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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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飘来,他越听越冒火,几大步赶到那附近的湖心亭站下,有心好好的看看下面他们还说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来。

    白雪茹听完耿子宏的话心里一软,想起父亲过世的那段日子多亏了姨妈和他常常来看望自己母女,她转过身苦笑着道:“你我两人今生注定有缘无分,你这一辈子值得有更好的姑娘来相伴,你就忘了我!”

    耿子宏闻言心中大痛,他双眼含泪痛苦的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要想让我忘了你,除非把我的心摘了!”

    白雪茹听罢眼泪刷的就滑了下来,她哭着道:“表弟你千万别这样子,我从来就没有你想的那样好,我也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耿子宏声音颤抖着道:“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其他任何女人。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总之我会等你一辈子。”

    白雪茹一听他这样说心立刻揪成了一团,她泣不成声的道:“求求你别这样,你这是要把我变成耿家的千古罪人吗?”

    耿子宏坚定的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不相干。”

    白雪茹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她一边流泪一边想,到底该怎么劝解这个痴人做点正经事别这样一天胡思乱想才好呢?少顷,她擦干眼泪道:“既然你要这样说这样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可不可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耿子宏闻言激动的道:“你只管说,但凡我能为你做到的,哪怕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辞。”

    白雪茹苦笑道:“不必你肝脑涂地这般严重。我只求你从今日起尽你所能去读书参加科考,然后尽你所能去出仕做官,能做多大的官就做多大的官。这样子一来你能光宗耀祖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二来在我将来被人欺负或者走投无路的那一天,你也有权有势了,这样才可以护佑我不是吗?你,能答应我吗?”

    耿子宏听她这样一说立刻联想到她被逼婚的日子,光宗耀祖什么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想着,如果当初自己有权有势,现在的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的!那么自己和表姐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想到这些,他紧紧的抿了抿嘴唇,可是本来就难受的心里此刻更是如同刀绞一般,他痛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随后他艰难的道:“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做个有权有势的人。”

    白雪茹眼含泪花笑了笑道:“我相信你,你一直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多谢你对我的厚爱,我等着看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说完她深深的福了福,转身就走。

    耿子宏哽着喉头在她身后道:“若有来生,请你许我执子之手。”

    白雪茹听了这话眼泪再次狂洒下来,她轻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若有来生,我许你。”

    醋海掀波涛

    亭子里的韩祯贤越听越火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还会被别的男人惦记在心里。白雪茹最后的回答声音太小,远在亭子里的韩祯贤根本就没有听到。可是,也正因为没有听到这回答更让他发狂,各种猜测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脑海里交错飘过。

    白雪茹没能在后院等到自己的丈夫,偏偏等来了自己的冤家,一番交战下来她不免深深地后怕起来。走出去老远了她回身看了看,耿子宏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里除了有一两个丫鬟匆匆的走过在再没有其他人。虽然没有看见韩祯贤的影子,但是她的心里却很是不安。

    韩祯贤没有回去看戏,他回到前厅和几个还在闹酒的武将又喝起酒来。依旧在前厅招呼客人的耿子义见他黑着脸很是奇怪。他们两人原就相识,如今的再加上姻亲关系自然就比别人更亲近一些。耿子义走过来拍拍韩祯贤关切的问道:“表妹夫,你这是怎么了?”

    韩祯贤抬眼一看是耿子义,此时的他理智尚存,于是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有点闷想喝喝酒而已。”

    耿子义见他不肯说,便笑笑作罢,招呼了一个小厮过来嘱咐他好好的照顾韩祯贤,便忙别的去了。

    众人纷纷告辞的时候,韩祯贤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耿从山怕他从马上摔下来,执意让人把他弄进了车里坐着。白雪茹眉头微蹙,因为心虚,她不敢埋怨韩祯贤放了自己鸽子的事情,于是轻声的问道:“老爷您是怎么了?怎么会喝成这样?”

    韩祯贤一看见她就心头火起,他眼睛一闭一言不发的假寐起来。

    白雪茹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身体放平,又将他的脑袋扶了靠在软垫子上才道:“回到家还要好一会儿呢,那您就先睡一会。”

    韩祯贤任由她摆弄着自己,脑子里却没来由的想她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耿子宏,心里一下子就又醋了起来,难受的他只想毁坏一点什么才好出一出胸中的这一口闷气。

    好不容易回到了韩府,韩管家见大老爷醉了忙让人来搀扶着他回了竹园。

    白芷在院子里亲眼见了白雪茹的纠结,现在又见老爷醉成这样,心里预感不是很好,便很担心起自家的主子起来。可是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不知道怎么提醒白雪茹才好,只好和黄芩换了班主动的值夜,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好一切,白雪茹疲惫的爬上床。她才刚刚躺好,韩祯贤一翻身就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随后一双大手便不管不顾的撕扯着她的衣衫。

    白雪茹被动的将就着,她想着醉了酒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所以也不想做任何徒劳的反抗。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韩祯贤带着无以言说的怒火,就是想将她狠狠的蹂躏才会后快。

    每个人都会因为害怕发生很多自己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会非常在意这些事,注意力也会非常集中的留意这些事。可是越在意,就越容易犯错误,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理。韩祯贤作为一个原装的古人当然不知道这个定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如大多数人一样被这个定律所困惑住。此时的他妒火冲昏了理智,他正在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到了一个错误的境地。

    韩祯贤此刻的动作没有往日的任何前戏和柔情,他三两下就弄掉了两人的衣服,一挺身狠狠的冲进了白雪茹的身体里去。白雪茹没有任何防备,私密处还是一片干涩,被这样大力的一击忍不住痛的“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呼叫,听在韩祯贤的耳朵里,顿时让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愉悦。他带着报复和惩罚的心态一下又一下使劲的冲撞起来,他此时就是一心想要弄疼她,占有她,他要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身体里打下自己的各种烙印。

    白雪茹不知道韩祯贤今天是怎么了,身体的极度不适让她很难受,她来不及想更多的东西,伸手就去推韩祯贤。这时候的她顾不得尊称和礼仪什么的,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弄疼我了,我不要这样,你下去!”

    韩祯贤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便冷冷的一笑也不说话,更加用力的抽动顶撞起来,恨不得每一下都刺入到最深处。

    白雪茹推不动身上山一样的男人,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由得难过的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喃喃的道:“你下去!”韩祯贤一看见妻子的眼泪,心中那嫉妒之火疯狂的燃烧起来,在听着妻子的话火气更大,他无法忘怀妻子面对耿子宏时那楚楚动人的泪眼,满腔的醋意让他立刻翻身下来了。

    韩祯贤光着脚站在地上冷笑起来,嘴里恶毒的说道:“怎么着,今日见了旧情人就不让我碰了?我说你一大早的兴奋什么呢,合着是想去会见老相好呀!”

    白雪茹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满脸泪痕的她便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是你让小厮拿着玉佩叫我去后院,我又怎么会遇到他?我和他之见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韩祯贤边穿衣服边气呼呼的胡搅蛮缠道:“听听听听,这才半天功夫,和我说话连尊称都丢掉了,要是你在后院再待一阵子,是不是连家都不回了?”

    白雪茹气急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着韩祯贤砸去大哭道:“老爷您欺人太甚血口喷人!”

    韩祯贤此刻已经被浓浓的醋泡了一下午,他恨自己的妻子居然被别人觊觎着,更狠自己的妻子此时还是这个样子。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叫道:“我血口喷人?难道你敢说你和你那表弟没有过什么私情?你敢说今天下午你没有私会过他吗?没错,是我让人叫你去的后院,可是我没有叫你去和旧情郎卿卿我我!”

    白雪茹被这一记大棍子打蒙了,她喃喃的说道:“不是您说的那样,不是的!我只是”

    暴躁的韩祯贤不等她说完,便冷笑着勾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想说不是怎样?那黄口小儿耿子宏他居然还敢和你相约来世?哼,你知不知道,敢动我的女人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我告诉你,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雪茹浑身颤抖心乱如麻,一想到韩祯贤的职业和身份,她便怕极了此刻的韩祯贤,更害怕韩祯贤去伤害耿子宏或者自己别的亲人。她想也不多想翻身趴在炕上磕着头求饶道:“老爷,妾身知错了!只是这件事与表弟无关,您怎么惩罚妾身妾身都毫无怨言!您以后让妾身做什么都行!就是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伤害他!”

    韩祯贤看着赤身的妻子颤抖着苦苦哀求着自己,心里更加火冒三丈。他苦笑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嗯?为了他你居然可以什么都愿意做,就这样你还敢说和他之间没什么?”

    韩祯贤暴躁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一甩手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恶狠狠的说道:“好,你既然什么都愿意做我今日就成全你!你从今往后就给我好好的待在韩府里,二门外一步你都不许去!”

    白雪茹等狂躁的韩祯贤一走出门立刻身子一软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白芷早就被里屋的动静弄得忐忑不安,可是又不敢闯进去。她见韩祯贤怒气冲冲的走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去。白芷一见自家主子光着身子瘫在床上,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一把拉过锦被将白雪茹裹起来,抱着她轻声啜泣了起来。

    甘蕉不明他们夫妻争吵的原因,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心疼白雪茹。她从小跟在白雪茹身边长大,从未挨过打骂。再加上几人都和白雪茹共同度过了好多的难关,心里对自己的这个主子的行事一向来信服。此时见了韩祯贤这般对待白雪茹,心里便生出了不少的怨气,为自己的主子深深的不平起来。

    暴怒中的韩祯贤一脚就跨进了东小院,刚准备安置的梅姨娘不由得喜出望外。她马上小心小意的服侍了韩祯贤歇下,自然又使出浑身的解数来笼络安抚某人的身心。

    这一夜,主屋里的白雪茹心惊了一宿,东小院里的梅姨娘却是开心了一宿。

    一夜之间白雪茹就病倒了,第二日韩府的春宴她自然无法出席。

    韩祯贤来内室拜见岳母和各位长辈,自然就知道白雪茹病了,便有些暗暗的心疼起来。可是一看见在坐的耿夫人,他那打翻的醋坛子又开始作怪起来,愣是没有在正屋里多呆一刻。

    来参加宴会的王氏和耿夫人等人看着病中的白雪茹都心疼无比,王氏更是坐在她的床头那里都不去了。白雪茹虚弱的笑笑道:“娘,您且放宽心,女儿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吃两剂药就没事了,女儿的身体好着呢!”

    王氏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憔悴的脸庞道:“昨儿还好好地,怎么一晚上就病成这样?”

    白雪茹道:“娘您真是的,人生病哪里还会挑时候?话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看见女儿这样子其实是很正常的。不过不碍事的,女儿自己就是很好的大夫,这点小病那里就能难倒我呢?”

    王氏无奈的给她掖了掖被子道:“你呀,让娘说你什么好?你既然是大夫怎么还会把自己弄生病了?”

    白雪茹头都大了,不知道怎么才能给母亲宽心,她想了想道:“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会生百病,这偶尔病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您看看常常生些小毛病的人从来就不生大病,这些人大都是长寿的!这样说起来女儿以后也会是个长寿的呢!”

    王氏听了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她宠溺的拍拍白雪茹的脸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说你都有理!”

    掌灯时分,王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韩府,韩祯贤亲自将岳母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如此以来,王氏更是不知道女儿生病的真相,心里还一直庆幸这门亲事歪打正着的好!

    白雪茹没有心劲,这小小的风寒便拖了十来天才好利索,反正她也想就着生病偷个懒,省的天天去明堂报道。

    病后的白雪茹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份光彩照人的明媚,平白的倒多了许多少妇的沉稳和淡然。

    病好后她每一天按时的晨昏定省,也照常教良哥儿背书画画。偶尔她也会把《汤头歌》念给良哥儿听。

    芳姨娘见她开始教良哥儿学习中医的东西,心里便不由得大喜,待她越发的恭敬柔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她才好。

    良哥儿许是跟她真的有缘,那些个《汤头歌》中的药名他一听就记住了。白雪茹不由得大加感叹,她惊奇的喃喃道:“良哥儿,你才四岁多呀,怎么能记住这些呢?母亲念刚给你听的东西也只是让你随便听一下有个印象而已,你怎么就能记下来了?”

    良哥儿羞涩的一笑道:“母亲念这些歌诀的时候说的很好听,我很喜欢,所以就记下了!”

    白雪茹大乐,于是对良哥儿的教导又上了几分心。

    转眼间进入了三月,柳树开始发了新芽,韩祯贤却一步也没有踏进过正屋。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官大人说女主这一章表现得很傻很蠢,其实我想为女主打个抱不平。话说女主其实并不傻,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您各位看官大人想一想哈,这个男人是锦衣卫的干活,锦衣卫呀,亲!那就是东厂和西厂的前身,杀个把人是很容易的!如果我是女主,自己的亲人被威胁我也会先跪地求饶,那里顾得上别的什么。除非我不在乎那人的死活,这才会不管不顾的自己发泄就好,然后有什么后果随他去好了!您说是不是?

    再就是,紫姑娘个人认为,有时候我们示弱是不得已,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强势才是王道!有句话怎么说的?百炼钢化绕指柔,这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不是吗?

    谢谢大家的评论,紫姑娘爱你们!

    向往自由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雪茹也会琢磨自己和韩祯贤现在的婚姻状况。她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去解释清楚。可是回头细细一想,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办法向丈夫解释的清楚,毕竟和表弟之间的那些个对话是明明白白的无法否认的。韩祯贤既然听到了那些对话,那么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诡辩,这样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厌弃而已。所以白雪茹不得不放弃去找他的念头,一日一日的看着日头东升西落的过着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过了些日子,白雪茹便开始有些认命起来。她觉得就这样,只要自己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活着就好。再说自己反正也无所谓什么爱呀,情呀的了,谁想要要去就是了!于是她的日子越发的过得平淡如菊了。

    韩祯贤给彦哥儿请了坐馆先生回来,同时他也狠狠心让彦哥儿搬到了外院去,又亲自跳了几个小厮给他。本来彦哥儿搬家什么的都该是白雪茹这个嫡母来打点一切的,韩祯贤却不声不响的自己和韩管家就弄好了一切。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们马上就觉得风向不对了,不免有些人就开始捧高踩低起来。

    藿香和黄芩不止一次的告到白雪茹面前来,不是饭菜冷了,就是衣服洗不出来,再就是按照份例该给她的东西不能按时发到院子里来。这些零零总总的鸡毛蒜皮小事,搞得白雪茹头疼不已。于是她叫了林妈妈来商量,问她可有什么法子?

    林妈妈苦笑了笑道:“夫人您现在遇到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下面的人一贯如此,老奴也不是这府里有权的管事,也没有什么法子好想。”

    白雪茹沉思了片刻无奈的笑了笑道:“既然这样就算了!细细想来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毕竟你从来没有对我干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至少在这院子里待的也还有些体面。”

    林妈妈听罢眼眶一热道:“夫人您为人善良,待我们也一贯很好,这院子里的人那个不念您的好?但是竹园以外的事情老奴无法调度,也只好让您这样忍气吞声了。”

    白雪茹道:“有劳林妈妈你费心了,你什么也不用多说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先下去!”

    林妈妈起身退了出去,心里面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懂韩祯贤这是怎么了,放着眼前这么好的夫人不疼偏偏去宠爱小妾。

    白芷给白雪茹到了一杯温茶道:“夫人,花园里的桃花快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散散心?”

    白雪茹摇摇头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你去将我的制药手稿拿来,我新研制的几味药方我想再看看。”

    白芷只好进去拿了白雪茹的笔记出来,于是白雪茹放下杂念,便一心一意的琢磨起自己的事情起来。

    中午,玉梅拿了一个大大的提盒进来,她笑逐颜开的将热腾腾的饭菜一一给白雪茹摆上桌。白雪茹吃惊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梅看着她真诚的道:“奴婢想了想,怎么也不能让您亏了身子不是?左右奴婢家离这里近,每日里把热饭热菜送进来也不费什么事。只要您吃得好身体好,奴婢累一点也心甘情愿!”

    白雪茹一听这话顿时心酸不已,仿佛又回到了父亲刚刚过世的时候那艰难地处境,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掉落了下来。

    白芷和玉梅一见立刻慌了神,忙劝解道:“夫人您快别这样,本来这些日子您的精神就不太好,快别哭坏了身子!”

    白雪茹一把将眼泪抹干净,她笑了笑道:“都是我这当主子的无能,连累你们跟着我受气吃苦。不过你们放心,容我再想一想,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白芷和玉梅忙点头道:“夫人您别着急慢慢想,我们都听您的!”

    白雪茹拿起筷子道:“来来来,你们也坐下来吃,吃饱了才又精神想办法。”

    两人见她开始振作了起来,都很开心,于是便顺着她的意思一起在下首坐了。

    下午,良哥儿和白雪茹刚刚收拾了画追书去,甘蕉黑着一张脸进来说:“夫人,画儿刚刚来报喜,说是梅姨娘怀孕了。”

    白雪茹微微一怔,继而笑道:“老爷子嗣不多,这是好事情呀!白芷、藿香,你们去库房找些上好的布料和补品赶快给东小院送去。”

    芳姨娘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白雪茹,轻轻的叫了一声:“夫人。”

    白雪茹回头展颜一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芳姨娘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白雪茹道:“那就这么办,还愣着干什么?”

    芳姨娘在白雪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便压下自己所有的担心带着良哥儿告退了。

    明堂里,太夫人听说了梅姨娘怀孕的消息满脸不屑的对刘妈妈道:“生再多又能怎样,左右还不是庶出?我就不信凭她一个姨娘还能翻出多大的浪!”

    刘妈妈陪笑道:“太夫人您说的是!”

    自从韩祯贤在背后查院子里的人和事以后,刘妈妈就受到了严重的警告。她的儿子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和人打了一架,刘妈妈为了息事宁人赔了不少银子,可是对方不依不饶还要告官。如同人精一样的刘妈妈马上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她立刻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向韩祯贤表达了忠心,于是这场官司突然就不了了之了。刘妈妈每每想起来就后怕不已,现在只要太夫人提到竹园的人和事她就想逃。

    太夫人如有所思的道:“你说老大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过完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把大媳妇撂在一边不闻不问的。”

    刘妈妈眉头一皱道:“这不是正好和您的意吗?这样子长房就永远不会有嫡子,还不用您劳神动手,这还不好吗?”

    太夫人哈哈哈的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事还正是甚合我心。”

    韩祯贤坐在东小院的堂屋里一点也不开心,白芷和藿香送来的一大堆东西摆在他面前,看着这些东西让他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堵得慌。他心里叹道:盼着的得不到,得到的是不想要的,这他娘的都是怎么搞的!

    白雪茹琢磨了一夜,她想了又想,不管是为了白芷她们还是为了自己,现在都应该有所改变才是。她又想,现在韩祯贤知道梅姨娘怀孕了心情一定不错,那么明天可以去试一试他会不会放自己到庄子里去。

    原本她琢磨着让韩祯贤休了自己,不过仔细一想恐怕这是痴人说梦。且不说韩祯贤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要他放人他自然会以为便宜了耿子宏,所以说他若是会放了自己就不会是他了!于是退一步白雪茹就想去自己的陪嫁庄子里,这样自己也还是顶着韩大夫人的名头,不过是换个地方流放罢了,韩祯贤的心里多少还会觉得舒服一些,成功的希望也就大一些。

    她想了很久,直到困得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翌日下午,她让黄芩密切的注意着韩祯贤的举动,他一回来就赶紧来回报自己。

    白雪茹得到韩祯贤进了书房的消息后,特意挑了一件老气的深紫色褙子穿上,又在脸上涂了深色的粉盖住自己雪白的肤色,白芷和藿香看了大惑不解。白雪茹笑笑也不解释,带着两人来到书房门口。

    墨影远远的就看见这主仆三人慢慢走来,心里一紧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白雪茹来到他面前温柔的笑道:“我有事情求见老爷,烦你通报一声。”

    墨影给白雪茹行了个礼,赶紧进去禀报道:“老爷,夫人在外面求见。”

    韩祯贤闻言一愣,继而心里一喜。过了最初的那十来天,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白雪茹。他细细一想妻子自从嫁进来,几乎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情,便开始盼着妻子低头来告饶,自己好有个台阶下。奈何白雪茹完全不知他的想法,两个人便僵持着倒了现在。此时他不知妻子有何事,于是他急忙道:“请夫人进来。”

    白雪茹示意白芷和藿香留在门口,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白雪茹进到书房后行了个礼道:“妾身恭喜老爷又将添丁进口!”

    韩祯贤看着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消瘦憔悴了许多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他清清嗓子故意冷冷的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见我?坐下。”

    白雪茹见他虽然语气冰冷但态度还算好,心里略微一松。白雪茹想了想自己来的目的,她压下所有的情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着道:“妾身想求老爷高抬贵手,放妾身到陪嫁的庄子里去养养身子不知可行否?”

    韩祯贤眼睛一眯看着脚下的这个女人,只见她不仅人瘦了许多,还出老了不少,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一听她居然是想出府去住又让他十分不快,心里便有些纠结。他思想斗争了片刻后道:“你想去陪嫁的庄子里去住,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其实他心里十分想和妻子把话说清楚,这些日子里他每每想要回到正屋都放不□段,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旅人,总也回不到温馨的家。

    白雪茹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的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觉得自己无德无能,上不能得到婆婆的爱怜,下不能得到老爷的欢心,于是琢磨着这恐怕是自己德行不够,要去庄子里那清净的所在好好的修身养性一下而已!”

    韩祯贤看她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心里更加不好受起来,他想想罢了,她在这府上也确实有很多不快,就这样!于是神色黯然的道:“你起来,我答应你就是!”

    白雪茹道了谢起了身,随即看韩祯贤不再说话便告辞退了出去。

    韩祯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痛,但是一想到下属说那耿子宏自年后便闭门苦读就又暗恨不已。

    白雪茹得了特赦令心情舒畅,一踏出书房的门就把所有的纠结和不快抛到了脑后。她脚步轻快的带着白芷和藿香回了正屋。一进入里屋她就大笑着脱下了那老气的衣服道:“咱们马上就要自由了!”

    白芷两人不明所以问道:“夫人何来此说?”

    白雪茹得意地道:“咱们可以到我的陪嫁庄子里去住了,再也不用受这些腌臜气了!”

    两人惊讶极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道:“真的吗?”

    白雪茹点点头,立刻就见两个丫头高兴的跳了起来。她连忙制止道:“小声些,低调点!在还没有离开前咱们都得要夹着尾巴做人,以防情况有变知道吗?”

    白芷和藿香两眼亮晶晶的猛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女主终于要出去了,大家鼓掌欢迎!!

    奔向自由

    玉梅送晚饭进来的时候,白雪茹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然后不顾她兴奋的样子吩咐道:“你明天去找耿家大爷,就说我后天想去庄子里住些日子,请他派一个老成持重的熟人来送我去,其余多的话不要说。这件事办完了你就让韩管家派几辆车来给我们,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才行。”玉梅忙答应了。

    白雪茹又吩咐众人道:“白芷你明日把我们院子里的账务结清楚交给林妈妈,我们自己的金银细软要全部带走;藿香带人把我所有的带不走的陪嫁东西收起来锁进西厢房,记住造册登记好;黄芩和甘蕉收拾我们出去要用的箱笼,只要那些容易携带不显眼的。再就是,你们都记住不要太声张,能不惊动人就不惊动人。”

    五人奇怪极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白芷道:“夫人,不留人看家吗?咱们不回来了吗?”

    白雪茹抿嘴一笑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们要相信我,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会过的比现在自在快乐!”

    玉梅担忧的看着白雪茹道:“夫人,这样合适吗?”

    白雪茹不屑的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别人挣来抢去的东西未必就是我想要的,你没听说过吗?人之蜜糖,我之砒霜。我只想高高兴兴的过日子罢了,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不要也罢!”

    几人听完便不再说话,各自去收拾不提。

    第二日,白雪茹给太夫人请安完毕,便说了自己明日要出府去田庄住的事情。太夫人一听大吃一惊的问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白雪茹眼珠一转,她知道太夫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过的好,于是撒了一个小小的慌苦笑道:“媳妇无德无能,无法得到老爷的亲睐,所以老爷让媳妇去庄子里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太夫人想想这些日子韩祯贤似乎真的不待见白雪茹,也不是没有可能把她罚到庄子里去,于是心里暗暗的有些高兴起来,可是嘴上却挑拨道:“哎,也不知道这老大被什么人灌了汤,怎么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我这当长辈的真是为你难过。”

    白雪茹笑笑不接招,她回道:“媳妇多谢母亲垂怜,要怪只能怪媳妇自己福薄罢了!”

    两人假惺惺的互相惋惜了一番,白雪茹便告辞了回来。

    尽管白芷等人做的很低调很小心,也难免会有各种迹象落入各种有心人的眼中。

    兰庭里的杨氏听了童妈妈说白雪茹要去庄子里,心里还是小小的难过了一把。倒回头来一想,她突然觉得如果没有白雪茹,自己也许不会再次怀上这个孩子,心里便有些愧疚起来。但是她到底放不□段和心结来,于是她便让童妈妈拿了几匹上好的贡缎送去给白雪茹,顺便让童妈妈说了一些真心感谢的话。

    她这一出大大的出乎了白雪茹的意料,白雪茹不知道杨氏是同情自己现在的遭遇来安慰自己,还是她终于良心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是最无辜的人。不过她想想就放下了,管她是什么,反正自己不想再回来面对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了。

    姜氏过年的时候被自己的丈夫好好的教训了一通,下令她一定要和大嫂搞好关系。她正在心里痛苦的纠结着的时候,不想却传来大嫂失宠的消息,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不必委曲求全了,自然就不会再来巴结白雪茹。现在得知白雪茹被“罚”到庄子里去,更是得意非常,她压根就不愿意和白雪茹多来往,所以便坚定的置身事外假作不知。

    东小院,梅姨娘刚刚喝下安胎药,画儿犹豫了一下道:“姨娘,奴婢听人说夫人明日要搬去庄子里住了。”梅姨娘眉梢一挑吃惊的道:“此话当真?”

    画儿道:“看样子此事不离十的,正屋里白芷她们都在收拾东西呢!”

    梅姨娘兴奋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这下子可好了,她要不在了这竹园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她一抬眼看着画儿得意的笑道:“我说什么来的?在老爷的心里,彦哥儿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彦哥儿在一日,咱们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画儿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可是听墨影说昨儿夫人前脚离开书房,老爷后脚就把书房里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出门去喝了个大醉回来,在书房里喊了一夜夫人的名字。

    芳姨娘听说了白雪茹要走心里一慌,忙拉着良哥儿来了正屋。她放眼看去,屋子里一片狼藉,收的收,包的包,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整洁,这一切让她看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芳姨娘顾不得礼仪,拉着白雪茹的手道:“夫人,您这是真的要走了吗?”

    白雪茹很纳闷,芳姨娘怎么会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别人都当自己被处罚了,可是她却一口咬定自己要走。但是她不能承认,于是笑笑道:“我只是暂时出去住些日子。”

    芳姨娘略一思索扑通跪下道:“夫人,求您带着我们母子一起走!”

    白雪茹愣了一下,她伸手扶起芳姨娘皱着眉头道:“你别乱想乱说,我已经和你说了我出去住只是暂时的。”

    芳姨娘如何不知白雪茹是在安慰自己,这将近一年地相处她坚定的认为,自己母子只有靠着白雪茹才会有好日子过。如果白雪茹不在韩府了,依从前的经验看,自己和儿子早晚被人搓揉死。芳姨娘眼见白雪茹这就要走了,她意识到也许白雪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想着与其把自己和儿子留在这里看不见未来,还不如跟着白雪茹赌一把。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断然放弃了留下的念头,尽管儿子是韩祯贤亲生的,她也不相信韩祯贤将来会有多关心疼爱他。芳姨娘眼圈一红再次跪下哀求道:“夫人,这阖府上下只有您真心的对待我们母子,求您无论如何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不管!只求您提携着良哥儿一把,婢妾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良哥儿在一边看了吓坏了,他此时才明白过来白雪茹要走了,心里立刻便害怕起来。他哭着拉住白雪茹的手道:“母亲,求您不要丢下良哥儿。我以后会乖乖的,不会让您为难和生气的。您千万不要不管我!”

    白雪茹听了哭笑不得,她自己现在是恨不得立刻逃离了这牢笼,巴不得从今往后都不要和这韩府有瓜葛,又怎么能将这男人的骨肉带在身边?虽然她也很同情这母子二人,也很喜欢良哥儿的可爱和懂事,可是她自问自己并不是什么圣母,不可能做到样样事情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她想了想委婉的拒绝道:“这件事情我做不得主,你也知道的,这出府还要老爷同意才行。你若是能让老爷同意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她心里想着韩祯贤一定不会答应自己带走良哥儿的,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儿子。

    芳姨娘一听眼神立刻灰暗了下去,她脑子里和白雪茹想的是一模一样。但是她又有些不甘心,她不想再把自己和儿子留在这里任人摆布,于是她咬咬牙决心试一试,于是看着白雪茹道:“婢妾谢谢夫人指点,等老爷回来了婢妾就去求他。”

    白雪茹点点头将她们送走了,随后就叫了林妈妈来。她将厚厚的账本交给林妈妈,笑道:“林妈妈,这些账册我就交给你了,以后这院子还是要有劳你多多费心!”

    林妈妈觉得白雪茹像交代后事一样,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她红着眼圈道:“夫人您只管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的把院子打理好等您回来。”

    白雪茹笑笑也不解释,她端起茶碗送了客。

    耿子昭得了白雪茹的口信,心里很是纳闷,他先派人去庄子里报了信,随后就回家告诉了母亲这件事。

    耿夫人也很想不通白雪茹为何会如此安排。自过年以后,耿夫人看着小儿子一改往日的颓废刻苦读书起来,她可是高兴了好久好久。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她心里却认定一定是侄女劝说了儿子,他才会这样用功的,因为早有人来和她说,春宴那一日耿子宏在后院见过了白雪茹。

    可是,现在既不是庄子里有什么事,也不是要去踏青什么的,白雪茹去庄子里干什么?耿夫人母子百思不得其解,商量半天无果,只好决定还是由耿子昭亲自带着两个人送她去比较好,于是耿子昭自去安排此事不提。

    韩祯贤回到府里,芳姨娘马上就到书房里来求见。这一中午芳姨娘都在琢磨怎么才能打动韩祯贤,她觉得要说服老爷让她们母子跟着夫人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她左思右想决定迂回前进,于是她行了礼后便怯怯的道:“老爷,婢妾听说您同意夫人去山庄养生想要和您求一个恩典。”

    韩祯贤本来就很心烦,他从来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妻子闹到这个地步。他常常的想起妻子刚过门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希望两人能琴瑟和鸣白首到老。可是鬼使神差自己和妻子却是越离越远,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好两人的纷争才好。所以此时他看着芳姨娘没有任何好声气,他不耐烦的道:“有事你就说!”

    芳姨娘听他口气不善心头一颤,她暗暗的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道:“婢妾想求老爷您同意婢妾和良哥儿随侍在夫人身边。”

    韩祯贤一听脸色刷的就黑了下来,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芳姨娘冷笑着道:“这是怎么一说?”

    芳姨娘被他看得腿都软了,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低声道:“老爷您明鉴,婢妾以为夫人去静养不比在府里方便和舒适,为了能给夫人排解寂寞,所以婢妾才斗胆恳求老爷让婢妾和良哥儿随行。”

    韩祯贤刚听了芳姨娘前面的话原本很是恼火,可是听了后面这一句心念一动,凭他的精明如何不知芳姨娘在说谎。但是以他的本意来说根本就不想让白雪茹走,只是昨日心一软又已经答应了便不好反悔。

    现在听了芳姨娘的话他不由得灵机一动,想着让芳姨娘母子跟着妻子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良哥儿本身就和妻子亲近,二来若是有一天自己想去看看她这也是一个理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对自己的小算盘小小高兴了一把,于是他故作沉思状的想了一会儿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就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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