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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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便一挑,嘴角就开始上扬起来。

    韩祯贤从后面将她环在怀里道:“怎么样?是不是出乎你的想象了?”

    白雪茹笑道:“我还以为我们要净身出户赤手空拳的自己出去创家业了呢!没想到太夫人给了我一个惊喜。”

    韩祯贤不满的道:“傻媳妇你说什么呢,就是真的净身出户我也不会让你受苦的,我们院子里的账册不是在你的手里吗?咱们有多少家当你还不知道?我这些年挣下的家当虽然没有多少,不过看和谁比,这些你心里难道就没个数?”

    白雪茹微微一笑给丈夫戴高帽子道:“是是是,我家老爷您是最厉害的,这放眼看满朝文武有几个人能和您比?”

    韩祯贤听了妻子的吹捧心里很是舒服,得意地亲了她一口笑道:“我还要去陪客人,你先自己吃饭,等我回来了再和你详细的说。”

    白雪茹忙答应了,随后就将人送出了门。

    太夫人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最终给了韩祯贤一个三进的院子,一个不大的田庄,一处不再闹市的铺子,再有就是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古董字画。

    韩祯荣表面也只得了一个三进的院子和一个田庄、一个铺面什么的,可是内里的区别可就大得多了。且不说韩祯荣那宅子的位置和铺面的位置都很好,就是那田庄也是出产最好的一处,古董字画自然也是值钱的。

    这内外差别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此时此刻的韩祯贤心境已经大不一样,所以只是一笑置之。他歇了午觉起来就和白雪茹商量道:“那院子是家里的一幢老宅子,以前一直是租给那些小京官住的,去年年底才收回来的。虽然今年春天才修缮过的,就是现在就搬过去住也可以。不过我琢磨着还是请工匠好好的弄一弄再搬,到底要让自己住的舒服才行。”

    白雪茹眉头微蹙道:“我只是觉得太夫人分家的时候之所以给了咱们房子,就是想让咱们赶紧搬走别在这碍眼。如果咱们慢慢的收拾修缮,一定会让人生厌的,到时候指不定又会弄点幺蛾子出来。”

    韩祯贤无所谓的道:“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彼此两生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多几天又何妨?”

    白雪茹笑笑道:“您说的是没错,但那时没有分家所以大家都得忍耐,时至今日可不一样了。以我看来,既然早晚要搬,何必计较这一时之气?那房子诚如您所说春天才修缮过,以前也一直有人住,相比不会太糟糕。不如明日让长远带人好好的先检查检查,如果一切都过得去我们就不要大动干戈了;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那就稍微修整一下能住人就行。我认为一切行事还是低调一些好,这样我们不光可以节约开支,而且对您的官声也好,您说是不是?”

    韩祯贤犹豫了一下道:“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白雪茹嫣然一笑道:“老爷要是觉得太委屈我了,那您以后加倍的对我好还回来不久可以了吗?”

    韩祯贤看了一眼妻子调笑道:“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温柔的陷阱我喜欢!”

    白雪茹笑笑不接这话茬道:“老爷您说咱们的宅子选哪个来坐前院的总管才好?”

    韩祯贤一听说正事,便收起玩笑道:“夫人你觉得长远如何?他跟着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办事也很有章法。”

    白雪茹思索了一下道:“咱们刚刚开府杂事一定不少,只是长远常年跟您在外,恐怕对家里的琐碎事务不一定熟悉。不如让我母亲那里的刘管事来带他几年,这刘管事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和白大总管一起管着外院,处理庶务很有经验。我想有刘管事带着长远,长远一定会很快上手的,不知道您觉得意下如何?”

    韩祯贤想了一下道:“你所虑极是,就这样办。”

    白雪茹给丈夫亲自斟了一杯茶道:“那这样您的长随就得要另挑一个人了。”

    韩祯贤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管好家里就行。”

    白雪茹一笑提前打预防针道:“先说好,我可没有什么管家的经验,到时候如果有不到之处您可不许笑话我。”

    韩祯贤搂了娇妻在怀道:“谁笑话你我都不会笑话你,放心,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的!”

    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别的琐事,将一些细节安排一一敲定下来。

    长远开始带着人去新宅子修理整顿房屋,白雪茹就指挥玉梅和林妈妈等人开始收拾箱笼什么的。

    韩祯鹏此时终于醒过来了,虽然依旧很没有精神,但是太夫人的心里毕竟安稳了许多。她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便让刘妈妈亲自上阵给韩祯荣夫妻两收拾行李。

    本来太夫人给韩祯荣的院子就是一处极好的,里面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以说只要人过去就可以入住。但是韩祯荣和姜氏说了太夫人的打算后,姜氏便坚持要拿到了东西才愿意搬出去,韩祯荣其实心里也想这样做,于是夫妻两便装模作样的拖延着搬家的时间。

    韩祯荣不搬,太夫人就拿不到韩祯贤的保证书,她就是再急也没有办法。就在太夫人心烦意乱的时候,刘妈妈不忍看她煎熬,遂委婉的将韩祯荣夫妇的小心思向太夫人说了出来。太夫人听了刘妈妈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怀疑的看着刘妈妈道:“这是他们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猜测的?”

    刘妈妈苦笑了笑道:“太夫人,您一辈子聪明果决,如何到了这时候就看不透了?您既然将好处许出去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兑现它,怎么说这也是给了您自己亲生的儿子,你过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太夫人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她笑了一会儿才神色凄然的道:“这还是我自己的儿子吗?罢了罢了,我没想到自己打了一辈子雁,临了倒让雁啄瞎了眼,我多的也已经都去了,也不在乎这点了。你现在就带着香玉将我前天和你说的那些东西理出来,等一会儿天黑了就带人给菊园送过去就是了。”

    刘妈妈看她脸色不对,忙倒了一杯温茶水给她道:“太夫人,您这一辈子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这些您就想开些。”

    太夫人黯然道:“我没事,你去忙。”

    刘妈妈看了她半天,确定她不会出事这才带着香玉出去了。

    第二天,菊园的东西就都归置齐了,第三天就搬了出去。

    竹园里也基本收拾好了,各个岗位的人员也调整到了位,因为自己院子里妻子怀了孕没有人能主事,这一天韩祯贤也特意请了假指挥着搬家。

    一起床,韩祯贤洗漱完毕就带着一家大小来辞别太夫人。这一家大小行礼完毕,韩祯贤便将装在信封里的事先写好的东西双手递给了太夫人,这才坐下来慢慢地喝茶。

    太夫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定远侯府长房韩祯贤一支,自愿放弃继承定远侯府爵位。然后下面是韩祯贤的签名和印章。太夫人看了又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才收了起来,随即脸上挂起了慈爱的微笑。

    这会儿太夫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便和颜悦色的对韩祯贤假惺惺的道:“你媳妇身子不便,以后就不用过来给我请安了,你们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好,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去告诉你们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忙去!”

    于是众人又是一番行礼这才退了出去。

    新宅子离定远侯府比较远,想必是太夫人有意和他们拉开距离,不过这也正好让韩祯贤夫妇觉得比较自在,于是也没什么意见。

    新宅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面积不是很大,没有花园之类的。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是围着中间的空地建了一圈房屋,而房屋都建有前廊,院落内走廊也相通,想必是遇雨雪在各屋间来往可不用雨具。

    房子全都是木质门窗,灰瓦挑檐下的粉红彩绘,黑色的檐柱,檐下木刻,壁上砖雕,一处处细节虽然显不出富丽堂皇,却透出雅致清新。房子的四角也都种了些花树之类的点缀着,倒也添了些生趣。

    韩祯贤觉得这宅院小了些,以至于都没有休闲娱乐的地方,于是他不停的说以后要换个大房子。

    但是对于白雪茹来说只要能搬出来单过,那就是意外之喜,其余的都可以在以后慢慢来改善,所以这宅子她一点也不挑剔很满意。

    前院除了账房、回事处,还住了教书先生和韩德彦,韩祯贤的外书房自然也再那里。

    正屋的五间上房毫无例外是韩祯贤夫妇居住,西厢房住了芳姨娘,东厢房是韩德良住着。而丫鬟仆妇们则住在靠近厨房和洗衣房的后面一排房子里。

    这边他们才搬过来,第二天王氏就带着芍药和牡丹来看她,因为刘大春的父亲现在调了来做这边的大总管,所以这府里的情况王氏是一清二楚。她心疼的对女儿道:“早知道亲家会让你们出来单过,我就给你陪嫁一处好一点的宅子,也省的你们现在住的这样憋屈。”

    白雪茹笑着安慰母亲道:“娘,您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女儿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在这里女儿可以自己拿主意,而且以后您可以常来常往,女儿也可以想您了就去看您,这比起原来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女儿很知足了。”

    王氏看了看女儿隆起的腹部也笑道:“这话倒是没错,娘是的确没想到自己能活着看到这一天。话说回来,我可要和姑爷说好,到时候你生产的时候我可要来守着你,要不然你身边连个老人都没有我不放心。”

    白雪茹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她眼圈一红道:“这个想比不是什么问题,好歹现在这府里女儿可以说了算,而且老爷也不是那迂腐不讲理的。”

    王氏见女儿提起自己的丈夫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信任,心里很舒服,于是又唠唠叨叨的和她说了许多为人母的注意事项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今日下午还有一章大结局,此书到今日就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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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妖后传】

    真正的幸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白雪茹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她开始行动不便起来。

    除夕这一天,韩祯贤带着全家回了老宅吃团圆饭。好不容易祭祖完毕开了宴席,大家却各怀心思吃的敷衍,气氛不免有些冷。饭后一家人又闲话了一阵,一则韩祯鹏大病未痊愈,二则白雪茹挺着大肚子很容易疲惫,太夫人便让众人散了。

    虽然韩祯贤自己开了府单过了,但是他考虑白雪茹行动不便于是没有打算请春宴。可是那些旧相识也好,新朋友也罢,初一从宫里一回来便纷纷登门来拜望。因为韩祯贤夫妻没有请乔迁客,这些人便趁着这个机会送礼巴结了起来,还有人吵吵着要借此机会好好地和韩祯贤喝一口。

    白雪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了一个猝不及防,好在春节备下的蔬菜瓜果也多,她赶紧让玉梅吩咐厨房做了席面送到前院去。而那些来拜年的女眷们都能体谅她的不便和难处,稍坐了片刻便纷纷告辞了离去。

    白雪茹的肚子大得有些不寻常,虽然她每天都坚持着活动,也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吃的太多,但是她依然担心孩子万一太大不好生。她知道这年头可不比现代,万一有个什么麻烦那很容易要人命的,所以她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脾气也有些见长。

    韩祯贤很体谅她的不易,总是迁就她宽慰她,就这样日子便流水一般的过着。

    桃花开了又谢了,梨花、杏花也开罢了,白雪茹的肚子大的像一个倒扣着的锅,那隆起的部位已经开始慢慢的从腰线往下移了。

    于是韩祯贤每天早上离开家上朝都开始担心:家里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万一妻子开始生产了怎么办?

    这一天他从衙门里一出来,便没有回自己的家,他骑着马来到白府拜见了王氏。韩祯贤才一说明来意,王氏立刻回应道:“我不怕贤婿你多心,我也正有此意。你说你每天忙着外面的事,雪儿又是第一次生产,我这心里呀越是快到日子越不安宁。幸亏你是个明理的,你就是不请我去坐镇,我都想和你商量着这几天就去帮忙的。”

    韩祯贤笑道:“多谢岳母大人,若是您能坐镇在我家,我就放心多了。”

    王氏笑眯眯的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不必太客气。我今晚就让她们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就住过去。”

    韩祯贤忙道:“明日我派人来接您。”

    王氏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个去就是了。我到时候让芍药跟着,这些年她倒是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韩祯贤忙又谢过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韩祯贤才告辞回家。

    王氏的到来,毫无疑问让白雪茹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她自己是学医的,但是生孩子这事自己却是头一回,再多的理论放置于自己身上,她都不敢自认为十拿九稳,而母亲的相伴倒让她觉得更容易有安全感些。

    五月初的天气,白天已经开始热的厉害了,早晚倒还凉爽。这一天刚刚吃过晚饭,白雪茹便和母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来回溜着,没多久,她突然感到了小腹一阵疼痛。当她刚想张口叫母亲的时候,这疼痛又没有了,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了幻觉。

    掌灯时分,小腹的疼痛又一次袭来,这时白雪茹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自己开始了阵痛,不由得有些心慌起来。但是这次的疼痛也是极其短暂,她想了想便没有急急忙忙的声张,而是起身去了净房。

    白雪茹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衣服,见还没有开始见红,便知道自己还有的熬,遂整理好衣裳走了出来。

    韩祯贤见妻子从净房出来脸色有些不对,忙问道:“你那里不舒服吗?”

    白雪茹笑了笑道:“我想我们的孩子恐怕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韩祯贤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变将妻子扶着坐下忙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请稳婆来。”

    白雪茹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喝了一大杯水稳定了一下心神。

    很快的王氏和芳姨娘也得了信三步两步从各自的房间赶了过来,白芷和藿香已经开始将白雪茹的东西往产房里挪了。

    王氏拉着女儿的手,满脸都是担忧和不安,白雪茹微微的笑着安慰母亲道:“娘,我估计还早呢,现在很久才疼一下,还没有见红,也没有破水,搞不好要熬一晚上,您先去休息休息。”

    王氏不满的道:“说什么昏话,这时候我哪里睡得着?”

    白雪茹拿母亲没有办法,只好对芳姨娘道:“这里人多着呢,你回去照管好良哥儿就好,别在这里跟着煎熬。”

    芳姨娘那里肯听,她拿了一张湿帕子给白雪茹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婢妾没事待在这里哪怕递个帕子也行,您就别赶婢妾走了。”

    白雪茹无奈,又一波疼痛袭来她便自顾不暇了,也懒得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很快的林妈妈、玉梅等人就将她移到了产房去。

    没多久稳婆也进了产房,韩祯贤在屋子里便坐不住了,于是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晃悠着,借此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白雪茹很能忍,起初的疼痛她一声不吭的咬牙挨过了,可笑的是来帮忙的芍药,一看见白雪茹身子底下血淋淋的顿时吓得晕了过去,林妈妈只好将人搀了出去。

    随着羊水的破裂,白雪茹只觉得□一下子全是水,被褥顿时湿透了。随后阵痛的间隙越隔越短,可疼痛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她知道这是宫口打开的时候,不能任由这嗓子乱喊白费了力气,便依旧让玉梅拿了帕子咬着忍着疼痛。

    没多久,白雪茹感觉自己就像是泡在水里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不舒服极了。而此时,她也有些力竭了,便用疲惫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王氏看着女儿这样心疼极了,她想了想便让人拿了红糖水给女儿喝了些,又将人参片含在女儿嘴里。

    这边白雪茹含着人参片还没有喘匀气,那边再次开始了阵痛。白雪茹感觉就想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自己一样,忍不住便“啊”的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叫让院子里的韩祯贤浑身一震,他几大步走到了门口大声问从屋里出来的玉梅道:“夫人怎么了?她还好吗?”

    玉梅只说了句:“夫人还好。”便从藿香手里接过一盆热水又进去了,韩祯贤心急如焚的再产房门口踱来踱去。

    好不容易,稳婆激动的道:“夫人,看见孩子的头了,您再使劲用些力气孩子说不定就出来了。”

    白雪茹听了深呼吸了几下,她紧紧的抓住王氏和芳姨娘的手使劲的用力向下挣扎了几下,稳婆还在不停的道:“再使劲,再使一把劲,马上就出来了。”

    白雪茹闻言便再次深呼吸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下努着劲,以至于她将自己憋得脸通红。突然,白雪茹感到小腹一阵轻松,人便往后一倒靠在了母亲身上。稳婆托着孩子刚刚滑出的头部顺势轻轻的一拉,孩子便完全的剥离了母体,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哭声便响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稳婆急忙上下瞟了孩子一眼,语气微微的有些失望的道:“恭喜夫人先开花,是个千金。”

    白雪茹此时已经没了力气说话,王氏却满含喜悦的对芳姨娘道:“快去告诉你家老爷,他得了个闺女。”

    芳姨娘忙站起身笑吟吟的走了出去。

    韩祯贤听见婴儿的哭声传来,一颗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只因白雪茹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做着他的思想工作,所以听了芳姨娘的来报依旧眉开眼笑的道:“这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女孩,告诉大总管好好的打赏全府上下。”说完他就想进去产房。

    芳姨娘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道:“老爷您且等一会儿,里面好没有收拾完呢。”

    韩祯贤立马神色有些尴尬的住了脚,遂转身又回了院子里。

    白雪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她微笑着看着母亲将洗干净了的女儿包进了小被子里,可是她始终就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感觉自己的肚子怎么还是隆起来高高的,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

    白雪茹不动声色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感觉不对,好像有什么还在动,她一下子想到难不成肚子里还有一个?立刻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这一怀疑,她的肚子再次开始阵痛起来,于是她慌忙叫道:“娘,好像还有一个孩子,我现在又开始发作了了。”

    屋子里忙乱的众人听了这句话都吓了一跳,稳婆急忙朝白雪茹奔过来。

    屋子外边立刻也得了消息,韩祯贤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白雪茹再次顺利的产下一子,稳婆这下子想着主人家的红包一定薄不了,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好不容易等到屋子里收拾干净了,韩祯贤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他看着一对一模一样嫩生生的儿女躺在妻子身边,心里那个喜欢,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伸出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雪茹的脸温柔的道:“夫人,辛苦你了!”

    白雪茹此刻心里一样充满了满足和甜蜜,她笑笑不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眼里满是柔情。

    洗三礼上,这一对龙凤胎羡慕死了顾红雯,她直嚷嚷着要替儿子定下白雪茹的女儿做儿媳妇,还不停的说好话央求,惹得王氏和耿夫人笑了她好半天。

    人都说愁生不愁养,小孩子简直就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白雪茹也就是开始两天喂了自己的母||乳|,后面她简直没法供应上这一双儿女的好胃口,只好打消自己喂养的决定,好好的请了两个||乳|娘来照顾他们姐弟两。

    满心欢喜的韩祯贤给女儿起名叫韩慧,给儿子起名叫做韩德珣。他希望女儿聪慧灵敏,希望儿子如玉一样高洁正直,温润。

    满月宴,虽然韩祯贤和白雪茹没想大办,但是闻风而来的人却络绎不绝,让这夫妇两可是忙了个不可开交。

    韩慧和韩德珣会爬了的时候,天气已经冷的要在屋子里生火了,这时候白雪茹的大哥白立诚的三年任期也要满了。

    到年底的时候,因为白立诚的顶头上司如今成了亲家,自然在他的考核上就给了一个大大的优,并且还推荐着白立诚去中原富庶的地方任职官升了一级。于是他便带着李氏收拾了行装踏上了赴任的路途。

    也不知道是白立诚点子太背,还是他再任上得罪了什么人,总之他们夫妇两刚刚踏出四川的地界,就遭遇了匪徒的洗劫。

    白立诚夫妇几年辛苦搜刮的财物不禁瞬间被抢劫一空,两人还被匪徒伤得不轻。虽然后来在家丁的维护下两人逃出了性命,但是一来到底伤着了,二来因为年纪大禁不住这样的惊吓,白立诚夫妻两便双双客死他乡了。

    消息传来,白明翰少不得大哭了一场,随后便想立刻起身接父母的灵柩回来。奈何他人手虽够但那地方不熟,只好到韩祯贤名下求助。韩祯贤听了他的哭诉也不由得放下了恩怨生了些同情,便立马派了一个心腹随着他去料理了后事。

    韩慧和韩德珣一天天的长大了,姐姐韩慧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便使得韩祯贤有些过分的宠爱,所以她的胆子也就不是一般的大,加上人小又爱好奇,常常让白雪茹头疼不已。

    韩慧姐弟两刚刚三岁那一年夏天,韩德珣趁人不备在院子里玩的脏兮兮的,被白雪茹发现了便皱着眉头抱回来按在澡盆里洗澡。

    白雪茹和玉梅把韩德珣洗干净便放在榻上,她一转身去自己的屋里给儿子找自制的痱子粉的时候,玉梅也恰好被黄芩叫了去取一样东西。这时候韩慧从里屋跑了过来,她好奇的看着光溜溜的弟弟问道:“你那个是什么东西?”

    韩德珣老老实实的回答姐姐道:“是尿尿的。”

    韩慧不相信地道:“你骗人,我尿尿的就不是这样的!老实说,是不是母亲给你买的新玩意?”

    韩德珣认真地对姐姐道:“真的是尿尿的。”

    韩慧依旧不信,遂趁弟弟不备伸出手使劲的揪起弟弟的小扯着弹了一下。这一下把韩德珣疼的大哭起来,他这一哭立刻把韩慧吓跑了。

    白雪茹抱着大哭不止的儿子温言细语的安慰了好半天才算完,而面对着男女有别的解释却让她很伤脑筋。此事过后白雪茹费了很多的心思、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言简意赅的和女儿讲清楚男女的不同,但是韩德珣却为此好长时间都不理姐姐,他一看见姐姐就躲。

    长大后的韩德彦不用人提醒也会每天守规矩的来向白雪茹请安。虽然韩德彦自从梅姨娘去世后沉默了很多,甚至好多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变得不可理喻,只是长成了一个大户人家里最普通的一个庶长子而已。

    韩德良却恰好和小时候相反,他不但人开朗知上进,而且极有医药天分。后来他尽然得了白雪茹的真传,自己带着铁头另辟了一方天地出来。

    白雪茹的日子慢慢的过得越来越平淡如水,当然他们夫妇之间偶尔也会有口角和争执,不过万幸的是两人都愿意沟通,便没有积攒下什么大矛盾来。虽然这日子平凡了些,但是白雪茹却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彦哥儿番外(一)

    十八岁的彦哥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最高的后山亭子上,今天母亲告诉他已经为他定下了户部正六品主事董大人的嫡长女为妻。这董家小姐他陪着母亲去紫金庵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只觉得她长相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很不惹人注目,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小时候在梅姨娘的宠爱和恣意放纵下他常常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姨娘的死彻底改变了他。自从梅姨娘过世以后,彦哥儿便渐渐地变得沉默少语起来,他听从了先生的劝告,慢慢地开始不光光的用眼睛来看这个世界,他学会了用心用脑。

    从前他从不认为白雪茹这个母亲有什么好,相反的,他觉得正是因为白雪茹来到这个家才使得姨娘和自己失去了父亲的宠爱,曾经一度的他是那么的厌恶“母亲”这个称呼,厌恶每天去晨昏定省。好不容易的这个母亲被父亲罚去了庄子里,他简直高兴的不得了,他想这下子姨娘和自己总能过悠然自得的日子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姨娘便因为自己种下的恶果丢了性命,为此他悔的肠子都快绿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活在噩梦中。

    姨娘走了,没多久父亲又把白雪茹这个母亲接了回来,而且此刻的父亲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时候,对母亲那是好得不得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他以为母亲这下子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打压自己了,但是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等到这一天,相反他的衣食住行和以前姨娘在的时候待遇没有任何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了可以撒娇的对象。

    那一次不知道二叔和三叔犯了什么错,祖母第一次用家法教育了从来就不可一世的二叔,虽然明堂里的人被吓了封口令,但是定远侯府上上下下该知道的人还是都知道了。人们都说这是父亲故意做的局,但是他不相信,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从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下狠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候府从那一次事件以后一天比一天压抑,祖母除了一心扑在二房身上,再也没有心肠来管其他的事情。但是尽管如此二叔还是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差一点还丢了性命。奇怪的是祖母当时不是想着把大房和三房好好的团在自己身边,反倒立马让分了家。

    刚刚搬到世恩坊的时候,那里虽然是三进的宅子但是并不宽敞,一大家子住在哪里还没有在竹园的空间大,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那里住的那些年是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候。

    他记得在自己七岁那一年夏初,在世恩坊的宅子里母亲生下了慧姐儿和珣哥儿这一对双生子。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为真个家庭带来了无数的欢声笑语,一看见他们,每个人都忘记了从前的那些诸多不快。

    他那时候和先生住在外院,每次到内院去请安他都可以见到这胖嘟嘟的一对小家伙,他好想像良哥儿一样去抱一抱他们,哪怕是摸一摸他们的脸也行,可是他不敢。

    慧姐儿和珣哥儿慢慢的长大了些,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和顾虑,每次见到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的亲亲热热的,一如他们喊三哥一样,那一声声糯糯的叫声让他心里顿时变得软软的。他会不自觉的面带笑容,眼神专注的看着他们两你追我赶的跑前跑后。慧姐儿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不光是父亲百般的迁就,他也常常会不由自主的让着她,心疼她。

    但是母亲却不这样,不管是慧姐儿犯了错还是珣哥儿犯了错,她都会按规矩处罚,当然也要对他们讲一番道理,完全没有因为他们俩是自己亲生的就娇惯着,这一点让他颇为佩服。

    良哥儿七岁的时候也搬到了外院住着,他记得原本小时候的良哥儿很胆小很爱哭,没想到这几年良哥儿变化很大。大概是母亲给良哥儿的学前基础打得很好,所以良哥儿学东西很快,常常能得到先生的夸奖,有时候他都比不过良哥儿,这不仅让他偶尔感到很郁闷。

    不过良哥儿一改小时候的性子,自打搬到了外院便经常跟在他后面,不是叽叽喳喳的和他讨论学问,就是和他说自己又鼓捣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连良哥儿身边的小厮铁头也很胆大,偶尔也会插嘴出主意什么的,这让他孤寂了很久的心慢慢的得到了滋润,两人相处的也越来越好。

    后来慧姐儿和珣哥儿五岁的时候,父亲买了现在的这一处大宅院,于是一家人便搬了过来。宅子大了人也多了,再加上父亲护驾去泰山封禅有功又升了兵部尚书一职,人情来往也越来越多,母亲于是忙碌了起来。胆大的慧姐儿和珣哥儿便常常的来外院找良哥儿他们两玩,兄妹几人感情也不知不觉间的加深了许多。

    他十五岁的时候在父亲和先生的鼓励中下场去参加了县学的考试,早几天母亲就让人为他准备好了一应的考试工具,到考试入场那一天还特意让父亲亲自送他进了考场。当时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母亲的细心呵护,心里那横亘多年的疙瘩开始松动了。

    那一年也不知道是他太紧张还是文章写的入不了主考官的法眼,总之他没有考过。一向来对自己的学问颇有些自负的他一下子受到这样的打击便很难接受这个结果,于是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着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他记得母亲当时得知了这个情况很是焦虑,她亲自带着人做了好些他最爱吃的菜来到他的屋子前面,苦口婆心引经据典的劝说鼓励自己。

    他最记得的是母亲当时对他情真意切的说:“彦哥儿,这一次你考场失利并不代表什么,谁都不可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但是你不能被这一点点的挫折就打趴下!你是韩家长房的老大,你下面还有弟弟妹妹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将是他们的榜样,你难道不想给弟弟妹妹们带一个好头吗?你只要坚强的站起来,这一个坎我相信你一定会迈过去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母亲眼里可以做弟弟妹妹的榜样,也不知道自己也是受到重视的孩子,那一席话听得他泪流满面,当即就起身开了门认了错。

    母亲进来后没有再责怪他,只是温言细语的让人将饭菜摆上来,还叫了良哥儿、慧姐儿和珣哥儿一起陪着他一道进餐,席间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只是不断地讲他们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引得大家相互间开始打趣,说实话,从那时起他才开始从内心深处尊敬母亲。

    第二年,他和良哥儿一起去参加了县学考试,这一次他们兄弟双双通过了。母亲很高兴,宴请了很多亲戚来给他们庆贺,席间母亲也还不吝啬词汇的夸奖他和良哥儿。看着慧姐儿和珣哥儿两人望着自己和良哥儿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他此时觉得能为弟妹做榜样也很自豪。

    彦哥儿刚刚回忆到此处,他身边的小厮小文气喘吁吁的过来道:“大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彦哥儿看了小文一眼道:“夫人找我什么事你可知道?”

    小文笑笑的道:“听夫人身边的半夏姐姐说,好像是关于您和二少爷马上要去参加秋闱的事情。”

    彦哥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便起身向山下走去。

    等彦哥儿到白雪茹的屋子里的时候,良哥儿已经到了,正和珣哥儿说着功课的事情,慧姐儿安安静静的在一边听着,而白雪茹正端着茶碗微笑的看着他们。

    听见丫鬟的禀报,一屋子的人都抬眼望向门口,彦哥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母亲。”行了个礼,其余的人便都站起来喊着:“大哥。”给他行礼。

    白雪茹含笑道:“都坐下。”于是大家按照长幼顺序齐齐的坐在了炕边的太师椅上。

    白雪茹看了看彦哥儿和良哥儿道:“叫你们过来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过几天你们就要下场去参加秋闱了,我想再叮嘱叮嘱你们而已。这都说学无止尽,按理说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文章能做的天下第一,所以你们也不必抱着非要勇夺第一的想法。这考试阅卷我虽没经历过,但是也知道这里面变数很大,我只想你们放松了心情尽力而为就好,你们只要尽了自己的努力,哪怕没有榜上有名,我和你们的父亲也会为你们骄傲的,你们可记下了?”

    彦哥儿和良哥儿齐齐的回道:“是,儿子记下了!”

    白雪茹笑道:“可能你们并不认同我的说法,不过没有关系,你们只要记得‘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就行。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可以走,人生可选择的活法也有很多种。我和你们的父亲也许不同于别的父母,我们只希望你们能身体健健康康的、兄弟姐妹和和睦睦,不管你们是选择出仕为官,还是经商务农,我们都会支持你们,所以你们不必有太多的顾虑。”

    白雪茹话刚说到这里,十一岁的珣哥儿道:“母亲,我将来想要做大将军,那我不喜欢念书可以不念了吗?”

    白雪茹等人听了大笑,她问儿子:“你觉得大将军就可以不用读书吗?”

    珣哥儿大声的说道:“那是自然,反正我现在也学了不少东西了,我觉得做大将军学了这些东西已经够了,现在我只要练得武功高强能上阵多杀敌就行了!”

    彦哥儿瞟了白雪茹一眼对珣哥儿道:“你以为当大将军只要自己能杀敌就行了吗?那我问你,你作为大将军,敌人带领十万大军来犯,你只凭自己的孤勇你能杀死多少人?”

    珣哥儿被这个具体的问题一下子难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我想我最多能杀死一百人!”

    彦哥儿笑道:“若是你杀了那一百人力气不够了那剩下的敌人怎么办?你的士兵群龙无首没人指挥又怎么办?所以说你如果要当大将军的话还得要好好学习兵法,然后还要去兵营里磨练怎么样实地行军打仗,这样才可以达成你的理想。”

    珣哥儿听了这个一下傻了眼,白雪茹微微一笑道:“珣哥儿,你有想法这是个好事,但是你好要为之付出努力才能心想事成,知道吗?”

    珣哥儿蔫蔫的点点头。

    彦哥儿番外(二)

    母子几人正说这话,韩祯贤回来了,大家一起站起来忙乱的行了礼,韩祯贤道:“今儿怎么到的这么齐全,你们在说什么?”

    白雪茹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和孩子们聊聊天罢了。干脆让他们几个今儿就在这里吃晚饭,让葛根去让厨房加些哥儿们爱吃的菜来。”

    韩祯贤笑着点头答应了一声,于是白雪茹便伺候着韩祯贤进了里屋去更衣,她身边的大丫鬟葛根便去厨房里吩咐了晚饭的加菜。

    珣哥儿开始还有些气闷不能丢开文化课一门心思的去练武,但是彦哥儿和良哥儿乘着韩祯贤更衣还没开饭的那会子空挡不停地给他讲道理。良哥儿甚至拿自己举例道:“五弟,其实也不是你一个人有想法,我还不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们的想法和读好书一点也不冲突!”

    珣哥儿闻言立刻眼睛一亮道:“三哥那你的想法是什么说来听听嘛,你以后想干什么?”

    良哥儿笑的分外灿烂的道:“我以后想要继承母亲的衣钵去行医,我喜欢治病救人,也喜欢摆弄那些药材!”

    彦哥儿从来没有听弟弟这样说过,他略微有些吃惊的道:“三弟你的想法告诉过父亲和母亲吗?”

    良哥儿道:“我早就和母亲说过了,母亲说既便是要行医也要先读好先生教的这些功课,这两者一点也不冲突,而且念好了先生教的书对我理解一些医药典籍也很有帮助。我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和先生念书也很认真呀!”

    彦哥儿奇怪的问道:“那你既然选择了行医为什么又下场考功名呢?”

    良哥儿认真地道:“这也不奇怪呀,一来我想试一试自己这些年学习的成果,二来若是我有个功名在身,那以后出门办事也会很方便有何不好?”

    珣哥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良哥儿崇拜的道:“三哥你想的真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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