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恋人未满 作者:白夜十
☆、6、麻烦与靠山
第三堂下课,柏达说:「阿铮,你书拿反了一整堂课,我跟卤蛋都笑死了你知不知道?!」
中午吃饭时间,卤蛋说:「阿铮,你吃饭就吃饭,别一直踢我椅子行不行?」
下午体育课,众目睽睽之下,习铮表演了一招『用脸接排球』的特技。
扫除时间,班长林姿幼用一副见鬼的表情望著站在洗手台前的人:「喂,都淹大水了,你在干嘛?」
习铮赶紧关上水龙头,提著水桶回到扫除区域。
下午五点十分,习铮背著书包走出校园,才没走几步,高三乙那几个家夥迎面走上来,各个不怀好意的用下巴看他。
为首的郭彦诚冲著他笑:「怎麽,今天没有人给你当靠山了,你再躲啊!」
习铮捏紧了拳,很想现在就打断他一颗牙。
都是因为这几个家夥,他才会跟任玦珩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现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继父的人竟然提出要跟义子维持不伦的x关系。
通通都是这些家夥的错。他在心底惦量一次可以撂倒几个人,虽然把郭彦诚这大块头打趴在地的机率不大,至少可以让这些人不那麽嚣张。
他一次两次避免跟他们正面交锋不是怕这几个家夥,只是不想惹麻烦。
如果在这段时间留下案底,只会让将来的求职之路变得艰难。
「放学了在这里做甚麽?」一个高扬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任玦珩的车子贴著人行道驶过来,看了郭彦诚一眼,「你要对我儿子做甚麽?」语气不善。
「儿、儿子?」这个块头庞大的校园霸王脸色铁青的瞪著习铮,又怕怕的瞄了任玦珩一眼,带著那夥人飞快窜走了。
「上车,我载你回去。」望著他们的背影,任玦珩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习铮看了他一眼,郭彦诚那夥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但不知道是不是躲在哪看著,想了想,打开车门坐进去。
下班时刻,马路拥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一样,车子走走停停,任玦珩倒是心平静气,扭开收音机听起路况广播。
习铮静静望著前方,竟然听到广播里出现以下爆笑句子:「在南下接近杨梅收费站的路段上出现汪汪,重复一次,在南下杨梅收费站前方50公尺路段上出现一只金色汪汪,请驾驶朋友们注意。」
「哈哈,真口语,这样婴儿也听得懂了。」任玦珩笑道。
习铮终於吐出x中疑问:「为什麽跟郭彦诚说我是你儿子?」
任玦珩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那天』在马路上堵你的就是这帮人对吧?看来他们似乎把你当成目标了,」眼看前方堵塞有舒缓的迹象,他催加油门,「我知道你在最後一年不想惹麻烦,但有时候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更大的麻烦当靠山,把那个小麻烦吓跑。」
习铮沈默的听著,半晌後开口应道:「你说我是你儿子,这表示你确定会娶我妈了?」
「当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任玦珩理所当然道。
说好了?习铮愣了一下。
「甚麽时候说好的?」他警觉道,「我以为我们谈了条件,而你会g据我的回覆来……」
「你肯定会答应的。」任玦珩竟然来了这麽一句。
习铮感觉血管里的血y在逆流,颈子到耳朵处一片燥热:「老师,你知道自己在说甚麽吗?如果你跟我妈结婚,我们就是法律上的父子了,父子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但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任玦珩哼哼一笑,方向盘一转,车子漂亮的拐了个弯。
习铮瞪著自己的裤子,夹杂著愤怒跟羞耻的感觉充斥著x腔。
任玦珩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煞一声把车停在路边,在习铮还没意会过来前,压抑的开口:「你这麽抗拒跟我发生关系,肯定是第一次把你弄得太痛了吧?那次我真的有点失控,但是我保证,以後绝不会再把你弄伤,小铮。」
习铮听到自己跟任玦珩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男人的味道跟气息已经侵略到他的私人领域。
跟那天一样。
他不明所以的发起抖来,很想马上打开车门跑出去,任玦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快速攫住他的肩,另一手挑高他的下巴,突然凑过来吻住他,又猛又急,chu暴的吃著他的唇他的舌。
习铮呜咽了一声想退,无奈那只手紧扣著他的後脑,逼迫他接受那人湿热的舌跟黏腻的吻。
两人的气息都很急,一个想退一个欲近,任玦珩的手竟然快速解开他的制服裤子,探进了里面。
「不……」过往的记忆像猛兽出闸,习铮狠狠咬破男人的唇,趁著那人松开箝制之时转身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任玦珩看著他遗留在座位上的书包,一个小小白白的东西从敞开的内层滑出来。
那是一片未拆封的卫生棉。
他望著那东西,突然用力搥了一下方向盘,最後把脸埋入其中。
作家的话:
☆、7、润滑剂
那天晚上11点,习莹莹面色疲倦却步履轻快的回到家,跟往常一样没敲门就直接闯进习铮房里。
习铮已经躺在床上翻篮球杂志,准备睡觉,看到她问:「今天你去哪里?上班的地方不是休息吗?」
「我跟玦珩去挑婚纱啊,累死了~~~」习莹莹挤到他床上,双眼亮晶晶的望著天花板,「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能穿上一次婚纱,跟你爸那次是先上车後补票,没多久他就病了,结婚照甚麽的g本想都没想过,」说著她叹了口气,「早知道他会这麽短命,当初我应该拼死也拉著他去照一张,现在要哭都不知道该对著甚麽哭。」
习铮听著,内心有种乘在一条不知道平衡点在哪里的小船上。
任玦珩很积极的在『表演』一个未婚夫的角色,但这人是个同x恋,对他母亲完全没有爱,只是希望找一个『代理孕母』帮自己生孩子。
虽然他答应男人一年後会带著母亲离开,但是如果有了孩子,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到时候可能不是他说怎样就能怎样。
然後那个男人提出来的『要求』,他g本不想答应,有些疼痛这辈子体会过一次就够了。
「小铮,我们的好日子快来了……你知道吗,玦珩要我辞掉ktv的工作,他说我只要在家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然後……」习莹莹弓起修长美腿,手圈住了膝盖,像个小女孩一样弯起唇角,「他说会买一栋透天别墅,要我们搬出这个破公寓。」
习铮躺在那听著,看著他母亲露出前所未有的幸福笑靥,这一切,都是任玦珩给的,不是他。
「妈,我觉得任老师会对你很好的。」
莹莹听了拍了他一下:「死相的要命,就爱开我玩笑。」
母子两又笑笑聊聊到深夜,莹莹终於呵欠连连回自己房间,习铮躺在黑暗里,望著窗外摇晃的树影。
任玦珩是对的,男人算准了他会答应,他一定得答应。
他曾对男人说:『现在已经不是你可以反悔的时候』,现在那人把这句话抛回来给他。
男人一连串的动作只为将他逼进死路,让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人高明的地方是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就算腿断了都怨不得人。
习铮紧紧搓著双臂,他突然觉得冷,因为想到一些不堪的回忆。
第二天周六,他起了个大早跑去市立图书馆,用角落的电脑上查了一些资料。
在搜索『正确的肛交』页底下,他看到很多人的回覆里提到『润滑剂』这个词。
又搜寻了一下润滑剂这玩意,他发现可以从路上购买,而且价钱依照品质跟容量也有差异。
「反正又不是要吃,就买最便宜的吧。」他喃喃自语,线上订购了一罐2公升的润滑剂,因为只有这个容量有特价。
一个月後,习莹莹在37岁生日前顺利的把自己嫁了出去,她跟习铮搬进任玦珩购置的新房子,那是一个安静的住宅区,开车十分钟就会到达市中心,离习铮的高中只有几分钟路程。
但是任玦珩每天都执意开车载习铮上下学,他的理由是:「既然在同一个学校,也不用隐瞒我们的身分,让大家知道我是小铮的继父,对他也有好处。」
习铮知道男人指的是郭彦诚那帮人,没有坚持甚麽。
几周後,当任玦珩提出要习铮兑现当初的约定时,他只有一个要求。
不要在周中做那档子事,因为隔天还要上课。
男人点头应允,但却抛出一句:「其实你早有准备了对吧?我看到你房里的润滑剂,还买那麽一大罐,怎麽,怕不够用?」
习铮知道男人喜欢口头上占他便宜,不甘示弱的答道:「如果我的对象技术很好,我会需要那玩意吗?」
任玦珩当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作家的话:
☆、8、履行义务
周五下课,卤蛋跟柏达哥俩好的肩搭肩走过来:「喂,阿铮,等会儿要不要去打球?阿国他们已经先去占地了。」
习铮望了眼墙上时钟,摇摇头:「不行,我等下有事。」
「是喔?」卤蛋突然凑近他低喃,「我问你,跟小玉住在一起感觉怎样啊?他回到家是甚麽样子?」
小玉是学生给任玦珩取的绰号,因为玦珩两字都有个玉字旁。
「就跟在学校一样,吃饭的时候还会突然要我背定比定律跟倍比定律。」习铮答道。
自从和任玦珩的关系被学校知道後,他彷佛一夕之间变成名人,走在校园里,还有g本不认识的一年级学弟妹跟他打招呼,後来他才知道任玦珩恐怖归恐怖,但是幽默的个x还有喜欢开黄腔这些特点正对学生的味儿,现在似乎是清化高中最受欢迎的年轻教师。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任玦珩才29岁,这人跟莹莹就是市面上所说的老少配,两人相差8岁之多。
但是现在他烦恼的是另一件事:习莹莹的年纪已经可以归为高龄产妇,如果真要帮任玦珩生孩子,可能还是存在风险。
他担心她的身体,但是内心知道以他母亲那种为爱付出所有的冲动个x,不帮那人生个孩子不会罢休。
「小铮,回去了。」任玦珩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卤蛋跟柏达赶紧跟他挥挥手跑的不见踪影。
习铮把书包扛上肩,走在男人後面,他真希望校园能够再大一点,这样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不用面对等一下的……
上车後,任玦珩望著他:「莹莹去跳韵律舞了,我们有2个小时。」
怎麽那麽久……说实话他也忘了第一次花了多少时间,他只知道每一秒钟都像地狱,不知是他的还是男人的汗水沾了满身,从头到尾就记得男人一成不变的那句:『放松,再放松一点。』
他很想问任玦珩,当一把刀子在你身上切割的时候,怎样才能〝放轻松″?
而且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肠道一直被刺激,他满脑子都是便意,男人的那玩意每次c到极深时,感觉好像快要拉出来的东西又被顶回肚子里……这种感觉恶心至极,他的下腹被撞击的不断痉挛,屁眼不断传来被撕裂的剧痛。
他还记得结束的时候,自己气若游丝的询问男人:「我以後……还能用那里上大号吗?」
男人闻言似乎隐忍著笑意,吻了他的额头一下。
然後,然後他就没有记忆了,醒来後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那人留了张纸条说已付了过夜的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望著纸条,习铮心想这就是大人的处事方法,成熟、体贴、但是无情。
对那个人来说,r体关系就只是r体关系,不会牵扯进任何情感或情绪。
从过往的记忆绕回来,他发现车子驶离了市中心,来到一个像是住宅区的地方,不禁问道:「你还有其他事要办吗?」
不然怎麽不是开去宾馆呢?
「这是我原本住的地方,以後我们都在这里做,」任玦珩把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我的房间里〝东西″比较齐全,这样你也会比较好受一点。」
习铮心想可能所谓的好受就是把原本锋利的刀子磨的钝一点吧?不论如何,他感激这个人在这件事上的体贴。
任玦珩带他进电梯来到13楼,打开门,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典型单身男人的套房,深色系,家具简单,任玦珩问:「你要先洗澡吗?」
习铮坐进沙发里,好整以暇的望著四周:「你洗吗?」如果男人不洗,他就花两倍时间。
说他垂死挣扎也行,反正能拖尽量拖。
「那要不要一起洗?」任玦珩竟然这麽说。
「不用,你自己洗吧。」计画失败,习铮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
几分钟後小玉已经洗的香喷喷出来,还很假的围了条浴巾在腰际。
反正等会儿不都要脱光吗?又不是没看过。习铮在内心吐槽,自动脱了衣服坐在床上。
在任玦珩压上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老师……」
「叫我的名字。」
这怎麽办的到啊?「爸爸?」
「你故意的?想要唤醒我的道德感?」任玦珩边笑边闻嗅他颈子的味道,然後解开他的制服钮扣,炙热的唇迫不及待印了上去。
「……我可以叫你小玉吗?」好热,被那人嘴唇碰到的地方为什麽那麽热?
「小玉?那是甚麽?」男人问道,已经把他的衬衫褪去,开始亲吻他的x膛。
「同学们给你取的绰号。」习铮眯起眼,那人正在啃咬他的r头,「嗯~~~哈……」
「叫我玦珩,做爱的时候这样叫比较好。」语毕,又咕啾咕啾吸吮起来,还把r头拉长,连r晕处一起吸含。
「哈啊……」习铮的上半身微微抬起,那人的舌利索的在敏感的r尖舔刮缠绕,他没办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任玦珩抬起头,单手摘下眼镜,露出来的双眼形状比平常凌厉附杀伤力。
这人戴著眼镜看起来比较和善。习铮想,发现男人望著他的眼神跟平常不同,双眼像热感光线一样,注视到哪里,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就像被火烧似的,燥热难当。
最後他忍不住伸长手臂抽过一个抱枕,挡住自己的脸。
任玦珩不乐意了,轻轻把抱枕移开:「我要看你的脸,看尽你的每一个表情。」
习铮又把枕头抢回来:「那你就不要用那麽色的表情看我,〝老师″。」
最後两个字还故意加重音,像在控诉他现在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任玦珩笑著开始脱他的裤子。
「如果你能看到我现在脑海里想像的所有画面,你就会发现,我表现出来的已经算是『纯良』了。」
作家的话:
☆、9、不翼而飞
那个人的吻很炽热,虽然抱枕的阻隔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习铮发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原来脑子里的幻想比眼睛所见的更有杀伤力。
看不到那人的注视,却在身体各处感受到吻的游走时自动产生各种想像。
那个人究竟现在是用著什麽样的表情注视著他?习铮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快了,只能更用力的抓紧抱枕,身体反映著他的情绪,越绷越紧。
任玦珩好笑的望著那快被扯碎的抱枕,停下动作:「小铮,把枕头移开,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强迫你。」
难道不是吗?习铮露出自己苍白的脸,低声催促:「本来跟你做这种事就是一个约定,你不用管我怎麽想,赶快做完让我回去。」
任玦珩撑著手臂望著他:「所以你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
习铮神色不改的应道:「应该说,我觉得这像是一种投资。」
「投资?」做这种事可不会生利息啊,任玦珩失笑。
「一开始我告诉自己就当被蜜蜂螫,後来发现不能这麽想,毕竟被蜜蜂螫完只会红肿发烧,但是跟你上床还是有好处的,例如这一年我跟我妈就能过好日子,不用住原本那个破公寓,也不用看著她被不喜欢的客人乱,其实我很感谢你,老师。」习铮条理分明的分析利弊得失,眼底清亮如水。
这小孩……任玦珩从他身上起来,把落在床脚下的衬衫递给他:「我们回去吧。」
「但是,」虽然在听到时巴不得马上冲出去,习铮还是略微迟疑,「我们还没……」
他的目光定在男人脸上,突然意识到甚麽似的染上淡淡薄怒:「难道你要反悔?」
任玦珩已经把外套穿回去,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都那麽说了,如果我还执意要做下去,不就跟蜜蜂同样级别了吗?」
习铮望著他,发现男人眼底有著清晰的落寞,心想自己的话似乎伤到男人的自尊心,但他并不打算收回。
「那我们之前的约定怎麽办?」他还是要问清楚,这关乎到母亲的幸福跟权益。
任玦珩伸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了他的头:「是我自己要放弃我的『权益』,跟你没有关系,毁约的是我,所以我还是会履行当初跟你约定的所有条款,只是你不用履行义务跟我上床了。」
这表示这家伙要去外面找x伴侣罗?
看习铮那张脸就知道他在想甚麽,任玦珩举起双手:「放心,我也不会背著你妈去外面偷吃。」
「那如果你有需求怎麽办?」习铮诡异的瞄著他,还是不相信会有这麽好的事。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罗,放心,小孩子不用帮大人烦恼,你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了。」任玦珩歪嘴笑了笑,带著他离开了公寓。
当晚习铮躺在床上望著房间里的衣橱,心想当初真的太著急了,搞半天虚惊一场,润滑剂白买了。
「真是的……那一罐要750元呢。」
他啧了声,懊悔自己为什麽这麽冲动浪费了一笔钱。
目光收回来时突然发现不对劲,又飞快的瞄了衣橱一眼,不见了,那罐两公升的润滑剂不见了。
他满脑子的睡意瞬间不翼而飞,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任玦珩拿走的吗?但是为什麽?恶作剧?不可能吧?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他以为是任玦珩,因为母亲从来不敲门就进来。
「老师,」他边开门边不爽的质问,「不要随便进人家房间拿东西好不好?」
习莹莹站在敞开的门口望著他,手里拿的正是那罐消失了的润滑剂。
☆、10、即将溃堤
习铮的目光落那东西上面,神态自若的开口:「你拿一大罐水来我房间做甚麽?」
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自乱阵脚是最蠢的事。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习莹莹,这个女人的脑神经跟一般人不同。
「你果然以为这是水。」她似乎松了口气,一脸促狭的望著他,「你哪里搞来这一大罐〝水″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甚麽东西?」
「不就水吗?是任老师叫我帮他买的,说不会购,请我代买。」把门打开让女人进来,还若无其事的糗她,「你今天怎麽那麽反常?敲甚麽门啊一点都不像你……」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被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抬眼,习莹莹一双眼里盈满了晶莹的泪。
「小铮,不要欺骗我,你g本就知道这是甚麽东西对不对?」习莹莹垂著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交女朋友了对不对?竟然还想瞒我……」
习铮站在她面前,明明想伸出手像过去一样她的头,但是不行。
因为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濒临溃堤边缘,过去他们是相依为命的母子,但现在情况已不可同日而语。
她是属於任玦珩的,她是他的妻子。
既然已经跟任玦珩有了『一年之约』,这一年里,他不能做任何背叛这个人的事。
「我没有瞒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甚麽东西……」「少来,就算这东西上面写的是日文,我才不相信小铮你这麽笨,真以为这玩意是水呢!」习莹莹打断他,突然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你交女朋友了……为什麽我会这麽不舍呢……」
身体的某个地方竟然在这时耸立起来,习铮在同一秒推开她,背过身去。
「小铮?」习莹莹泪眼迷蒙的望著他的背影。
这个自私的女人,从来没有自己是个母亲的自觉,总是这麽轻易的,轻易的说一些挑逗人心的话……习铮用力闭眼,每一滴血y都在沸腾。
「喂,你干嘛啊,装甚麽深沉啊?」习莹莹扳著他的肩想把人转过来。
「我没有交甚麽女朋友!!!」习铮突然吼了一声,砰地把她扑倒在地,紧紧压著她柔软的身子,「就算要交……就算要交……我也会……」
我也会选择你,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之外的任何人,但你是我母亲,你是生我的人。
这段感情,绝对不可能在世间的任何角落找到容身之处吧。习铮睁著一双眼痛入骨髓的望著她,有一瞬间他差点垂下头吻上她惊呼的唇。
一个声音岔入她俩:「你要对我老婆做甚麽?」
任玦珩立在门边,不知已站在那多久,目光矍铄,紧紧盯著习铮。
「哎呀,玦珩你回来了。」看到老公把甚麽都忘了的习莹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握著那罐润滑剂,「玦珩你帮我说说他嘛,小铮瞒著我们交女朋友,然後谎言被我识破之後这小子就生气了呢,真是的~~~~」蹭到男人身边,习莹莹告状似的嘟嚷。
任玦珩的目光在习铮脸上转了一圈,最後慢慢吐出两个字:「是吗……?」
习铮的脸突然腾一下刷红,彷佛内心腐臭的、禁忌的、不该有的情感在这一刻全被这人彻底的看透,他垂下头大步走了出去,在跟习莹莹擦身而过时,还是不小心瞄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全心全意的望著任玦珩,那专注的目光让人心痛。
「小铮!」望著被关上的大门,习莹莹抓著任玦珩,「小铮!!」
「没关系,让他冷静一下。」任玦珩波澜不惊的望著那人离去的方向,眼底有东西在闪烁,「这种年纪的孩子本来个x就别扭,莹莹你有没有受伤?」
「我是还好啦,但是……第一次看小铮发那麽大脾气呢,有点恐怖。」她嘟著嘴,心有馀悸。
「你没事就好。」任玦珩转回视线,手搂住她的腰,「他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虽然之前都是你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但我也想劝你,别太宠他。」
习莹莹点了点头,笑著挨近他:「那现在我来宠你,好不好?」
任玦珩岿然不动的搂住她,眼底的笑意像戴在脸上的面具:「当然好罗,我老婆可真色呢。」
* * * * * *
「欸,卤蛋你看。」柏达拍了拍死党的肩,示意卤蛋透过全家便利商店的玻璃往外看。
「是阿铮耶,他在干嘛?」卤蛋捧著一堆零食一股脑扔在柜台上。
「不知道,去看看。」柏达死拖活拉把卤蛋朝便利店外拖。
「先等等啊~~~~我东西还没装好……」卤蛋汗流浃背的嚷嚷,拚命把零食往那小到不行的袋子里塞。
「阿铮~~~!」柏达只好丢下他先跑出去,叫住了正要经过便利店前面的身影。
习铮转过头看到他两,没甚麽表情道:「嗨。」
「嗨,」柏达匪夷所思的望著他,「现在11点半耶,你在这干甚麽?」
「散步,」习铮望著天空,「思考人生。」
柏达跟卤蛋停顿了两秒,哄然大笑。
「你别在那匡人了!当我两白痴啊,第一天认识你啊?你这连去福利社买吃的都懒,宁可饿著肚子的家伙,怎麽可能思考人生这麽深奥的话题!!」卤蛋喷了他一脸口水。
习铮斜眼他。死党,顾名思义就是:说出口的话会气死你的狐群狗党。
「柏达,你今天晚上睡哪?」习铮开口,声音有点不自然。
「睡卤蛋那罗,我爸又去叔叔家喝酒,我们兄弟姐妹都四处避难去了。」柏达看卤蛋拆了一包零食,惊叫,「那是我买的,猪!」
「嘎?喔,没差啦!」卤蛋把另一包东西塞给他,「那我的巧达给你。」
柏达作势要打他,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罢了,然後他听到习铮细小的声音。
「我可以一起去吗?」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