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19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不过很快,闫素素像是从明月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端倪,嘴角,轻轻的绽了一个笑,心中顿然明了了:“原来元闵翔对人的戒心居然如此之中,亲兄弟和亲娘安排给他的人,他都不见得信得过!”
和明月又闲聊了两句,今天的明月,似乎有可以的收敛,说话很有分寸,并不过分言语惹人心烦。
聊了小半个时辰,闫素素大抵把闵王府的几个重要的下人奴才给搞了清楚。
王府总管裕民,是个五十出头的太监,是太后赐给元闵翔协助元闵翔打理闵王府的。
厨房总管方嫂,原先是在轩辕宫里当差伺候元闵翔的,元闵翔成年搬出轩辕宫后,随元闵翔住进了这处宅邸,专司厨房工作。
护院何龙,原本是宫里的武师,是皇上赐给元闵翔用来护卫闵王府安慰的,同赐的还有一支十人的御林军队伍,都脱下戎装,穿上青衣,做了闵王府的护卫。
元闵翔的随从叫做小意,只伺候元闵翔洗漱更衣,平素里元闵翔喜欢独来独往,从来不将小意带在身边。
其余的人,闫素素记了个七七八八,正想问问明月,前头的宴席何时散去,贴着大红喜字的雕花木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阵冰凉却并不寒冷的晚风,随着洞开的门扉,席卷而入,撩动了闫素素大红的喜帕。
纵然盖着喜帕,看不见门口之人的容颜,闫素素的直觉却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她:“他来了。”
一晚上都平静无波的心脏,在闻到被风送来的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后,没来由的荡起了阵阵涟漪。
“王爷吉祥!”明月屈伸给元闵翔请了个安,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王爷了,但是看到今天这样俊美无涛的王爷,明月忍不住双颊通红起来,连个寻常的请安,都比平素里更加的羞赧温柔。
元闵翔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只是曲起手肘,用手背对明月轻轻挥弹了几下,明月会意,虽然还有些看不够这样的王爷,但还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
临出房门前,她还不忘贪婪的再搜刮一眼元闵翔俊逸的侧脸,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轻笑着关上了房门。
“王妃真是好福气,能嫁给我们王爷!”她自言自语道,为闫素素感到庆幸。
闫素素可美觉得自己好福气了,如果说好福气是要饿近乎一天一夜换来的,那她倒要仔细考虑考虑,她到底要不要享受这份好福气。
很饿,她饿的胃都有些痉挛了,尤其是因为元闵翔的出现,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胃部抽搐的更加厉害。
“赶紧挑起红盖头吧!把这最后一道程序走完,然后喝交杯酒,我很饿!”她也不怕丢人,直言不讳道。
元闵翔错愕一下,从没有见过这般不矜持的新娘子,他的女人,还当真特别。
不舍得真的饿着他,他上前拿了喜秤挑起了闫素素的喜帕,当那张艳红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真想笑,第一次见面之时,他还记得她的整个脸,就和个现在一般,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但是当那些红红绿绿都抹掉后,便再也遮不住她的光彩逼人,许对她心动,就是从看到她素颜的那刻起。
上前,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红唇,慢慢的摩挲着,摩挲着,直到将她唇上才唇脂抹尽,露出她本来的唇色,他再也忍不住,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闫素素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饿的要命,明明挑起盖头后看到外厅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的时候想冲上去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可为何当他冰凉的带着薄薄酒香的指腹抚上自己红唇的时候,她像是着了魔怔一样,居然忘记了躲避,甚至忘记了饥饿。
直到温热的呼吸,被他尽数喊入唇齿间,直到舌尖品尝到他口中浓郁的酒香,她才猛然还神,一把推开了他,如若不是双颊的红妆遮掩,怕是很容易看出来,她现在脸烧红的如天边的云霞。
“我饿了!”她故作镇定的忽略刚才的一幕,平静道。
元闵翔嘴角微弯,牵起了她的手,朝着外厅走去:“去吃饭!”
闫素素正要坐下,却被元闵翔一把拉住,带到怀中,然后,他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稳稳的置放在双膝之上,一个暧昧又温暖的姿势。
室内温度,因为这个亲昵的动作,陡然上升了不少,闫素素轻轻摆动臀,想要挣脱,元闵翔却紧紧的按着她,在她耳边吐气沙哑:“别动,乖!”
闫素素浑身一僵,只因为感受到了臀下某处,顶着一块坚硬。
她不敢再乱动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祭奠她的五脏庙吧。
交杯酒,被闫素素自动忽略,涂着大红蔻丹的葱指,执起玉箸,朝着桌上丰盛的晚宴袭去,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来。
闫素素敢保证,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活生生的被饿成这样。
上次跳河逃难,醒来饿的肠胃纠结,好歹也是昏迷着饿过去的,不用忍受那个过程,现在不同,她是清醒着,活生生的被饿了整整一天,这对她而言,简直是惨无人道的虐待。
以为家里是开中医馆的,所以很懂得养身,从小到大,父亲就教育她一日三餐不能少,早餐暖胃,午餐饱腹,晚餐养身,所以从她有记忆开始,她都一直保持这一个良好的习惯,无论工作学习多忙,无论身处何处,一天三餐就算只有饼干开水,也是必不可少。
身在二十一世纪这个繁忙的世界,谁没有个缺餐短饭的时候,只她敢保证,她一餐都没有少吃过。
所以她那个习惯了一天被喂饱三次的胃,经不住这般的折腾。
她吃的不能算狼吞虎咽那么夸张,但是说她是大快朵颐,毫不为过。
元闵翔从来没有想过,平素里平静淡然的闫素素,居然也有这么活灵灵的一幕。
她的不雅吃相,并没有让他心生厌恶,自然,他不讨厌女人的这种吃法,只因为这个女人是闫素素。
因为这个女人是闫素素,是他心心念念的喜欢的女人,所以他非但不讨厌她的吃香,反倒觉得她这样“野蛮”的吃香,生发出一种别样的可爱迷人。
闫素素酒足饭饱后,才发现元闵翔一双黑眸,一直宠溺的看着她,直看的她脸红心跳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
“看什么?”她嗔一句。
他轻笑起来:“原来,我的王妃,有时候还是头小猪。”
闫素素不以为意:“你饿了,也这样。”
“呵呵,我饿了,绝对不会这样。”
“你是现在说的好听。”闫素素不认为,一个极端饥饿的人,在美食面前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
“我饿了,不会变成一头小猪,而是会变成野兽,看到猎物,就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里,闪着某种隐讳的光芒,闫素素的心口忽然突突狂跳起来。
此刻亲昵的动作,也因为她对元闵翔的话做了口扩充联想,而变得更加的暧昧灼人。
她轻轻摆动了一下身子,不敢太大幅度:“放我下来。”
“交杯酒还没有喝,你急什么!”说罢,他以环抱着她的姿势,一手握着白玉雕花酒杯,一手执着白玉雕花酒壶,斟了一杯酒,满满当当。
倒满酒,他执起酒杯,将杯子送到闫素素嘴边:“喝吧!”
闫素素本能的问了一句:“不是交杯酒吗?”
他轻笑,带着几分狡黠和坏意:“你喝就是了!”
闫素素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乖乖的把所有的疑惑吞入了腹中,乖乖的张开了口,她想,或许天元王朝的交杯酒,就是这样喝的。
一口酒抿入口中,她正要吞下去,后脑勺忽然被大力的扣住,推向了元闵翔的脸。
下一瞬,红唇被霸道的摄住,而檀口里未及咽下的酒,也因为唇齿被撬开,而尽数灌入了元闵翔口中。
在闫素素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元闵翔已经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舌尖轻轻的舔过她的唇角,将残余的酒液卷入口中。
“这样的交杯酒,喜欢吗?”
“你……”闫素素抬手,有些羞恼的指点向元闵翔。纵然有妆容掩饰,也盖不住她已经红到了耳根的绯色。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把轻柔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他哑着声音,充满情欲的看着闫素素:“我们,洞房好吗?”
闫素素红到耳根的绯色,因为他这个请求,一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她没有答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给了他一个沉默的态度。
“不反抗,就是答应了?”他欣然,满面喜色。
闫素素这次,嘴角微微的勾动了一下,给了他一点反应:“把等灭了。”
元闵翔的喜悦,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他,居然也认真八经看着闫素素的水眸眸子,深情的来了一段:“恩,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疼你的。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疼你。我每年会疼你三百六十五天,每隔四年,多疼你一天。”
闫素素扑哧一下笑了,虽然这个妆容让她的笑容打了折扣,但是看在元闵翔眼里,她是淡妆浓抹总相宜,九天仙女下凡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美到让人心醉。
情欲排山倒海袭来,他一刻钟都不能够再忍受,抱着闫素素大步走向梨花木镂空百子图大床,他近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一层层的揭开她的衣衫……
“灯!”拉高了大红喜被,遮住已经半裸的身子,闫素素轻嗔了一声。
元闵翔抬掌,掌风袭向桌上红烛,下一刻,他俯身下来,拉开了她裹住娇躯的被子,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吐纳着芳香酒气的薄唇,轻轻含住,轻揉慢捻。
罗帐缓缓落下,娇喘渐渐响起,一室暧昧升级,一床暖香四溢。
皇宫里!
“皇上,你这么久没有翻臣妾的牌子了,臣妾以为你不喜欢臣妾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也不管天气寒冷如斯,尽然穿着菲薄的艳红透明纱裙,攀上了元闵瑞的肩。
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气,一闻就知道是不久前刚熏染上去的,也不晓得花了多少熏香,才把自己熏的这么香碰碰。
元闵瑞转身,看着极尽妖娆的女子,忽然之间发狠一样的将女子一把扛上肩头,朝着床榻大步而去。
女子虽然吃痛,却装着你的享受,娇吟起来:“皇上你好威猛,臣妾好喜欢。”
“闭嘴!”本来香艳的气息,因为元闵瑞冰冷的呵斥,一下子如同堕入了冰窖。
女子被喝的呆住,即便是傻子,她也感觉到了皇上今日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当下不敢再言语,任由元闵瑞把她抗到床上,重重的摔倒被褥上,然后欺身上来,毫不怜香惜玉的进入她,冲刺撞击,直至发泄。
从头至尾,他用枕头捂着她的嘴脸,不许她出声,不看她的脸,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她当做另一个人,另一个或许正在自己弟弟身下承欢,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女人。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4027字)
正月初十,成亲的第二天凌晨。
四更天刚过,闫素素睡的正安稳,忽觉得一团热火从自己的小腿处渐渐开始游离,朝着大腿根处而去,她身子一酥软,清醒了过来。
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耳边吞吐的灼热的气息。
这灼热气息的发源者,闫素素知道,连带着会意了那双游离向大腿根处大掌的目的。
她俏脸一红,素手按住了那不断游离使坏的大掌:“别了。”
元闵翔手一僵,轻笑一声,从闫素素的手心抽回了自己的手,俯身上来,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压在强健的胸膛下:“吵醒你了?”
“你很重,下去!”
闫素素娇嗔一声,素手虚无的轻推了一把身上的元闵翔,元闵翔纹丝未动,只是将双手撑在了闫素素的身侧,稍稍抬高了自己的身体。
“不睡了吗?”
“这句话问你才是。”深更半夜的,是谁现在那不规矩把她吵醒的。
“你该问我,可曾睡过!”他轻笑,声线里盈着浓浓的情欲。
闫素素双颊烧的滚烫起来,檀口轻启,娇怒道:“不用上早朝吗,赶紧下去,睡觉。”
“我不想下去……”他邪笑,添上她白皙的脖颈,“我想进去。”
“你讨厌!”闫素素许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但是面对元闵翔的无度索求,这种小女人的媚态,自然而然的生发了出来。
元闵翔的热情,因为她这般娇媚的轻嗔,而燃烧的越发壮烈,蠢蠢欲动的某处,已经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可以吗?”
只是他却疼惜着她,昨晚的破瓜之痛,将她折磨的差点落泪,他只敢要了她一次,然后一直努力的忍受着,给她一个缓和的时间,四更天的时候,他终于憋的受不了了,就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寻求安慰,不想居然把她给吵醒了。
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抚摸着她的身子都让他欲火难耐,如今听到她的声音,他更加是无法自拔。
闫素素听着他暗哑的嗓音,带着尊重的征求,心里一软,几不可闻的轻应了一句:“恩!”
这一声“恩”,好比天籁,元闵翔再也无法忍受,一个挺身,攻占了那座只到过一次,却希望停留一辈子的城堡。
两刻钟的疯狂下来,闫素素早已经精疲力尽,而元闵翔却似乎意犹未尽,依然勤奋耕耘着。
闫素素知道男人的生理功能,强大者可以持续一个小时,也就是四刻钟而不泄。
以前对此,闫素素只是有个概念而已,并没有太过入心,现在她切身体会着元闵翔的“凶猛”,才知道四刻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享受也是折磨。
她只愿元闵翔快些了事,因为,她真的好累,腰都快要断掉了。
就在闫素素都忍不住开口想让元闵翔速战速决的时候,元闵翔一声低吼,终于出来了。
虽是冬日,两人却都已经满身大汗,湿濡的鬓发纠缠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子暧昧又甜蜜的味道。
“洗澡吗?”元闵翔不避嫌的舔着闫素素脖子上的香汗,柔声问道。
闫素素别开脑袋,却躲不开他的追吻,她只能认命:“洗洗吧,都是汗!”
元闵翔再在她身上伏了少顷,反身下了床,掌了灯。
然后回到床边穿脱了衣衫,开门出去叫人烧热水。
回来的时候,看到闫素素只披挂着一件自己的长衫坐在床边。
脸上依然是那艳红的新娘妆,本是俗艳的妆容,因为生在了她的脸上,而变得更外的迷人。
如今她娇小的身子,尽数包裹在自己的藕色长衫内,透过宽敞的衣领,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脖颈上属于自己的红色痕迹,他心里一动,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累不累?”
闫素素摇摇头,有些不自在:“放我下来!”
“素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元闵翔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只是从闫素素昨天晚上和刚才的表现中,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不可能全无地位和分量。
不然以闫素素那个个性,就算可能会委曲求全,委身于他,也不会表现的那般热情娇媚,让人心醉。
闫素素并不避讳自己的感情,当大娘死后,她想了许多,元闵翔的好,在静思阁幽静的那几日,一点一滴的浮现上心头,她知道,对于元闵翔,纵然现在没有爱,但是却是喜欢了的,一种甚至比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一见钟情,还要来的强烈的喜欢。
那是一种被理解被尊重的喜欢,是一种被疼爱被宠溺的喜欢,是一种值得托付终身的喜欢。
这就好比在现代,一个亿万富翁为了适应灰姑娘的生活,愿意放弃豪宅名车,只求和灰姑娘在一起那么让人感动。
许很多人觉得,能让灰姑娘感动的,不是亿万富翁适应灰姑娘的生活而放弃豪宅名车,而是亿万富翁直接将豪宅名车送给灰姑娘。
但是在闫素素眼里,豪宅名车,本就该是这个亿万富翁理当享有的东西,但若是为了灰姑娘,他可以抛却这些所有的物质享受,做一个财富上一贫如洗的穷光蛋,适应灰姑娘的生活,挤公交,住筒子楼,这样的男人,才是万里挑只有一个。
就好比元闵翔,他堂堂一个王爷,就算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根本就是不足为奇,甚至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却愿意为了闫素素放弃这些所有,这比元闵翔答应婚后只对闫素素一个人好,百倍的好千倍的好万倍的好,都让闫素素窝心。
元闵翔愿意适应她的婚姻模式,无条件的放弃本该属于他的美人如云。
理解是万岁的,闫素素觉得元闵翔对自己的许诺,也算是一种理解,就算不是理解,至少,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所以,对于元闵翔的问题,她的回答是很明朗的:“喜欢!”
元闵翔的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狂喜,一种被认可又被否定,继而再度被认可的狂喜。
他将她抱的更紧,薄唇扫过她的耳垂,吐气温暖:“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
闫素素轻笑一声,甚是温柔:“今天是不是要给母后去请安。”
“不止今天,以后每月初八,十八,二八,你都要进宫拜见母后,虽然不用像寻常人家的媳妇,每天要给公婆晨昏定省,但是礼数,多多少少是要到的,闵秦的王妃们,就是按着这个世间给去给母后请安的,以后你和她们熟络了,就跟着她们进宫去。”
闫素素难得温顺的点点头:“恩,那回门呢?我什么时候回门?”
元闵翔吃味的笑道:“就想家了?”
“只是想我母亲和倩儿了…还有我大姐!”
也不知道闫玲玲身子如何了,有没有好转,那日从静思阁被放出来后,闫素素也没个时间过去看看闫玲玲,只听倩儿说起,蝶谷仙过来的时候,闫玲玲勉强还有点模样,蝶谷仙一走,闫玲玲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灵魂的布偶娃娃一样,了无了声息,多数时候都再睡,偶尔醒来就是那痴傻的模样,看的人心里渗的慌。
说到闫玲玲,元闵翔微微皱了眉:“若是你怕你想念你大姐,我可以接她过来小住几日,你懂得医书,也可以照料下她的身子。”
原来,元闵翔也知道闫玲玲生病了。
当然,怎么可能不知道,怕是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闫府大夫人红杏出墙依照家法被处置了,二小姐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大小姐失魂落魄不成|人形了。
闫素素轻扯了下唇,接受了元闵翔的建议:“也好,虽然有蝶谷仙照顾着,但是大姐被安顿在二娘处,我总不放心。”
“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以后都可以说给我听,能帮你的,我都会帮你。”
闫素素心里一暖,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入了元闵翔的胸膛,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拦住了元闵翔的腰肢。
这个主动的动作,让元闵翔全身一僵,随后,嘴角绽放了一个莫大的笑容:“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知道吗?”
闫素素有些疲累,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轻应道:“恩!”
“困吗?”
“恩!”
“再歇一会儿,水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恩!”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世上最为尊贵的宝贝,眼神漫漫柔情。
她偎着他,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嘴角微微勾起。
洗完澡,元闵翔要上朝,便先离了家,临走前吩咐了明月卯时三刻送闫素素进宫,到了有人来接。
元闵翔走后,明月自告奋勇的要带闫素素在王府里转转,被闫素素婉拒了。
身子酸软无力不说,下身有些肿痛,她现在只想歇着,哪里都不想去。
明月又怕她觉得闷,便接着昨天的话题,把府邸里没有介绍过的人,一一都介绍了闫素素知晓。
闫素素已经魂游太空,只感觉到明月的声音在耳边叨叨咕咕叨叨咕咕,像极了一首怪异的催眠曲,正昏昏沉沉的将要睡去,明月忽然咋咋呼呼的大叫了一声:“啊呀不好了,王妃,卯时三刻过了,您快醒来,不必给你梳妆打扮,完了完了,王爷该骂死奴婢了,您瞧奴婢光顾着和您说话,都把正事给忘记了。”
闫素素抬头看向滴漏,时间确实过了好一会儿,她倒是不慌,云淡风轻的道:“迟到一会罢了,不碍事,不用梳妆了打扮了,身上这身就很得体,快去备车吧,不然就真让王爷久等了。”
明月闻言,不敢耽搁,赶紧连声应是,下去备车。
从闵王府到皇宫,路途并不遥远,不到半刻中,车子就进了东华门,守门的侍卫看了车夫的通行令,撩起车帘检查了一下,确定车被除却闫素素,并没有什么可以人物方才放心。
过东东华门,有一条长长的小巷,小巷尽头,立着一座气势比东华门还宏伟的城楼,闫素素并不是第一次进宫,却是第一次从正门进来。
遥遥看去,只见那城楼上红旗飞扬,身穿甲胄的士兵分列其上,五步一支棋子,十步一个士兵,站的整齐划一。
城楼周遭围着一圈汉白玉大石柱,石柱中间是一口青铜大鼎,闫素素猜那大鼎的用途,和烽火台应该是一般无二的。
宫里的守卫之森严,防范之紧密,闫素素算是见识到了。
九重宫门,说的大概就是自己所见到在。
东华门后,就是东直门,也就是那大鼎所在的城楼。
东直门进去,又是东向门……
重重门,闫素素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九重,九重宫门后,才是闫素素并不陌生的皇宫。
许久未来,这个地方还是一样,奢华富贵。
马车不能继续往内,车夫将闫素素请下车后,一个似乎早就等候下了的宫女小跑了过来,给闫素素请安:“燕王妃吉祥,燕王爷让奴婢来接您。”
“恩,劳烦前头带路!”
“是!”那宫女诺诺一声,带着闫素素走廊穿园,朝着一处闫素素已十分熟悉了的地方——轩辕宫而去。
【更的都很晚,所以要上班上学的千万别等,等第二天看可以!】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4125字)
轩辕宫!
元闵翔已经等了片刻,一见到闫素素进来,冷峻的嘴角,暂放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来了!”
“来晚了,抱歉!”闫素素真心向元闵翔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元闵翔轻笑一声,并未介怀:“不碍事,一辈子都愿意等你,何况这一会儿,只是母后那需赶紧过去,免得惹了她老人家不高兴。”
想到那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太后,闫素素心里并无过多好感,只是于情于礼,人家现在是她的婆婆,这安,自然要过去请的。
她淡淡一笑:“恩,过去吧!”
莲步正往外移,却被元闵翔一把轻扯住:“这衣裳,换一身吧!”
闫素素低头看,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这身衣着有何不妥。
这衣服是早晨沐浴完后,元闵翔差人给她送来的,通体青绿,袖口处的锦绣精巧细致,最为特别之处,是一朵至于腰间左下角轻馨的浅粉霞花,将整件衣服勾勒起一条如流水般的蜿蜒曲线。
闫素素上下自我打量了一番,忽然明白了。
粉色,又是粉色。
虽然不知道太后到底和粉色有什么仇,但是只为了她一人的喜好,所有人就必须得应顺着,这未免也太过独断专制。
闫素素今日倒是有些倔了:“我觉得很好,没什么不妥。”
“可是怕母后不喜欢,还是换一件吧,我差人去取!”元闵翔语气里,带着商量的音调。
闫素素轻笑一声:“我是来给她请安的,不是来讨她喜欢的,王爷,若是一身衣服都要迁就太后,那以后呢?我不喜欢属于自己的自由,被别人牢牢掌控在手心,我是她的媳妇没错,但是我同时也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不喜欢这种温馨的颜色,我只知道,有些地方我可以迁就她,但是有些地方,我不想纵容她,比如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癖。”
元闵翔一怔,因为不想和闫素素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愫,被这样的细枝末节所破坏,是以,他轻轻的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温和道:“就当顺着我行吗?顺着我这一次。”
他那温柔的近乎讨好请求的语气,让闫素素不忍心再拒绝,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我必须换掉这身衣服的理由。一个太后不喜欢粉色,甚至极端厌恶粉色的理由。”
元闵翔神色紧了一瞬,随后,淡笑了一声:“无非是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故事,你不愿意听的。”
闫素素明白了,她确实不愿意听这些故事,想必元闵翔也不愿意讲,终究也是不想这些小事情惹的两人心里膈应不痛快,闫素素最后答应了换身衣服。
换下那那袭青绿色的长衫,她穿上了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长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裙脚上拼贴着绣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因着是拼贴上去,是以高高的鼓起,朝着那白色的蔷薇,倒也是栩栩如生的一副蝶恋花图。
长裙的腰间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雪一般的白色,与浅紫色的碧荷高腰儒裙裙映衬得完美无瑕。
送衣服的宫女心思玲珑细腻,特地在腰带的暗袋里,放了一小包风干的百合花瓣,一阵风起,花香以闫素素为中心,慢慢的萦绕而出,盘旋在她身周,将她熏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含香女子。
衣服上的妥协,让元闵翔对她更为疼惜宠溺,去慈庆宫的路上,一路都是拉着闫素素的手,不曾放开。
慈庆宫,太后已经等候多时,同她一道等候的,还有皇上和皇后,闫素素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三种不同的目光。
一种带着妒忌,一种带着愤怒,一种带着阴毒。
这三种目光,分别属于皇上,太后和皇后,因着目光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太过浓烈,是以只是一跨进房间,闫素素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不过那种情绪,待到她靠近之后,却统统都收敛了干净,所有人都一致含着淡淡的雍容华贵的笑容看着她。
“素素给母后,皇上,皇后请安!”这种基本的礼数,闫素素早已经驾轻就熟。
太后端庄的摆摆手:“起吧!”
起了身,太后赐了座,闫素素和元闵翔落座后,太后忽然旧事重提的问道:“听说那场解难,你是跳河了才得意瓦解,你的命倒是很大。”
闫素素轻笑一声,简单的答道:“运气是很好。”
“母后,今天是素素第一次正式给来给你请安,你就不要提那扫兴的话!”元闵翔冷着声,提醒道。
太后脸色一紧,有些难看:“这话如何扫兴了,我这不是关心她吗!”没娶进门之前,就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吹胡子瞪眼摆脸色的,娶进门了,更是说话都得挑拣着这女人喜欢听的讲了?
太后虽然曾经很欣赏闫素素的细心胆大,但是自从闫素素失踪了两个儿子对自己摆了如出一辙的梳理冰冷态度后,她心里,种下了对闫素素的妒恨,一种深深的妒恨,一种许多年前曾经出现过,已经很久没有再浮现的妒恨。
皇上怕闫素素觉得尴尬,忙出来打圆场:“母后,你不是说今日天气甚好,想去花园里赏赏花吗?正好这会儿日头刚升上来,暖和却并不晒人,我们去赏花如何?”
太后成功被岔开了话题,拉开了心绪,自从那次事故后,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了,她自然是欢喜的,于是连声笑着应道:“行,那就出去赏赏花,晚梅这几日开的正盛呢!”
“母后,臣妾扶您!”皇后见太后要起身,忙讨好的上千搀扶太后。
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脚骨上,只见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哀家还没老,用的着你扶。”
皇后脸色一阵紫白,双手悬在了空中,当真是尴尬。
闫素素算是看出来了,太后并不喜欢皇后,至于是何原因,闫素素自然不知,但大抵也猜得到,无非又是后宫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造的结果。
太后不是个吃素的家伙,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关系能好,才叫做奇怪了。
五人一行,叫上一支浩浩桑桑的游园队伍,自慈庆宫出发,正月连着好天气,气温陡升,是以不但是晚梅开的盛,其他的迎春,杜鹃也纷纷吐苞,竞相争春,虽是零零星星开了几盏,却也将整个御花园点缀的生机盎然。
太后在前,抬着双手,故意让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架着自己的手臂,而把两个媳妇冷落在后头,母子三人,且行且走,谈笑风生,却又是各怀心事,虚与委蛇。
太后一心想着不能让闫素素这个小妖精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心神都给俘虏了,更不能让两兄弟为了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反目成仇。所以一路虽然在赏花,但是她却无时不刻的在策划着,如何让闫素素在两个儿子心里,成为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女人。
而元闵瑞则是一直纠结于方才闫素素抬头的一瞬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看到的那个红色的吻痕,心里酸涩的紧,却要强作欢颜,赏花论木。
比起其余两位,元闵翔的心里是快活的,他的笑容也是真心的,若是现在能够拦着闫素素的腰肢赏花,他会更加的高兴。
前头三人是各怀心事,两个笑不由衷,一个笑意淡然。
后头两个,则是暗中唇枪舌剑的来来去去了好几个回合。
“燕王妃这婚,倒是给你们闫家冲喜了,这刚死了人,就急着嫁女儿,闫丞相果然懂得悲喜调和。”皇后不无讽刺的笑道。
闫素素只她是蓄意挑衅,只云淡风轻勾了勾嘴角:“皇后这话应该和太后去说,这婚期可是太后定的。懂得给我们闫家悲喜调和的人,不是我爹,是太后。”
皇后脸色一白,顿然无言。
第一回儿,闫素素不费吹灰之力就胜了。
闫素素以为皇后会就此安分些,守住自己的嘴巴,却不想才没走几步,这皇后又发难了:“人说父傻傻一个,母傻傻一窝,这句话,燕王妃你怎么看?”
闫素素表情依然淡然:“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句话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完全听不懂闫素素在讲什么,皇后有些接不了话了。
半晌,她才自顾自道:“燕王妃是统一这个观点的吧!呵呵,这句古话其实不假,这母亲是个什么德行,女儿必定也都是一般模样。”
“我认为,后天的生活环境才会决定一个人的根本模样,比如有些人先天并不是很好,但是后天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有一番建树,再比如有些人因为生活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本来不神经的,后天成了个神经,这种例子,也比比皆是。”闫素素始终含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波澜不惊。
这一句,皇后又停了个一知半解,但是大抵是明白,闫素素的意思是先天不足,后天可以弥补。
她笑起来,不想在学问上被闫素素比了下去,所以故意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说的对,比如本宫,先天可能不怎么神经,但是因为生活咱宫里,眼力见的,耳边听的,都是些高雅的事情,所以也变得神经了。”
带着神字,皇后凭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个好词儿。
闫素素嘴角的笑容,因为听着皇后的话,有了略微加深的意思。
语气,却依然是那么平静:“所以说,和有神经的人说话,其实很费力气。”
“放心,我知道你是个庶出的女儿,没多少学识文化,所以言谈间,我会尽量避免用太艰涩的词汇,免得你听不懂。”皇后暗自得意起来,用一种轻看的眼神瞟着闫素素,“以后你多来宫里走动走动,也会变成有神经的人。”
闫素素第一次觉得,笑原来可以忍的这么辛苦。
这皇后本来无非是想暗指闫素素也算李氏的半个女儿,李氏是个红杏出墙的荡fu,闫素素肯定也得了李氏遗传,却不想被闫素素几句“不明不白”的话,给带离了话题不说,反倒还自鸣得意的把自己誉为了神经。
第二回合,皇后扎扎实实的被闫素素阴了一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上一场还败的惨,只是她浑然不觉罢了。
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持续到了风波亭,才算停止。
太后赐了座,命宫女备糕点茶水果盘,和元闵翔聊着天,笑意盈盈,虽然容颜不老,从眼底深处的慈爱来看,还能看出她是个母亲。
元闵瑞偶插几句话,母子三人一直闲谈到上了茶水,才断了话题,品尝吃起糕果来。
“尝尝,这是名点楼进贡的糕点。”元闵瑞知道这糕点不该他送到闫素素面前,但是他确实控制不住的,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到了小托盘里,推送到了闫素素面前。
闫素素轻笑一声,看元闵瑞脸色不太好,不由有些担心:“皇上今日可有按时吃药?”
元闵瑞轻笑一声,总归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不是吗?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病人,或者只是皇上,或者只是夫君的哥哥,或许是……
但总算,她是惦记着他的不是吗?
元闵瑞阴霾了一天的心情,因为闫素素这随口一句关怀,顿然明朗了起来。
【最近家里有长辈过世,我没多少心情写,能更,都是尽量不想断更了!明天要送长辈上山,可能会在那边过夜回不来,我熬个通宵,尽量赶出来,能赶多少是多少!】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1045字)
冬末春初的气息当真是很浓了,逛了一晌午,坐在亭子里享受着阵阵暖风,欣赏着百花含蕊,间或点缀着几朵小花烂漫,若是忽视掉身边的甲乙丙丁,当真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只可惜,这美丽的风景,这风和日丽的中午,却因为身边的两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女人,而显得有些灰暗了。
尤其是这两个女人对自己的蓄意挑衅,更让闫素素觉得头皮发胀。
一波一轮的,她们有完没完了。
方才路上是皇后,现在只因为元闵瑞给自己递送了一块糕点,太后眼底里的吃味真是显而易见。
闫素素不知道堂堂一个太后,和一块糕点吃什么醋。
只听得太后阴阳怪调道:“本宫活了这么些年,也从不见皇上这般殷勤对待本宫。”
元闵瑞一怔:是不是自己对闫素素的心意,太过明显了。
于是忙取了叠中一块水晶芙蓉糕,放到小盘子里,推到了太后面前:“母后您这是吃哪门子醋,这不是因为素素今天是主角,所以儿臣先给她分,接下来,不就轮到母后和皇后了吗!”
说罢,又给皇后送了一块糕点,对元闵翔,他倒是没有送过去,只是道:“老二,你素来不爱吃甜食,我就不给你张罗了。你自己随意。”
给席间三个女人都送了糕点,此举顺利的掩盖了他对闫素素的偏心。
但是除却皇后,大家却都心知肚明,第一块糕点,送的真心实意,后面两块,则是有些虚与委蛇,装模作样了。
用罢点心糕点,已到了午膳时间,午膳依然设在风波亭,几样菜肴精致美味,元闵翔因为元闵瑞对闫素素献殷勤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不悦,是以席间不甘示弱般,不住的给闫素素添菜。
眼看着菜碗都要盈满为患了,闫素素忙制止了他的夸张举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