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成功
「好险!我以为我要变成肉饼了,阿晋,你干嘛突然把我们甩出去啦!都不通知一声的?」
大伙再次睁眼时,已趴在玄庆宫的庙门前,门神画像的眼睛蒙上层灰,毫无威严之感。
「我只是想赌一赌杨哥的实力能不能正常发挥,我把大家的命运交给杨哥,因为我信任他。」
「你还真是越来越皮……你这招也真够狠,如果我有一点闪失,我们全部都会被摔得粉碎。」
「对呀,别忘了我们跟一般的鬼魂不一样,吸收了神灵的精气后我们也是有重量的,与阳间的事物撞击会耗损我们的魂魄,你这样太冒险了!」
「好了,总之我们平安的从玉山上空离开了,张晋,感谢你,我从来没使用过距离这么远的转移术,进步的感觉真好。」
张晋扶起伙伴们后,毫无顾忌地走进了这间退神退了大半的宫庙。
「咦?这股味道是……。」才刚走到廖全的房间,一骨刺鼻的漂白水味飘来,杨火金被燻得眉头紧皱。
「杨哥,我可以很确定,那个人渣活不过今天。」张晋想起了自己对廖全的下体烙字的往事,笑着一脚踢开房门。
「哇啊!呃……怎么是你们!这是梦吗?不是呀,我会痛。」廖全被张晋的闯入吓得倒抽一口气,连忙捏了捏自己的脸皮搞清楚状况,同样发出惊呼的还有张晋一方。
只见廖全的床铺已流满带着血丝的精液,沾染着棉被、床单,蔓延到了地板,廖全下体被烙上字的部分正发烫红肿。
「原来精液是从那些字流出来的呀……阿晋,你的咒术好狠毒。」
「怎么会呢?你跟他没有瓜葛,所以会同情他。但如果是我与杨哥的话,只会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
「啊啊啊啊!」张晋与小陈才刚说完话,廖全下体处的五颗水泡瞬间炸开,离最近的杨火金差点就遭殃。
「为什么你们能随便闯进这里!」
「哈……真令人无言,还不是因为这间宫庙的庙公为人不检点,吃喝嫖赌样样来,这就算了,还请邪神入庙?这种大不敬的背骨态度,还会有正神愿意驻守才有鬼!」
「他就是廖全啊?看起来好齷齪……。」廖柏士凑上前,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中年人。
「这位又是哪个垃圾鬼?为什么你的猪狗朋友们都是同一类型的?都长一副窝囊的欠扁样。」
「我可以先出手吗?以不会马上弄死他为前题。」
「控制力道就行,记住,对这个人渣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呀啊啊啊啊!住手呀!」
廖柏士压住廖全的双腿,将自己的骨针前缘掰下了一毫米的小颗粒,洒到下体的创口处,接触瞬间,水泡胀大了两倍,廖柏士大感不妙,赶紧跳开。
「好痛啊!」廖全赶紧拿起药膏涂抹,跳下了床鬼吼鬼叫,水泡如鞭炮般连续炸裂,画面惨不忍睹。
「怎么样?我的伙伴们好不好欺负?窝不窝囊呀?」
「闭嘴……别以为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不论如何,晓玫还是被我上了,还生出了你身旁的小畜生呢!哈哈哈哈!一切都改变不了了呀!哈哈哈哈……。」
「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不乾净!」
「小陈,把他拉回来。」
张晋忍无可忍,衝到廖全面前,正要挥拳时,被小陈的长鞭缠上了腰际。
「干什么东西?让我好好地打烂他的嘴不行吗?」
「阿晋……。」
「现在小陈、廖柏士都可以拦我,就你最不应该拦,这个畜生这样子伤害你,践踏你,你却反过来要阻止我?」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你的双手更不应该被弄脏,这段孽缘必须由我亲手了结。」
「我知道了,那就交给你了杨哥。」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好好处理。」
杨火金缓缓走到廖全,面前一把抓起眼前已近乎疯癲的仇家。
「怎么样?有话快说,有屁快……。」
「劈啪!」
还没等对方说完,杨火金便把廖全砸出了窗外。
「看来孩子们睡得很香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被吵醒。」
「你要做什么?继续打我?踢我?踹我?还是把我的嘴缝起来?」
「这么多愿望啊?没问题,我们之后一定有时间可以做,在那之前,我们来游泳吧?」
「嗯?搞什么?突然讲这什么疯话……。」
没等对方反应,杨火金一把抓起廖全的右脚踝,直直地衝出了庙门,伙伴们见此先是一愣,才紧追在后。
「唉呦,一直衝……到底是要衝去哪里啦?直接把我们带去目的地不就好了吗?」
大伙横越了几条街,拐了几条巷子,廖柏士有些不解。
「你真不会想,你看看他,我们杨哥是故意的啦!」
「喔……杨哥,别让你的货物撞坏了呀!小心点。」廖柏士被小陈提醒后,看到屁股多处擦伤,额头因为受多次撞击而肿包的廖全,明白了杨火金的用意。
「好的,我小心一点,还有,那不叫货物,叫做垃圾袋。」杨火金闻言后刻意右手往上一甩,廖全直直地撞上交通号志板,喷飞了几粒老牙。
「人家杨哥体谅你一直被拖行,所以让你体验一下飞起来的感觉,才不会太单调啦,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要哭?还是要气?可以好好地控制表情吗?看得真彆扭。」被拖行的路途磕磕绊绊,使得廖全很难表达愤怒,看着一会儿怒目而视,一会儿痛苦哀嚎的廖全,张晋摇头大笑。
「我们到了。」
「这里?咦?这不就是当时的……。」经过了疯狂的赶路,一座游泳池映入眼帘,张晋一眼就认出,这座池子就是当时廖全与杨火金比赛的地点。
「没错,张晋,现在只有你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了,廖全,你应该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
「哼!这里就是你出糗的地方,你就是在这里输掉晓玫的,带我来这里干麻?」
「没什么,我们再来比一场赛,谁先游到终点,谁就赢。」
「你这个人可真记仇啊。」
「这不叫记仇,叫做给你机会。总之,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你抬回去玄庆宫,要是你输掉或是弃权,我会把你当初提供给我的方法,都帮你一一实现。」
「我提供什么了……。」
「你不是要我打你、踹你、踢你,还要把你的嘴缝起来吗?我就只是成全你而已,只不过怎么才四个呢?当时要是你提出越多『方案』,我可以帮你实现的也越多啊!」
杨火金走到水池边,手伸进池中搅和。
「这座泳池荒废了二十多年了,水有点不乾净,但身为男子汉,我们都不应该因此而却步,对吧?」
廖全吃力起身,看着长满青苔与黄垢的池边,与灰浊浊的池水,吞了吞口水。
「既然我们都是汉子,那应该让水加温,活化里头的细菌。」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尽做一些怪事……。」
「增加比赛的难度呀!怎么了?你怕了呀?怕了可以直接弃权哦!」
「啊?这老不修竟然害怕了呀?」
「真没出息,到底算不算男人呀?」
「他应该没有老二吧?这么胆小,杨哥,乾脆我跟你比好了。」
「……。」
如今,在同样的地点,嘲笑与被嘲笑的角色完全对调,廖全成了弱势者,纵使心有不甘,面对对方的嘲笑以及处境的不平等,只能照单全收。
「快说话呀!哑巴啊?」
「你最好自己斟酌,每慢一秒,这座池子的水温就会增加一度。」
「好啦!不要急……好,我答应。」看到张晋已经把烧红的拳头伸进池水中,廖全连忙点头。
「好耶!算你聪明,这水还不到太热。」
「夭寿……这大概有三十五、六度?他放进去也才不过三秒鐘呢!那颗拳头到底蕴含多少能量?」廖全急忙用尚无伤口的手指测试水温。
「来,不要再拖时间了,阿晋当裁判。」
「听我口令!抢拍就直接判定输哦!三……二……。」
「噗嗵!」经过一番折腾后,廖全已无法久站,脚一软,直接跌入池中。
「哦?我才刚说完,就有人抢拍了哦!太夸张了。」
「没事,他赢不了的。」
「哇啊啊啊啊!」伤口接触浊水的刺痛感使廖全拼命地挣扎,杨火金冷笑一声后从容入水。
「可恶,好痛……尤其是懒觉,就像被抹了层盐!痛得要死……。」经过翻搅的池水更加混浊,廖全模糊的视线,使其手脚多次与划分泳道的水道线接触。
「妈的,这是第几次了?看我的!」硬是将水道线掰开后,廖全感觉一路畅通无阻,于是加快手脚,拼命赶着进度。
「在混浊的池水里游着的我,还真像一隻臭水沟的垃圾鱼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惨的?我这样的人,明明是永远的顶层呀!怎么会沦落成这些底层的玩物呢?」
痛觉渐渐麻痺,仅有的自尊心支持着廖全,成为比赛的动力。
「我这个天生的强者怎么可以认输?先活下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下一秒,手指划过了坚硬的池壁,廖全大喜,连忙透出水面,看到杨火金依然没有出水,兴奋地大叫。
「我赢了!让我回玄庆宫吧!你们这四隻倒楣鬼,刚好可以当我的轿子,快,把我扛回床上!哈哈哈哈哈!」
「你在那发什么疯?」杨火金缓缓上岸,不解地看着廖全。
「不会吧!」廖全揉了揉眼,才发觉自己竟游到了泳池的角落。
「白痴,你干麻游去那里啦!哈哈哈,你输了啦!」小陈捧腹大笑。
「比赛结束!由于廖全眼睛脱窗,所以获胜者是我们的,杨!火!金!」张晋的宣判使廖全起鸡皮疙瘩,隔绝许久的痛觉再次被激活。
「等等!火金啊,先别衝动,这池水真的太脏、太浊了,害我晕头转向的……我们改天找个乾净的游泳池,再来比一场吧?哈哈哈哈……要游就要游得舒服,你说是不是?」
「你还真会赖皮呀,只可惜……。」
「不!不要!走开!」杨火金才刚伸手,廖全便吓得爬上岸拔腿就跑。
「小陈,再麻烦你了。」
「我倒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喂,输不起的老头,跑快一点,我才比较有抓你的动力呀!」小陈背对着龟速逃窜的廖全,边说边挥鞭击地。
「哎呀!」鞭打声又刺又响,廖全惊得滑跤。
「我们慢慢过去吧,他应该站不起来了。」
「我一定要甩开他们!一定……。」
「老实点!贪生怕死,真难看。」不屑地骂了一声,小陈一鞭将缓慢爬行的廖全抓到面前。
「你输了,所以现在要兑现你的愿望囉,会有点痛,要忍一下哦。」
伙伴们合力压住廖全,接下来的五分鐘,杨火金的拳脚如暴风般落下。
「兄弟们要翻面啊!这样才会均匀。」脸、胸以及腹部被疯狂击打着,廖全已经几近昏厥。
「嘿嘿,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在做料理吗?」在杨火金示意下,小陈正要用鞭子束缚廖全,却发现廖全全身已瘫软无力。
「那他算是哪种料理?」
「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应该是过期的五花肉吧?」血浆喷溅着,杨火金反覆搥打的动作,让小陈想起厨师挥击「打肉棒」的姿势。
「杨哥,他已经昏过去了,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会呢?我打得正舒服呢!」
「不管你打得多舒服,他都感觉不到。」
「咦?对耶,挺有道理的,我这么认真地打,他却都没享受到,太亏了。」
杨火金思索一番后,对着廖全抽了两记耳光。
「快醒来啦!还有最后的大礼没送你呢!」
见没反应,杨火金又连抽了几次,廖全只是动了动嘴。
「显然是不够痛,所以没感觉,那这样呢?」杨火金朝着廖全的下体狠狠一踹。
「唔!咳咳咳……。」廖全慢慢睁开眼,下体的剧痛越来越鲜明。
「你好,欢迎再度回到天堂,在你下地狱前,请先享用完最后的礼物。」
「啊啊啊啊!」
「我知道很痛,我也是男的,但你这都在叫了,等等的可能更痛呢!那要怎么办?」
「我不要……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放过我吧!」廖全自知已在劫难逃,拼命地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对着杨火金不断磕头。
「你要磕到什么时候?」
「我就磕到你愿意放过我的时候,求你饶我一命!」
「放弃吧。」
「什么?」
「就算你把额头磕到烂掉,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你难道没看到我的诚意吗?我都给你下跪了,还流眼泪呀!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你那是鱷鱼的眼泪吧?一个大男人为了活命,搞成这样也是够惨。」仇人的矫情令张晋看不下去。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才行吗?你们这么狠毒,能上天堂吗?」
「哈哈哈!说我们狠毒?你确定你有资格说嘴吗?我们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你死得越惨越好。」
「你们这群魔鬼!恶灵!该死的……为什么现在周围都没有人?喂!有没有人哪!快点来救我呀!帮我找道士,还是法师过来呀!拜託啊……。」
「你就省点力吧!现在是深夜,这里又是荒废已久的泳池,跟个鬼屋似的,加上你的鬼吼鬼叫,根本没有人会想接近。」
「阿晋,可以了,没必要再增加他的恐惧,要不然等等他又被吓晕了。」
「你们真的不愿意放过我吗?放了我的话,我会在玄庆宫帮你们立神位。玄庆宫的客源很广大的,尤其在台南更是,张晋,这点你最清楚的呀!」
「廖全,我希望你在最后瞭解到。不是我们心肠狠,把你自己逼得无路可退的兇手,只有你自己。」
廖全瘫软倒地,杨火金拿起了事先准备的铁丝,缓缓地镶进廖全的嘴唇。
「来呀!再插多根一点呀……不管你怎么插,还是无法插到晓玫啦!我告诉你,她真是千古难遇的名器哦!能跟她做真是呜呜呜呜呜!呕呕呕……。」知道难逃一死,廖全做着最后的挣扎,直到嘴被缝合了大半。
「呜……还有你,你怎么叫张晋?你是我跟晓玫生的,是我们爱的结晶呀!怎么放任外人这么对爸爸呢?不孝子廖晋!快点叫爸爸,别害羞,叫一声爸来听听嘛!嘻嘻嘻嘻哈哈哈!」
被痛觉刺激着,廖全已变得疯狂,开始胡言乱语。
「来呀!儿主(子),来给爸爸摸摸头!给爸爸宝宝(抱抱)……。」廖全的嘴已被完全缝合,用着含糊的口音,持续刺激着张晋。
「剩下的给你玩吧。」杨火金将铁丝交给张晋后退到一旁,不出几分鐘,铁丝已被全部用完。
眼睛、鼻孔、嘴巴以及耳朵都被紧紧地缝合,廖全痛叫不出口,只能以止不住的血泪表达。
「五分鐘后,如果他还有动静,你就把铁丝插进他的下体吧。」
张晋接过铁丝,看着发出如小狗般嚶嚶哀嚎的廖全,仍痛得在地上打滚,悲悯与痛快感同时產生。
「他这个人的恶劣也是註定的吗?」张晋想起代理神看管的棋盘与棋子,再看看状况悽惨的廖全,心中五味杂陈。
「还没到五分鐘呢!」看着张晋接近廖全,廖柏士不解地提醒着。
「不要再挣扎了。」
「呜……。」听见张晋的声音,廖全吓得扭动身躯。
「真是的,都到最后一刻了,还这么不知好歹!上路吧。」张晋俐落地将铁丝穿刺进廖全的下体,随着一阵浓烈的腥臭直窜而出,约十毫升的精液混杂着血丝从创口喷涌而出,廖全也渐渐停止挣扎。
「结束了……总算报仇了……。」
「那他的尸体怎么办?留在这里发臭吗?」
「带回玄庆宫吧。」
廖柏士嫌弃地勾着廖全的尸体,与同伴们回到玄庆宫。
「回家囉,脏东西。」一看到庙门,廖柏士随即将廖全扔进庙内,唯恐在身上多停留超过一秒。
「咦?你的骨刺上有黏黏的东西呢!哎呀……那该不会是!」
「什么?啊啊啊啊!天啊!脏死了!你这个脏东西!死东西……。」黏稠又带腥味的精液残留在身上,廖柏士直接将骨刺掰断丢弃。
「这样就掰断自己武器,也太超过了吧?把它舔掉就行啦?」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舔也是你来舔,你小白脸的气质才最适合做这种事。」
「你说什么?」
「不要闹啦!拿走喔……要是敢丢到我,你就完了!」
小陈捡起骨刺后朝廖全的尸体戳了戳,上了点「涂料」后便追着廖柏士跑。
「这两隻啊……算了。」看着心结已解的同伴们,杨火金伸了伸懒腰。
「杨哥,我们下手算狠吗?」张晋看着尸骨未寒的廖全说着。
「说实话,蛮狠的,但真正导致他衰亡的,是他长久以来的荒淫乱性。你对他下体做的手脚,只是加速这过程而已。」杨火金边说边躲过小陈丢偏的骨刺。
「随着他腐败的人生完结,那些香客也能脱离他的魔掌,算是一件善举呢!」
「是呀,把她送到这,让他落叶归根已经对他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