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第96部分阅读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阶,沈妍自称臣女,其实是低微的民女一枚。可她有花朝国贵女的身份,享西魏公主的待遇,又是济真堂的大掌事,与楚国皇室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任何一重身份拿出来,都可以不畏大秦皇权,都有与慧宁公主抗衡的筹码。而且,她还有一只“杀手锏”,足以能从精神上击溃慧宁公主。
“白芷,去找程叔,把兰红所说的事告诉他,就说我要去承恩伯府。”
自沐元澈卸掉金翎卫统领之职,老程也就成了无业游民,沈妍让他长住引凤居。他对沈妍从花朝国带来的新鲜玩意儿很感兴趣,这两天一直呆在库房。
沈妍想了想,说:“兰红姐姐,你到徐家长房把梅红姐姐叫回来,就和她一起去胜战伯府门口等消息。有人问起,你想理由妥善答复,别惊动不相干的人。”
“知道了,姑娘。”
老程匆匆进来,沉默片刻,叹气问:“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还不明情况,先去看看再说。”沈妍心有底气,又知道慧宁公主的目的,无须做详细的计划,到时候见机行事,反而会比预想更好。
“我与你一同去。”
沈妍点点头,吩咐白芷去给沐元澈送消息,一场重头戏,不能少了沐元澈这个男主角。她叹了口气,想了想,说:“程叔,我想拿你威胁慧宁公主,你……”
“我不会介意,事情迟早要捅开,真相也会大白于天下。”老程的神态很淡定,他对慧宁公主死了心,但他对大秦皇朝的皇权却有刻骨的恨。
“那好,我们走吧!”
正如沈妍所料,承恩伯府的大门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不是慧宁公主和沈承荣请来的贵客或承恩伯府的常客,门人根本不通传。不管她有多少重身份,在大秦皇朝境内,慧宁公主都能驾驭于她,这是仆人心中已形成习惯的自然反映。
老程给沈妍使了眼色,沈妍会意,两人带丫头离开承恩伯府大门。胜战伯府与承恩伯府只有一墙之隔,他们从侧门进到胜战伯府,再进承恩伯府就很容易了。
沈妍带了山橙、龙葵、丹参和苍术四个丫头,到了胜战伯府,她留山橙和龙葵等沐元澈,以便接应,只带丹参和苍术同老程翻墙进了承恩伯府。老程带她们避开隐卫的视线,向正院走去,刚到正院后门,就听到打骂声和饮泣声传来。
“贱人、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
听出骂人者是沈承荣,沈妍大吃一惊,沈承荣在承恩伯府自恃身份,不至于亲自打骂下人吧?那被他打骂的人又是谁?沈承荣这货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沈妍刚要往门口跑,就被老程挡住了。承恩伯府的门不是为他们所开,何必浪费精神?没等沈妍问话,老程就夹起她的胳膊越墙而入,丹参和苍术也跟上了。
书房外面的小花园内,一个只穿了中衣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在花亭一旁的青石台阶上。她咬着牙低声饮泣,身上布满横七竖八的鞭痕,正往外渗着鲜血。沈承荣高举着皮鞭,脸上交织着变态的猖狂和妒恨,正重重抽打这个女人。
看清挨打的女人是汪仪凤,沈妍一声怒吼,拼命似的向沈承荣扑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丑
当年,沈承荣贪图荣华富贵,抛妻弃子,背信弃义,招为驸马。汪仪凤带一双儿女历尽千辛万险到京城寻夫,沈承荣对结发之妻和亲生儿女毫无情意和愧疚可言。他担心事情闹大,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就企图杀人灭口。汪仪凤母子一张血状将他告上公堂,他仍百般狡赖、拒不承认,丑态出尽,最终受到重惩。
被大秦皇朝最有权势的公主招为驸马,得到了尊荣高位。对他仰望艳羡、阿臾奉承者不少,对他百般轻蔑、嗤之以鼻者也大有人在。因他出身寒门,即使挤身权贵圈子,也缺乏底蕴,不被名门旺族看重,勋贵清流都对他拒而远之。
在平步青云、得到荣华富贵的同时,做为与陈世美比肩的人物,沈承荣被人唾骂、鄙视、怒恨,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极高的道德成本。
除了付出人性成本,有赔无赚之外,他还戴了一顶沉甸甸的绿帽子,他比谁都清楚沈婉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沐元澈却是慧宁公主亲生的儿子。他亲生的儿子沈藉因威胁到沐元澈的地位,被慧宁公主置于死地。他吃了绝育药,又断了子孙根,现在,除了养在承恩伯府的沈娇,还有一对视他为冤家仇敌的儿女。
在道义人性的帐本上,他负债累累,不只欠别人的,也欠自己的。或许穷尽此生,他都无法偿还,这就是他自酿的苦酒,他也知道自己只能自斟自饮。
他有实权、有爵位,却被慧宁公主压得死死的。在朝堂上,他扮演跳梁小丑替皇权跳坑开道,被明眼人嘲笑。在承恩伯府,慧宁公主不出声、不点头,他就是叫破嗓子,满府仆从侍卫也当他说的话是放了一个连臭味都没有的屁。
他压抑、他郁闷、他憋屈,但他也知道人生一世有失就有得,心里还能勉强平衡。他不是还有荣华富贵吗?若不是攀上了慧宁公主这高枝,他这辈子也别想。
被他抛弃的发妻儿女回到京城,弃妇摇身一变,成了三品伯爵夫人,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各有建树。他的平衡被无情地打破,他明显感觉自己越来越狂燥不安。他嫉妒、他怨恨,他觉得世间一切都不公平,他总想找机会发泄积怨。
慧宁公主把汪仪凤召进承恩伯府,让她劝说沈妍别再纠缠沐元澈。不管是否支持沈妍和沐元澈,汪仪凤都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沈妍,又对女儿心存坦护,就婉拒推却了此事。不成想她的据实之言却惹恼了慧宁公主,被罚跪在青石台阶上。
沈承荣听说汪仪凤被慧宁公主罚跪,很解气,心中畅快得意。他认为这是一个揪汪仪凤错处的大好机会,光罚跪太便宜汪仪凤,应该让她受更重的惩罚。
他气势汹汹来到小花园,以极具侮辱性的脏言秽语怒骂汪仪凤和沈妍,连汪家和项家的八辈祖宗都被他翻出来,挖苦讽刺。汪仪凤是重礼数守规矩之人,不会象沈承荣那样破口大骂,也以很不客气的言辞回敬了沈承荣,令他颜面扫地。
沈承荣一怒之下,就打了汪仪凤两个耳光,见慧宁公主不阻拦,又接连踹了汪仪凤几脚。慧宁公主仍是一种纵容的态度,而沈承荣就象一条得到主子默许而疯狂咬人的狗,竟然让下人拿来皮鞭,不管不顾,狠狠抽打汪仪凤泄愤。
汪仪凤不是绵软之人,但也不是那种哭闹寻死、蛮横撒泼的滚刀肉。被沈承荣欺压打骂,她不哀求、不服软,怕事情闹大牵连太广,只能饮泣忍耐。
“沈承荣,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下三滥,你放开我娘,我跟你拼了。”沈妍怒骂急吼,攒足浑身的力气向沈承荣撞去,把他撞得踉跄几步,皮鞭也掉到了地上。
在金州时,沈妍跟老程学过几年功夫,她学得不认真,只会一些三脚猫的招式。可力气却不小,也会用巧劲制敌,一个人也能对付几个只会使蛮劲的婆子。
她若打沈承荣,那是手到擒来,沈承荣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可她此时顾不上理会沈承荣,汪仪凤看到她,嘴唇张了张,就昏倒了,她要赶紧救人。
“娘,你醒衸岤d―”沈妍急忙给汪仪凤诊脉,发觉她脉相浮躁虚热,知道她急怒攻心,又受了热毒,赶紧给她服用清热解毒顺气的药,又让苍术照顾她。
沈妍缓了一口气,抬起头,扫视周围的情景和人物。她所在的地方是正院二进的东面,一座面积不大却修缮精致的小花园,慧宁公主的书房就座落在花园中。
书房里静悄悄的,隔着轻纱窗看到书房里人景晃动,却听不到一点声响,几个侍卫好象门神雕塑一样挺身站立,满脸僵硬漠然守在书房门口。
慧宁公主就在书房内,此时,她置身事外,不闻不问,成了看热闹的人。她早就看出沈承荣变态龌龊的心思,让沈承荣替她出口气,她再跳出来唱红脸。
沈妍暗咬牙关,慧宁公主和沈承荣伤害了汪仪凤,就触动了她的底线。这件事不能草草收场,不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那他们真是做了青天白日梦。
沈承荣被沈妍猛推一把,险些摔倒,扶住栏杆才站稳身体,他看到沈妍,就想扑上来暴打。可看到老程,他就有些害怕了,但仍鼓起一口气,破口大骂。
“你这个臭丫头,跟这个贱人一路货色,你们……”
沈妍看到汪仪凤仍昏迷不醒,很担心,心中恶气欲盛,对沈承荣恨到了骨子里。她恶狠狠瞪了沈承荣一眼,不想跟他浪费力气对骂,也不想被他骂。
看到脚下的皮鞭,她拣起来,二话没说,抡起来就打向沈承荣。沈承荣正张着嘴怒骂,这一鞭正打中他的脸,在他脸庞烙下红痕,他的嘴角泛出血渍,叫骂声也嘎然而止。沈妍心中畅快,但那口气还没发出来,打沈承荣一鞭太轻了。
“打你一鞭太便宜你了,再送你一点好东西。”沈妍打开荷包,拿出一个小瓷瓶,冲沈承荣弹出一些血红色的粉沫,腥臭的味道很快就在空气里弥散开了。
这种血红色粉沫叫蚀骨痒心粉,沾上会有怎么样,就不言而喻了。这种药毒不但能让人如蚀骨钻心般的痒,还能让人大脑麻木僵化,反映迟钝。
她在承恩伯府下药毒,连慧宁公主都不能幸免,她就不信慧宁公主还能做得住。这就叫敲山震虎,她倒要看看慧宁公主有多大的耐性。
沈承荣挨了一鞭,气急败坏,捂着泛出血痕的脸,就要撕打沈妍,被老程拦住了。看到饱含腥臭味的粉沫落到他身上,他赶紧跳起来,抖着衣服,想把粉沫弹掉。他也知道沈妍善于用药毒,知道这粉沫不是好东西,可是已经晚了。
沈妍冷冷哼笑,掰着手指数道:“一、二、三,痒,使劲痒。”
不只沈承荣,连那些沾了少许粉沫的侍卫仆从都很听话。沈妍话音一落,他们就感觉身上刺刺闹闹的,极不舒服,好象中了暑热、起了痱子一样。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感觉浑身马蚤痒,就去抓,一开始抓还管用,后来越抓越痒,而且痒了面积不断扩大。他们只好双手使劲抓,两腿往一起蹭,姿势越来越狼狈。
这里是慧宁公主的书房,平日,仆从侍者衣衫不整,仪表不稳,轻者会被斥骂,重者挨板子。稍与规矩不符,有失礼数,都会被重责,甚至可能掉脑袋。
可今天,有十几名下人蹦跳叫喊,又抓又挠,毫无规矩可言。这些下人都知道自己失态,也知道失态的后果,可他们忍不住,不去抓就要痒死了。那令人全身难受的马蚤痒好象已经渗进心肺和大脑,他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沈承荣身上沾的粉沫最多,对马蚤痒的感应程度也比别人激烈得多。他已经又蹦又跳,痒得浑身发抖了,他隔着衣服用力抓挠,好象起不到作用,反而更加严重了。他不顾仪表体面,双手伸进衣服里去抓,抓得身上渗出血渍,仍无法缓解马蚤痒。他知道是沈妍下的毒,在又抓又挠时,嘴不闲着,仍怒骂沈妍。
马蚤痒仍在加剧,那种痒明明痒在皮肤上,却象是由内到外一样,好象有无数只虫蚁在骨头血肉上爬行舔噬。他双手不停抓挠,却抓不到马蚤痒的根源,越抓就感觉痒源越深。他双手并用,到处乱抓,两脚用力往腿上蹭,只能抓到前面,抓不到后背。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后背往栏杆上蹭,这样才舒服了一点。
终于不象刚才那样痒得心疼了,沈承荣松了一口气,身体加重了蹭栏杆的力度。他蹭完后背,又开始蹭前胸,双腿也在栏杆的棱角处磨来磨去。
连同沈承荣,沾上蚀骨痒心粉的下人大概有十几人,小花园里热闹起来。在众人不由自主踩踏之下,园中名贵的奇花异草遭了秧,被糟践得绿肥红瘦了。
没沾到药毒的仆从侍卫从惊诧中反映过来,见沈承荣好象一头被马蝇叮咬过的叫驴一样,没前没后的乱蹭,同伴也蹦蹦跳跳,好象杂耍一样,都过来帮忙。
有几个下人上前扶住沈承荣,帮他抓挠,又有人帮同伴解痒。但不管有多少人帮忙,也无法缓解那些浑身马蚤痒难耐,就有人叫嚷着去请太医。
一会儿功夫,那些帮别人抓挠的人也开始浑身刺闹马蚤痒。他们顾不上伺候主子、照顾同伴,也用力在自己身上抓挠起来,越抓越痒,直痒得哇哇乱叫。马蚤痒好象急速传染的瘟疫,被正痒得浑身乱颤的人碰一下,就会跟着全身痒起来。
几十个仆从侍者抓抓挠挠,又蹦又跳,痒成一团。还没有染上马蚤痒了人赶紧退到门外,守门的侍卫知道园内的情况,即使离得很远,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守在书房门口的黑衣侍卫一脸警惕,防备治痒的气流飘进书房。书房里依旧很安静,外面乱成一团糟,慧宁公主仍坐得住,连她贴身伺候的下都没出来看一眼。看来以沈承荣为首的这些人闹得火候还不够,还不足以把她引出来。
沈妍不能跳进书房,把慧宁公主扯出来,那是以下犯上,要杀头的重罪。她也不能在书房叫骂,那样会很失礼,再说黑衣侍卫都很厉害,她可惹不起。
沈承荣被她制服了,她再接再厉,就看看慧宁公主还能稳坐钓鱼台多久。
外面乱成这样,仆从侍者早已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毫无规矩礼数。可慧宁公主仍没露面,连随身侍候她的管事太监和婆子也没出来看一眼。
仆从侍者的思维已被浑身马蚤痒控制,顾不上多想。书房内的管事不出来斥骂,守在花园门外的侍卫也不敢进来,他们连是起码的惧怕都没有了。没有强权规矩要顾忌,做什么全凭自己的本能支配,那些仆从侍者闹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汪仪凤醒过来了,拉着沈妍的手,没说话,摇了摇头,就泣不成声了。沈妍安慰了她几句,又给她诊了脉,确定她身体无大碍,才放下心,让丫头给她往伤口上涂药。看到沈承荣等人的模样,她知道是沈妍做了手脚,一声长叹,没说话。
沈妍四下看了看,眼底闪过狡黠狠厉,她让丹参把汪仪凤扶进花园门口浓花密草掩映的花亭。汪仪凤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女人,有些情景还是眼不见为净。
“苍术,你偷偷告诉一个人,脱掉衣服,被风一吹,就不痒了。”
“是,姑娘。”苍术照做了,她的话很快传开,收到的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那些人脱掉外衫,清风一吹,表面的马蚤痒稍稍缓解,可内里还痒得难受。他们又赶紧脱掉中衣,卷起中裤,甩掉鞋袜,将能裸露的皮肤全部露出来了。可腰部以下,膝盖以上,被中裤和亵裤遮盖的地方痒得更加厉害了。
沈妍眨了眨眼,说:“苍术,赶紧闭眼,接下来的场景少女不宜。”
苍术的脸微微一红,笑了笑,说:“不要紧,姑娘,奴婢习武时,师傅教我们制服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方法,找了好多光腚的男人演示,奴婢看得多了。”
“啊?你……”沈妍冲苍术抱了抱拳,“比我强,我……仅限于图案。”
她也见过男人赤身裸露,不过与此时情景不同,感觉自然也大不相同。今天有好戏看了,这群人中有太监、有剩蛋老人,她真想见识一下到底有什么不同。
沈妍登上雕栏,清了清嗓子,装出男人的声音,“全脱了,脱光就不痒了。”
这些年,沈承荣做狗习惯了,听话是本能反映。此时,他又大脑僵化,根本转不过弯来。听到有人说脱光就不痒了,他想都没想,就照做了。他一门心思全在想怎么不痒,早已忘记了自己是剩蛋老人,脱光衣服隐秘会大白于天下。
他脱光衣服,被清风一吹,浑身舒服,果然不痒了,终于不痒了,谢天谢地。
有他这个带头人,那些脑神经已处于麻木状态的仆从侍者全部向他学习。一会儿功夫,十几个就脱得全身溜光,享受日光浴和秋风的吹拂。
看到这一幕,沈妍小脸涨红,嘴角勾起兴奋促侠的笑容。她心里萌生出本能的羞涩,想背过脸,可又想观察人类原始的区别,尤其是与沈承荣与人的区别。
她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你是一名大夫,虽然不是西医男科,但也要尊重科学。再说医者父母心,要把病人当自己的孩子,不分男女老少。你勇敢地把自己当成男科女大夫,把这些赤光溜条的人当成你的病人,就一切ok了。
沈妍见苍术坦然注视,暗叹这丫头的心理素质极强,着实嫉妒了一把。她暗哼一声,给自己鼓劲,瞪大眼睛就向光溜溜的人群看去。还没有锁定沈承荣这个目标,她的眼睛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住了,肩膀被人轻轻掐了一下。
“非礼勿视,非视勿视,闭上眼。”
“我……哈哈……”沈妍闭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忍不住放声大笑。
沈妍刚要说话,就听到数声细声细气的尖叫惊呼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声音很熟悉。她意识到又有热闹了,赶紧推开沐元澈手,登上青石阶,朝门口望去。
庞大美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柔顺谨慎的女孩,大概是沈娇。她们带着成堆的丫头婆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又羞又惊,主仆数人赶紧背过头去,连声惊呼。几个护主的婆子赶紧挡住主子的视线,却又奇怪慧宁公主的书房圣地怎么会闹成这样。她们好奇惊诧,伸着脖子朝里面看,又询问守在门口的侍卫仆从。
沈妍冷哼一声,装出一个粗声瓮气的男音,高声问:“你知道沈驸马为什么会被骟掉吗?他现在位列人臣,其实早就成太监了,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你说说。”
沈妍本想自己自问自答,揭开沈承荣的隐秘伤疤,没等她换声音开口,沐元澈就配合了。她强忍笑容,装出几声卖关子、吊胃口的样子,长长咳嗽几声。
“听说沈驸马跟御亲王的侧妃通j,被慧宁公主捉j在床。慧宁公主一气之下就阉割了他,反正慧宁公主也多年不用,也不想让别人用了。去年不是闹腾了一场吗?说徐家三小姐跟恶贼私通被抓,其实那恶贼就是沈驸马。”
“噢!原来是……”沐元澈实在忍不住,弯下腰,揉着肚子哑笑。
沈承荣明明是在西塞北勾引悍匪的姘头,被悍匪骟掉了。沈妍却说成是慧宁公主捉j之后,把沈承荣阉割了,这是赤果果的栽脏构陷。慧宁公主若是不想被诬陷,最好马上跳出来辩解,这正是沈妍所期待的,便于沈妍与她正面交锋。
可慧宁公主仍没有出来,书房里依旧一点动静没有,连门神般的侍卫也一动不动。没想到象慧宁公主这么强势的人,竟然有这么高的忍耐力,低看她了。
听说沈承荣与徐瑞云偷情,被慧宁公主阉割了,守在花园门口、没被马蚤痒控制的侍卫仆从都睁大的眼,各色目光聚焦一般落到沈承荣身上。
毕竟是承恩伯府的下人,不敢指指点点议论,但他们晶晶闪亮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心思。这么新鲜的事要是不传出去,怎么能显示伺候护国长公主的下人与别家的下人不同呢?有时候,能暴出猛料才能显示与众不同的身份。
蚀骨痒心粉的厉害之处就是不只能让人痒得找不到北,还能控制人的思维和反映。中了蚀骨痒心粉的人能听到、能看到,但他们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
沈承荣赤条条靠在栏杆上,被马蚤痒折腾得浑身有气无力,正大口喘气。他眼睛半睁半闭,处于半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丢了脸面,正被众人指划议论。
脱光衣服,刚舒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又痒起来了。这次的马蚤痒比刚才来得更猛烈,更让他们难以忍受,又如同疯狂一般折腾起来。
沈妍瞄了书房一眼,高声喊:“水能解痒毒,跳到水里就不痒了。”
沾上蚀骨痒心粉的人心神已被马蚤痒控制,对外面传来的声音只有本能的反映。听说水能解痒毒,他们在浑身抓挠之际,又用原始的目光寻找水源。
这个小花园不大,景致却很齐全,园中有一个小湖溏,岸边有小桥流水。但这个小湖溏与书房只有几尺的距离,而且小湖中名贵的秋荷开得正艳。
沈承荣痒得最厉害,他简单的思维里只知道水能解痒毒,能救命,根本不管湖溏在哪儿。他听到沈妍的话,二话没说,就朝书房跑去,跳进了湖溏里。有他带头,那些饱受马蚤痒折磨的人全部追随,都赤条条朝书房奔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黑衣侍卫都经历过特殊训练,警惕性很高。看到这么多人朝书房涌来,他们就想出手阻拦,拦不住沈承荣,但要拦那些下人。可他们听说沾到这些人,也会痒成这样,就不约而同向后退去,有人甚至退到了书房里面。
赤精白条的人如同煮饺子一般跳进湖溏里,激起的水花溅湿了书房的窗户。
沈妍大笑几声,喊道:“慧宁公主养白鸭子了,快来看哪!”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
一声饱含气恼且无奈的厉呵传来,慧宁公主亲自踹开侍卫,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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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有些猛,纯洁勿拍。
下一章有一个关键性转折,事成。
另外,明天要去西安参加年会,更新是个难题。
亲们下午来看一眼,不更说是断了,我就不发通告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故事
慧宁公主强势武断,总想让别人的步伐按她设定的轨道,多少年来已经形成的习惯。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沈妍和沐元澈在一起,又是很气愤又是窝火,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并不是沈妍和沐元澈相爱被世人所不容,而是她不允许他们忤逆她。因此她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就是想拆散他们,没有充足的理由。
她奈何不了沐元澈,对沈妍更是头疼不已,这两个人都令她犯怵。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汪仪凤身上,想让汪仪凤说服沈妍放弃与沐元澈的感情。汪仪凤疼爱女儿,婉拒了慧宁公主的命令,被慧宁公主罚跪在青石阶上。
沈承荣妒恨汪仪凤已久,抓住这个机会,疯狂发泄,连身份体面也不顾,羞辱打骂汪仪凤。沈妍早就跟沈承荣憋了一肚子气,看到沈承荣鞭打汪仪凤,她怒火中烧,就对沈承荣使出了阴招。于是,以沈在荣为首的那群人赤露上阵,在慧宁公主书房前面的小湖溏煮起“白饺子”,惊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因断更时间较长,以上是对前几章的简短总结,占用的字数后面补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慧宁公主亲自踹门出来,质问沈妍,脸上交织着无奈、气恼和愤恨,仿佛沈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蓄意马蚤扰她一样。
沈妍见慧宁公主的神情抑闷,心中畅快,想到汪仪凤被打得遍体鳞伤,她又怒恨不已,“我想干什么?恐怕这句话该由我问长公主吧?”
“你想问本宫什么?”慧宁公主被折腾得百般无奈,仍强装坦然淡定。
“长公主也学会明知故问、装疯卖傻了。”沈妍冷哼一声,姿态语气桀骜不驯,开口仍以理服人,“且不说我娘在金州战场付出辛苦无限,安顿战乱百姓时立下了莫大的功劳,受百姓敬仰爱戴。就说她是御封三品伯爵夫人,项家二房的当家主母,在京城乃至在秦皇朝也都有一定的身份和体面。
她未犯国法家规,没忤逆礼教规矩,长公主凭什么把她召到承恩伯府这私人之地滥用私刑?她有诰命封衔,你即使贵为护国长公主,也不能凭个人意愿重罚于她。即使她身犯重错,皇上要惩罚她,也要有剥去她诰命封衔的一纸御书吧?”
面对沈妍冷厉逼人的语气,慧宁公主微微摇头,并没有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汪夫人有功于朝廷,大秦皇朝君主臣民有目共睹,她的身份体面确实不容人亵渎。熟悉本宫的人都知道承恩伯府既是私人府第,也是本宫处理国事公务的地方,本宫是护国长公主,把她召到承恩伯府,即使训斥也不违规矩。”
慧宁公主扫了沈妍一眼,冷笑轻哼,又说:“正如沈姑娘所说,汪夫人有诰命封衔和身份体面,本宫绝不会随意惩罚于她。即使她有重错在先,本宫要惩罚于她,也要请皇上下旨,绝不会对她动用私刑,败坏本宫的名声。”
沈妍暗暗咬牙,慧宁公主这几句话只是一个不必要的申明,等同于废话。但随后她又想到慧宁公主这只是一番前言,有用的后语自会留到最关键的时刻。
“哼!既然长公主这么说,那我娘在承恩伯府被打得身受重伤,长公主也要给天下臣民一个解释吧!”沈妍走近慧宁公主,语气中透出逼人的冷厉。
“解释就是掩饰,所以本宫无须解释,玉嬷嬷,你把今天的事全告诉他们。”
“是,长公主。”玉嬷嬷恭恭敬敬,清了清嗓子,说:“长公主把汪夫人召进承恩伯府,既因一家私事,也因朝中公事。胜战伯爷的婚姻大事不只关系到一家一户,想必沈姑娘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汪夫人言辞不当,冲撞了长公主,长公主就罚她跪到青石阶上,并没有让人打骂,这也是小惩大戒,合乎礼法。
驸马爷听说汪夫人过府,就回禀公主,说要和汪夫人谈一些私事。长公主宽容大肚,不计先前嫌隙,就准了驸马爷所请。之后,长公主就去休息了,至于汪夫人和驸马爷因何事而起冲突,为什么会被打骂,长公主确实不知道。听到外面吵闹,长公主才起来,出门看到的就是这副不尊不雅的场面。”
无疑,沈承荣又成了替罪羊,这在沈妍意料之中。鞭笞汪仪凤确实是沈承荣所为,至于他受命于谁、想取悦于谁,就不言而喻了。慧宁公主之所以说了一番废话,又让玉嬷嬷来阐述当时的情况,本身就是一个把责任推给沈承荣的铺垫。
慧宁公主见沈妍咬唇沉思,微微冷笑,“沈姑娘都听清楚了吗?驸马要和汪夫人谈私事,本宫怎么好意思阻止?如今,沈姑娘的父亲打了母亲,这本来就是一家私事。若论断案,本宫不如清官,唉!这种家务之事本宫也不便插手。”
汪仪凤言辞不当,被慧宁公主罚跪理所应当,但她有封衔在身,不能随意打骂惩罚。可现在,慧宁公主把鞭打汪仪凤的责任推给沈承荣,并言明这是一家私事,清官难断。这就等于制造了一段糊涂公案,任天下人也断不出是非。
沈承荣有爵有职,汪仪凤是三品诰命夫人,沈承荣暴打汪仪凤也有违礼教规矩。可被慧宁公主一说,这就成了前夫打前妻,两人的私人恩怨,走遍天下也讲不出道理。而她做为插足的小三,不干涉阻止他们,反而是她大肚的表现。
“你……”沈妍握紧拳头,暗咬牙关,心中自是千思百转。
“沈姑娘都听清楚了吗?若是听清楚了,就送汪夫人赶紧回去治伤吧!”玉嬷嬷提醒沈妍,笑容温厚和气,眼底闪过得意的神色,暗叹她主子的英明。
“丹参苍术,你们把我娘送出去,交给山橙和龙葵,带回引凤居。梅红和兰红等在外面,你们按长公主的意思跟她们讲明情况,让她们回项家报信。”沈妍拿出很多药,交待了用法,又仔细嘱咐了丫头,才让她们送汪仪凤出去。
慧宁公主见沈妍要送汪仪凤回去,暗暗松了一口气,吩咐道:“玉嬷嬷,你去项家一趟,跟项大人言明情况,就说本宫一时疏乎,让汪夫人受了委屈,本宫向他乃至项氏一族道歉。若是他想找沈驸马报一家私仇,本宫绝不阻止。”
“是,长公主。”
沈妍听到慧宁公主的话,暗暗咬牙冷哼,目送丹参苍术带汪仪凤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冷眼注视慧宁公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清。
“沈姑娘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有些话我早就想说开了,难得今日有这个机会。”沈妍冷冽的目光落到慧宁公主身上,“长公主说沈承荣打我娘是一家私事,与你无关。可在我们一家之中,长公主应该很清楚你自己扮演了什么角色。如今我娘受了冤屈,我要为她讨一个公道,希望不要冲撞了长公主的体面,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家之事了。”
慧宁公主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她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吗?没人提起,她也装糊涂罢了。当年,怕肚子里的孩子藏不住,她急匆匆下嫁给新科状元沈承荣。成亲后,才派人去调查沈承荣,派去的人回来,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世人的笑料。她努力揽权,增加筹码,就是想让一些人笑不起来。
沈承荣暴打汪仪凤,确实为她出了一口气,即使把责任都推给沈承荣,她也要收拾残局。在她看来,沈妍是极其难缠的人,没有一个合理的交待,沈妍也不会善甘休。她把这件事引到家事上,就是想缩小范围,在她把控下解决。
“沈姑娘想如何讨公道?”
“我想……”沈妍抬起手,想掌掴慧宁公主一个耳光,却被横空飞来的花枝拦住了。看到是沐元澈阻止她,她心中长叹,勉强一笑,手又收回来了。
沐元澈知道她要干什么,阻止她也是为她好,即使她心中憋着一口恶气,难以渲泄,她也理解沐元澈。别说她一巴掌扇过去,不一定能打到武艺颇强的慧宁公主。就是她侥幸打到了,能出一口气,她也是以下犯上,要受重惩。
即使在前世,原配的子女打了小三,小三会报警,也会打回来。而慧宁公主这个小三各方面都太厉害,她不能图一时畅快,让自己失去回旋的余地。
沈妍的手落到自己的鬓角上,“我想、想让长公主还我娘一个公道,因为是长公主召我娘来承恩伯府的,她在承恩伯府挨打,长公主难辞其咎。刚才,长公主也说过这是一家私事,长公主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想还我娘公道很容易。我还想提醒长公主一句,我娘已再嫁为人妇,她的安危声誉关系到项氏一族。”
慧宁公主嘴角抽了抽,冷声说:“本宫召汪夫人过府,没护她周全,自会还她一个公道。这个公道如何还,不只关系一家,还要容本宫想一想。”
“好,我相信长公主。”沈妍不急于逼问结果,这件事到现在已闹大,也确实很复杂。她该尽的人力、该尽的心都已尽到,也要留一些余地给项家人。
“相信就好,沈姑娘可还有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敢问公主可有赐教?”
慧宁公主瞄向小湖溏,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错开了目光。沈承荣等人泡入水中,马蚤痒有所缓解,好象一锅没煮熟的饺子,都有气无力,昏昏欲睡。
“沈姑娘恩怨分明,不会伤及无辜,把解药给他们吧!”慧宁公主说话的语气很轻淡,双眼却紧紧落到沈妍身上,一刻也不敢大意,只怕她再出阴招。
沈妍拿出一只小瓷瓶,丢向湖溏,说:“正如长公主所言,我恩怨分明,不会伤及无辜,给他们下药是无奈之举,长公主宽容大肚,想必也不会追究此事。”
虽说汪仪凤挨了打,可打人者是沈承荣,那就是私人恩怨,而不是慧宁公主滥用私刑。沈妍用药让这么多男人和非男人赤果裸现身在慧宁公主面前,已冲撞礼教规矩,不管她有多么充足的理由,她都是不尊不雅,以下犯上。若慧宁公主追究此事,沈妍就是有再多的药、再厉害的手段,也不是皇权的对手。
所以,慧宁公主谈及此事,她赶紧借坡下驴,不惜屈从,恭维慧宁公主,就是不想让慧宁公主揪她的小辫子。反正她只想制裁沈承荣,想必沈承荣是“剩蛋老人”的事早已传开,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慧宁公主不想放过沈妍,若借机治沈妍重罪乃至死罪,任所有人都说不出什么。可她看到沐元澈和老程站在一旁,都默不作声,尤其老程脸色阴沉,她的心不由一颤。沈妍有备而来,不会轻易就落到她手里,要制裁沈妍还需小心行事。
“好吧!本宫就不追究此事了。”慧宁公主脸色沉了沉,转身进了书房,又说:“看看是哪些人在本宫面前失礼,打一顿,撵到园子里做粗使仆人。”
“是,长公主。”
在慧宁公主书房外面伺候的人,除了守卫两道门的侍卫和暗卫,都是她的心腹太监,没有丫头婆子。能出入书房的仆从都是沈承荣带进来的人,在承恩伯府有一定的体面。同沈承荣一起被蚀骨痒心散所制的人除了那些太监,就是沈承荣的侍从。若把这些人都撵到园子里做粗使,想必承恩伯府的下人就要大换血了。
沈妍见慧宁公主进了书房,冷哼一声,要追进去,被门口的暗卫阻止了。老程要跟暗卫打斗,替沈妍开路,被沐元澈阻拦。沐元澈暗然一笑,给沈妍和老程使了眼色,接着他挡开暗卫,进到书房,同慧宁公主说话。
“让她进来。”
暗卫只放沈妍进去,又挡住了老程,沈妍走到门口,正好沐元澈出来。两人互看了一眼,没说话,眼神交流便明白各自心事,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还有什么事要找本宫?”慧宁公主端起茶盏,手不由轻轻颤抖。
“长公主认为我应该有什么事?”
慧宁公主深吸一口气,说:“不管你有多少重身份,有多么厉害的手段,本宫都不能答应你和澈儿的亲事。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澈儿都说尽做尽了,本宫还是不会答应。你是聪明人,知道多说无益,也无须多说了。”
“长公主身份尊贵,天下无人能及,不需要靠联姻增加筹码。我很清楚长公主不答应我和胜战伯爷的事,不是嫌我没身份,而是不容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
“你知道就好。”
沈妍满脸悲悯,摇头叹气,说:“我当然知道,可长公主想错了,我此来不是想哀求你答应那件事,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一律不想提起,没新意。”
“那你来干什么?”慧宁公主死死盯着沈妍,对峙也是暗战和较量。
“我来是想给长公主讲一个故事。”
“本宫不想听你的故事,今日之事本宫宽恕你,你好自为之。”慧宁公主现在对沈妍是百般提防,她第一次遇到一个让她如此劳心费力的人。
“你不想听算了,那我喝杯茶就走,总归可以吧!”沈妍大大方方坐下,问也不问,就端起几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连喊好茶,“天下至尊的人能享用的极品大红袍果然非同凡响,难怪人人都想上位,品尝的茶叶都与众不同。”
慧宁公主不出声,端起茶盏,慢饮一口,戒备的目光上下打量沈妍。即使沈妍废话连篇,她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只怕一不小心,掉进沈妍挖好的坑里。
“长公主真不想听我讲故事?或许这故事能让长公主受益非浅呢。”
“那你就讲吧!”在慧宁公主看来,此时的沈妍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住了她。沈妍还没达到此行的目的,想撵走,哪那么容易?
沈妍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装腔做势咳嗽两声,才开口,“从前,有一个不得圣宠的皇子的正妃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儿子憨直,女儿机敏。他们出生没多久,这皇子最喜欢的侧妃也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出生就很得那个皇子宠爱。那对龙凤胎儿女中,女儿为长,儿子为幼,故事就从这个为长的女儿说起。”
慧宁公主知道沈妍要编派她,她咬牙没发作,“继续,本宫很想听你的故事。”
“想听就好,只有你想听,我才能说得精彩。”沈妍长舒一口气,摆弄茶盏,又说:“这个女儿太聪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取悦他的父亲,巩固她的母亲和弟弟的地位。她知道她父亲最想要的是皇权,是坐上龙椅,那也是她努力的目标。
这个皇朝有一个家族手握重兵,是只忠于皇上的纯臣,不倾向任何势力,很得当时皇帝的信任。这个不得宠的皇子想尽办法拉拢这个家族,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常被兄弟们笑话,心里憋屈恨怨。这个皇子的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要想上位就要得到这个家族的支持,于是,她小小年纪,不顾洁操,使用美人计……”
“你……住嘴。”慧宁公主咬牙呵止沈妍,抚着胸口喘几口气,“你接着说。”
“到底是接着说还是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