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第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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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 作者:肉书屋

    望著迦罗炎夜,道:“皇上正当壮年,后宫佳人无数,自当龙嗣昌盛,子孙满堂。”

    迦罗炎夜沈沈地望著他,没有说话。

    当晚他们“一家三口”在飞翼宫小聚,为童儿庆生。好在楼清羽为儿子准备的生日礼物自瑞山镇上取回后一直贴身带著,原来是他在书斋订制的一本童书。书里的内容和简单的漫画都是他亲自编撰的,让书斋老板精心印制了出来。童儿见了爱不释手。

    至於迦罗炎夜,准备的礼物则比较让人震撼了。原来他让人将他三年来为童儿积攒的所有礼物都一并呈了上来。不仅有举世罕见的珍宝异物,还有许多可爱珍贵的玩具等物。

    童儿简直被父皇第一次的大手笔震花了眼,看著眼前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迟疑地道:“爹爹,这些东西童儿可以收吗?”

    迦罗炎夜道:“当然可以!这些都是父皇送给你的。以前父皇一直找不到童儿,就为你攒了下来,这些都是属於你的。”说著冷冷地盯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道:“那就收下吧,谢谢你父皇。”

    “谢谢父皇。”

    童儿站在那些东西前,慢慢看著,也说不上什麽喜欢什麽不喜欢。他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但看著它们精致漂亮,也明白是好东西。最后他左挑又选,选了一个红珊瑚为柄,镶嵌著上等玉翠的小牛皮鞭,兴冲冲地对楼清羽道:“爹爹,我喜欢这个,我要带著它。”

    楼清羽笑道:“好!喜欢就收著吧。”

    迦罗炎夜高兴,将童儿抱了起来,忍不住亲了亲,道:“不愧是朕的儿子!真会选东西!”

    童儿咯咯地笑著,也没反抗。

    晚上迦罗炎夜并没有留宿飞翼宫。

    楼清羽搂著童儿睡在床榻上,轻轻拍著他,心想以后和儿子一起睡的机会只怕越来越少了。

    童儿有些兴奋,还拉著他说话,道:“爹爹,父皇真的是我的母父吗?真的是吗?”

    “当然。爹爹怎麽会骗你!不过要记住了哦,在外人面前一定不要唤母父,要称呼父皇,知道吗?”

    “知道。可是……”童儿侧头想了想,皱著小眉毛道:“父皇怎麽和童儿都不像啊。”

    楼清羽低低一笑:“谁说不像。你瞧,你的眉毛、鼻子还有嘴巴,都和你父皇一模一样,长大后会更像他。”

    童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傻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麽。

    楼清羽轻声道:“童儿,喜欢你父皇吗?”

    “喜欢。”童儿几乎没怎麽想,便张口道。

    “那你父皇觉得你父皇好看吗?比你岚叔叔好看吗?”楼清羽逗他。

    童儿仔细想了想,道:“父皇好看,不过和岚叔叔的好看不一样。爹爹,你说父皇是个大英雄,我看父皇也像个大英雄。”

    楼清羽低低一笑,心中暗叹,果然是血脉亲情,迦罗炎夜早上给童儿留下了那麽不好的一个印象,但童儿还是很快接受了他。现在他在童儿心中已经和白岚比肩了,想必再过不久,童儿就会忘记过去,接受眼前的一切。

    第二天,失踪多年的楼妃与皇子找到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上下。按说楼清羽是迦罗炎夜的原配正妻,在他登基后理应尊为皇后,只是迦罗炎夜登基时情况复杂,楼清羽又和世子失踪,皇后之位不能虚封给一个不知所踪之人,所以一直空置到现在。但是此刻楼清羽回来,朝堂情况又不一样,想再封他为皇后,也不是那般容易了。何况迦罗炎夜仍对楼清羽恼恨在心,有意冷淡他,便册封他为贵妃。

    这个封号一下来,朝上反对立后的那些臣子也无话可说,毕竟楼清羽是皇上目前唯一皇子的“生母”,又是从前的正妻,封为贵妃并不为过。而那些希望楼清羽封后的人,有些是楼相门下的旧臣,顾忌现在情势,也不好多说什麽,其他一些人看皇上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言。

    迦罗炎夜很想看看楼清羽听说自己被封为贵妃后的表情,特意让宣旨的人回来回报,问道:“贵妃什麽反应?”

    那宫人回道:“贵妃没说什麽,接了圣旨后神情淡淡的,奴才看不出是喜是忧。”

    迦罗炎夜眉宇微蹙:“下去吧。”

    “是。”

    迦罗炎夜耐著性子批完奏折,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冷笑道:“楼清羽!楼清羽!当年你再如何倔强,还是一样成了双儿,做了我的王妃!如今既找了你回来,我绝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再逃!”

    楼清羽在飞翼宫接了圣旨,心里也是波澜起伏。他在民间经营的暗铺刚刚初具规模,不能与朝廷相抗衡。何况士农工商,商在封建社会为最下层,而且他离开的匆促,要想办法与一品堂接上线还需要些时日。不过通过这两年收集的资料和铺下的暗桩,暂时在这后宫也尽够用了。

    另外楼清羽想到回了这皇宫,也有一好处,便是可以更好的调查当年迦罗真明和二哥清翔的事了。虽然经过了战乱,但后宫肯定还有许多旧日的宫女侍人,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楼清羽这边刚接了圣旨,后宫的几位有品级的宫妃就纷纷前来拜会,楼清羽虽然厌烦,却也不得不装起笑面应酬。让他吃惊的是迦罗炎夜这后宫中竟无一个双儿,前来的四位宫妃全是女子。

    其中陈妃陈袖儿是陈竟将军的妹妹,楼清羽当年在遥西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她才满十五岁,如今……竟和自己“共侍一夫”,当真是世事难料。至於崔淑妃和林贤妃是初次见面,还有一个是津国送来的余美人。这些都是有品级的宫妃,也都是迦罗炎夜宠幸过的。

    楼清羽看著眼前几个女子,其实照他的眼光来看都很一般,也就余美人颇有几分姿色,想是因为进贡而来的。至於崔淑妃也勉强可算一美人,只是下巴过於尖厉,眉梢上扬,让人看了有些气势凌人之感。林贤妃长相一般,但身材娇小,有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之感。而陈妃袖儿,在楼清羽眼里就是一小家碧玉的邻家妹妹。

    楼清羽应酬完这几个女子,与她们哥哥妹妹的一通称呼,胃里的酸液都快涌出喉咙了。

    做戏果然是女人天生的本领,男人还真应付不了。

    楼清羽火气都压在心里。他实在不屑於与后宫中的这些女人们勾心斗角,可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有可能随时威胁到他和童儿的安全。

    该死!迦罗炎夜,看看你把我逼到什麽处境!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见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当那些来各怀心思来贺喜的嫔妃们告退后,楼清羽的心情糟糕到极点。这算不算是给他带绿帽子?

    下部 第五章

    “童儿呢?”

    转眼楼清羽回家有半个月了,册妃仪式也已完毕。迦罗炎夜这段时间很少来飞翼宫,故意一上来就淡着他。可是他每日让人将孩子抱到他的御书房去,童儿一开始还喜欢,后来不愿意离开楼清羽太久,三催四请也不来了,他又不懂宫里的规矩,迦罗炎夜没办法,只好是到飞翼宫来看他了。

    “童儿睡了。”楼清羽淡淡地道。

    “这么早?”

    “是你来的太晚了。”

    迦罗炎夜看了他一眼,在椅上坐下,问道:“在宫里还习惯吗?”

    楼清羽嘲讽地一笑:“你是问我吃穿用住,还是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吃穿用住怎样?朕的那些宫妃又怎样?”

    “前者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至于后者……”楼清羽挑了挑唇角,道:“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可不怎么高明!”

    “你!”迦罗炎夜气结。

    “不是你问我的吗。”楼清羽不以为然,笑着走到迦罗炎夜身边,俯身抱住他,在他耳边道:“再说,我不就是你的后宫吗?你的那些女人,比我如何?”

    迦罗炎夜微微一窒,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朕今日可没揭贵妃的牌子。”

    “那又怎样。你都来了,难道还要走吗?”

    “朕为什么走不得!这宫里还不是朕作主吗。”迦罗炎夜呼吸急促,推开他就要向外走去。谁知忽然手腕一紧,竟被楼清羽牢牢抓住。

    “皇上,你带我回宫这么久了,难道不宠幸我吗?”楼清羽紧紧抱住他,低低地道,竟伸出舌头,轻缓地舔过他的耳垂。

    迦罗炎夜浑身大震:“你……”

    “我这些年来为皇上守身如玉,皇上却后宫佳丽享尽齐人之福,难道现在还要我忍吗?”

    “是你自找的!”迦罗炎夜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楼清羽身上热得吓人,温热的气息要把他都烧了起来。

    这半年多月来他已经派人将楼清羽近两年来的近况查得清清楚楚,在与童儿的相处中又发现楼清羽并未说过自己的坏话,反而一直向孩子灌输着对自己的爱戴之情,心里也知他对自己还有情意,心下也就软了几分。

    但是皇帝的颜面不能如此轻易动摇。他私逃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仍是迦罗炎夜心上的一根刺,脸面上的一巴掌,怎能如此就放过他?

    “我是自找的。但没回来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回来了,我们夫妻好久没有恩爱,小别胜新婚,自然该好好甜蜜一下。”楼清羽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段挑逗。湿漉漉的舌头在迦罗炎夜耳根处轻轻舔舐,手也不安分起来。

    其实楼清羽心中也有气。他回来这么久,迦罗炎夜从没有在飞翼宫留宿过,后宫最是个恃强凌弱的地方,不仅那些宫妃对他失了些敬意,竟连服侍的宫人都开始怠慢,暗中弥漫着冷嘲热讽的气息。要不是眼见着唯一的皇嗣还得宠,只怕便要造反。

    楼清羽倒不在乎自己,但他是个有儿子的人,万万容不得这些奴才和女人有一天欺到童儿头上来。何况这些天来那些后宫的女人经常来烦他,让他看见便生气,直恨不得把迦罗炎夜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通!

    迦罗炎夜是个男人,楼清羽又最是知道他的敏感地带,相信这后宫之中无人敢、也无人能这样对他,此时放开手段挑逗,迦罗炎夜立刻感受到久违的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尝过情欲达到高嘲时的沸腾感觉,便食髓知味,不能忘怀。何况迦罗炎夜是天生的暗双,从来便对男人有兴趣,又生过孩子,如今三年未曾与楼清羽欢好过,若不是心里还恼着他,如何按捺得住?

    迦罗炎夜几次想挣开楼清羽,但身子不争气,被他吻得软意绵绵,下身早已抬头,让他也无法这样出去。

    楼清羽紧紧抱着他,下身有技巧地和他摩擦,自然感受到这种变化,心中一笑,故意叹息般轻道:“炎夜,你可知我这三年里时时想着你。若非如此,我怎会带着童儿住在离你如此之近的地方,又怎会轻易被你找到。”

    迦罗炎夜低低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当年他在临阳听到他与童儿失踪,以为被敌方掳去,大急之下带着人马匆匆赶回。谁知追查良久不得所踪,当时又情势紧张,容不得他在遥西多耽搁,只好留下亲信继续追查,自己返回了江南。那时他心里只有担心和焦虑,直到后来找到那两个人,才知道楼清羽竟是私自求去,不仅又惊又怒,恨不得将他逮回来碎尸万段。

    不过后来随着局势发展的复杂莫测,他也不由有些庆幸楼清羽带着孩子离开了。不然他若胜了也就罢了,若是败了,一家三口当真都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当经过近一年的混战和征伐,好不容易他荣登大宝,慢慢扫除了一切障碍,楼清羽竟还没有回来,才让他又渐渐恼恨了起来。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迦罗炎夜忽然抓住楼清羽问道。

    楼清羽此时已拉着他坐倒在床榻上,自己压在他身上,手指灵巧地滑进了他的皇袍,握住他灼热地分身轻缓的律动着,闻言不由一愣,抬头微笑道:“皇上,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迦罗炎夜喘着粗气,狠狠抓着他的衣襟,自下而上地盯着他道:“回答我!”

    楼清羽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不由低低一叹,轻轻吐出三个字:“息魂草。”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这正是他当日派出的刺客给迦罗真明和楼清翔所下毒药,他是如何得知的?

    楼清羽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清亮的双眸变得沉甸甸的,深不见底。手上忽一用力,迦罗炎夜吃痛,猝不及防地低叫了一声:“啊——”

    “皇上,你我之间,有账要好好算算了。”不说这个楼清羽还不激动,一说起这个话题,楼清羽想起生死不明的二哥和楼家种种,新仇旧恨,怒上心头,便不客气地将迦罗炎夜一把按倒,扯下床幔覆了上去。

    “楼清羽,你不要放肆!”迦罗炎夜惊吼。可惜他这话对天下任何人都管用,偏偏对楼清羽效力大打折扣。

    楼清羽一低头,狠狠堵上他的嘴,一手紧紧锢著他的头,一手紧压住他的身体。

    迦罗炎夜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麽,极力想反抗。但奈何他在这事上从未占过楼清羽分毫便宜,身子又不争气,对他的手段敏感之极,如何能够抵挡?何况他多少有些心虚心愧,更怯了几分力。

    这几年来,迦罗炎夜虽说后宫有诸多嫔妃,但大多是摆设,真正的宠幸少之又少,偶尔为之又都无趣之极,此时被楼清羽紧压在身下,双唇纠缠,肢体摩擦,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若不是身为帝王的一丝尊严还在那里撑著,只怕便要丢盔弃甲了。

    “唔……放开、朕……唔唔……”

    楼清羽猛力拥住他,几欲揉碎他的骨骼,手指划过迦罗炎夜的胸膛,向下滑到他大腿内侧,眷恋地抚摸揉搓了一番,然后再次握住了他两腿之间那还没有释放的灼热。

    “皇上,臣妾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可有人这麽服侍过你!?”

    迦罗炎夜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他的神智已经被刚才那粗暴火热的吻吻走了大半,此时一向冷锐犀利的眸子变得闪烁迷离,努力想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你……不要……”

    楼清羽嘴角含笑,清丽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狂乱和冶艳,竟如胜日中绽放的罂粟花,妖艳中夹杂著剧毒的危险,“皇上会喜欢臣妾和您算帐的方式呢。”说著那双仿佛带著魔力的手,毫不客气地游走在迦罗炎夜的私|处,不安分地上下滑动套弄。

    微微粗糙温热的手指带来奇特的快感,或轻或重的揉捏让迦罗炎夜的炙热更加旺盛。

    “啊……嗯……”迦罗炎夜发出低低的呻吟,心中唯一残存的理智忍不住有些悲哀。

    自己对他既恼怒又期待,竟还是无法抵抗……

    楼清羽熟练地玩弄著迦罗炎夜的欲望,另一只手趁他放松身体的时候已经探进身后的禁地,来回揉搓,将手指伸了进去。

    许久未曾舒展过的后|岤一时接受不了异物的侵袭,微微抵制著。可是楼清羽压抑了许久了欲望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早忍不了那麽久。当迦罗炎夜眼前白光一闪,在他手中湿漉漉地泄出自己的白浊时,楼清羽猛地折起他的腿,直插了进去。

    “啊……”

    过於莽撞的行为让迦罗炎夜疼得低喊一声,立刻清醒过来,愤怒地望向楼清羽。

    楼清羽微微一笑,飞快地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又来回揉搓他身上的敏感点,缓解这初来的疼痛。

    迦罗炎夜很快便感受到那久违的味道,在楼清羽有些粗暴和狂乱的进攻下喘息著,调节著自己的不适,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

    柔韧的蜂腰簌簌地在滛威下颤栗,迦罗炎夜深深向后仰去,麦色的脖颈绷得笔直,像一张随时要断掉的弯弓。喉结处深深地起伏,粗重地喘息著。

    楼清羽揉搓著他胸前的茱萸,那里有些发暗,在欲望的侵袭下奇妙地挺立著。二人的发散落著,纠缠在一起,落在暗红色的床被上,旖旎而凄艳。

    蜜|岤已经适应容纳了异物,自行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从那股间溢出。每一次的抽锸都会发出液汁溅动的声音,滛靡之极。

    楼清羽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紧紧拥抱住迦罗炎夜,猛烈地进攻起来。

    令人战栗的快感很快就将二人淹没,沈迷在这人类最原始、最野蛮、也最最销魂的运动之中……

    贴身伺候皇上的王宫侍感到奇怪。皇上进了楼贵妃的寝宫后便未再出来,也许是留宿了。可若是如此,应该交代一下内务府登记,在他那里揭牌。可是直到夜深,里面也未曾传出旨意。

    内务府的黄宫侍刚才大胆在门外问了一声皇上今夜是否在此留宿。却听里面过了半晌,传来皇上一声低吼:“滚!”吓得黄宫侍屁滚尿流。

    王宫侍自皇上进宫之后便一直贴身服侍。他原是蒋太后那边的人,这对母子虽然平时不合,但母父对儿子的心总还是在的,因而皇上对他也算信任有加。前些日子皇上好不容易寻回了失落民间的楼贵妃和皇子坤泽,这飞翼宫的上上下下都是他打点的,自然深知皇上对这位元配的重视和珍惜。

    只是这楼贵妃刚进来的时候有些让人失望,那模样怎麽看都和个男人差不多,许是在外面一个人带著小皇子日子艰苦,因而劳作地人也粗糙了。不过过了这些日子,却渐渐见出这贵妃与其他人的不同来。

    他那气质……怎麽说呢,似乎天生有种高高在上的优雅,气质泰然,漫不经心,一双秀美清亮的眼睛总像在冷眼旁观地看这大千世界,便是对皇上也是这般……

    啊呸呸呸!自己真是逾越了,这种事岂是他这般奴才可以妄论的!

    王宫侍收敛心神,端正站姿,静静地在寝殿外守候著。两个宫女端著洗刷用具过来,不知是否该进去,恭敬地向他一礼。

    王宫侍淡淡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皇上和贵妃已经歇息了,你们等也是白等,明早再过来吧。”

    “是。”

    宫女们退下,王宫侍抖了抖衣袖,准备换个小宫侍来守值。刚走两步,忽听内殿里隐隐传来嘶哑的低吼声。

    两个激越的嗓音都十分低沈,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王宫侍倒没想到这楼贵妃的嗓音怎麽像男人般粗哑,只是想著,怎麽皇上好像是叫得比较大声的那个……

    下部 第六章

    早朝的时候到了,王宫侍已经在门外等候,可是迦罗炎夜连翻身都感觉无力。他全身酸痛,身体还残留著情欲后的酥软,后|岤隐隐钝痛著。想到楼清羽留在里面的东西,迦罗炎夜脸黑。

    “来人……”迦罗炎夜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什麽时候嗓子竟如此暗哑了?而且还那般慵懒低软,简直不像自己!

    迦罗炎夜咳了两声,调整一下声线,提高声音道:“传令下去,朕今日不早朝了,午后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是。”

    王宫侍暗暗吃惊。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因宠幸后宫而罢朝呢。

    “朕待会儿要沐浴,去准备浴室。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王宫侍带著几名宫女,自门口退下。迦罗炎夜回过头,见楼清羽闭著双目假寐,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由心中暗恨。

    昨夜二人那番欢爱,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迦罗炎夜一晚上被他翻来覆去不知做了多少遍。初时还能抵抗或推拒,但到了后来腰都软了,只剩下讨饶认输的份。

    他从不知道楼清羽竟如此欲望强盛,一个晚上要了他六次,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他也顾不得什麽帝王的尊严了,只能苦苦求饶,楼清羽却恍若未闻。今天早上自己还能在王宫侍的低唤下醒过来,实亏得他身强体壮,保养得宜,若是一般人,只怕连床都下不了了。

    迦罗炎夜闭上眼,又昏昏沈沈地眯了一会儿,但浑身汗渍,身下狼籍,既然醒了便再也忍受不了。他见楼清羽自顾自的睡觉,只觉心里气到极点。自己撑著床榻慢慢坐起来。

    该死!

    迦罗炎夜低低咒骂一声。他的腰都快断了,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也火烧般肿痛,让他几乎无法坐住。

    因为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堂堂一国之君的狼狈样子,迦罗炎夜只好自己拿过衣服来,慢慢穿上。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淡淡道:“我来吧。”

    迦罗炎夜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楼清羽不以为意,一边帮他穿衣,一边问道:“你是怎麽找到我和童儿的?”

    迦罗炎夜哼了一声,道:“京城西边一家小餐馆新上了一道很受欢迎的菜,名叫‘水煮鱼’,你可有印象?”

    楼清羽愣了愣,仔细想想才记起,年初时村东的牛大妈家来了个侄子,说是在京里开小饭馆。偶然在他那里吃了一次水煮鱼,觉得做法十分新鲜,口味也好,便缠著他学了。没想到他回去自己做了,这才引来迦罗炎夜的注意。

    楼清羽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一道菜让他找到自己。可是那饭馆如此小而简单,竟也能让迦罗炎夜的人查到,可见他对自己确是非常用心的寻找。

    迦罗炎夜见他默不作声,心下更恼。

    吃饱就不管了是怎麽著?自己是这麽好欺负的吗?!

    “服侍朕沐浴!”迦罗炎夜粗声粗气地命令道,却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活像个充满怨气的怨妇。

    楼清羽闻言,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是。”

    当日楼贵妃以色侍人,君王不早朝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皇上竟然之后还和楼贵妃一起沐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时之间后宫风向大变,楼贵妃的地位稳健起来。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楼清羽和迦罗炎夜的矛盾一旦滚上了床,性质就有些变了。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童儿。有这个小缓冲剂在,二人的纠葛和心结,一时也都压下了。

    但这并不说明矛盾消失了,只能说暂时压制住了,一旦有个导火索,说不定哪一天还会爆发。在这一点上,楼清羽比迦罗炎夜要心里清楚。

    当年他是因为迦罗炎夜对自己的不忠,对兄弟的不义,对亲人的无情和对皇权的执著而离开他。现在,他则因为迦罗炎夜如对后宫其他嫔妃一般,将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而郁结难解。

    “爹爹,我们以后都不回村子了吗?”童儿正在习字,小手写酸了,停下笔来看著他问。

    因为他年纪还小,又刚刚回宫,所以一直和楼清羽住在一起。但是皇家的孩子都是和母亲分开抚养,能带在自己身边教养,只有皇后有这个权利。

    “嗯。不回去了。”

    “为什麽?”

    “因为……以后这里就是童儿的家了啊。爹爹和你父皇都在这里,童儿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这里好大,房子也好多。”童儿不满地嘟嘟嘴,道:“都没有虎子和小二小三哥他们陪我玩,好没意思。而且爹爹也不开心。”

    楼清羽微微一愣:“你哪里看到爹爹不开心?”

    童儿睁著黑亮的大眼看著他,认真地道:“爹爹好久都没有大笑了。笑的时候眼睛也不亮亮的。”

    孩子有时候对大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尤其童儿又天性聪颖。皇宫这样一个压抑深重的地方,与他从前的生活大相径庭,反让他观察的更加仔细敏锐。

    楼清羽微笑道:“这里是皇宫,和咱们以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样。这里规矩很多,不能随便大笑。爹爹没有不开心,爹爹只要和童儿在一起就非常开心了。”

    童儿张张嘴,正想说话,忽然外面来报:“皇上驾到!”

    迦罗炎夜一身皇袍,精神抖擞地大步进来。楼清羽拉著童儿起身相迎。

    “臣妾参见皇上。”

    童儿有些不甘不愿,小小的身子也跟著要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他刚跪了一半,便被迦罗炎夜伸手抱起来。

    “爱妃和皇儿免礼。”说著一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

    “父皇,为什麽每次童儿和爹爹看见你都要跪啊?”

    迦罗炎夜呵呵笑道:“不必每次都跪。以后没有外人在,童儿就不必跪了。”看了看垂手站在一旁的楼清羽,补充道:“你爹爹也一样。”

    “那还是要跪。”童儿不满地皱皱小眉毛,道:“而且他们都站在屋子里面,没有外人。”

    迦罗炎夜和楼清羽都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童儿不明白何谓“外人”的意思,不由都笑了起来。

    迦罗炎夜道:“好了好了,不跪就不跪。以后除了正式场合,童儿都不必跪了。”童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看著这麽幼小的身子在自己面前跪拜,迦罗炎夜也是心疼的。

    童儿道:“爹爹也不跪。”

    这个当然是不行的。

    迦罗炎夜看了楼清羽一眼。楼清羽道:“好了,别缠著你父皇说这些。给你父皇看看你练的字。”

    童儿到底是小孩子,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拿起自己的字帖给迦罗炎夜看,得到了一通夸奖,美得小脸直放光。

    迦罗炎夜毕竟是他的亲生母父。即使没有柔软的体香,没有美丽的面容,童儿仍然喜欢他。这种血缘之亲无论隔得再久,都无法抹灭。

    楼清羽坐在桌前,看著那父子二人在一起说笑玩耍的样子,心里感慨。当初没有带童儿离开齐国是对了。

    晚上迦罗炎夜在飞翼宫用完晚膳,迟疑没有离开。前几天因为宠幸楼贵妃而免了早朝,后又同浴,迦罗炎夜不想打破后宫的平衡,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再留宿,昨夜揭了崔淑妃的牌子,在她那里留宿。

    其实他对这些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平素很少宠幸后宫,一个月也没两次。虽然后宫多有怨言,前朝也有大臣上奏,可迦罗炎夜一向我行我素,积威甚重。再说他刚刚登基没两年,以励精图治,整顿朝堂为借口,也无人敢强他。

    不过现在楼清羽回来了,那晚又……迦罗炎夜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生理欲望。忍耐了几天,待身体好了,今晚便特意过来,打著童儿的名号,聊得晚了,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咳咳……”他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在内殿里踱了两圈,瞄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慢慢翻看著手里的书卷,听见他的咳嗽,平静地道:“皇上累了吗?那就先休息吧。”

    迦罗炎夜顿了顿,道:“朕是累了。”说著唤来外面的宫人服侍洗漱,准备就寝,却见楼清羽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心下不悦,却又有些羞恼,慢慢道:“爱妃也早点就寝吧。”

    楼清羽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烛光下,楼清羽一袭青衣,面目如画,风姿舒卷,嘴角含笑,好似炎热夏季中的一湖清泉,让人心旷神怡,宁心静气。

    迦罗炎夜一瞬失神,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起那一年他们初相遇,少年也是一身青衣,端坐在他军账中的床榻上,右臂缠著层层白纱,鲜血浸透,却仍然神态自若地要自己给他宽衣。他本来便不是服侍人的人,那时又心下生气,动作笨拙而粗鲁,弄得人脸色都白了起来,可是却不见他哼一声,反而有些挑衅和讥讽地看著自己。

    迦罗炎夜想起那时候自己心下是多麽新鲜和好奇。除了父皇母父和太子,整个大齐国没有人不怕他,所有人看见他都要敬畏三分,就连皇祖母都忌讳他。只这少年,什麽也不是,却凭地大胆猖狂。

    可是他大胆得那麽可爱,猖狂得那麽随意,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低眉折腰。就连强吻了他,也是无动於衷,甚至眼角还流露出对自己吻技的不屑一顾……

    不过想到这里,迦罗炎夜不得不承认,他的技巧确实比自己高明啊。

    迦罗炎夜想起过去,唇边流出一抹笑意,连楼清羽什麽时候坐到身边都没注意到。

    楼清羽奇怪地看著他,见他心神恍惚,一个人傻笑,道:“你想什麽呢?什麽事这麽好笑?”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才发现宫人都已退下,楼清羽也梳洗完毕,正在身边看著他。他心里还怀念著曾经的美好,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在想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楼清羽神情微动,显然也心有所感,默默出了会儿神,道:“已经六七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是整整七年。时间过的真快,童儿都这麽大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那个在苍州失去的孩子。楼清羽微笑道:“那时候你骑著狮子骢,威风凛凛的样子,一箭就把我射下了马。”

    迦罗炎夜叹道:“当时我就该想到,有如此身手的人不该是只鸽子,而是一只雏鹰。”

    楼清羽呵呵一笑:“原来你一只把我当鸽子啊。现在知道错眼了吧。”

    迦罗炎夜瞪著他,表情认真地道:“早知道错了。可恨悔之晚矣。”

    楼清羽噗哧一笑,心中忽然充满柔情,轻轻抱住他,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炎夜,知道我为什麽住在凤鸣谷附近吗?”

    迦罗炎夜心中一动,愣愣地看著他。

    楼清羽轻轻吻上他的双唇,温柔辗转。二人唇齿相就,过了片刻才缓缓分开。

    “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楼清羽嗓音低沈,慢慢搂著迦罗炎夜滚到床上。

    这一夜,他们好像抛弃了彼此的身份和疏离,如从前在苍州的无数个夜晚般,恩爱缠绵。

    清晨当楼清羽醒来的时候,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也许也挺不错。可其实,这夜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和迦罗炎夜欢好。因为想到前一天他还留宿在崔淑妃那里,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一旦动了情,许多事情就无法忍受。

    楼清羽侧首望著身边沈睡的爱人,心角微痛。

    炎夜啊炎夜,在你心中,我和童儿与你的皇权,哪个更重要?

    呵呵呵……

    他心中暗笑。男人的野心,自然是比老婆、哦不,是比老公和孩子更重要的!

    楼清羽也是男人,这一点他也非常明白。就像他对自由的渴望,无时无刻不提醒著他现在的尴尬和痛楚。

    炎夜,让我们来赌一赌吧,看看我和童儿,能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凌!

    下部 第七章

    不知不觉楼清羽入宫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除了头半个多月迦罗炎夜刻意冷落,后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留宿在他这里。

    迦罗炎夜也曾召他去自己的蟠龙殿侍寝,但楼清羽清淡地道:“在那张你其他老婆睡过的床上我没兴致”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发怒,楼清羽又甩出一句:“或者你让我抱著你的时候想著其他女人?”

    迦罗炎夜一听,立刻脑袋一晕,想都没想道:“你敢!”

    结果此事就如此不了了之,迦罗炎夜再没提过让他去自己的寝殿侍寝的事。

    不过楼清羽倒是想起一事,有日问起他:“你可曾让御医帮你看过?”

    “看什麽?”

    “若是……再有孕怎麽办?”

    迦罗炎夜道:“那就生下来。”

    楼清羽吃了一惊:“生下来?你可想清楚了?”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迦罗氏两代的秘密,现在只有他和太后蒋子风知道,楼清羽并不晓得他无法让女人受孕。这件事他暂时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后宫里那些嫔妃还在做著母凭子贵的美梦,却不知结果只能像迦罗真明的那个段贵妃一样,落得个通j之名打入冷宫。

    不过以楼清羽的聪慧,多年之后他若还无其他子嗣,必然会怀疑。迦罗炎夜想等以后时机成熟时,再坦然相告。至於前朝的那些大臣们,既然他已经有了童儿这个皇子,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将来他若……再得子嗣,也会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迦罗炎夜一切都盘算好了,却不知楼清羽心中有个结。他不知迦罗炎夜和迦罗真明都无法让女人受孕,想到迦罗炎夜后宫数名嫔妃,不知何时会传出喜讯,心中便是根刺。

    男人对自己的另一半总是要求忠贞的,虽然他们自己不见得如此。楼清羽不是保守之人,但对於迦罗炎夜这样没有“操守”,放在自己眼前,还要和那些女人平起平坐姐妹相称,简直就像同一杯水大家喝,让楼清羽不得不介意。

    这日秋天桂花香,几个宫女在飞翼宫外院的树下摘桂花,要给童儿做桂花糕吃。楼清羽远远地站在台阶上看著她们,见童儿兴奋地穿梭左右,拍手欢叫,不由也嘴角含笑。忽然外面来报说崔、林、陈三妃来了。

    楼清羽对后宫这些女人没事就来串门的规矩和习惯实在厌烦,却不得不应酬著,便招待她们在外殿小坐。

    贵、德、淑、贤四妃,以楼清羽的贵妃位份最高,所以这些女人没事就来请安。以前宫里崔淑妃地位最高,后宫里的事除了蒋太后不管的,基本上都是她掌权。可自从楼清羽来了,自然便让贤了。

    “大哥这里真是幽静呢,奴才们也没几个,皇上怎麽可以这麽不上心。就算大哥用不上,小皇子也要多个人伺候好啊。”崔淑妃道。

    楼清羽淡淡地微笑道:“人手够用就好,太多了反而烦乱。”

    因为楼清羽实在听不惯什麽“娘娘”“贵妃”之类的称呼,便让崔淑妃她们在正式场合外称呼他为‘大哥’这样还舒坦点。

    自进来以后说话的基本上一直是崔淑妃。林贤妃似乎不太爱说话,总是柔柔地低声应和,陈袖儿只是个妃嫔,在她们面前更是少言寡语,每次看见楼清羽好像总有些害羞地低著头。

    “说起来,大哥回宫也有两个月多了,想是皇上念著大哥和小皇子刚回来,还不适应宫里的生活。不过小皇子一直与大哥住在一起也不太妥,过些日子是不是该分自己的殿宇了?”崔淑妃笑笑地道。

    楼清羽脸色微沈。

    大齐国的规矩,皇双儿和皇女可以与母妃一起生活,但皇子一般都是满岁之后便和母亲分开抚养,只有皇后有权利教养包括自己的孩子在内的所有皇子。这是为了统一和巩固皇后的正统地位,也是为了防止众妃依仗子嗣祸乱后宫。

    这规矩其实楼清羽刚回宫的时候就知道,但他不愿意也不可能让童儿离开自己的身边,既然迦罗炎夜一直没提,他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此时见崔淑妃突然说到此事,心中暗暗一凛,缓缓道:“童儿还小,还不懂宫里的规矩呢。”

    崔淑妃望著外院里跑来跑去的童儿,抿嘴笑道:“我看小皇子已经很适应宫里的生活了呢。”

    楼清羽淡淡道:“此事皇上自有主张。”

    林贤妃在旁不紧不慢地细声道:“是啊,崔妹妹,皇上只有坤泽一位皇子,又这麽宠爱大哥,自会好好打算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崔淑妃脸色微变,又笑了笑道:“说得是呢,倒是我多事了。”

    楼清羽看了林贤妃一眼,想不到她柔柔顺顺的模样,挑拨离间的手段却十分高明。

    陈袖儿一直没说话,只是暗中有些担忧地望了楼清羽几眼。

    好不容易送走这几个女人,楼清羽觉得比和人打一架还累人。

    童儿捧著一盘桂花糕兴冲冲地跑进来,道:“爹爹,莲姐姐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爹爹尝尝。”

    楼清羽将他抱进怀里,吃了一口他的小手递过来的糕点,赞道:“确实好吃。”

    童儿更高兴,自己一块爹爹一块,吃得不亦乐乎。楼清羽待他吃得差不多了,帮他擦擦小嘴,问道:“如果有一天童儿和爹爹分开生活,童儿会不会害怕?”

    童儿一愣:“为什麽要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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