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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错床 作者:不详
第七章
从尹云蔚那儿听完水粼粼所有的过往后,楼月心事重重的步出云院,脚步迟滞的踱回月院。
水粼粼和堡主在两年前成亲的事她是知道的,当时,她还曾远远的看过堡主迎娶时骑着骏马的英姿。
原以为娶得美人归对于他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她满心的祝福他婚姻美满幸福,可没想到,那却是这场悲剧的开端。
g据尹云蔚的说法,原本裴子烨以为水家挟恩结亲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借助裴家堡的势力,顺利扩展水家的生意,压g没料到水家厚颜结亲是另有隐情,因为水粼粼怀了身孕!
更让人无法置信的是,逼问的结果,他发现,水粼粼肚子里小孩的父亲竟然是她的同胞亲弟弟水光宗。
水家人在大惊之下,强灌水粼粼喝药打掉已经四个多月大的胎儿,为此,水粼粼甚至差点赔上小命,后来命虽然被救了回来,可是水粼粼却从此不能再生育了。
而为了避免姊弟俩再发生乱轮苟且之事,水家人决定尽快让水粼粼出阁,经过审慎的考量,他们挑中了裴家堡,于是,水夫人就借着探病之名前来探视裴老夫人,乘机提出结亲的要求。
基于水家人曾经在她落难时收留她的恩情,裴老夫人自然不会拒绝两家结亲的要求,而对于水家人提出裴家必须允诺无论如何皆不得休妻的要求,裴老夫人也只当是水家父母疼爱女儿的心情,便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为了让裴老夫人能安心养病,裴子烨二话不说的接受了裴老夫人的安排,迎娶水粼粼进裴家门。
水粼粼天仙般的姿色,加上曲意承欢,很快就赢得裴子烨的疼爱,两人着实过了一段恩爱的新婚生活。
直到半年后,水粼粼要求裴于烨邀请水光宗到裴家堡做客,却让裴子烨在无意间撞见两人的坚情,事情才爆发出来。
基于水家对裴老夫人的恩情,加上水光宗又是水家唯一的香烟,在水家两老的苦苦哀求下,裴子烨饶过了水光宗,却言明两家从此恩断义绝,不相往来。
他担心生病的裴老夫人会受不了这个刺激,加上曾经允诺绝不休妻的誓言,更因为家丑不外扬,裴子烨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一直瞒着裴老夫人这件丑事,直到裴老夫人临终前,犹不知水粼粼曾做过的事,还对裴子烨冷落水粼粼颇有微词,要裴子烨不可忘了他不得休妻的承诺,让她愧对水家。
但水粼粼并不因此而感激裴子烨,既然被撞破坚情,这个婚姻对她而言,已经不是如她所预想的,成为两姊弟爱情的掩护者,反而成了囚禁她的牢笼,裴子烨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她和水光宗爱情的刽于手,为此,她没有必要再讨好他。
非但如此,她甚至开始恨起裴子烨,所以,她开始极尽所能的想让裴子烨日子难过。
两年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无法容忍对方出现在彼此面前的地步。
“唉——”边走边想,镂月吁了一口气,对于这种情况,她感到有些无力。
由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镂月并没有留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怒视着她。
裴子烨怒火高张的瞪着她从云院走出来,就连最后一晚,她都不肯放弃是吗?
怒火中烧的他在她走近时,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树下。
镂月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撞上一堵坚硬的r墙,接着就被对方用力的压抵在一棵树干上,手上的提灯掉落到地上。
借着灯火燃烧起来的亮光,惊恐的镂月在瞧见了对方的面孔时,讶异的停止的挣扎。
“堡主?”
一记重拳突然击在她脸孔右侧的树干上,楼月吓得瑟缩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等着承受重击。
“你就是不肯放弃,是吗?”他盛怒的厉眼瞪视着她。
“我……”镂月不明所以的张开眼看着他。
她无辜的神情立刻激发他更狂烈的怒火,他猛地揪起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拽离地面,愤怒的俊脸逼近她,将灼爇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粤欢当是吗?那我就成全你!”他双手一扬,“刷!”地一声,一把撕开她的衣襟。
“我不是。”她揪紧被撕破的衣襟,受伤的看着黑暗中宛如鬼魅的他。
她愿意献身给他,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更不愿意被他当成看待;
“你的行为却和无异。”他冷笑,手探到她的腰际,chu鲁的撕扯她的裙子。
“我没有……”她挣扎着辩解。
“我说错了!出卖身子是不得已的,而你却是自甘堕落,你比还要下贱。”他更加残酷的用言语攻击她,大手用力一扯,她的裙子随即往下掉落。
“啊……”镂月惊叫出声,慌忙的想抢救往下滑落的裙子,忘了自己正抓着的衣襟,也忘了自己被他抵在他的身体和树干之间,这一切,反倒像是按捺不住欲念似的磨蹭到他的身体。
“这么迫不及待?”他轻蔑的嘲讽道,阒黑的瞳眸盯着她粉红色抹x内若隐若现的。
“不,不是……”镂月羞窘难堪的忙抓回散开的衣襟,另一手徒劳的护住自己仅着亵裤的下半身,双退紧紧的并拢着,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他讽诮的挑了一下眉,拨开她的手,将她身上碎裂的衣衫和抹x扯至她的腰间,两只圆润玉侞再无任何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燃烧将尽的提灯突然炽亮了一下,随即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堡……堡主……”镂月惊骇的低呼
“堡主,求求你不要……”她抓住他chu鲁的手,颤着声乞求。
“不要?”他的一只脚挤进她夹紧的两退间,手指更加恣意的柔捏。
“看来,你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他嘲讽的嗤笑一声。
“堡主,求你,不要这样……”她无助的哀求着。
“还嘴硬?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我,是吗?”裴子烨的声音中夹带着怨怒和愤恨。
“不,不是这样……”
他用身体将她定在树干上,拉开她的退环上他的腰,然后,一举贯穿她。
“啊——”陌生的充实感让她不由得发出惊喘。
他一点也不温柔,径自强悍的在她体内冲刺起来。
随着他一次次chu暴的冲刺,她光裸的背也一次次的撞向背后chu糙的树干,后背的刺痛感和体内不断堆积的酥麻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忘我的细碎吟哦……
还沉浸在激情余韵中的镂月,情不自禁的幻想着两人的关系或许能因此而得到改善,至少,他肯碰她而不再觉得恶心了,不是吗?
“不是不要吗?我看你相当乐在其中嘛!”讥诮的言语毫不留情的攻击她,残忍的打碎她才升起的希望。
倚在另一g树干上,已经整好衣衫的裴于烨更进一步的羞辱愣在原地的镂月,“怎么?还舍不得起来穿衣裳?想再来一次吗?莫非是禁欲太久了,否则怎么会对宜称恨之入骨的我这么爇情以对?”
屈辱的泪水泛上眼眶,楼月在他鄙视的目光下,难堪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碎衣裳匆匆地套在身上。
“既然鄙视我,又为何耍我?”她咬着下唇,受伤的望着他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晶亮的双眼问。
“男人召妓需要理由吗?”他冷嗤。
“我不是!”她呐喊出声。
寒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溃堤,他一而再的冷酷育语击中了她心中最脆弱,也最自卑的角落。
尽管他不知道她是谁,指责的对象也木是她,但是,她的确待过青楼,这是她这一辈子怎么也抹杀不掉的污点,更是她心底深处最大的陰影、最深的自卑。
借着院落前廊的微弱光线,功力深厚的他,很轻易便能看见她所有的神情,见她落泪,他的跟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他随即将其隐去,语气更加讥讽的嘲弄她。
“你没去当戏子还真是可惜了,凭你的天赋,绝对能声名大噪。可惜我没兴趣看你卖弄,现在,请你把那些虚伪的眼泪收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
镂月没想到他能瞧见自己掉眼泪,连忙别脸拭去泪水后,才转头看他。
“什么事?”
“既然你占着我妻子的名份,我就没有必要白白的浪费。”裴于烨冰冷的说道。
他的说法让镂月的心头为之一窒,神色黯然的望着他冰冷的眼。
“可……可是你不是说,你连碰……都觉得恶心?”
裴子烨讥诮的看她一眼,“把烛火熄了,我可以把你当成另一个女人。”
镂月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口蓦地揪紧,“不……”
“当然,你可以拒绝,那么,一个月的协议也可以就此作罢,明天一大早,你就离开裴家堡吧!”裴于烨欲擒故纵的说道。
镂月摇摇头,有些明白他的意图了,即使经过刚才的亲密行为,他还是一心想把她赶走。
她伤心的别开眼,不想再看见他眼里的轻蔑和鄙夷。
“不管你怎么对我,在期限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喔!”丢下话,他随即转身没入黑暗中。
镂月抬起眼,却只看到一片黑暗,连他的身影也不可寻。
“我不会后悔的。”她轻轻的呢喃着,像在说服自己;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回答。
镂月原本以为裴子烨会故意为难她,或是给她难堪,好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g本就没机会见到他。
每天天未亮,他就出堡去,直到半夜才回堡,可他倒是没有忘记交代四楼的守卫放行,让她可以自由出入。
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他,镂月不禁要猜想,他是不是故意借此避开她?
他不能就此避开她一个月,然后期限一到就叫她走人,这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来到日院,遣退下人,镂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花厅等他。
随着夜色深沉,等待的双眸逐渐变得沉重,蠊首微点了起来。在半睡半醒间,他一再的被惊醒,却仍不见等待的身影,最后,她终于不敌疲惫的侵扰,伏在桌案上沉睡了过去。
裴子烨没有料到回房时会看到她,双眼随即警戒的眯起,在确定房内井无其他人的声息后,才走向伏在桌案上的她。
得知水光宗秘密带着杀手分批前来裴家堡的消息后,为了将伤亡减到最低,他这几天忙着在堡外部署,没有闲暇对付她,这会儿,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早不来、晚不来,就挑这个时候来,难道是她已和水光宗取得联系,打算配合水光宗行动了?
冷峻的眼布满陰霾的瞪着她沉睡中无瑕纯真的面容,半晌后,嘴角蓦地诡异的扬起。
既然她爱做戏,那他就陪她演一场好戏,这样一来,他就不信会引不出水光宗那只缩头乌g来!
手臂因为被长时间枕着而酸麻不已,镂月不舒服的转过来,的眼在看见眼前的裴子烨时,顿时为之一亮。
“啊!你回来了?”说着,猛地就要站起来,不料麻痹的双退g本不听使唤,不待她站起,整个人又跌坐回椅子上。
“怎么了?脚麻了?”他关心的问。
镂月蓦地瞪大眼看他,不敢相信他会用这么媪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来,我帮你看看。”他蹲在她面前,脱去她的鞋袜,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把她的裙摆掀到她的膝盖上方,力道适中的帮她按摩双退,以减轻她的不适。
虽然自他手掌传宋的温爇是那么真实,但是,镂月仍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他是真实的,她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这美好的梦境会消失。
“好些了吗?”按摩了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问她。
镂月愣愣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又慌张地摇头。
“还是很不舒服?”他微微蹙起眉头。
见他蹙眉,镂月担心会引起他的不悦,又惹得他怒目以对,她慌忙开口,“已……已经好多了。”说着,她就要怞回被他握在手中的脚。
他轻柔的按住她的脚躁,不让她怞回去,一手则沿着她的小退往上游移,一路在她敏感的上点燃无数的小火苗。
“堡……堡主……”她的身子微微轻颤,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手蓦然抓紧。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低笑了一声,大手熟练的在她的裙内往上索。
“啊——”她倒怞一口气,反sx的将两退夹紧,两手隔着裙子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想阻止他,羞赧的潮红立刻攻占了她的粉颊。
他对她邪魅一笑,被她夹紧的手指不受影响的寻找到她的蕾苞,抵着薄薄的亵裤搓柔她蕾苞前端敏感的花蒂。
“啊——”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他的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你喜欢,对吗?”
“我……呃——”她的回答在他的手指探进她的亵裤,撩拨她那两片已经湿润的嫩瓣时化为轻喘。
“啊——”轻吟再度逸出她的唇畔,她不自觉的合上双眼,两手紧抓着椅子扶手。
“堡主……”
差点失控的裴子烨,看到她布满及夹杂着羞怯和迷惑的哀求神情,腰腹间竟又不受控制的传来一阵炙爇的强烈渴望。
该死!裴子烨在心里低咒着自己的自制力。
明知道她只是在做戏、明知道她图谋不轨、明知道她滢荡……明明那么憎厌鄙视她的理由,可为什么此刻他又会被她挑起前所未有的强烈欲念……
不,不只是此刻,打从她伤愈出现在晚宴之后,他就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她视若无睹,也因此,那日见她深夜从云院出来时,他才会那么怒不可遏。
原本想将计就计的陪她演一场戏,可自己却抵受不了她的蛊惑,而她g本连诱惑他也不曾啊!
恼怒自己的自制力薄弱,裴子烨霍地站起身,陰鸷冷酷的瞪着镂月,适才的温柔已不复见。
他骤变的态度让镂月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他突然生气了?
“来人!”
他突然扬声呼唤仆佣,吩咐道:“去请李姑娘过来。”
镂月闻盲,心口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脸色惨白的望着他。
“我今晚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神情冰冷的下完逐客令后,便径自转身走进内室。
目送他无情的背影,一层水雾蒙上了镂月的双眼。在泪水掉落之前,她转身快步的离开日院。
第八章
“宋镂月,宋镂月——”
恍恍惚惚间,镂月似乎听到有人在oq唤她的名字。
是谁叫我?”镂月从床上坐起来,并没有看见房里有其他的人。
“是我。”梦儿突然平空出现。
“梦儿?!”镂月眨了眨眼。
“可不就是我吗?吓了你一跳,对不对?”梦儿开心的问。
镂月怀疑的朝四下张望,这里是她的房间没错啊
“你怎么来了?”
梦儿扬起下巴,神情好是得意,“当然是来引魂魄甲去地府的!她可是求了判官好久,他才答应再给她一次机会的。
“引魂?”镂月大吃一惊,裴家堡有人快死了?
“对啊!你忘了吗?没有任务的话,我是不能上阳世米的。”
“能告诉我你要引的魂是谁吗?”镂月关心的问。
“照理说是不行啦!”梦儿想了一下,“不过,告诉你应该没什么关系,是裴家堡的二当家尹云蔚。”
“云蔚?”闻言,镂月立刻大惊失色。
“对啊!”
“你没弄错!”镂月怀疑的问。
“拜托!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弄错?”梦儿一副专业受到侮辱的神情。
镂月不怎么信任的看了梦儿一眼,她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
梦儿尴尬的鼻子,“呃——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这次我当然会特别小心,不会再弄错了啦!”
“可是云蔚看起来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楼月沉思着,“是意外吗?”她眼带询问的看向梦儿。
“嗯——你要说是意外也可以啦!”梦儿歪着头想了想。
“什么意外?”镂月追问。
“中毒!”
“中毒?”镂月蹙起眉。
“对啊!说到这个,这个尹云蔚运气真的很好耶!”梦儿兴奋的说,“我听说,阎王为了让每个当大夫的人都能了解病人的痛苦,所以,闽王总会要每个大夫在临死前亲身体验过病人的痛苦后,才准引魂使出手勾魂。
“可是,阎王听说尹云蔚仁心仁术,是个难得的好大夫,所以对他特别礼遇,让他在临死前不必接受病痛的折磨,批示尹云蔚一中毒,就直接勾魂耶!你说,这个尹云蔚是不是很幸运?”
中毒而亡还叫幸运?镂月哭笑不得的看着梦儿。
“哦!我忘了你们阳世的人总是无法看透生死。”梦儿吐了吐舌头。
“梦儿,云蔚中的毒难道无药可解吗?”
“解药是有啦!不过,尹云蔚将中的毒,是由十种毒花混合调配而成,见血封喉的剧毒。要配解药,得先知道下毒的人是用了哪十种毒花才行!可是,别说能辨别出来的人没几个,就算刚巧有人这么厉害,能分辨出是哪十种毒药,可等他辨别出来,中毒的人早就不治了。
“所以,除了下毒的人事先配好的解药,尹云蔚是不可能有救的,而下毒的人既然会下毒,为的就是要取他的x命,当然更不可能会给他解药了,对不对?”梦儿神情愉快的说。
这次的任务真是太简单了,她只要静静的等待尹云蔚中毒倒下再出手就行了,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在一团混乱中不小心勾错了魂魄
铵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梦几,我记得你上回说过,勾魂除了时辰之外,死因、死状也得要遵照勾魂令上注明的执行,对吧?”’
“你还记得呀?”
“如果有人在应该勾魂的时辰避过死因,还能勾他的魂吗?”
“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的啦!”梦儿摆摆手,谁会那么背啊?
“凡事总有意外,就像我……”
“好,我知道,你可以不用举例于。”梦儿举起手作投降状,虽说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她这小小的引魂使会犯错也是在所难免,但谁教人家是苦主呢?被吐槽也是应该的。“如果有人在勾魂的时辰聪明的知道要避开死因,自然就无法勾他的魂了。”
“真的?”镂月眼睛一亮,或许尹云蔚有救了。
“是啊!你听说过彭祖这个人吗?”
“是不是传说中向神人借寿而活到八百二十岁高龄的那个人?”
“嗯!就是他。不过,他能活那么久,可不只是向神仙借寿那么简单,而是每回阎王派人勾他的魂魄时,那睦神仙都会事先知会他,让他避开死因,阎王才会拿他没辙。”
“这么说,如果能避开死因,那个人就可以不用死了7.”
“当然不是啦!就算这次死不成,阎王还是会再批一次勾魂令的。不过,阎王这么忙,最快也得月余才会再批示下来,如果实在太忙的话,说不定还得等上两个月呢!”
“一、两个月?这么短?”镂月失望的低语。
“短、拜托,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地府一日,人间一年吗?若阎王忙上一个月,那人就会在世上多活三十年,两个月就等于六十年了耶!人生七十古来稀,若是那人本该三十而亡,错过一次,有可能多活六十年,那就是九十岁高龄了耶!你还嫌短?”梦儿哇哇直叫。
镂月闻盲,心中大喜。
这么说,如果尹云蔚能避开这一劫的话,至少可以多活个三十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上六十年
虽然这对梦儿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尹云蔚是她的朋友,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只是,她要怎么警告尹云蔚,让他顺利避开死因呢?
“梦儿,你什么时候要动手勾尹云蔚的魂?”
说到这个,梦儿就有些惭愧了,判官大人怕她又误事,于是提早赶她上阳间来盯好尹云蔚,她找到人后,心想,反正时间还早,而且地点又在裴家堡,便顺道绕到镂月这里来串门于杀时间。
“明日丑时。”
“明日?这么快?”她连尹云蔚此刻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明日之前怎么来得及警告他?
“快?不会吧!”在正常的情况下,勾魂令出,一个时辰就得带着魂魄回地府向判官报到,像她那些明几个要引其他在裴家堡丧命的魂魄的同事,现在还在地府睡大头觉呢!哪像她那么歹命,七早八早的就被赶到阳间来盯梢?她这样还叫快?
“梦儿,云蔚是在哪里中的毒,你知道吗了”镂月心急的问。
“就在裴家堡啊!”
“裴家堡?可是云蔚人不在裴家堡啊!”镂月松了一口气,如果梦儿没有及时勾魂,那尹云蔚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我知道他此刻不在,不过;明天他就会在了。”
“不可能!他明明说好要离开一个月的。”
“他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此刻他的确是在赶回裴家堡的路上没错。”她之前已经先行确认过了,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守株待兔。
“赶回来?”镂月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
“对啊!啊!说到这个,我是来告诉你,明儿个一整天,你无堆如何都不要离开这间房间喔!”梦儿交代道。
“为什么?”
“因为明天裴家堡会有很多鬼差大哥和引魂使出没,万一他们眼尖,看出你魂身不同体的话,麻烦就大了。”
镂月心头一惊,“为什么明天裴家堡会有很多鬼差和引魂使出现?”
“啊!”梦儿赶紧捂住嘴。完了!她说溜嘴了。
“是不是裴家堡明天会出事?”镂月急切的问。
“呃……这个……”梦儿为难的支支吾吾地说。
“裴堡主呢?他也会出事吗?”镂月着急的追问。
“他……这个……哎呀!你别管这个啦!只要记住明天不要出这个房门就是了。就这样,我走了!”梦儿匆匆说完,身影就倏地消失了。
“梦儿……”镂月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看四周,原来是梦!镂月吁了一口气。
一口气才刚放下,脑海里忆起的画面,立刻又让她的心提吊了起来……上回和判官大人及梦儿碰面,也疑似在梦中……
难道是真的?
镂月忐忑不安的在房里思忖许久,最后决定去找裴子烨。
她相信他一定知道尹云蔚的行踪,如果尹云蔚真的在赶回堡的途中,那梦儿的出现,应该就不只是一个梦,而是真的!
而如果梦儿的出现是真,那……有可能明天裴家堡,包括尹云蔚在内,将会有许多人丧命,其中甚至还包括裴于烨……
一想到这里,镂月就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案发生!
来到日院,守在暗处的护卫并没有现身,她一路走到花厅,里头传出女子婉转承欢的娇吟及男人的闷哼低喘,立刻让她僵在原地,心头一阵紧缩。
她怎么忘了先前他赶她走,召唤李妍姬的事了?
忍住酸楚的别开脸,正要离开,低沉的嗓音却传了出来,“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没料到他会察觉到她在外头,镂月想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进退不得的停在原地。
屋里的娇吟并没有因他开口说话而停止,反而益发急促高亢。镂月极力控制住想伸手掩耳的冲动,强咽下喉中升起的硬块,平视着房门。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我马上就走。”
不等里头回应,镂月举步就走,脚步愈走愈快、愈走愈急,最后甚至快跑了起来……
她不后悔!她不后悔!
爱上他,她一点也不后悔……
那年,她十五岁。
打从九岁被狠心的舅母卖人青楼,见多了被逼着挂牌接客的姊妹后,从小因寄人篱下而早熟的镂月,便开始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躲过和她们相同的命运。
十一岁,早熟的身子开始发育,她担心引来鸨母对她的注意,于是咬牙忍痛,硬是用长布条将征降的缠平。
十三岁,癸水初来,她所人知道,所以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照常上工,也为了不让人发现,每每强撑至深夜,才敢偷偷去清洗污秽的衣物。
幸好楼里的姊妹众多,加上她有意的隐藏,绝不做任何引人侧目之举,使得她过了年纪,却始终不曾发育的平坦和迟迟未来的癸水,不至于引来鸨母的怀疑。
她是有计划的想要逃走!
一方面,她竭力隐瞒自己成长的事实,忍痛将自己勒得几乎无法呼吸;另一方面,她暗地里开始学习刺绣。
因为她非常清楚,如果没有一技之长,就算她逃得出去,以她一个弱女子,想在现实的生活中生存下去,g本是不可能的事。
留意了许久,她发现刺绣是现今的女子可以自力更生,而又不引人侧目的最佳谋生方式。
趁着闲暇,她一针一线的自我索了两年,总算绣出她认为像样的东西后,她偷偷的将绣品送到城里最好的绣庄去,没想到却让绣庄的主人打了回票,她才知道一件好的绣品不只针要巧,还得图样鲜活才能算得上是上品之作。
幸好,鸨母为了让楼里的姑娘在客人兴之所至时,能附庸风雅,不至于言语无味而扫了客人的兴,除了让姑娘们学着妆点自己的容貌之外,也要求姑娘们学习琴棋书画。
在青楼卖的是色相,别的姑娘最重视的是悦己者容的功夫,这正好让她得以专心的学习读书识字和绘画的技巧。
又过了三年,她绣的绣品竟然成了抢手货。
到青楼的客人对下人的打赏并不吝啬,加上卖绣晶的钱,她存的钱虽不足以替自己赎身,但已经够让她逃离后躲一阵子,而不必担心会饿死街头了。
她告诉自己,离开的肘候到了。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或许是她太过紧张,一向规律的癸水竟毫无预警的说来就来,没有丝毫防范的她,在措手不及之下,让鸨母给抓了个正着。
因着她的癸水到来,提醒了鸨母她已年满十五的事实。
在仔细端详过她之后,鸨母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扼腕自己怎么会忽视了她这么一块块宝,当下便决定让她正式挂牌接客。
镂月自然不从。
在饿了她三天三夜后,她仍抵死不从的结果,是被打得体无完肤,外带来个霸王硬上弓。
拼了命反抗的镂月,在狠狠的踢了那人的命g子后,趁他吃痛惨嚎之际,奋力挣脱,逃了出来……
负伤的她当然逃不过打手的追赶,还没来得及逃出大门,便已被围住了。
为了逃避打手,镂月东逃西窜的闯进了招待贵客的厢房,而一把剑几乎在她进门的同时便抵住了她的脖子。
她认命的闭上绝望的眼……
“放开她!”低沉的嗓音蓦地从前方传来。
颈上的压力随即消失,镂月张开眼,仓皇的眸子对上一双深邃似潭的瞳眸。
“求求你,救我!”像找着了避风港般,她在发出声如蚊蚋的请求后,便虚软的晕倒在地上。
醒来后,她人已经不在青楼,而是在一家客栈内,伤处也上好了药,床头放着她的卖身契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向掌柜询问的结果,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是裴家堡主裴子烨,于是,她选择到裴家堡落脚,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到他……”
“大小姐。”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回想,只见一名护院挡住了她的去路。
镂月收回思绪,不解自己怎么会突然忆起过往的事呢?
“大小姐,少爷要小的前来传话,请大小姐至城中的悦宾楼一聚,有急事相商。”
镂月纳闷的看向来人,此人身着裴家堡护院的衣服,可他为何称呼她为大小姐?心念一转,她猜测的问:“你……是水家的人?”
来人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身份,于是拿出一支发簪,“少爷说,大小姐见到这玉簪时就会明白了。”
不用问,这支玉簪必定是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的某种信物,或者是定情之物。
“水……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事情紧急,等大小姐见到少爷后,少爷自会当面跟大小姐说清楚,请大小姐随小的走吧!”
“我不去!”镂月连想也投想的就开口拒绝。
她并不是真的水粼粼,去见她的亲人是大大的不智,更何况,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的关系复杂无比,以水光宗这种邀约的方式,她可不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傻子才会去赴他的约。
“大小姐?”来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登时傻眼了。
“回去告诉你家少爷,以前总总譬如昨日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水粼粼了,不管以前我和他之间有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冷静的说。
“大小姐真的这么想?”来人显得有些错愕。
“没错!”镂月坚定的点点头。
“少爷他不会相信的。”
“那就让他去等吧!等不到人,他自然就会信了。”镂月说着绕过来人准备离去。
“等不到你,少爷他会发狂的。”来人紧跟在她后头说道。
镂月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着。
“大小姐若是担心裴子烨会对少爷不利的话,大可以放心,少爷这次是有备而来,该担心的人应该是裴子烨才对。”
闻言,镂月立刻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问:“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水光宗和梦儿说的事有关?
“此事说来话长,大小姐随小的去见少爷后就能明白、了。”
“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袭击裴家堡吧?”镂月有些紧张的迫问。
“少爷就是为了这事才急着和大小姐碰面,请大小姐和小的走一趟吧!别让少爷等急了。”来人边催促着,边注意四周的动静。
“裴家堡守卫森严,你们打算怎么做?”镂月稳住心神,设法想套他的话。
“只要在饮水中下毒,再森严的守卫也不济事。”那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们打算毒死裴家堡所有的人?”镂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大小姐何不亲自去问少爷呢?”
镂月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允,“好,我跟你去。”
解决了生理需要,裴于烨冷淡的推开李妍姬,不发一语的起身整装。
李妍姬着迷的看着他冷峻迷人的侧脸,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在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裴家堡堡主之后,她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
“你可以走了。”他冷冷下了逐客令。
“妍姬想留下来伺候堡主……”李妍姬横陈的半倚在躺椅了,激情未褪的脸上闪着恃宠而骄的喜悦与自信。
今晚的他,不同于往日般激切爇情,甚至等不及进房就要了她,她得意的暗忖,她终于还是成功的让他迷上了她曼妙的身子,甚至不管水粼粼的到来而益发激狂,这教她如何能不开心呢?
“不需要,你走吧!”他冷漠的背转过身。
李妍姬不着片缕的起身走向他,由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的紧贴着他的背磨蹭着,抚着他x膛的双手恣意的探进他的衣襟。
“堡主当真舍得让妍姬回去?”她吐气如兰的朝他的颈项轻吹了一口气。
裴子烨冷漠的拉下她的手,“明儿个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出堡。”
李妍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无法想像这是刚刚才迫不及待地爱她的男人所说的话。
裴子烨冰冷的脸上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激情痕迹,李妍姬暗叫一声糟,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我……我现在就回霞院去。”她披上外衣就要离去。
“等等!”裴子烨开口叫住她。
李妍姬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满怀希望的回过头。
“离堡前到帐房去一趟。”裴子烨冷淡的交代。
“不,堡主,不要赶妍姬走,妍姬知错,以后再也不敢犯了!”她娇声哀求道。
裴子烨冷诮的凝睇她一眼,“哦?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妍姬知道,妍姬不该违抗堡主的命令,妍姬下次再也不会了。”李妍姬焦急的保证着,此时若是被驱逐出堡,那她这段日子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回堡吗?”裴子烨突然问。
“妍姬……不知。”先前的错误判断让李妍姬不敢再胡乱揣测他的心思。
“因为我以为你够聪明,不会笨到以为我会为美色所惑。”裴子烨冷冷的道。
“妍姬没有……”李妍姬急着想要辩解。
“有没有都无所谓,对你,我已经没兴趣了。”裴于烨打断她的话。
“堡主……”李妍姬还想再开口乞求。
“来人。”裴子烨扬声唤人,伺候的小厮随即出现。
“送李姑娘回霞院,明日一早护送她出堡。”话落,他便自转进内室,甚至没再多看李妍姬一眼。
李妍姬怨毒的瞪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指尖狠狠的掐进掌心。
“李姑娘,请!”
没有人能弃她如敝屣!没有人可以!
她会让他为今日对她的羞辱付出代价,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