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注意到事情不对,因为死者一般都是……”
“堕落的人。” 拉辛格枢机主教冷冷地说,“没有信仰,没有责任感,也没有未来。不关心他人的死活,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社会的渣滓。”
赫夫曼说:“是的,所以事情没有闹大。公众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不过已经有连环杀手的谣言开始流传。我们勉强把案情压下来……”
“我们?也包括‘他们’吧……”
“怎么了?”
一张突然放大的英俊面孔令正聚精会神偷听的su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菲比欧已经离开座位走到了他面前,正俯身看着他。
他本能地向后一躲。
“我……”糟糕,因为里面谈话的内容过于惊悚,所以自己走神了,刚才这个家伙应该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吧……
菲比欧很关切地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温和地问道:“在主的庇护下,为什么你还会如此的不安呢,我的孩子?”
“因为能够来这么神圣的地方,有些紧张。”su羞涩地笑了笑,已经变成深蓝色的眼眸不自在地垂下。这个神棍乖乖地做他的接线员就好了,为什么跑到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个眼神实在令人不舒服……自己哪里露馅了吗?
耳机里隐约传来了只言片语:“……他们的态度还是不配合,那些邪恶的异教徒,当初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仗着拥有魔鬼的力量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在说巫师吗?
su恨不得现在能够分成两个人,主教先生们的谈话听起来很重要,而面前这个家伙又好像察觉了什么。把他敲晕了,塞在……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房间。嗯,窗帘后面好像不错,这样直到早上都不会有人发现。
里面的人应该还要谈一会。现在就动手吗?
淡淡的宁静而令人安心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su却一点也不觉得安心。另一只小老鼠在口袋里扭来扭去,它也感觉到了这不自然的气味吧。
“请问……”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即将出现的暴力场面。
对自己逃过一劫完全没有概念的菲比欧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即便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转身向门口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人,穿着杂役的制服,扶着一辆叠放着四五个纸箱的行李推车。
“是费拉诺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不起,菲比欧执事。” 费拉诺擦了擦汗,一脸为难的样子,“采购部弄错了,现在才把书送过来。可车子坏了,我一个人搬不动,这么晚……都下班了,找不到人……”
“我来帮忙吧。”su一下子跳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帮忙扶正快要歪倒的推车。
“谢谢您了,好心的修士。” 费拉诺十分感激地说道,“有一个轮子坏掉了,必须用力扶着它……”
看到自己的猎物如小鹿一般地逃开,菲比欧颇有些不甘,不过时间还长得很,赫夫曼主教还要在梵蒂冈停留一段时间,这个孩子还会来的……
做贼心虚的su完全不知道自己给瑞尼惹了多大的一个麻烦,他在庆幸顺利逃离的同时,还相当遗憾无法听到关于吸血鬼事件的后续了,窃听器的信号范围在隔着墙壁的情况下超不过二十米,现在里面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和噪音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卡洛先生一直在里面听着,之后找个机会“问”他就好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偷窃行动。想到这里,su也就释然了,掏出一只黑色的小管子,用力地吹了两下。
管子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对人而言,小老鼠对于声音要比人类敏感的多。
杂役先生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坏掉的轮子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显然还能用,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推动这辆简易推车。
不久后,从墙角里窜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影,跳到了su的黑袍上,然后沿着布料迅速地钻回了口袋中。
“真是听话。” 费拉诺满脸羡慕的表情,轻声说,“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小家伙,罗马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它们不是我的。”su说道,“我还以为现在盗贼都用上高科技装备了。”
“噢,高科技当然好用,但动物有很多地方都更有优势,尤其对于我们这行来说。”
费拉诺自称是罗马最好的盗贼,他通过洛伦莎在黑手党的关系接下了这份报酬丰厚内容古怪的工作,已经在梵蒂冈当了一个月的杂役。几年前他也接受过雇佣,对圣彼得教堂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寻找一件地点未知——应该在教堂附近,外形未知——应该不是很大,甚至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秘物品。毕竟他只是个麻瓜,根本没有可能发现异常之处,到最后这件工作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在这个连地板都是文物的地方,他倒是找出了不少有趣的小东西,赚了一笔外快。
这一次他又接受了雇佣,但内容改成了辅助,他只要在时间和内容未定的行动前保证对于梵蒂冈的熟悉和出入自由就可以了。今天晚上,他的正式工作终于到来了,是作为su的协助者和向导。
刚刚他按照计划,帮助su脱了身,现在,两个人只要趁着夜色混进圣彼得教堂就可以了。
圣彼得教堂
费拉诺这个向导当的很称职,他们一路上顺利地穿过了无数迷宫般的回廊和阶梯,这座经历了几百年改建的建筑结构复杂的令人吐血,在没有实地考察过的情况下,su就算拿着地图也要找好一会。
在一道楼梯的拐角处,费拉诺停了下来。
“怎么了?”su紧张地四下看看,周围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只有墙上昏暗的灯光无精打采地照着一副灰暗的血淋淋的壁毯,凶恶的长着很多角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惊慌失措的人群,圆圆的满月白惨惨地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楼梯上留下了光怪陆离的影子。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费拉诺阴森森地说,“用来处理货物,你也不想把他搬到教堂里面去吧。”
盗贼先生轻手轻脚地将最上面的纸箱从推车上搬了下来。这只两英尺见方的纸箱并不如想象中的沉重,底上开了一个大洞,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是空的,只在盖子下面横着粘上了两本书,如果有人打开箱子,只能看到书,而看不到书下面的东西——那如太阳般闪耀的金发,还有少年紧闭的双眼。
其他的箱子在底和盖子上都留有很大的洞。这样的话,重叠的几个纸箱中就可以放得下比纸箱大的多的东西——比如说,昏迷不醒的瑞尼小美人。
费拉诺看了看瑞尼,又看了看su,啧啧有声地说:“真是太像了,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就算是化妆也没有这么像的。你们是兄弟吗?”
“当然不是!”su并不打算给一个麻瓜解释复方汤剂的效果,含糊地回答,“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嗯,不过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盗贼有些疑虑地说,“头发的颜色,还有眉毛,奇怪,这是最好改变的部分……”
su无力地解释说:“这是意外……”
费拉诺也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思,这份工作从头到脚透着诡异,聪明的话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比较好。他闭上嘴,接着干活,把箱子拿走后,他尽可能轻巧地掀起壁毯,但灰尘仍然扑面而来,这宛如凶杀现场的寂静之地响起了几声沉闷的咳嗽。
石质的墙壁如同其他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一样,有着凸出的石柱和浮雕装饰,在墙壁与壁毯间的空隙中,完全可以塞得下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于是,仍然人事不知道瑞尼如同洋娃娃一般被钓鱼线固定在了浮雕旁的角落里。
费拉诺用一块像橡皮泥一般的浅灰色胶体固定住细不可察的尼龙线,看了看表,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小心地在“橡皮泥”上涂了一层液体,胶体浅灰色的表面立刻变成了黄|色。
su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定时的装置。”费拉诺解释说,“它有腐蚀性,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线会断掉,然后他就会摔在地上,就算其他人发现了他,也只会以为这个孩子走错了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su抬头看了看楼梯的高度,又看了看完整无损的瑞尼,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在他头上敲个包呢?那样看起来比较真实……
这时,他瞥见费拉诺真的拿出了一块石头……
不过盗贼先生当然没有那么暴力,用石头敲小美人的头,他只是把石头拴在了一个线头上,然后,打开窗户。
窗户旁的外墙处有一根雨水管,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铁皮都已经翘起来了。费拉诺探出半个身子,小心地将石头从铁皮的缝隙中塞了进去。摩擦声和轻微的碰撞声在晚上八点钟并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
这个简单的机关布置完成了,当线断掉之后,石头会带着断掉的尼龙线掉到雨水管中,证据就被消灭了。这些管子都连到地下的水道中,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对美丽事物向来比较有同情心的su最终也没有把暴力的想法付诸实施,所以瑞尼仍然很安静地睡着。他们两个把箱子堆回车上,让壁毯恢复原状,然后就离开了。
……
圣彼得大教堂虽然珍宝无数,但基本都是无法搬动的雕塑和壁画,再加上宗教威慑,等闲也不会有宵小光顾,所以警卫实在说不上严密,在职业盗贼的帮助下,su很容易就混进去了。不过他的样子却一点都不轻松,脸色惨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你没事吧?”费拉诺轻声问道,不安地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少年,那相似的脸孔令他觉得好像是他们留在壁毯后面的那个幽灵跟了上来,不由得偷偷地画了个十字,在上帝的殿堂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邪恶之物存在吧,虽然自己未经允许走了进来,不过也没有偷什么……
su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词:“没事。”
所有的辅助魔法似乎都起了反效果,教堂中充斥的莫名压迫感正试图将所有魔力驱逐出它的势力范围。骨骼,肌肉,神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这两种力量的战场,令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快被撕碎了,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罪魁祸首的存在。
“在那个下面。”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向了四根螺旋形铜柱支撑着的青铜华盖,99盏长明灯将圣殿映得金碧辉煌。
费拉诺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那下面是宗座……”
“……以及圣彼得的坟墓。”su插嘴说,“是的,在地面之下,它被埋在下面。”
死亡之城
就是在这个地方,彼得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早期的基督徒在他的坟墓上建了座小小的神龛。随着教会的发展壮大,这座神龛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宏伟的教堂。整个天主教的信仰是在圣彼得身上逐渐形成的,在他的坟墓上面。
基督的荆棘冠被放置在他的继承者长眠的地方,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当然,su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它——不管是什么,的确被埋藏在这建筑的深处。
为了迎接复活节,圣彼得教堂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整修一新,通往地下墓|岤的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也被上了油,发出了森冷的光芒。虽然那上面有一把沉重的挂锁,但对于一个职业盗贼来说,打开它只是分分钟的事,很快,su和费拉诺便踏入了狭窄的通道。
与外面穹顶下的金碧辉煌完全相反,在这黑暗阴冷的阶梯上每走下一步,都像是向曾经的历史追溯了一年。
不知行走了多长时间,他们的前路终于不再是无尽的黑暗,一道带有三颗头骨浮雕的铁门横亘在楼梯尽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是死亡之城的入口。
费拉诺沉默地将门打开,古老而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的这个巨窟里到处都是快要倒塌的陵墓,像是山洞里的小洞|岤,在昏暗的长明灯下形成光怪陆离的黑影,隐约地拼出一座小山的形状。空气中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但那些在霉菌的作用下开始破败的圣徒雕像矗立在陵墓前面,作为陵墓的主人,冷冷地看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一条崎岖破碎的狭窄通道在渐渐腐朽的陵墓之间蜿蜒盘旋,逐渐向上,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座低矮的建筑。su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走过去了,索性一下子坐在了石阶上,斜靠着某位不知名的圣徒,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嘴里。
费拉诺伸手指向山顶,小声说道:“圣彼得的陵墓在那边。”
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生怕被墓中沉睡的圣徒们听到。
“你检查过那里吗?”su的声音也很轻,不过这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费拉诺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只是看了一眼,拍了些照片,都拿给洛伦莎小姐看过了。”
“是吗。”
su闭上了眼睛,努力集中精神,以找出那力量的来源,可整个空间都被神圣的力量充满了,连吸入的空气都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他知道,它就在那里,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位置,头越来越痛了……左手无名指上原本发出灿烂光芒的指环变得暗淡无光,看起来比他强不到哪里,令他的感觉好了一些,这个给他惹了无数麻烦的戒指终于遇到克星了。
两支小老鼠大概是呆得闷了,从修士袍的口袋中探出头来。
吱吱,吱吱,墓地中死寂的环境因为这细小的声音一下子改变了,砖石的阴影中传来了扑簌簌的声音,对于费拉诺来说,这些蠢蠢欲动的小东西现在绝对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色。
他不自在地看了su一眼,一股寒气顺着脊骨直直地冲上头顶,这个少年的模样和初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
原本是亚麻色的头发颜色变得接近栗色。眼睛的颜色也变深了,脸孔依然比女孩还要精致,但细节上有了些许的不同,单纯和天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质,仿佛从天使堕落成为了恶魔。
盗贼打了个寒战,开始后悔不应该接下这份古怪的工作,正常人怎么可能连自己要找什么都不知道。可对方是通过黑手党高层找到他的,如果不答应……他大概第二天就会被绑上两个哑铃扔到台伯河里。
这是,su扶着石像站了起来,费拉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觉得太露形迹,连忙进行补救,故作轻松地问:“我们要上去吗?路可不太好走。”他的身高!比初见时至少高了10公分。
“爬山好像很累人。”su看着那弯弯曲曲的夹道,越看越眼晕,不情愿地说,“也只能这样了……等等……”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抚摸着毛茸茸的小老鼠,喃喃自语:“如果是圣彼得的陵墓,谁都能猜到的,实在太明显了,即使人找不到,无法挖开这些石头,它们也能够从缝隙中钻进去……还有格林德沃,他控制了整个梵蒂冈,一定也到达过这里。这些石头根本挡不住他,不对,不是在陵墓里,甚至不在这个墓地……”
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砖石的拱顶……
“在那上面,陵墓的拱顶石,圣殿的基石,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它’肯定在教堂重建的时候就被放到那里了,被沉重的石壁保护着。”
费拉诺被su这一串含糊不清的陌生语言搞糊涂了,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去上面。”su看着他,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在盗贼先生眼中,大概和魔鬼的微笑距离更近——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我知道了。”他要炸掉教堂吗!?
费拉诺胆战心惊地转过身,镇定地沿着石阶向上走去,但步速似乎比平日里快了少许。在最初的要求里,行动的时候,su的命令是决定性的,自己只负责提供情报和建议,现在自然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更何况,他只想离这个诡异的少年和这个诡异的地点越远越好。
盗宝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su又往嘴里塞了几颗巧克力,同时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将小老鼠掏出来,放到地上,最后蹂躏了一番那对小小的软软的毛球。
“你们自己回去吧。”
四只亮晶晶的小眼睛看了看他,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又伸手掏出了一个圆圈,黑乎乎的,似乎是用某种植物的枝条编出来的。
“哎哟。”
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su不由得惊叫一声,将它扔在了地上,眼泪汪汪地舔着左手的伤口。
盗窃是一项精细的工作,准备工作一定要做足。所以他们准备了这个荆棘冠的赝品。当然,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荆棘冠是什么样子,也许里面是其他的东西,但准备一个总没有错。事实上,考虑到这些传说的年代,大概教廷中的人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合适的材料并不难找,而安吉拉居然从家族的收藏中翻出了一根浸在油中的荆棘枝条,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据说曾经用于某个苦修士的自虐行为。在索菲亚太后带动的朝圣热潮中,有无数的耶路撒冷的荆棘被当作特产带回了意大利,被那些狂热的信徒赋予了神圣的意味。
在魔法的作用下,这根一碰就碎掉的枝条很顺利的被编成了一个粗糙的环圈,就算是碳14测定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年。
开始吧!
su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团明亮的白色火焰从他的灵魂深处跳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张扬开来,神圣力量的压制立刻减弱了,他一下子感到无比的轻松,自由自在地飞翔在空中……哗啦,几块石子被翅膀带动的风压吹落。
白色的凤凰小心地打了个转,飞回原地,将赝品荆棘冠抓起,然后便向上飞去。
压迫感仍然存在,但已经无法束缚他了,在潮气下龟裂的石块也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挡住他。凤凰直直地冲进穹顶,石块仿佛空气一般地任由他经过。
找到了!
一个金质的柜子被嵌在了岩石中,‘它’就在里面,如太阳般散发着强大的力量。那力量明明没有实质,却比石壁的密度还要大,su几乎无法穿过,但只是几乎而已,他加大了力量,冲了进去。
凤凰翩然地落在柜子里,地方不算大,但也够他转身了。
四周金光灿烂,两块刻着字的金板,一根细长的金质手杖,还有一个金罐子,里面装着形状略有不规则的金块。
su辨认着金板上的字迹,是希伯来文。
见鬼,他对这种与魔法无关的语言不熟,只有犹太人才会用……犹太人!
这是……约柜?
su吓了一跳,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只是个复制品而已,真品不全是金子做的,亚伯拉罕那老头刚从埃及跑出来,饭都吃不上,顶多弄个包金的柜子。
而且正品据说在埃塞俄比亚……有时间去拜访一下怎么样?
不过这种东西实在令人不舒服,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su一边想,一边用爪子辛苦地将罐子里的金质吗那掏出来,很快,一个金色的盒子露了出来。
在su的眼里,这个盒子如同太阳一般发着耀眼的光芒,而且无比地烫手——呃……应该是爪子。
比起狭小的罐口,相对较大的盒子不是很好掏。在试过几次未果之后,他用力地一踢罐子,沉重的金子发出了悦耳的碰撞声,倾倒在了箱底。盒子随着金块滚出了罐口。
su得意地哼了一声,一步一蹭地移动了过去,却一下子傻掉了,盒子上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小锁头。
是谁这么多此一举,在这种地方安锁头啊?
他一边怒气冲冲地诅咒着几百年前的某位教宗,一边将爪子尖塞进了锁孔。
还好,这个锁头只是装饰性的,结构很简单。以su之前特训时不到24小时的开锁经验,几分钟后就被打开了。
磅礴的力量一下子充满了整个空间,su感觉自己面前好像爆炸了一颗照明弹,头晕目眩了好一会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在紫红色的天鹅绒之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用荆棘枝条编成的粗糙的圆环……
su歪头看了看真品,又看了看赝品,发现还是自己做的这个比较好看——再丑陋的东西在对比之下也会变得顺眼一些——不过力量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一个顶多是有点扎手,另一个……他真的要把它拿走吗?
爪子小心地抓上了荆棘冠,干枯的枝条却重逾千斤,变成凤凰之后,su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沉重,白炽的的火星在羽毛的缝隙中闪烁着,却没有办法跳出来,这压力仿佛能够熄灭凤凰的劫火。
只是将荆棘冠从盒子中拿出,放在一旁,在无穷的压力下,这简单的动作令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无数的岁月,终于摆脱了这重负,随后丝毫不顾忌形象地趴到了那对金块上。
凉丝丝,亮晶晶。还是金子的感觉好,要不要拿回去几块呢?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拿?
还是正事要紧。
想到这里,su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慢吞吞地将假的荆棘冠放进盒子,锁上,然后把盒子和金子都塞回到罐子里。
将柜子里的物品整理的和刚到达时毫无二致,又确保没有什么其他的破绽,su无奈地发现琐碎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只好转身面对他完全不想面对的危险物品。
把它拿出去就好了,从这里到城墙外面还不到二百米,扇扇翅膀的距离,小意思,现在自己已经适应这压力了,没有问题的……
su一边叨叨咕咕地给自己打气,一边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抓上粗砺的枝条。
身体猛然一重,起飞的动力似乎都消失了,他将永远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意外的援军出现,嵌在左翅上的指环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魔力,破开了沉重的压力。
好机会,凤凰猛一振翅,顺着那无形的缝隙如箭一般地飞出。
……
“……必须采取措施!”赫尔曼主教用力地挥了挥手,以配合他强硬的语气。
“等等。”拉辛格枢机主教一下子站了起来。
“等等!”赫尔曼几乎要跳起来了,高声说道,“我们没有时间等待……”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阁下。”拉辛格恼火地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主的力量……受到了干扰。”
说完,他迅速地闭上了嘴,仿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说了什么。不安地转身来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圣彼得教堂的钟楼在月光的映衬下无比高大。
上帝无处不在,但上帝的代言人在梵蒂冈。一直以来,无论在哪里,一个虔诚的教徒都能够感觉得到圣彼得教堂那至高无上的神圣。那是指引灵魂方向的灯塔,如磐石般坚定而不可动摇。
可现在,它改变了,拉辛格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道朦胧的白色光影飘然穿过夜空,他肯定自己能够辨认得出那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双翼,可是它离开了,离开了它一直停留的神圣净土,融入了世俗的喧嚣中。
神啊!你抛弃我们了吗?
还是说……枢机主教猛然看向了堆满桌子的卷宗,您又一次降下您的使者来惩罚罪恶?
迫降
su充分地意识到,某个反巫师的宗教最后胜利还是有原因的。魔戒的人品爆发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爪子上的荆棘冠就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他不由得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自己会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被摔死的凤凰?
事实证明,su多虑了。所谓的神圣力量只作用在精神层面,在物质层面,凤凰的双翼仍然遵循着空气动力学的原理,乘着凉爽的夜风在空中滑翔,而滑行的路线则由于万有引力的作用呈缓慢下降的抛物线。他飘然越过教皇国的城墙,滑入了黑暗中。
一座二层小楼堵住了他的去路,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同固体表面亲密接触,su索性解除了变身,毕竟人类的形态在地球表面更方便行动,尤其是考虑到不远处房间里的人声。他可不打算像福克斯一样被人捡回去,照此地的治安状况,一只足够大的鸟被当作夜宵的几率比当作宠物要高。
凤凰在离楼顶平台一米左右的地方化作人形,感觉到地面的冲击,su腿一软,踉跄着栽倒,他本能地伸手扶向地面以减低噪音,却感觉到自己按住了某个细长的满是刺的东西……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差点惨叫出声,背靠着电视天线,僵硬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让他们忙活了半个多月的目标——荆棘冠正挂在上面,时隔一千九百七十年,再一次刺入人类的肌肤,染上了鲜血。
su犹豫了一会,实在没有勇气把它从伤口中拉出来。就这么放着吧,等voddy过来再处理。
他用右手掏出犬笛,用尽最后的力气吹了一下。
“汪汪!”
几乎就在身边响起的狗叫把su吓了一跳,芬里尔是不会叫的,看来他打扰到了其他的狗狗。
可惜他打扰到的不只是狗,刚才那令人不安的人声也近在咫尺。
一个人含糊地吼道:“吵死了,闭嘴!”
“哈哈!愿赌服输,不要赖在狗身上。”
这时,传来了一声哀嚎,很快,一只脏兮兮的黑狗出现在半开的门口,瘸着腿,向su这边跑过来,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还敢跑!”
一个彪形大汉随后闯了出来,一手抓着纸牌,一手拎着酒瓶,嘴里还叼着雪茄。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切,没酒了。”
随后,那只瓶子带着风声飞过su的耳边,在他身后的天线杆上砸的粉碎,酒香四溢。
“呀!”su惊叫着跳了起来,同时发现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本来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的自己在紧急时刻还是恢复了行动力。
“有人?”毫无公德心的肌肉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醉醺醺地说道,“原来是‘神父’,怎么叫的像个女人。”
可以用钻心咒吗?su被气坏了,手不由自主的一紧……“嘶——”
su眼含热泪地策划着,他要诅咒这个混蛋,把他变成那条狗!不对,意大利的爱心人士还是很多的,变成老鼠?变成癞蛤蟆?在罗马队比赛的时候进场跳脱衣舞——呸!好恶心,这种垃圾看着就碍眼,把他扔给芬里尔和那只猫就好了……
“看起来也很像女人~~”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发出了啧啧地声音,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面前的柔弱少年。
“真的耶。”一个流里流气,身上不知道穿了多少个金属环的男人冒了出来,“极品货色,没见过的,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秃顶的胖子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听说最近里面来了不少新人,又一个被骗了的可怜虫。”
“不过他干这个还真是浪费。”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狐疑地打量着su。
“的确,他应该用到别的地方去。”胖子猥亵地笑着。
“管他呢,”肌肉男向前迈了一步,堵住了su的退路,一把拍到了天线杆上,嗡嗡直响,“小美人,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啊,照我们的规矩,应该……”小流氓将脸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表情,用手狠狠地在咽喉前挥了一下。
su的脸色惨白,左手不自然地抬到胸前——当然是因为手很痛,不过那几个人似乎觉得是他们的威胁收到了效果,眼神越发放肆与得意起来。
“怎么样,”胖子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油乎乎的手,“陪我们玩一玩,就把你好好地送回去。”
su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滚!”
他对有碍市容的东西向来没有什么耐心。手中拿着几乎可以改变两千年来力量对比的东西,却在这里受几个小流氓的气,这算不算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呸!那条狗可比他们可爱多了——也识相多了,黑狗正躲在su的脚下,静静地看着即将倒霉的主人们,它比人类敏感,自然知道旁边的这个人拥有怎样的力量。
“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是干什么的。”
“甜心,既然过来了,就得知道什么时候该乖乖听话……”肌肉男拿起雪茄,重重地向su的左手戳下。
su本能地用左手上的东西一挡……
“呼——”
橘红色的火焰一下子窜起,将本来打算欣赏美人痛苦表情的肌肉男吓了一跳。当然,被吓得最严重的是su,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将左手包围的火焰。
自己绝对没有拿错,这个绝对是真货,假的那个被放回了箱子里,可是,怎么可能……
消失的压迫感和开始保护左手的魔力证明了他没有看错——荆棘冠被烧掉了。
“哈哈哈——”su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地上,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即使是神也不能改变的公平,极端的强大背后是极端的脆弱,能够压制所有巫师的力量却毁于一枚烟头。是的,荆棘冠所有的力量都是用来对付不属于上帝的力量,邪恶的力量,异教的力量,可是却无力应对凡人的冒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神之子,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创造奇迹,可以摧毁恶魔,却被一群凡人钉上了十字架。
人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等待
夜幕降临的科波拉旅馆中,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离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房间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几度。
而低气压的源头就是斜倚在沙发上的俊美少年,薄唇边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却阴郁无比,令最喜欢胡闹的洛伦莎也没有如平时一般凑上去挑逗,而是坐在安吉拉旁边,心不在焉地帮忙整理着各种资料。
洛伦莎气呼呼地将写有备用计划的羊皮纸放在最上面,有些恼怒地咬了咬唇,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听命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了。可是,他的确很不寻常。在几年前她就知道了这个名字,击败了黑魔王,魔法界的救世主……本来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应该只是运气好吧,魔法世界是很复杂的,一个最简单的咒语便可以造成无比奇妙的后果,他也许只是因缘际会地获得了胜利,那些奇怪的传闻都是人们的夸大其词而已。
可这一切想法在见到su之后动摇了。那只凤凰,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超越死亡的力量?
虽然那个家伙整天吊儿郎当的像麻瓜一样地四处转悠,但他的实力的确很强,也很聪明。他们对su的跟踪和监视总会被他轻易发现,想要利用他却反被利用,还引来了另一个男孩。
voddy le,刚刚成年,还只是一个学生,却拥有许多资深巫师都无法匹敌的力量,更可怕的是他那种独一无二的魔魅气质,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有那灵活而又富有吸引力的态度,自信,冷静,睿智,决断……轻易地令他们接受他的话,不知不觉地,他们开始按照他的步调行事。
洛伦莎看向少年那幽深的双瞳,也许,黑魔王真的是输给了他。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行动现在真的有了成功的希望,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voddy当然没有心情思考即将到来的胜利,有危险的人是su,几乎毫无力量的他就要走进那座古老而庞大的建筑。自己却无能为力,空自有强大的力量,但无法使用,只能等待,等待那个人传出的信息。
内线报告说德国主教进入了信理部,会见拉辛格枢机主教。
信理部……宗教裁判所,su这个家伙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voddy,”安吉拉小心翼翼地说,“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
“是吗,做的很好。”voddy微笑着点头,“我们也走吧,离开这里。”
这间旅馆是黑手党的产业,偶尔会用于一些隐蔽的用途,所以内部通道四通八达,他们很顺利地从后门登上了送蔬菜的小货车,大块头尼克拉轻松地抗着一只大木箱,里面正是昏迷不醒的瑞尼。
货车立刻开动了,拐入一条小巷。
不远处传来了吵闹声,是德语。
voddy朝窗外看了一眼,两个满身狼藉的中层教士正指手划脚地大声解释着。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他们是德国来的人,su应该是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和他有关系吗?su不在这里,应该是已经进去了吧,事已至此,也只能相信他了。
小货车驶进了一家商店的停车场,旁边停着一辆有梵蒂冈牌照的货车。
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走上车,他就是那个被雇佣的麻瓜盗贼,混进了梵蒂冈做杂役工作,现在是过来接收见习执事瑞尼,以保证su的潜入行为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系列行动过后,众人之间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没有新的消息过来之前,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voddy阴郁地扫了一眼停在停车场角落里的冷藏车,如果su遇上麻烦的话,就得出动它了。
那辆车里面装着汽油和工业用tnt炸药,驾驶座上坐着两个眼神茫然的移民,隶属于一个思想偏激的宗教组织,偶尔在小报上发表些极端言论。
在讨论转移视线的方法时,搂着芬里尔,一脸孩子气的su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这个“自杀性爆炸”的方案,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不过这个主意的可行性不错,效果也应该很理想,就作为备用计划定了下来。
魔王大人十分之奇怪一向心慈手软的su怎么会提出这么血腥的计划,不过su当时正沉浸在福灵剂的实验效果中,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可能,很不在意地说,他怎么会那么笨的被抓住。
可是,考虑到su现在的运气,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时间过得极其漫长,当麻瓜盗贼费拉诺传回来消息,su打算自己行动的时候,众人似乎觉得低气压一下子从热带风暴升级到了飓风,而且还有继续升级的危险。偏偏su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迟迟没有回音,使得气氛愈发地压抑起来。
voddy索性离开了货车,走到了外面。月光如水,凉爽的夜风令他冷静了下来,感觉清晰了许多,这时,他终于注意到,笼罩在梵蒂冈上空的压迫感改变了。
芬里尔一下子跳了起来,应该是听到了犬笛的声音,焦急地朝一个方向呜呜地叫了几声,随后便冲了出去。
“走。”
voddy霎时间融入了黑暗中,朝着芬里尔指示的方向离开了,行动派的达维德变成了乌鸦飞上了天空,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待命。
……
被su莫名的笑声和举止搞晕了,三个不良分子互相看了看,犹疑地思考是不是应该对上帝的仆人客气一些。
“喂,小子,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不过,他大概永远没有说完的机会了。
从黑暗中出现的少年无声地从他身边飘过,凌厉的双瞳中闪烁着隐约的绯色,无视颓然倒下的三具人体,径直走到su的面前。
一只乌鸦从空中俯冲了下来,在空中迅速扩大、变形成|人,干净利落地站在地上。
“喂,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达维德抱怨说,“现在已经不是随便杀人的年代了。”
voddy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被消除的记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