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106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作者:肉书屋
什么时候吃过这等苦了,此刻的境况如此的凄惨,这一切都是鱼袅袅等人整出来的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夏候墨炎的眼神中满是杀气,不过眼下还是解了皇上的毒要紧。
想着便响来儿子:“童童,快看看皇爷爷的毒是否有解?”
童童应了一声,飞快的走过去,执起了皇上的手,仔细的把脉,房间内,所有人都围在皇上的床边,安静无声。
童童诊了脉,小脸蛋上布起忧虑,夏候墨炎和晚清不由得心凉,难道说皇上没救了。
“皇上没救了?”
童童摇了摇头:“毒倒是好解的,不过他的心脉似乎受了重创,其实现在完全可以醒过来的,只是似乎他太伤心了,所以不愿意醒,就一直沉睡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童童说完,便取出了解药,虽然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制出什么上等的名贵丹药,但是师傅鬼见愁的上好解毒丹,他可是取了一盒带着呢,这毒自然是可以解的,只是皇上似乎根本不想醒过来。
童童喂了皇上服下解毒丹,不说话,静静的望着床上的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也都望着床上的皇上,心知肚明皇上为何心已死,就是因为他太伤心了,想到甘蓝一直活着,却不见他,这分明是怪他怨着他的,这么些年的爱,深深的懊恼,谁知道最后竟然知道她怨着他恨着他,怎么承受得了,所以才会一夜白发,昏睡过去后便不愿意醒过来h时间慢慢的过去,皇上一直没有醒过来。
童童摇了摇头望着房内的人:“毒是解了,可是他有一种潜意识,似乎自己还中毒一般,所以不愿意醒过来,除非他自己想醒过来,否则解了毒也没有用,他就这样静静的睡着,身体的消耗总会磨尽的,然后便会死过去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十分的不忍,尤其是夏候墨炎,他知道皇上很多事不是有意的,若是他一直活在宫中,恐怕他也会是个好父皇。
“父皇,父皇。”
夏候墨炎沉声唤他,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他的那张脸越发的瘦弱了,一片腊黄,都快皮包骨头了。房内,夏候墨昀望向雁平落沙等人,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房间里只有夏候墨炎和晚清还有童童一家人守在皇上的身边,夏候墨炎握着皇上的手,沉沉的开口:“父皇,是我们不好,你醒过来吧,我告诉你,其实娘亲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呢,你是不是不甘心,只要你醒过来,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你可以问她。”
“是啊,皇上,她还活着,你醒过来可以去问她,为什么如此对待你,你不是不甘心吗?一定想知道吧。”
晚清也开了口,立在她身侧的童童眼睛里汪满了泪,哽咽着开口:“我知道奶奶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带你去找她,皇爷爷你醒过来吧,童童可以带你去找她,童童没有骗你,真的,她就在碧海云天里,奶奶是碧海云天的王上,她还跟童童说过,想让童童当碧海云天的王上呢?”
一家人在皇上的床前一遍遍的诉说着,都希望皇上能醒过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他们的亲人,他是皇帝,还因为皇上活得太苦了,他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他们为他心疼,维护了金夏,失去了很多东西。
床上的人在他们一遍遍的诉说中,竟然奇异的动了一下,夏候墨炎和晚清还有童童立刻惊喜的望着他,只见那本来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眼角流出一串泪来,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她还活着,你们说她还活着。”
床前的三张脸孔,谁也不想刺激到他,所以同时的点头,异口同声的开口:“是的,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也许很多人死了,她还没死呢,因为碧海云天是有灵气的地方,那里的人比玄武大陆的人寿命要长,平均一般人的寿命都有一百多岁。
“她活着,联想问她,朕倒底做错了什么?”
夏候东宸的精神竟然一下子好多了,浑浊的眼神也清亮了很多,盯着夏候墨炎,激动的望着夏候墨炎,似乎还有些不能置信:“墨炎,你没有骗父皇,你娘她还活着。”
夏候墨炎点头:“是的,她还活着,现在她是碧海云天的王上。”
“朕一定要见到她。”
“好,好,只要你养好了身体,我们让你去见他。”
夏候墨炎一口答应了,若现在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他再昏过去怎么办?
房内的人在说话,屋外的人听到动静,早闪身冲了进来,看到皇上醒过来,几个人全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真好啊,真好。”
皇帝夏候东宸激动过后,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是哪里啊,根本不是他的寝宫啊,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啊,想到这问夏候墨炎:“这是什么地方啊?”
夏候墨炎知道父皇昏睡了几天,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忙沉着的回话。
“父皇,宫中出事了,襄妃和谨王连同外人给父皇下毒,他们在太子招待使臣的夜宴之上献了有毒的花,还用炸药炸伤了很多朝中的大臣,更有数人死亡,还诬赖太子夜半刺杀父皇,抓了太子,然后还乘机找汉成王府的麻烦,把父王也抓了起来。”
夏候墨炎大致上说了事情的经过,皇帝夏候东宸的脸色难看异常,手指握起,愤怒的捶着床铺:“孽子,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一直以来,他以为宇儿虽然心有不甘,但还不至于胆大妄为,所以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最多就是囚禁他于番地之中,谁知道竟出了这等事。
夏候东宸一听自己昏睡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早焦急的恨不得立刻回宫,挣扎着下地,却因为连日来的未进米食,而身子摇晃。
夏候墨炎赶紧扶住他的身子,不让他乱动:“父皇别动了,现在还不到进宫的时候,宫中有人假扮父皇,若是我们贸然出现,只不过功亏一损,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伤亡,我会想一个万全的方法再出现。”
“假皇上?“夏候东宸的眼睁得滚圆,呼吸急促的喘着。
夏候墨炎伸手轻抚他的胸脯,待到他平顺了呼吸才开口。
“父皇别心急了,我们很快便可以重回皇宫的。”
“太子呢?”
夏候东宸很关心夏候洛冰,必竟他是太子,不管是洛冰还是墨炎都是他的儿子,他不再希望他的儿子出一丁点的事。
“洛冰被我救出来了,你放心吧,你先吃些东西,回头我带你去看他。
“好。”
夏候东宸知道现在自己身体虚弱,所以不强撑着,夏候墨炎抬首望向回雪,示意她准备些吃的东西进来,给皇上进食。
回雪走出去布置,夏候墨炎又望向墨昀吩咐:“去雇一辆马车,立刻带父皇离开这个地方,他们现在一定满京城的搜索,这里也不安全。”
“我去。”
夏候墨昀点头,看着墨炎的瞳仁中,慢慢的拢上了敬佩,以前他是双眼被蒙蔽了,现在认真的看,墨炎真的很有为将者的风范,让人下意识的服从他。
夏候墨炎分派了任务,各人分开,一丝不茗,没有一点的慌乱。皇上夏候东宸看在眼里很是欣慰,轻轻的叹息,若是墨炎做为金夏国的皇帝多好啊,以他的能力一定会开缰拓土的,不过想想,只要他幸福就好了,皇帝抬眸望向房内的晚清,还有童童,脸上布起了笑意。
回雪从外面准备了吃食进来,雁平落沙流胤等人在门外面守着。
皇上因为昏迷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虽然很饿,但一时吃不了多少,只吃了小白碗的饭,又喝了一点汤,便不想吃了。
回雪撤下去,这时候夏候墨昀已买了一辆马车过来,从马车上跃下来,大步走进来禀报外面的情况。
“果然如哥哥所说的一般,整个楚京现在都陷入了警戒的状态,大街上人心惶惶,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各处还贴了公文,都是我们家人的画像。
“父王果然落到他们手上了。”
夏候墨炎沉声,脸色难看,夏候墨昀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眼下还是快点把皇上撤走吧。
“快点把皇上送走吧。”
“好。”
夏候墨炎亲自动手扶了皇上,皇上身上没有龙袍,当时在寝宫时只是身着白身中衣,夏候墨昀怕被人发现,所以带走他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所以现在他身上是一身白色的中衣,外罩了一伴寻常百姓家的袍子,再加上最近所遭遇的事,整个人看上去一点没有宫中皇上的霸气,只是一个寻常的老者罢了。
晚清等人跟着他们身后出去,示意回雪给了这户人家五十两银子,并叮咛他们有人搜查干万别乱说话,否则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那一户人家吓得脸色大变,不过连连的点头,哪里敢多说话。
何况人家给了五十两的银子,为防这五十两银子被人发现,丈夫的立刻吩咐妻子把五十两银子埋在屋后面的柳树下,等到这场风波过去了再取出来用。
夫妻二人商定了这件事,立刻动手去办。
本来晚清想让回雪多给人家一点钱,不过想到若是他们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所以只给五十两银子。
雁平驾车,落沙坐在他们的身侧,夏候墨炎一家人坐在马车里陪着皇上。
至于流胤和回雪还有夏候墨昀等人皆小心的尾随在马车后面,一来跟着他们,二来注意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一路上还好,没出任何事。
雁平对于楚京城十分的熟悉,所以净挑着僻静的小道走,七转八弯的,越绕越远,这时候,楚京的搜查还没有到外界,所以这外范围内还没有查到呢?
他们现在去的地方,正是天鹰楼的一处窝点,一家寻常的庄园。
园内没有地下密室,所以不担心有人查到这里。
马车一停靠到庄园的西北侧门,几人便动作俐落的下马车,然后雁平去扣门,几上几下的暗号,里面很快有人打开了门,迎了他们进去。
马车也被人拉进去,紧随其后的夏候墨昀等人不从侧门人,越过高墙翻墙而入,一行人会合到一处。
庄园内,自有主事的管家过来,这人自然也是天鹰楼麾下的人,领着夏候墨炎等人进了密室。
这密室不同于那种小小的狭乍的地方,竟然是很大的地方,坐卧起居,甚至于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顶上吊着各式的灯,亮如白昼。
太子夏候洛冰,本来在练武,听到属下的禀报,说有客人过来了。
他只当是夏候墨炎,便收手迎了出来,谁知道迎面看到的竟然是父皇。
父皇瘦了一大圈,摇摇晃晃的还要人架着,夏候洛冰呆住了,一直以来他对皇上并不亲近,可是看到此刻肃条凄凉的父皇,竟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唤了一声:“父皇。”
小桂子在他的身侧也叫了一声:“见过皇上。””你们起来吧,”皇上点头,因为身子的极度虚弱,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摆了摆手示意夏候洛冰和小桂子起来。
夏候墨炎立刻扶着皇上,先送他到密室的其中一间房休息。
房间里,皇上躺在床上,看到太子洛冰和墨炎都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笑望着他们:“只要你们没事,父皇就放心了。”
只要他们没事,金夏就不会有事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他们出事了,金夏国可指望着谁,虽说他从来不喜欢这江山,甚至于在甘蓝去世的时候,他还恨过这皇权,可是这江山万不可在他的手里断送掉啊,他到九泉之下如何见列祖列宗,但现在看到洛冰和墨炎相处得好,他就放心了。
“父皇,你休息吧,我和洛冰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如何对付那些人。”
“好,你们去吧。”
皇上闭上眼睛挥手,他真的是太累了。
夏候洛冰和夏候墨炎二人起身走出去,屋子外面有一个圆形的小平台,中间摆放着石桌,旁边有椅子,不远处有栅栏,此时几个人这边站一个,那边站一个,全都静候着。
墨炎洛冰,还有晚清等人坐在石桌边,人人脸色凝重。
夏候洛冰沉稳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你们是如何找到的。”
“是墨昀救了父皇。”
夏候墨炎望向一侧的墨昀,一向对夏候墨昀没好感的洛冰,此时总算接纳他一些,冲着夏候墨昀点头:“谢谢你救了父皇。”
“太子客气了,我们眼下看看如何夺回皇位。”
夏候洛冰收回视线,先前的冷漠又罩上了凌寒,想到襄妃等人竟然联合外人来给父皇下毒,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森难看,沉声开口:“眼下父皇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没有什么害怕他们的,先前以为皇上在他们的手中呢?所以才会受约束,我马上进宫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凭他们眼前的这些人,要想杀宫里的那些人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夏候墨炎蹙眉,犀利的瞳仁中满是阴云,同样的生气愤怒,不过相较于太子,他要冷静得多。
“此话虽然没错,可是洛冰有没有想过,如若我们贸然进宫,他们定会派大批的侍卫围巢,那么我们杀的又是何人?那些人可是金夏国的子民,本来太子府夜宴上,就伤了不少的朝臣,若是此次再进宫,害得更多人受伤,就算夺回了皇位,也是元气大伤了,而且鱼袅袅她们若是不在宫中,只怕后面会更变本加厉。”
“那眼下怎么办?”
夏候洛冰知道墨炎说得没错,不再说话,他是生气父皇遭受他们的迫害。
倒忘了鱼袅袅的狡猾,现在鱼袅袅和稼木萧遥一定躲在暗中操局,他们出现,只不过死伤无数罢了。
石桌边没人说话,晚清凝眉认真的想了一下,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我想眼下皇上不见了,太子又被劫了,襄妃和谨王一定心急登基,我们何不在他们登基之时,一起出现,这样既可以揭穿他们的真面貌,也可以抓住鱼袅袅,到时候她一定会出现的,不抓住她就会有麻烦。””好。”
晚清说完,夏候墨炎和夏候洛冰都同意了,然后分派几路人手出去打探情况。
夏候墨炎则扶着晚清回房间休息,连夜的折腾,她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
“晚儿,你休息一会儿,千万别累坏了,保重身体要紧。”
“我没事。”
晚清摇头,眼下没有什么事,她还是利用空档睡一觉才是真的。
童童跟着她们的身后,很认真的说:”娘亲,你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让妹妹受伤。”
晚清无语了,儿子还真是个妹腔啊,满口都是妹妹呢?想着笑着应了一声:“好了,娘亲知道了,会保护好童童的妹妹的。””娘亲真乖,”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跟着晚清一路往房间走去,不过没等到他走进房间内,夏候墨炎啪的的一声关上门,扔出一句话:“现在是你妹妹休息的时候。”
童童眨啊眨大眼睛,呼呼的喘着气,爹爹真是太过份了,无时不刻的都和他抢娘亲,讨厌的爹爹,童童认真的想着,现在是一脚踹开门,还是使劲的敲开门,然后和爹爹决斗,不过最后想到了娘亲和妹妹,总算指着门开口。
“爹爹,我这次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等妹妹生出来再算这帐。
说完气呼呼的抱着昭昭走了,一边走一边奶声奶气的自我安慰:“昭昭,做哥哥真幸苦啊,但愿妹妹知道我为了她吃了多少的苦。”
房间里,夏候墨炎让晚清躺下休息,自己坐在她身边照顾她吃“晚儿睡会儿吧。”
晚清点头,然后想起父子二人的斗法,不由得好笑:“你啊,别惹儿子生气了。””谁让他总想霸着你和肚子里的小宝贝了,而且为什么他总是认为是妹妹呢,如果这是妹妹的话,他一定经常和我抢宝贝,所以晚儿,咱们还是生个儿子吧。”
夏候墨炎先是安抚晚清,最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儿子分明是个妹妹腔,如果这是一个妹妹的话,还有他的事吗?本来就和他抢他娘亲了,若是再生个妹妹,恐怕他每一个都和他抢,一想到这个,便有些头发发麻,所以忍不住一脸期待的望着晚清的肚子。”宝贝啊,你可千万千万别是个妹妹啊,是个弟弟吧,这样那小子一定不会和我抢了。”
“你们啊。”
晚清叹息,看来不管是生男孩和女孩,战争继续啊,想着窝到墨炎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夏候墨炎则不再说什么,而是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眼睛望向晚清妍丽妩媚的脸,睡着了的她秀眉依然紧蹙着,最近发生的事确实不太平,何况她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了。
“晚儿,我希望这些事尽快结束,然后我带着你离开这事事非非,把所有的事交到洛冰的手里。”
等到晚清睡熟了,夏候墨炎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开始等消息,很快便有人进来禀报,诺大的楚京城内,现在草木皆兵,官府的人马四处搜索,大街上贴满了抓捕太子和汉成王府的布告,连他们所处的庄园也搜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管家打点了那些官府的人,那些人便离开了。
雁平和落沙二人天晚的时候回来禀报,王爷和王府的下人都被抓了起来。
听说因为太子和汉成王爷的事,皇上病重了。
消息陆续的收集上来,晚上,众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皇帝坐在最正中,太子夏候洛冰在他的左手边,墨炎在他的右手边,余者依次而下,大家一起望着皇上。
皇上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瞳却布着凌厉深沉,大手紧握,周身的戾气…
“他们一定想协助那个孽子登基。”
现在传闻皇上被太子和汉成王府的事气出重病来了,这些传言只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谨王登基。
“我们就选在那天下手,一举拿下谨王和襄妃,还有鱼袅袅,若不抓住这个女人,麻烦就不会断。”
夏候墨炎沉稳的开口,脸色阴森难看,一侧的夏候墨昀担心的开口:”父王怎么办?他现在还在牢里呢?那些人不会动手折磨他吧。”
“不会的,他们不会动父王,因为要利用他来抓捕我们,他们一定在牢房四周布下了重兵,等我们出现,若是我们不出现,他们不会动手对付父王的,现在我们把精力放在谨王和那些可恶的人身上,只要把他们一抓住,父王就不会有事的。”
晚清沉稳的开口,石桌边的几人不再说话。
夏候墨炎开始分派任务:“乘着现在天黑,我们出去联络别人,现在父皇写几封密函,我们带着前往朝中大臣的府上,务必要让他们明白,宫中的皇上是假的,谨王犯下了谋孽之罪,到哪天的时候,一举击败谨王和那些背后的人。”
“好。”
几道声音响起,皇上起身自去一边写密函,没有印章,只能签了自己的名字。
五大世家现剩四家,吕府没落了,所以只有三家,镇国公端木府早就知道宫里的皇上是假的,所以只剩下镖骑将军柳府,还有清平候上官府,另外还有朝中的丞相和御吏大人的府邸,一共是四封信,皇上写好后放在桌子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前往镇国公端木府。
太子和小桂子二人前往柳将军的府邸,回雪和流胤对于上官府很熟悉,所以便去了上官府,至于丞相府和御吏大人的府邸,便交给了雁平和落沙二人。
一行人分派了任务,飞快的起身准备离开。
晚清回身望着童童,很认真的叮咛他:“童童,娘亲把皇爷爷交给你照顾了,干万要保护好他。”
“好,娘亲放心吧。”童童本来是想跟娘亲一起去的,可是听到娘亲让他保护好皇爷爷,他由然而起一股自豪感,立刻用力的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迅速的离开了密室,闪身融入了暗夜中。
其实晚清是怕童童跟着她们有危险,所以才会如此说,让他留下来陪着皇上,皇上正好没人陪。
楚京的夜晚灯笼高挂,本该喜气洋洋的新年,却因为太子刺杀皇上,然后又被人劫狱,汉成王府被抓入刑部的大牢,皇上病重,这种种的一切让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整个楚京笼罩着阴沉,夜空漆黑,冷风飕飕,此时还飘起了小雪花,在空中飞舞中,北风卷着那些雪花,呼呼旋转着。
大街上行人很少,红灯笼在风中摇晃,透着说不出的凄冷。
夏候墨炎拉过晚清,细心的给她拢好斗篷,然后拉着她的手两个人直奔端木府而去。
天上的花瓣落下来,沁凉冷彻,此刻正是新年,从来没有一今年像今年这般凄惨,可是看着紧紧牵着自己手的男人,晚清觉得很幸福,不管此时此地是什么状况,只要她身边有他,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他们就是幸福的。
唇角勾出笑意,任凭他牵着她的手在夜色中穿过,脚下轻快,直奔镇公国端木府而去。
镇国公府,笼在夜色里,安静详和,府内各处的人都休息了,只有下人不时的提着灯笼走过,查巡的整理东西的。
夏候墨炎拽了一个下人缩到角落里,逼问他世子爷住在什么地方?若是不说就杀了他什么的,那人脸色立马变了,先前还死咬着牙的嘴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
晚清一伸手点了他的|岤,把他扒拉到角落里,确定没人会发现才离开。
两个人依照那下人的话,转了两道弯右转往后,越过一条不大不小的花园,花园那边便是端木磊住的院子,院内,同样的安静无声。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从院子后面跃进去,落到了端木磊住的窗外。
房内一道暗沉略带杀机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随之便有一物隔窗穿雪的袭击出来,夏候墨炎一退避开,然后一伸手接了,沉稳的出声:“是我们?”
一声落,屋里的人不再说话,一挥手屋内灯光亮起,夏候墨炎和晚清俐落的跃窗进去。
屋子前面有护卫的声音响起来:“世子爷,发生什么事了?”
端木磊眯眼望着灯光下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先前凌厉的眼神,缓和下来,朝门外开口:“没事,下去吧。”
房内有一张雕花的圆桌,端木磊等到屋外的下人走了,转身请了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坐下,亲手上了茶水,三人对坐。
“世子爷是不是有事找我?”
上次他说了只要他们有事,可以找他的,所以端木磊才会如此一问,何况现在汉成王在牢里,他们总不会心情好的半夜看风景逛到他这里吧,自然是有事的。
墨炎点头,喝了一口茶暖暖身子,然后稳妥的开口。
“我们汉成王府的人被抓,王府被封,世子爷想必是知道的。”
端木磊虽然年轻,但因为封世子爷早,所以他早就在朝堂上行走,现在是翰林院的编撰,每日早晚是上朝的。
“嗯。”
端木磊点头,楚京现在的动向真的令人不安,太子刺杀皇上,然后还在牢中被人劫狱了,汉成王府也受到牵连被抓了起来,皇上更是气得病重,大位最后落到谨王夏候洛宇的手里,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不过他相信夏候墨炎等人必然会动手,所以他其实一直在等他们,不过虽然知道皇上是假的,却不太明白,究竟是谁设了这样的局。
“谨王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端木磊一双深黑幽寒的眼瞳,闪过疑惑,谨王夏候洛宇有那么聪明吗?虽然他会装深沉,会掩饰自己的意图,可是他和谨王夏候洛宇算起来也是从小长到大,没看出他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夏候墨炎一看端木磊的情况,便知道他想不明白。
“若是凭襄妃和谨王自然不可能设计出天衣无缝的计策,而是因为他们背后隐藏着苍狼国的稼木萧遥,还有另外一个厉害的人物。”
“稼木萧遥还有别的人。”
端木磊重复了一遍,看着夏候墨炎黑沉的脸色,那么这些事统统都是真的了,当真是令人惊骇,没想到自从太子夜宴出事那一晚,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明面上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而这竟然是有人一连串的设局,这人果然当真厉害。
“好,你们需我做什么?”
“我们今日来一是让你们镇国公府看清眼下的形势,二来还需要你帮忙。
“你们说,“眼下可不是私人交情的时候,而是这种时候,他们镇国公府必须端正好势态,否则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没落的府邸,到时候可就别想占着五大世家之位了,所以端木磊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了。
“假皇上让谨王登位之时,必须出现,到时候你务必一举擒住皇上,让他露出破绽,只要他露出破绽,那些背后的坏人便无所遁形了,到时候我们出现,就可以揭穿那些人了。”
“好。”
端木磊点头答应,不过很快想到一伴事:“皇上呢?”
“没事,当时他在宫中是被允郡王带走的。”
夏候墨炎摇头,表示没出什么事,让端木磊放心,然后起身:“还望端木世子和令祖说明形势。”
三个人说了事情,夏候墨炎和晚清闪身离开,不再逗留端木府,回去和大家会合,看看别人的情况怎么样。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回到庄园的时候,夏候洛冰和小桂子,还有回雪和流胤都回来了,只有雁平和落沙没有回来,因为他们要送两家的信,所以慢一些,其他人说说情况,每个人的事情都办妥了。
五大世家剩下的三大世家积极响应皇上的号召,表示到时候一定会维护皇上。
最后雁平和落沙二人也回来了,信送了出去,丞相和御吏大人虽然受了伤,但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前往朝堂支持皇上。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现在单等皇上册封谨王为帝的日子了。
眼下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等。
另外派了天鹰楼的属下注意楚京城内的消息,皇上什么时候下旨敕告天下,谨王登基。
胤二十三年正月初五,皇帝的敕告终于下来了,皇上病重,正月初六,册封新皇谨王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这道消息很快被人送到了皇帝夏候东宸和太子夏候洛冰的手里。
此时地下密室内,众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总算动手了,很好,他们熬到头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可以冲进皇宫里,抓住襄妃擒住谨王,可是真正惹事生非的是他们背后的两个人,苍狼国的稼木萧遥和鱼袅袅,这两个人若是连手丧心病狂,只怕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亡,所以他们才不能贸然闯进宫中。不过他相信,册封大典之日,他们定然会隐在暗处,只要一看到夏候墨炎等人出来,必然现身,到时候一定要擒住他们。
“正月初六不就是明天吗?”
小桂子想起来似的开口,夏候墨炎等人沉默不再说什么,明天便是册封大典,但愿什么事都不出,把襄妃谨王还有稼木萧遥和鱼袅袅等人一并抓获住,否则又要有很多人受伤了。
皇帝和太子还有墨炎等人的心情沉重,但愿明日什么事都没有。
“宫中一定层层设防,谨王的西翎军,还有那些宫中的侍卫。”
“这倒没事,孙涵带的一部分人,还有天鹰楼的一部分人,再加上我联络了一部分羽衣卫,这些人统合在一起,足够了。”
夏候墨炎合计了一下,他们手中的这些人又即会害怕西翎军还有宫里的那些人。
他不怕襄妃和谨王夏候洛宇,最怕的是稼木萧遥和鱼袅袅的变本加厉,会不会在册封大殿上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
本来太子夜宴就死了好几名的官员,再加上有不少人受伤了,若是再伤人,只怕金夏就是大伤。
虽然心疼,不过却无其他办法,眼下只能尽量不让别人再伤亡,但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大家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进宫。”
“是。”众人点头,各自起身去休息,皇帝夏候东宸一双深邃的眼睛望了望洛冰又望了望墨炎,心底有了计较,明日除掉了那些人,他当殿宣布让太子洛冰继位,自己退出政权,然后一心一意去找甘蓝。
是夜,宫中的宝瑟殿内,灯火辉煌。
大殿内,没有一个太监和宫女,只有一侧端坐着的襄妃和谨王夏候洛宇。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暗,眼瞳中闪烁着幽光,好久才听到襄妃叹了一口气“宇儿,你认为明日你登基会成功吗?”她只觉得害怕和不安,甚至于心惊胆颤,觉得一切都那么的诡异,那么的让人窒息,甚至于她好后悔自己做出了这等事情。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谨王夏候洛宇岂会不知道母妃为何如此担心,其实他又何尝不担心呢?他们心知肚明,鱼袅袅和稼木萧遥那两个人哪里有那好心让他登基为皇,他们的目的是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二人,太子一定是被他们劫走的,所以若是敕告天下,皇上册封他登基了,太子等人必然会出现。
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场局,他们竟然把金夏国的一切戏耍于股掌之中,一想到这个,谨王夏候洛宇便觉得心凉,自己真他妈的倒霎,遇到了这两个变态,早知道当初就不理会他们,而陷害父皇了,若是当初他们找到他,他禀明了父皇,这后面的一切所有事都没有了。
不过眼前说什么都是空。
“母后,你别担心了,安心休息一会儿吧,我想他们意在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到时候我登基这两个人交给他们便走了。”
襄妃没说话,眼里闪过无力,难道真的会这样顺利吗?
宝瑟殿一夜没睡,寂静安然。
第二日,正月初六,谨王登基的日子,虽说是一伴喜庆的事,可是整个皇宫笼罩着的却是阴骜,没有一点儿的高兴,太监宫女的走起路来,小心翼翼,没有半点的大动作,生怕惹祸上身。
因皇上病重,所以登基大典的一应礼仪从简,包括宗宙祭祖,率百官到大相国寺祭天祭神等重大的事宜皆免了。
早朝的时候,百官登殿,一连多少天未上朝的皇上总算出现了,鹤发枯颜,不时的咳嗽着,果然是病得不轻,高座在大殿之上,望着下首的文武百官。
众人磕头:“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上沙哑着嗓着,挥手让众朝臣起身,百官谢恩起身后分列两边站定。
这些朝臣中自然有先前皇上送过信的大臣,因为知道眼前的皇上是假的,所以偷偷的打量,还真有些不一样,不过若不是他们事先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敢想。
谁会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假冒皇上,犯下如此大不敬的罪。
襄妃和谨王殿下当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他们是自找死路。
高首的假皇帝,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朕被太子所伤,身体每况愈下,恐时日无多,所以决定把皇位传给谨王。”
皇帝一说完又咳嗽了起来,其实他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以防露出破绽让人发现。
事实上,除了几名事先知道事情经过的大臣,其他人还真没有发现这皇帝竟然是假的。
所以大臣们一听皇上说的话,不由得慌恐,再次纷纷跪下来。
“臣等慌恐,皇上仍是真龙天子,绝对不会有大碍的,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朕意已决,把皇位传给谨王,联安心休养身体,说不定康复了。”
假皇帝坚定的说完,朝臣们不敢说什么,纷纷起身,退避到两边候着,高首的皇帝不再说话,这时候大殿外响起了恢宏的奏乐之声,然后是三声的通天鼓响,只见大殿外面的宽敞平台上,出现了华丽的辇车,辇车后凤羽扇开,八个宫女八个太监鱼贯尾随,然后是整齐的队伍,谨王殿下的西翎军护驾。
辇车停下,有宫女掀起锦色纱帘,谨王夏候洛宇的身影出现。
阳光下,明黄的龙袍耀出光华,夺目出彩,一贯平凡无庸的人竟然透出几分尊贵不凡来,那张笑意染染的脸上,此刻更是神彩飞扬。
虽说心底有担心恐惶害怕,可是此刻那种大权在望,那种君主的霸气,那种风光令他忘了去害怕,忘记了可能只是一个梦,他的头昂得高高的,望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如同蝼蚁,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轻则挨罚,重的更是人头落地。
难怪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这大权,连血脉亲情都不顾,这感觉真他妈不是一个爽字可以理解的,是太太爽了。
谨王夏候洛宇似乎忘了害怕,脚步沉稳有力,一步步的往大殿内走去,此刻他的眼里没有那些文武百官,没有高座上的那个假皇帝,只有那金光灿灿的龙椅,近了,近了,一切都是他的了,等到他登基做了皇帝,他再揭发了稼木萧遥和鱼袅袅,好好整顿金夏国,一定要让父皇看看,他不是无为的人,他也可以做到一代明君。
大殿内,高首的皇帝动了一下,望着走到龙椅前的夏候洛宇,虚弱的笑着开口。”谨王接玉玺,执掌皇位。”
“是,父皇。”
谨王夏候洛宇应声,皇帝身侧的大太监江寒脸色阴暗,手捧着玉玺走了过来,如果细看不难看出江寒的唇还隐有黑色,很明显的是中毒所致,不过这时候,谁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太监的身上。
江寒手捧玉玺,缓缓的走着,一双眼睛焦虑的望着大殿外面。
汉成王府的世子爷等人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真的让这个假皇帝把皇位传给谨王这个勾结外人的j贼不成。
随着脚步的走近,江寒的心失望极了,不过凭他一人之力是没办法力挽狂澜,所以他只能把玉玺送给谨王了,皇上,老奴没用啊,江寒在心底叹息。
眼看着玉玺离谨王夏候洛宇的手只有一尺之遥,忽地,大殿外面喧哗的喊杀声起,震耳欲聋,冲破了整个光明正太殿。
殿内的大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飞快的望出去,只见大殿门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很多人,竟然和谨王殿下的西翎军杀成了一团。
而半空有几道光彩飞疾而过,直落到大殿之上。
大太监江寒一看,立刻把玉玺往回一抱,缩了回去。
谨王一看有人扰乱了他的登基大典,盛怒,飞快的往江寒身边奔去,冷冷的命令:“快把玉玺交出来。”
谨王夏候洛宇竟然当殿逼要玉玺,这又让下面的臣子一愣。
这时候两班朝臣之中,有一人飞快的脱身而起,直奔大殿上首的皇帝而去。
那人本是鱼袅袅的手下伪装的,先前还能镇定的装着皇上,可是一遇到危机的时候,便直觉的迎了过来,两个人当殿对打了起来。
满朝文武一看,皇上哪里病重了,虽然瘦弱,不过却精神抖擞,身手敏捷。
假皇帝和端木磊打了起来,很快被端木磊制服了,他一伸手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扯掉了假皇帝的银发,然后是他的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大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然后望向上首呆若木鸡的谨王夏候洛宇。
夏候洛宇没想到自己的梦这么快便灭亡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立刻回首身手狠厉的扑向抱着玉玺的大太监江寒。
江寒没想到谨王会忽然反扑向他,吓了一跳,死命的抱着,却被夏候洛宇一掌劈了下去,身子软软的栽到了地上。
而夏候洛宇好不容易抢过那华丽摆放着玉玺的锦盒,高兴过头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