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17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开口挽留闫妮妮:“素问二小姐琴技高超,却是从未亲耳闻过,今日恰有机会,二小姐可愿意赏脸。”
拓拔岩也跟着帮腔:“上次晚宴,光顾着吃饭,都没仔细听二小姐琴音,今日不知道二小姐是否愿意再赏个脸。”
闫妮妮是个虚荣的人,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轮番夸赞她,自然让她有些飘飘然起来,当下,故作羞涩道:“如此,妮妮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三人进了方才的雅间,留闫玲玲和闫素素两人在露台上。
“大姐,上外面甲板上去,不怕受凉吧?”
“不碍事,穿的暖和着呢!”闫玲玲说罢,率先走了前头,闫素素随后而至,姐妹二人倚栏而望,前面是一片烟波浩渺,偶有三两扁舟,停在河边星星零零,天空瓦蓝澄明如同水洗,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闫素素看着眼前的开阔的景象,问道:“大姐对拓跋王子印象如何?”
闫玲玲白皙的面颊,木然一阵绯红起来:“还可以。”
看闫玲玲的模样,闫素素心头稍稍有些吃惊,莫不是短短一上午的相处,闫玲玲喜欢上了拓拔岩?不可能,是从哪里开始的?不该的啊,不是前几天喜欢的还是蝶谷仙吗?
“今天早上临出门前,蝶谷仙来过了。”闫素素说话时,一顺不顺的看着闫妮妮,捕捉着她脸上所有的反应。
提到蝶谷仙,闫妮妮略显粉嫩的容颜,转了一片凄哀的苍白:“我知道。”
“你知道?”闫素素有些吃惊。
“早上我换好衣服,本来是要来寻你一同去门口等车的,结果,看到他在。”
闫素素一惊:“那我和他的对话……”
“呵呵,都听到了。”闫玲玲笑容很苦,“我就知道,即便他娶不到那个人,也不会喜欢我的。”
“那大姐你?”闫素素很想问,大姐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咽回了喉咙口,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显而易见的,蝶谷仙早心有所属,根本不会爱上闫玲玲。
即便闫玲玲放弃一切去哀求,去争取,去追随,也未必能得到蝶谷仙的珍惜,这样的人生,卑微到尘土,是不幸的,闫素素不想鼓励闫玲玲,走上这条不幸的道路。
闫玲玲看着闫素素,惨淡一笑:“我不会再执着了,娘亲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不能让她再操心了。素素——”
说道李氏,闫玲玲停顿了一下,有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可是却又举得如果是场误会,未免会伤了闫素素的心。
“恩?”闫素素看着欲言又止的闫玲玲,轻问一声。
闫玲玲终究是问不出口,只是旁旁左左的道:“那日娘亲晕厥后,身子越发的差了,每日总是吐个不休,也没有食欲吃饭,我们要去帮她请大夫,但是她总拉着我们不许我们去,也不让我们告诉爹,素素,她不是只是气血过旺,调理一下就可以了吗?怎么会?”
已经害喜的这么厉害了吗?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不说身体会伤了,就是想瞒也可能瞒不住了,闫素素皱了下眉心:“今晚,我会过去一趟。”
“素素!”
“怎么了,大姐?”又是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知道闫玲玲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闫素素却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吞吞吐吐,到底是什么事,要费掉她这么大的劲头。
“其实我想问,我想……哎,还是算了。”憋不住想问你是不是对我娘下了毒,可又怕误会一场伤了闫素素心,给自己徒惹尴尬,她一忍再忍,还是忍住了。
闫素素不是笨蛋,一说到大娘李氏,闫玲玲几度欲言又止,闫素素大抵猜到了,闫玲玲要说的,必定和大娘李氏有关。
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大娘失去了理智哭喊着求自己不要泄密,被自己一掌劈晕过去,这些哀求声,以及大娘晕倒后的凌乱发鬓和满面泪水,都让闫玲玲产生了误会。
今日闫玲玲会欲言又止,会不会是因为当天的事情。
“大姐,你是想问那天的事情吗?想知道大娘为何会求我,为何会泪流满面的晕倒吗?”
闫素素算是猜对了个头,闫玲玲是想问当天的事情,但是不是闫素素说的这样,她想问的,是闫素素有没有给娘亲下药。
既然闫素素挑了头儿,想到母亲饱受病痛折磨,又对闫素素又惊又惧的眼神,闫玲玲再也忍不住了:“素素,我只想问,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娘亲的事情,比如……”
“比如什么?”闫素素皱眉。
“给她下毒。”闫玲玲的问话,让闫素素心头有些微微的凉。
“大姐,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虽然和闫玲玲没有深交过,但是闫素素不认为自己在闫玲玲心里的形象,就这么龌龊。
闫素素从医之前,父亲就给她订过行规:不能用所学去做违法的事情,不能用所学去迫害别人,不能用所学牟取暴利。
这三不能,她铭记于心,她从没有动过心思要害人,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误会成那种人。
闫玲玲看着闫素素清冷的眼眸,淡漠的质问,脸颊烧红起来,果然是该忍住的,这种问题如此敏感,旁敲侧击的问兴许还好些,她是不是问的太过直截了当了?
“素素,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天后,娘的身体越发的糟糕了。”闫玲玲虽然觉得尴尬,但是却还是不相信闫素素的。
清者自清,再者李氏为何会这样,闫素素也不能告诉闫玲玲。
“大姐,我没对大娘下任何毒,你要相信,我做什么都是为大娘好。”
这一句,非但没有让闫玲玲安心,反倒更加的惶恐起来,听闫素素这么说来,她确实就是有对娘亲做过什么,虽然没有下毒,娘亲的身体变得如此糟糕,肯定和素素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为了娘亲好,闫玲玲不敢全然相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娘亲的身体越发的差了,有时候,甚至一天就只能进食一点点的东西,每天的呕酸水出来,脸色永远是苍白的,还很嗜睡,有时候一睡就到了天黑,让人害怕她永远都行不过来。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天闫素素来过后,娘亲变得对闫素素又怕又敬,这样的转变,着实让人心生猜疑。
是以,虽然闫素素保证了没有下毒,闫玲玲依旧是抱持怀疑态度的,甚至,这怀疑比以前更甚。
“姐,你们在做什么,快进来啊!”闫玲玲正要求闫素素,无论如何都不要害自己的娘,闫妮妮的话,从雅间的窗户处传了出来。
闫玲玲对闫素素虚虚一笑,笑容很是疏离:“进去吧,外头怪冷的。”
从闫玲玲的目光语气来看,闫素素知道,闫玲玲根本没有释怀,非但没有释怀,怕是更加的怀疑自己对李氏动了什么手脚了。
已经是初六了,初九她就上花轿了,李氏的肚子,一定要尽快的想办法了。
回到画舫里,闫妮妮指着那面古琴假装抱歉的对闫素素道:“素素啊,真是对不住,这弹的太过投入了,不小心把你的琴弦给崩断了。”
闫素素知道这个“不小心”怕是要去掉“不小”两个字,换上个“有”字,闫妮妮这分明就是有心的。
一根琴弦,本来没什么,但闫妮妮这故意为之的恶劣行径,就惹到闫素素了。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4089字)
闫素素素手一抬,执起了桌上一杯清酒,众人都以为她这是要泼闫妮妮一杯酒,却见她将酒一口饮尽,冷笑道:“一根琴弦而已,二姐不必介怀,这杯酒,素素先饮为敬,当感谢二姐在我和大姐不在的这会儿,抚琴给闵王爷和拓跋王子解闷。”
闫妮妮被她这一声感谢,谢的莫名其妙,心里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是从闫素素言辞表情之间,又寻不出任何的不友好成分。
既然闫素素举杯饮尽了杯中之酒,这礼她是定然要回的,是以也执起被子,仰头一饮而尽:“这又何可谢,给这两位贵客解闷,是我的荣幸。”
闫素素轻笑起来,又给两人满上了酒:“二姐,我再敬你一杯。”
说罢,大方的吞下一盏酒水,一滴不剩。
闫妮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心中暗暗直泛嘀咕:“这人今天鬼上身了吗?怎么一个劲的给我敬酒。”
闫玲玲也满是不解,看闫素素都要倒第三杯酒了,忙出手阻拦:“素素,你这怎么一个劲的灌酒啊!当心喝醉了。”
“呵呵,三杯两盏淡酒,大姐莫要小看了我的酒量。”说罢,又是仰头一杯下腹。
三杯落定,她嘴角的笑意浓烈起来,身子也有些微微的偏,笑容有些熏熏然:“刚还夸口三杯两盏淡酒,这下就有些昏昏沉沉欲醉了,头晕乎乎的,我得坐下了,你们随意,随意。”
说罢,扶着额头落了座,拓拔岩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直看着闫素素, 他可不认为闫素素是真醉了,不说这酒没有多少的力道,考虑到有小姐们在场,只点了清酒,就说闫素素真实的酒量他昨天晚上才有见识过,他就不信闫素素是真醉了。
闫素素是在装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不明白,她何以要装醉?
元闵翔的目光,也落在了闫素素的身上,不同于拓拔岩带着探究的深邃眼眸,元闵翔的眸光里,带着真诚的担忧。
“喝醉了?要不要给你上碗醒酒汤?哪有你这样子喝酒的,喝的这么急不怕伤了身子。”素来沉默寡言,冷酷俊逸的闵王爷,也只有遇到闫素素才会变得絮絮叨叨婆婆妈妈。
闫素素醉眼朦胧的冲着他傻笑一声:“只是有些晕晕沉沉,歇一会儿就好。”
“素素,不如大姐扶你去边上软榻躺上一会儿?”
“不用,这边风景颇好,我吹着凉风看着风景,许就醒了,二姐,你说是不是?”
闫素素憨态可掬的对着闫妮妮笑道,醉酒的她,和平素的她全然是不同的模样,有些小可爱,更有些小妩媚。
元闵翔只知道她可以冷酷,可以温柔,可以阳光,可以愤怒,却不知道她还有这么让人迷醉的一面,不由的看着有些呆。
闫妮妮则也以为闫素素是喝醉了,正想拐弯抹角的数落她一个大家闺秀没有体统的时候,却见得闫素素一把取过了闫妮妮面前的古琴,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二姐,我给大家弹给曲子,一弹,酒可能就醒了。”
“素素,你都醉了,休息一会儿吧!”闫玲玲怕闫素素出丑,忙过来劝她。
闫妮妮则是一把拉开了闫玲玲的素手,笑道:“姐,素素想弹,就让她弹吧!”
闫妮妮的心理和闫玲玲正好相反,她就巴不得见闫素素出丑,断了琴弦的古琴,就算是高超的琴技,弹奏出来的无非也是一些糟粕而已。
闫妮妮就乐得看闫素素谋杀大家的耳朵,在两位男人面前丢人现眼。
“是啊,大姐,让我弹吧!”闫素素对着闫玲玲甜甜咧嘴一笑,不等闫玲玲再劝,素手抚上琴弦,轻轻拨弄。
因为断了琴弦,宫商角徵羽中少了商这个音,所以一首曲子的开头,弹的凌乱松散,错了七七八八处,闫妮妮一直捂着嘴笑话闫素素,却不知道接下来,就轮到她哭了。
前奏一过,没有过度转承,闫素素就直接进了高嘲,因为“喝醉”,她弹琴的动作不再优雅,而是大起大落,左右挥舞。
说是弹琴,不如说是在舞剑。
恰闫妮妮做在她身边不远处,几乎闫素素每一次抬手,偶读险险和她脸颊擦肩而过。
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是却让闫妮妮如坐针毡,可笑她的小姐修养,又让她不能中途离席,只能小心翼翼,左右避让闫素素的疯狂乱弹。
自然,吓唬她不过是前奏罢了,闫素素真正的目的,就是教训她。
高嘲下半部,早已经曲不成曲调没有调,完全就是狂魔乱舞,闫素素借着醉酒,手频频左右开弓,结结实实的扇了闫妮妮好几个耳刮子,每一个都铿锵有力,啪啪作响。
“素素,别弹了,素素!”闫玲玲见闫素素醉的乱弹一气,还乱打一通,有些着急,赶紧的出声想打断闫素素的激|情弹奏。
闫素素只当醉的朦胧,全然听不到,手里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是有力。
“啪!”终于,在一个又狠又重的巴掌“不小心”落到闫妮妮脸颊上的时候,闫妮妮哭了,哭的十分的委屈。
“闫素素,你给我住手。”
一声哭喝,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娇柔纤美的大小姐。
闫素素琴声戛然而止,醉态朦胧的看着桌上四人,含含糊糊的问道:“方才谁叫我名字。”
“你……呜……好疼,闫素素,你是故意的吧?”闫妮妮当真开始怀疑,这一巴掌重过一巴掌的攻击,是不是披着喝醉的外衣,走着包袱的路线。
闫素素故作不解:“怎么了,二姐,你怎么哭了?咦,大姐,二姐的鼻子怎么这么红,流血了啊,啊,怎么了?”
“血?”闫素素一说,闫妮妮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鼻子,干干净净的,分明没有流血。
她当真是气的不轻,如若不是今日场合局限,她当真冲过去,抓住闫素素的头发往甲板上拖,然后把闫素素丢到冰冷的河水里去。
“素素,你发什么酒疯?”闫妮妮愤慨的揉着自己背打疼的半边脸孔,怒视着闫素素道。
“妮妮,素素这不是喝醉了吗!”闫玲玲出来打圆场,;两个妹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个喝醉,一个哭闹,她这个做长姐的,只觉得尴尬。
拓拔岩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还真是装醉,装醉的目的显然很明确,就是扇上闫妮妮几个耳光,这个闫素素,倒也装的惟妙惟肖,如若不是前一天晚上见识过她的酒量,还真能让她可诓骗了。
拓拔岩知道了闫素素的这点小阴险后,也跟着帮腔道:“所谓不知者无罪,这三小姐当真是醉的不清了,二小姐不必和她置气,我看这样,不如先把三小姐扶边上房间休息,我差个丫鬟上来照顾三小姐,免得一会儿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自己的女人,却让别的男人给做了安排,元闵翔自是不悦,于是赶在拓拔岩要下楼去叫人之前,上前不由分说的,霸道的,带着宣告性的,一把打横抱起了“醉的糊涂”了的闫素素,沉声道:“我会照顾她,你们继续。”
说罢,抱着闫素素就消失在了这间临床的雅间,从他脚步声的消逝声音来判断,大抵是进了不远处的设来给宾客小憩的小憩阁。
听着不远处房门开合的声音,脑子里回放着元闵翔那么自然而然的打横抱起闫素素的一幕,拓拔岩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络腮胡子下的嘴角,也有些不甘心的紧紧抿在了一起。
“拓跋王子,酒撒了!”闫玲玲的一句提醒,适时的拉回了拓拔岩的思绪。
低头看去,许是他指关节太过用力,以至于酒杯中的酒,居然稍许撒了一些出来。
他轻笑,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忽然听到有歌声传来,仔细去寻了,都没注意到酒杯倾斜了。”
闫玲玲信以为真:“歌声?”
闫妮妮也当了真:“没听见啊!”
“是吗?许是我听错了,呵呵!来,喝酒,喝酒!”拓拔岩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心里,却是闪过了一阵又一阵的妒忌,一阵又一阵的遗憾。
和闫家相交,不是一年两载的事情了,闫丞相也曾暗暗的试探过他有没有和闫家结亲的意向,当时的他若是能把握住机会,或许闫素素就不会让元闵翔捷足先登了去。
现在,他只能望洋兴叹了。
举杯浇愁,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想第一次见面时,门缝间那匆匆一瞥,那种突如其来的心动感。不去想知道她是闫家三女儿后,心里隐隐的欣喜感。不去想进京听说素素早和闵王爷定了亲后,那种心痛感。不去想明明得不到她,却有时时想着她的挂念感。
今日打着约见闫玲玲的幌子,实则他只是想再看看闫素素,却不想元闵翔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居然要求通行,他没办法推却,也没有预料到,结局会是这样。
他在这食之无味,他们在那,在那飘着淡淡兰花香的房间里,做什么呢?
他们会拥抱吗?会接吻吗?会……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有人说陷入爱河的男女,智商都为零,这句话其实应该是不假的,何等聪明的闵王爷,居然会看不出来闫素素是在装醉打人。
把闫素素抱回房间后,他就把她放到了床上,拧了热帕子,一面细心的揩拭着她白皙的脸蛋,一面不无责备的数落着。
闫素素轻笑一声,这样的他,既让她觉得温暖,又让她觉得陌生,她总是在想,同样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居然可以这么多元化。
她们曾经互相喜欢过,觉得对方的一切都让人怦然心动。
她们也因为分歧而剑拔弩张过,觉得对方怎么可以这么面目可憎无理取闹。
她们可以有恨温馨的时候,觉得对方决然也可以有这么意想不到的一面。
她们还可以很平静,平静的即便是拥抱,都感觉不到心跳的波动。
闫素素以前生活的圈子里,只有中药,只有病人,她以为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其实单纯又简单,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也可以有这么怪异的相处模式。
就像一颗炸弹,导火线点燃后,眼看着就要引爆了,那火星子忽然被掐灭了,然后又接了一根导火线上去,下次重复如此。
说她们之间时常争吵,可又有几次,炸弹爆炸过?
若是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闫素素并不排斥,事实上,当他边悉心的照顾她,边有些心疼的责备她的时候,她的心窝子,很温暖。
“呵呵,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她的表情,不再憨傻,但是很和煦。
他一震,看着她清醒的容颜,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你骗我!”
“我才不是骗你!”皱了皱鼻子,虽然没醉,可是酒精让她格外的可爱,“喝醉,不过是这场戏必须的道具罢了。”
【下一场,稍微带点激|情吧,我这文,被我写的半种田了,激|情戏都米有,激|情一下,大家哈皮一下吧!】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4024字)
他冷眉一拧,闫素素以为是自己的诓骗让他生气了,却不想下一瞬,他居然俯身下来,冰冷的薄唇,丝毫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红唇。
他的唇齿间,也飘逸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他的吻并不霸道,但是却贪婪。
双唇接触之初,他只是轻揉慢捻的浅吻她的双唇,大掌探入她的发件,修长的五指没入她的发间,控着她的螓首,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事实上,闫素素并没有过多反抗,不反抗,不是因为那种反正迟早都要成为他的人的消极心理,而是他唇上的冰凉让她产生了一丝丝贪恋。
随着那吻的深入,他的灵舌滑入了她的檀口,肆意的搜刮着她甘甜的琼浆,间或不安分的一颗颗勾画着她的贝齿。
方才的三杯清酒,没有灌醉闫素素,可现在的这个吻,却当真抽走了她的部分理智。
不然她不会呈现如今的模样:星眸微闭,玉颈微抬,既是享受,又是逢迎,甚至一双皓腕,不知不觉间,居然圈上了元闵翔健壮的腰肢,檀口间,也不时的溢出一两丝小猫般挠人的轻吟。
她的这般媚态,是出乎元闵翔意料之外的,他会吻她,不时气她骗他,而是处于男性的本能。
他早就准备好了被她一把推开,义正言辞的和他说什么没有成婚之前,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话,甚至准备好了接受她气恼的一巴掌。
他只没想到,居然没有等来瞪视,没有等来怒骂,没有等来巴掌,等来的,会是这么个娇柔媚骨的可人儿。
“素素!”吻的她双唇红肿,眼神迷醉,他才稍事松开了她的唇,哑着声音轻唤道。
“恩?”
“你愿意吗?”暗哑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恩?”闫素素脑袋空空,没法反应过来。
元闵翔的大掌,隔着衣衫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声音越发的暗哑:“愿意吗?”
敏感部位的异样感觉,让闫素素猛然惊醒,“蹭”一下自床榻上坐了起来,脸蛋烧红一片:“现在,不可以!”
元闵翔蓬勃的欲火,虽然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境界,但是理智却在告诉她,素素不是一般的女人,若是对她用强的,她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所以,他只能忍,忍的青筋凸爆:“素素,方才你没有抗拒,是因为喜欢我吗?”
闫素素的脸颊,烧的更加的通红,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方才太过温柔,让她招架不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脱口而出:“才没有,只是酒劲上来,有些醉。”
元闵翔眼底里的精光,瞬间黯淡,有些苦涩的一笑:“也是,几日前才问过你的,我怎么能指望短短几日,你就转变心意,只是素素……”
“恩?”
他伸手,把她的柔荑纳入掌心:“我会让你爱上我,一如我爱你一样爱我。”
他的手和他的唇一样,有些冰冷,阵阵凉意,并不刺骨,还很是舒服,闫素素想抽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他的眼睛里,迸射着某种坚定的信念。
这一刻,闫素素是有些感动的,这种感动,是源自心底的,她对元闵翔,甚至产生了某种隐隐的愧疚。
她告诉自己,成亲后,慢慢学会爱,若是他一如今日般的温柔,如果他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那么,她会爱他,用心爱他。
从画舫回家的路上,闫素素一直都在想着方才房间里的那个吻,现在的她,头脑是完全清醒的。
以现在的她的思考能力来回忆方才的那个吻,她只觉得自己估计是鬼上身了,非但没有推拒,居然还做享受状的承受了。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当时只怎么想的?
出了喝的有些微醉,当时的气氛太适合接吻,她想不到第三个理由。
马车缓缓前行,闫妮妮和闫玲玲就坐在她的对面,闫妮妮用一双恨死她的眼睛看着她,闫玲玲则在闭目小憩。
闫素素抱着残月公子送的古琴,素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琴弦,忽然,马车一个急停,由于惯性作用,闫素素整个人往前倒了去。
恰她又正在出神中,没有防备住,是以这一个急刹,害的她差点狼狈跌倒,幸好闫玲玲伸手替她挡了一下,她才险险避免了摔倒。
只是方才有意无意抚摸琴弦的手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下意识的想要抓住手边东西,她抚弦的手,一下子剌进了琴弦之中,划出了三五道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开始不停溢出,一颗颗血珠子,落在了古琴上。
闫妮妮正要幸灾乐祸一番,却忽然间见鬼一样的尖叫起来:“啊,琴在喝血。”
闫玲玲闫素素自然而然的朝着那古琴看去,只见闫素素滴落在古琴上的血珠子,居然都被吞噬了,从古琴表面苍老的纹理一点点一点点的渗入,没有在琴面上落下任何一星点的血迹。
这现象的当真诡异,闫玲玲胆子较之闫妮妮更加不如,见状脸色一片苍白,差点晕厥过去。
只闫素素,并未显得多么恐惧,只是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会喝血的琴!”她自言自语一声,用力捏了捏受伤的拳头,从伤口处,挤出了几滴鲜血,又实验了一番。
同方才一样,血迹一触及到琴面,就消失无踪了。
果然,是一把会喝血的琴。
“啊,啊!”闫妮妮惊叫起来。
“小姐们,对不住了!”架车的车夫听到车内的动静,以为是自己一个急停,颠簸到几位小姐,忙来请罪。
闫玲玲听到闫妮妮失控的尖叫,虽然心中也是恐慌,但是想到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会招惹人是非,忙一把捂住了闫妮妮的嘴巴:“妮妮,别叫!老王,赶紧回家!”
马车疾驰回闫府,一下车,闫妮妮就从闫素素手里夺过了古琴,狠狠一把砸在了地上,闫素素冷眼斜睨了她一眼,狠着声音道:“给我捡回来,是谁许你砸我的东西?”
闫妮妮激动的冲着闫素素大喊起来:“我就说你酒量也不差,怎么才喝了几杯酒撒气酒疯来,原来都是这鬼琴做的怪,来人呢,把这琴给我就地焚毁。”
闫妮妮一声命令,门公赶紧差人去取火把,闫素素见状,大喝一声:“谁敢!”
说罢,上前捡起了古琴,揩拭去古琴面上的灰土,把闫妮妮当做了空气,抱着琴率先走在了前头,往府里去。
闫妮妮把她手里的琴,当做恶鬼一样,上前就要去夺:“这是凶器,不能带进去。”
“你最好给我放开,不然小心它喝光你的血!”闫素素冷声一句,闫妮妮被吓的不轻,赶紧松手,转而对门公道:“去请爹过来,快点!”
闫丞相到来之时,正看到闫妮妮当着闫素素的路,不让闫素素往里走,而闫素素的手里,则是抱着一把积了些灰土的古琴。
“怎么回事?”闫丞相正在处理公务,听门公说二小姐三小姐吵起来了,他只觉不悦,一过来,恰看到闫素素闫妮妮僵持的景象,声音不由有些沉。
闫妮妮见闫丞相到来,忙上前邀功似的禀报:“爹爹,素素从奇怪的人手里要了把会吸食人血的妖琴回来,我不让她往家里拿,她非要拿。”
“吸食人血?”闫丞相怔了一下。
闫妮妮以为闫丞相是忌惮这琴有古怪,忙趁热打铁道:“素素今天弹琴的时候,还发了疯呢,你看,把女儿打成这样。”
说着,闫妮妮把自己挨打的半边脸孔亮了出来,上赫然是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子。
闫丞相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她的脸伤,而是大步走向了闫素素,言辞间有些激动:“素素,这把琴,真的会吸血?”
闫素素紧紧的抱着琴,只怕闫丞相下令就地焚毁这把怪琴。
见闫素素不答,只是紧紧的抱着琴,闫丞相放缓了语气:“放心,爹不会对着琴怎么样,只是问你,这琴真的会吸血?”
闫素素看丞相的神情,根本没有半分畏惧,更多的,好像是欣喜。
闫素素点点头:“会,但它不会作怪主动吸血,只是我不小心剌破了手,滴了几滴上去,叫它吸干了。”
闫丞相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老脸上,甚至有几分悬而欲泣的感动:“谁给你的?告诉爹,谁给你的?”
“他们叫他残月公子,我不认识。”
看来,这把琴对闫丞相,似乎有些重要。
“残月公子?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残月公子?”
“爹也知道?”闫素素凝神问道。
“他有没有说,这把琴他是怎么得来的?”闫丞相急切的问道。
闫素素摇摇头:“他弹完一曲,把琴留下,人就走了,我问他琴不要了吗,他就说送给我了。”
“这琴怎么会在他手里的,不行,改天一定要去问问,他从何处得到的这般琴,素素——这琴,能给爹吗?这是爹的一个故友的传家之宝,这些年,爹一直都在寻找他,可能从这把琴上,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闫丞相说罢,抬手轻轻的抚上了古琴的琴面,表情在那个瞬间,有些沧桑。
既如此,闫素素自然是拱手把琴让个了闫丞相:“既如此,爹拿去便可,只是这琴断了一根弦。”
“怎么会?这把红雪儿,怎么会轻易断弦?这弦我认得,是骁勇的尾毛制的,这种弦,若非刻意为之,是不会断的。是哪个弄断了这琴弦,让我知道,定然饶不得她。”闫丞相满脸心疼,好像手里的不是一把琴,而是他的老来子。
闫素素冷睨了闫妮妮一眼,见闫妮妮一脸惶恐模样,闫素素还是好心眼的口下留了情:“方才在画舫上,不小心摔了一把,这弦够到了椅子腿,勾断了。”
闫玲玲感恩的对着闫素素莞尔一笑,闫妮妮则是白了闫素素几眼,显然闫素素的这个情,她可没有领。
闫素素也没想让她领情,看着闫丞相小心翼翼的抱着古琴,她出口问了一句:“既然这琴是残月公子的,或许他是爹爹故友的后人,爹可以寻他来问问。”
“不会是他的,他的琴多得字民间,用过一次就气质不要了,若当真是传世之宝,如何舍得轻易送人,他必定是从别处的来,不过从哪里的来,还是要去拜访他一回,能问出多少事儿,就问出多少来。”
闫丞相抚摸着琴声,表情柔和的不像话,闫素素直觉,这个故人,不是和闫丞相亲如手足,就肯定是个女人,一个让闫丞相牵肠挂肚了一辈子的女人。
自然,她不过是兀自猜测罢了,看着闫丞相对这把吸血古琴的爱不释手,她想,无论这琴的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知道有一个人如此记挂着他们,多少也是幸福的,虽然这种幸福,对于闫府的三个女主人来说,或许是种痛苦。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6145字)
是夜,月明星稀,空气依然透着正月里的冰寒,屋子里则是燃了暖炉,温暖如春。
闫素素洗漱沐浴后,正要如水,倩儿进来禀报,说闫玲玲来访。
闫素素遂穿脱衣裳,出了房门。
闫玲玲正等在厅里,见她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上前急道:“素素,赶紧随我过去一趟,我娘忽然上吐下泻的厉害,我们要给她请大夫,她不许,只让我们来找你!”
上吐下泻,害喜怎么会害的如此严重。
闫素素眼神一凝:“赶紧走!”
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往云香院而去。
一路上,闫素素脸色凝重,闫玲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跟在闫素素身后,居然浑身都再颤抖。
“素素,等等,先和我去柴火房给娘取些炭火,她一直喊着冷呢!”行至半路,出现了一条三岔路,一面通向云香院,一面通向柴火库。
闫素素步子一停,转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闫玲玲,见闫玲玲眼神躲避闪烁,不敢和她正视,脑袋埋了下去,好像在掩饰某种情绪。
闫素素嘴角淡淡一勾,什么都没问,只是答应道:“好!”
闫玲玲如释重负的轻轻吐了一口气,抬头对闫素素莞尔一笑:“你前面走,我给你照着。”
闫素素依然是淡笑,笑容平静无波:“好!”
行在前头,闫素素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闫玲玲的紧张,她嘴角那淡淡的笑意,不由的勾的更高了一点。
她很想现在就转过头告诉闫玲玲,大姐,你真的不适合说话,你的谎言太过拙劣,你的演技也太过没有技巧,你的表情也太过生硬。
只是,她想知道,闫玲玲这谎言的尽头,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所以她不动声色,跟着闫玲玲往偏僻的柴火库而去。
因着平素里并不常用,柴火库就设在偏僻的西院,仅有一条鹅卵石小道通向库房。
小道两边种着几株万年青,环境幽静,白日里也鲜少有人路过,更别提这样寒冷的晚上了。
整条小道上,除却偶有晚风吹来,撩的万年青唰唰作响,剩下的,便只有闫素素和闫玲玲的脚步声了和呼吸声。
从呼吸声来分辨,闫素素的是平稳无波,而闫玲玲似乎是因为心里有鬼,呼吸有些浑浊稳重,甚至越靠近柴火库,她的呼吸越发的不稳,隐隐有了大喘粗气的迹象。
“大姐!”
“啊!”
闫素素陡然的开口,吓的闫玲玲不轻。
“大姐很害怕吗?”闫素素笑问道。
闫玲玲开始结巴起来:“有,有点,天太黑了,此处,此处太偏僻,有点心慌。”
“呵呵,有我在呢,不必怕!”闫素素柔声安慰道,这份温柔,却不达心底,只因为她知道,闫玲玲将她带来此地,绝非好事。
果然,当两人已经近柴火库的时候,常青树后,忽然跳出了两个黑影,狠准快的一人一边紧紧的压制住了闫素素。
接着火光,闫素素看清了,这两人正是云香院大娘李氏身边的丫鬟:袁方和阿好。
早就预料到了,等待在尽头的或许是危险,闫素素只不反抗,其实以她对|岤位的了解,她知道她只要轻轻抬手,捏住阿好和袁方手腕上方三寸处,就能将两人制服,只是她想知道,闫玲玲为何要陷自己于不利。
轻易被擒住,常青树后,又出来了一个人影,透着烛光,之间那人身着一袭||乳|白色的百褶裙,脚蹬一双鹅黄|色绣花鞋,一靠近,身上就是一股子浓郁的胭脂水粉香气,即便现在被迫低着头,光是闻着香气,闫素素也知道来人是谁。
原来,是这么一出戏。
用闫素素信得过的闫玲玲引她上当,然后把她骗到这偏僻的地方来钳制住她,接下来呢?
闫素素想到两种可能:其一闫妮妮要报今日的借酒殴打之仇。
其二是为了李氏。
但是第一种可能很快被闫素素给否决了,因为她知道,闫玲玲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参与这样不厚道的绑架行动。
想来肯定就是为了李氏了,当然这是针对闫玲玲而言,于闫妮妮,或许就是打着李氏的旗号,要把新帐旧账都和她了个清楚了。
“呵,早就准备好了的吧?”闫素素被压着肩膀,不能抬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闫玲玲有些惭愧:“素素,我只是想让你把解药叫出来。袁方,阿好,不得弄疼三小姐,知道吗?”
“姐,你和她废话做什么,直接打一顿,爹怪罪起来,就说她下药害了娘亲,我们这是替娘亲要解药,她不肯配合,我们只能动粗。”闫妮妮激愤的语气里,果然慢慢的都是报复的意欲。
“不得胡闹,不说素素初九就要出嫁,到时候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闵王妃,就说她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也不能私下对她用刑,妮妮,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交出解药!”闫玲玲把闫妮妮拉到了一边,压着声音小声道。
闫妮妮其实也知道,现在被动的不是闫素素,而是她们。
闫素素身份高于她们,她们不能以下犯上。
母亲的性命掌握在闫素素手里,若是惹恼了闫素素,母亲可能就会没得救。
她也不过是想逞逞口头便宜,吓唬吓唬闫素素。
“知道了,姐,我不过就吓唬吓唬她。你别管,我自己有分寸!”
闫妮妮说罢,折返了身子,提着灯笼蹲下身,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一下下轻拍着闫素素的脸颊。
“我和你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乖乖交出解药,给我跪下赔罪,就别怪我在你脸上,画些漂亮图案,毁掉你这章狐狸精小脸蛋儿,我也不怕爹爹知道,我外公也是大将军,我是外公最疼爱的外孙女,爹爹不会把我怎么的。顶多是关两天打一顿,再不济处死又怎么的,我可不怕,我和你说,为了我娘和我姐姐,我什么都不怕,所以,你最好给我配合点,知道吗?”
边说着,闫妮妮的手劲,有些报复性的加重,落在闫素素脸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
“妮妮……”闫玲玲听到那啪啪脆响,忙出声喝止,她显然也看出来了,闫妮妮这已经超出了口头威胁的范围,若是放任她为之,她这个人性子易冲动,可能会酿成大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