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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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多披用斗篷挡住脸,对方想要找到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臣不知道殿下有何难处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臣不会认错人。请殿下放心,我们对您绝无二心,只求今生还能踏入故土,让金发王室再次名扬天下,重现昔日辉煌!”

    乌鲁西出生的王室以金发闻名,被攻破王宫后,邻国变态国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光所有金发成员,只留下他一个。

    这段记忆并不美好,某宅男眼皮子抽搐了一下,“名扬天下”?这个天下的范围还真够小的,不知道有没有出地中海呢。

    一个成立没多少年的小国,唯一能跟“名扬天下”扯上一点关系的,他思来想去,只有当年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老头的父亲,从王室里抢了个金发美人回去当王妃。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其他事了。

    不过这件事难道没人觉得苦逼吗?根本是小国家任人欺凌了木有木!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个死老头做事也太不地道,自家老娘的国家被灭掉,都没说搭把手,灭了就灭了。

    不过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修达殿下有一头和其他西台王室成员不一样的金发,长相还和乌鲁西有几分相像,都是隔代遗传惹得祸。

    算起来修达具有北方小国的血统,将这群人推给他,倒是个很好的助力,双方皆大欢喜,但那小子有了权势后,会不会对他又起歪念头呢?而且在西台王权争斗中,有名分有地位的尚且玩转不开,复国的难度,比争夺王位继承权大太多了。

    复国就是个有毒的香馍馍,看上去香喷喷,咬上一口绝对死翘翘——至今他就没看到历史上有几个复国成功的。

    一瞬间某宅男脑海里涌现了慕容复、叶孤城等壮士的英勇形象。

    姑苏慕容出场何其潇洒,最后连老婆都被小白脸抢去了,白云城主叶孤城更是没事耍酷,非要玩什么决战紫禁城之巅,结果被当成反面教材钉在耻辱柱上,在皇家地盘被狠狠挂墙头了。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不,不——他们都还未出生,身处三千年前的宅男寂寞了。

    经历初时的晃神后,乌鲁西上前搀扶老者:“老人家,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吧。”

    老者激动道:“殿下——”

    宅男立刻不咸不淡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殿下。”他说完就感觉对方身体猛得下沉,大有长赖不起的架势,乌鲁西双臂用力,将对方从地上拽起来。

    “我希望你能找到你口中的殿下,可惜那个人真不是我。”说出这番话之后,乌鲁西在对方的疾呼中,掉头就走。

    惹上这群复国的疯子,麻烦比利益大,他已经算过了,那个国家领土加起来的面积,还没西台王赐给普通王子们的领地大。权衡得失之后,这个有毒的香馍馍,在乌鲁西眼中已经丝毫都没有吸引力了。

    而且他无法留下子嗣,就算复国成功也在为旁人做嫁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殿下!”老者追上来,一把抱住了乌鲁西的胳膊。

    乌鲁西冷下脸来,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特别是刚刚经历了那种事之后:“放手,既然已经在这安居乐业了十几年,为什么不继续住下去。老人家,复国不是你想复,就能复起来的。你已经老了,有这工夫不如现实一点,多享享儿孙绕膝之福!”

    “你——”老者憋红了脸,“还说你不是殿下。”

    “……”喂,关注点错了吧。

    复国不现实,一棒子能打醒对方最好,但能为了一个目标坚持十几年的,不是一句话能打发掉的。

    乌鲁西抓住老者皱巴巴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扯开:“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谁还记得当年王室姓什么?真要大军压境,你们在别人眼中只是一群侵略者而已。”

    “……”

    也许是受了刺激,老者的手被拽离后,就没再伸过去。乌鲁西虽有点于心不忍,但不愿强迫自己。他现在能体会到一点修达的心情了,一直被他们逼着走上争权夺利之路,那滋味不好受。

    趁老者还在思索,乌鲁西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相逢就是缘,既然我跟你找的人那么像,借匹马用应该没关系吧?”

    老者身后的帐篷里,有人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乌鲁西见状立刻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大人!”从帐篷里出来的中年男子叫道,“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殿下!”

    “当然是!”老者收回目光,略微佝偻的背挺得直直的,“我不会看错人的,殿下他心怀壮志,只是现在信不过我们,勉强留下来也没用。”

    “啊,是这样吗?”中年男子疑惑。

    老者欣然而笑,再不是刚才颤巍巍的形象:“殿下的心思,岂会暴露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谁吗?黑太子马帝瓦塞!你见过那个米坦尼王者,亲自给人端汤碗吗?”

    “呃……”中年男子沉吟。他不但没听说过,还想象不能,但一切都发生了。真心给对方跪拜了,马帝瓦塞不止端了汤碗,还叫人去买蜂蜜枣子呢!

    老者一点都不显浑浊的眼珠,透出了睿智的光,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狡黠道:“殿下他跟马帝瓦塞这个亡国之君凑到一块儿,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呢?”

    “呃,你是说他们在……”中年男子肃穆,“殿下他果然没放弃复国,可是……他们似乎谈崩了。”

    “利益分成,能一次谈拢才奇怪,殿下他这么一走,马帝瓦塞就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再见面时就要大让步了。”

    “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中年男子扭着眉,小声嘀咕,“我倒是觉得殿下的处境很被动。”

    老者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那就是为什么你是武将,我是文官了,凡事要透过问题看本质。”

    “别总说让人听不懂的话,死老头,殿下走了,我们到哪去找呀?”

    老者心中默默流泪,再不复国,他们之间的礼数就要全废了:“西台!这次围困阿林那的指挥官里,有一位金发神官,他带领的是西台王太后的私人军队。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就放殿下走,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把殿下留下来。”

    中年男子问道:“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追到西台去找殿下吗?可是他根本信不过我们,连身份都没承认。”

    “那是因为他没看到我们的决心。”老者道,“立刻收拾东西,把帐篷拆了,然后放一把火烧了这里。”

    “啊!你疯啦,这是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中年男子大惊。

    “没有国,哪来的家!”老者恨铁不成钢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思想,殿下才信不过我们。要让殿下在这场大火中见证我们的决心。速度收拾东西,要快快快,我们出发去西台!”

    另一边,黑太子的人马跟西台战车队撞了个正着,三个曾经做过同一件坏事的男人见面了。

    “乌鲁西呢,把人交出来!”卡修站在战车上,用剑直指黑太子,这把剑曾经属于金发神官。

    黑太子盯着卡修手里的剑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环顾四周,桀骜不驯的抬下巴道:“我没时间跟你们磨蹭,快让开!”

    “交出乌鲁西!”卡修愤恨道。

    年轻的书记官在旁边淡淡道:“让他走,卡修。”

    卡修大惊:“伊尔·邦尼大人!”

    “你没看出来吗?乌鲁西不在他手上了。”伊尔·邦尼将头转到黑太子面前讥讽道,“是不是,马帝瓦塞?”

    “哼!”黑太子发出声重重的鼻音。伊尔·邦尼的表情恬淡了:“连个人都看不住——”

    黑太子瞬间脸黑了:“既然他也没落到你们手里,我们就各凭本事找人吧!”

    “能让你找到,他就不是乌鲁西了。”书记官的话句句带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类见面分外眼红,“卡修,让车队掉头,我们回西台去。”

    “啊?”卡修一怔,之后想明白,脸上出现狂喜,“对,我们回西台。”西台才是金发神官的大本营。有王太后母子在等乌鲁西,对方不可能不出现。

    想象中的打斗没出现,马帝瓦塞的一个旧部,揉了揉眼睛道:“他们……就这么走了?”虽然没有正式下公文,不过他们还属于逃犯吧?就算不招安,至少也要对峙一下呀。怎么连句场面话都没有,这算个怎么回事?

    “头儿,我们继续找,还是先跟阿林那的佣兵们汇合一起找?”

    黑太子盯着战车上两人远去的背影,阴鸷道:“去西台。”

    不远处,冲天的火光突然照亮了整个大地,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东西都燃尽。

    乌鲁西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那是他来时的方向。

    他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腹诽着“疯子”,不去看身后的大火,他似乎惹上了大麻烦,幸好没有自报家门,溜得快。

    93、帝都风雨

    西台—哈图萨斯

    元老会议上,长老们集体弯下他们高贵的身子,向未来的西台王行礼:“我们元老院全体成员一致承认,由王太子凯鲁·姆鲁西利继位。”

    凯鲁双手交叠进袖子里,挺拔而立,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让他爱恨交加的熟悉身影:“王太后怎么说?”他感谢娜姬雅王太后将夕梨送到了他身边,却恨她一次次伤害他的亲人朋友,今天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对方没有出现。

    元老院议长艾基尔大人上前一步行礼道:“王太后将自己关在王宫里,今天并没有出席,可是……沉默可视为默认。”

    他顿了顿,等下面的讨论声停下来才继续道:“那么……没有人反对,马上着手准备新国王陛下的加冕仪式吧!”

    凯鲁站着没动,等长老们都走出去,才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上面已经全是汗。他不知道伊尔·邦尼平时这么做时,手心会不会紧张到出汗,但交叠进袖子里的姿势,让他面对长老们时放松了不少。

    等长老们走光了,与他相熟的几个不同兵种的队长,都围上来替他庆贺,唯独缺了卡修。他的贴身侍从奇克力舒了一口气走来,擦脸的帕子都打湿了。真好笑,明明他才是等待长老们决定的人,对方却比他还紧张。

    “吓死我了,王太后居然没出现,我以为她要反对呢。”

    凯鲁促狭道:“也许因为她的幕僚不在,没人帮她拿主意,那个——乌鲁西。”说这话的时候,他皱了下眉,想起了书记官,他从小玩到大,智慧过人的||乳|兄弟,已经几天不在身边了。少了对方,他处理手上的事物时,都不如以前得心应手了。

    回西台已经两天了,对方和卡修却迟迟未归,让他感到很不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为他当初私自带兵去阿林那,所造成的影响扫尾才耽搁的。对方总是这么贴心,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快点回到他身边。

    王太后寝宫,美酒佳肴也提不起娜姬雅的胃口,今天是元老会议召开的日子,可是她却一点都没兴趣出席:“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属下无能。”风尘仆仆的士兵跪地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是被马帝瓦塞逼上悬崖,掉进了红河里,当时卡修队长和邦尼大人也在场。”

    “找!给我拼命的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他不会轻易有事的!”娜姬雅美艳的脸,扭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一杯美酒砸在士兵脚下,吓得对方赶紧退下。

    等对方一走,娜姬雅就倒在地上,纤细的腰肢,仿佛再无力支撑身体:“乌鲁西,你在哪——快回到我身边。如果知道会失去你,我就不要这王位了,请你快回来……不要丢下我。”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凯鲁加冕的日子,其实就跟元老会议,时隔了三天而已。这期间卡修和伊尔·邦尼都回到了凯鲁身边,除了乌鲁西……他依然不知所踪。

    外面民众的拥护声响彻天际,即使在长老元里都可以清晰听见。凯鲁穿着盛装,站在以前只有国王才能站的位置上,连娜姬雅王太后都只能坐于侧座。

    “在加冕仪式前先召集议会,虽然是个特例,可这次帝位交替的原因,是先皇遭到暗杀的不测情势所照成的,因此我希望各位能理解。”凯鲁依然是双手交叠进袖子里的姿势,却比当初多了外露的锋芒。他扫过台下表情淡漠的书记官,顿时安心了不少,在这个重要时刻,他的人都到齐了。

    “我想拜托元老院的诸位长老,以及各位王子们,协助还不成熟的我执政。”凯鲁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一脸紧张凝重,娜姬雅王太后咬住嘴唇,脸侧有明显的汗水滑落,猜测着他在打什么主意。

    “罗伊斯·迪立奴王兄,继续担任哈雷福的知事。马利·皮亚修修利,续任卡尔基米什知事,两人职务都没有变。”凯鲁说道。

    之后重头戏来了,他的目光落在了修达身上:“接着是修达·哈斯巴斯鲁毕,以前因为你还年幼,所以让你一直留在都城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加冕典礼一结束,马上就出发到你的任地——卡捏卡。”

    “王兄……”修达脑海一片空白。明知道这时候应该顺从的说“是”,但这句话他怎么都无法出口。乌鲁西还没回来,如果他离开了,对方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修达手指握成了拳头,果然嫌他是个威胁了吗?出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以前他抛弃权利,将权利视为猛兽,现在才明白权利的好处,只是已经太迟了。

    以前他知道自己出生晚了几年,前面有惊才绝艳的凯鲁王兄,还有英勇善战的塞那沙王兄,他虽然是现任王妃的儿子,却在年龄上吃了亏,处处比不过他们。

    既然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不如避让开,所以母妃的坚持他一向反对。但是他现在好后悔,如果他不这么早慧,将一切都看透,就能顺应母妃的意愿,在争夺王位上多一些反击,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可是太迟了,他好恨,乌鲁西至今下落不明。将他逼入红河的虽然是马帝瓦塞,带领战车队将他逼上绝壁的,却是凯鲁王兄身边站着的两个人。

    王兄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修达·哈斯巴斯鲁毕,我任派你为卡捏卡的知事。”

    修达的掌心捏出了血,他眼神失焦的看着王兄所在方向,嘴唇颤抖,挤出几个字来:“我不去。”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王太后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相比她的失态,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长老们惊异的相互对视,将目光转到了台上和台下的两位王子身上,波涛暗涌。

    “卡修,反对的理由是什么?”这时候凯鲁平静的发话道,语调丝毫不乱。

    他是当事人,在宣布这个决定前,就考虑过各种应变,如果他自己乱了,下面的人会更乱,只是他没想到修达会反对,而且反对的这么决绝。

    “因为……”修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但这是他的心里话,说出来反而松一口气。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委屈自己在失去乌鲁西后,还得与母妃分别,他不愿意!

    “他当然要反对!”娜姬雅王太后发话了,“卡捏卡城是塞那沙的领地。”

    这个名字是凯鲁心中永远的痛:“塞那沙已经……”

    “没有找到尸体!”娜姬雅王太后怒不可遏道,“没有尸体,意味着他还可能活着,如果你将卡捏卡分给修达,塞那沙回来得多伤心呀。换个角度想,就算他回不来了,他才离开了我们半年,你这么快就将他的领土分配出去,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语气到了最后已经是在质问了,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塞那沙是娜姬雅王太后亲生的呢。

    娜姬雅表面强势,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却在流血。

    当初乌鲁西救下塞那沙备用,就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可是那个本该挂掉的短命王子还活着,乌鲁西却行踪渺茫,生死不知了。

    反复提起塞那沙的名字,勾起了凯鲁心中的痛楚,娜姬雅失去了乌鲁西,他却在更早前,就失去他的好兄弟。

    将卡捏卡分配给修达,一方面是那座城市半年没有知事,已经开始出现了混乱,另一方面何尝没抱着让对方赎罪的想法?

    如果能将卡捏卡治理好,塞那沙知道这座倾注了心血的城池,能繁荣富饶,也会泉下有知的吧?而且以后等王太后老了,愿意主动放弃“达瓦安娜”称号,离开帝都与修达团聚。身处在那座城池中,每每想到曾经对塞那沙做过的伤害,良心也会感到不安,被梦魇折磨吧?

    本来凯鲁已经对塞那沙只剩下缅怀,但娜姬雅王太后反复强调没找到尸体就还可能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让他心中又存了份侥幸。

    也许他的好兄弟塞那沙真的没死也说不定呢,但这可能吗?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凯鲁强迫自己不去想塞那沙,虽然会提到对方的话题,是他主动挑起的:“此时容后再议,我会在加冕仪式后,重新选定一座城市授予修达·哈斯巴斯鲁毕,作为领地。”

    这下王太后母子无话可说了吧?可是偏偏就有人在这时候跳了出来:“我反对!”

    长老们习惯性去看修达,过了半拍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他们转头去看,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让他们全都眯起了眼睛。

    进来的人身材高挑,整个人被一圈光晕包围,不但被光晕包围,周身还反射着金光,等来人走近,他们才发现那金光是对方的发色。长及小腿的金发,柔顺地在来者背后铺了层华光,他是……

    “乌鲁西!”

    修达已经一路小跑奔了过去,卡修和书记官,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只是没有人注意他们。

    乌鲁西袭一身洁白的长袍,容貌圣洁无比,却让在场的某几个人,想起了这身衣服下包裹的身体,是怎样动人心魄。

    乌鲁西目光只注视着和他同发色的少年,其他人吝啬到不愿投去一眼:“殿下,抱歉路上耽搁了几天回来晚了,让您……和王太后担心了。”要不是娜姬雅具象化的眼神太有存在感,某宅男差点就漏了对方。

    为了躲避被追捕到,回西台的路他走得弯弯曲曲,中途还因为低烧,停留了一天半。不过总算让他赶上了元老会议。

    “理由?”同一个问题,凯鲁问及时,没有刚才客气。对方只是走进来,却将全场都拉入了另一个次元,对于美貌的事物凯鲁向来欣赏,只是在刚才一瞬间悸动后,发现对方是乌鲁西,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凯鲁殿下,请恕我来迟之罪,刚才情急之下当众喧哗,实在是因为殿下您为了加冕仪式而忙碌,难免百密一疏,修达殿下现在还不能走!”故意用了殿下来称呼两个人,而没有用“陛下”区别,乌鲁西承认自己是故意恶心对方的。

    凯鲁现在缺的只是个仪式而已,大部分人都已经改口,但现在称呼对方“殿下”也没有罪。而且从都到尾,乌鲁西的礼节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在世的时候,所有王子都有封地,除了凯鲁和修达殿下。”故意搬出老国王的名号,某宅男开始忽悠了,“这举动不是看在修达殿下年幼,而是另有安排。”

    “众所周知,近卫长官一职向来由王室成员担任,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时期,由其弟担任。阿尔华达二世陛下在世时,由凯鲁殿下担任。而先皇没有子嗣,王弟凯鲁殿下一直被视为下一任继承人。所以这次登基后,近卫长官之职空出,自然也应该由修达殿下担任。”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凯鲁的目的是想让修达远离权力中心,而近卫长官却是掌握王都三分之一兵力的人,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偏偏乌鲁西说得有理有据,让那些个长老们听完一脸认同,而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伊尔·邦尼在人群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尽管知道这是多不合时宜,他的乌鲁西很记仇,刚一回来,就给他们强有力一击。

    “请殿下登基后,尽快下令让修达上任,国不可一日无君,守卫王城安全的近卫长官一职,也不能一直闲置。”乌鲁西每句话都承认了凯鲁的王位归属权,却每一次都把他往不乐意见到的方向带。凯鲁本来是想让别人不开心,结果自己掉坑里了。

    “这件事容后再议。”他说完才发现,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了。

    从侧门进来的女官替他解了围:“陛下,加冕仪式要开始了。”

    凯鲁理了理衣服出门,竟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外面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一步步上王宫最高的城墙,向他的子民们挥手。

    这些跟乌鲁西没关系,他正走回王太后的宫殿,身边还跟着个金发少年。

    “乌鲁西,乌鲁西——”

    乌鲁西无奈道:“修达殿下,你要叫我多少次了?您该去参加你王兄的加冕仪式,别跟着我了。”

    “可是乌鲁西,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王兄说要让我离开王都,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傻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修达抗议道,他突然发现金发神官的脸色不对,“乌鲁西,你怎么了?”

    乌鲁西朝他露出个温和的微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乌鲁西!”修达接住对方,一摸额头才发现滚烫一片,“该死的,你在发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ps漫画前几卷,修达是从封地赶去王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画到这,却要给他重新封地,封的还是塞那沙那块地,于是我的设定也混乱了,等有空回去慢慢修。

    94☆、帝都风雨

    打开某点页面将今天连载中的小说看完,前后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某宅男一边叹息刚看到高潮部分后面的内容就没有了,一边找到催更栏,直接往12000字数上面连砸了十张催更票。

    催更票顾名思义,就是拿来催更的,相当于打赏作者,却偏偏不让人轻易吃到嘴,令写手们又爱又恨。

    如果在读者投票的第二天,不能按时更新满一万两千字,哪怕差一个字,那么嘿嘿,读者的这份心意,作者也只能干瞪眼,别想拿到手了。

    某宅刷新了一遍网页,催更票那栏已经显示了他的票数,他还不死心,鼠标拖到评论栏里噼噼啪啪打道:“作者大人我看好你哦,我刚才投了十张催更票,如果你能连续爆发,后天我就充值个1000块,冲这书的盟主当当。”在某点当盟主要1000块,而晋江只要100块,当然,因为少了一个零,盟主变“萌主”了。

    据说晋江的称号也跟某点一样,打赏1000块封顶,是个“霸王”还是什么的称号。不过宅男不混那里并不清楚,之所以了解一些,是在收集“前女友”喜好的时候采集到了。不错,就是那个甩了他一巴掌的女孩,即使被甩了一巴掌,他还是要说,那女孩笑起来真得很像苍老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网页一刷新,某宅看到自己的帖子已经出来了,他点开来看了一遍,不错,自己的头像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英俊潇洒霸气逼人,总之不同凡响。还有他的名字——风流天子,在这个连肥猪都有人抢注的网站,能起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名字,是多么不容易又值得骄傲的事呀。

    没等他臭美完,旁边一个黑胖子挤了上来:“老大,快把你电脑借给我,我看看我追的那本书更新了没,钥匙丢给你,我的笔记本在柜子里,帮我拿出来开下机!”

    “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呀,二当家的,火烧屁股啦。”旁边的舍友调笑道。某宅男把钥匙套在手上,帅气的耍了个花式,打开柜门:“看把你急的,老二,不会在看小黄书吧。”

    “切切切,谁看小黄书了,我看的是争霸文,争霸文懂不懂!”老二为自己辩白道。每个宿舍都有一个二当家的,不过某宅身为这间宿舍的老大,叫对方一声老二,黑胖子也不恼。

    他这个老大并不是年龄最大,而是存货最多,多亏了那块500g移动硬盘……

    二当家坐在电脑前,刷新着网页问:“老大,你说要是我们穿越到过去,那得多给力呀。凭我们的智慧,还不是耍的古人团团转?”

    “那可不一定,古人缺乏的只是知识,并不蠢,比如伊尔·邦尼,那家伙我就怎么都斗不过他……话说,我已经毕业几年了,怎么还在宿舍?”宅男发觉不对劲猛一掉头,只见二当家的身体被电脑屏幕吸了进去,脸波澜起伏的跟数据波一样:“伊尔·邦尼是谁呀,我们新来的外教吗?”

    某宅男吓了一跳:“老二!老二……”扑上去却抓了空。

    二当家被吸进屏幕时声音变得阴沉可怕:“你的老二已经没有了——乌鲁西,你不记得了,那一刀是我割的呀。”

    宅男面前赫然出现了邻国变态国王的脸,他手拿鞭子一下子缠住了乌鲁西的身体:“小可怜,今天的调教才刚刚开始,怎么才三个人你就晕过去了,太让我失望了,真是不耐操呀。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好好享受吧……”他身后,是黑压压一屋子的蟒蛇。”

    “啊——”乌鲁西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体被缠住的感觉令他心慌,他恐惧地用力拍打,应声而来的是身边脆生生的呼唤:“乌鲁西!乌鲁西,乌鲁西——!”那是修达的声音。

    这声音来来回回呼唤了好多次,某宅男才从梦魇里挣脱开,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对方白嫩嫩的脸,可惜上面泛红的挠痕,破坏了整体美感,似乎是刚才他不小心错手弄出来的。

    “乌鲁西,你做恶梦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在这儿——”对方紧紧抱住他,四肢都跟他纠缠在了一起。这时候乌鲁西才察觉出,梦里那些缠满全身,让他无法动弹的蟒蛇,原来是修达殿下抱着他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在这个比他小一轮还多的少年面前流下来,怎么都止不住。乌鲁西浑身无法控制的痉挛,比起对方来,他更像个孩子,蜷缩起身体瑟瑟抖动。

    “乌鲁西——”对方将头埋在他怀里,柔软的金发蹭得人痒痒的。可是乌鲁西还处于惊魂未定中,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感受对方爱抚中传递来的温柔。

    原本只是梦到另一个乌鲁西的过去,可是某宅男近日受到的委屈,此刻却一股脑爆发出来。

    也许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容易变成感性动物,总之乌鲁西一边无声的哭泣,一边攀上对方的四肢,将他纳入怀中,再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抱着谁了。

    “乌鲁西,都已经过去了。”修达轻声道。对方一晕过去,他就找来了药剂师,所以乌鲁西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发高烧的,他心知肚明。

    本以为对方恢复意识后会在他面前强装无事,但再坚强的人也有崩溃的一天,乌鲁西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哭泣,往日的面具似乎被这件事击了个粉碎,所有悲伤都找到了宣泄口,那滚烫的泪,烙在修达的皮肤上,更烙在他的心里。

    药剂师说乌鲁西身上的痕迹不像一个人造成的,他的乌鲁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会去追问,这只会让对方陷入第二次伤害,但马帝瓦塞、卡修、伊尔·邦尼,这三个人将乌鲁西逼下悬崖,他通通不会放过。

    好在自己在凯鲁王兄面前一直善良无辜,一切都是母妃在幕后使坏——他要保持这个印象,然后在背后捅刀子,让这些伤害乌鲁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出于对乌鲁西的在意,修达敏感发现到书记官和战车队长的异样,那两个人看乌鲁西的眼神让他不舒服,跟他好像……

    “乌鲁西——”修达唤道,明明自己才是跟他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彼此的心却相隔甚远,他根本不曾拥有过对方呢?

    这种感觉让修达感到恐慌,他将自己揉进对方怀里,再紧紧的揉紧,最后……靠过去,咬住了乌鲁西的嘴唇。

    大概是刚刚吃过甜食,嘴里还留着一股子蜂蜜和果香混合的甜腻,修达的味道和乌鲁西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明知道应该推开对方,乌鲁西却像个溺水者,把修达当成了救命稻草,不断大口吸着从对方嘴里渡来的空气。直到对方也感到窒息,柔弱的趴在了他身上。

    清新的空气被掳掠一空,只剩下帜热交融在一起,舌尖相互试探、勾引、追逐……在乌鲁西这具身体自带的高超技术下,金发少年最先败下阵来,他迷离的看着对方,湿润的嘴唇泛着水泽,被对方咬得肿胀。

    “好难受……呜——”修达呻吟,不知所措的趴在乌鲁西身上,只凭着本能轻轻磨蹭。明明自己难受的要死,却矜持的压低声音,不敢有大动作。

    “好热,乌鲁西——”修达含泪控诉,少年敏感的身体禁不起挑逗,下半身的已经支起了小帐篷,双唇欲求不满的翕动。

    直到那硬物抵在乌鲁西又又腿间,宅男才从失控的情绪中惊觉过来:“修达!”

    “乌鲁西——”见对方眼中终于有了神采,少年委屈的咬着嘴唇,轻声啜泣,“好难受,乌鲁西,我……我变得好奇怪。”

    他颦眉按住了自己的小腹,却没有直接去碰正折磨他的地方,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照顾乌鲁西的身体。

    其实离乌鲁西晕倒已经过去两天,烧早就退了,只是为了让他休息好,灌了利于睡眠的药,才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修达,你有过王妃,这种感觉不陌生吧?”乌鲁西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僵化和困乏,但思想还没退化。他毫不客气指出了对方的破绽,对方装得太过头了。

    “是乌鲁西挑起的火。”修达埋怨道,撒娇的口吻却带着无尽的委屈,“那个女人……不要提她——唔,我下面胀得好难受。”

    乌鲁西的神志全都惊回来了:“你自己撸!”

    “我不会……”少年嗫嚅道,“那次她骑上来之后,就没……要不,你也骑上来?”

    “开玩笑。”乌鲁西回绝道。如果不是看在对方这副动情的模样,自己也有责任,乌鲁西早就一脚把对方踹下床了。只是一想起刚才修达的话,他突然一惊。那次女人对修达下药用强,这孩子不会因为心理阴影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一惊之下,乌鲁西抓住了对方的挺立。修达面色潮红,痛苦的呜咽:“乌鲁西,帮帮我!”

    乌鲁西抓完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麻烦,这玩意在他手上就跟烫手山芋一样,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尴尬的僵滞在原地不动了。

    “呜呜——”偏偏这磨人的少年,嘴里还因为他的力道,忠实反应着:“胀,好胀——乌鲁西,动动!”

    动你妹!宅男内流满面,手里还抓着那根。

    但他不动,不代表对方不动,修达颤抖得挺动腰肢,在他手心不大的空间里厮磨。

    “乌鲁西,我胀得好难受,帮我……帮我消肿。”

    乌鲁西囧了,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却发现对方烁烁的目光,并没有关注他的手,而是在嘴唇上:“乌鲁西,帮我吹吹,吹吹就不难受了。”期盼的语气。

    “……%¥”尼玛,难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吻上去,玩痛痛痛飞走了的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好基友打个广告,算回归之作吧,离开了一段时间又回来写了,真好~〖主hp〗寻找斯内普

    感谢以下三位的霸王票,很高兴的告诉大家,晋江是没有催更票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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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灵家的雨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1 20:16:24

    95☆、帝都风雨

    士可杀不可辱!某宅男一下子推开了对方,金发少年跌在了床的另一边,却不恼,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重新攀爬到对方身上。

    “乌鲁西——”

    修达软趴趴钻进了乌鲁西怀里,视线仍然专注在乌鲁西的嘴唇上:“吹吹——”语调也软绵绵的,本就生得貌美的脸,混合着天真和娇媚的神态,格外诱人。

    属于少年的身形还没张开,修达在乌鲁西面前气场弱了一圈,怎么看都没有攻击性。他煽动长长的眼睫,贝齿咬住了唇,使得原本润泽嫣红的唇上添了一道白印,越发惹人怜惜。

    “乌鲁西欺负我!”修达不痛不痒的控诉。他贴在对方脖颈和耳垂之间呼气,只要稍稍一动,那带着湿意的双唇,就在对方光滑的肌肤上擦过,染上一缕热流。

    “刚才你弄疼我了,乌鲁西。”修达嘟着嘴,双眸上晕着层氤氲:“你看——”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宅男的手提起,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儿明天一定会青紫的!”笃定的口吻。

    这次不撒娇卖萌,等待对方主动反应了,少年直接将乌鲁西的手当成了止痛良药,在他的“伤”处,来来回回的揉:“这里——这里也是……”

    从肩头移到了纤细的脖颈,再滑到了胸口。

    “还有这里——”

    将乌鲁西的手指移到了下腹仍然没有停止,修达的两颊印出了朝霞,他将乌鲁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上,即使隔着层软布,也有水迹印了出来,那极具规模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里也好难受,乌鲁西——你要帮帮我。”

    五指罩在乌鲁西手背,微一施力,包裹住下半身活跃的小东西。修达从口中溢出一声嘤咛,眼神迷离,身体更加虚软了。

    少年的身子敏感至极,经不起一丁点挑逗,乌鲁西颤抖的指尖,只是从上面刮过,快感就隔着软布全都传递进去,让少年绷起腰肢,一泄千里。

    又浓又稠的白浊打在了乌鲁西的腿间,也有些调皮地粘在软布上,在摩挲中黏满了乌鲁西的虎口。

    感受到拇指与食指间的湿润,乌鲁西想抽回手,不过修达不让他离开,在脱身前就已经将他抓住,禁锢在那个现在已经变软了的地方。

    浑身无力的靠进乌鲁西怀里,修达闭着眼睛大口呼吸,身体微微起伏抽搐着,享受gao潮带给他的余韵。

    “乌鲁西——”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气来,再出声时,语气中多了份亲近和媚意。

    他一下子射了好多,以宅男在现代的目光来看,对方已经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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