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乾之帝皇宠恩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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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乾之帝皇宠恩 作者:肉书屋

    隆回回神开口:“高无庸!”

    “奴才在。”高无庸应道跨上前一步的让自己凑到乾隆的身旁。

    乾隆开口还未说话,就听见似有哭泣的声音飘荡在耳边。稍加辨别下发现是从原本的大殿,现在的灵堂传来。皱了皱眉,乾隆抬步走向灵堂。

    高无庸见乾隆迈步,便低着头紧跟着走了过去。还未走几步,声音就越发清晰起来,带着泣音的凄惨女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似在哭诉。高无庸竖耳细听,就听那泣音中夹带的话语大多是在遗憾哲妃死的早,大阿哥又不孝顺,娘娘去世没几天就惹了皇上的厌弃。句句言辞听来,多是在说大阿哥如何不孝顺……高无庸下意识的抬头,偷瞄向乾隆,果然乾隆更加皱起了眉眼,不悦的情绪明显的流露出来。

    “皇上,奴才……”高无庸上前一步低语,打算在乾隆开口之前领了推门的差事。自早上乾隆听闻大阿哥醒来,就抛下朝廷大事匆匆赶来。再加上之后的举动,高无庸已经明了,这个在昨日已然被废了的大阿哥重新获得了圣宠。也许还会因为没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而更加受到乾隆的千般宠爱。此刻,这摆明了是在诋毁大阿哥的话绝对会让乾隆大发雷霆之怒。

    被高无庸细细揣测的乾隆并没有打算让高无庸推门,而是摆了摆手的上前一步,自己动手推开了房门。

    门内正在哭诉大阿哥是如何在前皇后的灵堂前被乾隆训斥的粉衣侍女听到门开的声音,回过头来,见是乾隆,便带着三分的惊恐,七分掩不住的惊喜,佯装娇柔的扑倒在了地上高喊:“皇上吉祥!奴婢……”

    不等侍女将下面的话的说完,乾隆大步走到侍女面前质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被乾隆的语气吓到的侍女顿时敛了全身的做作,止不住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回答:“我刚才只是在……”知道自己不能实话实说的侍女最后停在了“在”上,迟疑着念了几次,终没有往下说去。

    耐着性子听侍女回答的乾隆见侍女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便就眯着眼睛放柔了语气顺着侍女的话说下去:“在哭诉大阿哥不孝顺!仅仅是在哲妃去了的两天后就落了哲妃的面子?”

    听乾隆声音缓和了,只当之前乾隆语气不好是在生气大阿哥,侍女忙点着脑袋,娇弱的起身,双眼含泪的看着乾隆:“奴婢记得当初娘娘去世前,曾将大阿哥拉到床前叮嘱要大阿哥从此以皇后为主母。只是大阿哥却不听娘娘的叮嘱,一心扑在娘娘的灵堂上。昨日被皇上训斥后回来,更是在灵堂内跪了很多个时辰!”

    “哦~”乾隆隐隐流露出些许怒气的打断侍女话,“昨日永璜在哲妃灵前跪了很久?”

    见乾隆打断,侍女心中暗喜,边弱弱的点头:“是。”一派的蒲柳之姿,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似是想到伤心处的抖着嘴唇道,“奴婢知道大阿哥与娘娘母子情深,只是如此违背娘娘的遗愿……奴婢……奴婢……”

    再次打断侍女似要哭出来的话,乾隆确实敛去怒意的冷眼看向侍女:“那么你为什么不上前劝阻?”

    不明白为什么此时的场景与脑海里安排的不一样的侍女呆呆的保持着手帕轻压着眼角的动作,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眼前突然呆滞的侍女分外碍眼,原本以为是个机敏狡诈的主,所以才打算配合着慢慢套出永璜平日的生活。却不想是个只想往自己床上爬,却又呆笨的女子。顿时乾隆失去耐心的道:“带下去吧。”

    高无庸抬眼看乾隆已经朝着门口走去,顿时了然的“喳”了声,然后在乾隆离开后招呼了侍卫将侍女带去送香房。看着侍女被侍卫拖着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女子。真以为乾隆的床如此好爬?如此想着,高无庸为乾隆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风流不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心里清楚这宫里估计也就只会有一个令嫔。

    另一边,乾隆走回永璜房前,守门的太监刚要跪下,就被乾隆伸手制止了。抬手轻声的推开门,步入其中,在示意刚晋为永璜贴身侍女的紫嫣退下,乾隆坐到了永璜的床前,低头看着额头贴着丝帕的永璜。过了一会儿手指再次抚摸上了永璜的鼻梁和滚烫消瘦的脸颊。终了,叹息一声的起身离去。

    “皇上?”门外,高无用见乾隆出来,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便出声低叫。

    脚步不停的乾隆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摆架慈宁宫。”

    高无庸则是赶紧跟上,同时道:“喳!”

    第五章

    待乾隆离开,粉衣侍女只因在灵堂内哭诉大阿哥不孝,就被拖出钟粹宫,罚入送香房;连同着侍女紫嫣同样只因为大阿哥铺了被子就被升为大阿哥的贴身婢女的消息传遍钟粹宫内外。

    钟粹宫内,人们对待大阿哥的态度连同看紫嫣的眼神瞬间变化了起来。昨日顺着紫嫣的话,打算安安稳稳当个侍女的小侍女越发崇拜起紫嫣来,连带着其他刚好同样听到两人对话的其他人来也下意识的服从紫嫣来。隐隐约约的紫嫣钟粹宫中的地位变为了仅低与嬷嬷的大侍女。

    钟粹宫外,接受到此消息的各宫眼线们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散了去,告知各宫宫主。随着消息的逐渐散布以及扩大,一时间皇宫内风云莫测,人们直觉的天要开始变了。

    “你说,皇上罚了碧荷?”正站在落地镜前,拿着一件粉色旗袍比对着模洋的令嫔停下动作,她原本是要在乾隆离开钟粹宫后,前去钟粹宫中上演一处慈母记,甚至特地让人熬了鸡汤。不过在此刻,听到了冬雪带来的消息……令嫔将视线落在了镜中跪坐在地上的冬雪身上。

    见令嫔停下动作,冬雪打了个颤的低下头去:“是,回禀娘娘,碧荷是被侍卫们拖出来的。看方向,去的还是送香房。”

    听冬雪回答,令嫔将手中的旗袍放到了一旁侍女手正捧着的空盆当中去,然后踩着花盆底扭着腰的走向了椅子坐下,马上就有随侍在一旁的侍女倒了茶递到令嫔的手边。

    早在令嫔的旗袍角移动时,就已经紧绷了肌肉的冬雪在听到陶瓷轻磕声后,更是背脊一阵发凉的缩了缩身体。

    边翘着尾指捏着茶盖,朱唇微撅的吹着茶杯中冒出的热气,边眯着眼隔着升腾起的雾气看着地上的冬雪。令嫔轻抿了口茶后才道:“那你给我说说,这碧荷是为什么被皇上罚的。我记得昨夜,明明是让你去稳了碧荷,怎么今日就被皇上罚的去了送香房?”

    最后三字,令嫔语音微调,带着些许的娇媚,些许的疑惑。但是隐隐可闻的些许冷意,却让冬雪的心底冷的彻底,连带着手脚发凉的瘫软在了地上。唯独脑筋异常的清明起来,急转着让自己想出些许能够逃脱处罚的话语。

    “磕。”等着冬雪回答的令嫔,见冬雪只是无力的跪在那里,低着头,便轻磕上了茶杯,调整着姿势的向后依去。

    被那轻磕声惊醒,冬雪打了个寒颤的回过神,顾不得多加思考的抖着唇,就磕头回答:“娘娘,是冬雪办事不利,误了娘娘的好意。”

    见冬雪磕头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令嫔勾唇浅笑,倚着椅背慵懒的柔声问道:“哦,你是如何的误了本宫的好意?来该本宫说说。”

    听着令嫔吴侬软语般的腔调,冬雪却只觉的一丝丝的寒意从脚底涌起,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着以前令嫔惩罚人的手段。额间隐约有汗珠滴落,冬雪不敢擦拭的便将没有多加缀饰的原因给道了出来:“昨日奴才领了娘娘的命令,去了钟粹宫中,让碧荷继续在钟粹宫中当侍女,随后就离开了。不过奴才传达娘娘命令的时候,看见碧荷面露不愉,似对娘娘的命令不满。而今日,奴才听闻碧荷是在哲妃的灵牌前哭诉大阿哥不孝,才被皇上罚了。”

    听完冬雪的回答,,令嫔微勾起嘴角的将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放去。却还未将茶杯放到茶几上,茶杯就被一旁的侍女接过。令嫔感觉手上一空,抬眼微微看过去,就见一侍女将茶杯放到桌上。见此动作,令嫔微微挑起眼角,抿唇微笑的回过头继续看向冬雪:“所以你猜测碧荷是不满我的命令,所以就在皇上的面前上演了这一出,好博得皇上的喜爱与本宫一样成为皇上的妃子?”

    冬雪闻言,身子抖了抖,浑身一软的脑袋抵着地面的喊:“奴才不敢!”

    看着冬雪的动作,令嫔笑的柔柔的安抚道:“我自然知道冬雪没有这样的想法。”

    冬雪闻言,送了口气的想要回道娘娘英明。却听令嫔轻飘来一句:“如果冬雪如此想了,我想这里也就不会有冬雪了。”

    心猛地一紧,冬雪明白这是令嫔在告诫自己,连忙将本就没有的想法给彻底压得连由头都没有后道:“奴才晓得。”

    令嫔闻言,满意的勾唇笑着,随后继续漫不经心的道:“皇上离开钟粹宫的时候,你在哪里?”

    “奴才在钟粹宫门外,刚询问好侍卫们,碧荷被罚的原因。”

    打量着自己手的令嫔听着冬雪的回答,将视线从手上转移到了冬雪的身上:“那么你怎么不引皇上来延禧宫?”

    “皇上出了钟粹宫,在奴婢还未上前时,就上了帝辇。听高公公的话是去慈宁宫。”

    “慈宁宫?”听到这三个字,令嫔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微皱起精致的眉毛,一手指着扶手的敲着兰花指的轻抚着眉心。随后回过神来的想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声五阿哥来了的通报。令嫔原本舒展的眉毛再次皱起,不过马上在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跑了进来时,展颜一笑,露出慈爱的笑容,听着那小小的声音唤道:“娘娘~令嫔娘娘~”

    来人正是刚满五岁的五阿哥。因为早年过继在元皇后的膝下,所以与原本是皇后侍女的令嫔亲近非常。即使是在元皇后死后,五阿哥回到亲生母亲的膝下,仍旧没有断了与令嫔的亲近。甚至隐隐约约的,五阿哥对令嫔的亲近要较之与亲身母亲的亲近更加多。而此时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五阿哥,正因为一身的红色阿哥服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仙童下凡,也难怪他颇受乾隆喜爱。

    乾隆的喜爱连带着五阿哥本身的可爱,让令嫔嘴角的笑容稍加真实起来,从椅子上站起的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抱住因为绊倒了而朝自己摔来的五阿哥。在跟着五阿哥一路跑来的侍女们的惊呼声中柔软了嗓音问道:“五阿哥怎么来了?”

    跑得微喘的五阿哥任由令嫔抱着自己,亲昵的将脸在令嫔的怀里蹭了蹭,随后直起小脑袋的佯装不满,然后故意撅起小嘴说:“是永琪!娘娘又叫错了!”

    令嫔维持着笑容,半敛下眼的将眼里的思绪掩去,随后顺着五阿哥的话语道::“好,是永琪。”随后松开手的站起身,“那么永琪来找娘娘干什么呢?”

    见令嫔发问,五阿哥立刻咧开嘴,非常得意的将藏于身后的手伸到令嫔的面前,然后张开:“娘娘~这是皇阿玛赐给永琪玩的,娘娘和永琪一起玩。”

    令嫔看着永琪张开的手中露出的毽子,眼里闪过不屑,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温柔:“永琪,我这里正好有皇上赐下的好吃的,要不要尝一下?”

    永琪嘟着嘴看了眼手中的毽子,随后看向令嫔,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么娘娘吃好东西后,陪永琪玩?”

    “好。”令嫔笑眯眯的,伸出手牵住永琪朝着偏厅走去。

    ……

    看着吃饱也玩了一会儿的永琪在宫人的簇拥下依依不舍的走出宫殿,令嫔从一旁的侍女身旁接过一块丝帕擦拭着手,随后扔到了地上,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在了皮下。

    令嫔像是突然想起般的道:“皇上一下早朝就去了钟粹宫,之后又去了慈宁宫的事情,本宫不知道,也别让我在别的地方听到你们讨论这件事。另外……本宫不知道任何关于碧荷的事情……”

    跟在她身后的冬雪听着令嫔逐渐冷下的声音抖了抖身体,连同着宫殿内的众人一起低头应道:“喳。”

    见冬雪反应快速,令嫔杨唇露出柔柔的笑容转身看了眼冬雪,随后看向了另一个侍女,正是刚才接过她手中的茶放到桌上的侍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令嫔语调越发柔软慈爱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没有见过你。”

    侍女听着,尽管之前令嫔的举止让她心底发寒。但耐不住令嫔的语调,加之主子关注以后带来种种好处的诱惑,仍旧受宠若惊的低下了头回答:“奴婢腊梅,是新来的奴才。”腊梅似乎是想给令嫔一个好印象,而努力的平稳着语调,却因为心底的过于激动而随着话语越发尖利。

    令嫔听着侍女控制不住情绪的回答,挑了挑眉毛,随后和蔼的笑着兼之意味深长的道:“你以后就和冬雪一个品阶了,知道是干什么的么?”

    腊梅闻言惊喜的看了眼令嫔,含着激动的说:“奴才知道,奴才以后是娘娘的贴身侍女。”

    见状,令嫔笑道:“既然知道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吧。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冬雪。”

    “喳。”腊梅激动的点头,却没有注意到宫殿内等级稍高的人投注到她身上的怜悯眼神。

    见腊梅一副激动的模洋,令嫔笑着朝着卧室走去。腊梅赶紧跟上,与冬雪并排而立。

    “对了。”令嫔突然的停步,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丝帕,嘴角微勾,“把那块丝帕扔掉,去内务府另要一块,就说这块丝帕不小心掉掉了。”

    “喳。”一个太监说,上前弯腰捡起丝帕朝外面走去。

    令嫔环视了眼静默的站在两旁的侍从,然后开口:“让厨房把那碗熬着的鸡汤兑换成茶水给门口的侍卫送去。就说本宫见他们站在外面辛苦,所以就特地让人弄了茶水让他们解解渴。”

    “喳。”冬雪点头,然后朝着宫殿外走去。

    令嫔满意的朝着卧室走去。

    随着令嫔的离开,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暂时松了口气。

    第六章

    另一边同样在乾隆出了钟粹宫就得到消息的太后正在桂嬷嬷的搀扶下从佛堂中出来,回到慈宁宫的正厅。

    就在不久的之前,太后正在佛堂内做着早课,而桂嬷嬷在外守候时,从一个匆匆跑到自己身旁低语的宫女口中得知了乾隆一下早朝就前往了大阿哥的所处的钟粹宫中,不由面上一喜的从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当听到太后要自己服侍时,尽管强制压制,却仍是带着一丝笑容的就进去了。

    因为长期跪着而有些腿麻的太后在桂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后,就看见自己一向板着脸的侍女此时正脸上诡异的扭曲着,强自抿起的唇在唇角处泄露出了些许笑意,同时眼角眉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块大馅儿饼一样。

    咋看之下,太后猛地被惊了下。却知晓自己这个侍女是个直肠子,平时板着脸只是因为不会变化表情,怕露出与场景不对的表情。此时露出如此表情,自然是因为知道佛堂内不能嬉笑,而强自压下自己笑容后的结果。如此想着,太后渐渐稳住了心神才半是疑惑,半是埋怨的道:“桂嬷嬷,今天是怎么了?甚至连佛前庄重都不知道了。”

    努力收敛嘴角的笑意,桂嬷嬷努力做出听训模样的抿着唇:“娘娘教训的是。”

    见桂嬷嬷一开口便是更加扭曲的表情,太后无奈的看了眼,然后朝外迈出了脚步。

    桂嬷嬷赶紧搀扶着跟了上去。然后在走出佛堂后扭曲的脸立刻展颜开来,笑的灿烂。微抬头见太后不若平时从佛堂里出来的舒畅表情,而是眉毛微皱,带着从昨日大阿哥被训斥后就有的些许愁容。便笑道:“娘娘可是为了大阿哥的事情而愁?”

    太后转头见桂嬷嬷一脸灿烂笑容,便是了然自己这个贴身的侍女有了关于大阿哥的好消息,不由边走边催促道:“快说,有什么关于大阿哥的好消息?”

    见太后催促,桂嬷嬷开口回答:“刚才娘娘礼佛的时候,有一个宫女传来消息说,今天皇上一下早朝,去的就是钟粹宫。在里面带了一会儿,出来后便是朝着慈宁宫这儿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到了。”

    与桂嬷嬷一样,听到这消息,太后同样面上一喜,不过随之便是皱起了眉:“有这么好的事?”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当皇帝的儿子,尽管在臣子面前,是一代明君的模样。但是私下里绝对是个重色轻子的人,如果今天她听说皇上一下朝堂去了哪个宠妃那里倒还有几分可能性。至于去一个昨天被废的阿哥那里?绝对是不可能。否则她昨日就会以太后的名义让皇上顾念亲情的,收回那番斥责,或是对永璜做些补偿。那还用的着在这里愁眉苦脸,思考着怎么改了皇上对大阿哥的成见,又不会伤了自己与皇上的母子情分。

    见太后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桂嬷嬷道:“娘娘,听说昨日夜里大阿哥突然风寒,发了高烧。原本钟粹宫人是想压下去的……后来太医见大阿哥病的严重,似乎快要病入膏肓了,才与钟粹宫人商量着通知了皇上。”

    “荒唐!”听着桂嬷嬷说小小的宫人竟然想要掩饰住自己第一个皇孙生病的事宜,不由停步的皱着眉怒喝了声“荒唐!”然后在听闻大阿哥病的严重,甚至差点要病入膏肓时,更是紧张的看向桂嬷嬷,甚至连之后皇上被通知的原因也给忽略而过了。

    见太后皱着眉看着自己,已经与太后心灵相通的桂嬷嬷连忙解释:“幸好太医医术不错,听说今天早上大阿哥已经醒了。”

    听完桂嬷嬷的解释,太后松了眉眼,然后继续朝前走着,同时慢悠悠的问:“接下来呢?皇上昨夜可有去钟粹宫中,看病重的大阿哥?”

    “皇上自然是去了,还是冒着雨去的。听巡逻的禁卫说:他们昨日远远的看见钟粹宫人冒雨去了乾清宫,然后高公公匆匆的进了乾清宫内,之后皇上就疾步走了出来,看方向去的是钟粹宫。”

    “之后呢?”

    “之后皇上好像在钟粹宫内斥责了太医,然后让太医好好的医治大阿哥。只要大阿哥醒了就去乾清宫报告。”

    “所以,皇上今天才会一下早朝,就去了钟粹宫中?”

    “是的娘娘。”桂嬷嬷小心的搀扶着太后走上正厅前的台阶,然后道,“娘娘,这真是大好事呢。”

    “是啊,大好事。”太后叹息一声,接着在桂嬷嬷的扶着自己胳膊的动作下,坐到了椅子上。

    听着太后的叹息,桂嬷嬷看了眼太后的脸,见对方解了忧愁,却多了些许疑惑:“娘娘,这消息有问题?”

    太后摆手。然后就听门口传来太监的尖锐声音:“皇上到~~”

    桂嬷嬷收回了手,跪在地上,太后则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乾隆。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摆手示意宫人起身,乾隆走到太后的面前:“朕来向皇额娘请安了。”

    露出了一次矜持的笑容,太后点了点头:“皇上来了,快坐下吧。”早在之前乾隆让众宫人起身,就领命站起来的桂嬷嬷伴着太后的话音让一宫女上前为乾隆倒了茶。

    顺着太后的话,乾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看着太后,似乎在打量。

    感受到乾隆的视线,太后面色不动的询问:“皇上这是在看什么?”

    乾隆视线不移的道:“皇额娘今日脸色不好,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太后浅笑:“谢皇上关心,只是昨日皇后逝去,让哀家不自觉的想起了先帝,不由黯然神伤了一些。”

    乾隆同样笑道:“这么说,倒是朕多心了。”

    太后笑着,视线转移的看着一个宫女走入殿内,然后将手中端着茶杯放到了桌上,然后悄然退下。接着桂嬷嬷带着其他宫人也退了下去。

    乾隆见状,疑惑道:“皇额娘这是?”

    太后笑容不变的回答:“哀家想和皇上说些贴己的话,所以让他们退下。”

    乾隆笑容僵了僵,随后保持着笑容看向太后。

    “皇上,”太后组织了语言道,“你可曾记得先皇对你说过什么么?”

    乾隆挑眉:“皇额娘,皇阿玛对朕说过的话不下三千。皇额娘是要朕想起哪句?”

    “说皇上重情重义,却偏信偏听的那句。”

    乾隆面露诧异,随后微笑:“皇额娘可是有谁来皇额娘这里哭诉过了?”

    不明白乾隆为何有此言,太后道:“没有谁来哭诉,只是哀家觉得你处罚的大阿哥有些过了。”

    “过了?”乾隆皱眉,“太后可是觉得朕昨日斥责永璜有些过了?”

    “皇上自然无过。只是大阿哥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阿哥,也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子。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斥责,哀家怕是会寒了其他阿哥们的心。”

    “哦,太后为何如此说?朕不觉得此时过了。永璜是朕的第一个阿哥,自然要起表率作用。若阿哥们都如永璜那样,不尊主母。天下人会觉得朕如何?觉得大清皇族如何?”

    “皇上……”太后道,“永璜还小,今年才幼学。”

    “皇额娘过于宠爱永璜了,朕记得朕幼时与永璜一般大的时候,便以跟在皇阿玛身旁学习了。永璜即为朕的儿子,自然也因如我一般。”

    “皇上……”太后叹息还想说,却被乾隆打断:“皇额娘莫要多说了。事已至此,即使朕想收回对永璜的斥责,那话也已经覆水难收了。不过皇额娘此时若想对永璜好些倒是可以。”

    见乾隆话已软,太后开玩笑道:“那哀家将他收入慈宁宫内,陪在哀家身边也可?”

    乾隆先是迟疑了片刻:“这……”随后果断道,“只要永璜同意,自然可以。”

    太后吃惊的看了眼乾隆,乾隆这话说出口就等于是将大阿哥彻底的绝出了争夺皇位的可能。不过联想到昨日的那番斥责,明眼人都知道那已经是大大的降低了大阿哥得到皇位的可能,此时不过是转暗为明罢。而失去争夺皇位的可能性又被皇上厌弃的人……太后莫名的回忆起了总是被先皇称为八弟的八贤王,直觉的乾隆此时算是将大阿哥过继给自己的行为其实也算是为大阿哥选一条可以体面的过一世的道路。如此想的太后,索性顺着乾隆的话道:“皇上如此说了,那哀家可就当真了。改日我就将大阿哥寻来问他的意愿。”

    “好。”乾隆点头。然后道,“不如等孝贤的头七过后,就问吧。”

    太后点头:“如此也好。”见永璜的去留已被决定,太后刚要扬声唤人进来,正巧一阵钟声传来。于是就转头看向乾隆邀请道:“既然已到了中午,皇上就和哀家一起用午膳吧。”

    乾隆点头同意,然后看着太后唤了人来说要和自己一起用午膳的嘱咐了一通,随后便和自己一起坐等着奴才们将午膳布好,便眼神微闪的垂下眼,端起手旁的茶杯喝了口。

    第七章

    乾隆和太后用好午膳,就离开了慈宁宫,去了军机处。目送着乾隆逐渐消失在宫门口的背影,太后叹息一声的闭上了眼。

    延禧宫内,同样用完午膳的令嫔坐在主位上,在侍女的侍奉下看向下首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在延禧宫门前说是有事禀报的慈宁宫粗使太监问:“今儿个皇上在太后那儿做了什么?”

    本不应该这里的太监却是跪在地上,顺着令嫔的询问,语含尊敬的答:“皇上去了慈宁宫后,没过多久就和太后娘娘关了宫门私聊着,就连太后娘娘身边第一红人的桂嬷嬷也被赶了出来,直到午膳的时候,才让桂嬷嬷带人进去服侍。”

    “私聊?”调整了姿势让侍女能够揉到自己的肩膀,令嫔皱眉呢喃。随后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

    太监跪在地上不知令嫔此举为何意,尽管他是因为想要牵上令嫔这条在乾隆面前大红大紫的线以求在宫中生活的舒适些,但他毕竟不是延禧宫人,便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而延禧宫人因为令嫔平日里的□,使得他们不敢在令嫔思考时随意插嘴。因此一时间延禧宫内寂静无声,只有侍女为令嫔舒展着肩部肌肉而发出的阵阵拍打声。

    良久,就在跪地的太监因为不知自己这消息是否让令嫔满意,而惶惶不安的环顾四周,想要让延禧宫人出头为自己说上些话时,令嫔睁开了眼,看向了太监问:“这消息可还有谁知道?”

    这太监倒是个机灵人,见令嫔如此询问就巧妙地答:“奴才从慈宁宫中出来给娘娘报信时,并没有看到有谁与奴才一样。”此话的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我只知道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有人去通报别的宫,至于我前面或者我后面……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曾经做过侍女的令嫔当然听出了这话的言下之意,不由眉头皱起。

    太监见令嫔皱起了眉头,便想起了此刻坐在主位上的令嫔也是从侍女坐上去的。而自己这种对别的主子算是有用的插科打诨的回答方式对于眼前的这位估计只会惹来对方的不喜,联想到那些惹了主子的太监侍女们的下场,太监抖了抖身体。然后想起,自己当初想要找这位娘娘当靠山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令嫔是侍女出生,或许会因此怜惜些他们这样的宫人。而现在……若是惹了令嫔娘娘的不悦……太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不由打了个机灵的猛道:“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出来时是皇上离开的下一瞬,所以……”太监咬了咬牙,狠心打赌道,“奴才敢保证没有谁比娘娘知道的更早了。”

    听太监如此说,令嫔嘴角微勾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同时点了点头的起身从一旁桌上拿起一只翠玉手环。那正好是刚才令嫔放在手上把玩,却因为成色不好而准备放入仓库中的玉镯。而此刻,令嫔拿着玉镯子把玩了片刻,在太监掩饰不了的对着玉镯直了眼后,笑着将手中的玉镯放到了一旁侍女的手中。

    太监顺着玉镯子的变动,最后落到了侍女的手上,见侍女接过玉镯子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遗憾。

    令嫔见太监眼中闪过遗憾,嘴角的翘的更高,开口道:“这镯子是我今日刚得到的,看着也是喜欢,只是这镯子似乎有些不适合我。你说我该将这镯子如何处理?”

    太监闻言,收会视线的看向令嫔见对方正看着自己,随后又见没有人回答,边道:“娘娘何不把这个赏给有功之人。这样既体现娘娘的恩宠,有让这镯子有了个好去处。”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令嫔笑着道,“只是该给谁呢?”说着,令嫔转了视线,环顾四周。众宫人纷纷低下头去以表示自己无能承受。如此环顾四周,令嫔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太监的脑袋上,嘴角的笑容越发媚人起来:“不如就赏给你吧。”

    太监一惊,连忙俯身磕头喜道:“谢娘娘恩典!”

    令嫔抿唇微笑,示意身旁拿着玉镯的侍女走向太监,在对方直起身,一脸喜不自禁的看着镯子时,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在对方看过来后道:“以后本宫如有事情需要劳烦……”

    公公见令嫔拖长了音,连忙笑着说:“奴才姓张。”

    令嫔敛下眼睫,继续道:“张公公了,还请张公公日后多多担待。”

    被令嫔垂着眼帘的模样惊艳道,张公公只觉得心底因为去势而逐渐淡去的某种冲动再次涌起,匆忙间低下头去:“娘娘……这是自然的。”

    令嫔听着,嘴角勾起:“如此就有劳张公公了……”

    ……

    “娘娘。”在张公公离开后,冬雪见令嫔嘴角微调,冷笑的看着宫门口,而忍不住的打了个颤的低喊了声。

    令嫔回过头看过来,在与冬雪对视片刻后道:“给本宫将镜子拿来。”

    已经忍不住想要低下头的冬雪连忙“咂” 的一声,退了下去,然后将一面小镜子用盆子端了上来。

    令嫔从盆中拿起镜子,照着自己,随后翘起尾指抚摸过脸颊,然后抿唇一笑。

    延禧宫外,正要朝着慈宁宫赶去的张公公,见远远走来一个侍女,便低着头匆匆往前走去,在与侍女擦肩而过时,两人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彼此的肩膀。张公公退了一步,继续往慈宁宫走去。而对方则是接连倒退了几步的“哎呦”一声仰坐在了地上。张公公听着那声哎呦,就更加加快了脚步朝着慈宁宫跑去。来不及叫住张公公的侍女只能嘟囔着揉动自己的手腕,然后撑着身子坐起,动作间从袖口隐约露出一枚翠绿的玉镯子来。

    夜晚,慈宁宫内的一处墙角,突然响起猫头鹰“咕咕”叫的声音,随后转换为了老鼠的吱叫。过了片刻,猫头鹰“咕咕”叫的声音越发响起来,老鼠叫的声音也随之加入,两者似在搏斗。

    正巧在这墙角旁住着的太监们不由被着又是猫头鹰叫,又是老鼠叫的声音给吵得醒了过来。

    其中一太监皱着眉头在被窝里翻了个声的嘟囔:“奇怪,哪儿来的猫头鹰啊!那么吵?!”

    一旁已经被猫头鹰吵得清醒过来,只是还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的太监道:“估计是从冷宫飞出的。”随后见一旁在月光下隐隐约约有人起身便道,“怎么起来了?”

    那人似乎是个憨直人,咧嘴露出在月光下煞白煞白的牙齿笑道:“这猫头鹰如此吵人,如果吵到睡觉的太后,怕是不好。正好我起夜,就顺便去把它赶了。”

    窝在被窝中不想起身的太监点头:“也是,那么去把它赶了吧。”说着,翻了个身的将被子往脑袋上拉了拉,然后发出打鼾声。

    其他太监见状,似乎都被这太监的睡意给感染了,接连打起鼾来,一时间屋内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

    唯一没有睡着的太监听着屋内接连不断的打鼾声,不以为意的咧嘴笑笑,然后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待推开门的站在屋外,被月光照耀着而明显起来的脸上赫然是白日里那个想要搭上令嫔娘娘线的张公公。只是此人不想白日里那样的机灵,也不像刚才那样的憨直,而是没了笑意的走到了那处传来猫头鹰叫声和老鼠叫声的墙角,然后抬手将一块稍微凸出来的砖块拉了出来,弯下腰的看向了露出来的洞口。洞口外一个侍女装扮的人站在洞外,同样的低下了头凑到洞口,两人在洞中对视了彼此的眼睛一番后,同时直起了身。

    接着洞外传来了声音道:“今日可见到令嫔娘娘了么?”

    “见过了。”张公公回答,垂着眼帘,语调恭敬,似对对方非常臣服。

    “可有牵上线?”

    “牵上了。”张公公继续回答。

    “嗯,很好。”对面对于张公公的回答非常的满意,于是就道了句,“以后多和令嫔娘娘联络联络,然后将与令嫔娘娘的相处告知我,我会将这些告诉纯妃娘娘,替你在纯妃娘娘面前多上些好话。”

    “那就谢谢侍女了。”张公公道。

    对面嗯了一声,然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张公公垂首站在洞口,状似恭送。之后过了段时间才仰起头,摇晃着脖子。随后在一旁像鸟儿掠过枝桠而发出的树枝轻颤声让张公公瞬间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低叫:“奴才见过大人!”

    明明没有脚步声或者是落地声,却偏偏有一双黑靴出现在了太监的眼底,对方同样有着一嗓子的太监阴柔声音,甚至腔调也如同太监般:“哦~你是如何知道咱家来了?”

    “大人……”张公公无奈道,这位一直负责与自己接头,却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模样的人从第一次与自己见面开始,似乎就喜欢捉弄自己。

    那位神秘的大人见张公公如此道,不由调高着音调轻笑了几声:“你就将今日的事情报上来吧。让咱家瞧瞧是什么让抠门的令嫔……‘娘娘’舍得将一枚玉镯子给了张公公你。”大人说着,边传来几声清脆声音,张公公听着辨认出那是有人在用指甲弹着玉,听着声音那块玉并不是什么好玉。知道这玉便是令嫔娘娘赏赐给自己之物,不由暗道了句令嫔果然小气,便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一详尽的倒来,甚至连之前纯妃娘娘来人之事也说了出来。

    “哦,如此……”大人听完张公公之言,暗自沉吟了片刻,才道,“如此就按照众位娘娘的想法做吧。”

    “喳!“张公公头低的更加低道。片刻后,见眼前黑鞋已经消失,而周围已经寂静无声,便小心的抬头环顾周围,只见眼前不远处一张宣纸包着一个玉镯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张公公上前,就见那个玉镯子便是白天令嫔赏赐给自己的那个,而宣纸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两个字:你的。张公公挑起嘴角,将玉镯子连同宣纸一起放到了怀中,然后假装上了大号,正腰酸腿软的走进了屋内,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窝在被子里,不知真假的睡着,便同样钻进了被窝里……

    第 八 章

    钟粹宫内,自乾隆来看的那天算起已有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个多月内,永璜被太医宫女围着,每日发了狠似的将汤药如同一日三餐般的灌入。而那药性也甚猛,每次永璜喝下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去。本来担忧自己这样治疗,会不会影响到上书房的课程。然后在听到乾隆因为听太医说永璜的身体已损,而让永璜不用去上书房,只需在宫内静养的御旨后。

    永璜松了口气的没了后顾之忧,索性在钟粹宫内好好的静养了一番。如此静养下来,永璜因为大病而消瘦脸颊以及泛黄的肌肤渐渐回复了正常,偶尔还会因为刚睡醒而脸颊泛红。这让负责治疗永璜的太医松了口气,偷偷的将药内安眠成分给剃了出去,随后开始用人参之类的滋补之物熬成药汤,每日早晚一碗的算是给永璜补营养,加之激发永璜体内的潜力,好让永璜快点回复身体。

    而钟粹宫外,因为乾隆已经一个月没有跨入钟粹宫门槛,加之没有询问过关于永璜的任何事。于是关于永璜复宠的传闻就随着乾隆的冷漠渐渐淡去。众人开始当一月前的那天只是乾隆的突然想起来的恩宠,而原因也只是因为永璜毕竟是乾隆的长子,加之这次永璜确实病重,所以才会让乾隆做出如此明显的安慰举止。

    同时又因为乾隆在此期间偶尔宠幸了几个常在,答应之类的。于是较之昙花一现的永璜受宠,众人更喜欢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个常在答应身上,猜测能有几个靠着这次的恩宠出位,好给在这宫中隐隐有些独大的令嫔灭几分威风。因此此刻除了些许眼光长远,或是过于谨慎的人仍将些注意力集中在了永璜的身上,其他的早已将永璜连同钟粹宫抛到了脑后。

    因为静养加之在这宫中本就没有人脉的缘故,永璜倒是没有察觉到宫中风云的变化。不过毕竟是在这宫中走过一遭,又尝尽酸甜苦辣的人,所以即使此刻如同瞎子般对于钟粹宫外的风向一无所知,却也能通过推算日子的估摸到此刻宫中因为乾隆而起的关于自己的流言已经淡了不少,甚至也有可能被新的留言所替代。

    因此,这日,觉得精神百倍的永璜便因为午睡无法入眠而想要出去逛上一圈。这个念头一冒出,已然因为静养而憋闷到的永璜便想要将这个念头给化为实际行动。如此想着,并不打算压制这念头的永璜索性坐起的掀被下床。

    屋外,因为之前永璜说要午睡,而被赶到外屋守着的紫嫣听到一帘之隔的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隔着帘子出声问道:“主子?”

    已经将外套套了一半的永璜因为过于想出去,而不假思索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出去走走。”

    听到永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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