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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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力丫环好冷淡 作者:安祖缇

    第五章

    n娘因担心段归秋的病情,一大清早就来到偏院的寝居。

    尚未靠近大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打情骂俏的对话。

    「不要这样啦!这样怎么吃饭?」

    「不会啊!我来喂妳!」

    「这怎么可以?你是少爷,哪有少爷喂丫环的道理?」

    「妳才不是丫环,妳是我最喜欢的人」n娘听不下去了,用力推开大门,只差没有用脚踹。

    她气冲冲地跨过门槛,瞪着此刻正坐在段归秋大腿上、压g儿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的管茅紫。

    管茅紫一看到n娘到来,连忙挣开段归秋的怀抱,跳站起身,却因为用力过度,害得段归秋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少爷!」n娘尖叫。

    管茅紫眼明手快地在他的后脑勺触地的剎那,将他拉起来。

    吓得三魂七魄飞掉一半的n娘急奔而来,从头到脚仔细审视段归秋是否受了伤。确定没事后,她「唬」地一声站起来,狠狠瞪着管茅紫。

    「我昨日跟妳说的话,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n娘咬牙切齿。

    她来此服侍少爷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勾引他?!

    「徐嬷嬷,我」管茅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对盛怒中的n娘解释。

    「n娘,妳昨日跟茅紫说了什么?」段归秋丢了颗花生入口。

    「少爷!」n娘控来圆凳,面对着段归秋一屁股坐下。「事到如今,为免少爷铸成大错,从小提拔你长大的n娘实在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她特别强调「从小提拔你长大」七个字,好突显自身可比第二娘亲的地位与付出,迫使段归秋能将她的苦口婆心听入耳。

    「说什么?」段归秋伸长手,将不知所措的管茅紫拉至一旁,「要我挑个名门之女作为妻子人选,好巩固在段家的地位?」

    「没错!」n娘点头。「少爷明白最好。要知道,身分匹配不上少爷的,若你喜欢也无妨,但只能纳为妾,懂吗?」

    她觑了被段归秋紧握的素手一眼,管茅紫感受到n娘不善的瞪视,小手倏地用力,然而段归秋握得更紧,不让她挣脱。

    「我懂妳的意思。」段归秋依然不改闲凉的姿态,「不过我现在要跟谁好,跟娶妻纳妾无关吧?」

    「我是怕你一时胡涂,娶了个丫环当正妻!」n娘见段归秋似乎执迷不悟,干脆把心底话讲开了。

    段归秋当然明白n娘是为他担心,他暗叹n娘太过天真,就算他娶了个名门之女,并不代表他在段家的地位就会有所改变!

    「整个于凤城都晓得我不过是养在段家的米虫,哪个名门敢把闺女嫁给我?」段归秋呵呵笑,「n娘想太多了,倒不如让我自由地跟喜爱的女子共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了,老爷已有决定继承人的打算,现在大房那的三兄弟正积极争取当家的位子,少爷,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如果能娶到此三兄弟的妻子还要家大业大的岳家,说不准说不准这当家的位置就会落到你头上啊!」n娘因为过于激动而结巴。

    分家产一事他早就知道了,但这与他何干?再怎么分,也不会分到他头上来!

    就因着一句「家和万事兴」,他被迫不得c手段家的产业,就算家产有他的一份,兄长们必定也会想尽办法将属于他的那一份侵占吞食!

    兄长们贪心的嘴脸他可看足了,不只家产,就连他的最爱都一样要夺走!

    「n娘!」段归秋突然手扶着额,状似无力地靠上一旁的管茅紫,「我觉得有些不适,妳方便去厨房帮我熬药吗?」

    「你又不舒服了吗?我这就去熬药!」n娘急急忙忙站起,食指指向管茅紫,口吻严厉地命道:「给我照顾好少爷!」

    n娘一离开两人的视线,段归秋做了个鬼脸,又把管茅紫拉坐在腿上。

    「我就知道你骗n娘的!」管茅紫没好气地道。

    他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今晨醒来就已不见任何病态,生龙活虎,还可以跟她打情骂俏,与她拉锯,甚至还能控制她的自由,哪点像病人了?

    「n娘啥都好,就是囉唆!」她一囉唆起来,他就想把耳朵封住,「不找点事打发她走,难道要让她对我们持续疲劳轰炸?」

    那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也是为你好。」想到n娘的话,管茅紫不觉神色黯淡。

    「她是分不清楚现实!」

    n娘的过度天真常让他觉得无力,又不想因此与她吵架,毕竟他仍敬她辛苦扶养他长大,犹如第二个娘亲,只能想法子把她差遣走,或是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说不定」她欲言又止。

    「嗯?」

    「若你娶了名门之女,在家里的地位」小嘴猛然被封住。

    「少爷」丽眸瞠大,微讶地望着突然吻上她的男人。

    「妳可别跟n娘一样,老爱惹我生气!」他用力捏拧翘鼻。

    她只是心中有所忐忑,担心n娘的方法说不定真的有效,这样的话,她若不帮忙推一把,似乎也说不过去,然而,真的说出口了,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又让她呼吸困难。

    「还是说妳在测试我?」段归秋颊畔扬着奸笑。

    「什么测试?」管茅紫眨着不解的水眸。

    「测试我是不是真心不想娶名门之女,是不是只爱妳一个?」

    他大胆的言词让管茅紫又是一阵脸红。「你少胡说!」她佯愠瞪着口无遮拦的他。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被说中心事的窘。

    该不会真如她所言,她真正的目的是想确定他的心意吧?

    天!她有这么小心眼儿吗?

    「说实话!」察觉到她有逃离的意图,段归秋连忙将圈着腰的两臂缩紧,「是不是很怕我离开妳?」

    「才没有!」她嘴硬。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她赌气道:「你想娶谁才不关我的事,我一点都不在意少爷?」

    他突然松开双手,同时将她推离,板着一张脸,走回内室。管茅紫见状,心知有异,连忙追上。

    段归秋人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周遭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少爷?」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等了好一会,背对她卧床的男人依然默不作声。

    管茅紫脱了脚上鞋履爬上床,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我说,不管妳嫁给谁我都无所谓,妳会不会生气?」

    管茅紫抿了抿唇,嗫嚅地道:「其实我很在意」

    「很在意要怎么办?」

    「很在意要」她咬了咬牙,「如果如果你敢娶别的女人为妻,我就杀了你!」

    「哇!」段归秋终于翻过身来直视面容狰狞的管茅紫,「要杀了我?」

    「对!」小手压上他的上手臂,长发垂落在俯视他的丽容两侧,「这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我说的对吧?」

    「知我者小紫儿也!」他笑着搂住她,「以后别随着n娘起舞,别跟她沆瀣一气,气死我十年寿命!」

    n娘爱说就让她说,反正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可听到管茅紫也附和n娘的提议,就让他怒不可遏!

    这女人若真的将他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容许他娶他人为妻,自己委屈当小妾?

    她不是拥有传统思想的女子,她跟一般人不同,他就是爱上她的特别,若她也想把他推到其他女人怀里,只有一个原因--她不爱他!

    就算她的理由是为顾全大局,也一样让他发火。

    「好嘛,不说!」

    就算他得不到段家一分一毫的财产,他还有她呀!只要两人同心,用她的积蓄做点小生意,也是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这才乖!」他拍拍她的背。

    晓得他怒气已消,管茅紫更放心地将体重交给他,趴在他的身上,小脸见窝在颈项间,十足十的亲暱。

    她却不知道,当她的身躯放松,柔软地贴在他身上时,他的脑子里立刻浮起昨日的万般旖旎,血气瞬间往膀间急冲,高高昂起在她的双腿之间。

    那忽然突起的物事,自然教管茅紫困惑。

    「有样东西」小手准确无误地握住热烫的硬杵,「这是什么?」

    她这一握,更教他情欲奔流,欲火熊熊燃烧。

    「那是」他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我饿了。」

    「饿?」她眨了下眼,「不会是那特殊的病」

    「对!」他贼笑点头,「只要我一饿,那儿就会站起来。」

    「那」她轻咬住下唇,「你要吃吗?」

    她害羞地把「我」字含在口中。

    「要!」衔在口中的肥r,焉有丢弃的道理?

    「那你快吃,免得人真的不舒服了!」

    这样欺负一个对男女情事单纯得有如一张白纸的她,虽然让他有一点点点点的罪恶感,但一看到她微红着嫩颊,闭上水眸,一副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模样,罪恶感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火烫的唇纠缠着她的娇嫩,灵活的舌尖在滋味甜美的擅口中尽情品尝,两手俐落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衫。

    瘦长的身躯压上柔软的身子,两团浑圆就在他的x口,随着他揉蹭的动作而转动,突起的r尖隔着兜儿抵着他的x口,刺刺痒痒的,更让他欲火旺盛。

    她的小嘴轻吐出呻吟,原是放于身侧的两条藕臂很自然地攀上他的颈,让两人之间吻得更为深入。

    「少爷」

    「叫我名字」舌尖勾画着嫩唇的美好形状。「帮我治病时,就别叫我少爷了」

    「那不好」

    「乖,快叫,我想听妳叫我名字时的语调!」他柔声诱哄。

    管茅紫犹豫了一下下,「归秋」一喊出他的名,她就因为难为情而侧过脸去。

    「再喊一次。」他要让她习惯。

    「归秋」

    「我还想再听!」

    他改躺于她的后侧,长臂弯向前,探入肚兜揉着一方雪r,长腿勾住她的左腿,让她的双腿因而分开,方便他另外一手探入长裤内,直接抚弄软嫩的腿心。

    她因他的爱抚而心神迷荡,红艳艳的小嘴一次又一次地喊着他的名。

    「啊我的小紫儿,妳真是乖巧可人」好乖、好听话啊!

    为了给听话的女孩奖励,抚弄腿心的手拨开已然微湿的花瓣,揉上正微微颤动的小花核。

    他才刚碰上,她就情不自禁地发出动人的娇喊,身子因而颤动了一下。

    「妳好敏感,小紫儿」张口含入白嫩的耳垂,管茅紫颤抖得更厉害了。

    「归秋」她觉得她的r儿不知为何胀得好厉害,下腹深处更好像有什么y体不断往外流去,好像癸水来的感觉,「你别那儿」

    「为何?」

    「我好像好像癸水来了,你了不好」

    他闻言忍俊不住地笑了下,「那不是癸水。」

    「不是吗?」可她真的觉得他抚弄的地方湿湿的。

    「那是因为妳觉得舒服所流出的爱y。」

    「什么?爱y?」那是啥?

    「有了它,更方便我进入咳咳,治病!」

    「是这样吗?」

    「不信,我试给妳看!」

    将软绵绵的身子翻正,跨跪在她双腿间的段归秋退下裤子,早就勃然的欲望高高翘起在她眼前。

    管茅紫愕然地吞了口唾沫。「那是那是你生病时就会」

    「就会站起来的物事。」

    「肿成这样,一定是病得很重了吧?」管茅紫充满担忧地问。

    闻言,段归秋差点噗哧笑出声来。

    「是很严重。」他强压笑意,嗓音因此比平常更为低沉,更似正生着大病。

    「那你快点快点治病!」她觉得那东西好像更肿了!

    「好!」他乐于遵命。

    扶着欲望勃发的男x,抵上湿濡的小x,一阵奇异的酥软感窜流而过,让她的大腿不由得紧绷。

    那个病是不是会传染?要不怎么他每次一碰她,她就全身更为酥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了?

    昂扬的前端染上湿意,他欲罢不能地不停来回磨蹭粉嫩的花x口,亲眼看着水蜜因受刺激而不断涌出,在日光之下闪着晶莹的光辉。

    「归秋你不是说要进去才能治病吗?」管茅紫迟疑地问。

    昨晚他明明就是这么说的啊怎么现下一直在外头流连不入?蹭得她蹭得她那儿莫名发着痒,下腹空荡荡的,充斥着不满足的渴望。

    「是这样没错!」他应着,双眸仍是直盯着因他的逗弄而不断蠕动的嫩r。

    那想含住他的坚挺、却又屡屡落空的娇姿真是可爱,教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那你怎么还不进去?」她因渴求而扭起纤腰来。

    「我只是瞧妳这儿好美,忍不住想多看一会。」

    昨日与她燕好时,日阳已西落,未点灯的寝居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仅能用触来感觉她的美好,哪像今日可以尽情欣赏嫩花的美丽模样?

    真是娇美啊!

    手指情不自禁拨弄掩覆的花瓣,花儿的主人立刻发出难忍的细喘。

    「你快点我怕你的病受不住」不住喘息的她,连一句话都无法一次说完全。

    是谁受不住呢?段归秋微瞇着眸盯着眼神迷乱的管茅紫。

    她现下完全受情欲所控的模样,真的好美好美啊

    「归秋」娇躯不住摆动,双腿甚至主动勾上他的腰。

    只要她有心,以她双腿的力道绝对可以迫使他一举进驻冒着潺潺情潮的娇嫩x儿。

    「就别折磨妳了。」他笑着俯身上前。

    她是他的,这朵艳美的娇花想看随时可看,不差这一时半刻。

    健躯上前的同时,胯间的chu硕同时挤入轻颤的小x,她浑身一震,紧绷的嫩r下意识将他的chu昂夹紧,圆臀上翘,主动将他的巨杵含入。

    「唔」他咬牙低喘,为那紧窒的花x紧夹而全身发烫。「小紫儿,妳的x儿真是紧啊」

    她压g儿未听进他的喃喃自语,翘臀早就依着本能画起圆来,在他身上索求情欲的餍足。

    「小紫儿,慢点儿」大掌忙压下扭动的小腹。

    她的花x紧绞着他,再加上她主动的求爱,让他在一时之间有些吃不消,差点就溃堤。

    她发出不满的叹息声,被情欲填满的美眸充满渴求地端凝着他,食指放入红唇间囓咬,那姿态娇媚撩人,瞧得深埋在花径内的chu硕不觉又胀大几分。

    「啊」她因内壁受到压迫而呻吟,「你那物事好似好似又更chu大了这是病况加重了吗?」

    「对!」他咬牙。

    他这才发现,原来看不清楚娇容、处于一片黑的情况下对他才是有利,因她此刻过度娇媚的模样,可是让他额际盗汗不止,人真的要病了!

    「那怎么办?」水眸透出惊慌。

    怎么办?能怎么办?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冲了!

    「别担心!」他俯身吻上水嫩芳唇,「我自有办法!」

    语罢,膝盖将一双纤腿顶得更开,窄臀奋力往前顶击,忽浅忽深,在每一次的摩擦中,深得汗水淋漓的快意。

    快意掠夺所有感官,管茅紫难以思考,小嘴不断发出声声娇吟,与他chu重的喘息融合在一块,在以屏风相隔的内室中,默契十足地演奏欢爱的y靡乐章。

    「小紫见,妳真是b真是b」夹得他好紧啊!

    「啊归秋」螓首左右摇摆,雪r也被他的强烈顶击震得晃荡不已。

    受不住香r的诱惑,他大力抓起一团凝r,让嫩红r首突出于虎口之处,他重重吮入,吸出嫣红的水嫩色泽。

    「这r儿真甜!」他吸吮得啧啧有声,而管茅紫也因上下同时受到强烈刺激,粉臀摇得更用力了!

    忽地,呼喊自远而近,同时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

    「少爷,我把你的药熬好了!」

    「n娘」管茅紫慌得张目。

    「别理她!」段归秋动手解开床柱上的结绳,帏幔飘落,挡住交欢的重叠身影。

    「但是被她看见不好吧?」他们可是未穿衣物躺在床上啊!

    「我们在治病啊!」n娘又不是小娃儿了,怕啥?「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用因为n娘而停止。」

    「但」

    「不听我的话吗?」他蓦地重重一击。

    「啊!」她娇喊一声,「我听听」

    是啊!他们是在治病,n娘一定可以谅解的!

    「那就好!」

    为防她又再次分心,段归秋进击得更为猛烈,指尖扣上上方的花核,搓揉起来。

    「啊不!」凶猛的快意迅速窜上,管茅紫昂首尖叫了声,卷入高潮的漩涡之中

    ※※※※※※

    n娘尚未踏入段归秋的住处,就听到管茅紫声声娇啼。

    她的x口因娇媚的呻吟而发紧,行走的脚步也因此放轻,显得小心翼翼。

    将手上的药碗放上桌,来到以屏风相隔的内室,放下的帘幔内隐约可见合欢的身影。

    管茅紫是少爷的入房丫环,身子被少爷所用,这不是意外之事,她也曾告诉她需有心理准备;没想到,管茅紫当时的嫌恶之色记忆犹新,却早就上了少爷的床!

    若是过往,n娘g本不在乎少爷跟谁上了床,但这丫头不一样,她看得出少爷十分疼爱她,连自个的前途都可以搁置一边不管了!

    n娘不由得握紧身侧的拳头,少爷是被迷傻了,忘了在险恶的环境中,唯有靠娶亲才能够替自身的窘况突围,这丫头能助他什么?

    她不过是个无长才、无背景,更无任何金钱势力的穷丫环啊!

    少爷昏头了,她可没昏,但少爷正被穷丫环的魅力所惑,一时半刻恐怕不会清醒,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眼看着老爷就要发表当家主事的继承者了,少爷还毫不挂意,俨然没他的事儿,殊不知,若是老爷退出管事,大房的三个儿子可不见得会让少爷继续偏安在偏房!

    这少爷,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她真是快气炸了!

    她还是赶快帮少爷找门亲事要紧!

    n娘转身离开,心中一边盘算:城东油行的李老爷膝下无子,仅有女儿一名,据说正急于寻找入赘的女婿;若要少爷入赘,多少是委屈了他,但至少可脱离大房的压制,说不准,这油行在他手上更见兴旺,将来还能在大房面前耀武扬威呢!

    n娘越想越兴奋,彷彿大房三子吃瘪的日子就在眼前,行走的脚步更为快速了。

    第六章

    拧干了抹布,管茅紫正要跪地擦拭地板时,一双大脚丫突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n娘徐嬷嬷的大脚。

    其实管茅紫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到来,n娘身材壮硕,约有她的两倍大,故走起路来时,脚步声特别惊人。

    「徐嬷嬷!」管茅紫打声招呼后,继续埋头抹擦地板。

    这不是她的工作,她的工作是保护好段归秋,然而他身边g本无任何危险,而进来段家又是以丫环的身分,加上她又不爱赋闲,还真的把丫环的工作给揽上身了。

    为何段老爷要她掩饰保镖身分,假冒丫环跟在他身边保护呢?

    重点是他g本不需要保护,那段老爷花大钱雇她这名私人保镖又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从未找上段老爷问个清楚,因段老爷一开始签订契约时就表明,她只要将段归秋保护好,其他事不看、不闻更不准问。

    也许他早就料到她进来段家后会产生疑问了吧?

    基于职业道德,身为保镖的她本就不该好管闲事,就算困惑偶尔浮上心头,她也很快就抛诸脑后。

    「少爷呢?」n娘蹲下来问。

    「他在书房。」管茅紫回答。

    每日用过午膳,段归秋就会前往书房阅读,通常都是两个时辰过后,即将日落西山时,才会出现。

    这是他的习惯,n娘没有理由不清楚。她是明知故问,或许只是为了确定段归秋的确不在寝居中。

    是故,管茅紫绷紧了神经,就怕她又出言伤人。

    n娘不是个坏人,她只是太爱护她的少爷,冀望他的前途璀璨,不容任何人破坏,而她,就是n娘的眼中钉。

    一确定段归秋不在寝居,n娘的眉头立时蹙起,不满显而易见。

    「妳呀!」n娘食指搓上管茅紫前额,「真是不知羞耻,大白天的就跟少爷在床上燕好合欢,就算我说过妳是入房丫头,少爷要妳的身子妳不该拒绝,但也不该带着少爷如此放浪形骸啊!」

    她的好少爷都是被她带坏了!n娘想到就有气。

    不只正经的婚事毫无兴趣,更是大白天就在床上翻云覆雨,明知道她熬好药就会过来,也不晓得该避一下,过往的少爷不曾这么纵情放任,一定是这个外表看来一本正经、骨子里y荡的女人将他带坏的!

    燕好?合欢?管茅紫闻言愣了愣。

    「徐嬷嬷,妳一定是有所误会了,我是在帮少爷治病。」

    「治病?」n娘单眉微挑,「治什么病。」

    「就」俏颜微晕,「就一种奇怪的饿病,必须必须两人在一起才能够治好!」

    n娘毕竟是结过婚、生养过孩子的女人,仅思索了一下,就明白这所谓的「饿病」是指啥了!

    「这种蠢话妳也敢拿来诓我?」n娘肥短的手指戳得更为用力了。「又不是被下了春药,哪需要靠女人来解飢!床事就是床事,妳把我当三岁小孩吗?」到底是谁蠢啊!

    「床事?」管茅紫心神一凛,「不是不是病?」

    「最好世上有这种病!妳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被妳骗过去吗?」

    他骗她?管茅紫大惊失色,他竟然诓骗他有病,来染指她的清白?

    n娘见她神色苍白,不由得怀疑起是不是少爷故意欺骗她的?

    不过那又如何?少爷若想要她,只要勾个手指,她就得乖乖上床服侍,g本不需拐弯抹角。

    「以后给我记着,别再大白天就跟少爷纵情,好歹他也是个即将结亲的人!」

    管茅紫抬起困惑的眼,她还沉浸在被骗的愠怒中,n娘接下来的话,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吸收。

    「我告诉妳,」n娘喜孜孜地说:「我已经帮少爷寻得一名亲事,是城东油行的黄花闺女,待成了亲后,少爷就是油行的当家主子了,再也不用待在这里受上面三位少爷的气!」

    「成亲?」他要成亲?

    「对!成亲!」n娘「嘿唷」一声,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少爷都二十有五了,总算可以成家立业了。」

    想到自己这几日奔走的功劳,n娘眉开眼笑,心头有着欣慰。

    「那我」那她怎么办?

    「妳怎样?」n娘横过来凌厉一眼,「少爷喜欢妳就会纳妳为妾,至于主母就别痴心妄想了!」

    更何况少爷是招赘过去,对方人家恐怕不准少爷纳妾。

    管茅紫唇色发白,捏着抹布的指尖同样毫无血色。「少爷知道这事了吗?」

    n娘瞪着那彷彿失去重要物事的苍白小脸,心想:这丫头该不会当真想把少爷占为己有吧?

    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不过是个卑贱的丫环,能替少爷带来什么好处?让她当个妾就该磕头感谢上天恩典,还妄想成为明媒正娶的妻?胃口恁大!

    少爷可别因为她而误了前途啊!

    「少爷当然晓得!」扯谎的n娘一屁股在圆凳上坐下,端壶倒水,却是摇了老半天也不见半滴茶水落下,「喂!没茶水了,快去」

    一抬首,已不见管茅紫身影。「搞什么?」

    她气恼地呿了声,悻悻然端着茶壶走向厨房。

    ※※※※※※

    管茅紫匆匆走向偏院的另一端。

    那儿矗立着一栋屋子,屋内三方墙上钉满柜子,上头摆满了书籍。

    面对着大门的方向,摆着黄花梨束腰雕花书桌、黄花梨玫瑰椅各一张,书桌另一侧则摆放一张可供坐卧的藤面罗汉床。

    她的心太急,故忘了敲门,就直接推门入屋。四顾张望,竟不见段归秋身影。

    「归秋?」她在无人的屋子内喊了老半天,又在庭院内寻找,仍是未见着人。

    他去哪了?会不会是去见即将成亲的姑娘?

    会不会他每日嘴上说着要来书房看书,不准任何人打扰,其实是与未婚妻幽期密约去了?

    未婚妻啊管茅紫身形一晃,跌坐罗汉床上。

    她这是干什么呢?她只是名保镖啊!怎么会爱上受她保护的男人呢?

    她两手抱着头,神色狂乱。现下她把心跟身体都给了他,但他却要另娶其他佳人了而且他还骗了她,欺她无知,假装有病,夺走了她的清白!

    「哈哈哈」痛到极点,她竟忍不住狂笑。

    她怎么会这么傻这么傻呢?

    握着围板的小手捏紧,在黄花梨硬木上嵌下了指印。

    她不是受了委屈只会默默吞忍的懦弱女子,她会同他问个清楚明白,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若他真敢负她

    捏在手上的硬木瞬间化为碎屑。

    ※※※※※※

    段归秋一进书房,就看到倒在罗汉床上、昏沉睡去的管茅紫。

    她怎么会在这?段归秋心觉怪异。他早在她来的第一天就叮嘱过,不管有任何要事,都不准过来书房叨扰,她突然前来,难道有紧急重大的事?

    「小紫儿!」

    才刚要出手推她清醒,指尖才到她面前,管茅紫忽地睁开玲珑大眼,含悲带怨地狠瞪着他。

    她一古脑坐起来,红唇质问:「你去哪了?为何不在书房?」

    「妳有急事找我?」段归秋不答反问。

    「为何不回我问题?」

    段归秋浓眉微蹙,「妳现在的模样很像对丈夫行踪百般追问的悍妻!」

    他带点嘲弄的语气是与她开玩笑,但听在悲愤的管茅紫耳中,却觉得他是存心讥嘲。他也是那样想她的吗?反正不过是个丫环,玩玩就好?

    她曾保护过京城大户人家的富翁,据说里头稍有姿色的丫环都遭过染指,她听闻时不以为然,仍秉着职业道德尽力做好本分,却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她也被当成用过即丢的玩物看待。

    他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心里有愧?还是压g儿不想理她,认为她没权利过问?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看起来十分愤怒,且这怒火似乎自他而来。

    「你要成亲了?」管茅紫单刀直入。

    「成亲?」段归秋笑坐到她身旁,「小紫儿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管茅紫一把拨开那欲缠上她颈项的手。「不要跟我嘻皮笑脸,n娘已经告诉我了,你要跟跟某间大户人家的女儿成亲了!」

    她忘了n娘说的是哪户人家,反正不用细想,一定是有财有势的大户人家,才能配得上他「段少爷」的身分!

    「n娘?」段归秋皱眉。她又在造什么谣了?「妳因为n娘说的话,气得忘了我的叮嘱,跑来找我?」

    看她吃醋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得让他好想紧紧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啊!

    段归秋靠在罗汉床另一侧的围板上,一脚在榻面上弓起,肘撑着膝盖,掌面支颊,在面对盛怒中的管茅紫时,仍不改吊儿郎当的态度。

    他那好整以暇的闲适态度,好像她现在聊的负心汉是指他人,让她更是气得恨不得掌心生出火来,一把烧了他!

    「段归秋!」她扑到他身上来,用力摇晃,「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要成亲了?」

    「妳这样连名带姓地喊我,我会怕!」他呵呵一笑,食指抵上气得发颤的嫩唇,「甜甜地喊一声我的名,我就告诉妳答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闹她?他看不出来此刻的她有多光火吗?

    明知她气得要死,态度仍放荡不羁,不就是明白地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堡里的六师兄在跟十八谈恋爱的时候,只要十八一嘟嘴,六师兄就急忙上前陪不是,拚命安抚,哪像他没个正经,完全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中!

    她是错了吧?当真爱错人了吧?

    急怒攻心,握拳举高,狠狠捶上他脸侧的图板。

    「砰」地一声,围板碎裂成屑,段归秋惊愕地眨了下眼。

    他的小紫儿内力高深啊!这一拳若落在他脸上,只怕命早就没了。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飞快地下了卧榻,段归秋见状急忙追上。

    「小紫儿!」巨掌缠上细腕。

    「放开我!」掌心一个翻转,轻易就脱离他的掌握。

    「我刚是跟妳闹着玩的!」大手再缠上。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管茅紫火大地一回身,朝他x口推掌而去。

    段归秋练过防身术,但跟打小练武的管茅紫比起来,功力远远不及,这一掌直打向他心窝,人因而腾空飞起,摔落书房。

    「归秋!」见他倒地不起,手捏着x口的衣服拚命咳嗽,几乎快咳出血来,管茅紫忘了他的辜负,急忙上前探看。

    「妳打死我了!」段归秋拚命咳着。

    要命!真是疼!他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碎裂了。

    管茅紫连忙扶他坐起,速速点下止疼的x道,再盘坐于他身后,为他运功疗伤。约过一炷香的时间,段归秋不再咳嗽,她才收手调息。

    刚睁眼,那内伤才好七八分的男人便双手大张,一把将她拥住。「这下妳逃不了了!」

    「放开我!」管茅紫怒喝。

    要挣开他不难,但她怕又不小心将他伤着,不敢轻举妄动。

    明明气得恨不得杀了他,见他受伤却又舍不得,她真气恼自己的软弱!

    「我正经地回妳总可以了吧?」他再不正经,这愠怒中的小女子恐怕真会要了他的命!「n娘这些年来一直想为我找门亲事,就为了让我在兄长们面前吐一口怨气,我猜她是找到肯嫁给我的人家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管茅紫讽道。

    「瞧妳语气酸的!」他不知记取教训地捏住小鼻轻摇,「刚喝了几斤醋?」

    「别闹!」管茅紫生气地打掉他的手,「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真心祝福干啥掉眼泪?」

    「胡说!谁掉泪」一滴咸咸的泪水滑入嘴角,漫上舌尖,她气恼地撇过头去,狠狠将颊上的泪水擦掉。

    「问题是,愿意嫁给我的娘子,我已经找到了,n娘那边,我得请她回绝了」

    「你找到了?」

    「是啊!」他点头,笑得很开心。

    说来说去,他早就心有所属,她不过是被当成暖床工具!

    她浑身发冷,n娘说的一字一句,都比不过他的亲口承认还要让人痛彻心扉。

    她犹豫着该离去或者狠狠揍他一顿泄恨,但她的四肢却僵硬无法动作,只能任凭心口疼痛。

    「我那个娘子,她曾经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跟我说,她手上有点积蓄,等再过个几年,她就能带我离开这里了!」

    管茅紫微蹙着秀眉,心想这番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她要我等她个几年,我自是没意见,我这个人是妻管严,娘子说一就不敢说二,不过几年也不知要多久,妳说,我该不该要求她打个折?」

    她回过头来,瞪视着不改嘻皮笑脸的段归秋,小脸儿慢慢地红了。

    她那天抱着他说的悄悄话,他全都听见了?!

    「而且我那娘子的脾气恁大,一发起火来,就连花梨木做的罗汉床都能打碎,若真拖上个几年才能成亲,会不会外头有点风言风语,她就气得趁着夜黑风高,直接将我人给打碎了?」

    她用力咬住牙,遏止嘴角的抽搐,耳朵红透似火烧。

    「其实我也没料到我那娘子醋意极重!」他双手环x,垂首轻摇,不胜唏嘘。「虽然我极爱看她打翻了醋桶的可爱模样,可她打在我x口这一掌,还真是疼到我以为我下一刻就要魂归西天了!」

    「段归秋!」她的脸要着起火来了。

    「我说了,别连名带姓喊我,我会怕!」他轻佻地抚她的颊。

    很好,这次没有揍他,可见她心中不气了,此刻脸上的怒火不过是装模作样,而且她的小脸红通通的,真是可爱到了一个极致。

    「你很过分!」这样戏耍她!

    「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先骂先打了再说?我都还没鸣鼓伸冤呢!」

    「你如果一开始话就说清楚,我怎么会打你?」是他先顾左右而言他的!

    「谁教妳相信n娘却不相信我!」这帐真要算,还不知谁该跟谁算!

    「是你骗了我在先!」条条列列她可清清楚楚。

    「我啥时骗妳了?那个不知哪户人家的女儿」

    「我指你生病的事!」

    「大夫都亲自看诊过,难道妳连大夫也不信?」谁会没事装伤风啊?

    「我是说」芳眸一扫他的胯间,「『饿病』的事!」

    「哦」他嘻嘻一笑,「那真的是病啊!」

    他到底有没有庄重的时候?管茅紫真想一拳打烂他透着顽皮的笑脸。

    「那哪是病,n娘说」她红着嫩颊,「n娘说那是男女之间的的那档子事」

    「那当然是病!」薄唇在她耳畔低喃,「是一种没有妳就会死掉的病!」

    「才不是!」她红着脸嚷。

    「不然妳试试,一直不让我碰,看我会不会死掉?还是说,妳为了不帮我治病,宁愿我去娶别的娘子」

    「不准!」小手掩住他的口,「你敢娶别人,我杀了你!」

    「我好怕哦!」段归秋拍着x脯夸张地喊。

    「你我真的会被你气死!」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没正经的男人?

    「别气!」段归秋轻抚她的x口,「妳气了我会心疼。」

    「不要乱!」她生气地打掉他的手。

    「那我去别人!」

    「段归秋!」他就是一定要气死她就是了?

    「那妳说,给不给我?」

    她抿紧双唇,撇过头去,当是默许了。

    段归秋不规矩的手不只抚上她的x口,甚至探入衣领内。

    「小紫儿,我那儿又病了!」他拉着她的手,来到胯间。「妳说,是妳要帮我治病呢,还是找别人好呢?」

    管茅紫气恼地瞪他一眼,「我来!」语出的同时,红唇吻上他的。

    他微笑,伸长腿,将格子大门踢上,再将娇人儿抱上罗汉床。

    「对了!」素手挡住落下来的薄唇,「你刚刚去哪了?」

    「我刚肚子饿,去厨房找点心吃。」他随意想了理由打发掉。

    「这种事你叫我去办就行了!」

    「有啥关系?坐得久了,走走也好。」

    他再俯首,又被挡住。

    「你真的只跟我好?」

    「这还用问吗?」

    「但」她不是不明白n娘的苦心,「那位大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真能让你在兄长们面前扬眉吐气」

    「我只想跟我的小紫儿在一起。」长指轻轻拨开管茅紫额上的落发;「况且靠女人得来的财势只会被讥笑而已!」扬眉吐气?想得美!

    管茅紫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确确实实地落了下来。

    「将来我们离开这儿,做点小生意好吗?」管茅紫甜甜地问。

    段归秋爱怜地轻抚管茅紫的小脸,心想这姑娘真是傻,为了所爱的人,愿意付出所有,若是她爱错了人,岂不是万劫不复?真是个傻姑娘啊!

    「那妳可要当我的帮手。」

    「当然!」管茅紫点头。

    「那娘子现在可以替为夫治病了吗?」他绷得疼呀!

    她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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