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名医童养媳 第8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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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就把我交给风叔叔,让他带我去楚国。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我对父亲只有模糊的印象,可父亲却记得我们一家在边郡生活的点点滴滴,讲我小时候的事,和我娘说的一样,他……”沐元澈忍不住哽咽,实在说不下去了,就化成了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你哭什么?能父子相认,迟到多年也是好事,至少比我强。”沈妍心底涌动酸涩的暖流,禁不住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为自己、为沈妍、为沐元澈。

    前世,她有一个温暖的家,严母慈父,她自幼对父亲的依赖更胜母亲。她出了意外,魂飞异世,一直不敢去想晚年丧女的父母怎么承受这切肤剧痛。

    这一世的沈妍倒是有一个父亲,而且位高权重,尽享荣华富贵。可这个父亲禽兽不如,对子女有生恩没养恩,直到现在,也把她当成仇人,时时想杀而后快。

    沐元澈能与父亲相认,哪怕晚了这些年,历经了重重磨难,也值得珍惜。看得出老程是一个仗义笃直、重情重义的人,有这样的父亲,沐元澈此生足矣!

    “你又哭什么?”沐元澈把沈妍揽在怀中,给她擦眼泪,自己却哭得更厉害。

    沈妍推开他,揉着眼睛勉强一笑,“谁也不许哭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沐元澈擦干眼泪,长吁一口气,坐下来边喝茶边哽咽。

    “你娘知道吗?”沈妍很想知道慧宁公主听说沐程风还活在世上,而且经常出现,却不与她以真实身份相见,该是什么反映。

    沐元澈摇了摇头,沉声说:“我爹和风叔叔都不想让她知道,嘱咐我什么事都别跟她说,当年就是她贪恋荣华富贵,想留住自己的身份,亲手毒死我爹的。”

    沈妍对慧宁公主这个金牌小三没好印象,但她是个很理智、很客观的人,判断一件事、一个人不会因为一叶障目而失全局。凭她对慧宁公主的了解,慧宁公主不会亲手毒死沐程风,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只有慧宁公主才解得开。

    记得去年芒种聚会,在引凤山庄那夜,慧宁公主怕她因端华公主而报复整个皇族,想杀掉她。老程阻止慧宁公主杀她,说得那番话很绝情,说明老程确实恨慧宁公主。老程和慧宁公主曾经患难与共、感情至深,连他都认为慧宁公主杀了他,这其中肯定误会很深。若这其中有内幕,说不定连慧宁公主和老程都不知道。

    “你爹怎么说当年被害之事?”

    沐元澈叹了口气,说:“当年,我爹和我娘回京觐见先皇,说明沐氏一族被构陷的内幕。先皇不但不为沐氏一族申冤,反而以乱党的罪名让人抓了我爹,把他打入天牢。又给了我娘两条路,要么跟我爹走,从此皇族除名。要么亲手杀死我爹,留下来做尊贵的公主,我娘选择了后者,亲手杀了我爹,成了先皇最信任的公主。先皇临终前,把当今皇上和朝廷都交给了我娘,这是何等荣宠?”

    沈妍微微摇头,拧眉思虑良久,说:“不是你娘杀了你爹,我猜到是谁了。”

    “是谁?”沐元澈腾得站起来,一把抓住沈妍,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义女

    当年,沈妍心软,同归真一起救下了怪物,让他脱胎换骨,恢复人形,就是老程。治疗老程时,沈妍和归真心惊心痛心寒,感叹佩服他强大的生命力。

    老程身中三种剧毒,这三种剧毒随便哪一种都能置他于死地。可这三种毒混在一起,毒性相克,中毒的人或许能不死,但毒性对人的脏器和大脑会产生严重损害。老程当时要吸食人畜的鲜血,且全身长满白毛,就是三种剧毒相克的结果。

    他的头部和身体多处被人用重物砸烂,面部损伤最厉害,连五官的形状都毁掉了。就是因为剧烈的砸击,才导致他失忆,又因为头部被砸伤而恢复记忆。在解毒时,归真给他做了表层植皮,以至他现在这张脸与原来截然不同。

    如果是慧宁公主真想杀老程,给他下一种毒即可,何必给他下三种毒?即使她知道三种剧毒相克有可能保住沐程风的命,她也不敢冒险。

    抛弃荣华,生死相许,边郡五年,相濡以沫,慧宁公主不是无情之人,她不会杀沐程风。再说,沐程风已死,慧宁公主只会心痛,绝不会在他死后又用重物砸击他泄愤。由此可见,真正害死沐程风的人绝不是慧宁公主,沐程风误解了。

    稍微懂得医理的人都知道同时中三种剧毒有可能会毒性相克,致使中毒的人侥幸不死。除非下毒的人蠢笨至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下毒者不是一个人。

    先皇逼慧宁公主毒杀沐程风,又知道沐程风身份敏感,且沭家确实蒙冤,此事他绝不会声张。当时,慧宁公主刚从边郡突围回京,势力并不强大。慧宁公主若是想救沐程风,就要找信得过的人帮忙,而先皇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能被先皇利用且被慧宁公主信任又很蠢笨的人除了当今皇上,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所以,杀死沐程风的人极有可能是当今皇上,还有谁参与,他也知道。

    当然,这只是沈妍初步的推断,里面还有好多未知的东西。

    若真是当今皇上做了手脚,最初,慧宁公主肯定被蒙在鼓里了。当她知道的时候,沐程风已死,她无力回天,又不可能杀了当今皇上和先皇报仇,只好自己背负痛楚。她也想不到沐程风根本没死,更想不到昔日的爱人此时已恨她入骨。

    沐元澈见沈妍话说了一半,又开始沉思,急得抓耳挠腮,“你快说呀!”

    “我说知道是谁只是猜想和推断,没有证据。”沈妍的语气很郑重,她又思虑片刻,才把救治沐程风时的情况以及她的猜测告诉沐元澈。

    “每每说起我爹的死,我娘总是痛心疾首,自责不已。上次我听说是我娘害死了我爹,就以很隐晦的话暗示她,她也没否认,只是伤心欲绝。”沐元澈语气低沉,又掐着额头连声长叹,显然处于激烈的矛盾之中,一时不能自拨。

    沈妍拍了拍沐元澈的肩膀,温柔一笑,以示安慰,轻声说:“跟你爹把这些话讲清楚,让他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就不难推断出谁是真凶了。”

    沐元澈满脸感激,微笑点头,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妍儿,如果沐家沉冤得雪,我就不用再姓沈了,跟你就不再是宗亲兄妹,你愿意嫁给你吗?”

    “到时候再说,看心情。”沈妍站起来,努嘴轻哼,“我要去看昙花。”

    “妍儿,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吗?”沐元澈挡住沈妍的去路,随时准备把她揽进怀中,“其实我也担心,若当今皇上是杀我爹的人,他肯定不会为沐家洗冤。”

    沈妍轻叹一声,说:“等待机会吧!沉冤几十年了,不急在一时。”

    当今皇上昏庸鲁直,却是刚愎自用之人,若不是慧宁公主辅佐他,他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糊涂荒唐事。慧宁公主现在是有夫之妇,若给沐家洗冤,她为了名声,不方便出面。若指望当今皇上为沐家洗冤,就不只是有难度,而是绝无可能。

    沐元澈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立即拍开窗户飞跃而出,纵身跳上房顶,一会儿又回来了,说:“是我爹,他说你是个好姑娘,适合做沐家的媳妇。”

    沈妍得知沐程风在偷听她和沐元澈,顿时粉面绯红,对沐元澈挑眼重哼,“我要去看昙花,你不许再跟着我,赶紧去办你的事,别惹我心烦。”

    “呵呵,我这就走。”沐元澈目送沈妍的背影融入夜色,就蹿上房顶消失了。

    看昙花只是沈妍的借口,到了花房,她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怕丫头们说她,她半闭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就掐了开得最鲜艳的一朵,回房睡觉了。

    住在自己的宅院里,不用惦记着给谁去请安,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想睡到什么时候由自己做主。日上三杆,沈妍才舒舒服服睡醒,在宽大的软榻上伸展四肢撒迷怔。无独有偶,萧水葳比她还能睡,现在还没醒,而且睡姿比她要难看得多。

    沈妍起来,洗漱梳妆,喝了一杯养胃红茶,就到花园里散步了。她在花园里转了一大圈,采摘了些鲜花碧草,回到主院,萧水葳才懒洋洋起床。

    “妍儿,我昨晚跟你说了吗?今天要带你去见我父亲,还有花朝国的使臣。”

    “呵呵,你有可能说梦话的时候说了,可惜我睡得正香,没听到。”沈妍眼角眉梢浮现嘻然笑意,对于非正式的场合去见花朝国的使臣,她很向往。

    花朝国是穿越前辈建立的皇朝,把她前世的先进思想和文化揉进了封建的社会形态中。沈妍对这位穿越前辈的生平很感兴趣,很想追忆他的足迹和进程。不能象他一样轰轰烈烈,做出一番事业,至少能让自己不白重活一世。

    萧水葳揉了揉鼻子,面露不愤,“是我父亲想见你,昨晚就打算把这事想告诉你,让你提前准备,都让那个醉鬼打扰了,等我再见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收拾他的机会多的是,你要懂得把握。”

    “我不会放过他,对了,我还没问你愿不愿意见花朝国的使臣呢。”

    “我为什么不愿意?济真堂同花朝国的萧家和水家都有生意往来,他们到了京城,我该做东道才是。只是他们因国事而来,我苦于没有机会。”沈妍微微一笑,又说:“我换身衣服,备几份厚礼就行,还有什么事项需要格外准备,你告诉我。另外还要把花朝国的禁忌和几位使臣的习惯告诉我,别让我出丑就行。”

    “禁忌和习惯我到车上再告诉你,礼物也不用格外准备,有一份心意就行。”

    沈妍点点头,寻思片刻,吩咐山橙和龙葵去准备礼物,又让小丫头摆饭。她和萧水葳吃完早饭,丫头也把礼物准备好了,都是一些精致贵重的物品。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坐上马车去了驿馆,路上,萧水葳跟她讲了许多花朝国的习俗人情。沈妍听得很认真,问了许多,对花朝国的兴趣欲加浓厚了。

    此次出使大秦皇朝,花朝国共来了六名使臣,除了萧水葳的父亲,还有水家和萧家两家的家主,另外还有两个管邦交的官员,一名管海上贸易的官员。最令沈妍称奇的是管邦交的官员竟然有一位女士,而且还是花朝国外交部的一把手。

    昨天是端午节,大秦皇朝端午节休沐两天,今天还是休沐日。朝廷休沐,花朝国使臣无国事可谈,有的留在驿馆休息,有的就邀了朋友游玩赏景。

    驿馆里只有萧水葳的父亲、萧家家主和管邦交的张姓官员在,另外几位使臣都外出有事,连那位女外交部长都去赴慧宁公主和徐皇后的约了。

    萧水葳带沈妍去见她的父亲,碰巧萧家家主和管邦交的张姓官员也在。沈妍就一同见了,又呈上了厚礼,同他们闲话谈笑,都是一些很随意的话题。

    之前,沈妍就问了花朝国的习俗和禁忌,举止言谈很注意。她是活了两世的人,又有济真堂大掌事和名医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接受,给他们留下很好的印象。

    萧水葳的父亲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为人和气诚悦,知道萧水葳和沈妍是闺密好友,而且萧水葳在大秦京城有赖沈妍关照,他对沈妍又多了几分感激热忱。

    萧家家主五十岁左右,表情很严肃,也很健谈,是爽朗之人。他是萧水葳父亲的堂叔,论辈份是萧水葳的叔祖父,可萧水葳在他面前却很随性,无半点拘束。

    “妍儿,你别被我叔祖父的冷脸吓坏,他家里只有三个儿子,他绷着脸训斥他们都习惯了,一般情况下不会笑,也因为他笑起来比不笑还让人害怕。”

    “你这丫头,竟没大没小胡说。”萧水葳的父亲低声训斥她。

    沈妍摇头一笑,说:“一个人凶不凶,不是看脸色,而是看眼神。萧家主表情严肃,眼神却平和真挚,对晚辈颇为爱护,我不会害怕,反而感觉到了真诚。”

    “葳儿说话处事一向随意不拘,却从不失规矩礼数,这样最好,你也别训斥她。”萧家家主笑了笑,表情仍显得很僵硬,“沈姑娘说得对,看一个人不能看脸色,而要看眼睛。沈姑娘年纪不大,洞察力极深,又聪慧敏睿,令萧某佩服不已。”

    “妍儿岂止是聪慧,她懂得太多了。”萧水葳讲起沈妍的事迹就滔滔不绝。

    “萧姑娘过奖了,其实我也是凭心而为。”沈妍的语气神态很恭谨。

    萧家家主点头说:“沈姑娘是谦逊之人,实为难得,可惜我没有女儿,我……”

    “叔祖父,我有一个主意。”萧水葳打断萧家家主的话,很兴奋地说:“你没有女儿,恰好妍儿没有爹,不如您收她做义女,您这可是拣了大便宜。”

    沈妍吓了一跳,萧水葳的父亲和萧家家主也都怔住了,随即两人又放声大笑。

    “堂叔,你的打算可是落空了。”萧水葳的父亲语气里不无取笑的意思。

    “什么打算?叔祖父,难道您早就在打妍儿的主意?”萧水葳拍着脑袋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想为小叔叔求娶妍儿,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这都能让你猜到,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萧家家主故意绷紧了脸。

    “猜到又怎么样?小叔叔性子迂腐板正,跟妍儿性格正好相反,两人肯定和不来。再说,做媳妇哪如做女儿亲近,您还不如收她做女儿呢,正好您也没女儿。”

    沈妍低头看鞋面上的花纹,对于求娶她做媳妇或是做女儿的话题,她没有任何表示。若萧家家主为小儿子向她求亲,她肯定会婉拒,与人素未谋面,怎么能结亲?她虽说没正式答应沐元澈,却早已心有所属,绝不会一心二用。

    若萧家家主要收她做义女,她倒可以考虑,毕竟花朝国国势强盛,萧家在瀛州大陆颇富盛名,而萧家家主也是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她不缺银钱,不需要实惠和好处,名誉上有这样一位义父做靠山,她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

    只有为沐氏一族洗冤平反成功,沐元澈才能脱离沈姓,恢复他沐氏后人的身份。若当今皇上真参与了杀害沐程风,就不会为沐家洗冤,沐元澈和沐程风等人想为沐家雪耻很困难。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沐元澈不能脱离沈姓,他也需要身份。若沈妍多了萧家家主的义女这重身份,在一定条件下,她就能改头换面了。

    她心里愿意,却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免得让人觉得轻浮而有高攀之嫌。让萧水葳去周全,她不反对,也不支持,成不成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萧家家主叹气一笑,说:“你这丫头做事还欠火候,认义父义女和做媒说亲一样,你光跟我说,还没问沈姑娘的意思,岂不是唐突了她。”

    沈妍听到这话,就知道萧家家主有意,她心里高兴,想表态,一时还不知道怎么说。萧水葳的父亲看懂她的心思,赶紧跟着周全,一桩美事就这么做成了。

    众人都很高兴,尤其是萧家家主,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几年前就知道济真堂的大掌事是个女孩,萌发爱才之心,就一直想一见为快,畅谈一番。

    大秦皇朝和西魏打仗,西魏兵马得了瘟疫,名医金半两出手,帮西魏人战胜了瘟疫,也促成了大秦皇朝和西魏结束战役,握手言和。金半两的大名传遍瀛州大陆,西魏人把金半两奉若神明,其它国家的臣民对此人也尊重有加。

    济真堂大掌事和金半两合二为一,又做了他的义女,萧家家主能不高兴吗?

    “义父请用茶。”沈妍行跪礼给萧家家主敬了茶。

    “好好好,喝茶喝茶,女儿的茶珍贵呀!”萧家家主那张很严肃的脸终于露出和润的笑容,很真诚地夸赞了沈妍一番,又送给她一份很丰厚了见面礼。

    沈妍又给萧水葳的父亲和那位张姓外交官奉了茶,跟他们聊起家常闲话,气氛更加和气融洽。萧水葳的父亲和那位张姓外交官也都给沈妍准备了礼物,都是很贵重的物件。萧家家主让人传下话去,说明天大摆宴席,庆贺他收了义女。

    萧水葳安静下来,寻思许久,脸就绷起来了,“妍儿给叔祖父做义女,那就与我父亲同辈,我岂不是要称她为姑母,不行,我降了一辈,多吃亏呀!”

    “你这才想明白吗?看来你还不笨。”萧水葳的父亲含笑嘲弄她。

    “这算什么?”萧水葳冲沈妍噘嘴,她自认牵了一根很妥当的“红线”,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发现自己不能跟沈妍平起平坐了,现在悔绿了肠子。

    沈妍笑容淡淡,一言不发,静静看着萧水葳发牢马蚤。有萧家家主这位新认的长辈在,她不便于冒然开口,她的义父是爽快真诚的人,自会安抚萧水葳。

    萧家家主放声大笑,说:“我们花朝国的人讲道理,待人有礼,却不重那套俗礼规矩。你和妍儿是闺中密友,我收下这个义女也有赖你的成全,你们还同往日一样往来。不必因为妍儿辈份比你高就拘谨,这样反而有违我收义女的初衷。”

    “这样最好。”萧水葳的郁闷一扫而空。

    沈妍赶紧站起来施礼,“多谢义父理解体谅。”

    萧家家主很慈和地笑了笑,说:“葳儿,你带妍出去走走,看看我们从花朝国带来的新鲜物件。我和你父亲及张先生还有话要谈,就不拘着你们了。中午先在驿馆举办家宴庆祝,明日我知会大秦朝廷,大摆宴席,庆祝我收得义女。”

    在驿馆用过午宴,又陪萧家家主等人闲聊了一会儿,沈妍就满载而归了。萧水葳留在驿馆筹办明天宴会事宜,没同她一起回引凤居。从驿馆出来,沈妍就去了项家,想跟汪仪凤和项怀安说明认萧家家主为义父的情况。

    今天是休沐日,项怀安也在府中,一家人正商量项云谦娶亲的事。听说萧家家主收沈妍为义女,项怀安明白沈妍的用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汪仪凤很惊诧,怕沈妍受骗,又怕项怀安多心,仔细询问了前因后果,仍放不下心。

    项怀安理解沈妍的用心,自是感慨哀叹,却不便于说什么。若将来沈妍遭遇困厄,项家不可能舍弃百年荣耀,全力支持沈妍,她必须为自己留下后路。

    第一百六十四章 提亲

    从地域面积上来讲,花朝国的面积不及大秦皇朝的四分之一。可因为大秦皇朝政治腐败,连年征战不断,四个大秦皇朝的国力也不及一个花朝国。能与花朝国建交,得到花朝国财力上的支持,是大秦皇朝朝堂一件有深远意义的大事。

    花朝国是萧家和水家两大家族建立的皇朝,飞速发展至今,经济命脉也由这两大家族完全把控。萧家家主不是花朝国的官员,也不参与花朝国的政事,做出的决定却能影响花朝国的政治走向乃至整个瀛州大陆的全盘棋局。

    所以,他的言行举止倍受关注,象收义女这种事本是他的家事,也能引起轰动。尤其他所收之人具有敏感而强大的身份,有强强联合之意,就更受重视了。

    萧家家主原定第二天举办宴会,庆祝他收得义女。大秦朝廷得知此事,在还不知道萧家家主所收义女是何人的情况下,皇上和慧宁公主就做出决定,由大秦朝廷出面承办宴会,大肆庆祝,以示大秦皇朝和花朝国的友好关系。

    宴会就订在皇宫内的椿萱殿举行,因隆重正式的宴会需要时间准备,两方商量之后,决定把宴会的时间推迟三天,也就是五月初九举办。

    “你顶着大太阳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让下人来传话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看把你热得红头胀脸的,赶紧进屋休息一会儿。”

    沈妍昨天下午就回了引凤居,傍晚,萧家家主派人来告诉她,说宴会要推迟几天,具体订在哪一天,再另行通知她,规模比预计的要隆重,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沈妍没有太在意,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再隆重,她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此时,她刚吃过午饭,正在生产间巡查,和管事们商量生产的事。听说萧水葳急匆匆赶来,她以为有大事,赶紧迎出去询问,原来就为宴会延后的事。怕打击萧水葳的积极性,她没说自己昨天就知道了,对萧水葳来传话表现得很感激。

    “不只是宴会推迟的事,还有一件大事。”萧水葳缓了一口气,就到花亭去洗漱了,那件大事是什么,她结结实实卖了一个大关子,洗漱完毕都没说。

    “到底是什么大事?你还想拖到天黑呀?”

    “确切地说是两件大事。”萧水葳见沈妍很心急,干笑两声,说:“你很崇拜的人要见你,让我马上带你过去,她要见你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

    沈妍挥手打断萧水葳的话,“行了行了,到底谁要见我?你先说清楚。”

    只有知道谁想见她,她才能做出准确判断,至于因由,不是她此时最关心的。

    “你很崇拜的人哪!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就说过你崇拜一个人,忘了?”

    沈妍拍了拍头,终于想起来了,她很崇拜的人就是花朝国的女外交部长。听说这位女士姓林,从政三十年了,在瀛州大陆比慧宁公主的名气还要大。

    “你说林夫人要见我?有什么事?”大人物诏见,沈妍又激动又兴奋。

    “林夫人?你应该叫她义母,她要见你当然不是坏事。”

    “什么?义母?”

    没想到花朝国这位女外交部长居然是萧家家主的夫人,她认了义父,竟然不知道义母是何许人。一位她崇拜的女性成了她的义母,倒令她有些紧张了。

    萧水葳点了点头,说:“她昨天很晚才回驿馆,听徐皇后和慧宁公主说你医术高超,想下贴子请你去给她看看身体。听叔祖父说收你为义女了,她高兴得睡不着觉。要不是因为跟你还不熟,昨晚她就想叫你去驿馆。今天上午,她跟大秦朝廷有邦交公事要谈,下午才有时间,就催着让我亲自来请你了。”

    “好吧!我们一会儿去驿馆。”沈妍吩咐丫头准备行装物品,又备下了厚礼。

    林夫人要见沈妍是一件大事,她见沈妍有两个原由,第一是请沈妍给她诊断身体,第二是沈妍的亲事。经过萧水葳过滤省略,就压缩成了两件大事。

    沈妍见萧水葳的脸庞泛出不正常的绯红,知道她的皮肤有点晒伤。她不象那些娇小姐,出门又打伞又戴帏帽,她喜欢素面朝天,脸上娇嫩的肌肤最容易受伤。

    “你再洗把脸,喝杯酸梅汤,我们就出发。”沈妍调制了牡丹花水,让丫头伺候萧水葳洗面,又给她做了简单的|岤位按摩,敷了一层绿豆泥面膜。

    牡丹性凉,夏天用牡丹花水清洗被暴晒过的皮肤,能缓解热毒。绿豆本身就有清热解毒的作用,经过特殊调制的绿豆泥面膜最适合这个季节美肤用。

    萧水葳洗去绿豆泥面膜,重新上了妆,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才去了驿馆。

    她们到达驿馆,下人就将她们请到了正院的花厅,萧家家主、林夫人、萧水葳的父亲和几位使臣全部都在花厅内,正商量如何庆祝萧家家主和林夫人喜得义女之事。沈妍才是庆祝仪式的主角,进到花厅,立刻受到格外关注。

    林夫人四十七八岁的年纪,保养极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目光温和,眼底闪烁着一位久经洗练的政客睿智的光芒,却不象慧宁公主那么强势自我。慧宁公主年轻了十岁,个人遭遇不同,气质上没有林夫人那种岁月洗礼的练达。林夫人的容貌说不上漂亮,却端庄大气,慈和温润,让人一见就很想接近。

    之前,沈妍很崇拜林夫人,是因为在一个封建思想统治的时空里,女人能独挡一面,尤其是在外交部任一把手,确实很了不起。在她想当然的印象里,认为林夫人肯定和慧宁公主很相似,是一位强势敏睿的女强人。

    今日一见,沈妍很欣慰,林夫人聪颖敏睿,却不强势,目光温和慈蔼,更不象独断专行之人。初次见面,沈妍就想亲近林夫人,这种感觉发自内心。

    无须经人再引荐介绍,沈妍就给林夫人行了大礼,直呼义母并奉了茶。林夫人很高兴,拉着沈妍坐到她身边,连给其他人见礼都免掉了。她摘下头上名贵精致的紫金步摇簪摘到沈妍发间,又让人拿出许多名贵的礼物送给她。

    众人聊了一会儿风土人情的闲话,几位使臣有公干,就告辞了。萧家家主和萧水葳的父亲要巡查店铺,也离开了,花厅里就剩了沈妍、林夫人和萧水葳及数名仆人。几人不拘谈笑,很快就说到了沈妍的医术,这是林夫人很感兴趣的话题。

    “义母感觉身体如何?”沈妍边给林夫人诊脉边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就是觉得很累,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好象很虚弱,在花朝国也一样,补药吃了不少,没感觉到有效果,后来干脆不吃了,症状就越加明显了。”

    沈妍点点头,换了一只手诊脉,又观察林夫人的气色。从脉相上看,林夫人的身体并不无大碍,只是有一些女人更年期毛病的初期症状。象经络不通、代谢紊乱、气血两亏引起的身体虚弱、容易疲累,都是这时期的常见症状。

    “义母,我帮您用针灸和刮痧的方法疏通一下经络,再给您开几副适合夏季进补的药膳方子,保证您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气血两旺就不容易疲累了。”

    林夫人忙说:“好好好,你是大夫,怎么治疗全听你的。”

    萧水葳见林夫人的喜悦溢于言表,也很高兴,讨好说:“叔祖母,您能收妍儿这么好的义女全是我的功劳,您和叔祖父打算怎么谢我?”

    “你这丫头,倒跟我讲起条件来了,你说怎么谢你吧!”林夫人拉着沈妍的手,又把萧水葳揽在怀里,慈爱温和的神情就象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再提也不迟,您别忘记就行。”

    沈妍吩咐丫头用艾叶泡水,再加一些清热的薄荷叶和牡丹花瓣,让林夫人泡澡。泡完之后,只给她灸了身体的几处大|岤,怕元气泄得太厉害,不敢一开始就给她刮痧。等她身体慢慢适应,进补跟上,再给她刮痧,清除身体的病气。

    “真是很舒服。”林夫人在针灸时睡着了,醒来感觉浑身舒适。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起床,症状就会缓解。”

    沈妍在驿馆住下,给林夫人调养身体,又亲自制作茶饮药膳,帮她进补。驿馆里其他人也有了口福,尤其是萧水葳,吃沈妍做的茶饮、点心成了莫大的享受。

    庆祝萧家家主喜得义女的宴会定在五月初九,前一天,大秦皇朝的礼总官员就把拟定的事项送到驿馆,请萧家家主和林夫人最后决定。两人征求了沈妍的意见,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才最后定下来,让礼部官员呈交皇上和慧宁公主。

    翌日,清晨下起蒙蒙细雨,日出东方,风吹云开,空气中弥散着清新凉爽。

    辰时正刻,沈妍和林夫人、萧水葳等人坐上皇宫里派来的豪华马车,直奔御花园一侧的椿萱殿。车上,林夫人见沈妍拘谨,一直在开导她,给她鼓劲。

    软轿停在椿萱殿门口,沈妍等人下轿,慧宁公主、徐皇后就带几个宫妃迎上前问安寒喧。林夫人很隆重地介绍了她的义女,慧宁公主和徐皇后等人都很惊诧。

    沐元澈统帅特务机构金翎卫,慧宁公主手下的暗卫也不少,却不敢调查花朝国的事,以至于今天,她们才知道沈妍就是萧家家主和林夫人收的义女。

    慧宁公主嘴角挑起讥笑,装作不认识沈妍,很热情地夸赞了几句,眼底却透出隐晦的神色。相比慧宁公主,徐皇后和端宁公主的赞许很真诚,任谁一看,都是最真诚的祝福。几个后妃跟沈妍不熟,附和徐皇后,笑容也很真挚。

    庞贵妃禁足日期已到,也同白贤妃和端华公主来参加宴会。听说萧家家主和林夫人收沈妍为义女,白贤妃祝贺几句,笑容淡淡。庞贵妃也违心地说了一堆祝福的话,却难掩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而端华公主则直接咬牙切齿,怒视沈妍。

    进到正殿,林夫人被徐皇后等人请到偏殿品茶闲聊,端宁公主把萧水葳叫到一边说话。沈妍落了单,同几个不熟悉的妃嫔公主坐在正殿,享受御膳坊的点心。

    端华公主走过来,冲沈妍很轻蔑地抬了抬下巴,阴阳怪气地说:“恭喜你攀上高枝,可你也要记住,不管你如何钻营,你的身份永远越不过本宫。”

    沈妍点头一笑,“臣女记住了,谢公主垂训。”

    庞贵妃被放出来了,肯定也教训了端华公主,她这次见到沈妍没张牙舞爪挑衅,也算是进步了。可她永远是那副尖酸浮燥的嘴脸,丝毫没有公主的威仪。有时候沈妍也很纳闷,凭端华公主脾性,怎么就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宠爱呢?这恐怕就是人前人后两张皮,这也是端华公主的优势所在,不容轻视和小觑。

    端华公主比较满意沈妍的态度,轻哼一声说:“五月十三是司天监测算出的上上吉之日,武烈侯府要下大聘礼,沈姑娘可别忘记恭喜本宫。”

    “恭喜端华公主,贺喜端华公主。”沈妍笑容灿烂,站起来冲端华公主深施一礼,低声说:“花朝国认为逢十三是大凶日,希望端华公主的福泽能改变凶气。”

    “你……”端华公主霎时咬牙,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人打断了。

    “你们在谈什么?气氛那么和悦。”慧宁公主笑得别有意味。

    沈妍冲慧宁公主福了福,说:“回公主,端华公主告诉臣女说武烈侯府五月十三给她下大聘礼,说是上上吉之日,还问臣女有何感受。您和她经历类似,都有尊贵的身份,都曾横刀夺婿,想必你们更有共同语言,你们交流,臣女告退。”

    端华公主见沈妍揭她和慧宁公主共同的伤疤,认为慧宁公主会给她撑腰,咬紧牙关,低声斥骂:“你这个贱人,这天下都是皇家的,你……”

    “住嘴。”慧宁公主打断端华公主的话,“下去,以后不许胡言乱语。”

    “是,皇姑母。”端华公主满心不愤,却不敢在慧宁公主面前放肆,乖乖闭上了嘴。她施礼告退,几步一回头,怒视沈妍,心里寻思陷害沈妍的毒计。

    慧宁公主注视沈妍,清淡一笑,奚落说:“没想到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萧家家主和林夫人的义女,你的行止总令本宫惊诧,本宫想不叹服都不行。”

    沈妍忍不住笑出声,怕有失仪态,赶紧掩住嘴,仍笑声不止。慧宁公主很纳闷,她一句满含讽刺的话有这么好笑吗?难道沈妍又在打歪主意?

    其实,沈妍的脑海正进行丰富联想,画面太过惊异喜感,她不得不笑。一个满身白毛、嗜食鲜血的怪物摇身一变,变成了老程,再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沐程风。如果那白毛怪物在慧宁公主面前摇身变化,会不会吓得慧宁公主魂魄出窍?

    “多谢公主谬赞,这摇身一变的法术我还未修练成。”沈妍笑得很隐晦又诡异,她靠近慧宁公主,低声说:“要是哪一天沐程风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摇身一变,又成了人,您会更加叹服,就不只是惊诧,而是惊悚了,嘿嘿……”

    “你……”慧宁公主神色骤变,眼底释放出凶光,却也凝聚惊诧。沈妍怎么会知道沐程风?她还知道什么?她太过诡诈,由不得慧宁公主不忧心。

    沈妍看到萧水葳从门口经过,忙施礼说:“臣女告退,还请公主宽心。”

    慧宁公主凝望沈妍的背影,脸色阴沉,心潮不禁激荡起伏。她知道沈妍不是信口胡说之人,沈妍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沐程风?这令她心里涌起迷雾疑云。

    沈妍从正殿出来,看到林夫人和萧水葳正在花亭说话,她走进去行礼,被林夫人拦住了。林夫人拉住她的手,笑容喜庆神秘,上下打量她,微笑点头。

    “义母,有什么事?”

    “我告诉你。”萧水葳一把挽住沈妍,很兴奋地说:“沈统领刚才向叔祖母提亲了,说要求娶你,叔祖母见他很真诚,对他又很满意,要成全他呢。”

    “什么?他……”沈妍活了两世,听说有人向她提亲,也禁不住羞红了脸。

    男方向女方提亲,一般是由男方的父母师长出面,向女方的父母提出来。沈承荣不认沈妍这个女儿,沐元澈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更不会向他提亲。汪仪凤现在已身为项家妇,又和慧宁公主有前科恩怨,沐元澈也不会向她提亲。

    萧家家主和林夫人收沈妍为义女的事今天才传开,沐元澈就赶来向林夫人提亲,他也太会见缝插针了。这摆明是不给沈妍反复的机会,也将了林夫人一军。

    做人家的义母就要起到母亲的作用,操心义女的终身大事理所当然。面对各方面条件都优越的佳婿,若因林夫人一时犹疑而错失一桩美事,她岂不自责?沐元澈抓住机会,就是要打这场心理战,他提亲就由不得林夫人婉拒。恐怕他连商量的时间都没给林夫人,直接问林夫人是不是看好他,若同意就尽快把亲事办了。

    对于沐元澈,曾经留在沈妍心中的少年时的恶感已随着时间的飘移而烟消云散。做为沈妍,她悄然长至十五岁,再遇沐元澈,给她的印象也焕然一新。

    她能客观估量自己的身份,再提亲事,退亲的经历也在她考量之中。若她打算嫁人,无论从各方面条件衡量还是凭心而论,沐元澈都是最佳人选。沐元澈了解她,直至每一个细节,把她引为红颜知己,无话不谈,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基础。

    林夫人笑得满意愉悦,说:“我们乘坐的船只刚在津州港靠岸,沈统领就带人来迎接了。他对我们护卫照顾尽心尽力,礼数上又周全细致,我和你义父都很看好他。在路上,我和你义父还说要是我们有个女儿就招他为婿,没想到应在你身上,真是缘份。妍儿,你怎么想的?告诉义母,义母肯定为你做主。”

    萧水葳坏坏一笑,拉住沈妍喊起来,“叔祖母不用问她,她还能怎么想?肯定会答应的。那个词怎么说的?他们已经、已经暗渡那个……”

    沈妍粉面飞红,拍了萧水葳的手一下,低声说:“你误会了,我和他从宗亲礼法上来讲是兄妹,只是比别人关系更近一些,根本不象你想的那样。”

    “兄妹?怎么回事?”林夫人从沈妍的话里听出端倪,郑重询问。

    当年,沈承荣贪慕荣华富贵,中状元、娶公主,抛妻弃女之事在大秦皇朝传得沸沸扬扬。沈妍身份传开,又被退了亲,人们把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传得更加丰富多彩。林夫人一行进京多日,竟然不知道这些事,显然对闲言关注不多。

    正因为林夫人并不知道她和沐元澈父母辈的恩怨,才会答应这门亲事。他们上一代的关系错综复杂,牵扯众多,想促成这门亲事哪那么容易?

    “义母,我……”沈妍咬了咬嘴唇,简单讲述了他们上一辈了恩怨。

    林夫人好象在听一个笑话,并没有表现出惊诧,反而安慰沈妍,“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宗亲礼法维系的兄妹关系又算什么?在花朝国,养子养女同亲生子女结为夫妇很常见。妍儿,你不用顾忌这些,你只告诉义母,你觉得沈统领怎么样?”

    “我……”沈妍心中涌动酸涩的暖流,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禁不住轻声哽咽。林夫人跟她认识只有几天,情份胜似生母,由不得她不感动。

    “傻孩子,你哭什么?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要双喜临门呢。”林夫人给沈妍擦去眼泪,安慰说:“好了,别哭了,你想想,沈统领直接跟我提亲,都没通过他的养父母,这说明什么?你年纪不小,再不说亲就是老姑娘了,义母知道你的想法,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这就去找慧宁公主,她可是一点即透的人。”

    “多谢义母。”沈妍心中感慨万千,关键时刻反而不知该怎么表达了。

    林夫人对她宽慰一笑,说:“你别担心,很快就有消息了,我去去就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互咬

    沈妍的表情沉静平淡,心里却惴惴不安,不管林夫人会带回什么结果,她都会悬起心。人但凡遇事关心则乱,她很在乎与沐元澈的结局,心中才烦乱不堪。

    若抛弃上一辈的恩怨,消去两代人的诸多牵扯。凭心而论,沈妍很佩服慧宁公主的睿智果敢,也同情她的经历和遭遇,希望她能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她也知道慧宁公主并不反感她,甚至很欣赏,但现实不会因为她们之间的个人感觉而改变。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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