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规范自己的行为,《国际巫师保密法》颁布将巫师和麻瓜隔离起来。教廷势力的衰减与和平协议的签订使得巫师们的动作平和了许多,简单地说就是从刺客改成了盗贼,年轻的巫师很流行去梵蒂冈捣乱——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教廷势力的回缩使得梵蒂冈的力量反而增强了,使得这项运动更加地有挑战性。甚至连搬到罗马的魔法部都是年轻一辈组成的。对于各大家族支配的意大利来说,巫师协会才是分配利益的地方,魔法部只是摆设而已。
罗贝托告诉su,在梵蒂冈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魔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咒语,最好使用魔药,一些优秀的魔法物品也可以使用,但这就要仔细鉴别了。如果su不着急离开的话,他可以参加他们在下一个满月之夜的例行活动。
“听起来很有趣!”su兴奋地说道。
“嗯,和平的生活过久了,偶尔也要来点刺激。”罗贝托站起身告辞,“我该走了,下班之前总要回去看看。关于行动的事,之前还应该有一两次聚会,具体的时间会通知你的。”
送走了罗贝托,马尔科有些担心地看着开始清理茶点的su,问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些人这么客气过,他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
“无所谓了。”su舔了舔沾到手指上的奶油,很认命地说道,“反正有些事,该来还是要来的,总这么耗着也很麻烦,既然不打算逃避,那就只能去面对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逃跑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好奇心过剩呢?对老板本性开始有所了解的马尔科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不速之客
“又失败了。”su皱着眉头打量了几分钟坩埚里的发着诡异光芒的液体,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心烦意乱地挥动魔杖,胡乱地收拾着器械和药品。
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但su心里很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倒霉可以解释的了。飞路网通道中的古怪力量,本地巫师们的鬼祟动作,地下书库中的神秘血族,这种种隐秘的线索似乎织成了一张网,罩住了他,慢慢地收紧。
su将自己埋进了棉被,想要逃离那越来越冰冷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人盯上自己呢?他很郁闷地想到,自己是多么正常的巫师啊……好吧,有些地方是有些不正常,但也没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吧。
实验材料?自己的aniag虽然特殊了一些,但这年头除了斯莱瑟林那个无视人权的老头子,没有人会这么费神的算计一只冒牌凤凰吧。
手上倒是有一个定时炸弹,可尼伯龙根这种一千多年没有出场的冷僻物品怎么可能会有人认出来。
钱?开玩笑,就算是他挂了,所有的钱也都是归voddy的呀。
su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想念voddy宝贝呀,至少有他在的话,自己就会安心一些了。
想到这里,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熟悉的身影,犀利,高傲,即使隐藏在黑暗中,也无法遮去他身上的光芒。
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张俊美的脸肯定会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勾勾手指让自己过去……虽然很气人,但……实在是太妖孽了,好想抓到手里捏一捏。
想做就做,su探出手臂,忍不住抚上了幻想中人影,指下的肌肤如水般柔滑冰凉……
“su,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少年压低了的清澈嗓音中戴着几丝魔魅,薄唇微启,脸侧了一下,顿时,灼热而又柔软的触感袭上了su的手心,如电流一般突然而又强烈的刺激令他本能地想要逃开,可手却已经落入了他人的掌中,被细细地品味着。
“voddy!”su吓了一跳,手部传来的令人颤栗的触感绝对不是在做梦,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复活节假期啊!”
voddy理所当然地说道,随后轻轻咬了咬su纤细的指尖,感受着掌中猎物的颤抖与挣扎,看着那白皙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玫瑰红。
“复活节……假期?放假了吗?”su花了好几秒钟才理解了这几个词的含义。
复活节,在三月二十一日或该日后月圆以后第一个星期日,如此复杂的定义使得节日在三月和四月间飘忽不定,可能是3月22日到4月25日之间的任何一天。虽然一般传说这个日子是为了纪念耶稣的复活,但它的起源和圣诞节一样,都是为了取代盛大的异教节日而被推广的。
为了庆祝万物复苏的春天,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节日。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原是纪念西亚异教神明巴力的同父异母妹妹亚斯塔路降生的日子,亚斯塔路也是巴力的情人。相传巴力得知妹妹亚斯塔路生于一枚天鹅蛋中,就去灌木中寻找;当他找到了之后,就把蛋抱在怀里,结果却孵化出了一只小兔子;兔子长成了一个美女,和巴力相爱,后来在巴力危难之际还救过巴力一命。英语单词easter的词源就是亚斯塔路(by百度)。所以彩蛋和兔子成为了复活节的重要象征物。
也因此,巫师们过复活节也不是太难以理解的事。而且有假期的确是好事情,更何况复活节假期(四周)比圣诞节假期(三周)还要长。不过今年的复活节在4月23日,实在不是一般的晚,如果像往年那样在节前放假的话,恐怕会影响教学计划,所以从月初便开始放假。结果su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才被voddy吓了一跳。今天是3月31日,周五,本来假期是从明天开始,但魔王大人理所当然地无视校规,提前一天溜了出来,赶到了意大利。
想到这里,su不由得觉得那冰冷的眼神和触感中带着几分暖意……不对,是太热了。
“voddy……你跑了这么远,不觉得累吗?”
“是很累啊,所以,你要给我补偿……”
……
第二天早上,su迷迷糊糊地听到窗户那里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猫头鹰?
讨厌,谁会这么早给他送信?
“芬里尔!早餐!”
su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嗯,今天的抱枕弹性很好,味道也不错……
su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怀里正搂着一只修长的手臂,上面还有着明晃晃的牙印作为罪状,他慢慢地抬起头,一双带着淡淡绯色的黑眸正戏谑地看着他。
“早上也是一样的热情呀,su。”
“我……是谁送信来了?”su连忙转移话题,拿起魔杖将那只倒霉的猫头鹰从狼嘴中解救了出来。
信很短,是罗贝托马可尼邀请他参加聚会的请柬,上面写明了时间和地点,中午十二点到一间名为埃特纳火山的酒吧来。
voddy冷笑着说:“去看看那些人搞什么鬼也好。”
身边有了靠山,su自然底气十足,曾经令他困扰的阴谋与算计也开始有趣起来,他兴致勃勃地琢磨着要怎样敲诈那些身家丰厚的纨绔子弟们,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手表。
“离十二点还有……等等……今天是4月1日。”
……
咔嗒,咔嗒,大钟的指针慢悠悠地走着,很快,时针和分针就会重合在一起。
“哈哈哈~~”疯狂而尖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如果屏蔽掉这声音的话,正用羽毛扇子遮住半张脸的洛伦莎迪美迪奇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古典美人,不过其他人对这位大小姐的个性已经很熟悉了,自顾自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像不太对劲。”罗贝托有些担心地说道,“su还没有到。虽然那个人看起来有些随便,但举止还算有度,不像是会做出迟到这么失礼的事……”
“闭嘴!”洛伦莎火冒三丈,“那个小子只是长得漂亮而已,居然把一位淑女晾在一边自己吃晚饭,哪里有礼貌了?这次我倒真想在那里看看他的脸色如何。安吉拉,他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这个要取决于他的头脑了。听说他是以全优成绩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应该不那么简单吧。”一个金发的年轻女巫笑眯眯地说,“但愿他能够解开我留下的全部七道迷题,如果用幻影显形的话,绕罗马城一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第四道题是必须得在下午两点才能解开的,如果他没有赶上,那么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他提前到了,就在太阳下面等着吧。”
洛伦莎得意地说道:“那我们有很充足的时间,在这边也准备些欢迎仪式吧。”
“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在酒吧里。”罗贝托很平淡地插入了结论。
“咦!”正窝在角落里睡大觉的邋遢男达维德一下子跳了起来。
“当——,当——”正午的钟声开始敲响,与此同时,房门处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尼克拉,去开门!”四个巫师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好的。”一个大块头的红发男人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匆忙往前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到了椅子,在上面睡大觉的灰猫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把他的长袍挠成了布条,然后才甩甩尾巴,优雅而无声地走开。
“呵呵~~”
尼克拉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人回应他,大家都紧盯着房门,恨不得直接用魔杖把门打开,但出于礼貌,还是需要一个开门的动作。
咣当!房门被笨拙的尼克拉一下子拉开。
“不好意思,我对这边的路不熟,没有来晚吧。”
少年轻松愉快的声音令屋中的众人一惊,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
当su发现今天是愚人节时,便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起了疑心。罗贝托显然有所谋划,而那天负气而走的美女部长也不像是心胸宽广的样子,如果说他们只是在温暖的春天中秉承友谊第一的精神邀请他做客,su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当然他也不会束手待毙,那天罗贝托在好运泉喝了两小时的茶,时时得绷紧神经应付他的su很不爽地暗地里做了些手脚,于是,现在su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东道主的位置。果然,他并没有等在请柬所写的酒吧,而是……美迪奇大厦,他们的头顶上。
直到差五分十二点,罗贝托仍然没有移动,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愚人节玩笑了。如果自己没有注意这个,肯定会辛辛苦苦地穿过半个罗马城,然后发现自己被放了鸽子,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地声称这只是个玩笑,绝对会气死人的。
既然知道了真相,su和voddy自然不会和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径直找到了聚会地点,令正等待看好戏的巫师们吃了一惊。
“你好,su,你比我们想象中来得要早。”
罗贝托很快恢复了镇定,仿佛根本没有玩笑这回事,如同多年好友一般地迎了上来。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神清气爽的su,以及,他身旁抱着一只黑猫的俊美少年。那张脸,他在无数个地方见过,魔法界的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英雄。本以为只是个运气够好的男孩,可是,见到他才知道,这个男孩绝对不只是运气好,那强烈的存在感当即令其他人黯然失色
su微笑着退到一旁,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弟voddy。”
“你好。”少年露出了魅惑的微笑。
行动目标
黑色的猫咪懒洋洋地趴在主人的腿上,金色的眼睛半眯着,尾巴尖微微翘起,慢悠悠地晃来晃去,完全无视自己的“同类”。
另一只猫则完全相反,轻巧地站在书柜上,拱着背,貌似悠然实则紧张地来回扫视着入侵者们。
看到这种场面,嘴里含着太妃糖的su两眼放光,含含糊糊地说道:“真是好可爱呀~~”他怀里的芬里尔不满地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白森森的利齿,表明它完全有把两只小猫当午餐的能力。su轻轻挠了挠它毛茸茸的耳后,狼宝宝立刻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狗狗模样。
su把自己分类成宠物自然是有原因的,比起掺和到众人间那诡谲难明的气氛中,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在一边吃糖。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魔王大人最擅长了,那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但也得承认,他们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比起霍格沃茨的学生显然要难对付,把持着魔法部,又是家族的精英,但也因为如此,相互之间也说不上多么团结,平日里便斗来斗去,互不服气,也算是某种友谊的表现,但今天在voddy的目光和微笑面前,这表面上的联盟立刻土崩瓦解了。
很快,这些自恃甚高的巫师们就被支使的团团转,桌子上堆满了古老的地图和资料。罗贝托一边擦着汗,一边避重就轻地解释着他们的行动计划。
要去梵蒂冈偷东西,自然先要了解敌情。这点巫师们还算有优势,教廷目标明显,又处于向大众公开公开的状态,整个“国家”只有044平方公里,就算里面的建筑结构复杂,在巫师们几百年来的孜孜不倦的研究之下也明明白白的了。
一张详细的地图占据了大半张桌子,建筑,通路,门窗,下水道,连老鼠洞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老鼠洞?”su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辨认着房间角落里的那个标识,不由得问道,“是某种暗语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鼠洞。”罗贝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小老鼠,解释说,“是给这些小家伙准备的。对于老鼠来说,梵蒂冈够大的了。如果没有地图的话,就算是它们也要找很长时间。”
“那么,为什么不用魔法呢?”voddy似笑非笑地问道,“对手只是麻瓜吧,用魔法不是更方便吗?”
罗贝托干笑着回答:“在里面……不方便用魔法……”
“的确呢,否则那些麻瓜怎么可能是巫师的对手。”voddy紧紧地盯着他,轻轻地说道,“他们居然拥有可以压制魔法的力量,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很大,不是吗?”
魔王大人步步紧逼:“不过,只有罗马这座城市如此特殊。”
“是的,罗马有着悠久的传统……不论对于巫师,还是那些疯子。”
“对哦!”su插嘴说,“我站在圣彼得广场前面的时候,感到里面有很压抑的力量,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安吉拉眼睛一亮,很好奇地问道:“你能够感觉到吗?很厉害耶,我只是觉得使用咒语不太顺利。”
“这么严重吗?”su好奇地问道,“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影响吗?”
“不是……不同的地方还是有区别的。”安吉拉想了想,拉过来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基本上是以这里为中心,逐渐向外衰减的。”
中心点是……圣彼得教堂?真是理所当然的答案。su打量着地图,问道:“那里有什么?”
安吉拉摇了摇头:“不知道,很多人去找过,可是结果都是一样。包括……格林德沃,他曾经控制过梵蒂冈近一年,可是……”
voddy扫了一眼正在交流情报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表面上都是那种很聪明,却不谙世事的好学生模样,实际上……据说安吉拉小姐执掌法律执行司。
他们之前暗地里打着su的主意,做了不少小动作,自信满满地等着su自投罗网,可现在却发现是自己一方莫名的一败涂地,陷入了混乱。
在魔王大人面前,想保留什么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察觉到自己无法抵挡那犀利的目光之后,被隐藏起来的想法和资料一点点地透露了出来。
去梵蒂冈捣乱的确是巫师们热爱的运动,只是教廷也不是省油的灯,失去魔力的巫师比普通人还不如,梵蒂冈一日游还是很有些危险性的,曾几何时,宗教裁判所的地下牢房中也不知道流连着几多冤魂。即使近百年来形势缓和下来,双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冲突,但私下里的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和,而处于守势的宗教裁判所对于这些送上门来的亵渎者更是欢迎至极,巫师们在梵蒂冈实在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格林德沃那段时间对教廷的实际控制实在令巫师们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马可尼家参与此事的长辈从格林德沃那里探知了些许消息,他想要在梵城中找到一件东西,一件事关天主教命运的关键物品,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不知是那件东西隐藏的太好还是无法取走。
魔法部搬到罗马后,部长洛伦莎迪美迪奇对于手下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状态十分之不爽,无所事事的她就开始策划起新一轮的恐怖袭击,寻宝自然也在日程之内。只是,挡住他们面前的障碍仍然存在——魔法使用受限。既然党卫军都没有拿到那件东西,也就是说“它”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够得到的。
su的aniag给了洛伦莎灵感,凤凰的力量和人类的不同,应该并不受神圣力量的压制,也许……可以成功。把这个刚出校门的小男孩纳入自己的掌握中便成为了洛伦莎的新目标。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个漂亮又很好说话的小巫师并不是任人揉捏的存在——好运泉神秘的拥有者,这个头衔再加上su身上那些特别的传闻,使得一向嚣张的美迪奇家继承人也不由得低调了一些,采取迂回手段。那天,她利用好运泉的突发事件,想要吓唬一下su,可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纡尊降贵遭到了目标不知好歹的无视。
火冒三丈的大小姐开始计划把这个冒犯者骗进宗教裁判所,可恶的人同归于尽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安吉拉对能够无视洛伦莎的男生很感兴趣,但最后还是罗贝托接下了与su接触的任务。他谨慎地透露给su一些消息,并邀请他参加聚会。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可结果却不如人意,su根本没有跳入安吉拉准备好的陷阱,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门口,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voddy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指着地图上圣彼得大教堂的中心,优雅而又自信地开口:“各位,这次行动的目标就是……荆棘冠!”
变装
为什么倒霉的还是我啊!su气鼓鼓地看着其他人。
可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理他。voddy则挑了挑眉毛,微笑着说:“太阳马上就落山了……难道你想明天再来一遍吗?”
“我知道了!”su泫然欲泣地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水晶瓶,里面晶莹剔透的液体欢快地跳动着,映出了火红的晚霞。
这东西是自己配的,应该喝不死人吧?su惴惴地想着,磨磨蹭蹭地观察着药水的状态,同时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魔王大人,期待能够逃过一劫,可冷血动物就是冷血动物,那双饶有兴致的黑眸中绝对没有大赦天下的意思。
修长的手扬起,灿烂的星辰在深蓝色的表盘上打着转,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
“还有一分钟!”
冰冷的话语无情地打碎了su的幻想。
“我要喝了哦。”su的声音有些发颤,偷眼看向了voddy,可怜兮兮地说,“真的要喝了……说不定复方汤剂和强化药水会有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说不定天堂的宁静和福灵剂有冲突,说不定那些缓和剂失效,我在圣坛前面一下子恢复了原型,被抓去关进地牢,说不定明天早上变不回来了……”
他越说越害怕,可voddy的表情连一丝变动都没有,依旧魅惑众生的微笑着。
“我信任你的炼金术水平,su!”
魔魅的声音直直地撞入灵魂深处,最后一抹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内,令少年俊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妖艳。
恍惚间,su抬起手,将散发着宁静气息的液体倾入口中,顿时,药水的力量如同火焰一般,随着血液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烧灼着每一寸骨骼,每一丝肌肉……
su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两个部分,身体仿佛被投入炼狱的火海,灵魂却慢悠悠地飘入天堂,自由而宁静。
冰冷的气息环住了他,痛苦和幻觉都开始渐渐的逝去。
今天是4月19日,满月之夜,笼罩在梵蒂冈周围的保护力量将会降到最低点——其实也没有降低多少,照su的测算,大概是正午时分的80%左右,聊胜于无吧。
voddy取代了洛伦莎,成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计划的指挥者,准备在今天晚上将荆棘冠偷出来。su一直不明白,魔王大人为什么相信了德莱斯的鬼话,认为荆棘冠真的在教堂里。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不是荆棘冠,那里也会有某个东西,某个散发出如此强大力量的东西,无时无刻地压制着魔力的运行。
于是,su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地位完全没有变化,他仍然是这个危险计划的执行者,并且没有替补。
当然,准备工作还是有的,意大利的巫师们身家丰厚,那些古老的炼金书籍和材料被su敲诈出来不少。
虽然咒语不能用,但作用在身体上的药水还是能够起作用的,再加上黑手党内部的一些专用犯罪道具,su对于自己s怪盗基德有了些许的自信,当然,他那套可以媲美白金汉宫管家制服的戏装还是免了,做人要低调,黑色的袍子很可以满足作案需求了。
不过,由n种药水混合的复杂产物实在令人有些不放心,效果暂且不论,单是味道就很令人崩溃了。
当药力作用完毕,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su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年,而不是之前预计的三十秒。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影影绰绰的人形晃来晃去。
出了什么事?
su打了个冷战,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他的计算和实验应该没问题啊?
呼地一下子,光明大作,原来刚才只是没有点灯而已。
夜晚已经到了。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面前明晃晃的落地镜中映出了相拥的两人。
在微微晃动的烛光下,魔王大人平日里纯良的伪装已然随着日光逝去,优雅的身影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黑暗中,带着绯色流光的黑眸幽深难测。他的臂弯间揽着一个纤细的男孩,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卷发,如蓝天般清澈的纯真双瞳,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魔鬼与天使?
看到自己的新形象,su满脸黑线地联想着,本来自己的气场已经够弱的了,现在这个样子,连身高都没有了,简直是邀请别人犯罪。不过也没办法,这张脸是变装候选中最顺眼的一张,虽然做人要低调,不过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审美观。
瑞尼赫斯,18岁,德国奎德林堡神学院的学生,以见习生的身份作为德国的赫夫曼主教的随员之一来到了梵蒂冈,性格内向,不擅交际。实在是李代桃僵的好人选。
复活节临近,梵蒂冈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各地的教区代表和虔诚人士出出入入,正是混水摸鱼的最好时机,只要穿着教士的黑袍,那些瑞士禁卫军是绝对不会注意内容如何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找一个合法的身份似乎更安全一些。靠着洛伦莎女王强大的情报网,恐怖分子们连印度尼西亚主教的司机是谁都一清二楚了,于是,su扫了一眼罗贝托列出的13个合适人选,立刻挑中了长的最漂亮的那个。
换好衣服,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塞到储藏室里的正牌小美人,su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心情走下了楼。
这是梵蒂冈城墙边的一座旅馆,入住了不少没在城里找到铺位的神职人员,抱着一本精装祈祷书的小教士很自然地融入了人群中。
一个面目和善的教士朝他招了招手:“瑞尼,我们该走了,不要让赫夫曼主教阁下等久了。”
“就来!”
su小跑着跟了上去。
潜入
那个很和气的胖乎乎的神甫叫沃夫冈,是主教的助理,同时负责管理他们这些年轻教士,除了他之外,其他两个人看su的眼神都很疏远,对su礼貌的招呼也回应地十分冷淡。
su尴尬地笑了笑,躲到了人群后面,看来瑞尼小美人的人缘不是很好。不过这正中他的下怀,变装对象的人际关系较差也是筛选条件之一。因为他们的准备时间比较紧,之前su只是浏览了一些大概的资料,匆匆地问了瑞尼几个关键的问题,对变装对象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深入了解。现在这个样子刚好,没有什么熟人的话,露馅的几率也比较低。
德国是天主教最重要的教区之一,赫夫曼主教在罗马的关系也非同寻常。这次他来到罗马一方面是因为复活节庆典,一方面也是有重要的公务,所以才带了多名随员同来。瑞尼本学期进入弗赖堡总教区实习,月初才被主教调入自己的秘书处,平时只干一些打杂的工作,对于具体的事务并不了解。
主教现在有重要的事务,让他们把带来的资料送过去。作为打杂小弟的工作,一个人冷冷地将一只沉重的文件包塞给了他,su很乖巧地接了过来。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抱怨一下这种体力劳动,不过现在,强化药水带给他的三倍力量足以令他忍受这个倒霉的皮包,同时一边跟着其他人向外走,一边思考着怎么收拾这两个欺负新人的家伙。
于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某位神职人员很神奇地在石板路上摔了个跟头,他后面来不及收脚的同伴一下子踩了上去,在听到一声惨叫的同时,自己也绊倒了。
叮铃铃!
旁边的小巷里冲出了了一辆自行车,送比萨饼的服务生惊叫着转弯,却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在他们身上,若干被压扁的纸盒中流出了可疑的物质。
真是……浪费食物啊!
su默然地站在混乱现场之外,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只是让那个讨厌鬼摔上一跤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是福灵剂的效果,还是……
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左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无名指上的指环变得黯淡了许多。
看来赫夫曼主教真的有急事,因为走在最前面而幸免遇难的沃夫冈神甫伤脑筋地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了落在一旁的另一只公文包,匆匆地吩咐了几句,就带着su离开了,留下了三个满身食物的完全不懂意大利语的德国人面对那个怒气冲冲的服务生。
……
虽然白天已然离去,但梵蒂冈的夜生活显然并不单调,圣彼得广场灯火通明,一些信徒在虔诚地祷告,各国的游客好奇地走动着,神职人员在回廊中穿梭往来。
站岗的瑞士禁卫军依旧穿着那身据说是米开朗基罗设计的鲜艳制服,引来了不少闪光灯的关注。
快步走着的su谨慎地观察四周,将古老的建筑与地图上的标识对应起来。这项工作耗费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使得他可以尽量忽略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失去了平日里对魔力的灵敏感应,他觉得自己被包上了一块裹尸布,呼吸都不顺畅了。而且越向前走,压力越大,渐渐地,那令人窒息的力量似乎渗透到了皮肤中,令他觉得举手投足都不太协调。还好强化药剂和福灵剂在肉体和精神两方面增加了他的信心,su很罕见地还没有生出逃跑的念头,环境观察也慢慢变成了艺术品欣赏,一想到墙边的雕像和壁画十有八九是文艺复兴时期某位大师的作品,他就心潮澎湃,很有留下来慢慢研究的意向。
可惜他的领路者很暴殄天物地无视两旁的艺术品,目不斜视地领着su穿过了若干迷宫般的回廊和阶梯,最后拐进了一扇大门中。
su瞥了一眼褪色的黄铜门牌,那几个拉丁文单词的意思,应该是……信仰理论部!?——“前”宗教裁判所!!!
他不由得僵了一下,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罗网?这个打击令福灵剂带给他的信心消散了些许。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su定了定神,踏入了黑暗的走廊,匆忙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壁间,最终汇聚成阴郁的低语,慢慢消失了。
沃夫冈轻车熟路地领着su走到了一扇敞开的门前,敲了敲。
这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室,窗旁的茶几两侧摆放着两组颇有些年头的靠背椅,房门附近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金发青年,正一脸严肃地读着手头的一本厚重的精装书。
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su迅速回忆着,金发的帅哥……宗教裁判所的神棍……是预备小白鼠二号!之前在教堂里认识的那个人,他身上有“天堂的宁静”的味道,本来应该好好调查一番的,却因为那些巫师的小动作被忽略掉了。
想到这里,su不由得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个人还是那副标准的有些过分的预备圣徒形象,就算在头上加一个光环也理所当然的样子。见到有人到来,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露出了很有职业感的完美微笑,礼貌地说:“请进,你们好,请问有事吗?”
沃夫冈喘着气说:“我是赫夫曼主教的助理沃夫冈神甫,主教先生让我过来……带来了重要的资料……”
“请稍等一下。”貌似充当秘书职务的菲比欧执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上面的某个快捷键。
铃声隐约地从右边传来,同时,su注意到了同一方向传来的模糊的争执声,他转头一看,右边的墙上有一扇紧闭的橡木房门。
“……是的,阁下,他说是赫夫曼主教的助理……好的,我明白了。”放下电话,他对沃夫冈说,“主教让你进去。”
“我知道了。”
说完,神甫快步向房门走去,su连忙跟在后面。
刚一拉开房门,胖乎乎的神甫便以其和身材绝对不符的敏捷拿过了su手上的皮箱,另一手还抓着公文包,有些费力地保持着平衡,低声吩咐说:“瑞尼,你在外面等着!”
有趣!至于这么谨慎吗?只是无聊的办公室斗争,还是……里面在谈什么机密?
su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一边答应,一边趁着沃夫冈挤进房门这几秒钟向房间里扫了一眼。
门内是一间更像是书房的办公室,摆放在墙边的朴素而又简洁的木质书架经历了相当不凡的岁月,透露出一种古老的庄严,正前方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半的桌面上堆着书籍和纸张,而在偏左的桌面上,放置着一台thkpad笔记本……看来教廷也是与时俱进的。
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温文儒雅,但却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的座位上。他旁边站着一个捧着文件夹的年轻教士,正是su的另一只预备小白鼠,那位很有爱心的卡洛执事。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地板中间来回走动着,脸上还带有激动的神色。根据不久前得到的资料,他是su现在的顶头上司赫夫曼主教。
见到来人,他似乎松了口气,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总算送来了,太慢了。沃夫冈,把dhb204下的文件都找出来。”
“遵命,阁下。”
沃夫冈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很费力地将身后的木门关上。su悻悻地发现他能够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卡洛走过来想要帮神甫的忙。
偷窥内容结束,su慢悠悠地转过身,之前他恶补了一通教廷的资料,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信理部的部长拉辛格枢机主教,德国籍。不过看赫夫曼主教那副样子,这两个人应该不只是老乡叙旧而已吧。
他的手一动,借着身体的掩饰,将一只灰色的小老鼠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小家伙顺着他的教士袍跳到地上,沿着墙角跑了几步,便钻到了一条小的可怜的缝隙中。
这个宽度?su很是迷惑了一下,那只老鼠有缩骨术吗?
他很自然地抬起右手,假装整理头发,暗地里调整了一下耳中的迷你耳机。
既然魔法不好用的话,就用高科技吧,这里又不是五角大楼,关键地方有摄像头就已经是很完全的防卫措施了。小老鼠的身上装有窃听器,不过现在里面传来的都是皮毛与石壁摩擦的簌簌声。
一道反光吸引了su的目光,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镜框,里面镶嵌着一副黯淡的版画……不知道值多少钱。su本能地想到,然后,他注意到了玻璃上反射出的黯淡影像。
金发的教士正直直地看向这一边,原本俊朗的面孔微微扭曲着,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su很快就意识到他的目标应该是办公室的大门,和自己无关,不过……他打了个冷战,右手顺势抓起一缕头发,瑞尼原本灿烂的金发已经黯淡了下来,变成了亚麻色。
脱身
冷静!一定要冷静!
su镇定地继续刚才的动作,慢慢地转过身,看起来好像被墙上的装饰版画吸引了,一张桌子,一群人在吃饭,伙食好像很一般……这个场景很眼熟……
一个声音解说到:“那是作于公元1523年的《最后的晚餐》,丢勒的作品,他也是德国人。”
“是的,我知道。”su轻轻地说,“我的学校中有一套他的《启示录》,真是十分有震撼力的作品。”也很有价值,如果是达芬奇的那个版本就更有价值了。不过那一副是壁画,而且也没剩下多少了……不知道能不能用魔法修复……
坐在桌后的菲比欧已然恢复了道貌岸然,很亲切地用德语招呼他:“你是和赫夫曼主教一起来的吧,可以坐到那边。会谈大概会持续很久。”
“谢谢,执事先生。”su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靠背椅上。一边和菲比欧寒暄着,一边迅速地思考。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这说明同之前计算的一样,复方汤剂的效果没有消失,那么头发颜色的改变应该是因为魔力在神圣力量的压迫下被削弱……早知道自己应该挑一个黑色头发的家伙。
可现在怎么办呢?
看菲比欧的样子,他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也就是说发色的改变是很缓慢的,但如果被沃夫冈或赫夫曼主教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头发颜色不对劲的,也就是说,在他们从办公室中出来之前,自己必须毫不引人注意地离开……
这时他才注意到,耳机中传来了隐约地说话声。刚才为了避免摩擦的噪音,他将声音调小了,看来小老鼠已经到达了可以窃听情报的地方了。
“菲比欧执事的德语说得很好呢。”他露出了很“真诚”表情,同时故作烦恼地抓了抓亚麻色的卷发,说,“我们这两天因为语言问题惹了好多笑话。”
“你们是住在外面的旅馆吧,也难怪,神圣的节日临近,来自世界各地的在主的感召下聚集于此,会发生很多事情。不过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只要有虔诚的心就可以了。”菲比欧微笑着说,“但我们必须要熟悉多种语言,毕竟平时的工作就是整理各种书籍……”
su很“认真”地听着他的话,这时,耳机中的声音一下子增大了,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说道:“……肯定是那些吸血鬼干的!”
什么!?
“有证据吗?……一部分的死亡事件是发生在白天,尤其是这两起,在露天。”一个老人冷静地说,“即使强大的吸血鬼可以在白天出现,他们也无法沐浴在阳光之下,光明会消灭一切邪恶的力量。”
su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对了,voddy曾经说过,德国那边的血族出现了异动,让自己小心一些。
那个男人——应该是赫夫曼主教吧,显然因为这件事很恼火,列举着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死亡事件。
“……火被扑灭的时候,我们去看过,还有一部分尸体残留下来,里面的血液差不多都没了。河里发现的死者也一样,绝对不是单纯的溺亡,但除了颈部的擦伤外,也没有挣扎或外伤的痕迹……圣诞节之前的事件已经没办法证实了……地方上最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