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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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 作者:肉书屋

    ,只是这情爱之事勉强不得。我一生牵念复国大业,儿女私情难免就看的淡了些。你一心一意的对我,自然希望我也能一心一意对你,我却只能同你说上一声不成了。若是你觉得委屈了,那便另觅良缘吧。唉,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王语嫣本来心中已经有些准备,只是此刻听慕容复亲口说出,方知自己的多年苦恋此刻都成了一场镜花空梦,情不自禁的哭

    37、三十七 过河拆桥

    的更大声了些。段誉只觉听得一阵头痛,不禁出言安抚了一句,“姑娘别哭了,此刻还是先想想如何出去才是紧要。”

    “表哥,你对我竟如此绝情,既然如此……我……我往后也不可能再陪着你了。”王语嫣哭的心灰意冷,边啜泣边低声道,“如今我已觉得了无生趣,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分别呢?”

    慕容复闻言蹙眉,“那怎么成,难不成要一辈子困在这儿……哎呀,这是什么?”

    原来他方才说着说着话,突然觉得右肩一痛,竟是从上头有个东西落了下来。慕容复弯腰拾起,借着那稍许光亮却也看不真切。此时又听的井口上方传来鸠摩智的声音,“把那东西给我!把那东西给我!”

    此时段誉也已将王语嫣推至了一旁,走上前来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听鸠摩智的口气仿佛很是紧急的模样,他怎么还在这井口没走?”

    慕容复亦是不解,道:“摸起来仿佛是卷书籍的样子,莫不是什么武学秘籍么?”

    他二人正说着话,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光亮,刺得几乎要睁不开眼来,只见有人将井口的大石搬去了一半,鸠摩智在上探出头来高喝道:“将那东西还我,我便饶你们一死!”

    段誉冷笑道:“你说的轻巧,如今我们被困在这井底,你要如何保我们周全?你若不能保我们周全,这东西你就休想拿去。”说着借此刻光亮飞快的瞥了一眼慕容复手中那卷书籍,只见上书“易筋经”三个大字。段誉心中一凛,更是觉得十拿九稳,胸有成竹道,“你先将我们拉上去,我才肯将这东西归还于你。”

    鸠摩智如今已是急的六神无主,他想起自己筋脉错乱是因练了那《易筋经》所致,这解法必然也是从那《易筋经》中寻觅。他险些走火入魔之际,只靠着一丝刚强意志稳住心神,挨在井边想掏出那经书来,结果谁知恰好有只乌鸦嘶鸣而过,鸠摩智心惊之下手上微颤,那经书却不偏不倚的顺着缝隙跌进了井中去,鸠摩智这下慌得六神无主,急急命人将石块搬开了一半。

    此刻他听了段誉的话,一时也是急的慌了神智,忙不迭的点头道:“只要你将那东西还我,我一定拉你们上来。”

    “口说无凭,你先将我们拉上去,我自会把东西给你。”段誉朗声道,“段某虽不才,好歹也是大理镇南王世子,便是谈不上一言九鼎,也绝不是言而无信之徒,你只管放心便是。”

    鸠摩智此刻实在顾不上猜疑忖度了,体内真气四处涨漫,直逼得他疼的痛不欲生,回头同那几个大汉招呼道:“快快,快去寻些结实的绳子来,捆的长些,快去快去!”

    几个大汉应声去了,鸠摩智伏在井边高

    37、三十七 过河拆桥

    声道:“段公子,慕容公子,你们莫急,一会儿我便拉你们上来!”

    “方才分明是他将咱们打落井底的,如今却又弄了这一出来唱,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啼笑皆非啊。”慕容复哧的笑了一声,摩挲着手中的书卷道,“这便是天底下众人求而不得的内功心法了?你说是这个更精妙些,还是北冥神功更厉害些?”

    “你怎么只问这两样呢?你们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不也厉害的紧?”段誉微微一哂,语气放的十分温柔,很有些情人间特有的味道,“只不过,我觉得还是我段氏的六脉神剑最厉害,要不然怎么能靠它再三救你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使那六脉神剑的时候,看着最英武不过?”

    他这话说得声音虽极低,慕容复却还是心惊了一下,侧身瞥了一眼后头的王语嫣,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要晓得分寸。”

    段誉此刻得他在旁,心里头便觉得一片浓情蜜意,笑着颔首道:“是是,知道了,偏你这样谨慎。”

    王语嫣在后头瞧着,听不真切前方慕容复与段誉在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头觉得纳罕,这两人本是一贯水火不容的,怎么现如今倒突然亲密了起来?

    然而还不容她多想,井口上方便突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慕容复神色一凛,凝神听着,忽然低声叫道:“是包三哥他们!”

    段誉不禁皱眉,“以你我二人尚且败在鸠摩智手上,他们前去不是白白送死么?又有何用?”

    慕容复却不以为然,低笑道:“你没瞧见鸠摩智方才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么?想必他已是穷途末路了,再支持不住。包三哥同风四哥联手,未必就不敌于他,咱们且等着看吧。”

    过了约莫一时三刻的功夫,包不同便向井底探头,高声呼道:“公子爷,咱们来的迟了,这就将公子爷救上来!”

    “鸠摩智呢?”

    “咱们过来的时候便瞧出他模样古怪,方才我同风老弟联手齐攻他,只是还未分出个胜负,他却突然大嚎一声抓挠起自个儿来,方才已经昏了过去。咱们过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他那几个吐蕃随从,否则还真是不易寻来。那几人已让我同风四哥点了|岤道,绳子也拿了过来,现在便救公子爷你上来。”包不同说罢,便从身后取出一截麻绳来,捆扎的极结实,一点点放下井来。

    慕容复瞧了段誉一眼,低声道:“我先上去了。”

    段誉笑道:“恩,你先上去好了,我们等一等,不碍的。”

    慕容复这一眼瞧得略带了几分深意,又低低叹了口气,双手攀住那绳子,缓缓的被包不同拉了上去。

    包不同和风波恶将他搀扶出来之后,正欲将那绳子再放下去,却被慕容复

    37、三十七 过河拆桥

    抬手拦下道:“不必放了,去将那石头再推回去些,只留下少许的空隙即可。”

    包不同闻言一惊,脱口道:“公子爷,表姑娘也在下头啊。”

    “我知道,只不过是拖过明日大选的时辰,过了大选若是还无人来相救,咱们自然回来。”慕容复回头瞥了一眼井口,狠了狠心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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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三十八 井底脱困

    段誉和王语嫣在井下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包不同再将绳子放下,反倒是有人抬了一块大石将井口又封了起来。段誉心底一惊,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了,他这是骗了咱们,自个儿走了。”

    王语嫣闻言大骇,立时垂下泪来,摇头道:“表哥他……他好狠的心,他怎会如此待我?”

    段誉想起方才二人还脉脉诉情,回过身来慕容复竟这样轻轻巧巧的算计了自己一场,心中又怒又痛。他肩上的伤给这怒气一激又重了几分,不禁“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王语嫣如今虽瞧不真切,可是听见这声音也明白了,顿时慌了心神,拉着段誉连声哭问道:“段公子,你可还好么?你……你可不能出事啊。”

    段誉心头烦闷不堪,也不知是怒意更多些还是憋闷之意更多些,咬牙说了一声,“无妨,姑娘不必为我担心,段誉命大得很,死不了的。”

    王语嫣低声啜泣,道:“表哥那样待我,我对他已是断了念头,死了心肠。如今我才知道,这一直以来陪在我身旁,为我担忧,真心对我好的人是谁。段公子,先前是我有眼无珠,往后……若是咱们能够出去,我……我一定好好待你。”

    段誉一怔,脱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语嫣这些年来对慕容复虽然毫不遮掩爱意,只是却毕竟是个大家出身的姑娘,经段誉这样一问,不禁羞红了脸庞,喃喃道:“我的意思,你应当明白的。”

    段誉心思一转,颇有些惊诧的瞥了王语嫣一眼,没想到她竟在这枯井之中对自己诉起情意来了。段誉对她着实是半分心思也没有,刚想开口婉拒了去,却突然想起了方才慕容复的模样。

    你能够这般狠心算计于我,为何我就不能反过来算计你一道?

    如今王语嫣对你已是灰了心绝了念,那西夏公主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轻易得了去,到最后我让你哪个也得不着,看看你又该如何是好。

    段誉的主意一打定了,便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上来,装出惊诧的模样道:“王姑娘可是当真的么?莫不是在糊弄在下吧?这……我……”

    王语嫣羞怯怯的抬眸瞧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细声细气道:“这样的话,如何能拿出来玩笑?”说罢含羞带娇的望着段誉,柔声唤道,“段郎。”

    段誉的心思却突然被这一声弄的淡了下来,心里头是冷笑连连,无怪都说这女子多为水性杨花之人。前头还为了慕容复哭的肝肠寸断,现在却能对自己依依眷恋,实在让人闹不明白。

    王语嫣对他的这一番心思一概不知,只是想着慕容复那边已是没了指望,反倒是段誉陪着自个儿呆在这枯井之中。不

    38、三十八 井底脱困

    由暗忖自个儿先前对段誉一直视若无睹实在有些太过分了,想想往后二人能够双宿双栖,过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也不禁觉出几分甜意来。

    段誉也不报以回应,只是指着那井口道:“咱们当务之急还是需想想该如何出去,这井口大石以我一人之力,只怕实难推开。若是你我二人真的就这样枉死在了此处,岂不是太冤屈了些么?”

    王语嫣愁道:“那该如何是好呢?唉,可惜我又不会武功,你如今也受了内伤。现下仿佛天色还没亮,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会过来此处。段郎,咱们不会真的出不去了吧?”

    “不会,凭这么一口小小枯井,还没那个能耐困住我段誉。”

    王语嫣眸子一亮,生出几分希冀来,“段郎,你想到法子了?”

    段誉微一蹙眉,叹了口气道:“如今我这伤口难受的紧,便是想出了法子,一时三刻的也难以跃至那井口边去。你折腾一夜想必也累了,还是先歇一歇的好,到了天色大明的时候,兴许就会有人过来了。”

    王语嫣颔首道:“你也眠一眠吧,强撑着也是无用。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法子的。”

    段誉等王语嫣挨在井壁上阖眼睡了,方坐下开始运功调息。北冥神功的这一套心法奥妙无穷,化功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吸收汇入体内,融为己用。方才鸠摩智那一掌落下,虽是打在了段誉的身上,却也不自觉间度了功力过来。段誉如今想着北冥神功的心法脉路,运气吐纳,自少商而至云门。待内力缓缓汇入云门|岤之后,段誉缓缓睁眼,舒出一口大气,发觉天色已经将近大明,竟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两个时辰。

    虽是一夜未睡,段誉觉得精神十足的好,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可一伸手踢腿却尽是力气。段誉心中不禁暗喜,这鸠摩智的内力果真强硬霸道,只不过在同他两掌相接时候吸取了少许,再加上这无意中度过来的,居然能有这般惊人的效果。

    他抬头向那井口望去,这井深约两丈有余,若是要强行上去倒也不是全然不行。只是这枯井荒废多年,井壁上头皆是青苔,滑腻不堪,根本无从着手。段誉试着向上一跃,却只能将将够着约莫二分之一的地方。段誉刚想借力再向上一跃,便一下失了重重心,重重的跌了下来。

    这一下连王语嫣也惊醒了,迎上去来急问道,“段郎,你没有什么大碍吧?”

    “无事,你先让开些,我试试看能否将那石头冲开。”段誉微蹙眉头,将袖口挽起了一些,气沉丹田猛的跃起,却比起上一次还不如,极容易便又滑了下来。

    王语嫣吓的花容失色,连连道:“要不就别试了,这井口这样高,恐怕你再怎么跳

    38、三十八 井底脱困

    也难以够到那石头的。”

    段誉心中又急又躁,想着天色大亮之后比武便要开始,若是自个儿赶不过去,那可就真是坏了。他连着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偏偏王语嫣又在这会儿上前劝他莫要再试。段誉不耐烦的将王语嫣一把推开,冷声道:“不是让你先让开些么?休要在这会儿来妨碍我!”说罢又跃起一试。

    王语嫣怔怔的退了两步,她平素受惯了段誉待她的温柔关怀,殷勤万千,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只是如今在她面前的这个段誉,似乎不知何时起,便同先前自己初遇的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有些不同了,若要她说是哪里不同,她却也着实说不上来。王语嫣咬着唇瓣站在一侧,手里头的绢子狠狠绞了两下,觉得心里头一阵苦涩。

    先前自己那番剖心露骨的表白之言,段誉虽然没有推辞,却也没有同自己许下什么承诺来。难不成他心里头是觉得自个儿往昔待他太差,已经失了那份喜欢的心思么?王语嫣被自个儿这想法骇了一跳,心里头更觉难过,几乎要落下泪来,委委屈屈的瞧着段誉。

    只是段誉如今哪里能顾及的到王语嫣,他连着不知试了多少次后,仍是不成,心情愈发烦躁,忍不住对着大喊了一声,“可有人在啊!”

    半晌之后杳无回音,段誉又喊了一声,“啊——!”

    他心里头是真有些着急了,若是等一会儿赶不及去那比武大会,那岂不是便宜了慕容复?若真让他心愿得偿,那段誉便真是气死恨死的心都有了。他大喊一声之后,仍觉不得宣泄,抬手就朝着井壁拍去,拳脚相加好不热闹。王语嫣在一旁被他这模样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字儿也不敢劝解。

    “井下是谁?可有人在么?”

    这会儿突然从上头传来一道人声,模模糊糊有些听不真切。段誉的动作猛的一僵,抬头高喊道:“有人的,有人在下头,你是哪一位?”

    那边似乎也颇为惊诧,抽了口气讶异道:“哥哥?是你么哥哥?”

    段誉这回听的仔细了,大喜道:“灵儿?是我,你快想法子将那石头推开,拉我上去!”

    上头果真是钟灵不错,她听见段誉的声音又惊又喜,急忙应道:“哥哥你且等上一会儿,我寻朱大哥他们过来,想想法子将那石头推开。你且等等我,片刻我便回来!”她说罢欲抬脚就想回跑去,这下才留意到了井旁昏迷的鸠摩智,“呀”的一声惊呼道,“这个和尚怎会在此!”

    “灵儿,你快去将朱大哥他们寻来,如今时辰已经不早,容不得片刻耽误了。这些事情待我上去了再同你细说便是!”段誉在下头连连催促,钟灵亦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急急忙忙的回身去寻了

    38、三十八 井底脱困

    朱丹臣几人。众人听得段誉竟被困在井中,又是惊诧又是慌忙,连忙带了绳子过来。朱丹臣瞥见鸠摩智躺在一旁,唯恐他一会儿突然醒来又要作乱,忙点了他身上几处大|岤。这才几人合力,猛的将那石头推了开来,又将绳子放入井中。这回段誉倒是颇有些风度,先将王语嫣送了上去,而后自己才缓缓攀着那绳子出了井口。

    乍一出来,段誉只觉浑身一派轻快舒畅,又觉身上一股子恶臭传来。原来方才在井中还不显露,如今出来之后,那淤泥的腐朽味道也全都带了出来。再看看王语嫣更是一身的狼狈,钟灵目瞪口呆的瞧这二人,磕磕巴巴道:“哥哥……你……你和王姑娘难不成是想私奔么?”

    王语嫣还未开口,段誉却蹙眉道:“口没遮拦的胡说个什么呢?仔细人家王姑娘的名节。”

    王语嫣一听这话,更是大感失望,心想这段誉果真待自己已不如从前。只是如今慕容复那儿已经是没了指望,她所能依的也唯有段誉一人了,便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段誉问道:“你们是怎么寻过来的?唉罢了,先不问这些,那比武大会可是已经开始了么?我这一身衣裳也无法过去,还需得先回去厢房择一身干净衣裳换了才成。”

    钟灵仍是觉得有几分怀疑,黑漆漆的眼珠子在段誉和王语嫣身上乱瞟,小声道:“哥哥你还要去那比武大会?你和你这位王姑娘难道不是已经……已经……?”

    “你个姑娘家家,心思在这上头用这么多,小心往后找不着婆家。”段誉瞥了他一眼,又同朱、巴二人道,“我两位义兄呢?如今身在何处?”

    朱丹臣面上颇为焦虑的急声道:“因着今日一直寻不着公子,西夏王宫那边又派了人前来催促,无计可施之下只得由木姑娘替公子出战去了。公子的两位义兄为护木姑娘周全,也一同前去了,如今只怕已在演武场中了。”

    段誉闻言大惊,道:“糊涂糊涂,今日一战必定高手如云,岂可让她替我出战?咱们现在赶紧回去,我换一身衣袍就立即赶过去,直望还能赶上趟。”

    他向前走了两步,却见王语嫣咬着嘴唇站在原地,心里头微一琢磨,便同钟灵道:“灵儿,你去寻一件衣裳给王姑娘换了,照料好她。朱大哥、巴大哥,有劳你们将这番僧捆结实了带回去,这人留着自有用处。”

    朱、巴二人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着段誉所言听命做了。段誉便再不犹豫,一路生风般跑回了会馆厢房之中,擦了把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便同朱丹臣一起去了演武场中。

    到了演武场之外时,已是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只听里头有人高喊道:“下面乃是大理段氏世子对战吐

    38、三十八 井底脱困

    蕃宗赞王子。”

    “大理世子段誉在此,请姑且稍慢比试!”

    段誉高喝一声,飞身跃至演武场当中,面无殊色的迎上慕容复惊诧万千的眸子,冷笑了一下,而后走至木婉清跟前道:“你可真傻,怎么能来替我迎战?”

    木婉清听他声音温柔,面目亲切的站在自个儿面前,这一日的担心顷刻间烟消云散,忍不住微红了眼眶。只听段誉微笑道:“好了,总算是赶上了,还是由我自个儿来吧,若是伤了你,那可怎么好呢?”

    说罢,段誉便悠悠转身,迈上台去,负手而立,同那宗赞王子颔首笑道:“王子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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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三十九 兵不厌诈

    那宗赞王子生的肥头大耳,腰宽体庞,见了段誉这略显单薄的模样不禁大笑道:“就凭你也想同本王子一较高低么?休要来丢人现眼啦,你若速速认输了,本王子还可饶你一条狗命!”

    段誉闻言朗声笑道:“王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灵州城外,贵国两位勇士是如何的不堪一击,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不过王子师承国师,想来必定是比那两位勇士要刚猛一些了。嗳,可是奇了,怎么不见贵国国师?”

    经他这样一说,宗赞王子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粗声粗气的摆手道:“你管我国师去了哪里,比武就比武,啰里啰唆的做什么!看我将你撂倒了,你是不是还那么多话!”说罢便抬手呵了两口气,朝着段誉猛冲过来。

    段誉微一侧身,轻轻巧巧的避了开来,那宗赞王子仍不死心,又故技重施的飞扑上来。他力气极大,腰圆臂壮,旁人若是给他撞上一下子,便不是鼻青脸肿也要跌倒在地了。只是段誉却如同脚下抹了油一般,笑嘻嘻的左闪右避,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不由气得大骂道:“你这小子笑个什么劲儿?有什么好笑的!”

    “嘿,这可奇了,你我是比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事情,你怎么连我笑不笑的也要管一管了?”段誉哧的笑了两声,眨眼的功夫便凑到了宗赞身侧,低声道,“没有了鸠摩智助阵,你当你还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么?”

    那宗赞王子猛地一愣,还不待回过神来,便觉肋下一阵酸痛,脚下登时没了力气,顷刻间便重重的向后倒去,落下了演武台。

    那西夏将军在一旁见了,高声道:“此局为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胜。”

    宗赞王子怒气冲冲的拍了拍衣裳,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喊道:“他方才使了诈,同我说话使我分心,否则我怎么会输在他的手上?这局不算,不算!”

    西夏将军蹙起眉头道:“这比武也并非一局便定了胜负,宗赞王子方才也胜了颇多场,不必惧怕因输了这一场便没了机会,更不必这般信口开河。”

    宗赞王子气愤道:“本王子岂是那等搬弄是非之徒?他方才分明就是同我说了句什么,我若是唬你,我便是……便是乌龟王八蛋!”

    他语出不雅,在场众人俱是微微皱眉,西夏将军更是脸色不善,索性便转向众人道:“不知哪一位英雄愿上前来挑战大理世子的?”

    那宗赞王子见状只觉没趣,不忿的嘟囔了两声,不甘不愿的退到了一旁。而后又有几人上台同段誉较量,只是那些寻常之人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不过三招两式的功夫段誉便将那些人打得败退连连,那西夏将军瞧得眉飞眼笑,只

    39、三十九 兵不厌诈

    差替段誉抚掌叫好了。

    段誉一脚将那人踢下了演武台后,飒然笑道:“慕容公子武艺超凡,既然今日也来了此地,不妨上来赐教一二,也好让在下领教一番姑苏慕容家‘斗转星移’的高招。”

    他说这话时眼眸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慕容复,唇角微微勾着一丝笑意,目光灼灼。慕容复见状同段誉对视片刻,面无殊色的起身上前,稳稳的落在段誉跟前,拱手道:“段世子请。”

    慕容复说话之时彬彬有礼,躬身作揖,却眨眼之间便抬眸向前抬掌挥去,段誉堪堪避过,再一回身又是一掌直逼而来。幸得段誉凌波微步步法纯熟,这才没给他拍上。段誉也不回手反击,却一个旋身到了慕容复的背后,低声问道:“你瞧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吓了好大一跳?”

    “休要废话!”慕容复冷声喝道,一掌劈了过来,却被段誉牢牢攥住手腕,往近处一拉,沉声道:“你想要算计我,还生嫩了些,真当我被困在井底就无计可施了么?可惜我段誉福大命大,偏偏就不能遂了你心愿!”

    慕容复咬牙道:“如今说这些也是无用,手下的功夫见真招!”

    段誉冷着脸又接下他两招,恨声道:“我真是琢磨不透你,究竟这脑子里头在想些什么!”

    “如今想的自然是公主了,还能有什么旁的?”慕容复冷笑一声,狠狠挥出一掌,“你如今这动作倒灵便了,瞧不出受了伤的模样。”

    “啧啧,心里头分明就惦记着我,还说什么念着公主?”段誉嗤笑,轻轻巧巧的避了过去,“人家都是伤我的身,唯独你一次次的伤我的心。”

    慕容复见他只是左闪右避,并不肯出招,不禁怒道:“你为何不肯出招,看不起我么?”他一动怒,便更是着着进迫,掌风乱舞,厉声呵斥道,“你那六脉神剑和北冥神功怎么不使出来?此时不用还待何时?”

    段誉一壁躲闪一壁苦笑,“你对我狠心,我却对你狠不下心来。方才我说让你上来比试,也不过是想同你说上几句话儿罢了。”

    慕容复被他这番话语弄的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去,只见段誉笑的略带苦涩之意。慕容复狠一狠心,咬牙道:“休要胡言乱语。”

    段誉道:“哪里就胡言乱语了,我多前儿同你胡言乱语过?现如今是只有你诓骗我的份,哪里有我为非作歹的时候呢?”

    慕容复心神微乱,脚下的步子也散了几分,抬眸对上段誉的一双眸子,喉头更是一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泄了几分,却仍是朝着段誉面门而去。

    “慕容,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心掏出来瞧瞧,看看那里头究竟刻了些什么东西!”段誉眸子蓦地一冷,抬掌相接

    39、三十九 兵不厌诈

    。

    慕容复暗道一声不好,见势就要收回手来,只是便在这片刻之间,内力已被段誉吸去了不少。他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捂住胸口,低声吼道:“段誉,你——!”

    只见段誉冷笑道:“我什么?正所谓兵不厌诈,你轻易卸了心防,又能怪谁?说起来也实在有趣,你诈我在先,自个儿却还不知要留个心眼么?”

    慕容复还欲挥掌,只是却支持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这般输在段誉手中,与他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恼火的脸色涨红,只是此刻却又听段誉同那西夏将军道:“本来这比武是应当点到为止的,谁知我方才却失手伤了慕容公子,实在是我的不该了。”

    将军颔首道:“这倒是无妨,两位都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自然是要一同入选的。慕容公子的伤势,可还厉害么?”

    慕容复恨得几欲吐血,段誉这般作为不过是让他愈发丢脸罢了,重重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下演武台去。

    “公子爷,你怎么样?那姓段的诡计多端,如今只是让他略得逞了一回罢了,公子爷切莫记挂在心上。”

    慕容复紧蹙着眉头,抬手止住了包不同的话音,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慕容氏是要谋大业的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微末枝节,包三哥不必为我操心。”

    “如此便好,只是……”包不同又想起一事,颇有些踌躇的低声问道,“这段誉已经从那井里出来了,不知道表姑娘……”

    慕容复眉头皱的越深,道:“不必多说,一会儿回了会馆之中,她若是回来了,那你们便只当作无事一般。若是没有回来……那也不必去寻她了。”

    慕容复下场之后,段誉也不欲再多加比试,亦是下了台来,而后的比武同先前相较也就实在不值一提了。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西夏将军方絮絮的念了数人的姓名出来,这便是过了这头一关了。除了段誉等人外,虚竹、萧峰亦在其列,待众人散去之后,段誉也再瞧不见慕容复的身影,只微微一笑,同萧峰等人回了会馆之中。

    刚一入沐云斋内,便瞧见钟灵在门口翘首望着,看见段誉的身影便咯咯笑了起来,飞快的跑上前来道:“哥哥,木姐姐,你们可回来啦。那比武如何?可遇着了什么险阻之事么?哎呀我在这儿巴巴的等着,险些快要担心死了,这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呢。”

    段誉见她笑语可爱,不禁捏了捏她脸颊道:“倘若你这心真的不跳了,那才是坏了大事呢。幸亏我当时去的及时,没让婉妹亲自上场去,那些武士大多都为碌碌之辈,不足挂齿的。”

    钟灵道:“这么说,哥哥你是过了初试了?”

    段誉颔首道:“不止是

    39、三十九 兵不厌诈

    我,连带着大哥二哥也一并过了初试呢,想来是那西夏国君瞧着大哥二哥皆为龙凤之人,不愿错失良婿哩。”说罢抬眸便瞧见王语嫣站在一旁,段誉又道:“慕容公子亦过了初试。”

    王语嫣闻言倒没有过多的惊诧之意,点了点头道:“表哥一生醉心于复国大业,如今他能够踏出这一步去,必定十分欢喜。”

    欢喜?我倒是瞧不出他有多么欢喜。段誉想起方才同慕容复相接的那一掌,他虽不想吸取慕容复的内力,只是北冥神功浑然天成,他纵是不想也无可奈何。

    倒也不知有没有伤着他。

    段誉想想,突然冷哼一声,便是伤着了又能如何?他那样算计自己,用尽心思,给他些教训也是应当应分,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下便不欲多说,同众人便要走进屋去,只是却瞥见王语嫣抿着嘴唇立于一旁,一言不发的绞着手中的绢子。段誉立时又觉得一阵头疼,还得想想该如何处置她才成。

    慕容复的身边她必是回不去了,只是若留在自个儿身旁……能瞧见慕容复吃味不愉的模样段誉自然是乐意的,然而王语嫣现如今明明白白是对自己生了心思,自个儿若是不说个明白,未免又耽误了她。

    可是,又该如何去说呢?

    段誉顿时犯起愁来,犹豫了片刻终是走至王语嫣跟前道:“你且先住在灵儿侧边的那间厢房吧,这两日事情多些,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再作商榷吧。”

    王语嫣委委屈屈的望了段誉一眼,心知他所说之事便是为了那西夏公主,眼眶微红的点了点头,柔柔弱弱的应了一声。

    段誉无心再去管她,同钟灵交代了几句便径自回了房去,他昨夜一宿没睡,这一日之间又有如此多的烦乱之事,如今乍一静了下来,乏累之意即刻便涌上脑顶。索性连以衣裳也没换,倒在床榻上想眯上片刻,谁知这一阖眼,竟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之际,已到了日落西斜的光景,钟灵在外头叩门唤他出去用饭。段誉打了个哈欠,理了理衣袍便推门而出,同钟灵一并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只见众人已围坐在了桌边等候,段誉歉然笑道:“实在对不住了,让大家干等着我一人,来来来,都快吃吧。”

    阿紫咯咯笑道:“好哥哥,你如今已将那位王姑娘带了回来,还要去娶那西夏公主么?莫不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哎呦,你可太贪心啦,小心到最后落个鸡飞蛋打哟。”

    段誉嗤笑道:“你个小丫头又明白什么了?鸡是什么?蛋又是哪一个?说话口没遮拦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阿紫笑道:“反正呢,你就是像爹爹喽,招惹了这样多的人,还哪一个也放不下。”

    39、三十九 兵不厌诈

    段誉道:“胡说,我这心里头分明只有一人。”

    阿紫问道:“是么?是谁啊?是不是你的王姑娘?”

    王语嫣闻言眸子一亮,抬头瞧向段誉,却见他连往自个儿这儿瞧也没瞧一眼,心里头不禁大感失望。

    段誉瞥了阿紫一眼,淡淡道:“你今日怎么同我的话倒多了起来,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待用罢之后,段誉瞧着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便同萧峰道:“大哥,我先出去办些事情,一会儿便回来了。那鸠摩智如今被咱们捆着,只是他非同常人,有劳大哥定要看牢了他。”

    萧峰皱眉道:“你这昨夜才遇着了这样蹊跷的事情,今晚还是莫要孤身出去的好吧?有什么事情要办,让二弟陪你同去便是。”

    段誉笑道:“大哥也未免把弟弟想得太过弱不禁风了些,昨夜便是被那鸠摩智设计迫害才险些遇难,如今他人就在咱们手里,哪里还需要惧怕些什么呢?我去去便回,此处便辛苦大哥了。”

    萧峰闻言也觉段誉所言有理,便颔首道:“你我兄弟,何必客气,自个儿留神些罢,如今这复选在即,莫要再生出什么岔子来才好。”

    段誉笑了笑,转身便出了门。这路头个夜里走过一次,这回再走便已是轻车熟路,一路脚下生风的摸到了那厢房的窗根下头,果不其然瞧见里头还亮着灯。段誉微微一笑,伸手将那窗纸捅破了一处,凑上前去。

    谁知他瞧见的,竟是慕容复沐浴方歇,衣襟半解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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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40、四十 鱼肉刀俎

    这并非是他头一遭瞧见慕容复这般模样了,只是却百看不厌似的,直要将段誉的神都定住了。

    这般的雪肤玉面,再衬上那隐然而现的慵懒之意,怎一个‘风流’二字了得?

    本是想直接推窗而入的,此刻却有些不忍心坏了这幅美景了。

    慕容复倚坐在床头擦着头发,敛眸垂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猛地一抬眸子,盯向窗外,蓦地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不妨进来,在外头偷偷摸摸的私窥算个什么?”

    段誉被他发现了踪迹,也不觉尴尬,反倒是笑盈盈的推开了窗子,大大方方翻身入内,走上前道:“你好厉害,竟然察觉了呢。只是这先头几回,你是一次也没发现,怎么今儿个就……?”

    慕容复抬眸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喘气儿的声音那样大,聋子才觉不出。难不成你真以为,今日吸了我那少许内力,慕容复便成了个耳聋眼花之辈了?也未免太小觑我了。”

    段誉笑道:“岂敢岂敢,我这稍一放宽了心,便被你关在那井下不得自由,哪里还敢对你掉以轻心呢?”说着又兀自笑了笑,放缓语气问道,“白日里给我打那一下子,疼的厉害不?

    “不劳段世子操心惦记,我还不至于那般不堪一击。”慕容复拢了拢衣襟,走下塌来倚坐在圈椅内,手臂轻托着下巴道,“深夜来访,有何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段誉见状亦是笑着走至他一旁的圈椅内掀袍坐定,道:“瞧瞧,我这过来了,你连口茶水也不舍得给么?”

    “段世子巧舌如簧,口齿灵便的很,哪有半分口渴的样子呢?”慕容复嗤笑一声,眸子斜斜的扫过来,“不必兜圈子了,我今日乏了,没有功夫同你磨蹭。”

    段誉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沿,微笑道:“你若真问我是为了什么事儿过来的,我这一时半刻的还当真说不上来,只是细碎的事情着实很多,须得一件件的来说了。”

    慕容复道:“那便说罢,若是一时说不清的,那就不说也罢。”

    “这头一件嘛,便是你那表妹的事情,如今她仿佛是一心一意要跟着我了似的。你说说罢,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也不能将她扔在外头任她自生自灭,可是若是带在身边,是不是又有碍名声呢?”

    慕容复冷笑道:“你身旁的姑娘还少么?哪里会嫌弃多她一个。总归她如今心思已放到了你的身上,喜欢跟着你那便跟着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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