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嫁人 第12部分阅读
带着前夫嫁人 作者:肉书屋
纹绣品。”宋琬点头,伸手摸了摸这些绣品,不由一叹,果然是上好的绣品,所摸之处皆是光滑顺手,一针一线错落有致,没有一丝缝隙,绣工十分精细。崔记的东西,与这里的根本无法相比。
“夫人,您看这工细致的,您再瞧这绣线和底料可都是上等货色,再看看这绣品的背面儿。”说着掌柜的就将一幅《春柳》图纹的绣品翻了过来,继续说:“可真是一个线头都没有的,您看,这线头都压在每一针的针线下,绝不会让人看见。而且啊……”
“好。我知道了。”宋琬适时的打断了掌柜的滔滔不绝,笑道:“这些我都要了,这会儿就带走。”
掌柜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停顿在被她打断的地方,准备继续说:“而且这背面也是一幅……”
“陈掌柜,这位姑娘说要这些绣品,你没听到?”忽而掌柜的话又被一个声音极冷的人打断。掌柜的一个激灵,抬头看她身后的男子,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忙说:“是,祺少,老夫这就帮夫人打点好。”
宋琬挑了下眉,瞅了眼一脸受了惊吓似得掌柜的,掌柜口中的祺少虽声音极冷,但也不至于让掌柜的吓成这样吧?宋琬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问掌柜的道:“掌柜的,算算多少钱。”颜路隐给的是大票,就是让她来买这些上乘的绣品。
“姑娘。”宋琬身后的男子唤了一声,宋琬一怔,那人眼拙不成?自己明明是农家少妇打扮,他没有瞧见吗?硬生生的喊了句:姑娘。
宋琬优雅而又缓慢的转过身,看那人只是愣了一瞬,继而回恢复正常,面无表情的说:“我只不过妇人一个,担不起公子的这一声:‘姑娘’”方才为何一愣?实则是他宝蓝色长衫上绣的花纹让人讶异。不过两米之处瞧他的衣裳,那衣裳上的绣纹实在出色,令人佩服作绣之人的绣工。
这名男子正是锦绣庄楚家长子,楚祺,人称祺少。
楚祺见她一愣,自是得意的弯起了嘴角,眼眸毫不避讳的看着她。他刚从楼上下来,准备离开绣庄,却看到庄子中的伙计和几个贵妇、闺秀都鄙夷的看着柜台前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他余光撇了眼,听到了她清丽的声音,如莺啼般悦耳动听,顿住了脚步——
人皆是会因美的事物而驻足观望。楚祺虽从不屑于多看别人一眼,然而这如出谷新莺般婉转的声音,令他有些痴醉了。在看到她之时,楚祺双眸亮了亮。这农妇打扮的女子果然人如其声,面容清雅而又秀丽。尤其她那转身的动作,十分优雅,没有慌张以及怔愣僵直身子,心境平和才会听到陌生男子叫她而不慌乱。
楚祺这个人就是有个奇怪的毛病,从来只是一眼定人。今日,看到这个女子,虽是奇怪她的打扮,但他心中确定她绝非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妇。只不过,这个女子冷着张脸令人觉着傲然不可接近。
宋琬这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不可靠近,终是将双眸从那人的衣裳转移到了脸上,能够这般与掌柜的说话的人自然不是小人物。
“姑娘何故要这身打扮,是来试探我锦绣庄伙计的态度?”楚祺说着,凤眼冷冷的瞟过了庄子里的伙计。一边的掌柜的暗暗的抹了把汗,好在刚才他好生的招待了这位夫人啊。不过他也鄙夷自己,若不是这夫人的笑容,怕是他也会和伙计们一样,给她冷眼。
宋琬扯了扯嘴角:“公子真是好眼力。”说着瞅了眼几个羞愧不好意思的伙计低下了头,继续说:“好在你的伙计没有将我这样的人赶出门去,不然这事儿传出去,锦绣庄的名声可就毁了。”回去也要同颜路隐说,伙计态度这一方面这也是个需要注意的细节。
楚祺瞅着她这似笑非笑的假笑,心中好笑,面容上也实实在在的表现出了笑意:“姑娘说的是,锦绣庄的人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姑娘谅解,往后姑娘再来锦绣庄绝不会有态度恶劣的伙计。”
宋琬颔首,撇了眼祺少的面容,然而将不舍留给了他的衣裳,她的手痒痒了,好想摸摸那件衣裳,这样的花纹和绣法她着实少见。“绣品装好了么?”宋琬侧过头问在掌柜的,掌柜的立马殷勤的领着一个伙计上前来,“姑娘,绣品都准备好了,这就让伙计帮您送到府上吧,请问……”
“让伙计送到门口五十米开外铁记豆坊门口就是了。”宋琬没有一丝犹豫,而是果断的将掌柜的话打断了。楚祺听她这么说,愣了片刻笑道:“姑娘,在下送你一程,这里人多而又杂乱,怕是有些不安全。”
宋琬心里一笑,不安全?颜路隐就在那边马车上,还有什么不安全的。不过看这楚家少爷也不是个卑劣之人,且她也想近距离看看他身上的这衣裳,所以就答应了:“那么就劳烦公子了。”原谅宋琬的自私,她太想看他身上花纹的绣法了,只要近距离多看几眼,她都会很满足。
楚祺其实并没有想过她会答应,因为平常女子都会故作矜持一下抑或毫不犹疑的直接拒绝,而她却满口就应了,不得不让楚祺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冲着他而来的!?
宋琬将银票给了掌柜的,找回了零钱,就往门口走去,而跟上她的人就是祺少。
“锦绣庄是楚家的,掌柜的叫我祺少,我想你是猜出了我是何许人的。”楚祺走在她身边,并没有觉得自己很高高在上,反而觉得她不可触及的人,这一点令他产生了一丝的自卑之感,让他有些汗颜。
宋琬微微垂着头,眸子却是斜着看他的衣裳。“是。楚家大少。”因颜路隐说,既是要做管事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得知道。这镇上的大户小户能够成为绣坊主客的人一一都跟她说过,她自是记在心里了。况这锦绣庄可是他们重点观察的对象,宋琬自然知道他们底细。
楚祺扬起了嘴角,一向冷傲的他,今儿有些不同往日:“请问姑娘芳名。”
宋琬不顾及的回答:“姓宋,闺名琬。”就让他以为自己是羞怯而低下头吧,这样她就能多看几眼那绣纹了。
楚祺口中轻轻念了下宋琬二字,眼中笑意又浮现,送宋琬至马车边儿,宋琬让伙计将绣品交给车夫,便跟楚祺福了福身道:“祺少回去吧,宋琬的马车到了,多谢祺少相送。”
“嗯。”楚祺却没要走的意思,看着宋琬上车。宋琬上马车时觉着腿有些软,差点站不住脚,而楚祺眼疾手快的将宋琬扶住:“小心些。”待她在马车上站稳了,这才放手:“下次让下人准备条高一点的脚凳。”宋琬朝楚祺扯了嘴角,道:“多谢祺少提醒。”之后开了马车门进去了。
孟府家丁扬起了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楚祺看着远去的马车,眯了眯眸子冷笑着说:“这女子是孟府的什么人?”跟着一起来送绣品的伙计直觉得摇摇头,“回祺少话,不知。”其实他想说,这是谁家的马车都不知呢。真是佩服自家少主子,就看人家的马车就能认定那是孟家的。
楚祺深邃而又带着探究的眼神收了回来,一抹诡异的笑划过脸颊,转了个方向离去,伙计蹬蹬蹬的立马跟上。
已负往昔
宋琬上了马车,就被颜路隐一把拉了进去,而他一脸怒气的看着宋琬。
宋琬被颜路隐折腾的有些眩晕,本就没有睡好,这会儿头脑正发胀呢,没有力气与他争辩什么,双眸幽幽的看着他道:“你要如何折腾随你。你所看到的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说完宋琬就闭目,靠在车壁上作势要休息,心里却纠结,为何跟他解释?
颜路隐听完宋琬的话,怒气咻的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似得。但回想起方才,他们从锦绣庄出来,一个含羞似得低着头,一个春风得意的和她说着什么。让在马车内偷开着车窗的颜路隐瞧见的一清二楚,这怒和醋意立刻全部涌上来了。她一进来,自然就被暴躁的他拉了过去。
宋琬是他颜路隐看上的女人,是绝不会让别人插足抢走。颜路隐连六岁的武林都容不下,更何况是祺少?
祺少,俞镇孟凡之下的风流浪子。孟凡的为人颜路隐知道,虽说风流,但他从不碰不该碰的人,他洁身自好到就连陪他做戏的楼里女子都就只有那么一个。可是祺少不一样,谁知道他放浪到什么地步。曾经还听孟凡说起过,祺少曾经伤了很多个大户人家的闺中女子。
颜路隐看着宋琬平静而又疲惫的脸颊,心疼浮上心头。刚才她上马车快要跌倒的那一瞬,颜路隐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然而下一刻他恨不得出去给祺少一拳头。他竟然“扶住”了宋琬,他用那双碰过很多女子的手碰宋琬,更可恶的是,宋琬就跟投怀送抱似得,硬是往他身上凑了凑。想到这里,颜路隐的怒又慢慢的浮上心头,他不会看错人,可是她的行为实实在在的被他看到了……
“祺少不是好人,你若要出墙,可以找别人。”颜路隐隐忍着说。
闭目的宋琬听了,这心里的委屈全部上来了,睁开了眸子怒瞪颜路隐:“我非水性杨花之人,若认定谁人为夫,绝不做那败坏妇德的事儿来。”他看到刚才她上车的动作了吗?方才确实是有些脚软,其实没有想过让祺少扶自己一把,但他既是扶了,她也不能让祺少占了便宜去,所以就满足了自己摸了他的衣裳。现在想起,总觉的双手还是痒痒的,还没有摸够。
绣工如此细致,顺滑至让人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近距离看那绣纹似乎运用了多种绣法,交错而新颖,若学到这样的绣法,宋琬觉着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是么?你夫武林尚在孟府学习,而你却……”颜路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也不须说出口,宋琬明白的。
宋琬双眸略带嘲讽,心中莫名的有种苦涩蔓延:“武林终非良人。”颜路隐听了,心中自是一乐,还是装作正经模样说:“何人才能够成为你的良人?”他就知自己并未猜错,宋琬绝非任由命运摆布之人。
“这个无需告诉你。”宋琬眼眸暗了暗,立马闭目,假寐。颜哥哥,遥远的徽州还会有你的身影么?多年过去,你可还记得曾经在瑜妹妹的额头流下的定情信物?
颜路隐扬起了嘴角,笑意满眼:“也许,是祺少?”
宋琬蓦地睁大了眸子:“颜路隐,请你莫要毁人清白。”他故意想要挑起她内心的不满吗?胡乱猜测就罢了,若被人听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无需我毁你清白,也许下午就会有流言说农家妇人要投向祺少怀抱了。”
宋琬一愣,不解的看颜路隐道:“何以这么说?”问完宋琬才想起,方才上马车的那一幕,一定是被人看了去。她的私心会害了自己,她不该想着去摸那衣料上的图纹的……
她只不过是个妇人,然而人家祺少可是众人仰慕的人,她今儿这般行为后,自然被人当做茶后点心的份。
颜路隐见宋琬面色由不解转为惊愕,也就坦然的笑了笑道:“明白了?”宋琬点头,心中懊悔,她忘记了自己是个妇人,一个有夫君的妇人,不该与外界男子有亲密接触,不能败坏了夫家名声。
“不过……”颜路隐挑眉,一脸得意的看向宋琬道:“你告诉我,武林非尔良人,而你又不接受我的原因,我便不会让流言出现于世。”他不想听到的,自然是不会让它出现。
宋琬顿了下,有些犹豫。她什么事儿都可以不用犹豫,唯独这件事儿——
她垂下了眸子,一无声的叹息自口中出:他霸道,但他通人情。他蛮横,但他也怜惜别人,这就是一个让宋琬不解的颜路隐。
“当然,你可不必答应我,而我也不去管那些无聊的流言。到时传入像你们村子那叫什么寡妇的耳朵,之后再传开了……怕是武家二老在村子里过不下去了。”颜路隐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不是正人君子。
宋琬瞥了他一眼,心想与他讲了,也好让他死心吧:“与你说也无妨,但请你万不可告诉武林。”她不忍心让武林现在知道这个早晚得知道的事儿。
“讲,我不与武林说。”还真不信了,这偌大个俞镇,还有人比颜路隐更好的男子,能令宋琬动心的了。
宋琬酝酿了下,终是轻启唇齿道:“儿时,我便与父亲交好的世交之子有约定,大我七岁的他说长大了要用四马凤舆娶我。然而在他还未来之时,父亲便将我许给了别人。”
颜路隐冷笑了声道:“青梅竹马?你的这个竹马还真是胆大啊,这太子娶妃才可用的四马凤舆,他也肖想的起的?”
宋琬只是笑了笑,童言无忌么,现在的她能明白当时颜哥哥的心里所想,他是要将最好的给她。“呵呵,只不过说说,他自是不敢用太子的排场来娶我。”颜路隐瞪了眼宋琬,若早些认识宋琬,指不定四马凤舆娶她的人是自己。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现实:“继续说,后来你的竹马呢?”
“他……离开后再没有出现过了,但我一直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宋琬暗暗叹口气,他还早那高高白墙之中吗?他的父亲还是不让他随便出门吗?宋琬忽而觉得自己这想法太幼稚了——但这不失为她自我安慰的好想法。
“而你,又随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武林?”这前后可有些不搭调。她既是说世交,他们家必然不是小户人家,而她父亲怎可能让她嫁给武林那个毛孩子。
宋琬摇头:“我逃婚出来,路上糟了劫匪,后被爹爹所救,做了童养媳。”很简单的答案,然而这个过程确实痛苦万分的。
颜路隐听了心里抽抽的疼。她这一路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是这些经历让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子变得如此镇定而又淡然吗?“你……逃出来是为了……?”
宋琬没有犹豫的回答:“我找他,我要去徽州找他。”
颜路隐的脸马上黑了,她还真是坚定不移的说这句话,让听者心沉沉的下坠,难受的紧:“你,确定现在的他还记得曾经所谓的约定?”宋琬摇头道:“父亲从他离开我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甚至甚至……我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父亲和家中一切人都当他们那日没有来过似得,将他们从记忆中抹杀,宋琬完全不解他们的做法。
“你是琅家千金,我知道。而我……我的身份就不说了,你叫我颜哥哥就是。”他稚嫩的声音依然在多年后的今天,回绕在宋琬的脑中。他说,总有一日,她会知道他的身份的。
宋琬至今不明白,他的身份怎了?家道中落而落魄不堪才不来找她吗?还是真的忘记她的存在了?宋琬的心,很坚定,他不来,她过去找他。他们之间的约定依然存在,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在她额头留下一吻的男孩子。
颜路隐终是觉得越来越可笑了,宋琬挺明白一人,怎么就傻到还想着那些已经完全不可能的事儿呢?“可笑之极。”
宋琬叹气,听着颜路隐着嘲笑的口气,蓦然也觉得自己真的挺可笑的:“想笑就笑吧。”
颜路隐是想嘲笑来着,但转念一想,一个能将那个有可能不会成为现实的约定牢记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是与众不同的不是么?如果,她能将这种坚定的信念从那个不可实现的约定中拉回现实,比如放在他的身上,这是何其之美事儿?
“我不会笑你。”颜路隐忽而心情好了起来,说:“反而觉得该佩服你。”
宋琬张了张嘴,不解的看了眼一脸真诚的颜路隐,忽而扬起了眉笑了,道:“我……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找到他,但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如若找到,他已经娶妻生子,你该如何是好?”
宋琬顿了顿,她不是没有想过,因为当年的他比自己大七岁,而现在早该是娶妻生子的年龄了……想到这里,宋琬心里有些酸楚,但仅仅只是酸楚。而他若已经成了家,那么她只能祝福他。
见宋琬不说话,颜路隐继续道:“他这个年龄……一般儿子都得三岁了。”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宋琬打消对那个所谓的竹马再有任何想念之情。
宋琬的心,随着颠簸的马车沉重的震荡了一下,孩子都得三岁了……
尤其是世家之子,更是很早就成婚了……
他也可能忘记她的存在了……
而她却还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也许,她来找他是为自己逃婚而找的借口;又也许她只想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存在。”宋琬一脸的淡然,似是放松又似是解脱的样子。
颜路隐扬起嘴角轻声说:“琬儿……眼睛所看之处有限,别看的太远,明白吗?”
宋琬直觉的点头,颜哥哥已经成为过去,或者真的太遥远,不值得她去寻吗?很矛盾!
宋琬忽而想起什么来问颜路隐道:“一般人也都是这个时候成婚的,那……你为何?”颜路隐不是一般人吗?
“我在等我的有缘人。”颜路隐眼眸中的精光闪过又出现,心情愉悦至无限高:“而且,现在等到了。”她,就在眼前不是吗?他想成婚,想和她成婚。
宋琬蹙了下眉,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顿住了。他……这双深邃的眸子看着自己,霍然想起他所说的人是谁。宋琬尴尬的转过脸来,准备开窗子往外看,然而伸出去的手被颜路隐一把拉了过去,紧紧握在他的手中。
“不要逃避,有缘人就是你。”颜路隐的一句话,整个车内的气氛立马僵持住了。被他握住的手,有些僵直而且慢慢升温,不得不说颜路隐身体的温度太高了,以至于她也跟着火热了起来。
“大公子,宋琬有过一次不知是不是儿戏的经历,但我不想再来一次这样的事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就因为知道,宋琬才最是无措的。
颜路隐弯了下嘴角,沉声道:“不是儿戏,绝不是儿戏。”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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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告白
听着颜路隐这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宋琬觉着危险将近。她身子慢慢靠近自己,那双迷离而又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似是豹子看着猎物似得,令人战栗。
“你……你……”宋琬出口就结巴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整日看起来十分冷傲且坚强,但内心依然是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的。尤其是在遇到颜路隐这样令人摸不透的人的面前,她总是畏缩的跟兔子一样。
见宋琬那眼神中的慌张和失措,颜路隐内心得瑟,一手抚弄了下宋琬耳边的发,继续沉声道:“我喜欢你,要你。”
宋琬大惊,就怕车门外的家丁听到他说的话。颜路隐别过宋琬的脸小声道:“我想要的,你能给,你却不给,不觉得很残忍吗?”宋琬有些傻了,他是不是疯了。
“你……你我不过认识不久,谈不上喜欢。而我更没有你要的,没有。”宋琬挣扎着,拂开了颜路隐的手,做气势强硬的样子道:“颜路隐,请你自重。”说完,宋琬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太快,快到让她想要找个地方疯狂的跑一圈,或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的大叫一次。
颜路隐本是火热的眸子寒了下,扯出笑容道:“跟我说,我何处比不上你那个抛弃你的竹马?”颜路隐猎心计划有点失败,但他不会放弃。
宋琬愣了愣,感觉颜路隐身上的危险气息慢慢褪去,这才往车门口边挪了挪,想远离颜路隐,但马车就这么点小,她如何躲都无用。小心的看着他似是受伤的眼神,开口道:“你……或许什么都比他好。”也或许不如他,因为宋琬对自己的颜哥哥一点也不了解。
颜路隐无奈道:“忘记他吧,一个已经不值得你去惦念的人,你何苦让自己陷在坑中起不来呢?”如果是自己,曾经答应过这样一个女子,绝对不会食言。即使不喜欢她,他也会做出一个抉择,不让人等待那么多年。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忘记他,能么?自己也不知。
颜路隐知道答案就会是这个,说:“我帮你找这个人,告诉我你家里的一切和你所知道的消息。”
宋琬直觉的摇头道:“不,不需要你帮我找。”告诉他家里的一切,告诉他自己逃婚的对象是当今太子?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虽然现在还未发现京中明着下达的通缉令,但宋琬知道,那道通缉她这个逃婚女子的圣旨会成为密旨,而她的身份若是暴露,明日的太阳也就不用再看到了。
颜路隐蹙眉,“怎么,只想一个人去找?你觉得你一个弱质女子能跑到那遥远的徽州去找他吗?”她这一路的经历她虽没有说,却能够从她的表情中瞧出来。这一路不容易,具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宋琬心里一急一句话冲口而出:“我不找了,我不要去找他了,别问我家里的人和事儿,我不想说,不想……”
他这是在逼她。
颜路隐看着这样的宋琬,心里更是怜惜她了,伸手将她一把捞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低头看着宋琬那双满是纠结的眼:“不论你的家里人如何,你的竹马如何,现在……你身边有我,有孟家,还有你所谓的丈夫,武林。现在,请将我们当做家人。”
宋琬被颜路隐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震住,这样的他好温柔而且有一股强烈的安全感存在。以至于此时清醒万分的宋琬点头答应:“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词,这会儿让宋琬定了心。
颜路隐看扬起小脸看着自己的宋琬,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缓慢出口:“知道草莓吗?”
宋琬点头,从前父亲会从皇宫中带出来一些皇上赏赐进贡的草莓来,而能吃到草莓的人,整个府中只有她了。父亲不舍得吃,母亲不舍得吃,最后全部落入了她的腹中。
“此时的你,就像草莓,我很想咬一口。”颜路隐眼神划过一丝狡黠,因为看到宋琬的脸顿时就通红了。
宋琬红着脸,只觉得心跳又快到她自己招架不住,强忍住内心的跳动说道:“你还是正经一点,免得我们二人说话尴尬。”说着又缩瑟了下身子,想要远离颜路隐。宋琬心里有些恨,颜路隐为何这样霸道,从不理会她的感受。总是、总是让她……心乱如麻。
颜路隐露出了皓齿,眼中又闪出了精光:“琬儿,闭上眼摸摸你的心,我不信你对这样的我,没有一丝的反应。”
怔怔的看着颜路隐,片刻后宋琬真的闭目,手甚至胸口处,附在心脏上的那手有些颤抖。她闭目的那一瞬,以及完全闭眸后,脑中出现的人不是小时候的颜哥哥,而是颜路隐。
是被雨淋过后依然伟岸的他;是走出众人群,来帮她解围的他;是笑着的他,是隐忍怒气的他;是睁着眼深情看着她的他;手中拿着小王八一本正经和她说话的他;是啃咬她唇的他……
宋琬凌乱的摇头,猛的睁开了眸子,没有料到颜路隐靠近了她,脸近在咫尺,她眸子一睁开,他就吻住了她。
宋琬慌措的挣扎,双手捶打颜路隐,却无济于事。他唇温热,附在她唇上,慢慢开始进攻……
“唔、唔唔……”宋琬挣扎无用,慢慢也不挣扎了,缓慢的闭上了眼,感受着他的温软。颜路隐见宋琬默认,也不用力拽着宋琬,放松了手的力气,轻轻的将她搂入怀里,一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她的味道,颜路隐越是享受,越是不舍得放手,他内心惧怕,这一次后她会完全不理会他。
片刻后,颜路隐轻轻放开宋琬,只见宋琬潮红着脸,一脸的欣享睁开眸子后又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宋琬想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今日才会觉得方才是享受,一定是昏了头了。可是,宋琬又纠结了,她脑中清醒的很,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的了。
宋琬紧张的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袖。她后悔吗?可是有一种酸酸甜甜的莫名感觉在心里乱串啊,她明明喜欢这种感觉,可是为何又纠结呢?
“琬儿,做我的女人。”颜路隐虽然也有些紧张,但他是男人,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守株待兔,宋琬这只兔子是不会自己撞过来的,所以他需要引诱。
宋琬听他这话,无措的想要躲起来,心里在叫嚣,孟府怎么还没有到?下车,现在她需要下车,躲在房间里好好想一想。
然而颜路隐却没有给宋琬这样一个机会,又一次的将宋琬搂入怀里:“第一次动心的女人,我不会放你走。做我的女人。”宋琬似那鸵鸟,找到了躲避的地方,她埋在颜路隐怀里的脸十分的红十分烫,以至于没有发现这样躲在他的怀里有什么不妥。
“武林不是难题,你的竹马也不知所踪,难道你真的要这样毁了自己一生,去找一个不能找到的人吗?”颜路隐顿了顿继续道:“琬儿,给句话。”
颜路隐怀中传出闷闷的声音:“我得想想。”而后宋琬继续埋头,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颜路隐松了口气,起码她没有生气,没有怒,而是说想想。他的心也该放下一半了。但颜路隐等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怀里的人有什么反应,伸手抬起她的小脸,这才发现,她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恨不得拿拳头砸车壁,咬牙切齿的看着宋琬,更恨不得吃了她。
睡梦中的宋琬轻声叫了一句,令颜路隐的所有怒气都消失了:“颜哥哥……”听到这句话,颜路隐紧皱的眉头缓慢的舒展开来,他心中又美又乐,弯起了嘴角,喜气洋洋的笑了,低头轻吻了下宋琬的额头:“笨丫头。”
他又怎知,宋琬这一声颜哥哥叫的并不是他?
谁又知她做了个什么梦?
当马车停止摇晃,车外的家丁说:“少爷,城南瑞丰湖到了。”
颜路隐嗯了一声道:“马车停在这里,你找个地方歇息,听到哨声时出现就是。”颜路隐并没有吩咐家丁回府,而是让将马车赶到了城南的瑞丰湖旁来。
听家丁远去的声音,颜路隐半开了窗户,透了透气。再看怀里的宋琬时,颜路隐那英俊的脸庞又温柔一些,面部的线条那般的柔和,显得更加爽朗俊气。一手伸出,描绘着宋琬的黛眉,一种满足感产生。
也许她还不算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但他明白她的心已经是自己的了。
颜路隐,从来就是个自信的人,却在面对宋琬的时候,他的自信不翼而飞了。害怕,担心,恐惧这样从来未有过的东西,因宋琬一点点的出现,而且有时令颜路隐无措。
颜路隐自嘲的笑了下,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就是这样吧,他的心被她猎降而去。搂了搂宋琬,让沉睡的她更加贴近自己,而他也靠在车壁上,静看她安详的容颜。
她真的太累了,他却喜欢看着这样安静的她。一种淡淡的甜蜜和一种有些不置信的感觉蔓延心中,为了消散那种不置信,他再一次用唇触碰了宋琬的。
这才真正感觉,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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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尔之意
待宋琬睡足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有重物压着,莫名的伸手摸了摸肩头的“物体”,摸着,宋琬睁大了眸子,那是颜路隐的脸?而他正靠在她的肩头?他们双双躺在车内……他环着她的腰,姿势暧昧!
宋琬调整自己惊措的心情,眨眨眼回想起她为何睡着——
想着想着,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她……他,方才做了什么?他又啃咬,不、这次不是啃咬,而是——触碰以及辗转,是令她昏了头的感觉很美妙。
答案,他要的答案。该如何回答他,将刚才的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吗?她已经不确定自己能如之前一般果断的、生气的面对他了。因为,她似乎有些不敢面对、不好意思面对这个男人。
忽而肩上的人动了动,宋琬忙的闭上眼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躲避了,能躲多久就多久。闭上眼的宋琬,依旧在想对策,一会儿该怎么面对?
颜路隐动了动醒来了,看了眼宋琬,只见她眼珠子在眼皮下乱转,且眉毛还纠结的拧着,他知道她醒了。颜路隐笑了,脸往宋琬的脖颈间蹭了蹭,鼻息触碰到了宋琬的皮肤,立马令宋琬僵直了身子,躺着动也不敢动。
颜路隐闷笑了一声道:“既是醒了,就别皱着眉闭着眼,这样躺着难受了。”宋琬一僵,缓慢的睁开了眸子,侧头看肩头的人,而他也正抬眸看她。
二人双眸触碰,立马有种奇怪的东西在其间流动。
颜路隐搂着宋琬腰的手紧了紧道:“你不必说什么,我说,你点头或摇头就是。”
宋琬眨了眨眼,点头表示同意。颜路隐一手肘子撑在车上,撑住了脑袋看躺着的宋琬道:“还要找你的竹马吗?”宋琬顿了片刻,摇头。颜路隐继续问:“武林是你的最终良人吗?”宋琬摇头。颜路隐道:“武家只能是你的家人对吗?”这回宋琬点头,他们只能是家人,一辈子的家人。
颜路隐勾了下嘴角,继续道,“现在的你,会重新考虑你下半生,对么?”宋琬转了下眸子,想了片刻点头。颜路隐满意再问:“那么,方才我说的,你都会答应,没错吧。”宋琬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点头。
颜路隐笑了下,坐起来扶起宋琬道:“我们下车走走,舒活下筋骨,顺便看看初夏的瑞丰湖。”宋琬起身,睡一觉后,精神也好了很多,随着他出马车,他跳了下去,而她正准备踩着凳子下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抱了下去。
宋琬瞪大了眸子,想要尖叫一下,但看到他的笑容顿住了,心里开始想方才他那些问题。想了两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直至颜路隐在她站稳,若无其事的牵起她的手的时候,宋琬开始怀疑什么了。
抬起两人所牵着的手,宋琬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莫名的他就一副若无其事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宋琬不禁内心寒了下。他是不是忘记什么,抑或逾矩什么了。
颜路隐蹙眉,忽而笑了:“我这做什么,你不明白吗?方才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宋琬更加奇怪了,她答应他什么了?以为他将此事儿不了了之,却不料他更加理所当然了。
“我方才答应你什么了。”宋琬想要甩开颜路隐,却被他抓的更紧。“我刚才说:‘那么,方才我说的,你都会答应,没错吧。’你点头,这难道不是你答应我。”颜路隐知道她会问,自是有了一套说辞准备着了。
宋琬纠结起了眉头道:“我是点头了,但并非你所指的这个。”说着晃了晃二人紧紧握着的手。
颜路隐笑了:“我问的就是这个,难不成你要反悔。”
“我……没有答应你。”宋琬着急的脱口而出。颜路隐却一脸的无所谓,不着急也不担心,拉着她往前走说:“这里的景色很不错,我特意带你来看。”
宋琬根本没有心情看景,而是紧紧盯着二人紧握的手。说实在的她被他牵在手里,感觉很温馨,很安全,但内心也很羞怯以及胆怯。“颜路隐,你别不正经。”宋琬着急的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对颜路隐说。她不是随便的人,更不是被随便糊弄的人。
颜路隐侧头看宋琬道:“我很正经,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正儿八经的。还有你方才答应的,我会牢记在心。”宋琬顿住脚不愿前行。颜路隐拉着她,说:“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宋琬道:“我……我想的很明白。但是……但是……”但是她跟他,似乎只有雇佣关系。“什么但是都抛在脑后吧,你需要重新绽出笑颜,不为你的颜哥哥,而是为我。你笑起来,很美。”颜路隐说完,使了点儿劲儿拉着宋琬前行:“我要你一直这样陪着我走下去,直至生命终点。”
宋琬被他温柔的言语打败,没了话,而是看着他的侧脸,随着他的脚步前行。
明媚的阳光下,静无澜的水面漾出了五光十色的花纹,扎眼而又醒目;远处的柳林飘逸,渔舟停泊,鸬鹚立船头,转头张望,场面静雅而又悠闲。宋琬不敬感叹,和他就这样一路平坦的走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可是,这个男子是她的良人吗?那么颜哥哥呢?若以后真的找到颜哥哥了,他们又该如何?
“我们的终点,会很美好。”颜路隐瞅了眼宋琬说完,远眺前方,似是眺望未来。
宋琬笑了下,紧紧的回握住了颜路隐的手:“我,给不了你承诺,但我尽量陪你走下去。”颜路隐对这个答案相当的不满,说:“你须尽全力,我会看着你。”
宋琬扬了扬嘴角,颜路隐孩子气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呢。
颜路隐拉近了自己和宋琬的距离说:“这会儿有心情看景了吗?”宋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能没有吗?”心里的某些东西放下了,宋琬觉着一身轻松,颜哥哥是不是良人不知道,但颜路隐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良人,不是吗?
颜路隐笑弯了眼,眼眸中的流光溢彩呈现的比往常更胜:“我们去那边柳树下坐一会儿。”宋琬含笑点头,是不是某中东西放下后感觉他变得可以接近,触手可及了。他的那种冷傲气质是不是也会被她幻化成别的了?比如往常他眼神闪烁着异色之时她会觉得是危险的信息,而此时却觉得纯有愉悦和兴奋。
宋琬不理解,自己的心里怎么想的。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