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廖柏士与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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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梧的身躯与厚重的偃月刀映入眼中,带给廖柏士阵阵压迫感。
    「抖什么抖!看了就厌烦,能不能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洪鐘般的声音粗野带着霸气,眼前守明的样子令廖柏士不自禁发着抖。
    守明阳刚威武的枣红色关公面相,像极了家中总是喝醉酒,发酒疯的父亲。
    「你的同伴们都败了,你不知道吗?」
    「不可能!」
    「还嘴硬?连同伴都保护不了的人,不算汉子。」
    守明的眼瞪得不能再大。
    「这样吧?为了不让我感觉在欺压弱小,如果你让我受了重伤,我就将棋盘的部分秘密透漏给你,做为奖励。」守明说完从石台上纵身一跃,身体蜷曲朝廖柏士砸去,面对如此精实的躯体砲弹般向自己砸来,廖柏士急忙用一层又一层的骨盾保护身体。
    「啪!」在相撞前一刻,守明伸出了手,变出了偃月刀。刀身越过了骨盾上方,向背部砸去,廖柏士顿时被刀背拍得头昏脑胀。
    「这样挨一下就不行啦?不就还好是被刀背打到而已?给我像汉子一样站着!」
    「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开口闭口汉子东、汉子西的……。」廖柏士啐了一口血,艰难爬起身。
    「我真的看你很不顺眼,明明就是个男的,为什么总是不抬头挺?胸言行举止扭扭捏捏的!你这个样子,在古代战国时期绝对活不下来!」
    「我跟你根本不熟,而且谁说男的就应该是你所想的样子,嘴没必要这么坏吧?」廖柏士被唸得起了情绪。
    「扭捏还不是我最看不顺的,最令我看不顺的,是你跟伙伴有嫌隙的样子!真噁心!」
    一句话让廖柏士心一惊。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跟他们不合。」
    「才没有。」
    「死不承认是吗?那你就别怪我无情了。」守明大脚一踹,两块碎石朝廖柏士面门砸去。
    「耍这种小贱招啊?亏你还开口闭口不离汉子两字!」
    在用骨针刺穿飞石后,廖柏士感觉双手一紧。
    「你要为诬陷我而付出代价。」廖柏士这才晓得那两块碎石是障眼法,回过神后双手已被对方牢牢紧握。
    「我很好奇,你对伙伴做了什么事。」
    守明双掌发力,廖柏士的指头被捏得啪滋作响。
    「啊啊啊啊!」
    「我还没真正发力呢!这种程度就受不了吗?」
    「呃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嗷嗷嗷嗷……。」
    「给我闭嘴!别发出那种妓女淫叫般的声音!会痛就靠自己的力量挣脱!」
    守明越是用力,廖柏士就叫得越惨,声音也越不堪入耳……。
    「等等!我说!我说就是了!」手指的痛如被千斤顶砸过般,廖柏士急忙求饶,守明不懈的一瞪后才停止紧握。
    「我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我的伙伴。」
    「讲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好……好啦!你先不要急!」
    不耐烦之下,守明再次双手紧握,廖柏士在难忍的剧痛下,将事情全盘托出。
    「……。」在廖柏士上气不接下气,将事情全盘托出后,守明闭起眼睛,异常的沉静。
    「这就是全部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廖柏士深知自己的双手已近乎糜烂,只想赶快将双手抽离眼前这位固执又古怪的代理神手中。
    「你的行为已经恶劣到让我无法形容了,畏畏缩缩跟忸怩作态就算了。」
    「等等,怎么突然用力了啊!」察觉到剧痛即将来袭,廖柏士拼命地对着守明的腹部猛踢,无奈对于眼前这钢铁般厚实的身躯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对于伙伴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这个厚顏无耻的贱种!」凤眼大张,守明的怒吼使大地都为之一震,双手往下狠拽,直接将廖柏士的双掌拧成麻花状。
    「该死的!这疯子……。」剧痛已强烈到麻木,糜烂至极的手滑出了守明的掌心,廖柏士趁机脱逃。
    「你逃不掉的!这是我的结界,被我逮到一定将你揉成一团肉球!」
    「生前就受够了,没想到死后还要体验……唉。」
    吼叫声不绝于耳,追逐中,双手带来的负担导致好几次差点被守明追上,而这你追我赶的处境,跟生前被父亲家暴的遭遇极其相似,让廖柏士除了备感压力外,还觉得格外讽刺。
    「别只会逃跑,反击呀!这样才像男子汉!」
    「你真的很烦人,当男子汉是有什么极大的吸引力吗?」廖柏士再也受不了,才刚转身准备出手,便被守明一拳击中腹部。
    「你们现在就是过得太爽,男人没有大丈夫应该有的样子,个个都贪生怕死,才会让我看不起。」
    「呜……。」
    「很痛吧?你的躯体就跟少女一样娇弱,没经过锻鍊。」
    「哼,那你的脑子就跟石头一样,生硬不知变通!」廖柏士死死抓住了守明的手臂,背脊处的骨针越变越长,蠢蠢欲动。
    「你想做什么?」还没对方反应,廖柏士腰一收,两脚钳住了守明的手臂,骨刺早已充满了毒液,衝出了背脊后,在守明粗壮的手臂上来回穿刺。
    「啊啊啊啊!」
    「我就不信不能废掉你这条臂!」
    肌肉再厚再硬也难挡骨针的侵袭,守明疼得大吼,使劲地甩着手臂。无奈此时廖柏士已牢牢地缩紧身体,加上骨针已盘根错节地穿刺进手臂,另守明无法摆脱。
    「不是很厉害吗?躯体不是经过千锤百鍊吗?被针刺个几下就像女人一样娇喘囉?」
    「放肆!」彷彿廖柏士的羞辱比躯体受的伤害更难受,守明大怒,将廖柏士狠狠往地上一砸。
    「给我来这套?」廖柏士被砸得头晕目眩,背脊的骨针也连断了几根。
    「我就不信你还能撑几下!」
    「没错,所以我要速战速决,你准备好了吗?」廖柏士咬了咬唇,冷笑道。
    「闭上你的狗嘴,少讲的像是你要赢似的。」廖柏士的冷笑有些阴邪,守明有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没力了呀?好好砸呀!不是要将我砸烂吗?」
    「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汉子,你这个力道跟我奶奶玩掰手腕都不见得赢呢!」
    「砰!」
    「啪。」
    守明高高举起右臂后往地一砸,闷响声与肌理断裂声同时传出。
    「你这个卑鄙小人!」
    「哈哈哈,好险!总算废了你的一隻手臂了。」
    廖柏士玩弄着断臂,看着守明气恼的模样,心中除了对战斗局势更自信外,也逐渐走出父亲施暴所埋下的阴影。
    「唉……看来是我轻敌了,对战斗我一向秉持着君子之争的心态,但没想到你的招数如此的阴毒狡诈,大意了,真是人心不古!」守明看着剩馀的一小截断臂撕裂处正渗着毒血,体内的关公神识开始波动、活跃。关公尚为凡人身时,被毒箭射中后刮骨求生的回忆与苦痛鲜明又深刻。
    「哈……师傅呀!你也曾受毒侵之苦呢,没关係,等等就有他好受的,但答应人家的事要先做。」
    「你在那自言自语什么?什么叫我的招式阴毒?你也太自私了吧!一定要每个人都靠蛮力正面迎击,符合你的期待才行吗?」
    「哼,战国时期的君子之斗是你无法理解的,只知道耍小聪明。」
    「真的是无法沟通呢……这点还真的像我那个酒鬼废物父亲。」
    「算了,随你怎么说吧,不管你的作风如何卑鄙,我还是要履行承诺,才是个真汉子。」
    「……。」
    「棋盘预知生人动向的准确率可说是分毫不差,但对于灵体的动向的预判,却无法精准无误,这也是为什么对于你们的闯入,根本是我们没想过的事。」
    「难怪他会不知道我要出什么招!」
    廖柏士暗自窃喜,守明的话就像混沌中的明灯,减低了廖柏士对代理神们的畏惧以及陌生。
    「原来如此,那我来个举一反三吧!既然无法预知灵体的动向,那我们这种角色在你们眼中就是麻烦的存在囉?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不小心闯入你们的『变态小影院』。」
    「『变态小影院』?是想笑掉谁的大牙呀!不理解我们的苦心就别轻易的评断,我已经做到我所答应的事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
    守明两眼放光,放任累积已久的怒气以及关公的神识在躯体上流窜。
    「碍事!」瞥了眼仍吊在右肩处的剩馀残肢,守明直接将其扯下,左手抬起偃月刀耍了一番。
    「失算了!左手?右手?到底哪隻才是他的惯用手?」
    「喂,小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肤浅!师傅的锻鍊可不是儿戏,就算你废了我的右手,我还是可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守明大喝一声,将偃月刀用力地击地,身上爆出一阵青绿色的精忙,闪得廖柏士睁不开眼。
    「看你还能不能耍阴招。」精芒一闪而逝,守明身上多了一副鎧甲,看着廖柏士懊恼的样子得意地挥了刀后,随即衝向其就是一踹。
    「还好在速度上我不吃亏……不过现在还是很危险!」
    拳、脚、刀轮番向廖柏士招呼而去,毫无保留的守明就像一隻青毛猛虎,死命地追赶着猎物。
    「喂!你要逃到什么时候?就算你能逃过我的每一击,还是逃不出我的结界呀!哈哈哈哈哈!」
    守明的笑声回盪在石谷。
    「在这么逃下去没有用,必须击倒他,才有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廖柏士脑子一转,快速飞奔到石柱堆后藏身。
    「你会这样做也在意料之内啦,在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前,玩捉迷藏也不错!」
    守明看着一座座石柱,捋了捋长鬚,随后举起偃月刀随意挑一座砍下。
    「哦?没中。」
    「砰砰!」
    「也没中?」
    「砰砰砰!」
    「还没中!都一次三座了……我不想玩了。」守明没了兴致,直接疯狂的击碎石柱,听着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廖柏士捶了捶胸口后,力压心中的慌乱,开始执行危险的反败计画。
    「那个莽夫现在只剩脸裸露着,要想赢只能抓住这点,才有机会反转局势!」
    廖柏士已攀爬到石柱的顶端,在守明杀过来的空档间,已将自己的骨刺折成了倒v字型,插在其他邻近的石柱后。
    「又想逃?门都没有!」挥刀砍柱的震动触发了廖柏士的陷阱,骨刺遇震后,一根接着一根弹出柱后,守明杀敌心切,随即被诱导上前。
    「很好!只许成功的一次机会,必须把握!」骨刺连环弹射,守明也被一步步带到指定地点,廖柏士的双手因伤势无法久抓而发抖,看准守明背对自己的时机,深吸一口气,双脚一蹬。
    「啪滋。」廖柏士落在守明的肩上,在对方受惊未能反应时,用重伤的手紧握骨刺,死命插进了对方的眼中。
    「哇啊!」毒液蔓延在眼中,守明叫声凄厉。
    「呀啊!」被守明粗暴地掰着手,廖柏士又痛又气,用膝盖朝对方太阳穴撞去,一时之间,双方失去平衡跌地。
    「不可以放弃!」魂飞魄散带来的恐惧感盖过疼痛,廖柏士牙一咬,双手握拳后一敲,骨刺直接整根没入对方眼窝。
    「啊啊啊啊啊啊呀!」违和的尖叫声传来,守明摀着眼,痛苦地翻滚着,见此情形,廖柏士终于松一口气。
    「还好刺得够准,这全身硬梆梆的傢伙只有这个地方脆弱呀!」拖着疲累的身躯,廖柏士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拚命打滚的对手。
    「不服!我不服呀!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鬼,竟如此算计我……。」
    「喂,大哥!我说你啊!都快完蛋了,竟然不是像我求饶?反而骂我呀?」
    「谁输谁赢还没谱呢!」守明双目尽瞎,踉蹌起身来回奔跑、叫骂,提刀对空胡乱挥砍。
    「你的固执真让我火大……既然那么想要正大光明,那我就成全你吧!」
    廖柏士拧起拳,对着守明就是一顿胖揍。
    「该死,有够不舒服的,但就当作是给你最后的尊重。」儘管拳撞在坚硬的鎧甲上十分的难受,廖柏士还是忍住了换脚攻击的衝动。
    「这算哪门子的正大光明?给我的污辱吗?虚偽!快给我个痛快!」守明大刀一挥,廖柏士睁眼不避,下一秒,一道口子瞬间出现在胸口。
    「算了,你没救了。」
    廖柏士闭起眼,手一挥,下一秒,在守明的右眼窝中的骨刺随即炸裂。
    「赶快下手!让我爽快地走……。」大势已去,守明右眼布满了骨刺化成的碎渣,右半脑已被炸开了一个窟窿,模样惨绝。
    「原本想慢慢地折磨你,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那蛮横不讲理的父亲,但感觉没什么意义了,浪费我的时间。」廖柏士摇了摇头后,左手动作,下一秒,守明的头颅已灰飞烟灭。
    「常听说高手过招,胜负在转瞬间,原来我也算高手呀?嘻嘻嘻嘻!」笑闹间,廖柏士吸收了守明的灵气,糜烂至极的双手也渐渐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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