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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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了你就是,你以后跟在夫人身边要好好的尽心服侍才好!”

    芳姨娘见他久久不语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却不料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答复,顿时喜出望外,她立刻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的道:“多谢老爷成全,婢妾一定谨遵老爷的教诲!”礼毕便退了出去。

    韩祯贤坐在书桌边想了想,唤了墨影去叫了长远来,他仔仔细细的吩咐了长远几句。长远听完神色一凛,干干脆脆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下午还有一章。

    双刃剑的痛

    韩祯贤信步走到竹园里来,他看见表面平静的院子里,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各就各位的做着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便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他抬脚就想进去正屋,突然看见芳姨娘和良哥儿的身影在角门里一闪,于是他下意识的又退了出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母子俩进了正屋。

    心里空落落的韩祯贤感觉到无处可去,便又返回了书房。他从来就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原来也是像自己手中的宝剑一样,有着锋利的双峰。原本他想要用冷落和漠视来惩罚妻子的,却不料自己也一样受到了伤害,甚至于他觉得自己受的伤害比妻子更重。

    韩祯贤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呆呆的望着屋顶。他脑子里不停闪现的是白雪茹的一颦一笑,一恼一嗔,包括她的每一次流泪,每一次小狡黠玩乐,他都记忆深刻。他记得白雪茹教良哥儿背诗,记得白雪茹教良哥儿画画,也记得白雪茹和风细雨的和自己商量大事小情,和自己撒娇开玩笑,所有的点点滴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深入骨髓的伴着他,如同每日的呼吸和吃饭一样自然。韩祯贤完全不知道白雪茹何时已经完完全全的占据了自己的心房。

    韩祯贤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已经给了白雪茹所有的尊重和爱怜,可是他却觉得没能得到她的回报,所以他才会对耿子宏的事情如此计较不依不饶,所以他才会心理面极度的不平衡。其实刚刚过完年的那阵子,他日夜盼望着白雪茹能来低头恳求自己,一想到正屋里那温馨,他也非常想两人能和好如初。

    可是等来等去都不曾等到下墙的梯,他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便不愿意再踏入竹园正屋一步。但是现在人要远离自己了,他又觉得很不舒服,他总觉得这就像是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什么东西一般,那份牵肠挂肚的撕扯,让他难受不已。

    韩祯贤在榻上躺了好半晌,越想越钻入死胡同里出也出不来,心里的不爽便越来越重,他忽的起身大踏步的走到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就出了大门。

    白雪茹意外极了,完全没有想到韩祯贤会答应芳姨娘和良哥儿跟着自己,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这时候的芳姨娘终于开心的笑了,她温柔的对白雪茹道:“夫人您尽管放心,婢妾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良哥儿更高兴,在他的小脑袋里想的正如他从前所说的一样:只要母亲在,自己就什么都有了!

    白雪茹无奈的笑了笑道:“既然老爷同意了,那你们就下去准备行装。”

    芳姨娘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笑的无比开怀。

    白雪茹看着芳姨娘眼看就要走出门,她突然叫道:“芳姨娘,你可想好了?我这一去,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府里,良哥儿跟着我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

    芳姨娘慢慢的转过身,笑容不减的坚定的道:“夫人,只要您不嫌弃我们母子拖累您,婢妾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白雪茹终于把话点透了,听了芳姨娘的回话,于是她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笑道:“你想清楚了就好!”

    晚饭过后,白雪茹叫白芷给玉梅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她嘱咐道:“你跟我最早,我想把你留下每隔几天帮我去看看我娘。”

    玉梅着急忙道:“夫人,您就让奴婢跟着您去!”

    白雪茹笑道:“跟着我倒是容易,可是我现在留下你要做的事情更重要,你说你不留下的话你让我交给谁好?再说了,我还想安排你家顺子跟着耿家大爷去我的陪嫁铺子里学习学习呢,你说你走了顺子和小牛牛又怎么办?”

    玉梅听罢眼圈一红道:“夫人您如今去庄子里,人生地不熟的,奴婢想着能跟在您身边伺候着也好多一个跑腿的不是?”

    白雪茹笑道:“你呀想太多了,那是我的陪嫁庄子,我到了那里岂是会短了几个跑腿的人?你就安安心心的帮我照看好我娘就是,千万不要让她老人家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担心,那就是立了大功一件!另外就是告诉刘大春他们,仔细经营好我的成药。你有空也多和玉竹走动走动,本来你们俩就是一起出来的,不要只顾着忙少了走动生分了!”

    玉梅想了想便明白了白雪茹的苦心,她点点头答应道:“夫人您尽管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

    白雪茹欣慰的点点头道:“那就好!等我安顿好了,慢慢的再告诉我娘实情,到过年的时候也许就可以接你们去庄子里一起热热闹闹的过!”

    玉梅心里一酸,拼命地忍住眼泪使劲点点头。

    翌日,白雪茹一如既往的给太夫人请了安,她跪下磕了个头道:“母亲,媳妇不孝,请您老人家保重身体!”

    太夫人假意掉了几滴泪,便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杨氏和姜氏都没有来送她,一个是身体不便,一个是忙不过来。白雪茹混不在意,她带着自己的四个陪嫁丫鬟、玉梅和芳姨娘母子直接往大门走去,所有的人看了都出乎意料,众人发现她连看门的丫鬟都不曾留一个。

    走到大门边,白雪茹看见长远带着十来个劲装打扮的护卫一下子傻了眼,她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韩祯贤这是玩的哪一出。

    长远看见白雪茹等人出来,忙上前行了个礼道:“夫人,小的奉命带着这一队亲兵随伺在您左右保护您的安全,请您上车!”

    白雪茹眉头紧皱的道:“我不用你们保护,我又不是去行军打仗,你们回去!”

    耿子昭此时真好打马赶到了,他听了白雪茹的话不满的道:“表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夫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总是不便,怎么能身边没人护送?”

    白雪茹又愣住了,她没想到耿子昭会亲自送自己过去。她忙给耿子昭行了个礼,多的话便不敢再说,生怕他怀疑什么。于是一行人各怀心思的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只听得咕咕噜噜车轮响,这一大队人终于出发了。

    白雪茹本来心情好得出奇,可是大门边这一出完全的坏了她的胃口,坐在车上她便一言不发的闭目养神起来。

    韩管家给白雪茹派的车是府里最宽敞舒适的一辆,人精一样的韩管家从各种渠道得到的消息让他心里很明白,这大夫人如今看着不受大老爷待见,其实不然。所以他并没有如同那些下人一道捧高踩低,而是用举手之劳向大老爷不动声色的表达了衷心。

    白雪茹坐的这辆车从外边看着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内里不仅空间大,设施还很齐全。这车里坐着白雪茹和芳姨娘母子及白芷四人都不觉得拥挤,此时那三人看她这样,都悄悄的不敢出声。良哥儿开始好很好奇,不免想要撩开车窗帘子张望,被芳姨娘小声的教育了几句立刻老实了,乖乖的窝在姨娘的身上不再乱动,一会儿就被晃悠的睡着了。

    耿子昭原本心里很是怀疑表妹是被韩祯贤发配出来的,心里暗暗的有些心疼。可是看了看长远这一队装备和精神都不似凡品的护卫他又不确定起来,再看到表妹居然带着韩祯贤的小妾和庶子,就更加茫然起来了。他思索了半天也不得其解,便在中午打尖休息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长远道:“不知韩大人让诸位来护送夫人是何用意?是不是最近不太平?”

    长远心思简单,看耿子昭是夫人的表兄就实话实说道:“大人吩咐在下带着这一队亲兵是随身保护夫人的,只要夫人在外一日,小的们就会跟在左右保护夫人的安全一日。到时候到了庄子里,还要麻烦亲家老爷给小的们安排食宿,小的再此先谢过了!”说完他便长长一辑倒地。

    耿子昭赶紧将他扶起道:“你客气了,我还要替表妹多谢各位才是!”话既然如此说了,耿子昭便将自己的疑虑打消了不少,也因此以为了这一出是表妹巡视自己的田庄的正常行为。

    白雪茹那里知道耿子昭这些心思,她只是自怨自艾自己并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当然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离开韩府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可是身边跟着这样一队亲兵倒底让人心里不痛快。她在心里暗暗的咒骂韩祯贤,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被他牢牢的握在手掌中,不曾真正的逃开他的视线。

    这一行人走到天黑才来到庄子里,张庄头带着一众下人大开着院门,火把点的照亮了整个庄院。马车在院门口一停,张庄头就带着两个二等管事和一些杂役小厮们跪下道:“小的们叩见各位主子。”

    耿子昭因一直管着田庄,张庄头是见过的,便对这一地的人道:“都起来!我们这一次出来的有些匆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屋子收拾打扫出来?”

    张庄头带着人起了身,恭恭敬敬的道:“这庄院里头见天的都在打扫着,昨儿接了老爷您的口信,就赶紧把中间那座院子和东院又收拾了一遍,所有的家具摆设也都擦洗干净了。只是乡下地方,恐怕家具什么的虽然干净到底有些简陋,还请主子们将就将就。”

    耿子昭笑笑道:“这个倒无妨,我们也累了,你先带人将女眷们安置下来!”

    张庄头马上答应了,马车便再次走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白雪茹一行人便在垂花门外下了车。早有婆子丫鬟们等在这里,一看她们下了车,马上有一个穿着打扮的很利落的婆子带着人上前来行了礼道:“奴婢黄氏叩见各位主子。”

    白雪茹抬抬手道:“起来,坐了一天的车我也乏了,先带我们进去歇息是正理。”

    黄妈妈赶紧答应了,带着丫鬟们打着灯笼将人送到了正中的院子里。

    白雪茹进了屋子一看,家具虽不名贵但确实干净大方,心里便有些满意。她将东厢房分给芳姨娘母子居住,自己住了正屋,又吩咐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留给耿子昭歇息,便让大家各自退下了。

    耿子昭却没有白雪茹这般清闲,张庄头原本不知道主子还带了着十几个亲兵来做护卫,此时少不得耿子昭和张庄头又是一阵忙乱才安排妥当。好在庄院里空屋子本就多,安排十几号人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麻烦。

    收拾停当耿子昭放心了不少,他想着庄子原本就有一点点偏远,还好现在有这样一对厉害的亲兵跟来了,那么表妹的安全至少是不用担心的了,自己回去和母亲也好有个交代!

    神仙日子

    韩祯贤从衙门里回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他穿过二门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竹园的正屋里来。屋子里整整洁洁但却空空荡荡,家具摆设虽然基本都在并没有少什么,但却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韩祯贤的心顿时也觉得空空荡荡的,平日里刚毅无比的人此时却如同那多愁善感的小儿女一般,变得容易伤春悲秋起来。他自嘲的笑笑,抬脚出了屋子。林妈妈得知他过来,忙赶了来,看见他一副惆怅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于是上前道:“老爷,可要给您上杯茶您进去坐坐?”

    韩祯贤疲惫的道:“不必了。”说完便回了书房。

    许是新换了地方,许是在车上睡得多了,白雪茹虽然身体很累,却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她一会儿想想耿子昭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母亲,一会儿想想不知道韩祯贤会不会报复耿子宏,一会儿又想想自己现在都到了这里还被韩祯贤派的人看着,心里便怎么都不爽。

    想来想去没有理出任何头绪,过了一会儿她又安慰自己:耿子昭素来办事很稳妥,想必不会在母亲面前多嘴,明日里自己再叮嘱一下应该不妨事;又想韩祯贤虽然把自己和耿子宏的事情想左了,但是他到底也还算是个爷们,这么久都没有折腾耿子宏想必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再回头一想长远的“保护”便觉得无奈,她想自己上有老母,下有牵挂的亲人,怎么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长远有没有奉命看着自己其实都无所谓。只要自己不招惹是非,不乱来,比起住在韩府里到底还是自由了很多。何况在这里自己可以说了算,也不会有人拿脸色给自己看,更不会有人时刻惦记着算计自己,这些都是很难得的。

    所以她便又有些欣慰起来,心里一放松,倦意便袭来,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吃罢早饭,耿子昭就带着张庄头和管事们来见白雪茹。只因昨日到的太晚,大家都忙着归置安歇,便没有好好的说话。现在耿子昭为了她以后方便管理和生活,自然是仔仔细细的交待了又交待。张庄头人很老实本分,自打耿子昭让他来管理田庄便一直尽心尽力,此时也是尽职尽责的将工作汇报的详详细细的,让白雪茹很满意。

    随后管事妈妈黄氏也带着丫鬟婆子们来一一拜见,自然也是将份内的差事交代的清清楚楚。黄妈妈她的人虽然透着精明,但还是不泛乡下人的淳朴。白雪茹看了不禁暗自点头,对耿子昭选的这几个管事都很满意。

    白雪茹和芳姨娘只带了白芷等四个丫鬟来,自然又挑了几个小丫头来服侍,被选中的丫鬟们便面露喜色,赶紧磕头认了主。

    这一番忙乱直到午饭时分才结束。饭后,白雪茹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讲给耿子昭听,无非就是韩府里人事太复杂,自己有些累,所以便出来透透气之类的。又再三的恳求他,千万不要将这些告诉王氏知道,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耿子昭知道表妹并没有完全将实情相告,可是也并不揭穿。韩府的复杂他自然知道,可是作为一个原装的古代男人来说,他却认为表妹如果真是这样出来的,此举未免有些矫情。只是碍于她并不是自己嫡亲的妹妹,耿子昭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笑笑泛泛的劝道:“以我看来,妹夫待你还是很不错的,你有时候也不可以太任性才好。”

    白雪茹苦笑笑并不解释什么,她将话题一转道:“我听说表弟现在很是用功念书,不知可是真的?”

    耿子昭飞快的斜了她一眼,关于这两人之见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为了不多惹事,于是他斟酌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他如今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所以想刻苦攻读以求入仕,这件事让我母亲很欣慰!”

    白雪茹灿然一笑道:“人总要长大的,表弟知道上进毕竟是好事。说不定将来姨妈可以看见他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耿子昭听了这话心里很受用,于是又将着这个话题说了一阵子。

    晚饭后,白雪茹终于可以好好的看一看庄院的样子了。她带着芳姨娘母子和白芷、藿香,信步走出了中院。

    这山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难得的是后院有一个小山包,还有一汪清泉,顺着清泉还有一个大大的水塘。原来的主人便依山伴水的设计了些亭台榭在其中,自有一番风味自在自不必说。

    这后院里规划的一点也不像城里的园子,它没有栽些什么名贵的花木,倒是种了些果树在其中。此时桃花和梨花正开着,那些个粉的白的花朵竞相怒放,别有一番情趣。白雪茹等人逛罢都心生欢喜,虽然晚上的天气还有些凉意,但是众人的兴致却很高。

    耿子昭手里管着耿府所有的庶务,一点也不得清闲,再加上自己的妻子临盆在即,便急着赶回去。白雪茹也不强留他,只是让张庄头弄了好些个时鲜蔬果给他装了带回去。

    庄子上的生活虽然没有城里的富足,可是胜在所有的出产都很新鲜,只这一样就让白雪茹开心不已。每日里除了教教良哥儿学习以外,她立刻捡起丢了许久的厨艺。她于是常常的把黄妈妈和张庄头弄来的新鲜蔬菜做成各种美味料理,不仅自己吃,也分给黄妈妈和张庄头尝。

    她不仅常常自己动手下厨,也还带着良哥儿一起辨别各种食材,好奇的良哥儿于是总黏在她身后。白雪茹如此这般倒不是为了教良哥儿学习做饭什么的,主要还是想让良哥儿多长些见识,不至于长大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寓教于乐是白雪茹给良哥儿定的教育方针,完全信服白雪茹的芳姨娘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积极地配合着白雪茹的教导,这让良哥儿学的很是快活,进步神速。

    山中岁月静好,白雪茹渐渐的心态也越来越好。她偶尔也会带着良哥儿在后院的亭子里作画,有时也会带着良哥儿在那大水塘里钓鱼。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白雪茹还会趁钓鱼的时候和良哥儿戏水玩耍,惹得白芷等人笑话打趣不断,几个人的日子过得如神仙般快活。这一切,当然毫无例外的都被长远详详细细的一一汇报给了韩祯贤。

    韩祯贤每日里依旧是忙着上朝和办案,依他多年打磨出的本事,那些个朝中的大事小情的事态他基本都能掌控在手中。可是一回到家他神色间总是难掩落寞之色,让原本以为挤走了夫人就可以唯我独尊的梅姨娘总是心里难安。

    梅姨娘想着自己如今身怀有孕,虽然韩祯贤很多时候都宁愿在书房待着也好,总不能让老爷身边没人伺候,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了画儿身上。

    这一天,梅姨娘摒退了所有的人独独的留下了画儿,她和颜悦色推心置腹的对画儿道:“画儿呀,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你也知道如今咱们这院子里也就是我说了算,我还真是有心多照顾照顾你。我如今呢身怀有孕,老爷这些日子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伺候着,这让我心里总是不安。我看你还是个本分的,便想抬举你一二。从今往后你白日里在我身边,晚上就去伺候着老爷,能把老爷留在咱们屋里就留在咱们屋里,也免得外面的狐媚子勾了老爷走你说是不是?将来呢你要是有福气得个一男半女,我便立刻请老爷抬了你做姨娘,这样岂不好过你以后嫁出去吃苦头对!”

    画儿听了这一大篇话,脸色立刻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她双脚一软跪倒在地道:“姨娘,画儿从不敢想着高攀,求您另选人!”

    梅姨娘眉头一皱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说的?我这个主子想抬举抬举你你居然这样回绝我,难不成我这是害你?”

    画儿心中悲苦不敢说自己其实喜欢着墨影,更不敢说墨影早和她讲了老爷心心念念的还是出了府的夫人,她只是一味的磕着头道:“姨娘,奴婢蠢笨,恐怕难以入得了老爷的眼,更没本事让老爷留在这个屋子里。若是因奴婢的过错误了姨娘的苦心,奴婢岂不是罪该万死了?只求姨娘明鉴,您还是换个聪明伶俐的人来担此重任!”

    梅姨娘心里大为恼火,她万万没想到画儿会一再的拒绝她。她万分恼怒的道:“画儿,你居然敢不从?你可是心理面有了人?哼,我不怕告诉你,我不管你作何打算,你最好趁早歇了出这个屋子的心思才是上策。你可要知道你一条小命都在我手里捏着呢!”

    画儿听了顿时面如死灰,她斟酌了半天才含泪道:“奴婢从来没有过别样的心思,主子有命奴婢不敢不从,奴婢只怕误了主子的事罢了!请姨娘明鉴。”

    梅姨娘冷哼一声没有做声,她端起茶碗喝着茶心里道:不是看你颜色好人老实我还不要你呢,真不识抬举!少顷,梅姨娘放下茶碗冷冷的道:“没别的想法最好,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就这样办!晚上老爷回来吃饭的时候我会劝老爷喝些酒,今晚上让你就给老爷侍寝!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才好!”

    画儿闻言瘫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力气爬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命苦,跟着这么一个主子哪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她流着泪磕了个头爬起身,浑浑噩噩的回了下人房。

    画儿躺在床上边哭边想着:罢了罢了,左不过就是这一条命而已,谁让自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今日不答应姨娘是一死,今日答应了姨娘等夫人回来自己还是一死。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先安抚了姨娘才是正经的,管不了他那许多了,蝼蚁尚且偷生,自己也活一日算一日!但愿老天爷保佑,自己从此也走点好运气!

    韩祯贤回了家,梅姨娘便将人请到了自己的东小院,她又是抚琴又是清唱,使出百般手段取悦着韩祯贤。晚饭时分,她又派人叫了韩德彦过来,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着她让人精心烹制的佳肴,席间她自然是拼命地劝酒。

    韩祯贤这一天刚好接到了长远的来信,心绪本就不佳。他很奇怪自己,没有白雪茹的消息他惦记,有了白雪茹的消息他生气。他非常不爽白雪茹离开了自己居然过得如此快活,不管从长远的那一条消息分析,他都看不出这女人有思念自己的痕迹,这让他更加难过。他甚至嫉妒起自己的儿子良哥儿起来,这小子倒是有福跟在妻子身边!

    梅姨娘的劝酒没有丝毫的难度,韩祯贤心情不好,自己就想把自己喝个半醉。

    韩德彦吃完晚饭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梅姨娘让人把韩祯贤搀扶到了东暖阁里。她想了想饭桌上韩祯贤一直冷着的脸,寻思了片刻便又点了一盘催|情的合欢香拿进暖阁里,随后就把画儿推进了暖阁。

    聪明反被聪明误

    翌日,韩祯贤按时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女人,一向来警醒的他对这一切茫然不知不由得心里一沉。他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画儿也立刻醒了。韩祯贤就着朦胧的光看清楚是画儿,脑子里一下就懵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为什么画儿会睡在自己身边。

    韩祯贤脑子里立刻一激灵,典型的职业习惯让他马上就翻身下了床厉声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儿委屈极了,但是多年养成的尊卑观念却让她不敢表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她赶紧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的回道:“奴婢是姨娘派来伺候老爷的!”

    韩祯贤愣了片刻,立刻闻到屋子里残留的一抹异香。

    对于韩祯贤来说,从一个没有人帮扶的小职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磨难没有人知道。加上他一直是在锦衣卫这个特殊的衙门里摸爬滚打,见过了太多的黑暗和算计。而且从小到大,他自己也没有少被太夫人设计过,只不过他福大命大逃过了而已,因此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在自己身上使手段。

    当年他圣眷正盛,太夫人为了怕他风头太劲威胁到韩祯鹏的承爵地位,便故意让人在韩府大宴宾客的时候接了梅姨娘母子过来认亲。这一出闹剧使得韩祯贤当场颜面尽失成为众人的笑柄,并且还气病了老侯爷。从此以后也让舆论淹没了他,断送了他继承爵位的可能。

    当时的梅姨娘听了太夫人的话,以为只要进了韩府过了明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彦哥儿进族谱,这庶长子的位子便稳稳地坐定了。于是怀揣着自己的小算计她便配合了太夫人的安排。

    随后在韩祯贤的怒斥喝骂中,梅姨娘才知道上了太夫人的当,可是给韩祯贤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梅姨娘便在韩祯贤的面前痛哭流涕,又小心翼翼的赔尽了不是,韩祯贤也知道幕后黑手是太夫人,后面也才没有过多的责怪梅姨娘。

    但是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一出让韩祯贤很恼火,尤其是那香的味道是如此诡异,根本就不是家里用惯的熏香,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阴谋”二字。他捞过衣服就往身上招呼,同时气呼呼的问画儿道:“你在这屋子里用了什么香?为何如此怪异?”

    画儿满脸茫然的道:“这香不是奴婢点的,奴婢也不曾闻过这样的香!”

    韩祯贤心里一下就鬼火起来,他一把推开起身来服侍自己的画儿,三下两下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梅姨娘知道韩祯贤上朝的时间,早早的就梳洗打扮好了在外屋坐着。她见韩祯贤大步走出来,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韩祯贤一肚子怒火正没出发,见了她立刻没好气的连声问道:“你昨晚搞什么鬼明堂?你在屋子里点的又是什么香?为什么弄得这么古怪?”

    梅姨娘先是一愣,随后浑然不觉危险将来临的笑道:“婢妾是觉得您最近太劳累了,边让画儿伺候着您松快松快,为了给您助助兴,所以才点了一些特别的香?”

    韩祯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脑子一转疑心大起冷笑道:“那昨晚的酒里面你是不是也加了助兴的东西?”

    梅姨娘听他这么一笑心里莫名的一凛,她干干的笑了笑目光躲闪矢口否认道:“老爷您想到哪里去了,婢妾怎么会在酒里加东西!”

    韩祯贤看她神色不安心里顿时大怒,他一巴掌就给梅姨娘扇了过去大喝道:“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别人算计你家老爷我也就罢了,今日你也来算计我?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过了是?”

    梅姨娘被这一巴掌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雪白的脸上立刻印上了一个五指山。梅姨娘来不及为自己的脸担忧,急急忙忙的哭着辩解道:“老爷,婢妾真的是看您这些日子太劳累精神不好,只想让您放松放松罢了。婢妾绝没有算计您的心思。”

    韩祯贤怒火依然不消,他冷笑着手指梅姨娘道:“你或许今日是没有算计我的想法,若是那一日你一旦在我这里达不到你的目的,你保不齐就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个什么好的!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院子里待着待产,一步也不许跨出这院子!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说完他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去。

    梅姨娘吓傻了,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画儿也吓得呆若木鸡的站在暖阁门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梅姨娘回过神来,看见画儿呆呆的样儿不由的一阵恼怒,韩祯贤她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是画儿却不同。梅姨娘几步走到画儿跟前,抬手就是几巴掌。她边打边骂道:“都是你这个小蹄子不会服侍人,让老爷这样对我你又能得了什么好?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下作的东西!”

    画儿先是被梅姨娘的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随后她就边躲边哭道:“姨娘您说这话好没道理,奴婢昨日就说了不会服侍爷们,还不是您非要将奴婢推上前来的,怎么现在您又怪上奴婢了呢?”

    梅姨娘打了几下便逮不住身子灵活不停躲闪的画儿,她气咻咻的坐在椅子上喘道:“你个小蹄子你给我过来,这才上了老爷的床一宿你就敢回嘴了是不是?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画儿这些日子早已领教够了梅姨娘的狠辣,画儿既不想任由她打自己,可是又不敢跑出去,便远远的跪下哭道:“姨娘您就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情面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真的没有冲撞回嘴的意思。求求您看在奴婢一向来老实听话的份上,不要再惩罚奴婢了!”

    梅姨娘一大早起来就被动的唱了这么一出大戏,此时也有些累了。她看了看涕泪横流的画儿一眼,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现在被禁了足,正是用人的时候。她便颓然的叹了口气,顺势下台阶道:“罢了,我今日就饶你这一会,再有下次定将你远远的卖了!”

    画儿赶紧谢了,爬起来下去梳洗了。画儿洗着脸越想越伤心,自己被主子逼着上了老爷的床,却不想老爷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而自己这主子却更狠,凡是有错就一定拿别人出气,从不会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现在自己倒好,没有了清白之身,再想有个好归宿那根本就不可能。而自己在老爷眼里,眼看着那也是什么都不是的,自己的这一辈子只怕就这样毁了。于是画儿在心里便开始怨恨起梅姨娘来。

    张庄头的小孙子铁头因为和良哥儿年岁相仿,只比良哥儿大着三岁,但是却胆大心细,白雪茹这些日子便常常让张妈妈带了他来和良哥儿玩耍。四月底后院的几颗槐花开满了树,这一日午后,良哥儿睡了午觉起来便嚷嚷着要去摘。白雪茹看了看抓着自己衣袖撒娇的良哥儿,宠溺的笑了笑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摘行了。”

    于是一行人便拿锦垫的拿锦垫,提茶水的提茶水,铁头机灵的去找祖母要了一个小包挂在脖子上,白雪茹便牵着良哥儿的手去了后院。

    黄妈妈知道她们要去摘槐花,立刻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拿了挠钩来,随后又有一个抬了一把梯子赶了过来。

    铁头一贯胆子大,等梯子一架好便三下两下爬了上去。他找到一支粗壮的枝桠骑在上边,伸手就将周边的槐花摘到了袋子里。这一下子可好,良哥儿一看见铁头的样子便蠢蠢欲动,央求着白雪茹道:“母亲,您就让我也爬上去摘一把好不好?”

    白雪茹怕他太小掌握不住摔下来,死活不同意。铁头见树下的良哥儿黯然神伤的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忍,他骑在树上道:“夫人,这树也不算太高,小的扶着三少爷上来应当不妨事的。”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良哥儿听了这话,立刻又来了精神,他信誓旦旦的和白雪茹保证道:“母亲,我保证上去了不乱动,一定好好的听铁头的指挥。求求您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嘛!”

    白雪茹看了看槐树上的铁头,又看了看一脸渴望的良哥儿,她又用探寻的眼神瞟了一眼芳姨娘,便犹犹豫豫的道:“铁头这样子上上下下是玩惯的,你又不曾试过。但是你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你要保证说到做到那才行。否则从树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良哥儿一看白雪茹松了口,忙答应了。

    铁头笑眯眯的先下来,又带着良哥儿一起顺着梯子爬了上去。良哥儿果然听话,老老实实的坐在铁头给他选的树丫上,只是摘自己手边的槐花。铁头细心的在他旁边照顾着,只见他骑坐在良哥儿身后,他一只手扶着良哥儿,一只手接过良哥儿摘得槐花放进身上的袋子里。

    不一会儿,铁头的袋子便装满了,他又小心的带着良哥儿下了树。

    良哥儿兴奋坏了,叽叽喳喳的拿着布袋子和白雪茹炫耀,白雪茹抓起一把清香无比的槐花笑着将两人夸了又夸,有让白芷赏了铁头五十个钱赞他做的好。良哥儿乐的小脸红扑扑的,铁头在一边也是开心不已。

    张妈妈见自家孙子得了夫人的青眼,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笑笑的对白雪茹道:“夫人,既然摘了这些花了,不妨就多摘一些,晚上给您做成槐花包子和槐花饭如何?”

    白雪茹从没有吃过槐花做的饭,不由得大感兴趣。她马上答应了张妈妈的提议,原本就早有准备的婆子们也立刻拿了挠钩行动了起来。一时间槐花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好似下了一场花雨一样,这般美景让白雪茹等人顿时看得呆了。

    当天的晚饭桌上,那透着清香的微甜的槐花包子成了良哥儿的大爱,他什么都不吃,只盯着那盘包子。若不是白雪茹怕他吃撑着了,他的手早就拿了第五个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最热门的讨论莫过于《新婚姻法》的若干解释,按照一个网友的理解:新婚姻法促使夫妻双方为更独立的个体,彼此之间的羁绊更少,可以说新婚姻法更像两个合伙过日子的人签的合伙协议,除极少数特殊情况外(比如女方妊娠期),其他时候任一方都可以很容易废除这个协议而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进一步降低出轨和离婚所付出的代价。

    恩,话说这样我们是需要回到母系氏族那样滴。我们女人自己买房子,然后招男人上门,生了孩子姓自己的姓ok。我们不要像以前男权社会推崇的那样去做神马贤妻良母,我们女人要自强。我们一定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主人,屋里的男人只是合作者,合作期待定!

    各位看官大人,看了这个,您有木有想穿越回古代的想法?如果让您在穷二代的原配和富二代的小三小四中间选(必须二选一),买您会选哪个?

    因果报应(一)

    梅姨娘被禁了足,韩祯贤因那一夜,便对梅姨娘心生厌恶,从而在心里更加想念起白雪茹来。他自此也不再去东小院,韩府大房里一下子就萧条了许多,可是让太夫人高兴了不少。太夫人觉得老天爷一定在冥冥中保佑着自己,现在看起来简直万事顺心。

    梅姨娘却开始了患得患失愁眉不展的日子,她时而怨恨画儿没有手段,有着这么鲜艳的颜色都拢不住男人的心。时而又暗恨韩祯贤,自己委曲求全给他送人暖床还不被领情。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弄来弄去搞成这个结果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情绪波动太大,梅姨娘近些日子总疑心自己的身子不对,便三番五次的让画儿去回韩祯贤,让请太医来瞧。实际上梅姨娘暗暗的希望韩祯贤听了这话,多多少少顾忌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看看自己,这样她见到了人才有机会挽回这僵局。

    奈何韩祯贤不知道犯了什么倔根本不为所动,他人不曾踏进东小院半步,只是请了两回太医来。太医每次都说是没什么事情,无一例外的开了些常用的保胎药便了事。这下子韩祯贤更加看不上梅姨娘了,有事没事都待在衙门里,几乎连家都不回了。

    梅姨娘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只好一心一意的盼着孩子出生后再作打算。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很好,梅姨娘喝了保胎药便睡午觉了。不曾想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腹痛难忍,心里不觉害怕起来,她大声的叫画儿赶紧派人去请韩祯贤找太医。

    画儿被梅姨娘三番五次的闹腾已经疲倦了,她以为梅姨娘又是故伎重演便没怎么当回事。画儿慢悠悠的踱步到书房,看见墨影正在整理书籍,不见韩祯贤的影子。她便回头就走,不想墨影看见了她急忙喊道:“画儿,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画儿脊背一僵,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便一直躲着墨影,在她心里深感对不起墨影对自己的爱慕。此时墨影一喊她,她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可是脚却挪不动半分。

    墨影神色黯然的低声道:“我知道那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也知道老爷没想收你到房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求老爷把你赏给我,我还是会待你和从前一样的。”

    画儿听了顿时泪流满面,她背对着墨影道:“你还是忘了我,如今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你。”

    墨影急忙道:“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就好。”

    画儿想着墨影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心里顿时如同刀绞,她眼睛一闭狠狠心道:“我怎么可能愿意再跟着你了。你也不想一想,若是有一天我能怀了老爷的子嗣,马上就可以做姨娘,也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怎么还会愿意跟着你吃苦受穷?”说完她也不等墨影回话,立刻迈脚走回了东小院。

    书房里墨影听了画儿的话完全不敢相信,他望着急步离去的画儿的背影,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觉得嘴里一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

    也就是这不大的功夫,梅姨娘已经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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