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第4部
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 作者:肉书屋
不到刚才情欲迷蒙的影子。他飞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紧紧盯了楼清羽片刻,忽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楼清羽轻笑:“二殿下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迦罗炎夜似乎一瞬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沉凝下去,沉默地望着他。
楼清羽心中佩服他的敏锐,不过灵魂之说缥缈无稽,即便是这个封建迷信的社会和时代,人们仍然对它持质疑态度。因此只要他不承认,没有人会说他不是楼清羽。迦罗炎夜会怀疑并不奇怪,毕竟自己刚才的表现和平时大相径庭。可是他却觉得很爽。看着迦罗炎夜这样强悍冷漠的人在自己手下情欲迷茫,是个男人就有成就感。
楼清羽不是同性恋,不过他并不反感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但前提条件是心甘情愿,而且他在上面。
楼清羽想到这里,轻轻笑了笑,掸掸自己的衣服,拱拱手道:“宴会就要开始,清羽先告辞了,二殿下慢走。”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宴会在曲阳宫里举行,楼清翔看见楼清羽,一把把他拉过去。
“你刚才去哪里了?宴会马上开始,大哥和我找你好久了。”
“对不住二哥,刚才在后园看到只小鸟,可爱极了,忍不住逗弄了会儿。”
迦罗炎夜跟在他后脚进来,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从二人身旁经过。
楼清翔笑道:“你这小子,一只小鸟有什么好玩的。快快随我入席吧。”
楼清羽轻笑着和他步入大殿,寻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大齐国的盛宴果然不同凡响。在津国献上贡品之后,宴会正式开始。席间歌舞悠扬,琴瑟喧鸣,自不必说。
楼清羽品着美酒佳酿,眼神不时瞟向高高在上的几位主公。
皇上的年纪比他想象的年轻些,本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但此刻看了除了精神有些不济外,模样也就像四十来岁,可见平时保养得当。皇后蒋氏容貌端丽,清雅难言,脸上的冷漠的神态和迦罗炎夜惊人的相似,如此重大的场合,连一个笑容都吝于施舍,只在和皇上太子说话时露出一些温意。
迦罗真明与蒋皇后分别坐在皇上的左右手边,面上一直挂着盈盈笑意,向他这里望来几眼,目光中掩不住淡淡关怀之意。
楼清羽对迦罗真明的真诚和亲切很有好感,每每遇到他的目光,便回一个温和柔雅的微笑。
迦罗炎夜坐在靠下第二个主位上,席间一直沉着脸,未曾往他这里望来一眼。
楼清羽此刻索性坦然处之,与楼清翔一起欣赏良辰美景。有些事情多想无意。
不过这种惬意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被津国使臣的话语打乱了。
“陛下。我皇素闻陛下二位皇子天纵英才,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二皇子殿下聪慧过人。我皇膝下三公主今已及年,愿与大齐再结秦晋之好,携手共进。”
台下一片喧哗之声。
皇上道:“此事甚好。只不知津国国主愿将三公主嫁给朕哪个皇儿呢?”
津国使臣道:“太子殿下身份尊崇,宽宏仁义,若能与太子殿下缔结百年之好自然是良缘佳话。”
皇上刚点了点头,使臣话锋一转:“只是太子殿下已立正妃,听闻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极好,举案齐眉,三公主不愿破坏太子家室和谐,听闻二皇子殿下尚未婚配,愿嫁与二皇子为妃。”
此话一出,台下静寂无声。
皇上转头对迦罗炎夜道:“皇儿意下如何?”
迦罗炎夜看了蒋太师一眼,又望望蒋后,道:“父皇忘记儿臣前两日上奏,欲立楼相三公子,双儿楼清羽为妃了吗。”
蒋太师道:“承蒙津国三公主厚爱,二殿下可以先立三公主为正妃,再纳楼相三子为侧妃。楼相宽宥,想必不会介意。”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太子夫妻琴瑟和谐,三公主尚不愿破坏,若炎夜娶了三公主再纳侧妃,岂不是玷污了三公主的一番心意?炎夜欲立楼清羽正妃在前,反悔在后,言而无信,岂是我辈所为。”
那津国使臣没想到二皇子竟会当场拒绝,不由怔愣当地。蒋太师和皇上也是一时无言。
迦罗真明道:“父皇尚未下旨,立楼清羽为妃之事可以容后再谈,三公主的一番心意却不可轻易辜负。”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正是不想辜负公主殿下的一番心意,才要忍痛拒绝。三公主佳人难得,理应寻一良人相伴。臣弟自认无此福分,还望津使海涵。”
气氛一时尴尬无俩。
楼清羽不知道这个宴会是怎么糊里糊涂结束的。反正当他跟在家人身后退出大殿时,一双双眼睛都跟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乱转。尤其是蒋太师和那个津国使臣,恨不得用眼神捅他一个窟窿似的。偏只有那个惹事生非的人,望也没有望他一眼。
看来自己韬光养晦了太久,是时候振作精神,为以后的路打点一下了。
楼清羽心中冷笑,肖锐啊肖锐,做了这么久与世无争的楼清羽,你还真忘了自己是谁。以后这堂庙之争,朝廷内斗,你少不得要掺进去了。
春风渡 正文 第十二章 大婚
随后几天,真可用风起云涌来形容。从迦罗炎夜当众拒婚,到三公主指婚给皇上胞弟至亲王长子,再到楼清羽被正式指给迦罗炎夜为正妃,不过短短三天,一切尘埃落定。
“炎夜,皇位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比我和童儿,还重要吗?”
“……皇位是把枷锁,所有人都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可对我而言,她却是我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即使用尽所有的阴谋诡计,付出所有的情感亲情,无论任何代价,只要拥有了它,哪怕一点点,也许便不会再寂寞。”
原来你是那么害怕寂寞。原来,我并不能让你忘记寂寞。
当多年之后楼清羽终于问出那个问题,当迦罗炎夜终于坦诚回答了他,他才明白,在那个倨傲冷酷的身体,埋藏的是一颗多么孤独清冷的心。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把我打入冷宫吧。”
不是负气,不是怨愤。只是明白,只是怜惜。
自己从来不曾对他付出过真心。如此的感情,太痛苦。那么,就请把我忘记。不能让你不再寂寞,是我的错。请你解脱,请你放弃。荒凉的沙漠里,我不是那泉让你解渴的绿洲,我只是寂寞的骆驼,遇到的寂寞的仙人掌。
大婚事宜正在紧张的筹备之中,一切都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前进。
楼清羽丢掉了述文的书本,扔掉了男子的服饰,每日不能出门,被强迫着打点大婚的事宜。
楼相整天阴沉着脸,看不出神色。楼清扬看见清羽就长吁短叹,欲言又止。只有楼清翔依然故我,做他的嚣张双儿。每日来看看楼清羽,便是与他插科打诨,努力宽解他的心情。
与一干众人相比,楼清羽倒是意外的镇定。别人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似乎对于自己即将嫁人的命运已经接受。
“小弟,你毕竟不是真正的双儿,将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楼清羽对楼清翔笑道。
“别开玩笑,二哥是认真的。也许现在还没什么,但是再过几年可就瞒不住了。你是男子,若你一直一无所出,只怕皇室很难容你。”
“二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楼清羽颇有深意的轻笑。
楼清翔困惑:“清羽,你是什么意思?”
楼清羽没有说话。如果他没有猜错,还来不及等众人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迦罗炎夜便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与津国三公主的联姻明显是蒋太师为了提高迦罗炎夜的地位而安排的,可是他却拒绝了。可见他的野心,比目前表现出来的还要大……
“二哥,帮小弟一个忙好吗?”
“什么忙?”楼清翔一贯大大咧咧,被楼清羽几句话打发过去刚才的问题,此时听他说帮忙,连忙拿出兄长的样子希望有所表示。
“小弟想要几样东西。”说着凑到楼清翔耳边说了。
楼清翔吓了一跳:“这……”
“二哥别担心,清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你也知道我只身一人嫁入王府,总要有点准备才不会吃亏啊。”楼清羽冲他眨眨眼,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二哥,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也。我现在被人陷害以男子之身待嫁,你还不帮帮我么?”
楼清翔一直是府里最小的孩子,此时突然有个弟弟让他照顾,还遇到了这种事,当然大大的增加了他的怜惜之意。此刻见楼清羽这模样,脑袋一热,便一口应承了下来。看着楼清羽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楼清翔决定就是父亲罚他,也要帮上小弟这个忙。
楼清羽在这个世界势单力薄,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他抓住一切机会从楼清扬楼清翔甚至仆从的口中探知朝廷上的所有消息,将它们汇总整理,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最近西南边境西岚国的挑衅日盛,皇上决定尽快给二皇子大婚,然后便要命他再挂军权率军出征。天威将军赫站连年事已高,皇上恐他不能胜任,又因为他军高盖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属意自己的二儿子,并承诺待迦罗炎夜明年出征回来,为他举行成冠礼时赐予他亲王爵位,
因为这些缘故,大婚的日子定得很近,楼清羽在半个月后正式成为迦罗炎夜的王妃。
身穿双儿的大红喜服,端坐在宽大的婚床前,楼清羽面上盖着红巾,忍着嘴角的抽搐。
原来做女人不容易,做个双儿也这般不易。从凌晨寅时一刻开始折腾到现在,楼清羽只在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接着一整天就像个洋娃娃般被人摆布不停,直到此刻送入洞房,终于安静下来。
伸手要扯掉喜帕,秋儿在旁惊呼:“少爷,不可以。”
楼清羽掀开一角,对屋里的人道:“除了秋儿,你们都下去。”
喜娘道:“王妃,这怎么成,您怎么能留个小厮下来?我们按规矩是要陪着您直到二殿下回来的。”
楼清羽冷道:“怎么?本王妃刚进门,你们就不听话吗?”
这话说得重了,气势又很压人,两位喜娘和几个双侍都是心中一跳,不敢回话。
“出去!”
几人退了下去,楼清羽一把揭开喜帕,坐到桌前狼吞虎咽。
“少爷,您慢点吃……”秋儿在旁红着眼睛帮他倒酒。自从知道三少爷要嫁给那个吓人的二皇子之后,秋儿的眼睛里的红色基本上就没消息过。
“呜呜呜,少爷……”
“你哭什么?”
“少爷,从今儿起您就是二殿下的王妃了,您、您……呜呜呜,这该怎么办呐……”
“好了秋儿,少爷我都认命了,你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不停呢。”楼清羽无奈,把他拉过来,在身上找了找,没找到手帕,便随手扯过喜帕给他擦。
“我好不容易说服父亲让你随我陪嫁,可不是让你哭成个小花猫的。”
“对不住少爷,您大喜的日子,秋儿真是不应该……”秋儿手忙脚乱的抹干眼泪。
楼清羽无奈地笑道:“什么大喜的日子。你家少爷又不是娶媳妇,是倒贴过去嫁人呢,喜从何来。”
“什么倒贴?”秋儿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少爷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双儿,还被皇上指婚嫁给了那个可怕的二皇子。
这可怎么得了。今晚新婚之夜如果被二皇子发现少爷男性的身份,不知道明早、明早会这么样……再说,他家少爷是、是男人啊,怎么伺候二皇子啊……
秋儿已经十四五岁,初知人事,在下房里和那些丫环双侍们调侃闲聊,也知道些这种事情,自从知道他家少爷要嫁人,已经暗暗担忧了不知多久。
“你不知道就算了。”
“那、那……少爷,今晚您和二殿下大婚,老爷有没有、有没有叮嘱您什么?”
楼清羽见他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温言笑道:“傻孩子,放心,你家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迦罗炎夜微微熏醉地踏进洞房时,见到的正是楼清羽这个清雅动人的微笑。
春风渡 正文 第十三章 初夜
秋儿看见他进来吓了一跳,慌忙拿起喜帕往楼清羽头上罩,嘴里还嚷着:“少爷快快……”
“快什么。”楼清羽止住他的动作,道:“不要慌,你出去吧。”
迦罗炎夜盯着他,秋儿手一颤,担忧地看了楼清羽一眼,被他用眼神示意退下,只好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迦罗炎夜看着楼清羽,见他随意地坐在桌边,手上还端着酒杯,想起他刚才的笑容,和此时的样子是天壤之别,心里有些不悦,却沉着气没有说话。
楼清羽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道:“喝完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二殿下,请。”
迦罗炎夜在他身旁坐下,端起酒杯,勾勾唇角,道:“怎么?想通了?心甘情愿嫁给我了?”
“不然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娶你?”
“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拒绝津国的三公主。”
迦罗炎夜道:“你认为呢?”
楼清羽想了想,道:“以退为进吧。你刚被皇上撤了军权,津国使臣便指名与你联姻,若是应了岂不是惹别人猜忌?你推了这事,皇上果然对你安了几分心,此次出征又命你挂帅,虽然不是你的旧部,但西南二十万大军,想必你也能收服。”
迦罗炎夜眼里闪过几分惊诧,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赞赏。
楼清羽继续道:“此次联姻,可能你事先并不知道,我想应该是蒋太师安排的吧?看来你并不怎么买他的帐。”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楼清羽轻笑:“不错,一切都是清羽的猜测。不过清羽不管怎么猜,都绝不会认为二殿下是因为对清羽心有所属,才对公主的青睐置若罔闻。”
迦罗炎夜顿了顿,没有接他的话,转变话题道:“既然已经喝过交杯酒,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楼清羽道:“嗯。”
二人都坐着没动。迦罗炎夜转着手中的酒杯,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楼清羽,见他半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眸,看不清在想什么。
迦罗炎夜正在斟酌说点什么,楼清羽突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把迦罗炎夜吓了一跳。
“困死了,原来大婚这么辛苦。二殿下,我要先休息了。”
迦罗炎夜看着他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宽衣解带,踢掉鞋子,躺到床上,被子一裹,翻身睡了。
迦罗炎夜错愕。在楼清羽面前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出人意料的行为惊慑住,此时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走到床边说道:“谁让你就这么睡了?”
楼清羽回头:“那二殿下要怎样?”
迦罗炎夜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怎忍心对本王如此冷淡。”
楼清羽突然一把抓住迦罗炎夜的手腕,猛一用力,将他拽到床上,翻身压下,邪笑道:“殿下说得对,新婚之夜,总该做点什么。”
迦罗炎夜吃了一惊,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浑身酸软,手足无力,不由喝道:“你做了什么?!”
楼清羽道:“殿下有所不知,清羽嫁入王府前家父曾让人为清羽检查过,发现清羽身为男子之身,后庭比常人紧致数倍,无法承欢。清羽思忖自己既已嫁入皇家,就是二殿下的人了,若是不能乘欢,岂不是让二殿下日后积欲难疏?所以清羽想来想去,为了让殿下快乐,只好另辟蹊径伺候殿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里摸来两块方巾,拉过迦罗炎夜双手,高举过头,分别束在床头两侧。
“你、你……”迦罗炎夜又惊又怒,犀利的眸子恨不得能吃人。
楼清羽轻轻一笑,低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亲,道:“二殿下的滋味不错呢。上次御花园中未做全套,今日洞房花烛,务必让殿下满意。”
“你敢……”
“嘘”楼清羽做了个止声的动作,道:“殿下声音不要太大,若把外面的人引进来,看了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这闺房之乐,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让外人观阅。”说着三下五除二,将迦罗炎夜扒了个精光。
迦罗炎夜气怒交加,险些昏厥。却听耳边的楼清羽竟然吹了声口哨,小声道:“殿下的身材真不错……”
“放开我!不许你碰我!”
“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既然已是夫妻,摸摸又有什么的。”
楼清羽双手在他身上乱抚,所过之处极有技巧的撩起大片红晕,尤其在他的胸肌处停留得久,对两颗红点掐掐捏捏,很快便搓立起来。
楼清羽暗自佩服楼清翔找来的软筋散效力超强,这么会儿功夫就让迦罗炎夜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他跟楼清翔只说二皇子武功高强,若是哪天欺负了他岂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因此拜托楼清翔讨了几样东西‘防身’。如今看来真是找对人了,楼清翔在江湖上还真不是白混的。不过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用他给的东西如此对付二皇子,只怕气得眼睛都要瞪圆了。
楼清羽一边调笑,一边在迦罗炎夜身上搓弄着,看着他渐渐情动的模样,不由很有成就感。他知道自己能够得手的机会不多,这次是因为迦罗炎夜麻痹大意,但过了今夜,以后怕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所以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迦罗炎夜对他食髓知味,难以割舍。而这个,就要靠他前世丰富的性经验和各种渠道得来的性知识了。
楼清羽展开攻势,迦罗炎夜很快便抵挡不住,喘息地泄在他手里。楼清羽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涂抹在迦罗炎夜的密处。
迦罗炎夜浑身一僵,清楚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由怒道:“楼清羽,你若是敢这么对我,我绝不放过你!”
楼清羽勾起唇角,压低视线,紧紧盯着他,邪邪笑道:“等二殿下试过以后再说吧。说不定那时,你真的不想再放开我呢。”
喜帐落下,流苏轻垂。屋外秋风徐徐,帐内轻轻晃动。
几个喜娘在屋外守候,隐约能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却听不清说什么。秋儿红着眼睛守在门外,迟迟不肯离去。一个双侍见屋内烛光一闪,忽地灭了,对几人挥手道:“好了好了,二殿下和王妃已经歇下了,大家都撤了吧。”
秋儿红着眼不肯走,那双儿笑道:“哟,担心咱们王妃啊?放心吧,王妃长得那么美,二殿下会怜香惜玉的。”
正说着,忽然听见屋内隐隐传来低沉的呼声,几人都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里面静默了片刻,隐约响起云雨之声。那声音极为隐晦,便是功力高深之人,也只能听个大概。
众人相视一笑,在屋外再站不住,纷纷离去。原先和秋儿说话的双侍见秋儿仍呆呆的站在门口,拉了拉他,笑道:“傻孩子,别在这杵着,明儿早上你家主子还要你伺候呢。”
秋儿回过神来。那双儿见他双目通红,小脸在秋风下吹得楚楚可怜,不由心生怜惜,拉着他的手道:“别担心。我服侍二殿下多年,知他最是口硬心软,不会对王妃怎样的。再说这种事,凡是双儿迟早都要经历的。”
可是我家少爷不是双儿。
秋儿吸吸鼻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双儿拉着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帕给他擦鼻子,道:“我叫司锦,是服侍二殿下的内房双侍,以后你叫我锦哥哥便好。你初来府里,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你年纪小,我会照顾你……”
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喜房外,高高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在秋风下轻轻摇曳。屋里,是秘不可闻的闺房私语……
第二天早上,秋儿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在门外候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二皇子和少爷出来。
司锦笑道:“新婚燕尔,殿下和王妃肯定还有得磨呢。我们不必着急,去外间候着好了。”
秋儿犹豫了一下,觉得听锦哥哥的话应该没错,便和他拿着东西准备退下,忽然听到里面内室开门之声,接着传来少爷的声音。
“来人。进来。”
秋儿和司锦连忙进去,只见楼清羽披了一件外衣,倚在门框上,看见他们进来,素手一指,道:“把浴室准备好,呆会儿我要沐浴。殿下还没醒,你们轻点,东西都放桌上吧。”
“是。”
秋儿想和少爷说两句话,可是司锦在旁边,也不好多言。再看少爷眉目清雅,神色泰然,不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楼清羽交待好事情,回到里屋,绕过屏风,见那人伏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由嘴角含笑,拉过床帐又钻进被里,摸上那人矫健光滑的肌肤。
说实在的,这迦罗炎夜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倒三角的肩背,柔韧坚实的腰腹,细窄挺翘的臀部,还有那双又长又直的腿……
想起昨晚那双腿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楼清羽晨起的冲动又勃发起来,手不由向前伸伸,摸到迦罗炎夜那两颗红透的果子上。
迦罗炎夜其实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浑身疲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样子,羞愤难忍。怎奈身体却比内心更诚实,全身仍然融化在激|情后的余韵里,久久不能消散。
迦罗炎夜从来没有经历过昨晚那样的狂欢之夜。想都没有想到过世上会有那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方法。初时的惊愕、抗拒,最后不知不觉都变成了迎合和索求。在被楼清羽紧紧抱住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心里有道暖流通过,那样充实而温暖,盈满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某个空洞而寒冷的地方。那个冰冷恐怖的噩梦,也第一次遥远起来。
迦罗炎夜十四岁就被外放到边关大军,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母妃管教极严,去了军营更是枯燥乏味。
军队里没有双儿和女人,十五岁的时候,手下大将为他送来了一个女人,娇艳欲滴,姿色上乘,还是个清官。迦罗炎夜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让人把她送去了边镇的花楼。
第二年,几名将军又为他送来了一个双儿,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干净的身子。迦罗炎夜那年十六岁,想想也该懂些男人的事了,便让人把他洗干净送进内室。
晚上,屋内一烛微苗,迦罗炎夜抱住了他。那双儿的唇贴上来,吻到他唇上,他微微厌恶的偏开头,心下不懂,那就叫吻?
脱掉双儿的衣物,光滑皎洁的身躯,让迦罗炎夜十六的身体冲动起来。分开他的双腿,男性性器下那与女子相同的,却让迦罗炎夜迟疑。
额上冷汗落下。幼年梦魇般的回忆再次冲入脑海,滛秽而荒诞的画面让他望之却步。
他终究没有做下去。那个双儿乖巧的用嘴解决了他的需要。迦罗炎夜从此明白,他厌恶女人,却也抱不了双儿。
军营里的军妓不多,许多士兵火气上来,顾不得男女,也有拿军奴泄欲的。迦罗炎夜初时看见,只觉震惊,因为此事在皇家是一大禁忌。可是随着年岁渐长,偶尔他也幻想,若是抱名男子,不知会怎样。一天夜里,他终于忍不住,让那名双儿翻过身去,从后面上了他。原来,他不是抱不了双儿,只要把他当男人……
他在军中日久,渐渐战功无数,被人称为少军神。他治军严谨,为人冷酷,身份尊崇,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即使站得再高,他仍然是一个人。
那一天林子里,红狐跑得飞快,太阳耀到了他的眼。楼清羽反应迅速的避开他的利箭,迦罗炎夜却暗出了一身冷汗。走近那人,却见他清明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慌乱,镇定自若,清雅淡然。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虽然恭敬有加,礼仪不少,可是迦罗炎夜就是知道,他没把他放在眼里。
迦罗炎夜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他主动吻了他,味道,比想象中更加清新淡雅。
然后那个午后的阳光下,他又第一次对那人的笑容,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迦罗炎夜感到楼清羽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摸索。仅仅一夜,身体便像认识了主人一般,对那双白皙优雅的手产生了难以抗拒的感觉。
他动了动身子,暗哑地道:“别摸……”
沙哑低沉的声音,里面明显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疏懒和无力。
这是他的声音吗?
迦罗炎夜感到惊恐。
楼清羽从后面抱住他,轻道:“放心,我不来,你受不了了。”
迦罗炎夜一方面很想用力推开他,大声质问他,狠狠惩罚他。鞭笞他!打骂他!因为他竟敢如此冒犯尊贵而骄傲的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贪恋这从没有过的温暖。在这个并不比他强壮多少的胸膛里,他与他如此贴近,如此亲密。他们曾经合而为一,他们曾经水||乳|交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他想让他更加贴近!他想让他更加紧的拥抱他!
在他离开的片刻有些降温的身躯,再次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身后传来。
迦罗炎夜又羞又怒,推拒道:“你够了……混帐!”
楼清羽低低的笑:“你喜欢的。夜……你喜欢的。”
迦罗炎夜轻轻一颤,想起昨晚这个清雅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耳边呢喃的话语。
“夜,炎夜……别怕……我疼你,永远疼惜你……”
不!不要!我不要人疼惜!我不要!
我只要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
迦罗炎夜的内心在呐喊,可他的身体,却悲凉的渴望着那人的温暖。
楼清羽将挺立起来的分身插入他的大腿间,在那并紧的双腿根部来回摩擦。
迦罗炎夜昨晚初次承欢,在他熟练温柔的手法下,加上一点点媚药,简直快要了命。楼清羽第一次发现,当迦罗炎夜那双深邃修长的眼睛掩去锐利的光芒,换上迷蒙的色彩,竟是那样的美丽。尤其是激|情的最高嘲,璀璨得惊心动魄。
春风渡 正文 第十四章 沐浴
二人昨晚颠鸾倒凤,荒唐了大半夜,此时那红肿微麻的后|岤怕再经不得冲击,楼清羽强忍欲望,一边在迦罗炎夜的双腿间律动,一边温柔的撩拨他晨起的冲动。
迦罗炎夜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握住被角。楼清羽另一只覆上去,纤细的手指包含住他。
两人几乎同时勃发出来,楼清羽在最后一刻后退,射在外面,而迦罗炎夜的白浊却喷到他的手上。
楼清羽翻身起来,拿过衣服给他披上,道:“浴室准备好了,我们去沐浴吧。”
迦罗炎夜撑起酸软的身体,没有看他一眼,慢慢穿上外衣,脚步蹒跚的向后屋走。
“为什么这么做?”
迦罗炎夜几乎是跌进浴池的,如果不是楼清羽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扶了他一把,他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酥软的双腿。
楼清羽笑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做夫妻该做的事,有什么为什么的。”
迦罗炎夜道:“明明是只老鹰,为何要装成一只鸽子。”
“殿下,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老鹰,也不觉得自己是鸽子。老鹰还是鸽子,端看人怎么看了。”
所以,我活该从一个猎人变为猎物,因为我自己看走了眼。
迦罗炎夜气恼。
这不公平,因为楼清羽给别人看到的都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
可是他只是没有把不想让人看到的表露出来而已,怎么能说是他的错?
迦罗炎夜不能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戴着面具做人,从小的皇家教育过早的让他学会了无论面对什么都要不动声色的本领,他又怎么能指责别人伪装自己?可是昨夜……
迦罗炎夜不敢回想自己昨夜的表现。他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欲望击溃,在楼清羽的身下呻吟喘息,甚至、甚至……
迦罗炎夜更加气愤,似乎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愫困扰,让他看见楼清羽那笑得晶亮的眉眼就感到说不出来的别扭,于是他喝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什么?”楼清羽也下了浴池。皇家的浴池很大,也很舒适,足够他们两个人一起沐浴。
“出去!”迦罗炎夜再次冷道。
楼清羽笑了。失去贞节的少女在初夜的早上,情绪总是难以捉摸的。迦罗炎夜也有可爱的一面。
“炎夜。”楼清羽没有出去,反而靠得更近,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双拳,“你娶了我,没有问我愿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娶我。可是终身大事不是儿戏。我虽不是心甘情愿,但若不是一心一意想伴终身的人,我不会碰他,也不会让他碰我。”
迦罗炎夜愣住。
什么意思?
楼清羽道:“也许我某些方面让你误会,让你选了我。可是我是怎样的人,你并不明白。不过也许,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迦罗炎夜再次呆滞。
一辈子?那么长,他没想过……
楼清羽从他一瞬的失神中看出来,心里有些失望。他果然并没有把他当作终身伴侣来迎娶。他要的,只不过是一时的利益权衡而已。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冷道:“可是爱妃昨晚所为……并不像要与本王长久的样子。”
楼清羽轻笑:“怎么会。昨晚得到最大享受的人可是你。让殿下快乐,是本王妃的职责。”
迦罗炎夜更怒,却再吐不出半个字。这种话说一遍就够了,是个男人就没法把它挂在嘴边上。
楼清羽叹口气,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新婚燕尔,不要制气嘛。”
迦罗炎夜欲哭无泪。以为捡了只小猫,谁知是只老虎,被咬了一口,还埋怨自己制气,这什么道理?
罢罢罢,我强娶了你,你强要了我,我们扯平,纯当被狗咬了。不过……
“你到底有完没完!?”迦罗炎夜涨红了脸低吼。
楼清羽无辜地道:“我是不想完,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该做的还是要做啊。”
楼清羽揽住他坚韧细窄的腰肢,轻轻托起一条大腿,让他后背抵靠在浴池壁上,然后一根手指灵巧的滑进后面紧致红肿的后|岤里。
迦罗炎夜有些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慌道:“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自己弄不干净。”
迦罗炎夜脸涨得通红:“出去!出去!”
楼清羽轻轻一笑,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唇瓣摩擦间轻道:“别生气,别紧张,让我帮你……别拒绝我。来,把手放我肩上。”
迦罗炎夜在这温热亲密的接触下有些手足无措。
太亲密了,即使经过了昨夜,他仍难以接受。
楼清羽似乎明白他的心情,并不强求,只是轻柔缓慢的安抚他的情绪,在不知不觉将后面的东西清理了出来。
迦罗炎夜不知道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冷不丁地道:“你为多少人做过这种事?”
楼清羽微微一愣:“什么?”
迦罗炎夜不能控制地道:“你怎么这么熟练?”
换句话说,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楼清羽看着他恨不得咬掉自己嘴巴的懊恼神情,以及那双眸中无法掩饰的在意,心里不由想笑。
可是他很识实务的没有笑,道:“我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
真的?
迦罗炎夜硬生生忍住了那句到了嘴边的质疑,努力摆出冷冷的面孔,可神色间还是流露出了不信。
楼清羽搂住他,望着他的双眼,坚定而真诚地道:“我发誓,昨夜真的是我楼清羽这辈子的第一次!如有虚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春风渡 正文 第十五章 进宫
楼清羽搂住他,望着他的双眼,坚定而真诚地道:“我发誓,昨夜真的是我楼清羽这辈子的第一次!如有虚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迦罗炎夜微微瞠目。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誓吗?
然后开始觉得尴尬。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女人和双儿一般不值一提,真是被昨夜冲昏头脑。
迦罗炎夜道:“干嘛这么认真。”
楼清羽问道:“你信我吗?”
迦罗炎夜皱眉:“我信不信重要吗?”
“重要啊!”楼清羽认真的望着他,捧起清水,一边帮他打湿头发,一边轻道:“我不是个喜欢放纵私欲的人。既然与你在一起,自然不会再想他人。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这般。信任,是夫妻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如果你不信任我,我……”
“怎样?”
楼清羽微微一笑:“会很伤心。”
迦罗炎夜深深盯了他片刻,缓缓点头道:“我信你。”
楼清羽微微一顿。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昨夜确实是他‘楼清羽’‘这辈子’的第一次。上辈子已经过去,从他变成楼清羽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抛弃从前,从头开始。而且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并不相信赌咒发誓这玩意会管用,但他不介意把它当作一种束缚和承诺。
楼清羽忽然有些感动。不论迦罗炎夜是真的相信他还是在敷衍他,在他认真说下那句话的时候,楼清羽感觉有股暖流从心田流过。
被人信任,是如此美好的事情。除了童,这个世界终于有个人,说他信他。
楼清羽轻轻靠近,吻上迦罗炎夜的唇。
很轻很淡的一个吻,没有昨夜的激|情,没有昨夜的情se,只是一个温暖清淡的接触,包含着说不清的情愫,轻软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迦罗炎夜复杂地望着他,在他的唇离开自己后,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不敢去望那个清雅温柔的笑容。
二人沐浴完毕,回到内室,床上凌乱的痕迹早已收拾干净。迦罗炎夜仍然一身疲惫,恨不得在躺到床上再睡上一天一夜。以前战场上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没有这么倦怠过。
楼清羽问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有。”
皇族大婚可以十天不早朝。不过三天后必须进宫觐见,这是不能少的礼节。
楼清羽道:“昨晚累不累?”
迦罗炎夜一僵,正要说话,司锦和秋儿端着早膳进来。
楼清羽微笑着接过去,道:“你们退下吧,我服侍二殿下用餐。”
“是。”
楼清羽‘贤惠’的将早膳摆到桌上,一幅优雅温文的模样。迦罗炎夜默默用餐,早膳过后便回床上歇着去了。
楼清羽坐到床边。迦罗炎夜在床上僵了一下。
楼清羽笑道:“你休息,我陪着你。”
迦罗炎夜微微一震。
我陪着你……
这句话,很久没有听到了。从前那个梳着羊角辫,尊贵娇嫩的小人领着他的手,似乎也曾说过,夜儿别怕,哥哥陪着你……
不过,谁能陪着谁多久呢?
迦罗炎夜模模糊糊地想着,安然进入了梦乡。
二皇子与王妃两天没有出门,一直窝在卧房里。大家都暗暗窃笑,新婚燕尔,连一向冷漠的二殿下都醉了温柔乡。却不知道,实情恰恰相反。
新婚初夜确实折腾得狠了,迦罗炎夜足足躺了两天才恢复过来。而楼清羽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对他温存相对,使尽了调戏手段,使迦罗炎夜不知不觉中有些习惯了。
楼清羽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让他选,他当然不会选择迦罗炎夜,可问题是他没的选。
既然已经与迦罗炎夜在一起了,楼清羽自然希望能和他一路走到底。一来因为他的性子虽然外表洒脱不羁,但骨子里还是有中国人的保守传统。二来,这个世界又与从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