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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的中国娃娃 作者:幻彩
第五章 晨练
晨曦从宽大的玻璃窗洒进房间,让吉姆酣睡的生物钟警醒,他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的觉。
梦中他接过娇小新娘的手,牵着走过那洒满白玫瑰花瓣的猩红地毯,宾客们祝福着,人声喧
哗却掩盖不了教堂一下一下圣洁的钟声。他是从梦中笑着醒的。
满足的眼光很自然地就落在趴在他x口的这具赤裸身躯上,虽然手脚都比他短小细腻很多,
但是睡姿实在不敢恭维,完全就是夏天热过头了的狗才趴的轰炸机姿态,头还歪在一边,埋
在他的胳肢窝里。
这一夜,其实他睡得有点体温过高,因为异x的摩擦,也因为贴得如此得近。
从来都是他独自一个人躺在这张国王号大席梦思上睡觉,大咧咧地躺个大字型,今天却让一
个小女人压在他x口睡了一夜。也许有点憋气,但是更多的是幸福,他想宠她,看着她甜美
的睡颜,他绝得就算被压少几年寿命也值得。
项羽儿在春药的效力下,正做着阳春大梦,穿着白西装的白马王子,当然骑着白马,手握白
色玫瑰,将穿白纱裙的她霸道地虏上了高头大马,然后穿越白色的拱门,奔跑在白色的大理
石路面,朝着翻滚着白色浪涛的大海,在白色的沙滩上缠绵。
“你就是个大白痴!”仿佛是昕的声音,“真讨厌!”项羽儿嘟囔着伸出手要枕头,一个
砸昕,一个蒙住自己的头,因为昕的声音很尖锐刺耳。
吉姆本是欣赏自己娃娃的睡态,结果娃娃竟然不乖地在他只着内裤的身上蠕动,还发出那么
暧昧的声音。他的旗帜升得更高更稳,天知道他有每天起床自打一p的好习惯,才能锻炼出
强壮雄风,这样的视觉触觉刺激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喷鼻血。
深呼吸,深呼吸,镇定镇定!他试图将挥舞双手在他x口索的小女人挪开,然后逃到洗手
间里解决一下就要爆炸的导弹。
项羽儿的眼睛还没睁开,只是纳闷今天床的感觉不太一样,硬邦邦的,热腾腾的,还有粘粘
的汗,而恼人昕居然也没有继续骚扰……她的手继续索索,索出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像大熊一样的低沉……大熊……昨天晚上她有遇见熊……
这时候她的胴体被一双温厚chu糙的大手举起,裸露的皮肤腾空感觉到空气有点微凉的暑意。
有熊?!是熊?!
她猛地睁开眼,身体已经落回床上,映入眼帘的是旁边有个毛发很长,黝黑也没穿什么衣服
的大个子把床垫压低了。
她猛地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她伸出脚,梦里的熊,快快给我踹飞到太平洋!
“看我佛山无影脚,呀噼~”
无奈脚长度不够,正好够碰触到那古铜色的肌r纠结的背,光滑的皮肤,感觉不错,无影脚
改成挠痒痒,这个皮肤保养得很好,让脚心搔得冰凉舒服,她暗自评论。
咦,光滑的背呢,她翻转过上身,脚却被吉姆握在手中,腿叉开成了v形。
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蓝色的眼睛深邃幽沉,欲望在聚集,何况大毛脸上还挂着笑意。
她不敢动弹,时间静止吧,定格如此姿势其实是有点累的,但总比以此动作面对野兽要来得
仁慈。
“小娃娃,一大早醒来就挑逗我?”吉姆很享受小女人的动作与表情变换,j彩,美丽动人
,他甚至有点想改变初衷,先吃了她再拖进教堂。
“啊!!!”回复他的是尖叫,项羽儿蹬蹬自己的脚,要踢开这恐怖的怪兽,吉姆以为自己
捏疼了她,连忙松手,站起来,结果 – 项羽儿因为牛顿第三定理所说,作用力造成反作用
力,附加丝缎床单没有什么阻力,附加床垫的弹力,她就这样将自己耸下了床。
“嗷,真倒霉!疼死我了!”她的小屁屁是不是摔成两瓣了?她想哭,于是她开始大哭起来
。
吉姆在看见她跌落床的时候本来想爆笑,他的小娃娃实在是太可爱了,x感而且可爱,但是
在听见哭声以后连忙快步跨到床这一边。
“呜……”小脸梨花带雨,大颗大颗的眼泪像喷泉一样洒泼,德克萨斯州今年看来不会有干
旱了。
他连忙抱她起来,不顾她乱打一气的小手在他的肩头留下红掌印,在他黝黑脸庞上留下划痕
。
吉姆蹲在地上,将乱动的项羽儿俯放在自己健美的腿上,仔细检查她小屁屁上的红印。
“臭流氓!不要人家屁股。”
项羽儿的手背过去抓他的手,他一只手就轻松地稳住了她扭摆的下身,这小女人难道不知道
自己的白腿白臀扭动会给男人带来多大的视觉冲击吗?
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拼命要挪开,他以为自己弄疼了她,低头轻轻地吹,小时候自己弄伤
了的时候,妈妈总是这样吹,说那样就不疼。
他的轻柔呼吸吹拂过她的翘臀,吹得她浑身羞人的酥麻,她咬着牙生闷气。
看着红色渐渐褪去,不,应该说她全身都渐渐粉红起来,他也意识到自己腿间的紧绷。
他把她一起拎进浴室,她被护在怀里,她觉得自己像个人质,看他的眼神充满恐惧与哀怨,
他没注意到,只想到要如何排解高燃的欲望。
走到浴缸里,拉上浴帘,他们面对面而站,他低下头,灯光被浴帘挡去许多,两个人在窄小
的空间里对望,项羽儿逼迫自己将眼神定格在他的x前,平视就好,数数他有多少gx毛,
用蜡粘下来会有多疼,她酝酿着这么一个痛快的场景。
他后悔没带她到外面的佳骨肌泡沫大浴缸里去,那里不会那么挤,也不会让他那么迫切,他
怕吓坏这个娃娃,可是他也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裸体,虽然方圆几乎百里都是他的领土,可是
还是会有小厮,工人一类的闲人存在可能。
他拧开水,蓬蓬头里洒下温热的水,她很享受水的滋润,也不挣扎,就让自己被水淋个惬意
,上飞机后就没洗澡了,何况身上还沾了好多大熊的汗水!
大熊的汗……她意识到自己的赤裸,抬头看看所谓的大熊,大熊把洗发香波挤到自己手上,
“低头,宝贝~”他的声音很温柔,她只听见一个轻柔的命令,却不知所云,不过她从他的
动作就明白了,他要把她当芭比娃娃一样洗了。熊吃点心前,会把点心洗干净吗?可能怕得
痢疾吧。
他的手挽起她的长发,搓揉出很多香喷喷的泡沫,她身上会跟他一样味道,他笑了,尽管坚
挺的rb叫嚣地疼痛,他还是很享受这种祥和,她好乖,他好喜欢。
她低垂着头,看到他两腿间竖立昂扬的雄风,不由得咽口水,好可怕哦,是真的吗?她好奇
地想伸手去,但是那不是玩火自焚吗?好奇与理智斗争。
“宝贝,闭上眼睛。”然后他想起她听不明白,于是将蓬蓬头握在手里,缓慢地先将她背后
的肥皂泡冲干净。
感觉水顺着自己的脖子流淌,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倾斜,额头靠在他的x前,他很满意她
的合作,他不希望肥皂刺痛了娃娃的眼睛。
头发洗完,他又拿出自己的浴球,滴上浴y,搓出些许泡沫。他没有给别人洗过澡,最多只
是在很小的时候替老爹刷过马而已,可是马的chu糙,能与她的纤细柔嫩比较吗?
她的头发滴着闪亮的清水,她举起手,将头发分向两边,露出脸庞,抬头看着他。这只大熊
她看不明白,明明chu旷得要死,但是对自己却是万般温柔,jy都没有对自己有如此珍惜的举
动。还是男人为了x都会这样讨好女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宁愿相信是这样的,否则,
被一只陌生的大熊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撩起她的头发,将肥皂擦到她的白皙脖颈。心中不得不承认那些变态的日本人最爱看女人
和服外裸露的颈子有点道理,因为他有点嫉妒那些肥皂泡,他怕自己一旦亲吻下去就停不下
来。
肥皂,水流,他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她的背,她的x口,项羽儿娇喘,双手抵住他的x口
,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她望着他的脸,他聚j会神地擦拭她的身体,看得出这个男人忍耐
得太阳x青筋暴走。
也许很危险吧,但是她想抚慰他,他的痛苦是她造成的,而他对她似乎没做什么坏事,反而
是她想做坏事。
她的小手悄悄伸向他的重要部位,刚接触到那滚烫,他就差点跳起来,这个女人太大胆。
他手里的浴球跌落,她弯下了身,x部微微荡漾出r波两团,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她的小手弃而不舍,这回是抬起来,很坚定地握住,好独特的感觉。她蹲跪在浴盆里,眼睛
盯着那发紫发红的欲望,她要好好研究。
吉姆的手握住她的小手,两只手包握着越演越烈的欲龙,摩挲,他发出压抑的低吟。
项羽儿更加好奇,他将欲望本能往前送到她嘴边。
项羽儿看过a片,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玩意干净吗?她的小手了一下肥皂,滑溜溜地又
上他的小弟弟。要洗干净再尝,大熊的宝贝真伟大,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嘻,会不会像
大热狗呢。
吉姆无力地靠着墙,任由娃娃为他服务。
这男人真信任自己,项羽儿想,也不怕自己把他给掐折了。她的手故意放慢速度,握得更紧
,男人慌忙地伸出手包住她的手,“宝贝你在玩火。”
项羽儿松开手,拿起跌落的蓬蓬头为他冲干净,他自己的手却留恋不舍地继续快速抽送。
她伸出手掰开他的手,他诧异地看着她,她嫣然地妩媚一笑,捧着欲龙放进小嘴里。她想学
着a片里那样给他解决了,这样她的薄膜就安全了。
他被柔软的嘴唇与温暖紧窒的口径而推到了另一个天堂,她的小舌灵活地在马眼上转圈,有
点咸腥的味道被味蕾探测出来,他快疯了。他真的很硕大,她只能勉强含一半,但是看他陶
醉的模样,她十分自豪。
她贪婪地吸食着越来越坚硬的超超大号b冰,他贪恋着被这个小女人玩弄的感觉,欲死欲仙
。她吸力更大,涎y顺着嘴角流下,经过白脖子,淌过雪色峰峦间的谷沟,向着小巧的肚脐
滑去,隐入更神秘的花峡……
那是何等诱人的景象……他的坚硬上血管经脉益发暴露……
他一手抵墙支撑自己,一手扶着她的头,冲撞越来越快,她的舌头也轮转得急……然后他飞
起来了,“喝!”颤抖的欲望宣泄出如注的r白浆y,她的小口边漫溢。
他把她捞起来,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她的舌头累了,被动地在他的搅拨下吞咽了无数蝌蚪蛋
白质。
第六章 早餐
激烈的萧战毕了,他快速洗净两人,用大浴巾包裹两个人走出浴室,项羽儿娇羞地将脸埋在
他怀里,其实是在窃笑,控御男人的感觉不赖。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浴巾包好,连小白脚踝也不能露出来,他不想一次出清存货,要不然两
个人一个月都不能下床,他还想尽快牵着她的手接受神父的祝福呢,还是留在蜜月吧,那可
有一个月可以耗。
他先自己穿好衣服,牛仔裤今天显得有点绷。然后他找了一件自己的大t恤,转过身。
项羽儿正用眼睛评估着他,这个男人身材真好,穿牛仔裤也显得阳刚,穿西装会更有架子。
吉姆帮她用毛巾擦干,然后十分憋足地半天才把t恤套好,她甩甩湿头发,跳下床,地上的
地毯毛很长很柔软。
t恤不但没有起到遮挡的作用,反而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玲珑,男人眯着眼看着。
项羽儿看看自己头脚,又看看这个眯着眼睛看自己的男人,怎么才解决完又用色咪咪的眼光
看着自己,她皱起眉头,如果现在像个超级小女人一样躲起来会不会很奇怪,想起刚才自己
的y荡狂野,她的脸更红了。
男人顺了一下自己的气,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号码。
“喂,波朗太太,我是吉姆布尔。”
“哦,布尔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她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接
到他的电话,奇怪,她明明开的是女士服装店,怎么和他有关?除非他要收回她的店。
“你能否马上送一些女子的衣服,从内到外的到我这里,最小的号。”
“啊?请问要什么颜色什么样式?”
“浅色系的吧,什么样式都行,一定要最小号,请尽快送到我家来。”吉姆觉得那件t恤太
碍眼了,可是一旦脱了,他就会第一时刻把她扑到,老天,何况她还没穿内裤,他的眼光恨
不得从t恤下摆钻进去。
这个男人的眼光像是要把自己烧死,项羽儿审视自己,就是稍微x感了一点,难道他是要撵
自己走?那最好,可是起码也得供应点吃的吧,看在她如此卖力的服务以后,她可是一天多
都没进一口水一粒米……光吞了很多有机的材料……
男人走进她,脸上有点y,她的肚子不识时务地咕咕叫起来。男人听见了,笑着抱起她,口
里嘀咕:“看来是饿着我的娃娃了,沙伦太太应该已经来了。”
他们出了他的房间,她看见很宽敞而且长的走廊,地上都铺满了长毛地毯,她想下地自己走
,感受那种质感,不过看样子男人是不会让的。
他大步大步地往前走,下楼梯,她看见楼梯的墙上挂着牛的头骨,白森森的,角黑而长,是
德克萨斯的象征动物长角牛。
下了楼梯以后又穿过了一些厅堂门廊,他们才来到了宽敞的饭厅,项羽儿已经被房子之大给
震撼,眼睛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空气里弥漫着火腿的香味,还有一种奇怪的臭味,与其他的味道混合着。项羽儿皱鼻子闻着
,虽然饿了,但是她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吉姆走近桌子,脚把椅子钩出来,准备抱着小娃娃落座,项羽儿乖乖地缩着头脚,环着他的
颈子,他的心跳声很平稳,即使抱着她走了一段长路。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吉姆背后响起,“布尔先生,我正准备上楼去叫您下来吃早饭,您的早餐
我已经准备好了……”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打住了,手里端着的长方银盘,像个木头人一
样站在那里。实在是太惊讶了,布尔先生居然抱着一个小女孩,而且还穿着遮盖不了身体多
少的大t恤,一看就是他的。镇上所有人都以为他那里不行,没想到他居然是有恋童癖好。
她吞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沙伦太太,这是娃娃,她会是我的小新娘,我已经决定在即将来临的礼拜日迎娶她。”吉
姆扭过头,冲沙伦太太微笑。
项羽儿从吉姆的臂弯里伸出脑袋,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而冒出的中年女人。她会是什么人
?是大熊的管家老婆吗?他的眼光也太次了吧,这女人眼角爬满了小鱼,r房都下垂了。她
不知道自己的眼光里有多敌意。
“娃娃,这是沙伦太太,是我的管家。”
项羽儿知道这是介绍的意思,她爱理不理……最好嫌她没礼貌,把她赶出去,她就可以离开
这个鬼地方。
看着项羽儿无动于衷的样子,以及沙伦太太更加不理解的神情,吉姆忙说:“娃娃不会说英
文。”
“她成年了吗?”沙伦太太梗了半天,还是问了这句话。
吉姆失笑,“等一会拿她的护照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个小女人外表看起来稚嫩无比,但
是他可十分清楚她的身体有多么成熟。
“噢~ 先生,你们怎么认识的?”沙伦太太把银盘摆在桌上,布刀叉的时候不断用眼睛瞟吉
姆怀中的中国小女人。
“她就是昨天晚上送来的礼物啊。”吉姆看着丰盛的早餐,心情十分舒畅,笑着回应。
“啊?那里面装着真人?!”沙伦太太有点无法接受。
“对!多好的礼物。”吉姆在项羽儿脸蛋上印上一个吻,项羽儿像一只窥视掠夺者的小兽,
回视沙伦太太的好奇眼神,吉姆的吻很轻柔,但是她内心很反感,这只熊和他的老婆想干嘛
?她厌恶这种被当成玩具的感觉。她把脸一撇,吉姆亲吻到她的耳畔,感觉到小女人的不开
心,这是怎么回事?项羽儿甚至举起手,用手背擦他吻过的地方。他的小女人在生气,是不
是饿太久了,人饿的时候心情容易不好。
“沙伦太太,帮我再准备一份早餐。”他吩咐道。
“我这就去。”沙伦太太不甘心放下好奇,但是她必须遵命。
“顺便帮我给乔治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星期我都不去农场了,要他今天晚上过来,我要交
待一些事情。”
“噢,好的。”沙伦太太一直走到厨房门口才把回望的头缩回去,而项羽儿则是一直和她对
峙着。
“宝贝,别看了……”吉姆把项羽儿的姿势在怀里摆正,她正好侧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把她
的头扭得正好靠在他的厚实肩膀上,项羽儿不情愿地抬头瞪他,他回以笑容。
看着令人食指大动的早餐,炸薯条,水煮蛋,小红肠,熏火腿,还有鲜榨弗洛里达橙汁,吉
姆惦着项羽儿的饥饿,先动手把蛋敲碎,剥壳。他最爱吃的水煮蛋,可以补充早上流失的
蛋白质,先给她吃。
项羽儿看着香喷喷的食物,看着他动手,心里埋怨,死臭大熊,人家巫婆吃小孩也是喂肥了
再吃,你居然只给我观赏,闻香……真委屈,她的小嘴噘得比天还高。
谁料这只大熊居然把手中剥好了的蛋沾上黄臭黄臭的芝士酱后,放到了她的嘴边,她诧异
地抬起头,他冲她微笑地努努嘴,她乖顺地张开嘴,也许也是因为惊讶,他就顺势把蛋塞了
半个到她嘴巴里。
“嗯。”她从小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白水煮蛋,呜……可是这只蛋已经塞到口里,她的眼睛
瞪着他,牙齿下意识地咬下去,迅速嚼嚼,吞下,“咳!”好实在的蛋,梗得她食道生疼
,眼睛也汪汪地红了。
吉姆手忙脚乱地拿起橙汁,她接过就海灌三大口,他的大手拍抚着她的背脊,“别急别急,
慢慢嚼,不够吃还有呢。”他心疼她被噎的模样,他也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娶回家的女
子,一下子就被噎死。虽然她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他也还是想说,她其实也猜得到那句话搭
概的意思,从他的语气还是可以分辨得出在乎。
他将盘里她咬剩的半只蛋尾拿起来,企图再喂一口,她扁着嘴巴摇摇头,他笑着深呼吸一口
,放下,用叉子划了半块火腿,叉住卷好送到项羽儿面前。她美滋滋地张开嘴,一口咬住,
吃得快意。他拿起餐巾把她嘴边的的油抹净,还顺带把那半只蛋也放进了嘴巴里。
“布尔先生,您的早餐。”沙伦太太呈上另外一盘早点,打破了那温馨的气氛,项羽儿刚因
感动而敞开的心x此刻又封闭装备起来。
吉姆感觉到了他怀中的佳人身体肌r僵硬起来,似乎只有沙伦在场的时候如此。“沙伦太太
,我的房间昨天因为拆礼物比较乱,一会哈里斯太太与波朗太太会给娃娃送衣服什么的来,
你先去帮我收拾一下吧。”
沙伦太太不是没有感觉到敌意,只是她实在好奇这个俘获了布尔怪胎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
子,不过看来主人似乎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于是她识趣地上楼去了。
只是项羽儿已经没有食欲,她推开他的手,跳到地上,饭厅的地面铺着欧洲原木,有点儿发
凉。
吉姆站起身要跟着她,她看着他的眼,他怕她跑了,她将他按回座位。吉姆有点迟疑,但是
思及项羽儿穿成这样,肯定也跑不掉,又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吃着早点,按习惯摊开报纸,
可是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窈窕的身影。
项羽儿走到落地玻璃前,往舒服的皮沙发一窝,窗外,是一片夏花烂漫的山坡,着实养眼。
没想到这只大熊还挺有品位,她琢磨。
吉姆吃完早饭,也大步走到她跟前,硬要跟她抢沙发,她寻思这个大男人如何能命令老婆回
避,又如此肆无忌惮地与别的女人调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也许就是
这样的境界,她就昧着良心偷当一次偷不着的小情人享受疼爱吧,也许能抚平失恋的伤痕。
门铃响起,沙伦太太拿着毛掸子前去开门,门外站着胖胖的老妇人是哈里斯太太,她旁边
瘦高时髦的是波郎太太。
她将她们引到大客厅,这时候吉姆估计着时间也快到了,就把百般不情愿的项羽儿从餐厅抱
到了客厅。
面对两位陌生的女人,她露出惊恐的眼神,这个男人难道是个穆斯林?要纳她做第四任老婆
还得众女人观摩?
哈里斯太太始终挂着笑脸,这个吉姆布尔的眼光真是不一般,挑个老婆也不是常人。这小女
孩如此怯弱幼齿,比起多年前卷款而逃的那个荡妇,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他学乖了。
波朗太太也打量着项羽儿,身材不错,皮肤不错,不过实在是太娇小,怕是连她店里最小号
的衣服都大了,这男人多年独居不近女色是不是真有什么情结?
吉姆布尔已经习惯了大家看他怪异的眼光,从年轻时候他不顾全镇所有人的眼光,要大肆迎
娶一个脱衣舞娘开始,结果那个女人居然偷了一笔他准备购买牛饲料的现金跑了,实在是目
光短浅。她一定始料不及他如今的发达,不然一定后悔莫及。
哈里斯太太与波朗太太还一人带了一个帮手,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她们随后搬着大量
衣物也来到了客厅。久闻吉姆布尔 德克萨斯之熊的威名,如今站在他的客厅里,才知道有
钱人拥有多富强的资产。
“布尔先生,请问准布尔夫人她是否现在就试衣服?”波郎太太先开了口。
“娃娃宝贝,你先试下衣服,好不好?”吉姆询问着准太座的意见,此彪悍猛男忽然态度转
了一千八百度,让人刮目相看。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项羽儿不太卖账,咬着嘴唇,不予理会。
“乖。”男人把她放在沙发上,为了不走光太彻底,她面无表情地坐正身体。寄人篱下,还
是乖乖为妙,可以耍小脾气,但是绝对不能太过分。
两位太太交换了一下眼神,哈里斯太太从皮包里掏出卷尺,开始测量项羽儿的三围等数据,
波朗太太则低调地将衣服都搬出来,放在沙发上让项羽儿过目。
量完身后,哈里斯太太把婚纱的防尘罩取下来,好一件金碧辉煌的婚纱,白丝缎,蕾丝边,
袒x露背,裙摆上还镶嵌了无数透明闪亮的宝石,是钻石吗?是钻石这条裙子怕就值个几百
万了。她们要干什么?
看哈里斯太太的眼神,估计是要她试穿,拜托,试穿也请找一件大小差不多的吧,这件衣服
……如果穿上,别人是袒x露背,到项羽儿身上怕是连小pp都会罩不住,大半截在地板上拖
,会不会拖得满地晶晶亮,如果地上是玻璃的,肯定都划得花花的,说不定还能成为行为艺
术。
她摇着头,这男人要她试婚纱?难道是要结婚?她虽然跟他嗯嗯啊啊了一场,可是连名字都
不知道,除了同鸭讲就是像梦一样的浪漫,怎么可能结婚。打死她也不要,她摇头,她在
沙发上缩成一团。
吉姆走过来,跟两位太太说了半天叽里咕噜的话,她也不理会,她好怕,她连自己身在何方
都不知道,更别提待下来,她想回家。
波朗太太带来的衣服被留了下来,吉姆送着客人出了门,他的娃娃似乎很怕生,那件礼服也
绝对不适合,但是他一定要在礼拜日同她结婚。
送完客人回头,吉姆发现项羽儿没有在沙发上了,他急忙寻找人。
“娃娃?出来,别跟我玩捉迷藏。”他在屋里大声地叫嚷,他害怕失去她,即使他似乎连她
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只要她留下来,无论她来自何方,有过什么过往,只要相伴余生,就
够了。
他的身影在宽敞的房子里风一样的奔走,最后在卧室里发现了她,躲在墙角,试图使用电话
,可惜电话似乎在跟她做对,怎么也拨不出去。她的小脸急得通红,看她的样子,他的神经
放松了许多,并且很快地从她手中抢过电话挂断。
他其实看到她就不气了,但是脸色还是不好,仿佛写着“你就是我的禁锢,别妄想逃脱。”
项羽儿的小手撰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她没有准备面对这样一只
大熊的怒气。
但是大熊没有怎么样,而是将客厅的衣服都搬进了卧室,并且温柔地帮她换上。
末了,吉姆将鞋子放进盒子里,搭着板凳放到柜子最高点,避免让项羽儿拿到。项羽儿看着
他的举动,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把鞋放那么高,摆明了是怕她跑了,他也不想想都是那么
淑女的高跟鞋,她要跑也不会穿啊。
这样一个男人,让项羽儿越来越迷惑,她不知道那就是掉进情的预兆。
第七章 逃跑企图酝酿g
穿好了衣服的项羽儿感觉到布料的束缚,现在她可以自由地动,而不用担心走光,可是她却
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上了金项圈的鸟。
这是一个什么国度,她不熟悉,这个男人暂时对她很体贴温柔,谁又知道会不会是一个大变
态,他一定是个大变态,否则绝对不会不人道地不给她穿鞋子,要把她监禁在这所别墅里。
她趴在床上,不去理会关心的眼神。男人拿她没有办法,除了包容就是呵护,但是无法沟通
,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她要什么,他们会用一辈子了解彼此,他有足够的耐心
。
他坐在床沿边,伸手抚她的长发,初伸出手是迟疑的。但是她短袖上衣外裸露的胳膊与颈
窝上有明晰的红痕,让他忍不住触确认那痕迹的真切。是他太chu鲁了吗?把她细嫩的皮肤
都磨红肿了,他自责着。
她没有躲没有动,心如止水,静止时间,他是不存在的,什么都不存在。忽然涌上心头的是
悲哀,命运之神在躲猫猫,一个她爱了很久的男人是虚假,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却不认识。
项羽儿莫名地想抓狂,她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样一只大熊,温顺得像大狗,对她比谁对她
都好。
她应该是可以对他任x的,但是她又不能对他尖叫,已经不是因为害怕他的体格而发不出火
,而是别的什么,别的什么她不想捕捉的情愫。
吉姆看她默默不语地在床上趴着,就自己去了书房,把手提电脑拎进了卧室,也安静地靠在
她身边,调好空调的温度,德克萨斯的夏日是炎热的,空调吹起来是凉凉的,他连为她搭一
条小毯都没放过。她疲劳了,受了惊,他猜想,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他会守护在一旁。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芭比娃娃,项羽儿内心抗拒着。男人径自地微笑,然后开始工作起
来,牧场,农场,甚至油田那边的生意他都得略为处理,分派给可以信赖的人去管理。
这么chu鲁的男人,居然还会使用笔记本电脑?看来美国确实比较发达。项羽儿没有翻身,但
是她的耳朵竖得尖尖,听着大熊的一举一动,确保自己在他饥不择食的时候扑上来时候可以
逃脱。
大熊没有任何逾越的行动,她在他敲击键盘的声音中,小盹而去,没有做梦,只有安心的放
松,旅途的劳累,接踵而来的惊吓,都不是借口。
半晌过后,男人饿了,看看钟,已经午后一点半,看看身边的小女人,睡得很香甜,甚至还
在流口水。是该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沉睡?
沙伦太太在卧室门口张望了好几回,这不,又转了回来,探头探脑的。
“沙伦太太,你准备午餐了吗?”他尽量放低声音。
门外的中年妇女点点头,有点羡慕床上的小新娘,自己家的那老头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疼爱自
己。
“我一刻钟后带她下楼吃饭,你先去准备吧。”吉姆若有似无地抚过项羽儿的香腮,如同
婴儿一样柔软。
沙伦太太下楼去了,吉姆低下头,浅啄那让他迷恋的脸庞,一下一下。海棠春睡的娇懒最是
让男人心动情生。
项羽儿如同睡美人一样被吻醒,揉着朦胧的眼睛,大熊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就在眼前,她本
能地要逃开,他有力地搂住了她,让她避免了再次跌落床。
“吃饭了,小娃娃,我都快饿坏了。”他把她搂在怀中,嘴唇贴着耳后,略有暧昧的口吻说
。 他一定挂着笑容,她知道,他的气息拂在耳后敏感的肌肤上,是一种撩拨。
饭厅里,沙伦太太已经把两套餐点摆在了长餐桌两头,水晶盘里冒着热气的是意式r酱面。
看到隔得如此遥远的两个盘子,吉姆初次觉得这张饭桌的长度有点过,他略微停步,挑起了
浓眉。不过片刻,他还是举步走到其中一头,沙伦太太看他手捧“珍宝”,慌忙地帮他拉开
椅子,他把还饱含三分倦意的项羽儿小心地落坐到丝绒垫上,还迟迟不舍移开手,直到确定
她确实坐稳了才放开,自己坐到另外一头。
在一旁侍应的沙伦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错误,张罗着想把项羽儿的食盘移吉姆旁边,项
羽儿发现了她的存在,伸出手,护住盘沿,不让沙伦太太动她面前的食物。意大利r酱面,
她爱死了。
吉姆唤住沙伦:“沙伦太太,这样坐没问题,别移动她了,我这样可以更全面地欣赏我的娃
娃。我们都太饿了,现在最需要食物填充肚子。”说着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盘子里的东西上。
沙伦太太退到一边,吉姆拿起装芝士粉的瓶,对着面就是一顿狂洒,芝士独特的味道随空气
游移到项羽儿面前。
她正试图用叉子卷起更多的面条,无奈面条裹了浆以后同银质金属没有什么亲和力,所以她
卷了半天也没卷起几g,还是筷子比较方便,华夏文化多么博大j深阿。她讨厌芝士味道,
鼓着腮帮子,她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眼神传递的消息:“吃这么难闻的东西,一会绝对不让
你亲,就算你把牙齿都刷掉也一样!”
吉姆听见银器同木桌的敲打声,放下芝士瓶,目光转向他的娃娃,这一看不打紧,他快要喷
面。只见项羽儿如同一个小恶魔转世,纤细的右手紧握叉子,叉子与桌面垂直,叉柄跟桌面
热烈接吻。
看来这个宝贝不太会吃西餐,他忍着笑,站起身,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到她面前,挑了离她最
近的位置坐下。项羽儿感觉到芝士的臭烘烘,小脸更加扭曲。
吉姆不以为然,他的小娃娃暂时只能靠他喂食,实在是他的荣幸。他伸出自己的叉子,在她
的盘子里毫不费力地就卷了满叉,经验是多练得出来的。她不善地打量他的行为,居然用接
触过芝士粉的叉子污染她的面,她磨牙。
他如同喂婴儿一样把面搁在她嘴边,她不乐意张口,他扬扬下巴,“呐……”她无奈地张开
嘴,满口滑爽的面,r酱很正,其实芝士粉口感还不错。看她包了一口面,腮满满的,小嘴
都快被埋进脸中,脸边两嘟r随着咀嚼而晃动,他满意地也自己吃了两口。
半盘面就足以把项羽儿的小胃袋填满,她肚子,吞下最后一口,闭上嘴,男人已经吃完
了,还想继续喂她,她摆摆头,拍拍鼓胀的胃,男人会意地放下叉子,大手她的头。她
知道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抱起来。
沙伦太太上前收拾掉刀叉碗盘,吉姆带着项羽儿参观他的别墅。
房间多得让她咋舌,书房居然是图书馆的规模,室内游泳池里的水很清澈,从阳台望出去,
可以发现没有花园,但是有漫山遍野的红蓝小花。他的房子坐落在山头,周围也有起伏的小
丘,对面丘陵上有座像磨坊的房子。有公路在丘陵间盘转,公路的接连着旷野与城镇,看起
来就像远远悬挂的一幅油画,牛群马群星然点缀。
一切都不像真的,她仿佛到了另外一个星球,极目望去,到地平线处,这里的阳光下都没有
一丝一毫她所熟悉的。
晚餐时候,来了一个墨西哥人,一看就知道是吉姆的下属。他穿着闪亮的马靴,牛仔裤,chu
麻衬衣,扎花格围巾,挺着啤酒肚,也满脸胡子,甚至还有一顶草帽。项羽儿好奇地打量他
,如果别上枪,简直就像动画片里的那个警长。她看看墨西哥人,看看钩着她腰的吉姆,大
熊是不是出门也这样牛仔打扮?
吉姆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盯着自己的朋友,那双骨碌碌的黑色眼睛里应该只有他的身影,所
以他把小女人箍得更紧,她的腰细得要命。
项羽儿抓着他铁条一样的臂膀,捶打,并且抬头给他反抗的眼神。
“吉姆老大……下午好。”墨西哥人也打量项羽儿,带着诙谐的眼神同吉姆打招呼。
“乔治,快进来吧,沙伦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就等你来陪我喝啤酒了。”吉姆热情地张罗老
友。
“哟,这个就是你的小新娘?长得不赖嘛!”乔治用他那双绿色眼睛评估审核着项羽儿,这
个小女人看起来很纯,不过x格应该是有点倔强的,不知道吉姆吃不吃得消。
三个人一起走进了饭厅,晚餐很丰盛,开胃的是地中海沙拉配上酥皮浓汤,主菜自然是顶级
布尔牧场特产牛排,那可是总统级别的牛排,每盎司与黄金等价,附带的还有鲜榨的啤酒,
吉姆祖上是德国人,制啤酒的技术可谓是古朴正宗。
两个男人把酒高谈,项羽儿就在旁边专门吃饭,锻炼切牛排的技术,吉姆想帮她,但是被乔
治拉住了。
“让她自己切吧,我们慢慢喝,你总不能每顿饭都喂她吃吧。”
“她还不习惯……”
“你太宠她了,真搞不懂你,平时明明是一个j明的大男人,怎么一碰到女人……就……就
一点理智都没有。”
“那也得是喜欢的女人,我这辈子,没喜欢几个女人。”吉姆干了一杯啤酒。
乔治发现项羽儿停住了刀叉,用很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你肯定她不会说英文?”这话是用西班牙语问的,德克萨斯因为和墨西哥接壤,而墨西哥
因为西班牙人长期殖民,因此主要说西班牙文。
“当然不会……你要跟我说什么怕她听见吗?你大可用西班牙文说。”
“她万一也会西班牙文呢?”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难道你怕她?”看来他的小女人很有威慑力。
“我是怕她听了不高兴,找你麻烦。”
“有什么就直说吧,从你进门就看你欲言又止的。”
“这女人来路不正,我怕她是间谍,说不定是偷偷来给你的牛注s疯牛病毒的。”
“我看你才有疯牛病呢!她连电话都不会拨,英文也听不懂,而且我不会给她穿鞋。”
“我还以为你不怕她跑了呢……可是谁知道她会不会跟某个女人一样呢……更何况啊,我听
说有亚洲人偷渡到美国,或者是跳船之类的……然后不行了就找美国公民结婚,等拿到身份
就走人。”乔治怕朋友被爱情冲昏头,看势头已经冲晕,必须急救!
“我会注意的……”吉姆的目光很深邃。
项羽儿知道那两个男人讨论的话题是自己,她低下头,只顾吃饭,他们最好讨论怎么把她送
走。但是万一,是商量怎么轮奸她,那不就亏了!她必须找个法子跑走。
第八章 企图逃跑执行g
酒足饭饱,乔治告辞了,沙伦太太回家了。看样子她真的不是女主人,很好!项羽儿不想跟
大妈大叔搞3p,那是很恶心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吉姆看起来有点薄醉,千万别酒后乱x,项羽儿跟他保持距离。
男人似乎也没介意,任由项羽儿趴在沙发前观看电视里播放的卡通频道,从摩登原始人看到
皮卡丘,他则一直盯着电脑,阅读油田那边传来的报告。
夏日的天虽然黑得晚,但是晚上九点多也就日落了。
折腾了一天,吉姆很想搂着准娇妻睡上一觉,即使那也代表着大大的折磨,甜蜜的折磨,他
会忍耐的。
看看项羽儿,趴在波斯地毯上,屁股高耸,小脚丫摇晃着,很x感。他也不是没有反应的,
hold hold……
“娃娃,我们睡觉吧……”
项羽儿充耳不闻,眼睛里晃动的都是那只亮黄色胖乎乎的放电生物。
吉姆把电脑关了,合上盖。这一只该减肥的动物令人讨厌,他遥控断了电视的电。
客厅里一片漆黑,项羽儿深呼吸,撇撇嘴转过脸,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他走过去,蹲
下,拥她入怀,并且准确无误地吻住朱唇两瓣。
“嗯!”她的眼睛睁得更大。
吉姆认了,松开嘴,叹息一声,她的小脚有点冰,他楼得更紧,吻得更深,他的大手抚上她
的脸,盖上眼皮,亲吻的嘴也微微上扬。这个小女人x格太倔,吃软不吃硬。
这一个吻,只有爱惜,没有情欲,一直吻到二人回卧室。吉姆也克制着自己的狼爪,他知道
一旦触到娃娃的细致肌肤,就会有火星燎原。他将被吻晕了头的她放在床边,她懵懂的模
样实在是惹人疼爱。所以他回避得很快,转身已经到了衣橱前,翻出波郎太太提供的长到能
遮住脚踝的睡裙,也不转身,就伸长手臂递给项羽儿。
这个大熊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上一秒把人亲得七荤八素,下一秒又跑得那么远,要不是见识
过,她会以为他某方面有隐疾。她接过衣服,一溜烟地冲进浴室更换,顺便把门也关得格外
用力,传出“嘭”的声音。
她该不是误会了吧,吉姆在听见声音以后心里猛然发慌,天地良心,他是为了她好,绝对不
是嫌她。
半晌,项羽儿换好了衣服,一阵浅粉色香风过境,她已经刮到了床上,被子一卷,往床边一
蜷,一副小媳妇委屈的模样。
吉姆也照常更衣,上床,一张床中间隔着一片海,两个人的寂寞。他不甘心,把她捞到怀里
,她还是像个虾米一样,他用唇蹭过她的发,猜测女人的心思实在是比事业还累。
手指触过她的脸,眼睛闭得很紧,牙也咬得很紧,没有眼泪。
他请拍她,脸埋在她的发丝里,模糊地听见他说,“宝贝,睡吧,放心地睡觉,今天我们什
么都不做。等到婚礼那天……等到婚礼那天……”这个娃娃是他最好的安眠药,梦乡里有他
期待的场景。
一刻钟后,项羽儿睁开眼睛,她是夜猫族,何况中午睡了不少时间,现在眼睛可是滴溜溜地
转悠。大熊睡觉了,耗子逃跑了…… 不,是娃娃要逃跑了~ 嘻嘻!
她挪开大熊搁在她腰间的臂膀,翩然落地,转身,看那只大熊睡得正香甜,盖好被子,顺便
塞个枕头到他怀里,哈~ 熊大叔骨头白,项羽儿去也,谢谢款待。
没良心的小女人轻手轻脚地出房间,走廊好暗好长,牛头骨y森森让人毛骨悚然,没事情
买这么大房子做什么?而且还穿来穿去,幸好她今天多长了心眼记下了路。
下楼梯,经过客厅,耶,通往自由的大门,项羽儿的手触到橡木做的结实大门,乖乖,自由
女神在门后朝她招手。
可是……不对啊,这什么奇怪的锁,怎么开?!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细细研究,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开法,美国怎么连门锁都跟她作对。
即使没门,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没门,那就爬窗,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项羽儿想到饭厅的落地窗,似乎是可以梭动的嘛。
废尽九牛二虎之力,她推开了一扇,但是窗纱似乎是镶嵌在窗框里的,怎么办?剪!
小女人又潜入厨房,哈哈,找到了剪刀,对窗纱大剪特剪起来。还好我身形小,只剪一半就
可以通过了。窗纱很无辜地被撕破一半,她放下剪刀,一半身体跨越到室外,自由我来了!
警铃声为这句内心的呐喊伴起奏来,吵醒了刚入睡的男人。项羽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此
豪宅怎么可能没有装j密的保全设施呢?完了,她该就地挖个洞把脑袋埋起来吗?
有入侵者?他惊醒,手很自然地去揽枕边人意图保护,谁知居然只有枕头!他快速地披上睡
袍,同时从壁橱里拿出他的猎枪,望了一眼警报装置,显示被触动的位置是饭厅的窗户。
饭厅的灯瞬间被点亮,项羽儿已经全身挪到了窗外,正企图寻觅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
一坡的山花都睡觉了,没有足够大的物品遮掩。
“娃娃,回来!”男人的怒吼传入她耳中,他居然还拿着枪,听说在美国,私闯民宅被主人
击毙是合法的,呜!她正值青春年华,不要那么英年早逝。
她乖巧地蹲下,双手举成投降姿势,小脸凄凄然。
男人举着枪,发现除了他的准太座以外,方圆数里,没有其他人烟。
他放下枪,走到墙边关掉警报器,顺路拨个电话给警长,告诉他只是虚惊一场。
胆大的小女人维持着下蹲姿势,脸色苍白,眼睛不时瞟他,又不敢正眼瞧他,千万千万别毙
了我,她默念。
吉姆伸出手撕破窗纱,庞大身躯也从落地窗跨到室外,顺着她高举的手把她拉进怀里,深呼
吸,“娃娃,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抬头,他蓝色的眼睛里映出她哀怨的眼神。他是不是把娃娃给闷急了闷坏了,她的眼望着
黑暗里的远方,他满眼都是她雪白的颈子,倔强的侧脸。
吉姆想到了什么,带着他的娃娃来到车库,一排保养得很好的车停泊在这里,让项羽儿眼睛
一亮,但是光芒转瞬即逝。
她知道她的行为背叛了他的信任,她感觉得到他的怒气,她害怕他的怒气,她不想在这个陌
生地方呆着,她不敢依赖这个男人。
引擎发动了,项羽儿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脸上一片茫然。吉姆弯过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她
仰起头,他的唇扫过她的,有火花噼啪飞溅起,她彷徨,他回到座位,正襟危坐,低吼一声
,踩下油门,车开了。
他想干嘛?生气了难不成要带她到野外去凌虐一番,然后弃尸荒野?不由得一丝寒颤由她脚
底升起。
男人没放过她的冷战,温热大手握住她的冰凉小手,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
德克萨斯的夏夜清风凉爽,露水在草叶上凝结,这夜月光很明朗,黑暗中映照出星点无数,
伴随流萤依稀。两个人坐在敞篷车里,却无心观赏。
风扬着她的发,如果身边坐着的不是大熊,也许心境会不同吧,原来自己也是爱以貌取人的
啊。
车停在了磨坊一样的房子跟前,从这个山包瞭望平原,隐约可以看见巍峨的落基山脉,布尔
拥有的地皮就在平原同山地的交界处。
他们同时下了车,保持着距离,站在车前,月光将他们粉饰成水晶人儿。
他解开了睡袍的腰带,项羽儿在月光下看到他布满x毛的前x,她战栗,这男人要开始执行
对逃跑者的惩罚了?
吉姆把睡袍敞开,将颤抖的她包裹入怀,她惊慌地抬起头,他将她惨白小脸上的仓皇尽收眼
底,拥得更紧,安抚地吻下。芳郁可口的唇,他已经渴望了一天,但是他是怎么也亲不够的
。
“宝贝,不冷了,有我在。”他低喃,沉着的声影好似一道咒语。
她的手抵着他的x,chu糙的毛发让她手心发烫,血y升温,药x明明已经过了。
男人的舌更深入,吮吸得更狂野,让她呼吸加速,嘤咛出声。
他饥渴地将手掌抚上她的x部,隔着衣服揉握,她睡衣下并没有着内衣。
她的双脚感觉虚弱无力,于是他把她拦腰抱起,她端坐在了车前盖上,双腿叉开,环住他的
腰。
她的蓓蕾已经悄然挺立,他的手不甘衣服的阻隔,将睡裙翻倒她腰际,手指更是恣意挤弄。
她难耐地扭动起来,薄薄的两层布料也无法让她忽略他顶住她的那热源,那么炽热,那么坚
硬,就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跳动。
他的吻极其轻,落在她优美的锁骨上,像蝴蝶采花,有点儿痒,更多的是撩拨。
她抗拒着神经末梢的惊人骚动,瑟缩地伸出手想推开他的脸,他抬起头,脸上的肌r绷着,
看起来高深莫测。
他就那么俯视仰卧的她,下身却贴得更紧,摩挲摩挲,她的花核早已盈盈挺立,随着小腹不
由自主地收缩,底裤被体内奔流出的蜜y沁湿。
她的抗拒让他血脉益发偾张,但是他不想像一个强奸犯霸王硬上弓,他不理解那个热情的小
女人怎么变得如此有距离。
“嘘~”他哄着她,他需要她的抚慰,小女人不太诚实,明明身体表现得想要,但是又推开
他。
项羽儿别开脸,她为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而羞耻,对随便一只大熊的挑逗,她就欲火高涨,
实在是太y荡了。
她是太害羞吗?男人想着,下身研磨得更迅速。
这样的磨蹭让项羽儿身体越来越热,她摇着头咬着唇,不愿意叫出声音。
快感在他们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沉淀,项羽儿在激情爆发时刻终于还是尖叫一声,吉姆握着她
的手继续搓揉自己的硕大,然后在月光的沐浴中,叹息地释出热情。
两个人都感觉全身无比的舒坦,吉姆将座椅放低,让瘫软的项羽儿靠在自己x前。夜空下,
他们望着满天繁星,她无眠,他也不能成寐,直到黎明降临。
第九章 再次逃跑成功g
黎明前的天色是最黑暗的,风也是最冷冽的。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酸痛了,但是却无法安然地合上。
满天星斗像是愿望的墓场,无限荒凉。
项羽儿用这一夜回想自己同jy的过往。
自己曾经实在是可笑,为一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换来陌生的眼光。
她惊讶自己竟然在这只大熊身边,没有别人所说的失恋症状,没有心痛,只有失望,她甚至
没有把抛弃她的人放在心头咒骂。
只是这只大熊,他把她当成什么,他们会有什么命运的交错?
她很困很累,不想去思考,可是心里的疑问好多。
她的旧世界已经毁灭,新世界在哪里开始?
吉姆意识到无法沟通是多大的麻烦,可是他坚信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自己必然是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想到她身上的红痕和她无声的抗拒,他有泄气,可是幸福
在他自己手上,一旦放手,他该在去哪儿找一个如此得他心的小女人?
主让她像礼物一样降临在他空白荒芜的生命中,他得寻觅到一种合宜的方式来珍藏。一定是
他的方式错了,然而轻易放弃不是他吉姆?布尔的作风。
思潮汹涌,冲淡了时间漫步的声音,天边渐渐透出鱼肚白。
东面旷野的地平线被染上红妆,冉冉的旭日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他们的心思被光芒笼罩,愁思暂停了,目光被日出的雄伟而吸引,他们同时失神地望着望着
。
这是崭新的一天,但是故事会有什么样的转变?
“啊啾!”项羽儿的喷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吉姆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娃娃,冷了?”他皱着眉头触她红红的鼻头,喷嚏让她红了眼,让他责备自己没有照顾
好她。
她因为缺乏睡眠附加经受冷风,迟钝而眩晕,在他坐立起来的怀里支不稳。
他用自己的额头接触她的,她的体温过烫,他想杀了自己。
把她塞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他暗自骂了一句,“雪特,吉姆?布尔你真该死。”
他们在他的超高速驾驶下返回到了他的别墅,那疾驰的速度配上风的犀利,让项羽儿的脸色
更加苍白,她甚至想吐。
沙伦太太已经来了,远远看见吉姆的车进入车库,就站在门边等待。
吉姆扛着项羽儿进门时没有停下,只丢了一句“快请医生过来!”便上了楼。
徒留沙伦太太好奇的目光在身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j彩戏码?
项羽儿被簇拥在了厚重的被窝中,冷气机也被调低了温度,不过她还是觉得被彻夜露凝的身
体没有恢复暖意。
医生是个中年老头,秃了顶,个子很小,穿着一身不太干净的白袍,提着一只小小的医药箱
。
他不会是兽医吧,项羽儿颦着眉暗想。
她竭力想躲避医生,无奈床就算有弹x也是有限的,她无处可躲,特别是大熊还为虎作伥地
把她按在床上。呜!她最怕医生了,因为他们总是要护士往她可怜的小pp上扎针孔。
还好这个医生只是用体温表碰了一下她的耳朵,探测温度,本来还想用听诊器听听她的x口
,但是在吉姆大熊的难看脸色威胁下,又收了回去。
“她只是着了凉,然后疲劳过度。多休息多喝水,吃两片阿司匹林就没问题了。德克萨斯的
夏夜就算再暖也还是多备一条毯子在车上比较好。”交待这些的时候,老医生脸上颇有深意
的笑容让吉姆胡须下的脸烧成赧颜。
医生离开后,项羽儿方舒了一口气,不用打针,万岁。
吉姆拿着药和水,想喂她,她把头蒙在被子里。
“娃娃,不吃药可不行。”他掀开了被,她怯弱地逃避。
他深吸一口气,这个小女人很爱挑战他的耐x。把药放在自己嘴巴里,他勾起她的尖下巴,
硬是将药用唇舌过渡到她嘴巴里,一杯水也灌了下去。小女人苦着脸吃下药,躺下,不理他
。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暴君,跟他以后很可能没好日子过。
吉姆的手指将她的被角掖好,她闭着眼睛,睡着,睡着就暂时什么都不用管。于是她睡着了
。
男人若有所思地自己下巴,似乎计划了什么,看她睡着了以后,方才放心地离开卧室。
“布尔先生,刚才邮递员送了一张单子来,要你到镇上的邮局去取包裹。”沙伦太太从厨房
里探出头,对经过饭厅朝车库走去的吉姆说。
“知道了,我正要去镇上,你帮我看着娃娃,她发烧呢,吃了药睡着了。如果有任何情况,
就找医生过来。”吉姆在壁橱里拿了钥匙。
“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晚饭前回来,中饭不必为我准备了,如果娃娃醒了,就喂她喝点汤。”
吉姆开车到镇上去了。
近中午时分,项羽儿苏醒过来,热度退散了许多,四肢还是有点儿软绵绵,没想到自己的身
体如此弱不禁风。她发现就只有自己在房间,于是她下了床,屋子里似乎很热,弥漫着n油
干贝的香气,她有饥饿的感觉。
跟踪着香味,她来到厨房。
沙伦太太正擦着额头上的汗暗自嘀咕:“这个吉姆?布尔,心疼自己的女人,大热天居然开
暖气……然后自己还不呆在家里,热死我这个老太婆了……也不知道太太醒了没有。”
她把烹调好了的英格兰n油干贝汤盛到骨瓷汤盘里,然后再把汤盘同汤勺餐巾放进银质托盘
,“应该还准备一个方便小桌,这样躺在床上就可以吃……”
项羽儿无声地站在厨房门口,听着沙伦太太默念,觉得有趣。该怎么开口要午餐吃呢,大熊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经过书房客厅她都有察看,没有他高大的身影。沙伦低着头从厨房出来
,正准备去储物间取方便桌,差点儿撞倒项羽儿。
“我的上帝,太太,你吓死我了!”
项羽儿咬着下唇望着她,背靠着墙,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太太,您怎么光着脚站在这里啊!是不是饿了?我看看您有没有发烧。”沙伦伸出手,
项羽儿的额头,出项羽儿一身皮疙瘩。
“很好很好,没发烧了,可以吃点东西了。”沙伦虽然身材只是中等,但是她力气可不一般
,在牧场上长大的孩子一般都如此。她直接把项羽儿扛上,就放在了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
项羽儿因为惊讶,居然没有挣扎,坐在贵妃椅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洋人未必都太孔武有力了
!可怕!
“这是我最拿手的干贝汤,太太尝尝看。”沙伦转眼就把托盘端了出来,摆在了项羽儿面前
的茶几上。
“给我的?”项羽儿有点迟疑,沙伦则把汤匙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嗯……真美味。”项羽儿赞叹着喝完了一大盘,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比五星级酒店的
还正宗。
沙伦看得很满意,笑眯眯地把盘子收走了,“太太要继续睡觉吗?”她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
作。
睡觉?项羽儿吃饱了,又开始想逃亡,正好大熊不在啊!她朝沙伦点点头,往卧室走去。沙
伦不疑有它,去厨房洗碗了。
项羽儿因为肚子满了,也j力十足,一溜烟地跑上楼,快换衣服,穿着睡裙会很不方便的。
短袖短裤,很轻便,没有鞋子,穿上袜子,也会好一点。至于逃到什么地方,往哪个方向,
得先离开了这栋房子再说。
她站在浴室里,照着镜子,洗手台上竟然放着skii的保养品,先前似乎没有的啊,大熊不
会用这个玩意吧。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昕以前总说这个牌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贵,她
先偷用一点,似乎确实很舒服,就当离开之前的最后享受。
她偷溜下楼,听见沙伦太太在厨房里哼歌,正门是走不通了,但是如何进车库从车库出去,
昨天她可是在极端害怕下还是注意了的。
于是,她居然大大方方地从车库的特大号门走了出来,车库里少了一辆车,明显是大熊开走
了。可惜她不会开车,要不然会方便很多,但是她有11路啊,走遍天下都不怕。
项羽儿贴着墙脚停住,先探头看看四周没人,闪……
不能沿着门口那条大路走,大熊回来不就抓个正着,还是走后山坡吧。
项羽儿践踏了一坡姹紫嫣红,朝旷野山脉走去。
第十章 狗熊英雄 上
中午,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太阳灸烤着平原上的野花野草,热浪卷过山脉嶙峋的巨石。
项羽儿以手挡在自己眼前,刺眼阳光让她的眼睛不太舒服。半滚半爬下那看起来不是很陡的
花坡,浅绿色底衣裤皆被草花的汁y染上抽象的印记,颇有迷彩的味道。
坡脚横卧一条公路,蜿蜒跨越平原最窄的边际一直通往山中。
她必须远离这里,然后想办法到休斯敦,寻求领事馆的协助。
就这么定了,虽然这一个计划听起来仿佛长征,可是她还有什么选择?
她是一个被拐卖了的女子,她要自由,她要回家。
唐僧的苦行,如今让她在北美大陆上重新温习,她会找到真经吗?怕是会先上西天吧。
排除消极的杂念,她摇摇头,开始沿着公路向山中进军。
这条路远比看起来长,她走在沙砾布满的路肩上,来往的车辆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炽热
的波涛与沙尘,不可忽视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扫到路边长满野草的沟里。
路上的反光仿佛海市蜃楼,半空中仿佛有水流动,其实是因为空气冷热不均匀,呈现流动层
次,从而扭曲出的幻像,混合着蒸发水汽,让她的视野模糊,让她的头疼复发,让她昏昏欲
倒。等太阳下山就好了,也许就好了,也许。
她捏着拳头,逆风前行。项羽儿,你不可以放弃。回头,已经不可能,如果大熊发现她再次
逃跑,再温和的人也会愤怒地把她撕成碎片吧。
她低头走着走着,袜子的厚度总是有限的,很快,后脚跟与前脚掌肌肤明显地与砂石直面接
触起来,烫而锐利,灼痛划伤了脚底。
她怀疑自己是否会被这样的烈日融化,变成一滩浑浊的血水淹没德克萨斯路边的渺小砂石。
车一辆一辆驶过了,有的朝她尖锐地鸣笛,开始还会让她惊吓地走得更边,但是渐渐的她将
鸣笛当成一种独特的乐声,她依旧沿着路肩走,不偏不倚。
火球一般的太阳从当空逐渐退居地平线,公路也转进山腹。公路边俨然有小路通山中,仿佛
可供人行。
项羽儿感觉身体干涸,g裂的嘴唇急切需要水的滋润。
公路边上是不大可能了,除了漫天风沙,堵塞她的鼻喉。
于是她行离公路,顺小道往山中走去。
路越来越窄,树丛变得越来越茂密,但是她听见了隐约淙淙的水声,所以她踊跃前进。水,
是一个让她振奋的词。
小路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到她腰部高的野草,树间长满了荆棘,草叶也暗长了锯齿
,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刮出一道道红痕。水声忽近忽远,夕阳也快落下了,天色渐暗,最
麻烦的是她不但没有找到水,却又迷失了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