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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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 作者:肉书屋

    段誉心中忽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他总觉着慕容复原来藏着的本性正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只怕距那风起云涌之日,已然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去医院之前发了qaq

    慕容gg恢复记忆的时间不会太久啦……

    15、十五 狭路相逢

    15、十五 狭路相逢

    自童姥指点二人的功夫已有了十余日的光景,虚竹的北冥神功已然小有所成,段誉内力虽不如他纯正深厚,却也有颇大的精进。童姥如今只恢复到了二十三、四岁时候的功力,若是当真遇上了那“大仇敌”,是一定抵挡不过的,有这二人在旁,她亦是安心许多。

    慕容复的伤势仍未康复,童姥只同虚竹道:“如今你的功力更胜往昔,我同无崖子乃是一系同门,内功如出一辙。如今我功力有限,便由你先去替那慕容小子疗伤吧。”虚竹慈悲为怀,一听自己如今可以相救慕容复,自然是别无二话的。如此,他每日打坐练功之后,便传功为慕容复疗伤。约莫三五日下来,慕容复的伤势便已无甚大碍了。

    童姥这日练功之后,瞧着日头心中默算了一阵,同几人道:“那些追杀我的乌合之众,只怕这几日便要寻过来了,他们虽然不足为惧,只是若寻过来的是那贱婢……”她话音未落,便听远处传来一声悠悠绵绵的笑声,那声音忽大忽小,若隐若现,仿佛这一刻还在极远的天边,下一刻便立时飘到了你跟前,只听那人笑着唤道:“师姐,妹妹寻你寻的好生辛苦,你怎么竟躲到这儿来自在快活啦。”

    这人的声音娇婉如黄莺出谷,柔媚似弱柳扶风,无端端便能扰的人心中酥麻三分。只是童姥听了却脸色大变,高声呼道:“不好,竟是她来了!”

    段誉下意识的向前望去,不知何时院落之内竟已多出了一个人来,一身白衣胜雪,身形极为婀娜曼妙,一双眼珠子说不出的灵俏动人。只是面上却以白纱相覆,朦胧中自带一股飘渺之态,向童姥笑盈盈道:“师姐,妹妹好想你啊,师姐这数十年不老的容貌,可真是让妹妹好生羡慕,如今竟又勾了三个男子相伴么?生的还真都是极俊俏,哟呵,竟还有个小和尚呢。”

    虚竹听了顿时羞的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可千万莫要误会,小僧乃是佛门弟子,岂可有这等……这等事情……”

    段誉只觉得这女子虽然瞧着有些风姿,可却透着一股子阴毒,他见童姥死死的盯着那女子,神情之中既是憎恶又是恐惧,恶狠狠的啐道:“不要脸的贱婢,当年就该一刀捅死你才是!”

    段誉听了心中一震,同慕容复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心知肚明,眼前这白衣女子,只怕便是童姥口中的“大仇敌”。

    只听那女子柔声说道:“师姐,这么多年了你脾气还是这样的坏,妹妹我一心挂念着你,你怎么竟说这般伤心狠毒的话来?妹妹可真是好生难过。”她这“难过”的“过”字还未说完,却突然发难,段誉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下一刻便听虚竹痛呼一声,瘫倒在地,那白衫女子温柔一笑,仿佛极乖巧的模样,轻声道:“哎呦呦,怎么少林寺的高僧竟这样不堪一击?我不过随便试一试你的功夫罢了,连这点招式也抵挡不住么?师姐,你如今怎挑了这样的绣花枕头来给你护驾呢?”

    虚竹被她讥讽的一阵羞恼,偏偏自个儿方才确实败在了她的帐下,面红耳赤的嗫嚅道:“我们少林寺功夫博大精深,小僧……小僧不过是那最学艺不精的一个,女施主讥讽小僧便罢了,莫要将少林寺也牵扯其中。”

    “啧啧,小师父的嘴巴倒是挺能说,只可惜说的不是场合,不是时候呢。”白衫女子轻轻巧巧的笑着说了两句,提掌便要向前劈去,然而这次她还未能碰着虚竹,慕容复便长剑出鞘,直指她前襟刺了过去!

    白衫女子见状猛一翻身,站定之后十分斯文的笑了一笑,“凭你这样的后生,也要不自量力的前来送死么?”这女子虽然唤童姥为师姐,可武功路数却与她大不相同,慕容复虽是青年一辈中武功当属佼佼的了,只是比起这人却仍是实有不足,两人不过拆了十几招下来,慕容复就已是满头大汗,显然有些吃力。

    段誉虽有心相帮,只是他那六脉神剑如今仍未摸透诀窍,时准时不准的,若是射出偏颇再伤了慕容复,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而北冥神功又是他们逍遥派的独门功夫,这女子既与童姥是同门,那这功夫在她身上却也不知有无功用。只是在他思忖的这关头,慕容复已被打得连连后退,眼看着便要支持不住!

    童姥见形势紧迫,情急之下不禁瞥到了手指上的多宝戒指,顿时眸子一亮,开口高唤道:“李秋水!你且瞧瞧这是什么?”

    那白衫女子原来唤名李秋水,被童姥这一声大喝分了心神,回头一瞧竟脸色大变,指着她高举的手指尖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是不是你从他那儿抢来的?”

    童姥冷笑道:“此乃掌门七宝指环,你见了掌门还不跪下?”

    李秋水似乎又气又惊,肩膀微微发颤道:“定是你从他那儿抢过来的!你这个毒妇将他如何了?”

    “这是他亲手送给我的,说什么抢来的可真是难听。”童姥一边佯作无事的同李秋水周旋,一边飞快的递了个眼色给段誉,段誉心领神会,此时若不出手只怕四人今日都要命丧于此!转瞬之间只听那李秋水惨呼一声,段誉右手小指微微伸出,少冲剑稳稳击中了李秋水的锁骨之下,痛的她立时后退两步。趁她失神的功夫,慕容复袖内反手一挥,金钱镖应声而出,童姥大呼道:“趁现在!”

    段誉深知不可再做耽搁,一把拉起慕容复转身就跑,他这凌波微步已是练得炉火纯青,顷刻的功夫已跑出五六丈开外去。虚竹此时也忘了什么佛门法规,背起童姥提气狂奔,他本没练过凌波微步,只是毕竟功力深厚,又得童姥这些日的悉心点拨,此刻体内真气顺行,跑的十分之快,竟和段誉差不了多远。李秋水见状又惊又怒,提气便追,只是几人之距竟越拉越远,眼瞧着便要没了踪迹。

    段誉拉着慕容复埋头狂奔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土丘处方停了下来,段誉微微有些气喘的同慕容复道:“这下子好了,可是甩掉了那女魔头。”

    慕容复的神情却并不轻快,皱眉道:“那天山童姥和虚竹师父呢?怎不见他二人?”

    段誉沉吟道:“这凌波微步乃是世上最快的轻功步法,虚竹体内虽有淳厚真气相助,初时还与我比肩而行,可这时辰长了便支持不住了。只怕咱们已将他二人远远甩开,难以寻着了。”

    慕容复皱眉摇头,“这样不成,咱们快快折返回去,若是他们二人遇上了那女魔头,必定难以抵抗。”

    段誉见他作势就有转身回去,连忙拉住他劝道:“你这是何必?当初你我的意图不过就是为了学童姥那门功夫,如今大功告成,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何苦再同他们牵绊纠葛?”

    “这如何能行?”慕容复极是正色的说着,“我这伤势若不是多亏虚竹师父,如何能够得以康复?他于我有恩,且又从未做过任何害我之事,如今我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成了那背信弃义之徒?”

    段誉听他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忽然想到方才慕容复在李秋水掌下救下虚竹一事,没想到这人竟还真有几分君子之风,相比之下倒显得自个儿小人了许多。段誉自认并非什么善人,只是想想那虚竹一直同自己恭敬有礼,天山童姥虽是狂傲轻慢,可指点功夫时却也是悉心教导。思前想后,段誉心中也不禁浮出几丝愧意,点头道:“你说的是,方才是我犯了糊涂,咱们这就回去!”

    两人施展轻功,往回跑了约有十余里,终于瞧见了天山童姥和虚竹的身影,童姥见了二人面上又惊又喜,“你们这两个小子倒还真有些良心,竟还知道回来。”

    慕容复淡然笑道:“虚竹师父于我有恩,姥姥又是誉……段公子的师伯,于情于理,我们二人都决计没有不回来的道理。”

    段誉向童姥问道:“姥姥如今功力还需几日才可复原?”童姥低头略一沉吟,“如今已过了一十九天,便是还有七十一天的功夫。只要能躲过这七十一天,那小贱婢根本不足为惧!”

    虚竹听了顿时大为发愁,“可是这七十一天,要如何躲过去才好?若是她再追过来,岂不是……岂不是……”

    众人方才见识了李秋水的身手,此刻皆是心有戚戚,慕容复思忖半晌,忽然抬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姥姥可知道那女魔头可有什么绝不会疑心的地方么?”

    童姥听了先是一怔,旋即抚掌笑道:“这法子好,倒也亏你能想的出来。离这儿往西不远便是西夏国,那贱婢在西夏国大有根基势力,咱们若是只在这儿等着,迟早有一日是要让她寻着的。”

    虚竹听了忙道:“那咱们定要离那个西夏国越远越好才成,可千万莫要让她抓着。”

    童姥笑盈盈的薄斥道:“真是个蠢和尚,你难道没听见方才那慕容小子所言么?这靖宇越险,咱们便越易有一线生机。这会子,与其坐以待毙,咱们倒不妨自投罗网去。”

    段誉听到这儿心中已是恍然大悟,“姥姥可是想去那儿?”

    童姥点头,“不错,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若不铤而走险,便只有死路一条。”

    虚竹见众人皆已明白,急的连忙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怎么小僧一个字儿都听不明白,如今这是要去哪儿?”

    段誉轻轻一哂,神情之中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潇洒之意,缓缓道:“去西夏。”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西夏,就是虚竹gg的幸福时光了……噗哈哈

    16、十六 冰窟春光

    16、十六 冰窟春光

    四人一路疾驰,在第二日时便已到了灵州城外,悄无声息潜入城中之后,童姥在一旁细声指点,以瓦壁强影作掩,向西约莫行了三里左右,便有高楼映入眼帘,金碧辉煌,气势磅礴,非一旁那些矮脚楼可比的。童姥点了点头道:“就是这儿了,咱们进去。”

    虚竹虽没什么阅历眼界,慕容复和段誉却不是碌碌之辈,就算失了记忆,慕容复仍是一眼便瞧出这大殿的与众不同,惊道:“这只怕是西夏皇宫,姥姥当真说的是此处么?”

    “不错,这便是那贱婢的家,她色诱了当年的西夏皇帝,当上了皇太妃。”童姥连连冷笑,“只怕她搜寻遍天下,也万万想不到咱们敢躲在她自家院落之中。”

    虚竹吓得额上沁出了冷汗来,“咱们这样进去,若是给里头的巡逻卫兵活捉了,那岂不是白白送死?”

    童姥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胆子仍是这般小,当真没用!不过你们陪我老婆子一路走过来,老婆子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待咱们找着了栖身之处,我便将“天山折梅手”传授于你们二人,如何?”

    段誉原以为北冥神功已是无上武学,谁知这天山童姥竟还有旁的招数,当下便连连应道:“姥姥客气了,如今咱们是风雨同舟,何必讲这些呢?咱们还是快快动身吧,此地若是一会儿卫兵巡查过来,可就是大大的麻烦了。”说罢,他便和慕容复率先跳入了宫墙,虚竹见别无他法,也只得跟了上去。

    宫墙之内四角皆有宫灯闪烁,士兵的脚步声忽远忽近,似乎四周皆有人巡查,几人隐藏在花丛之后。虚竹又急又惊,压低了声音问道:“前辈,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童姥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莫语,待一队高大精壮的卫兵缓缓走过之后,童姥方低声指点了几句,几人顺着她所言快步而去,倒当真再未撞上什么西夏兵了。

    段誉边躲边想着,这天山童姥对西夏皇宫的地形了若指掌,只怕并非头一遭潜进来了,倒不知她同这儿又有什么渊源。既然她的大仇敌是这儿的皇太妃,难不成她曾入宫来伺机报仇?

    如此胡思乱想着走了小半个时辰,慢慢来到了一处偏僻荒凉之地,连卫兵都不见踪迹了,众人面前只有一座硕大的石屋,童姥同段誉道:“去将那门拉开,咱们进去。”

    段誉依言上前,只刚拉开一个缝隙,便觉一阵寒气侵体,冰冷异常,他止不住打了个寒噤,却耐不住天山童姥在后头连连催促,终于一下将石门整个拉开。霎时间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童姥在后急道:“快!快进去!”

    众人进了这冰窖之中,俱是一阵哆嗦,虚竹不禁颤声问道:“前……前辈,此地是何处?为何……为何如此寒冷?”

    “这是西夏国君储放冰块的所在,咱们运数好,已经过了那炎夏时节,这会儿是决计不会有人往这儿来的。”童姥十分欣喜的打量了几下四周,这儿除了冰块之外还放了许多的麻布袋子,慕容复挥剑斩开了一个,只见里头有许多的棉花,倒不是什么粮食谷物。

    童姥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思,出言道:“这偌大的皇宫,御膳房总短不了吃食的。至于我每日练功的鲜血,便从那御兽园里头随意捉几只来吧。”

    虚竹听她竟又要杀生,连忙劝阻道:“阿弥陀佛,前辈先前既都放了那些小鹿一条生路,为何如今又要大开杀戮呢?”

    童姥不甚耐烦的冷笑道:“你这小和尚实在是愚昧至极,我若学着先前的模样,到时候御兽园里头每只孔雀仙鹤的脖颈上都有伤痕,岂不更是惹人怀疑?王室里头豢养的畜生数不胜数,死那么些许,无甚大碍的。”

    虚竹听了摇头道:“罪过罪过,你先前有诺于小僧,决不杀生,如今既要毁诺,小僧便就此离去了。”

    童姥怒道:“你不准走!”见虚竹已经朝着门口去了,飞冲过去便封住了他几处大|岤,忽而笑道,“小和尚,你既不听姥姥的话,姥姥可要好好的罚你一番。”她又转头对段誉和慕容复道:“你们俩谁也不许相帮,可记下了么?”

    段誉一心想学那“天山折梅手”,再说了这些日下来,他瞧这天山童姥虽然有时脾气乖张了些,对虚竹和自己却是并无恶意,想来她也不会怎么太为难虚竹,遂赶忙点头应了下来。天山童姥这才满意一笑,让段誉扛起了虚竹,随着她走至了那冰窖的下层处,却不肯解开虚竹的|岤道,只说着:“这四下是冰,晚上怕是睡不了觉的。你们去将那麻布袋子中的棉花拆出来些,堆在地上也好以作应付。”

    天山童姥吩咐完之后,便径自出去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折返之时,手中已擒了一只仙鹤和一个食盒。她将食盒递给段誉,自个儿却咬上那仙鹤的脖颈,吸尽了血后却不急着丢至一旁,而是用匕首割了一块仙鹤生肉下来,先是极快的点开了虚竹的|岤道,硬将这生肉塞入他口中之后,又迅速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于他后背猛的一拍,那肉有大半都被呛了进去。童姥笑盈盈的对着虚竹的怒目道:“这肉约莫两个时辰就会自个儿化干净了,到时候我自会解开你的|岤道。如今我就偏要你茹毛饮血,看看你还守不守那些个清规戒律!”

    她这会儿并未点虚竹的哑|岤,虚竹听了此言不由大怒道:“这一路下来我并未有何对不住前辈之处,前辈为何要再三刁难?”

    “你敢不听姥姥的话,难道还不该刁难你这蠢和尚么?”童姥笑得极为得意,不再理会虚竹,径自坐到一旁打坐运功。

    段誉和慕容复忙活了两三个时辰才铺出了几块棉垫来,也不知是段誉的私心作祟还是什么,他和慕容复那两块几乎紧贴着墙根,当中不差毫厘。待众人皆躺下休憩之时,慕容复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身上一暖,睁眼正瞧见段誉笑盈盈的揽着自己。

    慕容复既是欢喜又是忧惧,生怕让童姥和虚竹瞧了去,皱着眉头低声道:“嗳,小心让人瞧见。”

    “不会,如今夜色已深,咱们这儿离他们又远,哪儿瞧的见呢?”段誉轻轻巧巧的笑了笑,执起慕容复的手掌放于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冰窖里头冷森森的,我怕你冻着了。如今我这样抱着你,是不是暖和了许多?”

    两人相拥着,自然是比一个人躺着暖和些,慕容复一面担忧着二人关系曝露,一边却又实在舍不得推开段誉如斯温暖的臂膀,正低头沉吟着,段誉却猜透了他的心思,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不打紧,你好好睡便是,有我在不会闹出纰漏的。”说罢自然而然的在慕容复额边落下一吻,极是温柔,慕容复心中只觉一片轻软,心思也松了开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的入了梦去。

    段誉瞧着他的睡颜,兴许是被这寒气逼的,面上仿佛有薄薄的一层殷红之色,段誉忍不住伸手抚去,触手是一片如玉般滑腻的肌肤。慕容复似乎睡的很安稳,连这样弄他也没醒过来,段誉想着他是因睡在自个儿怀里才这般放心,心中竟不由迸出一丝欢喜之意来。再瞧着慕容复的脸庞,更是越发的顺眼,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吻了两下。

    若是长此以往的这样下去,倒也不差……

    段誉这念头刚冒出来,便把他自个儿吓了一跳,这慕容复模样是好,身子也是顶尖的,可自个儿却是打着戏弄他的主意同他相处的,为的就是要瞧瞧他日后那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样。可现如今自个儿怎么竟冒出这般想法来了,可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定是这些日子下来甜言蜜语说了太多,连自个儿都给糊涂了。段誉摇了摇头定定心神,暗忖万不可再胡思乱想了,只道赶紧睡去,明儿个便不会再有这怪念头萦绕脑中,遂速速的阖上了双目。

    只是环抱着慕容复的双手,却是始终没舍得放开,段誉心想自个儿并非舍不得这怀里的人,只不过图个暖和罢了。

    如此,一夜无梦。

    四人便如此在这冰窖之中藏了约有两个月,童姥的功力已恢复至八十岁时,只是她的容貌却也并未太过苍老,看着不过约莫五十上下。她应初时承诺的那般将“天山折梅手”传与了段誉,而虚竹却拒不肯听,“前辈你如今功力还有十几日便可复原,等小僧回了少林总也要将这一身武功尽数废去的,如今实在不必传授小僧了。”

    童姥深知虚竹因这两月来一直被自己逼着吃生肉,饮鲜血,对自己耿耿于怀,遂笑道:“你那少林寺的清规戒律早就破的七七八八了,你还守着那劳什子做什么?”

    虚竹双眸微合,十分的安详宁静,“小僧虽身不由己犯了戒律,只是佛在心中,绝非这些外相虚华之物便可轻易撼动的。”说罢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念起经文来。

    童姥见状心中不由大怒,冷笑道:“极好极好,你这小和尚既要同姥姥较劲到底,咱们且走着瞧吧!看看你到最后,拧不拧得过我!”

    虚竹依旧双目紧闭,仿佛充耳未闻的样子,自顾自的一遍遍吟诵心经。

    到了这日晚上的时候,段誉本已有些睡意了,却听得虚竹那边一阵瑟瑟作响,微微睁眼一瞧,段誉惊得几乎倒抽了一口气,那虚竹的棉垫之上,竟躺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

    慕容复听见他的动静,也不由睁眼查看,一瞧之下亦是大惊失色,低声道:“这是怎么了?从哪儿跑出来的姑娘?”

    段誉示意他小声些,两人背过身去低语道:“定是姥姥不满虚竹忤逆了她的意思,只怕是从这西夏皇宫里掳了个宫女儿来破他的戒呢。”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虚竹师父秉性淳朴厚道,若是真做下什么后悔之事……这……”

    “嘘,姥姥不是说了不许咱们插手么?只当没看见吧,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段誉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同慕容复低声道,“再说了,此乃天下第一大风流快活之事,这异族女子只怕颇有风情,虚竹师父倒也是艳福不浅。”

    慕容复知道他不愿同天山童姥作对,听了他这一番调笑之语不由微微有些脸红,低声斥道:“说什么呢?总是没个正经的。”只是虽这般说着,却也压下去了对虚竹的相帮之心。

    只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得虚竹那边传来了低低密密的喘|息之声,听得段誉和慕容复二人均是十分尴尬,可心里却又不禁涌出几分难耐之意。段誉此刻双手正环于慕容复腰侧,两人自那日入了这冰窖,一直未敢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此刻身旁便演着活|春|宫,又是佳人在怀,段誉不是柳下惠,哪儿还忍耐的了,情动之下便轻轻吻住了慕容复的双唇,舌头灵巧的游|动进去,狠狠的啜|吸了几下。

    慕容复又惊又急,好容易推开了他连忙低声斥道:“你疯啦?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段誉此刻哪还顾得了那许多,童姥现下不在冰窖之内,虚竹那儿又无暇顾及自个儿,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呢?他一边伸手去解着慕容复的衣襟,一边在他耳边低喘道:“亲亲,你可得救救我了,这欲|火能焚身啊。虚竹师父如今忙的很,顾不上咱们的,你且许了我这一次吧,不然你摸摸,我这哪儿还忍得住?”

    慕容复被他手带着向下一触,果真坚硬如铁,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慕容复心中既是有些情动之意,却又怕的很,这二者夹杂的十分混乱,连他自个儿也有些不甚清醒起来。被段誉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之后,又是好言好语的一通软声相求,慕容复终是卸了防备,轻唔一声便任由段誉褪去了他身上的衣袍。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

    17、十七 冷热交融(捉虫)

    17、十七 冷热交融(捉虫)

    慕容复被段誉这一番的上下其手,早就已经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段誉听得他喘息之声在耳畔连连不断,又想着如今那肤若冰雪的面颊此刻定已染了薄薄的一层绯红,还不知是如何的风流俊逸。下腹的热流直冲而上,段誉终是除去了慕容复身下的最后一点屏障,顿时感到他打了个哆嗦。

    “凉的很……你快点……”

    段誉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瓣,伏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就让你暖和了,好不好?”

    “唔……怎么暖?”

    “自然是……这样暖!”

    “唔……!”

    段誉手上微一用力,慕容复便失声叫了出来,之后便皱着眉头死死的压抑着声音,随着段誉动作幅度的越来越剧烈,单单靠咬紧牙关已然有些吃力了,段誉低头一瞧,竟看见慕容复将那纤长的手指放进了口中咬着。

    “好傻的人,难道不怕疼么?”段誉笑着赶忙将他的手拉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通狠狠的亲吻,唇|齿|交|缠间只听他含糊不清的说:“若是受不住了,咬我的嘴便是,你咬我啊,我喜欢的很呢。”

    这会子慕容复早就无心顾及虚竹了,段誉狠狠的要了他一次之后,竟犹嫌不足的又来了一次,这会儿也确实不觉得凉了。除了身上二人交|缠粘腻的汗渍之外,还有那让人脸红的麝香味道……无一不让他全身滚|烫,几乎以为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样激烈的欢好过后,慕容复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懒懒的瘫倒在棉垫上不愿动弹。段誉却仿佛比方才还精神了些,手脚利索的替二人收拾好了之后,又向虚竹那边瞥了一眼,不禁低笑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虚竹师父瞧着文文弱弱的,竟如此勇猛,这小女儿倒是有福了。”

    慕容复横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慵懒,“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快别瞧了。”

    “是是是,谨遵夫人教|诲。”段誉此刻得了手,心情大好,搂着慕容复就笑眯眯的作势要亲,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唤谁夫人呢?”

    “自然是你,怎么?你若是不喜欢不妨换一个,娘子?媳妇儿?”

    “快快住嘴,我一介男子,岂可让你如此称呼,听着便觉男儿风骨尽覆。”

    段誉听他如此一本正经的同自己辩驳,心中更是觉得十分有趣,笑眯眯的同他道:“可是,方才我唤你亲亲,你不也没说什么?”

    慕容复想起方才之事,脸色顿红,“我是未曾听见,以后可别瞎叫了。”

    “你哪里是没听见,我看你是没力气应我呢。”段誉极顺手的将手搭在他的腰身上下摩挲,越来越觉得这身|子实在滋味极妙,让人爱不释手。“慕容,你倒是说说,方才我伺候的你,可还好么?”

    慕容复一贯严守自律,听他问的这话简直舌头都要打了结,分明是训斥的话语却又说的不甚利索,威慑顿时少了许多,“你……你这人可真是口没遮拦,什么话都可拿出来说的么?”

    “怕什么?”段誉毫不在乎的耸肩道,“咱们做都做了,况且又不是这一回两回的事儿,难道还怕说一说么?”

    慕容复颇有些恼怒的瞪着他,静默了片刻忽然说了一句,“咱们之间这些事儿,你不会同外人说吧?”

    段誉闻言一愣,“怎会?这样私密的事情,我岂会当笑话似的说与人听呢?也不过是同你,我才这样逗着玩儿呢,若是换了旁人,我是一个字也不肯同他多讲的。”

    慕容复闻言似乎吁了口气,这会儿听到虚竹那边似乎有些动静,只听段誉低声道:“嘘,姥姥回来了。”

    童姥身法极快的用一块大毡将那姑娘一卷,飞身出了冰窖,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听她推门返了回来。段誉和慕容复心道也不必再装睡,索性便起了身,虚竹见他二人竟也未曾睡着,那方才之事必定也被他两人知道了,登时便心中一片死灰。

    “怎么样小和尚?这云雨滋味可尝的美么?我送你如此美人,你可该如何谢我?”

    虚竹听到天山童姥的笑声,心中又是浑噩,又是羞愧,百感交集之下只余一个念头,便是自个儿方才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天大错事。童姥见他半晌不语,笑得越发畅快:“你这小和尚不是要守那清规戒律么?如今你已杀过生,食过荤,方才更是破了色戒,你这下子还敢说什么六大皆空?还敢自称什么佛门弟子么?”

    虚竹兀自喃喃道:“我这下可是做出了太大的错事,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急怒攻心之下,竟心脉逆转,顷刻间便呕了口血出来!

    童姥见状不由大惊,连忙上前封住他的|岤道,度了真气给他。她见虚竹仍是一副悲痛之色,不禁问道:“你这蠢和尚,平素看着那般软懦,怎么气性倒这样的大?我且问你,觉得那姑娘如何?”

    虚竹方才心头大怒,险些失了性命,现在平复下几分,又不禁落泪道:“小僧这下子真是罪孽深重,实在愧对佛祖,愧对师父。”

    “你这蠢和尚,难不成方才你就没有半点动心之意么?”

    虚竹被她这话一说,不禁想起方才的旖旎缱绻之事,怔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那姑娘是谁?”

    童姥但笑不语,瞥向段誉和慕容复笑问道:“你们二人方才也瞧见了?”

    段誉是何其圆滑之人,岂会在这时再给虚竹尴尬,连忙摆手道:“并未,方才已经睡得熟了,只是姥姥回来这会儿才醒的。”

    虚竹见慕容复亦是这般说着,想到方才之事并未让旁人瞧去,心下总算是好过了几分。又想到自己如今已是罪人一个,早不配自称佛门弟子了,所幸自暴自弃的抓起面前的鱼肉狠狠嚼了起来。童姥在一旁瞧的十分满意,欢喜道:“极好极好,你自个儿想明白了便好。如此,一会儿我便传授你‘天山折梅手’的心法口诀。”

    虚竹此刻心中十分自责,却又不禁想念起那少女来,暗道自己果真已经罪无可恕,叹了口气后也不再推拒,总归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早就无可挽回了。

    如此接连几日下来,童姥日日都将那少女夜半时分拐回来,将尽天明再送她回去。虚竹夜夜与她依依缠绵,更是让段誉趁机占了慕容复不少的便宜,十分惬意满足。

    只是这日童姥自外归来之时,手中却一下拿了许多的畜生和食物,段誉正觉纳罕,便听童姥说道:“这几日乃是我神功大成的关键之日,万不可掉以轻心。我已教了你二人‘天山折梅手’的全套功夫,只是这次只可成,不许败。今日我便再传授你二人一套‘天山六阳掌’,到时你们二人以这套功夫在关键之时相助,我必定可手刃贱婢。”

    虚竹虽然已经甘愿沉沦俗世,可心肠却慈悲不改,此刻听了这话不禁劝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前辈你神功大成之后,你的大仇敌便对你无计可施,你又何苦非要她的性命不可?”

    “你这蠢和尚懂什么?”童姥对他怒目骂道,“当年若不是她,我又岂会这些年身形永如女童?无崖子本同我是一对恩爱眷侣,就是因这个贱婢从中作梗,才逼得他离我而去!这样的深仇大恨,你竟要我莫去报么?”

    虚竹仍是不肯死心,“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前辈你执念太深,如此下去只怕……”

    “嗳,虚竹师父,话不可这样说。”段誉见童姥面色怒意已深,不禁出言劝解道,“你倒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倘若有人狠心对你下了毒手,掳了那位‘梦姑’姑娘去,你可能放任那人活的悠然自在么?”

    这‘梦姑’乃是虚竹唤那姑娘的称呼,那女子亦依依唤他‘梦郎’,如今虚竹听段誉提起,心想定是自己情到浓处不自主喊出的,顿觉羞愧。只是经段誉这话一说,微微想了想便觉心中十分痛楚不甘,如此竟对童姥不禁同情几分。只是要他亲口应下习武杀人的事情,虚竹却仍是难以开口。

    童姥见他半晌不语,这数月的相处早已让她摸清了这虚竹的性子,他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与其强逼倒不如动之以情。童姥想了想便说道:“不妨这样,你若应下了我,我便将解生死符的法子教于你。那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皆中了我的生死符,你若得了解符的法子,不就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了?到时候我便是不给他们解药,他们也有你这位救星相助。你自个儿想想,李秋水那恶人的一条命,可以换回这些人这么多条命来,划不划算?”

    虚竹闻言更是有些动摇,思忖了良久,心道反正自个儿已做不成少林弟子,倒不如应了这事,好歹也是积德行善。便咬咬牙心肠一横,点了头应下。

    段誉想起那日几人在那帮妖魔手中险些丧命,如今听到有制衡他们的法子,自然不肯放过。于是从制符到解符,童姥均是一一相授。如此过了四日时光,二人方能将其融会贯通。段誉捏着手中那小小薄冰,暗自想到:谁能想出这天下顶厉害的暗器竟是薄冰所制?无色无味,轻薄如纸,可是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思及此他不由唏嘘,天下武学当真是博大精深,从前见过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已觉是天下无双了,可谁知这一世重生,所见的功夫更是奇妙古怪,匪夷所思。

    次日童姥同他们几人道:“今日便是我神功大成的最后一日,胜败在此一举。你们定要仔细看护,莫要让那贱婢坏了我的大事!”待过了午时,童姥又饮了一只孔雀的鲜血,而后便开始盘膝打坐。段誉心想这事情终于也可有个了断了,只要过了今日童姥便可神功大成,届时莫说一个李秋水,便是再多来上几个,也是不必惧怕的了。

    正如此想着,他却突然听到慕容复惊呼一声,循着他的目光向前瞧去,段誉不禁也是心中一滞。那冰窖的台阶之上,不知何时竟站了一名白衣女子,身形婀娜宛如鬼魅,可不正是李秋水!

    这人好厉害的轻功,自个儿竟都没发觉她是何时进来的!段誉心中一凛,三人不约而同站在童姥身旁,已是隐隐然蓄势待发。

    只听李秋水娇笑一声,“师姐,你怎么竟躲到这儿来了,妹妹找你找的好苦,让妹妹好好瞧瞧你吧。”

    段誉暗道一声坏了,如今若是被李秋水强行打断,便是功亏一篑,不知后果会何其严重。他正想着,却听童姥在身后冷笑开口,“好贱婢,你既然来了,就莫要走了!”话音落下之时,童姥已飞身上前,与李秋水过起招来。

    李秋水一边同她周旋一边笑道:“师姐,你如今都变成了这老婆子的模样,这几位小郎君竟还跟着你啊?又要多杀三人,妹妹可真是好生不忍。”童姥啐道:“呸!我告诉你,这里头有个人得了无崖子毕生的功力,是他的关门弟子!有他在这儿,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李秋水闻言登时十分惊诧,高呼道:“是哪一个?给我站出来!”虚竹此刻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段誉唯恐他忙乱中出了破绽,便向前一步道:“是我。”

    这冰窖之中黝黑森冷,李秋水瞧不真切段誉的模样,只听他声音清朗,体型颀长,想来应当是个极俊气的青年。况且那无崖子声称收徒只要青年才俊之人,眼前这人倒也符合。李秋水不疑有他的笑道:“你既然承了他的衣钵,就该叫我一声师叔。”

    段誉倒也十分顺从,依言唤了一声,“师叔。”

    李秋水笑的温柔不已,手下的招式却凌厉莫测,只见她劈掌便向段誉急冲而来,“即使如此,便让师叔先试试你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一下,晚上更新新章

    啥也不说了,我这儿也很难办,发完了就收个牌 最要命的明明我啥也没写……郁闷死我了

    趁着晚上再放上来……赶紧看完……如果再出状况我又得修改tat

    18、十八 惊涛再起

    18、十八 惊涛再起

    李秋水出手极快,说话间便伸手直向段誉探来,段誉大惊之下连忙将身子一斜,将将避了开来。童姥在旁喊道:“用天山六阳掌对付她!”段誉这几日下来已将这套掌法练得十分纯熟,如今情势紧迫不容他多想,劈掌便向李秋水直击而去。慕容复在一旁看着他二人打斗,虽然此刻段誉还未显劣势,只是若纠葛的时间一长,难免顿生变故。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段誉吃亏?连忙同虚竹道:“虚竹师父,你们二人联手,定能抵挡住这女魔头!”

    “可是……这……徒增杀戮总是罪过……”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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