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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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作者:肉书屋

    狼插科打诨。

    吓跑一半人

    “雪狼,那面有漂亮姐姐看着你呦!”宝妹望着人群中一直打量雪狼的年轻女子,贼兮兮的笑道。

    一声低沉的哼气,雪狼的头望着雀华楼内,高傲的站在门口傲视四周,丝毫不为所动。

    “那个姐姐不喜欢啊?那这边的呢,我左手边那个穿藕荷色的姐姐,漂不漂亮?”宝妹是闲出屁了。

    雪狼实在受不了她在耳边一路聒噪,身子扭转咬着她的衣摆往里拽了两下,然后松开跳过门槛站在礼堂,不一会只听雀华楼的一楼大厅内是噼里啪啦的掉棋子,还伴着一道道惊吓不已的叫声。

    雪狼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宝妹,后者嬉皮笑脸的单脚跳进大厅,谄媚的去摸摸雪狼的后背,亲昵的爱抚两下,然后对大厅里的众人连声道歉,“啊,不好意思吓着各位了,棋都掉了,大家重新下吧。我在三楼等着各位。”说完蹬蹬蹬的上了楼,雪狼在身后动作矫健的窜上楼,转瞬,一人一兽已经消失在楼下众人的眼中。

    哎呦妈呀!有人受不了的直拍胸脯,身边跟着一头猛兽,这是什么女人啊?要不起。抱着这种想法的几个人,压根就不想下第二盘棋,收拾收拾他大爷走人了。

    钱,是一回事;跟这种女人过日子,小命还能不能保下可就难说了。

    一时间,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厅突然少了一半多的人,差点连几个守擂的棋师傅都想撂摊子走人了,在一旁宝家管事的人的安抚下,一楼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和紧张的气氛。

    三楼,御哥和云柳喜正在榻上对弈,楼清儒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聚精会神的看书,左手端着一杯茶随时喝两口,刚喝下一口,突然窜上来一头雪狼。

    噗——的一声,满口茶狂喷了出去,身子定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柳喜?”楼清儒低声向云柳喜求救,宝家的人都知道这头雪狼,除了云柳喜和宝妹,那是谁的账都不买,咬不咬你不在于你惹不惹它,而在于它高兴不高兴。

    打赌

    “雪狼?”云柳喜放下棋,欣喜的唤道。御哥早在楼清儒喷出那口差的时候就已经跳到了一边,坐在楼清儒身后,就算咬也先咬楼清儒,他御哥安然无恙。

    见到最亲的人,雪狼跃起身子跳进云柳喜的怀中,在他的抚摸下柔顺的趴在云柳喜的腿上,云柳喜有些吃惊的望着宝妹笑道:“怎么把雪狼带下山了?”

    宝妹接过小二端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大喝了几口,一抹嘴,“它自己叫了一嗓子,我去看它,我走它就跟着,那我寻思它想出来溜达溜达喽;放心吧,雪狼很乖的,一路上也没有吓别人,它连漂亮姐姐都不爱看。”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是自己想带着雪狼出来耍威风,还说是雪狼要出来溜达,云柳喜失笑的摇头,“你们俩个吃中午饭了吗?”

    “没吃,诶,三爹爹、小爹爹,你们俩脸色怎么白了?”

    “去你的!”

    “滚蛋!”

    御哥和楼清儒异口同声,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两个人骂完忽然瞄到趴在云柳喜怀里的雪狼不知道什么时候扭过头冷冷的望着他们俩,大有再说一句不敬的话便扑上来撕咬一番,两人嗖的闭嘴,看向一边。

    “御哥,你看窗外那边的八角楼。”

    “看到了,上面有人。”

    “男人女人?”

    宝妹看着他们俩的样子一阵闷笑,收到云柳喜一记责怪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开口唤道:“雪狼——”双手张开。

    云柳喜轻轻的拍了一下,雪狼从云柳喜身上站起走到宝妹面前,宝妹跳上矮塌在自己对弈的棋盘前坐下,朝雪狼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它到身边来趴着休息。

    御哥回头道:“丫头,你让雪狼在这里陪你?”

    “啊。”宝妹点头应道。

    御哥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好,我今儿在这看热闹,楼清儒,你要不要跟我打赌?”

    皇上不急太监急

    “打什么赌?”一说赌,楼清儒来了兴致,“这回赌输了御哥你痛快的给我掏银子,不许赖账。”

    “去,谁赖你的钱啊!”御哥哼道,“来,咱俩就赌呆会进来的几个人当中有没有人能赢了宝妹。”

    楼清儒瞅了瞅宝妹腿边趴伏着的雪狼,心想,我和御哥这种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偶尔也能看见雪狼的人都心有忌惮,何况是寻常人,能在棋桌前坐下都已经是了不起,想心情平稳的下棋布局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当然是赌没有人能获胜了。

    他抬起头刚想说,御哥亮出二十两银子,贼笑道:“我赌无人能胜,你呢?”

    被御哥捷足先登了,楼清儒没好气道,“嘴还够快的,你都说了我能选什么,我只能选有人能赢呗,御哥你真不够意思,跟你说,今儿我要赢了,你的翻两倍给我。不然跟你没完。”

    “行!多大的事。”御哥心里偷笑,摇着扇子心想这回银子到手了,“管事的,二楼的有没有胜出的?有的话赶紧让上来!”

    欧阳府,阮秋儿围着欧阳文殊团团转,急的不行。

    “表哥,你快点儿啊,过了今日就要重新报名再排队了。”

    今天正好是表哥应该去打擂的日子,本来大清早就可以去了,可是万妙楼那里的掌柜的差人来府上说,这几日万妙楼的生意十分红火,很多的客人想吃些别致一些的新款式,于是来询问少爷还能不能再想出几个新花样,好拿过去让伙计们加班加点的制作出来。

    因此,欧阳文殊大清早开始关在静思楼里研究,连送进去的午饭都一口未动,整个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别说区区一个擂台比赛了,就是天塌下来,阮秋儿觉得表哥也会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来回转了好几圈的阮秋儿累的在椅子上坐下,她现在只能祈祷时间来来得及。

    高门大户

    做好最后一块,欧阳文殊抻了抻胳膊,一抬眼看见表妹阮秋儿,不禁讶异道:“秋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闻言,阮秋儿是哭笑不得,“我都在你面前转了好半天了,表哥,你做完了是么?”

    欧阳文殊神情很是满足,“嗯。”

    “那我推你出门散步如何?”阮秋儿讨好的笑道。

    欧阳文殊低头想了想,抬眼笑道:“前些日子你帮我报了名是么?”

    “是啊,是啊,今天就正好是我们去。”

    “这样啊。”欧阳文殊略微迟疑了一下,阮秋儿深恐表哥临时改变主意,于是极力劝道:“表哥,去试试吧,行么?那个宝家的小姐我见过,除了有一点胖,长相性格还可以,要不咱们先去看看,如果表哥你觉得不行,我们肯定不勉强。”

    欧阳文殊失笑,“秋儿,不是表哥觉得不行,是人家觉得我行不行。你别担心了,我换身衣服便与你随行如何?”

    罢了,就算满足一下家人的心愿吧,只是去下下棋而已,并非难事。

    阮秋儿和小翠等在院子里,姨娘、姨丈二老不放心的过来看了两眼,“秋儿啊,不管你表哥能不能成,你要照顾好他啊,虽然看着你表哥成家立业是我和你姨丈的心愿,不过,孩子总是娘心窝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想看见他太为难。”

    阮秋儿连连点头应道,“嗯,姨娘,我知道了。”

    “那宝家,传言高门大户,富贵人家的小姐心气高,难说啊……”欧阳老爷年过半百,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欧阳家,因为一个女人从蓉城的高门望族被人挤压到此,虽不至于捉襟见肘,但庞大祖业如今传到他的手中,却显得单薄,是他无能啊。

    有时候他怀疑,从小教育文殊的方法是否是错了,待人以诚,将心比心,遇事得理让三分,对人宁可宽宏大量也不可小肚鸡肠,君子便要有容忍的雅量。

    剪不乱情难断

    可现在,他宁愿自己的儿子心肠狠一些,不要总是为别人着想,能够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阮秋儿知道姨娘、姨丈心中所想,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表哥,“宝家,有权有势,若是真能结成亲家,表哥也许就会忘了杜家千金的,不对,现在已经是冯夫人了,贪慕虚荣的女人,危难关头撇下表哥另攀高枝,她配不上表哥这样的人。”

    要不是原来的杜家千金,现在的冯夫人依然对表哥余情未了,冯文昌又怎么会将欲得而不得的怒火转嫁到表哥身上,这几年来心中算计的无非就是把欧阳家搞垮,彻底粉碎表哥在他夫人心中的美好形象。

    那女人真是无耻,明知道表哥无法对她说出拒绝的话,每当表哥想要反击时,她便哭哭啼啼上门,期望表哥放过冯文昌一马,结果呢,放虎归山反咬一口。

    就算身体不便,单凭表哥精明的头脑,欧阳家也断然不会落到如此田地,是表哥一忍再忍,不忍曾经与他有过婚约盟誓的女人过的凄惨收场,才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冯文昌,表哥能忍,她快忍不了了。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帮表哥争取到这门亲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相信,只要宝家小姐嫁给表哥之后,会慢慢的发现他的好,他的难得,会爱上如此纯净而透明的男人的。

    红漆木门打开,下人将欧阳文殊推了出来,一袭月牙白衣,如墨般乌黑发丝一半束起戴上发冠,耳后两缕垂在胸前,星眸皓然,眼底深处似有若无的一丝了悟的浅笑,令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静谧而安宁的气息。

    阮秋儿一时竟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样如水般澄澈的表哥,出去受到哪怕一丝言语的伤害;她迟疑的站在那里。

    欧阳文殊轻叹了一声,“怕我听见风言风语么,无妨的,大家说的都是事实,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走吧,晚了就辜负了表妹的一两银子喽。”他故意把话说的清浅,是不希望她一直耿耿于怀。

    宝妹的杀手锏

    阮秋儿重重的点了下头,鼓起勇气应道:“嗯,表哥我陪你一起去。”说着绕道欧阳文殊身后,推着他出了门外,上了车,然后朝雀华楼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欧阳文殊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夜探进他房中的女子,那压低的偷笑声似乎就在耳边回响,青面獠牙的面具竟然令他想起一次变失笑三分。

    他,喜欢棋;研究了她下过的所有招数,对她的棋艺竟然升出了期待,期望两人哪怕对局一回,让他找回失却许久的乐趣。

    他想,能够与她对弈或许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为,她那下棋的方法竟然千奇百怪,时而沉稳内敛如坐定老翁,时而忐忑不安如莽撞的小生,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如此多的不同面,怎能不让他好奇。

    就算惹来许多流言蜚语,他也想要与她对局一次,棋逢对手是一种快乐。

    欧阳文殊的敏感是对的!

    因为此时此刻,在另一头的雀华楼三楼,有一个人抓耳挠腮的在屏风后的暗室里跳脚。

    “天呐、天呐、天呐,下一步怎么下啊?”噼里啪啦一顿敲打,只见宝妹坐在桌前像猴子坐火盆似的敲打电脑。

    御哥和楼清儒好奇的看着宝妹的举动,方才棋下到一半,宝妹找了个中场休息半柱香的借口从前面躲到后面来,他们俩还来不及问呢,宝妹便打开手腕上的空间袋,从里面左掏右掏的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当初御哥翻宝妹的小背包时看见过,但是并不清楚是坐什么用的,没想到宝妹打开之后,随便按了几个按钮,一个半面上突然亮起来,不一会闪出很多不同的画面。

    就见宝妹十根小肥肠一样的手指头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敲打,画面上瞬间变出一个棋盘,和黑白棋子,那些棋子有如被莫名的力量控制一般嗖、嗖、嗖的来回调换位置,组成不同的棋阵。

    皇帝老子闲的

    御哥想要问,楼清儒递给他一个眼神,稍安勿躁,让宝丫头弄完再说。

    御哥压住性子,手指比划外面,意思是我出去看看什么人,楼清儒点头。御哥出去看了一眼外面与宝妹对弈的男人之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

    楼清儒看着他努努嘴,怎么样啊?

    御哥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露凶光。楼清儒一乐,这宝丫头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了。

    不过,什么人啊,能让御哥露出死也不能让他过的目光,楼清儒还真是好奇,于是他又八卦的跑出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他比御哥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

    手搭在埋头研究棋谱的宝妹肩头,坚绝的说道:“宝妹,你一定要赢了他!”

    宝妹抬起头,举起握拳的手臂,一副势在必得勇往直前的表情,“必须的!”

    楼清儒拽着御哥到一边,小声道:“欧子夫呢?”

    御哥双手一摊,“你就是让他来也没用,这个公公我认识,是大内有名的对弈高手,他爷爷的,他一个太监来凑什么热闹啊,我出去废了他!”

    楼清儒道:“不急,咱们从长计议;一个公公跑来凑热闹肯定不是他没事闲的。”

    “那就是皇帝老子闲的。”御哥哼道。

    “要这么说,宝妹比武招亲的事岂不是已经传到了宫里?”

    “你以为呢,咱们逍遥的在这面快活,他皇帝看着能不眼馋?会让咱们有好日子过才怪。我看不是无聊的想搅合浑水,就是又有事找老五了,呃,难不成边疆又打仗?”御哥奇怪的问楼清儒。

    “我哪儿知道啊,我只管救人的,什么时候关心过如何杀人啊。”楼清儒不以为意的摆了下手。

    “好了!”宝妹高兴的叫了一声,把电脑合上,转过身对御哥和楼清儒说道:“二位爹爹帮我看着电脑,我去前面继续奋战。他爷爷的,皇上这不是耍我吗!呼!”宝妹长吐一口气,大有壮士扼腕的气势。

    一棋定乾坤

    “去吧!我们精神上支持你!”御哥同她空中握了下手,然后再换楼清儒,楼清儒顺手将宝妹拉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闺女,没事。你要打不掉他还有我们六个爹呢,放心。这人绝对不会放过去的。”

    “爹,有你这话,宝妹我就算吃了定心丸了,你们瞧好吧,我去了!”说完宝妹一甩头潇洒的出去继续迎战。

    三楼一场恶战在即,宝妹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眼前这个朝廷派来的太监公公来凑热闹,是!她比武招亲的公告上的确没写‘不允许无能人士参加’,可那也不代表皇宫的内官跑来胡闹吧,她要的是老公,货真价实的,会嘘寒问暖,将来还能让她生宝宝踢着玩的;

    眼前这位能吗?

    好,就算能吧,眉毛都白了,一大把年纪比她几个爷爷都老,那声相公,对着他,打残废了她,她也叫不出来!

    皇上这是摆明了找茬打架!

    哼!来阴的是不?好,她宝妹还奉陪到底了呢。

    双手互相撸袖子,啪!一子落在棋盘上,她宝妹今儿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挡路的死了死了地!

    当欧阳文殊的马车停在雀华楼门前时,许多人诧异的看着他从车上下来,阮秋儿推着他来到门前,身后赶紧上前两个家仆将少爷连椅带人送进一楼的大厅,宽敞的大厅中摆放了几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有一为守擂的棋师傅,雀华楼里的伙计将他引到一位闭目端坐的老者面前。

    这里不方便女眷出入,欧阳文殊安好之后阮秋儿便退了出去,临出去时给了欧阳文殊一个加油的手势。

    老者微微睁开眼,扫了一眼阮秋儿,再看向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不屑道:“家中既已有娇娥,缘何还要求姻缘,难不成喜欢齐人之福?”

    欧阳文殊淡淡笑了笑,执起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抬首,微笑道:“眼见为实。”

    老者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低头看了一眼棋盘,懵的双眼睁大,吃惊的看着欧阳文殊,有些不敢置信,许久感叹道:“后生可畏啊,实不相瞒,老朽这盘困棋是十年前与人打赌设下的局,一直没有参悟透,为了生计拿了雀华楼的银钱来这里做个守擂之人,过我这关,只需一棋;至今还无一人从我手中过关,小子,你让老朽佩服啊。你,过关了,可以上二楼了。”

    欧阳文殊拱手道谢,“前辈承让了。”

    老者抚着胡须满意的看着欧阳文殊被伙计送上二楼,回首时看见雀华楼外那名送他进来的姑娘身旁站着一个高大憨厚的男子,为她遮阳,不由颔首而笑,不错,凡事的确要眼见为实。

    夏赶了一夜,赶出这十几章给大家看,前两天夏更得少了些所以今天奋发一下,天亮了,夏也困了,一次性全放上,俺去睡觉了哈~~

    中场休息!

    欧阳文殊对阵二楼的时候,宝妹坐在三楼的矮塌上,汗珠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往下掉,心里差点没把对面的公公千刀万剐个遍,下棋的招法怎么会如此厉害。

    尚公公神态自得的落下一子,宝妹大叫一声,“中场休息!”说完也不等对方同意,腾的窜起身就回到后面。

    留在原位的尚公公颇为得意的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从袖中掏出锦帕做作的擦了下嘴角,斜眼看着那棋盘,心中暗自欢喜,蒙皇上圣恩,此次定不负众望。

    他下遍京城无敌手,今日又岂会败在一个丫头的手里,那还不成了笑话了。虽说他出身为宦,但皇城大内,文韬武略那也是懂的一二的,就算是打宝家山庄的通关,他也是不担心的。

    关上房门的宝妹一进屋就把一个抱枕顶到墙上,无声的一顿击打泄愤,表情狰狞。吓得御哥和楼清儒没敢上前。

    打了半天的宝妹终于把胸口那团火泄了出去,抱着抱枕委屈的转过身,眼泪汪汪的看着二位爹爹,这可把御哥惹急了,手指着门外阴鸷的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废了他去!”

    楼清儒赶紧拉住这疯子,问宝妹,“怎么,搞不定?”

    “他的棋是谁教的啊?”宝妹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暗自咬牙,“小爹爹,你别出去了;搞不好还中了皇帝老子的圈套呢,我在研究研究。”

    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她的电脑曾经存了上万副棋谱,不可能没有拆招的,她就不信了,臭公公还能胜过电脑不成。

    又是抱着电脑一顿噼里啪啦之后冲了出去,几个对招之后,又大喊一声中场休息再次跑了回来。

    “真是邪乎了。”宝妹眼珠子都快贴上屏幕了,嗯,这招应该可以破他。

    不到半柱香,又跑了回来,御哥想要跟出去,被楼清儒拉住,这种关键时刻是万不能让御哥上前面的,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突然抽邪风,保不准一个看不顺眼上前一脚踢翻了棋盘,那这戏可有得看了。

    将计就计

    “御哥,就算让她赢了宝妹也没什么关系。”楼清儒说。

    “你放屁。你让他给你当姑爷啊?你乐意?”御哥横了他一眼。

    “去!你才乐意呢,我的意思是,就算他能过得文这一关又如何;我们不是还有武关吗?你、我,还有那兄弟四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吧。原本咱们不也是打着整人的想法才同意宝妹胡闹的么,这不正好,放他进来让咱们哥儿几个好好整整他,也顺便让后面的皇上断了跟咱们斗的心,岂不两全其美。怎么着,你怕你压不过他啊?”楼清儒故意用激将法。

    御哥果然中招,“我?我压不过他?!开玩笑,好。让他过来,看我第一关不玩死他个小太监。”

    楼清儒满意的点头笑道:“对嘛,这才是正道;皇上既然名正言顺的让他过来捣乱,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名正言顺的让他滚蛋,岂不快哉!”

    宝妹来来回回折腾了数趟,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御哥被楼清儒说通之后,看见宝妹,“宝丫头,不行就算了,你把他放过来让你小爹爹我来收拾;我保证拿出老子这二十年混出来的整人手段,看我不玩死他,让他过来捣乱。”

    宝妹一擦额头的汗珠,想了想,“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于是重新回到前面。

    这个时候,在一旁侧屋睡觉的云柳喜也醒了过来,领着雪狼回到楼清儒和御哥这屋,“我刚才路过,瞧着宝妹的脸色可不太好,对面那个人很厉害?”

    他在椅子上坐下,雪狼很聪明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云柳喜怕雪狼在宝妹身边会影响双方的状态所以早早把雪狼带在自己身边。

    楼清儒笑道:“柳喜,我看今天就能出现第一位到宝家山庄里打通关的人。”

    云柳喜愣了一下,恍然笑道:“看你们俩个磨牙霍霍的样子,看样子就算他进来了也是难逃你们俩人的敌手啊。”

    试探为辅,抵抗为主

    御哥摸着下巴,突然装起深沉,眼睛微眯道:“你们说,太监吃了蝽药会是什么样子?”

    噗——这回楼清儒满口的茶水是彻底的喷了个干净。

    “御哥,你这招可有点损啊,悠着点。”

    御哥瞧不起的看了楼清儒一眼,“我这不还没干呢嘛,你激动啥?难不成你想来点?”

    楼清儒操起一苹果砸了过去,“来个头,我想吃自己还没有吗,用得着你给。”混小子,成天脑子里龌龊,肚子里一泡坏水。

    不过……

    太监吃了蝽药会是什么样子,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好奇,有那么一点期待。

    顿了顿,楼清儒说:“要不……御哥,你试试?”

    御哥白了他一眼,“你得先跟我保证,到时候别心软救他。”

    云柳喜有些担心,“御哥,他若是皇上派来的,还是谨慎一点好;你也知道皇上见不得咱们悠哉,闲来无事就想抓点把柄,我看不如安抚为上,公公嘛,一面有所残缺自然另一面就比较旺盛一些。”

    御哥和楼清儒不解,“柳喜你什么意思?”

    “比如金银珠宝,入宫为宦,已经不能人道了,那么多数都会对权势、财富追求的更加狂热;若是权势,我们是无法给的,不过山庄里也有些奇珍异宝,不如送他几样,让他在皇上和我们中间做做样子,既完成皇命又不给我们添麻烦,何乐不为?”

    云柳喜的话确实有一定得道理,楼清儒和御哥也认同他的主意,只不过眼下这位尚公公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究竟会不会为了利益而放水谁也拿不准。

    “看情况再说吧,试探为辅,抵抗为主;见招拆招,无论如何是坚决不能让他得逞的;你们想,他若真赢了,我们哥儿六个是断然不会把宝妹嫁给这种人的,但是宝妹的公告早已是广布天下,悠悠众口我们也不能耍赖,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拿着这一点跟咱们谈条件。鬼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楼清儒这种关头,思维是非常清晰的。

    第一个过关,尚公公

    御哥突然笑起来,“皇上最好别打这个主意,不然……哼哼。”

    “不然你想怎样?”

    “噢,他能派人来搅合咱闺女的婚姻大事,咱们就不能去搅合他的选秀?玩阴招谁不会啊。”

    楼清儒和云柳喜对视一眼,没吭声;两人心里想的都是,一疯子,觉得的疯子。你去搅合皇上的,当真是不要命的。太平日子是过够了是不是。

    三个人在后室里谈论着如何整治皇上派来的j细,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道绝望又凄惨的叫声,御哥唰的冲了出去,正好看见尚公公起身。

    “瑾容郡主,老奴失礼了。”说完用他那嘶哑而尖细的嗓子扯出一连串的j笑。看的御哥就火大,尚公公向各位施礼告退下了楼,临行前留话说等着到宝家山庄打武擂。

    御哥指着下楼的方向道:“你瞅瞅他那熊样,安抚个屁,他不想来山庄么,让他好了,看我怎么整他。”

    宝妹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哀叹,“我的似水年华啊,难道要蹉跎在这么个人物身上?六位爹爹啊,宝妹的幸福可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可千万帮我守好关啊。”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

    三位爹爹看她那副可怜的样子,也不好火上浇油,纷纷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放心吧。”

    “下一位!”这回不用伙计喊人,宝妹自己鼓足中气大喊了一声。

    雀华楼,二楼擂场。

    欧阳文殊的对面是一个年轻人的秀才,眉清目秀,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

    欧阳文殊被推到他的面前时,他还不太相信的愣了半晌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解的问了一声:“公子,是来打擂的?”

    欧阳文殊当然明白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底下是怎样的心思,他来到雀华楼本就已经成了一件笑谈,胜出一楼来到二楼更加让这个笑话加深。

    冷嘲热讽

    不过,他仍然谦逊的施礼笑道:“打扰了,请开棋吧。”

    哦,那秀才恍然回身,施以回礼,道:“公子先请。”

    四四方方的棋盘,到处都是乾坤,步一盘棋何尝又不是在步人生。欧阳文殊认真的落下一子,与秀才对弈。

    那秀才看似文弱,下起棋来却是凌厉逼人,可见其心中的抱负定然不小;下到半途欧阳文殊不觉抬头看了对方几眼,专注、执著,这才应该是年轻人有的朝气和精神吧。

    如同当年的他一般,也是意气风发不堪随波逐流平庸生活得吧,只是命运总会让你不停的去体验不同的人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然而,去接受、去适应总好过痛苦的抵抗,毕竟每一条路都能看到风景,只是色彩各不相同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更漏在一旁静静的数算着时间,下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身旁陆陆续续站起几个人,个个容光满面,想必已经是胜出之人。

    秀才等待欧阳文殊落子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一共有十位守擂的师傅,除了他面前这位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还在与他博弈,其它九位守擂之人竟然全军覆没,全部输局。

    九位站起来的攻擂之人,互相之间交流着欢愉之色,彼此抱了抱拳,互道尊敬。虽然彼此算得上是竞争对手,但大家一同胜出,相互之间多少还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之感。

    只不过当他们九人的目光投到欧阳文殊的身上时,又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似乎双腿不便的欧阳文殊在他们眼中,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而这些人之中,尤以一个人的目光更为不屑。

    冯文昌看着依然垂首关注棋局的欧阳文殊,和一旁一个亲近之人互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双双来到欧阳文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冷哼道:“一个小局而已也值得思考这么久,欧阳文殊,你原来的才气是不是长在腿上的,腿残废了,才气也没了,难怪杜家千金抛弃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而嫁到我冯家享受富贵荣华,怎么着,你以为小家碧玉捞不到就能娶到金枝玉叶?大家说说,这是多大的笑话啊,还真把蓉城第一公子的雅号当回事儿了,我呸呀!欧阳文殊,醒醒吧你,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欧阳公子?一个废人还真以为人家小姐能够慧眼相中?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泰然处之

    “别说我冯某论家世、论人品都谦胜你几筹,就是同场胜出的这几位风流才子,你又能比得了谁啊,嗤。走,上三楼。”一顿冷嘲热讽之后,冯文昌大摇大摆的上了三楼,其它几人之中有对欧阳文殊抱以冷笑鄙夷的,也有暗中同情的;

    只是冯文昌身为知府之子,在蓉城之内何人不知其人的厉害,犯不着为了旁人而得罪这样的一个瘟神,于是尽管不忍看见欧阳文殊的势单力薄,也纵无一人上前帮衬的。

    十足的泼皮无赖!不知是哪位棋师傅暗骂了一句,众人心中莫不切齿;就连欧阳文殊对面的秀才也是一脸义愤填膺,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横行霸道,刚才一番言语实难入耳,对面的公子竟然若无其事,恍若未闻,只垂首研究棋局,心中不免生气。

    “欧阳公子,鸵鸟藏头岂是君子之道?”

    欧阳文殊缓缓抬起头,释然一笑,“针芒相对又能化解多少呢。”说完落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一步棋。

    秀才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人,不顾流言蜚语而来打擂;不因自身的残缺而妄自菲薄,对弈之中进退得当,即使别人冷嘲热讽依然泰然处之,难道他不会感到羞愧、不会觉得无地自容、不会怨天尤人……

    若是他不幸落入眼前这个人的处境,还能保持这一份平和的心境吗?

    “你上去吧。”秀才望着他道。

    欧阳文殊怔了一下,抬头看他,笑了笑,“棋还没有下完。”

    “已经下完了,他那种下三流的货色都能胜出,你岂会不胜?远较他出类拔萃的多。”秀才冷笑道,言语之间尽是对冯文昌的不屑和鄙视。

    “如此,那文殊谢过公子了。”欧阳文殊抱拳施礼,含笑转身,风度雅然令秀才心中再次赞叹。

    棋高一筹

    等楼中伙计将欧阳文殊送上三楼之后,二楼这几位守擂的师傅窃窃私语方才对局,真是奇了怪了,前两日有才之人寥寥无几,今日竟然一起杀将上来,攻的他们措手不及,纷纷输掉。

    秀才看着欧阳文殊上楼,这才转身落座,心中气愤难平,虽然还没下出结果就放对手过关不是他为人的原则,但他却不感到丝毫不悦,这样的人若因为输在他的手下而让冯文昌那个败类得意,他会更加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眼光不自觉的回到棋盘之上打算收子等待下一位,岂料,欧阳文殊落下的那最后一子,竟然……

    楼下胜出的几人刚欣喜的踏上二楼来,就闻得二楼突然大喝一声,“好棋啊!”几个人吓的差点没脱脚滚下楼去。

    秀才仰头望着楼梯上面,眼中钦佩之情顿生,他还以为是他自己高抬贵手放过人家,没想到此人却是思虑良多,从对弈之中竟然看出他自尊极强又颇为好面,与他迂回对棋数招,仅在最后不着痕迹的胜出,这人真是……

    只要他想,怕是三招之内就能胜出;竟然为了顾全他的颜面而如此下棋,既不随便谦让也不敷衍了事,而是引着他下了一局别有洞天的棋,以棋局论理,潜龙在渊、飞龙在天,暗喻他心平气和等待时机。

    这人,竟然看出他急于取得功名的焦躁。下棋下到这个境界,即使自负如他也得不钦佩。

    欧阳文殊,你这个朋友我裘迁交定了!择日定要去拜会你。

    三楼,头一次同时迎来十位攻擂之人;宝妹愣了好几分钟,眼睛眨了又眨,抬头问楼清儒:“三爹爹,下面那些棋师傅是不是都睡着了?”

    楼清儒也纳闷啊,“人是你二爹爹找的,远近知名应该不会浑水摸鱼吧;”

    宝妹先前和尚公公那局棋下的是筋疲力尽,大脑麻木,突然要同十个人对弈,这不要了她的小命吗,于是求救的眼神扫向身边站着的三位爹爹。

    不下棋了咱猜谜吧

    御哥想了想,凑到宝妹耳边,“丫头,不然这样,一人掏十两银子,十个人正好一百两,咱也别下了,拿着这一百两咱们几个出去大吃一顿如何?你出几个题考考走个过场就得了,反正是文斗,又没规定只能赛棋不能其他。”

    宝妹眼睛一亮,对哦,小声说:“我要吃万妙楼的糕点。”

    “听你的!”说完站起身附耳给楼清儒,楼清儒也不反对,正好出门喝点小花酒。

    宝妹像模像样的站起身,给一圈才子施施然的行了个礼,虽然心里暗道麻烦,不过抬起头的时候还是露出一张灿烂的笑容。

    视线扫到坐在轮椅上神情坦然、眼眸纯净的欧阳文殊时,笑容越发甜美,这让其他几人心中立刻浮起不快。

    虽然,眼前的宝家小姐并不如各人心中所想那样身材婀娜、倾国倾城,不约而同的都有些失望。但是也丝毫不愿意在她的眼中被别人比下去,特别还是一个四体不健之人,岂不是让他们这些风雅才俊的颜面无处安放。

    当下甚至有人怀疑,这个胖乎乎的宝家小姐眼珠子是不是长歪了。

    宝妹的眼珠子才没长歪呢,看见欧阳文殊她心中十分惊讶,却又觉得很是欢喜。虽然,他不见得是好夫婿的人选,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的身上一定会有很多的故事令他好奇。

    咳咳——

    御哥以扇挡脸咳了两声,暗中瞪了宝妹一眼,说啊,看男人看傻了?

    宝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女子见过各位公子……”

    噗,身后某位爹忍不住喷出小声,宝妹皮笑肉不笑的扭回头警告似的挑了下眉毛,再嫣然一笑的回眸,继续道:“宝妹一日对弈,实敢疲惫,不如我们改下棋为猜谜如何?”

    宝妹的目光从左扫到右,“当然,若想以棋奕攻关,也不无不可;家父暂代守擂,各位公子可任选其一。”宝妹的眼睛眨呀眨呀,心里不停的劝说,来猜谜吧,来猜谜吧,一人交十两银子就能通关啦。

    众位公子各自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既然小姐说疲惫,那自是没有多少体力守擂了,精神疲倦、思维便会涣散,那这擂也比较容易过关;反观,若是选择下棋对弈,守擂的已经不是宝家的小姐了,反而是岳丈,这可不是划算的买卖,一来,女儿下的一手好棋,其父的深浅更是难测,想要通关又谈何容易,再者说,不管输赢,对面盘坐的搞不好就是自己未来的岳丈,你说着是赢还是不赢?

    九人猜谜一人下棋

    于是,大家也都装作体贴关怀的样子,纷纷颔首同意宝妹的提议,选择以猜谜的方式攻擂,又简单又容易,多好。

    众人都在庆幸的时候,欧阳文殊却感到一股小小的失望,他本不是为了求亲而来,只是……他只是想要跟眼前这位笑靥如花却下得一手好棋的小姐对弈一局,而现在看来,他怕是无法去体会与她对弈的乐趣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想要向令尊请教。”既然不能与她对弈,那他想与她的父亲对弈应该也会别有领悟的,虎父无犬子,她棋艺若精湛,家父又怎会潦潦。

    房间里因为他说出的这句话一下子安静起来,有人忍不住冷笑,真是傻子,有路不走非跳河,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还真觉得自己棋艺高超啊。

    宝妹也是一脸意外的表情,她以为十个人都会同意这个提议呢,没想到……

    “欧阳公子是么?你确定要同家父对弈吗?”宝妹问。

    欧阳文殊浅笑道:“嗯,叨扰令尊了。”他既为对弈而来,自然选择下棋。

    宝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看在其它人眼中,都暗自幸灾乐祸,这回欧阳文殊惹的小姐不满意,看他还有何机会。

    “好吧,那就请欧阳公子到偏房去攻擂,家父在那等候。”宝妹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可惜之情。

    众人心中又是庆幸,看样子他们都选对了。

    欧阳文殊颔首谢过,身后有人推着轮椅将他送到云柳喜所在的房间,路过宝妹的时候,他不意中扫到宝妹眼中欣赏之色,微微蹙眉,心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是对他失望么。

    云柳喜在偏房里同雪狼玩耍聊天,突然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被推了进来,不由奇怪的问身后站着的下人,“这是……”

    棋逢知己(十更完毕)

    下人恭敬的回道:“四爷,小姐说改棋为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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