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平凡的农家女 完第36部分阅读
穿越平凡的农家女 完 作者:肉书屋
府里的许多事儿自己也总是插不上手,如今也就是照顾些亲戚的茶水便是,温如玉生了三个儿子,最大的小子已经是十岁叫俞瑾耀,如今在前院跟着自家爹爹学着为人处事。一个才三岁的俞谨祥,一个刚一岁的俞瑾明。
温如玉抱着小冰雨道“你什么时候生的?可是可爱的紧,倒是跟你有些相像,不像你们爷,以后定是个美人儿。”
芳姐儿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明说,笑了笑,温如玉的奶娘倒是听说了些风声,也不好明白的提示自家姑娘,也相应的说了些话,俞瑾祥见了小冰雨便拉着手,直叫妹妹,芳姐儿见两个孩子投缘,便笑着让小上善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小上善向来有些大哥哥的样子,与谁都玩耍的很好,芳姐(儿也是)放心的紧。
芳姐儿见孩子们都出去了,才轻声道“这丫头也是个苦命的,也算是投了我的缘了,便当成亲闺女待。”便说了这孩子的身世,温如玉向来是个极心善的人,听了这话更是怜惜小冰雨,道“既然孩子已经是咱们家的孩子了,以后咱们也好好的待她,长大找个好婆家也是你积德行善了。”
芳姐儿点了点头,正说着话,外头孩子大哭起来,芳姐儿唬了一跳,忙出去看,只见小冰雨哭着坐在地上,上善按着三房的沐儿在地上捶打,芳姐儿抱起小冰雨,温如玉忙拉开两个人,芳姐儿见上善身上也没有什么伤,沐儿脸上也没有什么伤,只脸上挂着泪珠子,芳姐儿看着两个人呵斥道“好好的怎么回事儿?”
两人规规矩矩地站着,远远的见孔心凌带着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沐儿见自家娘亲来了跟见了什么似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孔心凌忙抱着子哄起来,心里也着实的恼了,道“嫂子,什么事儿,值当的这般。”
芳姐儿也没有理会,只看着小上善道“说,到底怎么了?”
沐儿指着小冰雨大声道“你个小要饭花子,给个脸便成了主子”话没有说完,小上善二话不说上去给了沐儿一脚,孔心凌也恼了,大声呵斥道“善儿,没得为了外人打你弟弟。”
芳姐儿听了这话,不由的火直往上窜,什么外人,什么小要饭花子,要是大人没有挑唆,小孩子那个知道?让水柔抱着小冰雨先进屋子,便看着孔心凌道“弟妹,你说那个是外人?我倒是要听了听,你这话是从哪里来的?”
孔心凌看着姐儿道“嫂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想要个闺女自己个儿生个,如今从街上捡来个却疼成这样,哼,我们俞家的闺女可从来没有冒名的。”
小上善握着拳头道“妹妹不是什么小要饭花子,是妹妹,你们不能这样说。”
芳姐儿拉着小上善站自己的身边,蹲下来帮着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今个儿你做的对,欺负妹妹的就该打,哥哥就是要保护妹妹的。”
孔心凌听了这话,气的直瞪眼,然也知道芳姐儿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再说芳姐儿如今地正经的一品夫人,外加西府已经换了牌匾,自己没得为这事儿得罪她,忍了忍没有言语,拉着沐儿出了院子。
姐儿心疼女儿,看着女儿脸上恐惧的表情心里疼得什么似的,就算不是自己个儿生的,但如今抱来养了怎么会不亲?
芳姐儿抱着小冰雨不停的安慰着,孩子着实吓着了,小上善摸着妹妹的头道“妹妹,别哭,以后咱们不和沐儿玩了,好不好。”
小冰雨窝在芳姐儿怀里不说话,温如玉拿着扇子给小冰雨扇着风道“这沐儿惯的实在是不像话,昨个儿到了跟前说话,行事儿实在没有规矩,见了我们瑾祥拿了个玉佛非要,旁的东西也就罢了,这玉佛也是我娘从庙里求来的,是我们瑾祥的贴身之物,沐儿见了死活的非要,我们瑾祥也恼了,通不跟他说话,最后还是我拿了个白玉玉佩才哄了他。”
芳姐儿心里知道这孩子的毛病通是他娘惯坏的,认为这世界上的东西通是他的,想要便要,也就小上善从来不和他计较,有什么东西喜欢了拿去便是,孩子可不是人人都像小上善这般成日地让着他。
芳姐儿抱着小冰雨狠狠道“定是那些人在孩子面前浑说,惹得这孩子胡说一气,我家的事儿那里需要外人来说,铁蛋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上善拉着小冰雨的手道“娘,这沐儿实在是不好,见了妹妹上来二话不说便揪妹妹的小辫子,妹妹不乐意,便推了他一下,哪知道他开始骂妹妹是小叫花子。”
小冰雨仰着白玉般的小脸道“娘,为什么他们喊我小叫花子?我不是叫花子,我不是”说着便有哭泣起来,芳姐儿忙安慰道“我家冰雨是娘的小棉袄,那里是什么叫花子,那些人浑说的,不信你问你哥哥。”小上善忙拉着冰雨的手道“恩,妹妹,你是妹妹,别哭了,哥哥明个儿给你逮个蛐蛐好不好?”
芳姐儿看着两个小人儿的话心里也是欣慰,看看小上善再看看沐儿,心里多少有些满意。
第五十二章 暴风骤雨
老太君的丧事办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皇上登基,东府分家,如今东府的掌权人是二老爷,虽说分了财却是不分本家的,东府还在,老太君的作坊还在,三家分成三股。
芳姐儿抱着小冰雨在曹氏院子里帮着料理,曹氏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实在是愁人,卖了吧怕失了体面,不卖这些东西也着实的没有用处,曹氏笑道“这些东西,你看着喜欢的抱了去吧。”
芳姐儿笑着道“我们家也是一屋子的古董瓶子,我不稀罕这个,伯娘不如放到我们的店里卖了算了,我们不说谁人知道这是我们府里的,有些不中看,有没有什么价值的就卖了,其他的也算是老太太留给的念想。”
曹氏说起老太太心里很是不自在,坐在床边叹息,芳姐儿不由的又劝上几句,曹氏看了看手里的账册,道“有些事老太太在的时候也没有显眼的,如今老太太去了,却这般的急躁。”
芳姐儿笑了笑没有接话,芳姐儿知道曹氏说的谁,李氏自打分家开始便很是不如意,冷言冷语说了一车子话,然,二老爷是个吏部二右翼前锋营统领,官职在三兄弟之间都高,连儿子都是平州太守,就算是李氏有些怨言,但却也知道大体,没有胡搅蛮缠不满是一定的。
大老爷没有妻,也就是一个妾,如今家里全是孙兰芝打理,大老爷通不管事。
曹氏知道在芳姐儿面前说这个话也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说了屋里的一些变卖古董的事,芳姐儿又帮着收拾料理,忙了一下午这才回了家。
刚到家门便俞天佑焦急的等候,芳姐儿诧异道“怎么这会子在这儿?没有在东府料理?”
俞天佑坐立道“咱们这几日关着大门谁也不见。”
芳姐儿不明所以,便道“这几日老太君的事儿也忙完了,咱们正是守孝的时候,谁来我们家?”
俞天佑看外头,抿着嘴,脸上呈现出茫然的表情,轻叹一声道“谁也不能出府,家里的家丁看好门户,关上大门。”说完便匆忙地去嘱咐家人。
芳姐儿也懒得管,抱着闺女回到屋里开始想着曹氏卖古董的事情。
好几天家里一片沉寂,下人们也是不敢多说一句话。院子里也没有什么闲人,就是有任何人叫门,家里大门紧闭,通是不出门,只说是热孝不易见客。
却是没有想到朝廷出了大事,大皇子和二皇子起兵造反,却被皇上镇压,被割了爵位,一家子幽禁。皇上怕落下残忍的名声却保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性命。羌帧本就是新皇上的一母同胞兄弟,这次平乱出了大力气,也从郡王升为荣亲王。皇上虽说是饶了兄弟却绝对饶不了那些帮着谋反的人,大大小小的官员拉出来二十多个,其中四个武将。
俞天佑坐在书房,看着信,心里一阵绞痛,为什么王大哥这般的糊涂。王志一家本就被先帝打压,然心有不平,便想着能用拥立之功成为权臣,却是没有想到皇位会传给三皇子,站错了队伍便没有了翻身之法,就铤而走险下跟着大皇子谋反。
王志一家子下狱以谋反之罪,十四岁以上的男子抄斩,女子入奴籍。
俞天佑与王志的情谊非比寻常,却是没有想到他走上这条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家倒台无能为力。
俞天佑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出来,一家子人焦急却无奈,芳姐儿实在是感觉俞天佑这会子做的糊涂,芳姐儿咬了咬牙,使了人把门撞开,俞天佑站在门口黑着脸怒道“不是说了我自己静一静。”因院子里全是亲信,芳姐儿也没有客气,说道“你这会子想害死我们全家吗?”声音虽轻,却透着尖利。
俞天佑满脸悲伤,狠狠地看着芳姐儿道“却是没有想到你没有心肺的人,你和王夫人也算是手帕至交,和他们府里来往也是正常的,如今却说出这话。”
芳姐儿看着俞天佑这般的说道自己,心里失望而又难受,王家抄斩这是他们自己的错,谋反是天大的罪行,轻饶不得,如今表现的这般悲悲切切要是皇上知道会怎么想,猜疑之心必有的,那么俞家离死就不远了,芳姐儿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会子不是吵架的时候,咱们效忠的永远是皇上,王家谋反是天罪,谁也救不了,谁沾上就是死,如今多少只眼睛看着你,你稍有差错我们便都得跟着你死。”芳姐儿说着,眼里含着泪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死了,便罢了,咱们的儿子女儿呢,才刚刚接触这个世界,不能因为我们的失误连累了他们。”
俞天佑握了握拳头,脸上的青筋一根根,芳姐儿知道他已经极怒了,便轻声上前拉着俞天佑的手道“这是王家自己找的死路,要是王家没有急功近利心思,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看开些吧。”
俞天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带着无限地悲哀道“王大哥和我是打小的情谊,我们一起在军队里长大,一起摸鱼,一起学武,如今(这般样子)我却无能为力。”说着泪水顺着手指下,芳姐(儿看)着俞天佑心疼道“这不能怪你,不能怪别人,是他们自己走上的这条路,他们犯得是天罪,我们无能为力呀。”
芳姐儿说着不由的泪流满面,王家奶奶是个极好的人,性子腼腆带着典雅,却这样的下场,王大哥十二三岁的小子聪明沉稳,却被……芳姐儿想着心里不由地酸痛,男人们犯了错,妻儿老小跟着受罪。
芳姐儿和俞天佑不敢在书房多呆,两人擦了擦泪,有强笑着出了书房。
连着好几天芳姐儿小心地应对众人,俞天佑情绪低迷,芳姐儿日日带着儿子女儿在身边陪伴,煮茶吃酒,对诗说笑,俞天佑心思倒是开朗了些,是呀这是自己的妻儿,自己要保护的人。
因是热孝,晚上不能同房,只有在白天相见,俞天佑日日在家里读书写字,夫妻二人红袖添香倒是一番乐趣,也是难得的清闲。
芳姐儿拿出《战策》看了看有些一知半解,俞天佑笑着拿起来道“这本书确实好,却是不适合女子阅读,这里的计谋较多,看的不是很明白也是正常的。”
芳姐儿歪着袋笑了笑“这些书看着累,我看日头已经不那么热了,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两人放下书,出了屋子,手牵手在花园子里闲逛,俞天佑叹了口气道“我准备给爹爹说道一下,孝满了,我准备上书出京,这京城是个是非之地”
芳姐儿睁着(眼睛,眼中)绵绵的笑意,柔情地看着俞天佑道“恩,我们一起出京,左右孩子们大了跟着我们也是可以的,铁蛋儿到八岁的时候要进书院了,公爹也是不用出什么力,冰雨跟着我们就是了。”
俞天佑笑着点了点头。
羌帧看着手里的账单里冷笑,叫来自己亲信大臣嘱咐写奏折弹劾俞天佑谋反,身边的小太监心里知道自家王爷是为了什么,自打六年前见过俞家大奶奶便上了心,心心念念的想着夺了过来。
俞天佑曾给王家家丁带了五十套兵器,这本不是大事儿,但是这会子草木皆兵皇上心里猜忌之心难免,羌帧看准了这一点,便使人弹劾俞天佑。
林公公带着人了俞府,俞有志和俞天佑忙上前接旨,大声读到“俞天佑牵于羌福谋反一案,现交与大理寺查办,钦赐。”
俞天佑一听,心里冷了半截,然雷霆雨露是君恩,林公公皱了皱眉,道“带走。”
芳姐儿在二门听了这信儿,一下没有站稳,坐在了地上,满脸的惊讶不解,忍着泪跑到自家公爹的屋里,只见俞有志无神的坐在桌子前,芳姐儿焦急道“公爹,这是怎么回事儿?”
俞有志见芳姐儿脸色煞白,满脸惊恐,安慰道“没什么,这事儿会查清楚了,天佑给王家弄了五十套兵器,这是有帐可查的。”
芳姐儿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含着泪道“这不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罪名吗?”
俞有志忙道“没事儿的,一家子都着急,大理寺已经打过招呼了,只等皇上确案,再说天佑功劳那么大,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是有事的,放心吧。”俞有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焦急不堪,知道皇上怎么想。
芳姐儿抬头见自家公爹脸色也是发白,神色焦急,自己心里不安,公爹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劝慰自己,不由的站起来,擦了擦泪道“恩,天佑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咱们在家等她回来。”
芳姐儿失神地坐在桌子前,芳姐儿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神色憔悴,水蓝看着心疼,忙安慰道“奶奶,歇歇吧,这会子着急也没有办法,别人不是说大爷是被陷害的吗?”
芳姐儿摇了摇头,泪水啪啪的掉,实在是忍不住,自打俞天佑被带走已经两天了,这期间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小冰雨坐在炕上,看自家娘亲哭,也哭着帮芳姐儿擦泪,奶声奶气道“娘别哭,以后雨雨乖乖的,不闹人。”
芳姐儿低头看着养女带泪水的小脸,感觉无限的悲哀涌上心头,不由的抱紧冰雨嚎啕大哭,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水蓝看着为自己难受,要是大爷出了事儿,这一家子都不能好过,自己以后又会是什么情形呢,不由的趴在门边儿痛哭起来,外头二门的婆子进来回话,见主仆三人哭成这样,忙安慰道“奶奶,别哭了,这会子荣亲王来了,已经到大厅了。”
芳姐儿一听这话,忙止了泪,好像看见了希望,是呀,如今荣亲王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皇上的亲兄弟,现在也只有他能说上话,忙起身迎客。
第五十三章 四面楚歌
芳姐儿匆忙的带着人到了大厅,俞有志已经在厅里待客了,芳姐儿也忘了什么顾忌,羌帧看着芳姐儿一身素白的孝衣,素净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惶恐更是显得楚楚动人,才明白为什么有那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羌帧调整了一下脸色,笑着道“姐姐。”
俞有志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媳妇是个绝色美人儿,如今看来这羌帧要趁火打劫了,心里不由开始戒备,但依然不动声色,芳姐儿忙行了礼,平息了心情,扯了个笑道“倒是真没有想到荣亲王这会子能来。”
羌帧听芳姐儿叫自己荣亲王,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着道“姐姐好久没有见了,有三四年了,我次次来拒之门外,怎么这会子却巴巴的赶来了?”
芳姐儿没有被羌帧讽刺的话放在心上,只道“不是我不见你,只是荣亲王也是个大孩子了,小时候也是咱们投缘,长大了便有了忌讳,知道的说我们投缘亲如姐弟,不知道的便会编排多少不堪的话语,也是你我不乐意见的,如今王爷正是盛时,我赶紧的巴结巴结了。”
羌帧扯了个讽刺的笑,道“这次本王是公事公办,来问问庶民羌景谋反的时候俞大人这几日可是去过那里?见过什么人。”
芳姐儿知道他们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仅仅是那五百个武器便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是几年前的事情,这会子便来套话了。
芳姐儿心里有些打定主意,俞有志坐在首座笑道“我们有孝在身,哪里也没有去,王爷明察呀。”
羌帧用茶碗盖子抚了抚茶叶沫子,抿了口茶,笑着道“这茶倒是清香的很,但是谁又说他能没有渣子呢?”
芳姐儿见自己公爹跟没有听见似的,芳姐儿笑了笑也不愿意说话绕圈子,道“王爷来此调查此事,我们应该极力配合,我家夫君这几日那里也没有去,日日在家,这是一家子奴才可以作证的,想是王爷和皇上也是知道的。”
羌帧笑道“也是我没有说清楚,哎,刚刚是王爷说话,这会子是羌帧说话。真是公事我不好说什么帮忙的话,但是俞大哥的事儿也真是难办。要是王家的那些人一口咬定大哥有参与此事,那可就麻烦了。”
芳姐儿知道羌帧说的不假,王家还有许多的追随者,要是真一口咬定俞天佑谋反便是大事。羌帧看着芳姐儿脸色阴晴不定,也知道这话说对了便笑着道“今个儿也就是了解一下,看来俞大人这几日甚是本分,过几日大理寺便会结案,到时候等消息吧。”
俞有志心里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却也无法。俞有志见羌帧要走,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位王爷能看在芳姐儿的面子上可以网开一面,轻声道“大奶奶,你送送王爷吧。”
芳姐儿点了点头,羌帧满意地看了俞有志一眼,笑着背着手出了门。到了院子里,芳姐儿轻声道“王爷,希望你看着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一把。”
羌帧冷笑道“以前的情分?你也好意思提。我每次心心念念地来了,你却拒而不见,这会子却说这话。”
芳姐儿急忙道“也是姐姐想着”
羌帧冷冷地看了芳姐儿一眼道“我可是没有一个姓刘的姐姐。”
芳姐儿一听这话,便知道刚刚越轨了,忙福了福身子道“是妾身失言了,望王爷恕罪。”
“你”羌帧看芳姐儿这般的表情,一肚子怒火没有处发作,芳姐儿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羌帧抚了抚胸前的垂发,露出一个慵懒而又绝艳的笑道“要想救你心爱的夫君,明个儿到我府上一趟,我自有好东西给你看,要是你明个儿不来,你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对了你儿子也有五岁了,听说罪臣之子要入宫的。”
芳姐儿惊恐地听着羌帧无情地说出这番话来,惊愕道“你什么意思?”
羌帧往芳姐儿身边走近了几步,轻笑道“你明个儿来我府上自会有好东西给你,明个儿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在家等着,等到午夜,要是不来,你可想而知。”说罢甩了袖子起身出了府,芳姐儿见他走远,一下子没有了力气,身子如抽干似的,斜依在旁边的树干上,芳姐儿看着飘零的落叶,感觉自己的如同落叶般,凄凉而又冰冷。芳姐儿不知道自己这样了多久,直到后来水蓝叫醒。
芳姐儿躺在床上恐惧地看着外头的天,自己从前世到今世,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该什么办,丈夫被囚,家里慌乱不堪,公爹自打夫君被带走身子一直不好,就是小姑一家子也关紧大门,自己求救无门,芳姐儿不怪小姑,要是自己,也会这么办吧。
芳姐儿从来不知道人情却薄如纸,连带着自家娘家也是明哲保身,不为自己的丈夫说一句话,生怕连累了进去,芳姐儿感觉无情的生活正在吞噬自己,泪水一顺着脸颊往外流。时不时想起羌帧的话“罪臣之子可要进宫了。”芳姐儿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样自己死都不会瞑目的,芳姐儿抱着被子低声哽咽这,泪如雨下,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兽般绝望。
次日芳姐儿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镜子中楚楚可怜而又带着丝丝妩媚的女子(的样子,)更是厌烦,拿着胭脂水粉狠狠的往脸上涂。
芳姐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水蓝道“去,准备马车,去荣亲王府。”
水蓝看着芳姐儿一张雪白的脸,乌黑的秀发更是显得脸苍白无力,心里看着都心疼,不由轻声劝道“大奶奶,要不休息一日”
芳姐儿忍不住发脾气,把手里的银凤钗狠狠地砸在地上道“让你去,你就去,你一个奴才还管了我了。”
水蓝惊慌地忙出去备车,芳姐儿心里压抑着恐慌,忍不住把桌子的上的东西全砸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小上善本想着自家娘亲出去,定会带上自己,便欢天喜地的进了屋,哪知道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娘亲哭着趴在桌子上,小上善忙上前拉着芳姐儿道“娘,您怎么了,谁欺负您了,我去打他。”
芳姐儿抬起头,含着泪看着小上善,心里一阵阵的痛无法表明,知道羌帧是趁火打劫,想着要了自己,自己却是万万不乐意的,如今看着小上善一脸紧张和天真无邪的眼睛自己崩溃了,‘死’对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儿子怎么办,难道要儿子因为自己而芶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又如何能够安心,芳姐儿想着不由心疼的无法伸展,紧紧地抱着小上善道“儿子,儿子,”不停地喊着,小上善被自家娘亲搂的上不了气,挣脱道“娘,您弄疼我了。”
水蓝进来轻声询问道“奶奶,车已经备好了,现在走吗?”
芳姐儿放开小上善擦了擦泪道“恩,这就去。”说着要起身,小上善抱着芳姐儿的腰道“娘带着我吧,带着我吧。”
芳姐儿扯了个笑道“今个儿娘有事儿,不能带你,下次出门一定带上,娘给你买了个小庄子,等你大了便能在里头涉猎玩耍,你在家等着娘好不好?”
小上善一听有个这般有趣的小庄子心里更是欢喜,笑着道“恩,娘,你早点回来,你和爹带着我和妹妹去庄子上完好不好?”
芳姐儿听了这话,强忍着泪,笑道“恩,好”说罢实在是忍不住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坐上马车。
水蓝看着大奶奶这样的情景便知道大爷的事儿不是个小事儿,抬头悄悄地打探芳姐儿的眼神,却是见自家奶奶眼里一片凄凉和绝望,带着苍白的小脸,更是出尘的妩媚。
外头的嬷嬷轻声喊道“大奶奶,荣亲王府到了。”
芳姐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出了马车,门口已经有了小厮在大门等候,水蓝拿着手里的帖子道“我们是俞府的,特来拜会荣亲王。”
那小厮忙笑着道“我们王爷已经在等了,请随我来。”
芳姐儿跟着小厮往走,大概走了一刻钟才到了二门,水蓝羡慕地对芳姐儿道“真是王府有气派,这建的真是好看。”
芳姐儿因心情不佳那里会看景致,也没有言语直接到了王爷的书房,羌帧抚了抚紫色的衣袖子,起身迎接道“芳儿今个儿能来,也不枉费我等你一场。”
芳姐儿没有心情和他说什么,便起身福了福身子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羌帧使了个颜色,让下人都出去,便笑着一把环住芳姐儿道“芳儿真是太客气了。”
芳姐儿吓了一跳,知道羌帧的心思,却是没有想到会这般无礼,忙挣脱道“王爷请自重。”
羌帧一听这话,狠狠的咬了芳姐儿地嘴唇一下,恨道“你知道我的痛吗?我整整痛了四年,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每次想起你,心便被刺刀恨恨的刺一下,从我见你的一刻便喜欢你,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芳姐儿挣脱开,整了整衣服,面无表情道“我的心里只有我夫君,请王爷自重,我们也算是有旧交情了,希望王爷出手相救,莫要强人所难。”
羌帧冷笑道“你心里只有你夫君,要是我做了你夫君,你心里不就是我了?”
芳姐儿一听勃然大怒道“王爷请自重。”
羌帧冷冷地看着芳姐儿,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账本道“话不要现在说,这个账本里头有你家借贷给王家五万两银子的账册,因我念着你,便没有上交,你想好了,如果我把这本账册上的五万两银子前面加个一后面加个零会是什么情景,俞天佑死定了,你以为我还得不到你?哼到时候自然会到我的帐下。”
芳姐儿惊恐地看着羌帧,身子一下子吃不住差点摔倒,羌帧看了很是心疼,不由把住芳姐儿柔声细语道“你要是随了我,我便放过俞家,你儿子也会好好的,我虽说让你做不了嫡王妃,但是可以做侧妃,我会一辈子疼你的。”
芳姐儿耳边没有听到一句话,茫然地看着地面,不由的抬起头,看着羌帧那如芍药般绝艳而又清冷的脸,泪涌出眼眶,迷茫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第五十四章 穷途末路
芳姐儿失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心里的宝塔瞬间崩塌,只觉得这就像一场噩梦,羌帧脸上挂着怜惜,心道‘这会儿她伤心,以后定对她如珠如宝。’想到这便柔声道“芳儿,不是我狠心,只是我太喜欢你了,自打十二岁见你以后便情不自禁,你说我怎么办?”
芳姐儿看着眼前这如芍药般绝艳而又略显稚嫩的脸,这不是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弟弟,这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带着虚伪的面孔,芳姐儿恨恨的推开羌帧,带着决然道“你不就是想这要我吗,好呀,大不了给你一具尸体又有何妨?但是你要想得到我的心,却是不可能的。”
羌帧听的这话怒火中烧,一把抱住芳姐儿狠狠的咬住她嘴唇,带着惨烈而又坚定的心,芳姐儿用尽力气推开,嘴唇已经红肿带着甘甜的血丝,更是衬托了娇艳不可方物,羌帧带着迷恋看着芳姐儿冷酷的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死了自有人给你陪葬,要是俞家不够还有刘家,这辈子就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羌帧的年纪正是叛逆而又敏感的时期,这个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人对于任何喜欢的东西都是用掠夺的形式,芳姐儿突然跪了下来,哭道“王爷,你饶了我们一家吧,下辈子哪怕是变牛变马我报答你。”
羌帧低下头看着芳姐儿那如牡丹带着泪痕的脸,冷笑道“下辈子不用变牛变马,这辈子只有跟着我,我便放了俞家,这个账本就当没有存在,我自会处理,但要是执迷不悟,你就等着给俞家的人披麻戴孝吧,你不是不知道俞天佑已经功高盖主了吧?”
芳姐儿听了这话,像是把心底最恐惧的事情挖了出来,芳姐儿一下子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如同呆了一般。
不知道怎么出了门,不知道怎么到了家,只记得羌帧最后一句话“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你一心不顾一切,那么便不要怪我了。”
芳姐儿躺在床上,看着床帐想着俞天佑对自己溺爱的脸孔,两人恩爱的时刻,说好了以后的日子春天放风筝,秋天摘果实,芳姐儿想着泪水无声的流着,怎么办,以后能怎么办。
“公子,大奶奶这会子身子不舒服,小心过了气。”水蓝忙拦着往里闯的小上善,小上善牵着冰雨看着水蓝道“水蓝姐姐,娘怎么了,怎么回来就不舒服,连我叫她都不知道?”
水蓝忍不住想流泪,大奶奶太苦了,心里苦,为了大爷的事儿,为了一家子的事儿,心里苦,自己虽说不知道怎么为什么大奶奶从荣亲王的书房出来便是这副失神的样子,但是却能感觉到大奶奶的绝望,水蓝扭头擦了擦泪,回头看了看小上善,道“公子,你带着姑娘去读书,写字好不好,等会奶奶起来了,见公子这会子这么听话定会欢喜的。”
小上善点了点头。自己虽小但是也感觉这几日家里不正常,爹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娘说爹去军营了,为什么娘这会子病了,爷爷也是身子不好,为什么家里的人都一副惶恐的表情。小上善拉着冰雨轻声道“妹妹,哥哥教你认字好不好?”
冰雨歪着头奶声奶气道“娘怎么了,我想找娘,不想认字,但是娘为什么不见我们,是不是冰雨惹娘不高兴了?是不是娘也认为冰雨是个小叫花子不要我了?”
小上善抱着冰雨道“没有,冰雨怎么会是小叫花子,冰雨是哥哥的妹妹呀。”
冰雨眼前一红,抽啼道“哥哥,为什么沐儿哥哥说我是小叫花子,为什么好几个姐姐也说我是小叫花子,为什么?我”
小上善虽小但是也知道有些下人喜欢浑说,心里不由恼道“有些人浑说,你是娘的女儿,别想了。那些人让娘来收拾,你别伤心。”说着拿着身上的手帕给冰雨擦泪。芳姐儿站在窗口,无声地流着泪,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痛的没有了知觉。要不是因为自己,自己这个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甚至是芳姐儿不敢想,一想便是压抑不住地痛,痛彻心扉。
芳姐儿擦了擦泪,无力的坐在软榻上,门外的小厮传话道“老爷在书房等大奶奶。”
芳姐儿想起来还有自己公爹,公爹一定会有法子救出夫君的,便赶紧的披了件披风去了书房,到了书房只见俞有志一脸绝望的坐着,芳姐儿的心突然冰凉,轻声喊道“公爹。”
俞有志见芳姐儿过来,无力道“大奶奶来了,坐吧。”
俞有志看了芳姐儿一眼道“芳姐儿,你可是知道,天佑在狱中的事儿?”
芳姐儿焦急道“夫君他怎么了?在狱中可有不妥?”
俞有志轻叹道“芳姐儿,我从来不把你当儿媳妇,一直把你当闺女待的,也是我老了受不任何打击了,现在只有你能救天佑,因为……你就当我不是人吧,但是我没有办法,现在能劝动皇上不对天佑下杀手只有荣亲王爷了。”
芳姐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俞有志,道“公爹,您这是什么话,我我是你儿媳妇呀。”
俞有志一看扑通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大奶奶呀,是我这个做公爹的对不住你和天佑,但是任谁做了皇帝天佑都是皇上的眼中刺,这是我们知道的,如今皇上没有那本账本所以没有办法治罪,但是要是皇上看到了那本账本,天佑地性命不保了。”
芳姐儿忙扶起俞有志,哭道“公爹您是怎么知道的?”
俞有志站起来用手擦了擦脸道“今个儿我去看天佑,哦天佑现在没事儿,天佑说了账目的事儿,只说是朝廷问了,但是天佑没有承认。”
俞有志心里难受,儿子就这么一个,生死就在那本账目上,要是说前头五百件武器是无意的,那后面资助的银钱却是皇上不至于满门抄斩,但是俞天佑的命却是不保了。
芳姐儿狠狠地擦了擦泪,坚毅的站起来道“公爹我要告御状,为夫平冤。”
俞有志不可思议,惊恐的看着芳姐儿道“万万不可,告御状的没有几个人能过那三关酷刑的。”
第五十五章 山穷水尽
芳姐儿擦了擦泪,道“公爹,不是还有人过吗,我去说不定就能过呢,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受些皮肉之苦。”
俞有志怒道“糊涂,这账目之事皇上不知道,你这会子大张旗鼓的去告御状,要是账目之事被皇上知道怎么到时候证据确凿,你想着我们家还有翻身之日吗?到时候不是仅仅天佑有事儿,就连咱们整个俞家都是灭顶之灾,这告御状是被迫无奈之时才办的,这会子又没有到那个时候。”
芳姐儿摇了摇头,不是不到而是芳姐儿想起羌帧手里的那本账目便如同见了毒蛇猛兽,芳姐儿看着自家公爹这般凄凉之色,心里想到罢了,大不了卖了自己换来这一家子的平安,想到这里芳姐儿真想抽自己两巴掌,难不成自己迷了心思了吗。
俞有志没有再说什么,如今说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摆了摆手,芳姐儿出了门,看了看半边的夕阳渲染了整个天空,美丽却又带着暮色,真如同芳姐儿的心境,想着便不由压抑不住的恐惧又恐慌。
喜喜脸上带着喜色,进了门问水蓝道“奶奶在不在?”
水蓝叹了口气道“奶奶在用膳呢,哎,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喜喜笑了笑,在门口道“姑娘,我来看您了。”
芳姐儿拿着筷子却没有一点胃口,听是喜喜的声音,边道“你来了?进来吧。”
喜喜笑着进来道“姑娘,我这是给您送信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轻声道“这是沧州大爷给的信。”
芳姐儿一听,心下一喜,忙打开信件一看,信上说,俞天佑的事儿不能轻举妄动要看皇上的心思,如今因刘家握有十几万的大军,很是被新帝猜忌,只说如今只有一拖再拖,万不可轻举妄动,等时间长了自会联名救助的。
芳姐儿看了信,如同有了主心骨,但是一想羌帧手中的那本账册,便没有了一点主意。喜喜见芳姐儿忽喜忽忧甚是不解,忙道“信上可是说要帮着了?”
芳姐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只说让拖着。”
喜喜心里万分不解,对芳姐儿开解了一会子这才回了家,到了家忍不住地叹息,小四见了有些不耐烦道“你去看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喜喜便说了心里不解之处,为什么都是至亲骨肉但有了这么大的事儿却不伸一把手。小四看了喜喜一眼道“有什么不解的,咱们大爷被人参的是什么罪,那是谋反之罪。天大的罪呀,谁敢出来说一句,一不小心被冠上同谋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咱们刘府是有军权的,要是侯爷因这件事被人抓住人一丝半点的把柄,你想把不光是俞家完了,就是刘家也是满门的事儿。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到。”
喜喜一听算是明白了,无奈道“这也是名门高户,却人情薄如纸呀。”
芳姐儿细细揣摩自家哥哥的信,这么说只有一拖再拖了,然自己想拖别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着不由心道“不如把账目的事情捅开也是好的,因五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借银子的事儿,哪家哪户都有的事儿。”这借银子之事说是自己办的,与俞天佑没有半点关系,他也不知道。正巧自己的银子也有借贷的不少,只说自己为了收利钱想着存私房钱,告上御状让天下人评评理,倒是把事情捅开了皇上也不好下手。毕竟俞天佑因打匈奴之事便有极高的荣誉,要是皇上处置不公便堵不住悠悠之口。
芳姐儿想到这里便也不耽搁,一门心思的想着明天便去告御状,要是有命回来便是和俞天佑再续前缘,要是没有了命……芳姐儿想了这里,心里却是万分的不舍,也罢这是自己拾来的命。
人一旦想到生死便有许多的不舍和担心,以后自家儿子以后怎么办,要是自己去了,俞天佑再娶了人对他不好便是如何,想到他幼年丧母,想着想着便又是泪流满面,真是舍不得,舍不得死,舍不得儿子,舍不得夫君,舍不得,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
芳姐儿拿起笔,流着泪画着全家福可爱的儿子,娇俏的女儿,英俊的丈夫,加上一个面带忧伤的自己,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在宣纸上,化成一片说完的忧伤。
忍不住写下“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记得不要为我忧伤,因为我的心一定在一处看着你们,带着幸福又满足,哪怕是永不见面,但也要记得替我幸福。”放下笔压抑不住心里的哀伤,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压的上不来气。忍不住想去看看儿子,起身穿上衣服,水柔在放外头做着针线,见芳姐儿起身忙道“奶奶这会子去那儿呀?”说着拿起灯笼照明。
芳姐儿吸了口气道“恩,去看看铁蛋,这会子想是睡了吧。”
水柔拿着披风给芳姐儿披上道“奶奶这会子外头冷的紧,披上吧。”
芳姐儿点了点头,出了门,一阵秋风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