴里,有流水不断落入尖角的竹筒,泉水伫满后竹筒倾倒入另一只邻近的青竹。水声汩汩,清澈的水里倒影出桅子与黄桷。细碎的紫红色浮花在水面打转。

    南香弥子睁开眼睛,一怔,撑着手肘坐起身来:“这里是……”

    守在榻榻米旁的便是当年的云崖,与她差不多年纪,现下见了她起身,惊喜地朝屏风后的人喊:“师父,她醒了!”竹屏后站着一男子,有修长的身形,莲色衣摆铺落在地板上,蜷蜷地露出一角青衣。

    “是你们救了我么?”她问。

    云崖淡笑温和,笑得眼角微翘,声音还是温润清和,“是我师父救了你。啊对了,我叫云崖,我师父叫……”呃,师父的名讳小徒不便直呼。云崖继续笑,“你睡了好一会儿呢,大概受了很大的惊吓吧。”

    “还好。谢谢你们。”南香弥子挽着唇角淡淡一笑,清清秀秀如山坡上随风开放的白菊,孤弱娇怜。

    少年微微一怔,脸庞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看着被少年称为师父的男子慢步走进来,出了神了。男子莲色的衣摆在行动间蜷成靡丽的花朵,如湖中一丛青莲,风姿雅然。

    袅袅然然的莲香袭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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